码在低温下泛出荧光——那是批号ST-1123,母亲临终前握着的药瓶标签号。
“找到你了。”
林深的声音混着制冷机轰鸣传来。
我蜷缩在解剖尸体用的金属台面,看着自己呼出的白雾在陆沉镜片上凝结。
他的手掌缓缓覆上我脖颈,体温在零下十八度的环境里成为唯一热源。
“现在你的心跳是复仇的最佳频率。”
当江雪举着手术刀劈开锁链时,陆沉正用嘴对嘴的方式为我渡气。
她精心描绘的眼线在暴怒中晕开,这让我想起十七岁那年,她也是这样发疯般划烂我收到的情书。
只不过此刻她刀尖对准的是陆沉的后心,而我手中的骨锯正抵在她曾经为我挡过硫酸的右腿。
“真感人。”
林深鼓着掌出现在冷库门口,他手中的老式摄像机还在运转。
取景框里映出四具交叠的影子,像极了标本室里那些被钉死的共生生物。
陆沉突然咬破我的下唇,血腥味中他塞进我齿间一枚微型存储器——那材质与父亲失踪的婚戒内圈完全相同。
我在混乱中撞翻标本陈列架,二十年前的新闻简报雪片般纷飞。
某张照片里救出女童的消防员侧脸,正与陆沉锁骨处的烧伤疤痕完美吻合。
而压在碎玻璃下的亲子鉴定报告显示,林深血液中的线粒体DNA竟与我有49%的相似度。
“游戏升级了。”
陆沉用领带缠住我流血的手腕,那布料花纹是母亲生前最爱的忍冬藤。
他舔去我眼角冰晶的动作被监控拍得清清楚楚,而江雪正在背景里疯狂踩踏那些泛黄的工程图纸——就像当年我们撕碎对方的情书。
当安保人员冲进来时,我正趴在陆沉渗血的胸口。
他衬衫口袋里的怀表滴答作响,表盘背面刻着母亲的名字缩写。
林深捡起被冻裂的佛珠串,缺失的三粒珠子正在他掌心泛着血光——那是母亲火化时,我偷偷塞进骨灰盒的南洋金珠。
5消毒水混合着蓝花楹腐烂的气息在通风管道里流淌,我盯着培养舱中跳动的人工心脏,电子脉冲的节奏与陆沉手术台上的呼吸机同步。
那些缠绕在硅胶血管间的纳米导线,正在玻璃罩上投射出母亲临终的心电图——最后那截平直的线,被刻意改写成苏氏集团的股票代码。
“沈顾问对仿生器官也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