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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后续+完结

东渣木鸡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是作者“东渣木鸡”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宁司寒林妩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主角:宁司寒林妩   更新:2025-04-13 0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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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的现代都市小说《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东渣木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是作者“东渣木鸡”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宁司寒林妩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那是宁司寒的爱犬,她又不便打骂。
还是只能骂林妩:
“看看你怎么养的狗,纵得这般无法无天,今天冲撞的是二爷,明天若是冲撞了老爷夫人,亦或是哪位贵客,可怎么办?”
林妩无语,她养这狗才几天啊。
真是什么狗屁倒灶的锅都能甩她头上来。
“奴婢知错了,奴婢谢过二爷不怪罪之恩。”她从善如流地低头。
而被狗扑倒舔了一口的二爷,正在椅子上。
明明摔得不严重,他却装出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
那双淫邪的小眼睛,还不忘一瞟一瞟地瞄林妩。
“咳。”
沈月柔捏起帕子,掩去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容。
“五儿,二爷不与你计较是他大度,但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还不赶紧,给二爷敬杯茶?”
二爷宁司昭由国公爷的爱妾所出,仅比宁司寒小一天。
据说当年爱妾与宁夫人争宠,两人一前一后怀上孩子,并且是爱妾在前。
生产也是爱妾先发动,她的宫口开了四指,宁夫人才开始破水。
爱妾满心以为,自己定能生出长子,压宁夫人一头。
高兴得连生孩子的痛都觉得甜。
谁知,越生越痛,越生越痛……
生了两天,才把孩子生下来。
而宁夫人,才破水,不到两个时辰超快顺产就生了……
就这样,宁司寒和宁司昭,从呱呱坠地时起,就开始别苗头了。
说互别苗头有点夸张,其实只有宁司昭自己在暗搓搓地别。
宁司寒作为长嫡子,宁国公世子。
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可宁司昭从小羡慕嫉妒恨宁司寒,看见他有什么都觊觎。
比如,眼前这个丫鬟。
他看着白嫩美人一步步朝他靠近,步步生莲婀娜多姿,不自觉地就伸出肥厚的大舌头,舔了舔嘴角。
林妩:……同样的动作,为什么宁司寒做起来那么色气,宁司昭做起来却好恶心。"



“妩儿觉得呢?”

这样一来,年轻的小二方知自己方才犯错了。

原以为这女子衣着简单,发髻朴素,身上连个钗环项链也无,想来是这位爷的丫鬟。

没想到,是这位爷的心头肉!

“小的眼拙,请贵客恕罪!”

他连连告罪。

林妩微微一笑:

“奴婢走得也累了,就这家吧。”

两人便在店里看起来。

店小二弄清楚了谁是话事人,对林妩格外殷勤。

“夫人您看,这是现在京中最流行的云织锦,还有上头这花纹,是七八个绣娘费时一年,才绣出来的,一眼贵气。”店小二说。

林妩摸着这些料子,看看绣工,都挺好。

但就是太好了。

“这个太花了,颜色也太艳,有没有淡雅、简单一些的?”林妩道。

宁司寒觉得奇怪:

“这套我看挺好,五儿不喜欢吗?”

林妩抿嘴笑:

“我是去伺候爷,又不是去玩的,穿这么光鲜惹人笑话。”

她想要的是,低调些,不能寒酸,但也不能太出挑。

花团锦簇那些是不合适的,她现在还没那身份,穿这么扎眼,只会惹人诟病。

沈月柔就是一条疯狗,现在肯定巴巴地盯着她呢。

还是别刺激对方为好。

店小二机灵,马上又拿出几套:

“夫人看看这几套,料子也很好,上头还有淡淡的竹叶、兰花等花纹,是极雅致的。京中许多才女佳人爱着呢。”

林妩摇摇头:

“这又太雅了。”

她就是个丫鬟,跟才女佳人挂不上钩,穿得那么风雅,反而是东施效颦了。

店小二不气馁,又拿几套中规中矩的。

林妩还是不满意,人靠衣装,她若穿得普普通通,别人也就不把她当回事。

店小二犯难了。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这位夫人可真挑啊。

还是宁司寒不耐烦了,直接一锭金子放在桌上:

“你们店里都有什么?全拿出来就是了。”

店小二便乐呵呵地到库房拿去了。

不多时,店里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衣裳。

摒弃太华丽的、太有特色的、太朴素的,林妩选出了几套。

这几套,无一不是是花色简单大方,但是绣工好、剪裁好、料子佳。

上身不张扬,但细细看去,会觉得此人非富即贵。

“妩儿的眼光倒是不错。”宁司寒赞道。

林妩娇羞一笑,突然指着角落里:

“咦,小二,那是什么?”

几人转头过去一看,一片薄如蝉翼的红纱,隐匿在其他衣服底下。

店小二的表情瞬间暧昧了。

“夫人,这是……咳……闺房……”

哦。

情趣内衣。

林妩明白了。

宁司寒的眼神顿时变得火热。

“什么东西?听不懂,拿出来看看。”

店小二屁颠屁颠地把那压箱底的红纱拿出来,捧到二人面前。

好一件清凉的衣服。

只有少得可怜的几片布,堪堪能遮着重点部位,那料子还是半透明的,可以想象底下的风光会如何勾人心弦。

“去试试。”宁司寒低声说。

林妩的脸变得鲜红欲滴,娇嗔的眼神含怨带羞地瞟了他一眼。

宁司寒骨头都酥了,声调高起来:

“小二,你这没有试衣的房间吗?”

小二忙道:

“有的有的,爷这边请。”

不愧是京城里一等一的成衣铺子,店面后头,还设了贵客试衣间。

试衣间被屏风和垂帘隔开,一边是更换衣服的地方,另一边则摆有桌椅,一边贵客等待试衣。

林妩粉面含春,走进屏风后面。

店小二还贴心地问:

“夫人,可需要一个丫头来服侍更衣?”

宁司寒抢着回答:

“不用,你们退下,没有吩咐莫来打扰。”
"



林妩在床上哼哼唧唧。

其实她病得不算重,就发热了一天。

但是她往自己脸上扑了点粉,该白的白该红的红。

乍一看就要撒手人寰了。

就这样,她还摇摇欲坠地到厨房鼓捣吃食。

穿越来这么久,还没那么拼过。

这天晚上,她又孤身一人在小厨房里,病歪歪地挑灯夜战。

突然,一个惊愕且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你身子还病着,他们竟还让你做活?”

林妩装作受惊的样子,小脸煞白:

“世子爷!”

她把头放地低低的,手忙脚乱冲出门口:

“奴婢有罪,不知道世子爷会来厨房,奴婢马上就走,既然世子爷让奴婢别再见爷,奴婢一定努力遵守!”

宁司寒顿时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虽然苦熬的这些天,他后悔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扎心。

“跑什么跑!”

门口太小,他轻而易举就将林妩堵住,单手环住她的腰,让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

“是爷说错了,成不成?你这闹人的小妖精……”

林妩不说话,他又用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背着爷,不是怪爷丢下你吗?怎么这会子见了爷,就跑了!”

林妩粉面微红,双眸水汪,娇唇欲说还休。

看得宁司寒都心焦。

“说,你是不是想爷了?”

林妩羞得敛眉闭目。

那满脸的情态,更让宁司寒心动不止。

“是不是在想,爷到底中不中用。”

“嗯?”

深沉低哑的声音,贴着耳朵传来。

林妩捏拳,不痒不痛地捶了一下硬实的胸膛。

“爷……奴婢还病着呢。”

宁司寒才又想起来,眼前的人是病了。

他便是再重欲,也不会对一个病人做什么。

“看你双手冰冷,还觉得难受么?”

宁司寒用大掌把林妩的小手包住,温柔地问。

林妩勉强一笑:

“奴婢是干粗活的,这点难受算什么?倒是世子尊贵,请远离着些,免得过了病气。”

一席话,说得又可怜又委屈。

宁司寒心里不大好受。

妩儿跟了他这一段,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受委屈也默默咽下。

可自己,无法回应她的感情。

“妩儿,我……”

“世子爷无需多说。”林妩垂眸:“妩儿无所图,只要爷开心便好。”

宁司寒大为感动。

世间怎会有如此的深情,炽热,隐忍,奉献一切。

同样是爱,柔娘对他百般所求,用诅咒一样的约定,牢牢束缚他。

而妩儿呢。

她什么也不图,只要他开心就好。

虽说丫鬟卑贱,但爱无贵贱。

柔娘可以做尊贵的世子夫人,而妩儿,只能在这油腻腻的厨房中,带病操劳?

那个被压抑许久的念头,突然又疯长起来。

想把她留在身边……

“妩儿,如果……”

宁司寒语气迟疑。

林妩柔柔地看着他。

他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般做,无疑是与柔娘决裂。

不可能的,他做不到。

于是,他没有再往下说了。

林妩早料到这点,她心中嗤笑,面上没有流露失望之色,但却微微低下头。

“世子爷,奴婢抱恙,伺候不得了,请爷回去吧。”

“可是,你病了,无人照料……”宁司寒无力地说。

“世子爷不要担心,奴婢服了解表散寒的紫苏汤,已无大碍。”

林妩敛眉低语,拿出一盘点心。

“倒是爷,奴听说,爷近来公务繁忙,连饭都用得少了。不若也用些紫苏点心,可以行气和胃。”

宁司寒看着这盘点心,心中怅然。

她果然,在偷偷关注他么?

连近不得身的妩儿都知道,他最近胃理失调,食不下咽。

柔娘时常伴他左右,却毫无知觉。

甚至对他使性子,发脾气。

“爷……我会吃的。”他带着歉意说。

林妩羞涩抿嘴,把他送走了。

他带来了不少东西,林妩翻翻,有药,吃的,穿的。

一点能变现的都没有!

林妩翻白眼,送礼请送金银珠宝好吗。

又过了两日,离府宴更近了一步。

林妩已经完全好了,但仍然把小脸涂得白白的,每天像个病骨头一般,走一步喘两步。

沈月柔乐见她病怏怏的样子,心中畅快,便没有时时找她的麻烦。

直到府宴当日。

远嫁边塞的姑奶奶宁司师果然携夫前来,一起来的还有她的一对儿女。

宁夫人娘家的表少爷也来了。

还有国公爷的重要族亲,以及几位庶子。

宁国公不作贱庶子庶女,只要有能力,都予重用。

家风还是不错的。

宁夫人久不见女儿,这一见,两下泪水连连,母女俩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

男人们因着各有公务,也是许久未聚,眼下十分热络。

这场家宴,可谓盛大。

沈月柔激动极了,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虽说她嫁到国公府,已有一段日子。

但由于宁夫人不喜欢她,平时宴请交际根本不带她。

所以,她还未在正式场合,以世子夫人的身份亮相过。

这次家宴,就是绝好的机会。

“小厨房的菜,可都准备好了?”

她装扮得华丽无双,心情愉悦地问。

因着心情好,少了一些戾气,倒有几分往日清雅佳人的味道。

海棠给她梳头,轻声道:

“都好了,奴婢已经去看过,仔细着呢。”

沈月柔满意地点点头,眼底尽是得志之色。

毕竟,经过这次家宴,她就是国公府摆到台面上的世子夫人了。

到时候,宁夫人再不好独霸管家权。

她的好日子来了。

她正暗暗高兴,海棠的手突然一顿。

“怎的?”

沈月柔马上有一丝不快。

海棠立即告罪,支支吾吾地说:

“奴婢……奴婢只是想,真的要这样对五儿吗?”

沈月柔这才想起来,她之前确实想了个法子,要借刀杀人治治五儿。

只是这两天太忙,又听说五儿病得不轻,她一时没放在心上,就给忘了。

“听说……她病这些天,松涛苑的时管事,背着人来送过东西呢。还是厨房的张副管事无意中瞧见的。”海棠说。

沈月柔大怒:

“什么?她连时杰都勾搭上了?”

“那倒未必…”海棠低眉,敛去眼中的精光。

“时管事家中几代服侍国公府,岂是那背主的人?断不敢动世子妃院子里的丫鬟。只怕是……”

砰!

沈月柔怒不可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林妩款款劝道:

“世子妃是因为对爷的情深,患得患失,故而走了极端。于世俗之理,她固然有错。但在男女情爱上,她也不过是爱的太深罢了。”

宁司寒运笔的手,顿住了。

“你竟是这样想?”他抬眼看林妩。

林妩浅浅笑道:

“并非奴婢这样想,而是大家都能看出来。”

宁司寒顿时表情复杂,过了好一会,长叹一口气。

“她要是有你这般通透,便好了。”

“怎么没有呢?人都是慢慢成长的,奴婢瞧世子妃,比之前又不同了。”林妩说。

“你果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宁司寒看她的眼神,充满赞赏。

以及,重现一丝柔情。

林妩垂下眉眼:

“奴婢,只是不想爷不开心而已。”

简直是一击必杀,宁司寒又双叒叕感动了。

“妩儿……”

他捧住那张小小的、娇媚的面庞,将自己的唇压下去……

“世子爷!”

外头炸起一声慌乱的呼声,硬是把即将开启的吻戏叫停了。

林妩趁机推开大手,作娇羞状扭身逃到五步之外。

宁司寒重拾欲求不满的郁闷,粗哑嗓子吼到:

“发生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时杰这才推门进来:

“爷,外头是瑶光院的人来报,说世子妃晕过去了。”

“什么?”

宁司寒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五儿六儿的了,抬脚就大步往外走。

林妩独自留在书房里,撇撇嘴。

果然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呐。

中央空调型暖男改不了对美人的疼惜,正如狗改不了吃屎。

她早料到这一切了。

不过,这样也好。

宁司寒和沈月柔的关系和缓了,他就不会再把林妩当破坏感情的第三者那般抵触。

男人一旦松懈,就会渴望齐人之福了。

这样她才有机可乘。

果然不出她所料,宁司寒去瑶光院之后,小夫妻的感情迅速回温。

宁司寒连续好几夜宿在瑶光院。整个人看起来,又生龙活虎了。

一个清晨,宁司寒奋战了整夜,早起时仍神采奕奕。

沈月柔面含春情,起来为他更衣。

“柔娘,你累着了,就别起床了。”

宁司寒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

沈月柔噙着一抹娇羞的笑:

“夫君去办公务,妾身又要有一整天的时间,见不到夫君,当然得抓紧机会,在早上瞧一瞧了。”

“那你也别起身,在床上瞧着,更衣这些,就交给丫鬟吧。”

宁司寒哄道。

沈月柔嘟起嘴,把头摇得如拨浪鼓:

“不嘛不嘛,妾身就喜欢服侍夫君……”

闹得宁司寒君心大悦。

而端着水盆,被远远打发到角落里站着的海棠,低头垂眸,表情隐匿在阴影中。

浓情蜜意的小两口闹了一小会儿,宁司寒就出门了。

沈月柔左右也是睡不着了,便着人来给她梳洗,准备早点出门,到松涛苑走走。

梳头的时候,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海棠,你这手艺越发差了,梳的是什么难看的头!”

沈月柔骂道。

镜中的她,容色与之前相比,实在差太多。

身材可以勉强瘦回去,但秃了的头,可不会重新长出头发。

她现在头发少得可怜。

一阵风吹过来,白森森的头皮就会露出来。

她最喜欢的盘叠式、结椎式发髻,已经梳不起来了。

只能结合假发,梳高耸入云的结鬟式。

使得本就娇小的她,看起来头重脚轻。

“丑得要命,你是不是故意的!”

郁闷无处发泄,沈月柔伸手抓到什么是什么,把梳子、头油等都砸到海棠身上。

她不单是郁闷头发的事。


这人虽然是个情圣哥,在情感上惯会伤女人的心,但在经济上,还真是不藏私,很舍得。

林妩难得有机会接触这些,听得很认真。

末了还不忘问:

“银掌柜,咱们铺子买卖做那么大,货品进出多,平日里应当有不少边角料剩下吧?”

银掌柜笑起来。

世子爷身边这丫头,还真是直接呢。

哪有人一上来就问铺子边角料的,那不都是下头人平日里的油水吗?

这是要分一杯羹。

不过,银掌柜看得出来,林妩很得世子爷的重视,与她坦诚相交,倒也不是坏事。

“按规矩,铺子里即便有些余料、废料,也都是登记在册,有数的。但长期经营,有些损耗在所难免。姑娘若是需要……”

话就说到这里了,点到为止。

不料,林妩却说:

“既是这样,那我就好跟世子爷交代了。世子爷想着边角料囤着也是囤着,不如开一个小铺子,价格实惠些,专门面对平民百姓,一方面造福于百姓,另一方面,也可把余废料消耗掉。”

银掌柜:……早知道不说了。

谈话之间,马车到铺子了。

林妩验完货,但是单子还未订好,她便坐在铺子后院里等。

后院里太阳毒辣,林妩坐在花架子底下,仍然热得不住地用袖子给自己扇风。

她自己跑来这边坐,没跟人打招呼,因此也没人给她备点茶水。

渴得嗓子都冒烟了。

她只能东张西望,到处乱看打发时间。

只见后院门口停着一辆大车,车上满满的包袋,脚夫来来往往,搬得热火朝天。

这铺子的出货量果然大,香料买卖真赚钱。林妩心想。

眼馋了。

回去就给宁司寒下套,把那余废料小铺子拿过来。

正美美地筹划着,突然有一碗水递到跟前。

一个皮肤黝黑,块头很大的脚夫,拘谨地笑着站在她的面前。

“小姐,我见你很渴的样子,这碗水给你喝。”

林妩看看周边,也有脚夫端着一碗水在喝。

显然这是他们的工作配水。

“谢谢你。”林妩和颜悦色:“不过,我喝了,你就没有得喝了吧?日头那么多,你还要搬货,你自己喝吧。”

脚夫摇摇头,放下碗,拔腿就跑了。

这个小插曲,林妩倒也没当回事。

毕竟她长得好看。

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容易被眷顾。

可是才过了一会儿,脚夫队伍里就吵嚷起来了。

林妩转过头去,看到大块头脚夫愤怒地喊:

“不是我!”

其他脚夫则骂他:

“偷鸡摸狗的东西!就知道你手脚不干净,早知道不让你来了,狗改不了吃屎!”

大块头脚夫气得满脸通红。

他面相凶,人又长得块头大,发起怒来,像是会把人一拳打死。

有的脚夫怕了:

“你不会又要打人吧?我可告诉你,我们要报官的,把你抓起来。到时候看你那病弱的娘,还怎么救你!”

他不说这个话,大块头还在努力控制自己。

但他一说出口,大块头就忍不住了。

眼看沙包大的拳头已经捏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林妩走过去道。

大块头的拳头又放下来了。

“他们污蔑我偷东西。”大块头垂头,有些委屈地说。

“不是你还能是谁?”

其他脚夫你一句我一句:

“刚才大家都在院子里搬货,就你一个人在库房里,松香膏被人挖了一块,肯定就是你了!”

“本来就是,你以前不是经常小偷小摸吗,偷东西都是有瘾的,我才不相信你改了。”

“啧啧,小时偷针大了偷金,才十四岁就这般性情,以后定是个祸害!”


次日,沈月柔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余媚,懒懒地靠在软垫上。

一盏养颜茶在手里,她不疾不徐,用茶盖撩拨碗里的茶沫。

“妩儿,我有一事问你。”

“世子妃请讲。”林妩低眉顺眼道。

沈月柔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抬起手,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脖子。

“你老实交代……我脖子上这印子,是怎么回事?”

林妩这才看到,沈月柔的颈侧,被衣领遮住的地方,有个指头大的印子。

印子已经呈深紫色,甚至有些破皮渗血。

是昨夜宁司寒戳中的穴位。

到底是武将,手指头轻轻一戳,就把人戳成皮外伤了。

沈月柔想起一些片段,双眼渐渐染上恨意:

“五儿,你趁我睡着……”

话还没说全乎,就被林妩的惊呼打断。

“天呐!世子爷怎么这样啊!”

沈月柔凝眉:“……世子爷?”

林妩对着那紫印子瞧了又瞧,煞有介事:

“您的身子才好了一些,世子就这般渴求您,实在太粗暴了!”

“是吗?”沈月柔的语气和缓下来。

林妩重重点头:

“其实,奴婢一直没敢对您说,世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每夜您睡着后,世子也对您……”

她的语气里略带不满,关怀之心恳切。

沈月柔微微颔首。

“原来如此。”

然后,脸色一变:

“来人!把这个欺主的丫头,拖出去打死!”

两个粗壮的婆子冲进来,一左一右,按住林妩。

“世子妃,您这又是何意?”

林妩不动声色问。

沈月柔冷笑:

“五儿,你真当我是傻的?我只是疲累,不是死了,夜里有些什么动静,我模模糊糊还是知道的。”

啪!

她怒不可遏地往桌上一拍。

“我与世子同榻而眠,世子向来拥我入怀。可是前夜,他离我竟有一臂之远!”

“而你。”

她步步上前,狠狠捏起林妩的下巴:

“却在他近旁,形同交颈鸳鸯!”

林妩俏眸微眯。

来了。

果然如她所料。

前夜,沈月柔是有模糊醒来,被宁司寒点穴点晕了。

昨夜,宁司寒又故伎重演。

他没想到,对方早已起了疑心。

但林妩早就等着这一天。

沈月柔能以小官庶女之身,成功高嫁权势显赫的国公府世子,并且恃宠辖制一府主母宁夫人,果然不是个简单货色。

她的疑心病和敏锐度,总能让她在细节的汪洋大海中,抓住关键信息,网织出事情的全貌。

前夜她半睡半醒,其实没看到林妩和宁司寒有拉扯。

当时并未觉得两人有什么。

可昨夜宁司寒表现异样,沈月柔睡醒来又见这处紫斑。

再加上,昨天她教训林妩,宁司寒竟为林妩说话。

要知道,堂堂世子爷,可从不关心别人的死活,尤其是区区一个卑贱丫鬟。

不对劲,太不对劲。

她敏锐的第六感再次提示,这里头有鬼。

一切蛛丝马迹连接起来,再掺入她自己的脑补。

得出一个推测。

不论林妩是否承认,沈月柔都认定了这个推测。

林妩只能死。

“你真是出息了啊,五儿?”

沈月柔手下使劲,恨不得捏碎林妩的下巴骨。

她的话,像从牙缝间挤出来似的:

“既然你这么勾人,又这么会骗,寻常男子怕是降不住你。不如我给你寻一个好的。”

“来人。”

她的目光像淬了毒。

“牵一条狗来。”

林妩心中一凛。

这与原身的上辈子,何其相似。

沈月柔这神经病,果然没有按照上辈子发展,而是迫不及待地要弄死她了。

还好,她早有准备。

大狗往林妩身上扑时,一个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柔娘!你这是做什么!”

“世子爷?”

沈月柔没想到,宁司寒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说,今日有要事,一整天都要在书房议事吗?

“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沈月柔慌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挤出笑脸迎上去。

“如果我不来,你就让这畜生干出违逆人伦之事?”宁司寒厉声道。

沈月柔尴尬:

“世子误会了,妾身只是做做……”

“你只是做个样子,是吗?”宁司寒目光微冷。

被按在地上的小人儿,手臂还缠着纱布呢。

好一个做样子!

沈月柔语塞:

“我……”

“你若觉得这丫鬟不好,打发了她便是,何苦这般折辱她?我真是看错你了!”

“世子爷,你听我说……”

可是宁司寒没有给她机会。

“柔娘,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从前的你,温柔、善良,如一朵洁白无瑕的花一般美好。可是,你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世子爷,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昨日打骂婢女,今日侮辱婢女,我都看见了!那在我见不着的时候呢?”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高石之山也会满是裂缝。

宁司寒越想越惊心,眼前这个女人,背着他到底做过多少凶残的事?

沈月柔一直打造善良小白花的人设,如今终于被反噬。

她红着眼,樱唇微颤。

“爷,您为了区区一个丫鬟,就这样责备妾身?”

美人脆弱的模样,终究还是打动人心。

宁司寒的口气软了。

“柔娘,爷不是责备你,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我不好了。未成婚时,爷爱我如珠如宝,如今我嫁与爷,爷便觉得我如草芥,是吗?”沈月柔哽咽。

一颗豆大的泪珠缓缓滑落,滴到宁司寒的心里。

宁司寒方寸大乱。

“柔娘,你别哭……”

“爷!”沈月柔掩面,泪水从指缝涌出:“你可还记得,你对妾身许下的约定?”

约定!

宁司寒心中一痛。

眼前的垂泪美人,可是他亲口许诺,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子啊。

“柔娘,是爷不好,爷都记着呢,你别哭……”

他手足无措地搂住沈月柔。

沈月柔在他怀中,哭成一个泪人儿。

林妩低头被按着,听完全程。

大翻白眼。

呵,一对贱人!

她感受了一下膝盖,嗯,护膝好好地,没有错位。

然后,砰地一声,跪下了!

“世子妃!”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这次没有作假,额头都磕红了。

“世子爷用情至深,世子妃纵然不相信奴婢,也该相信世子爷!”

哦不,还有另外一个人。
“五儿在哪里?”
上次那丫鬟,一个名叫环秀的二等丫鬟,又来了,依旧是趾高气昂。
埋头苦干的林妩,从灶台后面走出来。
“姑娘有何吩咐?”
环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很不友好。
“你就是五儿啊?果然一副狐媚子相。”
说得大家面面相觑。
林妩微微一笑:
“论容貌的,当然比不得姑娘朴实安全,走夜路都用不着怕。”
这是说她又土又丑,长得连鬼都害怕?
环秀气得鼻子歪掉。
“好一张伶牙利嘴!五儿,你装什么装,你以为自己还是世子妃跟前的大丫鬟吗?看我不打烂你!”她骂道。
但林妩根本没在怕。
这要是平时,兴许还真的撕吧一顿。
可今日府宴,这么重要的日子,这丫鬟巴巴地跑来找她,恐怕不是纯粹为了酸她一顿吧?
“有本事你打我呀。”林妩说。
可环秀还真没本事。
她奉海棠的命来,世子妃留着五儿这贱丫头,有大用呢。
她不敢扰了主子的计划。
“今日先放过你!”环秀忍气道:“夫人口渴,世子妃着你送一道爽口解渴的汤到宴席上去,你赶紧的!”
这边说着,那边,张副管事已经端出一盅清鲜的笋汤。
林妩不动声色:
“奴婢是厨房的人,身份低微,送汤不合适吧?”
其他厨娘也心里嘀咕:
对啊,要送也是这位二等丫鬟送过去,让五儿一个粗使丫鬟送,太没规矩了吧?
环秀却拧起眉毛:
“说让你送就让你送,你不把主子的话放在眼里?”
“快些啊。”她催促:“夫人等着呢!若迟了,仔细你的皮!”"



国公夫人的重赏传回小厨房时,众人一片欢欣鼓舞。

唯有刘嫂子,失魂落魄缩在角落。

哦不,还有另外一个人。

“五儿在哪里?”

上次那丫鬟,一个名叫环秀的二等丫鬟,又来了,依旧是趾高气昂。

埋头苦干的林妩,从灶台后面走出来。

“姑娘有何吩咐?”

环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很不友好。

“你就是五儿啊?果然一副狐媚子相。”

说得大家面面相觑。

林妩微微一笑:

“论容貌的,当然比不得姑娘朴实安全,走夜路都用不着怕。”

这是说她又土又丑,长得连鬼都害怕?

环秀气得鼻子歪掉。

“好一张伶牙利嘴!五儿,你装什么装,你以为自己还是世子妃跟前的大丫鬟吗?看我不打烂你!”她骂道。

但林妩根本没在怕。

这要是平时,兴许还真的撕吧一顿。

可今日府宴,这么重要的日子,这丫鬟巴巴地跑来找她,恐怕不是纯粹为了酸她一顿吧?

“有本事你打我呀。”林妩说。

可环秀还真没本事。

她奉海棠的命来,世子妃留着五儿这贱丫头,有大用呢。

她不敢扰了主子的计划。

“今日先放过你!”环秀忍气道:“夫人口渴,世子妃着你送一道爽口解渴的汤到宴席上去,你赶紧的!”

这边说着,那边,张副管事已经端出一盅清鲜的笋汤。

林妩不动声色:

“奴婢是厨房的人,身份低微,送汤不合适吧?”

其他厨娘也心里嘀咕:

对啊,要送也是这位二等丫鬟送过去,让五儿一个粗使丫鬟送,太没规矩了吧?

环秀却拧起眉毛:

“说让你送就让你送,你不把主子的话放在眼里?”

“快些啊。”她催促:“夫人等着呢!若迟了,仔细你的皮!”

在众人又是担忧又是同情,兴许还有些看戏的眼神中,林妩“无奈”地将汤接过来。

“那就麻烦姑娘带路了。”

临出门前,林妩漫不经心地扫视小厨房。

与刘嫂子短暂对视了一秒。

后者飞快把头低下了。

林妩和环秀走到一半,哎哟了一声。

“姑娘,你瞅瞅前头那草丛里头,是不是有个荷包?”

那环秀是个爱贪小便宜的,立即左右张望:

“哪儿呢?”

“小池塘旁边那草丛,看见没有?绣着金线,明晃晃的。”

还绣金线呢!

环秀眼睛都瞪大了,立即一路小跑走过去。

林妩趁机往旁边挪了几步。

廊柱底下,静静放着一尊小盅。

和林妩捧着的瓷托盘里那尊,一模一样。

她快手调换过来,又回到原地。

环秀刚好转过身来,怒气冲冲往回走。

“嘴里没个谱的贱丫头,瞎了你的眼,什么也没有!”

“是我看错,对不住姑娘了。”林妩坦然道。

环秀骂骂咧咧地走了一路。

终于来到饭桌前。

见到林妩的身影,有两个人的眼睛同时亮了。

一个是宁司寒。

上次厨房探病后,他满怀愧疚,心里说不出的矛盾拉扯,又是几日没见林妩。

现在一见,他方惊觉,他比自己以为的,更思念她。

他贪婪注视着那个纤柔的身影,仿佛要将她的每一根发丝,都刻在心里。

另一个双眸大亮的,是沈月柔。

看着宁夫人的大丫鬟,接过林妩手中的小盅,将小盅放在宁夫人面前。

她心中说不出的快意。

这次,她要让她最讨厌的两个人,好好吃一次教训!

“咦?”

宁夫人才揭开盅盖,就皱起眉头。

“这什么汤啊?味道怎么这么怪?”

“禀夫人,这是紫苏汤,有清热解暑、提神解渴的功效,炎夏饮用,正是相宜。”林妩款款道。



虽说这事后来查明,跟林妩没有关系。

林妩反而应当算是功臣,因为她的紫苏汤,让国公府的灵魂人物,宁国公幸免于难。

但是!

宁夫人阴差阳错,没能喝成那个汤。

虽然汤是她自己吐的,但是,这丫头难道就没有责任么?

死丫头为什么不把汤做得正常点、好喝点?

主子受了罪,就肯定是下人的错!

宁夫人连带林妩也怨上了。

其次,当日,向来威严的宁国公,对这小丫头有几分和颜悦色。

宁夫人心里酸得很。

“母亲觉得不好?”

沈月柔观察宁夫人的脸色,竟有些暗暗高兴。

若是老女人不喜欢五儿,那便是五儿自己命里该绝,她就不用再担心宁司寒纳了这臭丫头。

也不用张罗接下来那一摊子冒险的事……

“尚可。”宁夫人语气平平地说。

沈月柔有点失望。

宁夫人又问了林妩几句话,年岁、家中情况、是否识字等,没发现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就是这颜色,太过娇媚了些,能安分吗?

宁夫人肃着张脸,端起茶杯,缓缓饮了一口茶。

“五儿,你可知道,今日为何叫你来?”

她不疾不徐地问。

林妩跪在地上,垂手低头,十分乖顺:

“五儿不知,请夫人明示。”

宁夫人又喝了一口茶,半天不言语。

林妩就一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又不知过了多久,宁夫人才说:

“地上凉,起来吧。”

林妩才起来了。

“如今世子忙碌,身边却无人照料,世子妃识大体,要抬举你去伺候世子,你意下如何?”宁夫人说。

“奴婢本就是宁国府的下人,伺候主子是应该的,自当竭尽全力。”林妩含糊地说。

倒有些宠辱不惊的意味。

“你这丫头,倒是有一张会说的嘴。”沈月柔酸溜溜地说。

宁夫人却有几分满意。

这丫头,尚且算老实的,不像别的一些骚蹄子,听说可以去老爷少爷身边伺候,马上就喜形于色了。

不过,她还是要敲打一番。

“叫你去伺候世子,不是让你魅惑主子,知道吗?”

“你要谨记奴婢的本分,别以为在世子面前得了脸,就恃宠而骄,搬弄心思。”

“奴婢知道。”林妩低眉顺眼地说。

宁夫人又更满意了。

“你懂事便好。好好服侍世子,以后自有你的好处。”

然后她挥挥手:

“下去吧。”

“谢夫人、世子妃恩典,奴婢告退。”

林妩双手叠在身前,躬身垂手。

先倒退着走几步,以示对主子的尊敬。

然后才是转身离去。

正当她转了身,预备迈开步子,宁夫人忽然又叫道:

“站住。”

林妩立即停下脚步。

“转几圈。”宁夫人说。

林妩转了几个圈。

宁夫人这下是彻底满意了。

该有的都有,屁股还大,应当很好生养。

“服侍好世子,早日诞下几个男女,世子妃会抬你做通房的,到时,就都是你的好日子了。”她嘱咐道。

林妩乖乖应下,然后告退。

呵,好一对婆媳,真是蛇鼠一窝。

说半天要抬举人家,结果连个通房都不给,还得下崽了,才有名分。

就这,还一副给了她天大恩典的样子呢。

全是一群妒妇,小气吧啦!

幸而,她在乎的也不是所谓的名分。

能跟着宁司寒在外面走动,于她而言,是好事一桩。

林妩一直觉得,自己在国公府的形势,实在太被动了。

造成被动的原因,是她一无所有。

只有宁司寒。

再这样下去,她会面临跟沈月柔一样的困境。

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所以她去撩拨宁司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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