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梨浅顾临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怒甩渣男后,转身嫁残王被宠上天全文》,由网络作家“薇薇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话间,两人就到了明月苑。一阵阵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王妃,今晚在这里用晚膳吧。”“不了王爷,这个时候紫玉也准备好饭菜了,而且我今日有些累,吃不下什么,我还是回秋水苑吧。”苏梨浅说完,未做停留,便朝外走去。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张床榻。从早上出去一直到现在,她还没好好歇过。顾承烬本来还想再喊住她,奈何她离去的背影太快,快到他有些抓不住她。无奈之下,他只能一个人回了正厅。……日子平平淡淡过了五日。这日,正是宫中赏花宴的日子。苏梨浅一早知会顾承烬后,就坐上王府马车,由凌西一路护送赶往皇宫。今日赏花宴主要是皇亲国戚,还有一些朝中德高望重臣子府中的晚辈,诸如各府世子和郡主们。她赶到御花园时,放眼望去,园内各色牡丹和芍药花竞相开放着,姹紫嫣红...
《怒甩渣男后,转身嫁残王被宠上天全文》精彩片段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明月苑。
一阵阵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
“王妃,今晚在这里用晚膳吧。”
“不了王爷,这个时候紫玉也准备好饭菜了,而且我今日有些累,吃不下什么,我还是回秋水苑吧。”
苏梨浅说完,未做停留,便朝外走去。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张床榻。
从早上出去一直到现在,她还没好好歇过。
顾承烬本来还想再喊住她,奈何她离去的背影太快,快到他有些抓不住她。
无奈之下,他只能一个人回了正厅。
……
日子平平淡淡过了五日。
这日,正是宫中赏花宴的日子。
苏梨浅一早知会顾承烬后,就坐上王府马车,由凌西一路护送赶往皇宫。
今日赏花宴主要是皇亲国戚,还有一些朝中德高望重臣子府中的晚辈,诸如各府世子和郡主们。
她赶到御花园时,放眼望去,园内各色牡丹和芍药花竞相开放着,姹紫嫣红。
花丛中间已经摆满了宴桌,上边放着新鲜的瓜果和糕点。
不远处的男子们三五成群高谈阔论,或开怀大笑,或谈笑风生。
近在身边的女子们锦罗绸缎,珠翠步摇,打扮花枝招展的,相互寒暄着。
立时。
有人注意到丫鬟引领下,正朝这边走来的苏梨浅。
众女子交头接耳,皆在询问眼前的女子是谁,但一圈问下来,无果,众人皆相互摇头。
然,刑部尚书府嫡女刘禾玥认出了苏梨浅,“晋王妃见到太子妃也不请安行礼?”
闻言,太子妃柳暮烟一脸错愕。
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子正是成婚当日跟她争抢太子妃之位的侧妃。
一个乡下来的丑小鸭也想成为白天鹅?敢跟她抢太子妃之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众人也顿时愕然,面前的是被旨嫁给晋王的王妃,竟生得如此娇美!
苏梨浅视线望向被众星捧月,簇拥在中间位置的女子。
女子一袭拖地艳丽红色烟纱裙,面若芙蓉,妩媚娇艳入骨。纤细的腰身婀娜多姿,妖娆万分。
这便是太子妃,无疑了。
她盈盈俯身行礼,“见过太子妃!”
“起来吧,原来是晋王妃啊。原以为你我姐妹会同在太子府伺候殿下呢,没想到终究是缘分不到。”柳暮烟语笑嫣然,语气里满是遗憾。
“还是太子妃有福气!”苏梨浅言不由衷地说。
“太子妃出身镇国公府,自小长在京城,自然跟太子殿下是天作之合,金玉良缘。”刘禾玥谄媚地说。
苏梨浅只是淡淡一笑。
巴结太子妃,还不忘踩她一脚。
这年头拜高踩低,趋炎附势的多了去,一群乌合之众。
“今日怎么不见晋王,晋王身子可好?”柳暮烟问。
她的语气里饱含关心之意,但眼神里的鄙夷,苏梨浅看得真切。
“谢太子妃关心,王爷一切都好。”
“听说晋王妃开了医馆,还治好了长公主的病。晋王妃抢了医婆的营生,让医婆们如何是好?亲王妃开医馆,这样丢王府的脸面吧?本宫劝晋王妃收敛着点。”
“丢太子府脸面了吗?”
“晋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好心提醒你,你却不识好人心。”柳暮烟有些恼羞成怒,声音也高了些许。
闻声,远处的男子们皆快步来到宴桌旁。
不远不近地站着,看着两方的架势。
场面滑稽的是,太子妃柳暮烟身边簇拥着一众女子,而苏梨浅却是孤身一人。
林羡阳好奇地拿过方子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刚喝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你们怎么回事?”顾少荀黑着脸一把夺过林羡阳手里的方子。
“贱——皮——子!”
顾少荀紧紧抓着胸口,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可是打头阵的,如今自己形象都毁了,你们却瞧我乐呵!日后再有这等事我可不管了!”顾少荀满腹牢骚。
林羡阳收起脸上幸灾乐祸的神情,竖起一个大拇指,安慰道,“这种事还得是九皇子!若是我去,别说四千两,就是一千两,我都花不出去。主要,我也豁不出去这张脸。”
“羡阳,你这话里几个意思,安慰人有你这么安慰的吗?”
听到前半句,他还挺受用。
可最后一句,那是人话吗?
难道他这张脸就该豁出去,言外之意他脸皮厚呗!
“好好好,我错了,自罚一杯。”林羡阳说着,便灌了自己一杯茶。
顾少荀眼里满是不屑,“喝茶也叫罚?你分明是渴了!”
“九皇子说得对!”
林羡阳适时闭嘴。
怎么着也要让这位爷先顺了气。
此时,顾少荀眼睛在顾承烬脸上凝住,给他办事,他倒像没事人一样。
“四皇兄,你的王妃可说了,她不傻。今儿这样直接给她送银子,你以为她猜不到是你给的吗?”
“无所谓。”顾承烬说。
他就是想给她银子,变相送到她手里的,也算是他给的。
他要的是结果。
“行!”
顾少荀不再多说,反正每次受伤的都是他。
凡事不往心里去,习惯就好。
“不过,四皇兄你今日脸色可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看来上次你说身体无碍,果然没骗我。”顾少荀一改方才的没心没肺,立马正经起来。
只要四皇兄的身体好,他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这已经是他给自己的顶级安慰了。
唉,他怎么这么命苦!
林羡阳忙放下茶盏,附和道,“确实,我也感觉到了,九皇子你不在时,我也同王爷提到他脸色好多了。”
“最近身体确实有好转迹象。”顾承烬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
想着想着,薄唇间不经意勾起一抹笑容,眼神也随之变得柔和起来。
“过段时日,宫中有赏花宴,四皇兄已经好几年不曾出席了,既然现在身体有好转,这次去吗?”
“不去。”顾承烬毫不犹豫地拒绝,脸上尽是清心寡欲的神情。
前几日,晋王府确实有收到请帖。
只是早不知被凌西收到了哪里,或许,像往年一样直接丢弃了。
皇宫之中也没有他想见的人。
“听说成婚后,你们还没有进宫谢恩,这次赏花宴四皇嫂恐怕是躲不掉的。
不过你放心,若是有人胆敢为难四皇嫂,我第一个不答应。”顾少荀拍着胸脯,言之凿凿地说。
“本王到时要问王妃的意见,她若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
“你们自己决定,我不掺合!”
“……”
顾少荀与林羡阳两人陪着顾承烬又待了半个时辰,便离开了……
顾少荀和林羡阳离开后。
顾承烬回了明月苑。
回到正厅后,看着屋内摆饰,他时不时拿在手里把玩起来,就好像这些东西从未出现在这里一样。
而后,他又来到院子里转动轮椅走走看看,时不时嘴角就噙上一抹笑容,甚至还忘乎所以。
紧跟在身后的凌西只能无奈皱眉。
王爷这是怎么了?
忍无可忍之下,他还是开口问道,“王爷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本王腿上的毒素又变浅了。”顾承烬说着,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架子上还有各种礼盒装的精美首饰盒,旁边还有许许多多单个精美金银玉饰。
再往后边的架子走去,是各种绫罗绸缎。
再往后边,架子上陈列着精美的瓷器花瓶。
不远处还有那堆成山的粮食。
等等……
苏梨浅开始怀疑人生了。
苏九妄在京城的日子过得这么滋润,可嫁妆给得确实异常寒酸!
可据她所知,一个尚书一年的俸银不过才百十两银子,要说库里的东西都是他苏九妄自己挣来的,她断然不信。
“大小姐,好了吗?”库房外,管家的催促声显得异常急切。
“好了!”
苏梨浅快速收拾一通后,拿着两套上好的玉饰盒子,熄了烛台,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将盒子特意拿给管家看了一眼,然后将其交给了紫玉。
她抖了抖衣裳,又挽起衣袖,自证清白道,“管家你可看好了,我可没拿什么东西。再说,库房里根本也没几样东西不是。”
管家对她的前半句深信不疑。
可后半句听得他还是皱起了眉头,大小姐如今口气确实不小。
苏梨浅一行人又跟着管家回了主院。
这时,苏九妄早已离开石桌,只有宋芸和苏语柔陪着苏老夫人。
看到她回来,苏老夫人招呼她近前,“梨浅,到祖母这边来,祖母看你选了什么?”
两个盒子,一套是上善若水系列通体清透的碧玉项链,耳环和手镯。另一套是金童玉女金镶玉三件套。
“梨浅这眼光不错!”苏老夫人连连点头。
宋芸却直撇嘴,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
就在几人闲谈的时候,本已离开的管家拖着打软的腿,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本来几步路就到宋芸跟前,他却狠狠摔了一个大跟头。
“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管家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颤抖,脸上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凑到宋芸耳边低声说,“夫人,库里……库房失窃了,东西只剩十中之二。”
闻言,宋芸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瞬时,双眉拧成疙瘩,眼底是死寂一般的神情。
她跌坐在石凳上,两眼发直,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着。
心里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明明前几日去看过,一切如旧。
管家马上又凑到宋芸耳边说,“夫人怎么办?那么多东西丢失绝不是一人所为,可,可是不能报官。”
说完,他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前段时日明明都还在的。
怎么今日……
苏梨浅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发生了何事?我只选了两样东西,你不会这么大敌意吧?”
“到底怎么了?”苏老夫人疑惑不解地问。
怎么刹那工夫,这个宋芸就一副要死要活,生无可恋的样子了。
“母亲不必知道!”宋芸浑身无力,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她手伸向苏语柔,“柔儿,扶母亲起来转转。”
望着几人朝库房方向而去,苏梨浅心里感觉到了畅快。
她给苏老夫人行了一礼,浅笑嫣然,“祖母,貌似二夫人心情不太好,那孙女先离开,以后再来看祖母。”
“好,快去吧!”
苏梨浅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户部尚书府。
……
明月苑
凌西回到晋王府后直接去了明月苑书房。
“王爷!”
“嗯,王妃今日都好吗?”
“户部尚书府的人并不尊重王妃,也不尊重王爷……”
凌西一五一十将今日在尚书府发生的情况,说给顾承烬听。
闻言,顾承烬脸色骤然一变,眼神变得凌厉,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透着高深莫测之意。
“我愿意留在王府。”苏梨浅干脆利落地说道。
“本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顾承烬眼神黯淡,不自觉瞄向那双残腿,“你缘何愿意留下来?”
苏梨浅无意隐瞒,更无意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索性便将自己心中所想如实说出来好了。
“这个还牵扯不到愿意与否,我虽为尚书府嫡女,但从小在乡下别院长大,不受父亲待见。
其实我知道王爷也未必就一定待见我,待日后时机成熟,我会自请下堂,绝不叨扰王爷。
不过,现在我需要暂时住在这里,正如方才所说不会让王爷吃亏,我们合作共赢如何?”苏梨浅眉眼弯弯一笑。
自请下堂?
合作?
她的话,令顾承烬感到震惊。
方才在太子府敢自请取消婚约,现在提及日后可自请下堂,倒是个有胆魄的女子。
“宗妇自请下堂,你知道你后半生的处境如何吗?”
苏梨浅清亮的眸子盈若秋水,“谢王爷提醒,我不在乎,大不了离开这里,隐姓埋名,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婚姻不是刚需,不管是我,还是王爷,都不想跟一个不爱的人纠缠在一起。至于日后嘛,各自安好便是。”
苏梨浅轻描淡写地说完后,又尴尬一笑。
她不是刺激他,只是内心深处真实的声音使然。
两个人若不是一个愿意踮脚,一个愿意弯腰,她不想将就。
“你刚才说要与本王合作,合作什么?”
“我看王爷是个好人,我在这里自然不会白住,可以给王爷治病当做回报,不过给王爷治病这件事,要保密。”
“你在和本王谈交易吗?左右是皇上赐婚,你住在这里不用刻意讨好本王,也不用有亏欠感。”
说完,顾承烬转动轮椅,背过身去,“你愿意住便住,你放心,本王不会碰你,也不会为难你!”
紧接着,就是轮子辘辘的声音,凌西赶忙跟了上去。
顾承烬目视前方,眼神里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这么多年来,看过无数大夫,喝过无数汤药,可结果总是大失所望。
他渴望东山再起,渴望为那些拼命护着自己而无辜枉死的兄弟们报仇,可几年下来,他真的心力交瘁。
若不是身体每况愈下,他还想再搏一搏,可现实总是那么残忍。
这副残躯,谁跟着他都憋屈!
人生的最后关头,他已无欲无求。
望着顾承烬越走越远,冷清孤傲的背影,苏梨浅怔愣在原地,一时不知他是何意。
他生气了?
她说给他治病,他觉得她是为了光明正大地拥有一间屋子,在刻意诓骗他?戏弄他?
她不禁扶额,罢了,任谁都不会相信一个乡野丫头会治病。
“小姐,不,王妃,王爷也没说把我们安置在哪个院落,我们要去哪里呢?”紫玉问。
苏梨浅又哪里知道。
顾承烬莫不是把她当成骗子,而对她不管不顾了?
就在苏梨浅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
凌西从主院明月苑走了出来,快步来到苏梨浅身前,拱手行了一礼,“王妃,属下凌西奉王爷之命,特地送王妃前去秋水苑。”
苏梨浅淡淡一笑,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就有劳凌西侍卫了。”
说罢,两人跟着凌西朝秋水苑走去。
刚跨进秋水苑正厅,便有两个洒扫的下人跟了进来。
“老奴见过王妃,王妃日后唤老奴李嬷嬷便是。秋水苑一直未有人住,老奴奉王爷之命洒扫屋子和院子。”
“奴婢雪竹见过王妃。”
“那便有劳李嬷嬷和雪竹姑娘了,本王妃初来乍到,日后还需要你们多提点些。”苏梨浅说。
“王妃这样说就折煞老奴了,伺候王妃是应该的,老奴日后一定尽心尽力。”
苏梨浅朝紫玉使个眼色,后者忙从衣袖里摸出不多的一点银两打理两人。
看李嬷嬷有推脱的动作,苏梨浅劝道,“一点银子而已,不嫌弃就当见面礼了。”
李嬷嬷和雪竹难为情地接过银两,眉欢眼笑地道谢。
而后,两人手脚麻利地开始铺床,擦拭桌椅以及各种摆饰。
待屋内一切都收拾妥当后,两人又去院子里打理。
苏梨浅在椅子上落座,眼睛瞟了瞟紫玉呈送到面前的嫁妆,不禁摇了摇头。
嫁妆基本上都是太子当初给的聘礼,方才又被挑拣了去,剩下的陪送嫁妆寥寥无几。
她拿起木箱里两个铺子地契看了看,这倒是她母亲的嫁妆,但近些年来经营不善,基本没有什么营生。
再看向箱子里那些七零八落的首饰,皆是质地马马虎虎的玩意。
“王妃,尚书府也太欺负人了,就给这点嫁妆,品质也一般。夫人若是还在,定不会任由尚书府胡来。”紫玉愤愤不平地说。
“无事!”
苏母留下的那些嫁妆虽算不得金贵,但她疼爱原主是不争的事实,那些嫁妆断然不能白白拱手送人。
她要夺回母亲的嫁妆,尚书府怎么吞进去,她就让他们怎么吐出来!
“紫玉,等熟悉王府情况后,将这些粗制滥造的物件,寻个机会拿去当铺换些银两回来。”
“啊?”紫玉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家王妃。
“都是些拿不出手的货色,留在手里也没用,不如换成银两贴补日常。”
她们手里根本就没几个银子,想要在这陌生的环境中生存,还是要靠自己。
不过,这些首饰根本也换不了多少银两,她还是要想想别的出路。
“是,奴婢一切都听王妃的。”紫玉不再质疑,只要王妃决定好了,她照做就是。
“咕噜噜……”
这时,苏梨浅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摸了摸干瘪下去的小肚。
“紫玉,折腾了一日,我饿了,你让李嬷嬷送些简单吃食过来,再准备些温水,我要沐浴。”
“好的王妃!”紫玉说完,就出了屋子,去院子里找李嬷嬷,顺便熟悉熟悉环境。
一炷香后。
李嬷嬷和雪竹端着餐碟走了进来,将每一样整齐地摆在桌上后,便有序退了出去。
苏梨浅走过去,在桌旁坐下,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
出去执行任务,没日没夜连轴转,滴水未进,她果然是饿死鬼投胎。
用过膳,简单沐浴后,她便去到床榻上休息。
闲来无事,拨弄着手指上的戒指,经过无数次尝试,如她所想,空间可以自如存取物件。
她也尝试着把自己放进去,奈何不成,难道活物不可?
或许是真的身心疲惫,躺下没多久便沉沉进入梦乡。
这一觉,直接到天亮。
……
苏梨浅放下茶盏,云淡风轻地瞟了过去。
“赖嬷嬷这是怎么了,在晋王府何时需要行如此大礼了?还是说嬷嬷午后教本王妃的礼仪里有这一项,现在只是提前演示一遍?”
凌西简直被苏梨浅的话所折服,不禁掩嘴轻笑起来,没想到他们王爷这小王妃说话还挺绝。
遥想当年,他家王爷一直都是别人的靠山,如今自己终于也有靠山了。
“请王爷王妃恕罪,老奴方才本是想敲门,奈何刚要敲门,门就打开了,老奴真的是扑空了,才失了规矩。”
“滚出王府!”
顾承烬眼神冷厉,声线凉薄,绝色的脸上线条变得冷硬起来。
他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顺便看看赖嬷嬷打着教习嬷嬷的称号,到底意欲何为。
但这一幕让他忍无可忍。
“赖嬷嬷请吧!”凌西冷哼一声,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
“王爷,老奴方才本意是想问午膳吃什么。老奴初来王府,必会叨扰几日,想亲手做次膳食,伺候王爷和王妃。”赖嬷嬷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知道对本王说谎的下场吗?你不会以为背后有人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吧!”
“……”赖嬷嬷有些手足无措。
“别让本王再说第二次!”顾承烬脸上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是瘫了,早已不复当年的气场,可还轮不到一个奴才爬到头上。
晋王府已沉寂多年,如今被赐婚,又让某些人开始惶惶不可终日了?
见赖嬷嬷还想开口,苏梨浅说道,“赖嬷嬷本是来教礼仪规制的,自己却先摔了一个狗吃屎。
如此,王爷还如何放心让你来教?难不成日后本王妃见人都要先摔跤?说出去不怕失了皇家颜面吗?”
“这……”赖嬷嬷一时语塞。
凌西在心里连连给小王妃鼓掌,王妃你好棒。
属下日后就跟着你混了。
“赖嬷嬷也不必为难,你回去且向皇后娘娘说清今日之事,若娘娘认为此举无伤大雅,那你再回来教本王妃。”
第一日,就来听墙角,就是告到皇上面前也断然不会被纵容。
看破不说破,好自为之。
苏梨浅笃定赖嬷嬷回去后,皇后不会再让赖嬷嬷来王府。
赖嬷嬷羞红一张老脸,低眉敛目,行礼道,“那老奴先回宫复命!”
说罢,赖嬷嬷灰头土脸地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向眼前脸色凝重的男人,苏梨浅只觉生在皇家,没点安身立命的本领,又没狠厉决绝的性情,当真是任人踩踏。
命运不由己啊!
“方才为何要维护本王?”
“名义上我是你的王妃,尽管王爷心里并不承认,但该有的王妃尊严王爷却给了我。
从下人对我的态度上我便可知一二,所以我没有理由袖手旁观。
即便日后是要和离,但只要王爷不为难我,我一日是晋王妃,一日便不会与王爷离心。”
至于日后一拍两散,那是以后的事。
她如今是晋王妃,定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想必王爷并不是任人宰割之人,就当真不想有朝一日能真真正正站起来,如从前一样威风凛凛,意气风发吗?”
对上苏梨浅清澈的眸子,顾承烬心中百感交集。
心中似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是希望无数次破灭后的失望和绝望,是对未来路在何方的迷茫。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又夹杂着一丝不甘,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
“太医来看过,民间也找过医术高超的大夫,都不尽如人意,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我给王爷把脉看看如何?”
顾承烬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那张充满自信,又朝气蓬勃的俏脸。
“王爷不信我,无可厚非。我本就是一个乡野丫头,一个不谙世事的人,说会治病恐怕任谁听了都会笑掉大牙。
但实不相瞒,我在乡下遇见过神医,曾同他习学过,得其真传。”苏梨浅语笑嫣然,似是给他传递着某种希望。
她不能将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说与他听。
貌似这已是最合理的解释。
门外,送完赖嬷嬷恰巧赶回来的凌西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脸上尽是愉悦的神情。
他迫不及待地问,“王妃,你真的会治病?”
“略懂!”
“可王妃根本就没给王爷看,又如何笃定就一定能治呢?这要是给了王爷希望,结果又……”
凌西挠了挠后脖颈,后边的话戛然而止。
苏梨浅当然明白其中意味。
她面色平静,淡然道,“观气色,听声息,可以观察一二。我不敢说一定能治,但是不检查又怎知是否可以。”
她的话似是给凌西注入了一针兴奋剂。
莫不是小王妃真的能治病?
“王妃真的能救王爷?能解毒,也能让王爷站起来?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
“凌西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小心被旁人听了去,再者,我也要先检查看看再说。”
“是是是,属下太兴奋了,想到王爷有一日可以正经出王府,就……”凌西不好意思一笑。
“出府还分正经和不正经?”
凌西转过头看了一眼顾承烬,有些泄气。
他又移回视线,一本正经地说,“白日里王爷从不出府,只在有急事时勉强会在夜里出府,但也才几次而已。”
说完,凌西深深叹了口气。
他家王爷如今与当年判若两人。
遥想王爷在战场上运筹帷幄,杀伐决断的情景,他就不禁叹息。
三年来只在夜里出过几次王府而已,听在耳里,苏梨浅也觉得一阵心酸。
作为医者,她很清楚疾病缠绕之人心理是何等脆弱。
有时,一念之间,就完全可以摧毁掉一个人。
她看着顾承烬,推心置腹地说,“从气色上看,毒定是入了五脏肺腑,以王爷的身体状况,即便以千年人参吊着,也撑不了多少时日。
你可以不信我的医术,但要相信我的为人。我没有害你之心,你都这样了,我不害你,你恐怕都活不长久。
我们都是可怜人,谁也别为难谁,搭伙过日子,各取所需,我保证这段时日会尽心尽力照顾你的身体。
如果可以,我先给王爷把脉,检查看看。王爷到时听我说辞,再行决定是否用我医治。”
顾承烬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似是出现一些微妙的变化,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苏梨浅的一番话令他动容。
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如此走进他封闭已久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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