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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染鬓情难守全文免费

霜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小说推荐《霜华染鬓情难守》,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苏绮萝霍霆渊,由作者“霜霜”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攻略太子的第七年,大婚前夕,他发现了她的攻略系统。他因爱生恨,不愿相信她爱他,转头迎娶丞相之女柳静姝为太子妃,将她打入诏狱。就在她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之际,镇北将军霍霆渊策马从边关赶来。他知道皇室忌惮他,便甘愿自废两条腿,只为救出她。...

主角:苏绮萝霍霆渊   更新:2025-04-04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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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萝霍霆渊的现代都市小说《霜华染鬓情难守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霜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小说推荐《霜华染鬓情难守》,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苏绮萝霍霆渊,由作者“霜霜”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攻略太子的第七年,大婚前夕,他发现了她的攻略系统。他因爱生恨,不愿相信她爱他,转头迎娶丞相之女柳静姝为太子妃,将她打入诏狱。就在她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之际,镇北将军霍霆渊策马从边关赶来。他知道皇室忌惮他,便甘愿自废两条腿,只为救出她。...

《霜华染鬓情难守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天一晴,她就派了人,将后院种的那一园子药材都给毁了。
这吵闹的动静很快就把霍霆渊引来了。
他看着她四处求访寻来,辛苦种了两年才成的药园一朝夷为平地,莫名地有些心慌。
“这些药长得好好的,怎么就都砍了?”
苏绮萝抿着唇,看着散乱一地的药草,思绪如潮。
霍霆渊沙场征战多年,留下了一身病痛伤痕,每到犯病时就会疼痛难忍。
她见不得他受这种苦,所以寻到了许多古籍药方,又种下一园药材,准备替他调养身体。
只是如今,再没有这个必要了。
“大雪连绵,药材全部冻坏了,用不上了。”
冻坏了么?
霍霆渊这才稍稍安心了些,将她冰冷的手握入怀中。
“无妨,药材坏了就坏了吧,我新得了几株绿梅,移栽在此处正好,等开花时节我们就在此处围炉煮茶。”
说着,霍霆渊就让人把几株梅花抬了过来,然后亲自种下浇灌,又同下人嘱咐了许久,要他们小心照看。
他虽没有明说,但苏绮萝知道,这些是东宫给京中各府送的花,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官场间常态的人情往来。
而他这样在意,是因为绿梅是柳静姝最爱的梅花,又是她亲自挑选的,所以他才会这样爱护。
苏绮萝静静看着他爱屋及乌的样子,转身回了房。
只要最后三日,她就可以离开了。
这绿梅开与不开,都与她再无干系了。
第七章
正月十九,是霍霆渊的生辰。
将军府像往常一样开了几桌宴席,从午间起就时不时有同僚上门拜会。
往年这一切都是苏绮萝亲手操持,但今年她却撂开了手,只说身体不适。
府中因此乱成一团,认错客人、忘上酒菜、砸碎碗盘的事此起彼伏。
霍霆渊也招待不过来,这才明白了苏绮萝平日有多辛苦。
等到晚间,客人都散了,他去小院寻她,想一起吃顿便饭。
酒菜刚摆上,门房就知会,说太子携太子妃来了。
苏绮萝并不想见到他们二人,便称病让霍霆渊一个人去了。
可没一会儿,柳静姝就带着一群人闯进了后院,耀武扬威的。"



正月十九,是霍霆渊的生辰。
将军府像往常一样开了几桌宴席,从午间起就时不时有同僚上门拜会。
往年这一切都是苏绮萝亲手操持,但今年她却撂开了手,只说身体不适。
府中因此乱成一团,认错客人、忘上酒菜、砸碎碗盘的事此起彼伏。
霍霆渊也招待不过来,这才明白了苏绮萝平日有多辛苦。
等到晚间,客人都散了,他去小院寻她,想一起吃顿便饭。
酒菜刚摆上,门房就知会,说太子携太子妃来了。
苏绮萝并不想见到他们二人,便称病让霍霆渊一个人去了。
可没一会儿,柳静姝就带着一群人闯进了后院,耀武扬威的。
“本宫听说霍夫人病了,可这一见似乎没什么大碍,不会是刻意欺瞒吧?”
苏绮萝还没说话,她的丫鬟小月先解释了起来,“太子妃,我家夫人这些天卧病在床,身子虚弱,怕惊扰了您和太子的圣驾,还请您见谅。”
柳静姝看了这个丫鬟一眼,“哪儿来的乡野丫头,居然敢顶撞本宫,掌嘴三十!”
几个嬷嬷得令上前抓住人,抡起手掌就打了下去。
小月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凄厉的哭喊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苏绮萝也没想到柳静姝会无缘无故动怒打人,也知道小月是因自己才受害,立即包揽了罪责。
“太子妃,你若觉得臣妇有错,罚臣妇一人即可,何必牵连无辜?”
柳静姝等的她这句话,眼中的得意愈发浓烈。
“你当然有错!一是不敬本宫,二是唆使奴婢顶撞,当然该罚双倍!”
说着,柳静姝直接叫来宫中侍卫行罚。
看到那些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侍卫冲进来,小月亦害怕他们会对病中的苏绮萝动手,挣扎着就扑到她身上护住她。
一阵拉扯间,酒水饭菜倾洒了一地。
主仆二人被按倒地上,十几个护卫下了重手。
火辣辣的痛传来,苏绮萝的唇角很快渗出了血,眼前一阵眩晕。
直到挨完这顿打,她瘫倒在地上,痛得直不起身。
柳静姝看着她这狼狈的样子,挥退众人,语调嚣张至极。
“苏绮萝,我知道你心中一直记恨着我抢走了你的太子妃之位,所以屡次三番冒犯我。但我告诉你,无论你使出多么下贱卑劣的手段,我永远是太子妃,太子和霍将军也只会护着我,你永远也争不赢!”
苏绮萝抬起那张被打的肿胀青紫的脸,声音喑哑。
“我从没想过要和你争什么,以前以后,都是如此。”
“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柳静姝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宽大的衣摆却不小心勾到了蜡烛。
下一秒,火苗沿着倾倒在地上的酒液蔓延焚烧,很快就将烧成一场大火。
跳动的火焰吞噬了柳静姝的衣裙,照亮了她那张花容失色的脸。
苏绮萝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奔去。
离逃出生天只有几步之遥,萧云鹤和霍霆渊猛地闯了进来。
“姝儿!”
“姝儿!”
烟雾缭绕,霍霆渊下意识地将挡在门口的苏绮萝推倒,扫清了前方所有路障。
萧云鹤循声奔向柳静姝,一把抱起她转身就走。
滔天火光里,摔倒在火中的苏绮萝看着两个男人护着柳静姝离开的身影,唇角的笑苦涩而决然。
被火舌舔舐烧伤的皮肤发出焦糊味道,刺鼻的白烟涌进她的鼻腔,激得她呛咳不止。
胸腔里的气息渐渐浑浊,脑子也越来越昏沉。
无尽与灼痛伴随着死亡,一齐涌上了心头……
性命垂危之际,是小月拼了命闯入火场,救出了苏绮萝。
主仆俩刚出来,就听见了柳静姝哭哭噎噎地告状。
“太子殿下,是霍夫人故意推倒了火烛,想要烧死我,她还说我抢走了她的位置,她要和我同归于尽。”
萧云鹤和霍霆渊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横眉冷眼地望过来。
苏绮萝已经没有了辩驳的力气,倒是小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地为她辩解。
“太子殿下,是太子妃先派人动手打了我家夫人,这场火也是太子妃碰到烛台引起的,和我家夫人没有任何关系。将军,夫人是你的妻子,你可一定要替她做主啊!”


苏绮萝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柳静姝会这样羞辱于她。
她被人强押着往御花园走去,萧瑟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冻得她只着寸缕的皮肤发红发紫。
一路上,宫女侍卫太监投来了无数鄙夷不屑的眼神,在远处指指点点着。
“都已经嫁给霍将军了,居然还如此不知廉耻!果真是个狐狸精!”
“穿成这样在宫中晃荡,不会是还想勾引太子吧?水性杨花的荡妇,就该被浸猪笼!”
听着这些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一股强烈的羞耻和痛苦感涌上了苏绮萝心头。
她瑟缩着肩膀,嘴唇都咬出了血,嘴里一片腥甜。
身体已然冻僵,骨头里弥漫着阴森湿冷的气息,让她不停打着寒噤。
有那么一瞬间,苏绮萝觉得自己成了一具冰雕。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押着回到东宫,扑面而来的暖热气息才让她清醒过来。
她被扔到角落里,抱着身子瑟瑟发抖着,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在作画的柳静姝。
而她的夫君霍霆渊,此刻正站在一旁守着看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画完最后一笔,柳静姝拿起那副牡丹图,笑吟吟地开口。
“霍将军,姝儿画得如何?”
“跃然纸上,惟妙惟肖。”
柳静姝很受用,目光淡淡扫向苏绮萝,皮笑肉不笑。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幅牡丹图赏赐给霍夫人吧!刺在她背上,以答谢霍将军倾命相救之恩!”
苏绮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看着那幅繁复华丽的牡丹图和一旁的刺青针具,她喉咙里溢出一声绝望地悲鸣。
“不!”
“微臣叩谢太子妃赏赐!”
眼睁睁看着霍霆渊跪在地上谢恩,苏绮萝心口一窒。
她蜷缩成一团,惊恐地往后躲着,却被人拖着按倒在地上。
嬷嬷拿起锋利的墨针,一根根刺进她身体里。
“啊——”
暗青的颜料在背上流淌着,遮盖住了那些斑驳的伤痕。
苏绮萝痛得尖叫不止,眼泪如雨般落下,控制不住地打着冷颤。
十指在地上抓挠着想要挣脱,却只抓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霍霆渊紧紧握着她的手,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心疼。
“阿萝,再忍一会儿,等画刺成我就带你回家。”
脊背处传来的钻心痛苦,让苏绮萝整张脸都痉挛不止。
她绝望地摇着头,声音破碎而悲切。
“疼……好疼……我,我求你,放过我,救救我……”
可无论她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
那些血腥而残忍的绯色牡丹,依然一朵朵在她背上盛开着。
她的神志意识逐渐麻木不清,最后一针扎下时,终于忍不住痛昏了过去。
漫无边际地黑暗里,苏绮萝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
直到强烈的痛感牵扯着神经,她浑浑噩噩地醒来,就感觉有一双手在自己背后摩挲着。
带着粗粝茧子的手指擦过皮肤绘出花的形状,带起一阵阵刺痛。
她忍着痛睁开眼,就看到了镜子里霍霆渊满是爱意的眼。
“阿姝,有了这幅牡丹图,往后余生,我对你的情意终是有了寄托之地。”


听到这,苏绮萝如坠冰窖,冷汗淋漓。
原来,在他眼里,只要柳静姝能开心,哪怕搭上她一条命都无关紧要!
这就是她的夫君,白白的骗了她的心,自己却满心满眼都是柳静姝!
她死死咬着牙,却怎么也压不住那些绝望而痛苦的呜咽声。
听见声音,霍霆渊连忙转身,脸上已经换上一副忧心至极的表情。
“阿萝,你醒了,抱歉,都是夫君来迟了,我给你用了最好的金疮药,你好好休养,过两日就能好了。”
看到他眼里快要溢出来的心疼,苏绮萝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的枕边人有这样好的演技。
她心中一片惨淡,也没有力气再敷衍,只能移开眼。
霍霆渊亲自拧了手帕,替她擦着额头的汗,又端来了汤药一口口喂给她。
之后两日,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熬得双眼通红。
看到她身上的伤口结痂后,霍霆渊才去处理堆积的公务。
她忍着痛起身,慢慢将自己的衣物、首饰,都一一销毁了。
随后她去了书房,准备整理书信,却意外触动了一个机关。
一阵窸窣响声后,石墙上突然出现一扇门。
她犹豫了许久,点了一根蜡烛,走了进去。
穿过狭窄的暗道,进入一间密室后,苏绮萝当场就愣住了。
因为墙壁上,挂满了柳静姝的画像!
她品茶时的盈盈笑意、在马上的飒爽英姿、跳舞时的曼妙身姿……
霍霆渊一笔一画全部描摹了出来,栩栩如生。
而书桌上还堆着厚厚几百封书信,落款全是致阿姝。
看到信纸上海誓山盟、祈求来世、字字深情的剖白,苏绮萝身形一晃。
她这才明白,为何书房的灯每日直至深夜才熄。
霍霆渊不是在看书摹帖,而是在对着画像睹物思人,倾诉衷肠。
她愣了许久,才拖着虚浮的步伐离开了。
密室的门刚合上,霍霆渊就推门而入。
看到她出现在这儿,他的脸色瞬间变了,把她拽了出去。
“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擅闯书房?”
苏绮萝手腕上的伤口被攥得又渗出了血。
“我只是想取走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能进书房?”
看到她的眼神,霍霆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连忙替她擦去手上的血,一边上药,一边解释着。
“怎么会?只是要呈上去的奏折都在书房,我担心你弄乱了。你好好休息,要取什么告诉我就好。”
很快,霍霆渊就依照她所言,把他去边疆时她给他写的家书都取了出来。
他正想问问她拿这些东西做什么,宫中宣召,他看到柳静姝的宫女后急匆匆就离开了。
苏绮萝看着他的背影,把这些书信丢入了火盆中。
十几天后,她这个人就会像这些纸一样。
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傍晚,霍霆渊才回来。
他拿着一套蜀绣新衣送到院子里,笑得温柔。
“阿萝,你这些日子心情不好,今晚城内有灯会,我陪你去散散心可好?”
苏绮萝不想去,却还是被他拉着出门了。
元宵佳节,街上张灯结彩、人流如织。
一路走一路停,霍霆渊买了不少东西。
兔子灯、发钗玉簪、胭脂水粉、糖糕点心,五六个下人都快提不了了。
小摊贩们喜气洋洋的,打趣了起来。
“夫人,你郎君也太宠你了,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呢!”
“郎君给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夫人,你要不要看看鞋袜啊?”
面对这些调侃,苏绮萝脸色平静,淡淡说了句不用。
霍霆渊怔了怔,这才发现她什么也没买。
换做以往上街,她会给他买上许多衣帽配饰,瞧见好刀利刃也会留心,买回去送给他。
他不知她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她心情不好,正想哄哄她,东宫的马车迎面就赶了过来。
看到将军府的人,马夫猛挥了几鞭。
马匹受惊,直直冲着苏绮萝就撞了过来。
她躲闪不及,崴着脚摔倒在地上。
脚腕处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底泛起了泪意。
她强忍着痛抬头,就看见了柳静姝那张妩媚高傲的脸。
“哪个不长眼的贱蹄子拦路,惊了太子妃的马车?罚三十鞭!”


亲耳听到这话,苏绮萝心头发冷。
她经受的折磨、痛苦,在他眼里,居然是一种纪念。
他究竟把她这个妻子当成什么?
苏绮萝很想问个清楚。
所以她再也控制不住,哑着嗓子,问了他一句话。
“情意?什么情意?!”
看到她醒了,霍霆渊手一顿,立即换上了一副关心备至的模样,岔开了话。
“阿萝,你醒了?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苏绮萝惊异于他变脸的速度,声音愈冷。
“刺青的地方,都不舒服。”
霍霆渊立刻叫人取来了军中止痛的药膏,轻轻替她涂抹着。
“上了药痛会减轻许多,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青花药浴,再过几日等针口愈合,你就会好了。”
青花?这不是让刺青保持鲜艳色泽的药材吗?
听到这四个字,苏绮萝猛地抬起了头,“你就这么喜欢这刺青?可你有没有想过,它于我而言是一种无法抹去的屈辱?”
看着她眼眶里的热泪,霍霆渊这才解释了几句。
“阿萝,这刺青在背后,你看不见,就当它不存在就好。我在药浴中加入青花,是为了化解血痕青淤,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加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苏绮萝知道,他满心满眼只有柳静姝,所以不可能明白她心中的感受。
她不想再白费口舌,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之后几日,霍霆渊一直休沐在家,请了好几个戏班回府唱戏。
只是苏绮萝再提不起任何看戏的兴趣。
天一晴,她就派了人,将后院种的那一园子药材都给毁了。
这吵闹的动静很快就把霍霆渊引来了。
他看着她四处求访寻来,辛苦种了两年才成的药园一朝夷为平地,莫名地有些心慌。
“这些药长得好好的,怎么就都砍了?”
苏绮萝抿着唇,看着散乱一地的药草,思绪如潮。
霍霆渊沙场征战多年,留下了一身病痛伤痕,每到犯病时就会疼痛难忍。
她见不得他受这种苦,所以寻到了许多古籍药方,又种下一园药材,准备替他调养身体。
只是如今,再没有这个必要了。
“大雪连绵,药材全部冻坏了,用不上了。”
冻坏了么?
霍霆渊这才稍稍安心了些,将她冰冷的手握入怀中。
“无妨,药材坏了就坏了吧,我新得了几株绿梅,移栽在此处正好,等开花时节我们就在此处围炉煮茶。”
说着,霍霆渊就让人把几株梅花抬了过来,然后亲自种下浇灌,又同下人嘱咐了许久,要他们小心照看。
他虽没有明说,但苏绮萝知道,这些是东宫给京中各府送的花,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官场间常态的人情往来。
而他这样在意,是因为绿梅是柳静姝最爱的梅花,又是她亲自挑选的,所以他才会这样爱护。
苏绮萝静静看着他爱屋及乌的样子,转身回了房。
只要最后三日,她就可以离开了。
这绿梅开与不开,都与她再无干系了。


这只箭在柳静姝身前十寸处停住了,她安然无恙。
十字箭头,穿过了苏绮萝的肩膀。
“啊……”
一阵剧痛袭来,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前汩汩渗出的血。
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她骤然倒地,箭上的羽毛齐根折断。
她倒在血泊里,身体痛得痉挛颤抖个不停,眼神逐渐涣散。
周遭嘈杂的人声慢慢褪去,眼皮像灌了铅一样,再也睁不开。
彻底昏迷过去之前,苏绮萝看见了霍霆渊。
他骑着马,带着柳静姝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从头到尾,没有看她一眼。
再次醒来后,苏绮萝看到的第一个人,依然是霍霆渊。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愧疚,“对不起,阿萝,如果早知道会遇到危险,我昨天就不会带你去灯会。都是我的错,我以为刺客的目标只有太子妃,没有看顾你,才害得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这样软绵无力的借口,苏绮萝已经听过太多次了。
从前,她会觉得他是真有苦衷,是他的身份逼迫他去保护柳静姝。
可直到亲眼目睹他为了柳静姝将自己推过去后,她再也不会相信了。
她没有追问他为什么推她挡箭,又为什么抛下重伤的她先走了。
因为她知道,只是因为他不在意她罢了。
她又何必浪费时间,听些一言不由衷的虚言呢?
接下来几天,他又买了很多衣服首饰哄她。
苏绮萝没什么兴致,只想早日养好身体。
可还没等到她的伤好,柳静姝就又派了宫女来。
“霍夫人挡箭有功,太子妃特召你进宫领赏,还不谢恩?”
苏绮萝知道这是场鸿门宴,不想进宫。
霍霆渊却替她应了下来,还翻出了一套新衣裳,要她换上。
足足在东宫殿外跪了一个时辰,腿都麻了,太监才宣了苏绮萝进去。
她强撑着站起来,忍着痛爬上高高的台阶,走进了殿中。
大殿里烧着沉香,里间传来了柳静姝娇媚的声音。
“太子殿下,您该去和陛下请安了,别拿臣妾取乐了。”
萧云鹤也在这儿?
想到这个以往自己真切爱过的人,苏绮萝的心猛地跳了跳,下意识想回避。
可没等她找到藏身的地方,萧云鹤就出来了。
曾经满眼爱意看着她的男人,如今看着她,满眼却都是嫌恶与复杂的情绪。
他手心发颤,挪开视线,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没一会儿,柳静姝也懒懒散散地走出来,“霍夫人,你上次为了救本宫,新制的衣裳都被毁坏了,本宫铭记在心,特意寻了同样的布料给你做了一件,你试试合不合身?”
说着,她挥了挥手,让人把东西送上来。
苏绮萝抬起头,看到托盘里那件肚兜后,脸色一白。
“怎么不谢恩,就在这儿换上啊,本宫也好看看合不合身,好让尚衣局裁改。”
听到她不怀好意的笑声,苏绮萝放在袖子里的手狠狠颤了一下。
她知道柳静姝是要羞辱自己,不肯就范,还在想办法自救。
“这里是东宫,臣妇……”
“本宫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次!既然霍夫人不识抬举,那张嬷嬷,你们就帮她换上吧!”
得到吩咐,几个嬷嬷立刻上前制住了她的手,用力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她拼命反抗着,手指都抓住了血,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裳、里衣、肚兜都被扯下来。
嬷嬷把新的肚兜套上后,柳静姝才笑着拍了拍手。
“绛紫色衬得霍夫人的皮肤光滑如凝脂,好看!本宫也不能独享,张嬷嬷,你带着霍夫人去宫中走一圈,让大家都饱饱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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