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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一品美味小厨娘前文+后续

楚天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氏养鸡舍不得喂干瘪的谷子或者其他饲料,母鸡生出来的鸡蛋个头不够大,梁十七一连打了两个都不够半碗。罢了,就先凑合吧。蛋液搅匀,她抓起晾在笸箩里的马兰,提起菜刀,笃笃笃地在案板上切过,马兰本就细小,无需剁太碎,只粗粗切过一遍,用手抱拢,菜刀在板面一抄,就一点不少地落入空置的陶碗里。褐色的芝麻油覆盖锅底,用锅勺搅开,煎热后顿时香气四溢,梁十七倒入鸡蛋液,锅里呲的一声,蛋香立即随着升腾的白雾铺散开来。待鸡蛋基本凝聚成形后又倒入马兰,用锅勺来回快速翻炒,金黄的鸡蛋裹着翠色的马兰,炒的油光发亮,看着就很有食欲,更何况还散发出一股勾人的香味。饶是平时里喜怒不形于色的杨鸿云,此刻眼睛都有点发直,喉间吞咽,闻着这股香气他肚子里就跟造反似的没停下来过...

主角:梁十七杨鸿云   更新:2025-03-27 1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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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十七杨鸿云的其他类型小说《食色生香,一品美味小厨娘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楚天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氏养鸡舍不得喂干瘪的谷子或者其他饲料,母鸡生出来的鸡蛋个头不够大,梁十七一连打了两个都不够半碗。罢了,就先凑合吧。蛋液搅匀,她抓起晾在笸箩里的马兰,提起菜刀,笃笃笃地在案板上切过,马兰本就细小,无需剁太碎,只粗粗切过一遍,用手抱拢,菜刀在板面一抄,就一点不少地落入空置的陶碗里。褐色的芝麻油覆盖锅底,用锅勺搅开,煎热后顿时香气四溢,梁十七倒入鸡蛋液,锅里呲的一声,蛋香立即随着升腾的白雾铺散开来。待鸡蛋基本凝聚成形后又倒入马兰,用锅勺来回快速翻炒,金黄的鸡蛋裹着翠色的马兰,炒的油光发亮,看着就很有食欲,更何况还散发出一股勾人的香味。饶是平时里喜怒不形于色的杨鸿云,此刻眼睛都有点发直,喉间吞咽,闻着这股香气他肚子里就跟造反似的没停下来过...

《食色生香,一品美味小厨娘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王氏养鸡舍不得喂干瘪的谷子或者其他饲料,母鸡生出来的鸡蛋个头不够大,梁十七一连打了两个都不够半碗。

罢了,就先凑合吧。

蛋液搅匀,她抓起晾在笸箩里的马兰,提起菜刀,笃笃笃地在案板上切过,马兰本就细小,无需剁太碎,只粗粗切过一遍,用手抱拢,菜刀在板面一抄,就一点不少地落入空置的陶碗里。

褐色的芝麻油覆盖锅底,用锅勺搅开,煎热后顿时香气四溢,梁十七倒入鸡蛋液,锅里呲的一声,蛋香立即随着升腾的白雾铺散开来。

待鸡蛋基本凝聚成形后又倒入马兰,用锅勺来回快速翻炒,金黄的鸡蛋裹着翠色的马兰,炒的油光发亮,看着就很有食欲,更何况还散发出一股勾人的香味。

饶是平时里喜怒不形于色的杨鸿云,此刻眼睛都有点发直,喉间吞咽,闻着这股香气他肚子里就跟造反似的没停下来过。

梁十七干净利落地将炒好的马兰盛出锅,正好米饭也熟了,她取出饭碗将裹着鸡蛋的马兰铺在米饭上,再在上头淋上小半勺的芝麻油。

她先将筷子塞给杨鸿云,灵动的眼眸里有些许的讨好:“我也不知道你口味如何,快尝尝好不好吃。”

对上这样的眼神,杨鸿云心里好似被猫儿轻轻挠了一下,再加上鼻间的菜香,叫他根本无法拒绝。

四月的马兰很是鲜嫩,汁水甘甜,鸡蛋松软又不失嚼劲,最后淋上的芝麻油更是点睛之笔,配上米饭别提有多香了!

“唔,不错。”杨鸿云嘴上违心,脑海里却是长篇大论,诗词歌赋变着样能夸出一朵花来。

梁十七哪里能看不出他的违心之言,嘴上说说,手里的筷子可没停下来过。

看破不说破,她也饿得不行,取了碗打算给自己也盛一碗。

锅盖还没碰到,灶房外的布帘子忽地被人撩起,王氏脸色阴沉夹裹着怒气,一把夺过杨鸿云手里的碗。

瞧见碗里的鸡蛋,还裹着锃亮的油水,扭头冲着两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好哇,我还以为大晚上家里遭贼了呢,没想到是你们,谁准你们吃鸡蛋的?还放了那么多油!你二伯母坐月子时也不过三天吃上一个,你们两个倒是会过日子,半夜躲在灶房里偷吃,也不怕把家里吃穷了,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说着,她就近抄起一根小臂粗的柴火,扬起就朝梁十七打去。

看杨鸿云挡在梁十七面前,下手也没有半点儿留情,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她亲孙子,是捡来的一样。

梁十七没想到她一言不合就动手,一时没反应过来。

眼见着杨鸿云闷声挨了好几下,梁十七又气又急,直接冲上去抓住王氏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掰,夺下她手中的柴棍。

王氏手腕被扭,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她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头,杨兴发都不敢随便打她,今天居然被一个小贱蹄子骑到头上来了!

顿时火冒三丈。

梁十七力道终究抵不过常年劳作的王氏,一不小心就被她挣脱开,转手又抽出一根木棍朝梁十七身上打去。

“够了!”杨鸿云握住木棍,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嘴角往下,已然有发怒的征兆,“奶你要打就打我,是我让十七拿的鸡蛋。”


可瞧这屋里的脏乱,原主哪里是在报复杨家给杨家添堵,分明是在惩罚自己!

今天上午,她跟往常一样去村里晃悠,东掰一颗菜,西踩几株苗,干得都是遭人厌憎的事儿,李红梅看不过去,便上前说道了几句,不曾想梁十七会大打出手,两人一同掉落河里。

而王氏这会儿如此跳脚,估计是早先李红梅的家人上门来讨要说法,杨家又赔钱了。

还未理清落水之前的记忆,门被人从外推开。

梁十七抬头看向门口,来人身材修长,满头乌丝简单地只用布带束起,俊美的五官无可挑剔,一身粗布衣衫也难掩其风华。

他逆着光走来,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竟让梁十七一时恍了神。

把床边木凳上的东西扫开,药碗放在上面,杨鸿云看她的眼神没什么波动,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把药喝了。”声音富有磁性语气却极为冷淡。

梁十七看着那晚黑乎乎的药汁,还未品尝,舌.尖就已经感受到了一丝苦涩,她吞咽了下口水,并不想喝,便拒绝道:“我、我感觉已经好了,不用喝药。”

好了?嘴唇毫无血色,脸上苍白得跟鬼似的,哪里好了?

杨鸿云以为她大小姐脾气又犯了,故意拿乔,皱着眉头拿起药碗直接怼到她嘴边,强势道:“喝。”

高大的身躯站立起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梁十七下意识瑟缩了下肩膀,自觉惹不起,不情不愿地接过药碗,小声嘀咕:“喝就喝,这么凶干嘛。”

软绵绵的语调带着三分娇气,一下子溜进了杨鸿云的耳朵,让他忍不住盯着梁十七多看了几眼。

梁十七虽是富家小姐,却没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举止轻浮,动不动就大呼小叫,一股二流子气,和她相比反倒是村里有几个姑娘更识大体,偏她还眼睛长脑门上,嫌弃村里人贫穷土气,旁人比她声音高,她就非得争上一争,从来不肯屈尊降贵好好说一句。

今日倒是肯服软了。

“你老看我干嘛?”杨鸿云打量的视线停留太久,让梁十七很不自在。

杨鸿云收回眼神,神态自若道:“没事,想看看今天外头是不是要落红雨。”

梁十七一头雾水,古人说话都这么古里古怪?

碍于杨鸿云的压迫,她伸出舌.尖沾了下药汁,苦涩的味道瞬间卷上味蕾从神经传到五脏六腑,叫她差点吐出来,太特么苦了,这里头得加了多少黄连!

杨鸿云看得眉头越皱越紧,怎么喝个药跟上刑似的,就算苦又能苦到哪里去,真是娇气。

“等着。”

他起身走出房门,不一会儿梁十七就听见王氏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没完。

“家里拢共就那么点糖,我做饭都舍不得多放,她倒是有脸,吃个药还要掺糖,真当咱家钱是大风刮来的,大郎都没像她这样娇贵,不过是一只没人要的破鞋,还真当自己是什么玩意儿了,我呸!”

王氏骂人的话难听得很,杨鸿云却是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神情淡漠:“一斤糖四十文钱,我出。”

一听到钱,王氏顿时不骂了,撇嘴道:“你可别打肿脸充胖子,到时候拿不出来。”


杨家灶头有三,各房配一个,只是杨鸿云的母亲吴玉芝恶疾缠身,多年卧病在床,后来便没用过;二房杨柏那边,赵氏小腹微隆已有身孕,大概率又是个儿子,王氏也就捏着鼻子没让她干活;至于杨巧儿,懒惰不输梁十七,整天做着嫁给大户人家的美梦,甭指望她能烧饭。

因而从梁十七嫁过来后,一直是王氏掌勺,动不动就罚杨松父子不准吃饭,梁十七偶尔也会被牵连,但她不安分,没饭吃晚上就会去偷灶头,王氏防着她作妖,便把粮食都藏在米缸里,上面压着大石头。

后来王氏才发现自个儿多虑了,就梁十七那个被养废的懒婆娘,别说偷偷烧饭,连个柴都点不着!

梁十七被饿过几次,看到王氏倒是老实了,别看她在家作天作地横得要命,但看到王氏抄起木棍心里也会发怵,就是个色厉内荏的。

只是王氏想不到现在的梁十七腔子里已经换了个灵魂,更想不到她还是个大厨。

笸箩里大把的荠菜和马兰明晃晃地就放在灶头上,梁十七不用都觉得对不起王氏。

这个季节田里的青菜多脆嫩,王氏舍不得吃就罢了,就这种漫山遍野的野菜,她都要斤斤计较,炒个菜嫌费油,煮个汤羹多抖点盐花能心疼上半天,实在抠搜。

做出来的东西没油水又寡淡,偏还不能说,说了就摔筷,然后逼逼叨叨念个没完,有时候杨兴发被说烦了就开始动粗,家里鸡飞狗跳,最后谁也不落得好。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梁十七一想到明早王氏起来发现鸡蛋和马兰都少了,可能会心疼得抓狂,便忍不住往笸箩里多抓了两把出来。

杨鸿云就听她边挑边念叨:“希望奶奶看到不要被气晕才好,阿弥陀佛。”

呵,这佛号念得不但不走心,还很是幸灾乐祸。

挑完马兰,梁十七没在灶头上看到调料罐,但王氏藏得再好,也没躲过梁十七的鼻子,在橱柜堆叠的碗背后找到盐和糖,柴堆的角落里除了芝麻油还有一罐巴掌大小的酱,黏糊糊的。

她拿筷子沾了点尝尝味,有股肉沫和鱼腥的味道,面上浮起的那层油和酱油有点像,应当就是古代的“醢”。

不过这回用不到,她放回瓦罐,只取了油。

“帮忙烧个火。”梁十七卷起袖子,拜托杨鸿云。

杨鸿云薄唇紧抿有点抗拒,想到王氏的所作所为,心头陡然也生起几分叛逆心思来,就如同梁十七所说,拿都拿了,左右她都是要生气的,为何不吃?

“好。”烧火就烧火。

梁十七冲他笑了笑,舀水就着笸箩冲刷了两遍,洗去马兰叶子上沾染的灰土,待锅里水开,又快速地焯了一遍,沥干净水搁回笸箩里。

紧接着取出一只斗笠式陶碗,拿鸡蛋在碗沿边儿轻轻一磕,蛋壳分成两半,透明的蛋清裹着蛋黄颤巍巍地滑入碗底。

撒上一撮盐,只见她手腕轻晃,快速地用长筷将其打散。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十分老练,看得杨鸿云眸光不由得更深邃了几分,心底的疑惑愈来愈大。

她,到底是谁?


杨鸿云懒得再理她,捧着糖罐回到梁十七屋里,往药汁里舀了满满一大勺糖,搅拌后抬了抬下巴,言简意赅:“喝。”

一碗药汁下肚,尽管放了糖,但梁十七味觉比旁人灵敏得多,依旧觉得嘴巴里满是苦味。

见她喝完药,杨鸿云跟完成了任务般收了药碗出去,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她。

梁十七觉得这人性子有些冷,但一想起原主的所作所为,连她自己都受不了,杨鸿云能给好脸色看才怪了……

这般胡思乱想着,没过多久,大抵是药效上来,梁十七意识又开始昏沉,期间她迷迷糊糊又听到王氏在骂杨松,屋子里来过人,有一只温暖的手掌放在她额头。

到了半夜,梁十七发了汗,醒来的时候浑身湿透,像是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坐起身,感觉四肢松快了许多,就是有些虚,便下地穿好鞋子,从柜子里寻出一身干净的衣裳,想去外头找条河里清洗清洗,大半夜的应该没人会看见。

在屋子里闷了一天一夜,又出了一身汗,她感觉身上都快腌入味了。

**

月明星稀,借着皎洁的月光,依稀能看清楚通往山下的小路。

杨家在半山腰的平地上统共建了三间茅草屋,坐北朝南呈品字形,中间一个大院子挖了口井,正中央最大的那间被爷奶以及小姑杨巧儿住着,右边住着二伯杨柏一家三口,剩下左边是杨松的。

按理,杨鸿云成了亲应该单独分给他一间,但杨松手头没钱,王氏又是只铁公鸡一毛不拔,便暂时只能挤在一起。

梁十七来了后更恶劣,直接占据了杨鸿云的房间,把他赶了出去,因为这事儿杨鸿云还被村里不少人打趣,但更多的是在笑话梁十七。

用村里姑娘的话来说:“梁十七也不撒泡尿照照她自己长什么磕碜样儿,看了就倒胃口,杨鸿云不嫌弃她就不错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其中夹着多少酸意姑娘们自个儿知晓。

可这会儿梁十七掀起衣摆摸了摸软趴趴垂下的肚皮,和大腿手臂上松弛的肥肉,觉得她们说的也有那么一丁点道理。

揣着一身肥膘过下去总不是事儿,回头得好好想想如何减肥。

她抱着衣裳轻手轻脚关上房门,还没来得及上锁,养鸡棚旁边堆放杂物屋子的门“咔吱”就开了,吓得她手一抖差点把衣裳丢出去。

杨鸿云披着外衫出来,上半身笼罩在夜色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上哪儿去?”他压低嗓音,平添了几分磁性。

听得他语气,梁十七不知怎的莫名有点心虚,在初夏季节也觉得冷飕飕的,她下意识抱紧衣服道:“我就是想去洗个澡,没别的意思。”

“去哪洗?”

“河、河边。”

“呵。”

梁十七听到他那声冷笑,心尖儿都颤了三颤。

一簇火光忽然亮起,杨鸿云用火折子点燃蜡烛,从阴影处走到梁十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映照着跳跃的火光,却并不温暖,还透露着几分危险:“你觉得我蠢吗?”

梁十七果断摇头,不蠢,看上去就很精明,一点都不像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既然知道我不蠢,为何你总要做一些挑衅我底线的事情?是不是我平时对你百般忍让,让你觉得我脾气很好?”三个月来杨鸿云不是没有脾气,他只是不在意梁十七如何,说白了,梁十七自甘堕落,凭什么要他去纠正,他又不是她爹。

更何况他也不是没有规劝过,热脸贴冷屁股罢了。


梁十七想看看杨鸿云究竟学了些什么,于是她洗完后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摊开了桌上的纸张,就见其字迹瘦硬刚劲,但又要比瘦金体稍显肥美,一丝不苟,运笔起止分明,方起圆收,风骨凛然。

上头写着:“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

选自《中庸》某一篇,梁十七能看懂大概的意思。

她又翻了翻其他的纸张,全是四书五经的内容,还有一本《截撘题集》,里面的字迹方正老练,与杨鸿云的有所不同,看封面像是有些年份了。

杨鸿云端着一碗稀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梁十七正站在案台前聚精会神地在看他写的字,大抵是那水汽氤氲烛光朦胧,他竟然有一瞬间觉得此刻梁十七的侧面有点美。

梁十七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立即,幻境破碎,她还是那个貌若无盐的胖女人。

杨鸿云:“……”他方才一定是被酱油糊了眼。

“晚上没剩下什么,你先填填肚子。”他把稀粥递给她,着手整理桌面上的功课,好在梁十七没有翻乱顺序,只是掀起看了看。

盯着那碗名为稀粥的汤水,梁十七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下,但她不忍拂杨鸿云的一番好意,仰头唏哩呼噜,一碗稀粥就见了底,跟喝米汤差不多,快喝完才吃到几粒米饭。

这哪里吃得饱?

她从落水醒来到现在,饿了那么久,一碗清汤寡水的粥喝完感觉都没有。

梁十七最佩服原主的一点就是,嫁到杨家后,她即便吃不饱也有力气作,饿了三个月硬是没瘦下来多少,也不知道哪来的韧劲儿。

不像她现在,饿得胃里有些难受。

“咕~”肚子响。

她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后知后觉才发现是从杨鸿云那传过来的。

“你也没吃晚饭?还是王……”话到嘴边感觉不对,梁十七立马改口,“奶奶她不让你吃?我现在去给你做点儿。”

“不用。”杨鸿云神色窘迫,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每次他娘发病王氏就会迁怒他爹,饿着不让吃饭今天也不是头一遭,再者,他也不相信梁十七能做出什么来,“天就快亮了,忍忍就好。”

梁十七不干:“这怎么能行,你明天还要下地,谁知道她早上让不让你吃,饿着哪来的力气干活,你也是老实,她不让吃你就偷偷吃么,惯得她……”

说着,她摸黑弯腰偷溜进了鸡棚,从母鸡窝里掏出了两个热乎的鸡蛋。

杨鸿云心想,哪里是他老实,分明是王氏太难弄,越跟她呛声她越来劲,道理也讲不听,他又是晚辈,对她打不得骂不得,除了忍耐还有什么办法?

梁十七也就嘴上念念,心里其实明白杨鸿云在杨家的艰难处境,孝字大过天,一顶不孝的帽子砸下来,谁顶得住。

她见杨鸿云面色纠结,便笑着问他:“鸡蛋拿都拿了,你吃不吃?”

杨鸿云对上她那双在月光下的翦水秋瞳,又看看她手里的鸡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待梁十七欢快地跑去灶房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真是……色令智昏!

可梁十七哪来的色?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杨鸿云越想脸色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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