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的在协议书上签字。
沈知宁收拾东西,嘴里还不忘絮絮叨叨。
“还好我们之间没有孩子,不然更乱。”
时景和被狱警带回监室,手在前面被手铐束缚着。
低着头眼里幽光闪过。
原来是这样啊,我的好弟弟。
时景言虽然在直播中戴上口罩并没有出境。
但附近的人谁不知道。
跟沈知宁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尴尬。
他提前收拾好行李去录取学校的城市。
这天,他接到电话,说时景和想要见他。
两人隔着玻璃对视着,拿着话筒。
却迟迟没有人开口。
“你恨我吗?”
时景和问。
恨,也不能说恨,哥哥确实对他有养育之恩。
也不能说不恨,毕竟母亲是他害死。
要不是他,时景言也不会未成年就父母双亡。
“我倒是要谢谢你。
人心里藏着秘密是很难受的,尤其是这件事还不能跟别人说。”
“我经常录下睡眠声音,生怕说出不该说的话。
在外面喝酒应酬也不敢喝多。”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就这样过了六年,我要谢谢你让我解脱。”
时景和分享着他内心想法。
“我的那套房子现在是你的了,老房子也给你。”
时景和那套房子在结婚之前就买下,只不过是需要每月还贷款。
一直是他还着月供,沈知宁还着车供。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点补偿。”
时景言如鲠在喉,看着在外面意气风发的哥哥与现在的反差。
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哥,对不起。”
时景言右手紧握着话筒,眼眶变红,眼泪水要出不出。
他将自己最后一个亲人亲手送进监狱。
时景和描绘着时景言的面容,说是弟弟。
其实时景言又何尝不是他半个儿子。
“做错事就要认,我做的事我当然要承担后果。”
时景和并没有跟他解释时景言那份保险不是自己所买。
他只是跟时景言聊着家常。
时间快结束,时景和像是无意提到一句。
“你嫂子,不对,现在不是你嫂子了。
沈知宁还说幸亏我们俩没有孩子,要不然更是一件麻烦事。”
时景言与时景和双目相对。
看来你一直知道呢,弟弟。
时景和温柔对时景言笑笑,“这世界从来不是非黑即白,你……”他放下电话。
时景言知道这些年两人没有孩子,完全是时景和有意为之。
他一直在换沈知宁的药,换成了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