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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星辰皆过客许茵溪顾亦辰 全集

小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小小的孩子,躺在了小小的盒子里。许茵溪抱着热乎乎的骨灰盒,整个人都是懵的。短短几天,深爱自己的丈夫成了别人的老公,天真纯良的孩子成了一捧骨灰。她好像做了一个很短的梦,笑着入睡,哭着醒来。“夫人,我们去哪里?”小何擦着眼泪问。“回家,扔点东西。”车子开回别墅,许茵溪收拾好证件,叫来搬家公司,把屋子里属于她的衣服和日用品一一清空。干干净净地离开,让这幢房子不留下一丝她曾呆过的痕迹。结婚七年,她带着证件只身而来,离开时,也依然只带着证件离开。按照约定,今天就是爸爸来接自己和星星的日子了。可惜她只能带着星星的骨灰一起回家。她坐上小何的车回郊区,刚开出几百米,迎面遇见了顾亦辰。顾亦辰预计的度假计划本来是一周,但昨晚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不安...

主角:许茵溪顾亦辰   更新:2025-03-30 12: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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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茵溪顾亦辰的女频言情小说《爱与星辰皆过客许茵溪顾亦辰 全集》,由网络作家“小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小的孩子,躺在了小小的盒子里。许茵溪抱着热乎乎的骨灰盒,整个人都是懵的。短短几天,深爱自己的丈夫成了别人的老公,天真纯良的孩子成了一捧骨灰。她好像做了一个很短的梦,笑着入睡,哭着醒来。“夫人,我们去哪里?”小何擦着眼泪问。“回家,扔点东西。”车子开回别墅,许茵溪收拾好证件,叫来搬家公司,把屋子里属于她的衣服和日用品一一清空。干干净净地离开,让这幢房子不留下一丝她曾呆过的痕迹。结婚七年,她带着证件只身而来,离开时,也依然只带着证件离开。按照约定,今天就是爸爸来接自己和星星的日子了。可惜她只能带着星星的骨灰一起回家。她坐上小何的车回郊区,刚开出几百米,迎面遇见了顾亦辰。顾亦辰预计的度假计划本来是一周,但昨晚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不安...

《爱与星辰皆过客许茵溪顾亦辰 全集》精彩片段


小小的孩子,躺在了小小的盒子里。
许茵溪抱着热乎乎的骨灰盒,整个人都是懵的。
短短几天,深爱自己的丈夫成了别人的老公,天真纯良的孩子成了一捧骨灰。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短的梦,笑着入睡,哭着醒来。
“夫人,我们去哪里?”小何擦着眼泪问。
“回家,扔点东西。”
车子开回别墅,许茵溪收拾好证件,叫来搬家公司,把屋子里属于她的衣服和日用品一一清空。
干干净净地离开,让这幢房子不留下一丝她曾呆过的痕迹。
结婚七年,她带着证件只身而来,离开时,也依然只带着证件离开。
按照约定,今天就是爸爸来接自己和星星的日子了。
可惜她只能带着星星的骨灰一起回家。
她坐上小何的车回郊区,刚开出几百米,迎面遇见了顾亦辰。
顾亦辰预计的度假计划本来是一周,但昨晚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不安。
许茵溪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在给小影读哈利波特,许灿灿说不能打断孩子的专注力,帮他一次次挂了电话。
今天早上许茵溪电话里冷漠的态度,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
像不爱了,甚至带着恨意。
他心神不宁,匆匆赶回来。
许茵溪被他怒气冲冲地从车里拉了出来。
“谁让你偷跑出来的!还敢挂我电话,星星呢?”
“我来给星星拿药。”许茵溪一个眼神阻止了想开口说话的小何。
顾亦辰更生气了:“你竟然让星星一个人待在别墅里?许茵溪,你疯了吗?”
许灿灿跟着下车,向车里瞟了一眼惊呼:“亦辰!车上怎么有个骨灰盒?”
“许茵溪,你哪里弄来的晦气东西!”他像触电一般弹开。
许灿灿眼神狐疑地转了转:“这是那条狗的骨灰吗?许茵溪,你把星星一个人扔郊区,让司机带着你去给一条狗做火化,还撒谎说给星星来拿药?”
许茵溪捏紧了拳头,将骨灰盒紧紧抱在了怀里,看向许灿灿时,眼里涌起恨意。
顾亦辰气笑了:“一条抚慰犬而已,你这么看着灿灿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抱着家里人的骨灰呢!”
“顾总,这——”小何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想说出真相的那一秒,顾亦辰伸手去抓骨灰盒,却抓了个空,许茵溪警觉地一个后退,躲了过去。
“姓许的!你真是越来越骄纵不讲理了!”他彻底怒了,用力抢过骨灰盒猛地砸向护城河的栏杆上!
盖子被砸开的瞬间,骨灰被风卷走,纷纷扬扬几秒,瞬间无影无踪!
许茵溪疯了似的扑上栏杆,却只听见一声重重的闷响,整个盒子卷入湍急的河流,消失不见。
“宝贝!”她撕心裂肺地喊着,下一秒就要跳下去。
她的大脑完全被悲愤占据,只有一个念头:和孩子一起死了算了!
可顾亦辰拉住她,用力扇了她一个巴掌:
“为了一条狗的骨灰,你要演跳河苦情戏给我看?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许茵溪吗?”
她仰起头,流着泪绝望地笑:“那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顾亦辰吗?”
他呆了呆,脸上涌起慌乱,恼羞成怒地对小何吼:“送她回别墅,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
引擎声响起,顾亦辰绝尘而去。
小何红着眼陪她在冷风里站了半个小时,冻得受不了,终于开口:“夫人,小少爷的骨灰盒回不来了,你还是先回郊区别墅吧。”
许茵溪麻木地点点头,像个提线木偶般回到了郊区别墅。
小何离开后,许茵溪手机里收一张机票信息,和一个坐在轮椅里的男人照片。
许茵溪心头一跳:竟然是他?
养母打了电话过来,略带忐忑地问:
“小溪,段家二少是个瘸子,还有那方面的怪癖,你真的愿意接受这场联姻吗?”
“毕竟我们许家养了你十几年,你爸爸需要段家的帮忙......”
许茵溪平静地打了一辆去往机场的车。
航班起飞前,她将掰碎的电话卡和手上的钻戒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飞机起飞,穿入云海,她朝着下方越来越小的建筑物挥了挥手:
顾亦辰,再也不见。


许茵溪抱着星星回客厅,看见公公婆婆激动地抱住顾骁影亲了又亲,送上比砖头还厚的红包,和堆积如山的玩具。
“小影啊,奶奶知道你喜欢这个牌子的无人机,买了十台送你!”
“宝贝大孙子,你终于回来了,爷爷再也不用坐六个小时候的飞机去看你了!”
他们彻底不装了。
许茵溪给星星擦着药,心里一阵抽痛。
直到星星擦好药,婆婆才装作才看见他们母子:
“茵溪啊!我们家的意思呢,这七年你也生了孩子,就搬去郊区的别墅里,星星的抚养治疗我们照样出钱,你没意见吧?”
许茵溪呼吸一滞:“郊区那套凶宅?”
她哑然失笑:原来这一家人,真的从来没把她当成家人。
最让她难过的是,顾亦辰没有一句反对,点头说:“谢谢爸妈替我考虑周到,就这么决定吧,明天让司机送他们过去。”
许茵溪不再做声。
闹过鬼的凶宅再可怕,也没有这一家人的心可怕。
她带着星星想回二楼卧室,顾亦辰却拉住她:“今晚你就带着星星睡楼下女佣房,不要去二楼打扰小影。”
许茵溪脚步一顿,捏着拳头说:“我上去拿星星的药。”
他冷笑一声:“拿什么药,一晚上不吃又不会怎么样!反正吃了两年也还是呆呆傻傻的!”
身后传来许灿灿母子俩不加掩饰的嘲笑声。
星星茫然地看着他们,轻声说:“妈妈,星星要,小飞机。”
他说完就跑向摆成一排的无人机,拿起了其中一个摆弄起来。
“这是我的,你干嘛抢!”顾骁影用力推开星星,无人机机翼锋利,割开星星的手指,鲜血直流。
星星痛得哭了起来,他的安抚犬苏苏跑了过来,蹭了蹭星星后,朝着顾骁影扑了过去!
顾骁影手中的无人机被扑落在地,他回过神从苏苏嘴里抢回无人机后大喊:
“爸爸,我的无人机被小傻子的臭狗弄坏了!”
许灿灿心疼地抱着儿子检查他有没有受伤,顾亦辰红了眼,一把掐住许茵溪的脖子问:“你为什么不管好星星!他这个智商能玩什么无人机?”
许茵溪被他掐得喘不过气,直到星星连滚带爬地过来抱住她大哭,他才松手。
“滚去佣人房,明天一早就走!”他像看垃圾一般看着许茵溪和星星。
星星见许茵溪脖子青紫,受了刺激又不会表达心疼,不停地左右开工扇着自己耳光。
许茵溪怕他再待在客厅会出事,顾不上难过,抱着星星跑进女佣房,关上了房门。
无人在意的角落,许茵溪抱着疯狂啃咬自己的星星,泣不成声。
客厅里,顾亦辰和许灿灿正亲密相拥着。
“亦辰,这七年来你大部分时间都陪着许茵溪母子,现在我回来了,你要每天陪着我们!”
许灿灿撒着娇,顾亦辰的回应含糊低沉,像在边吻边回应:“当然,每天都陪你们。”
许茵溪的思绪被扯回过去。
结婚以后,他一年里有一大半时间都不在家,总是说忙着铲除对手,扩大生意版图。
现在才知道,是两国穿梭,陪伴他的小家庭去了。
许灿灿娇软的声音再次响起:“亦辰,你不是说给我定了一套很漂亮的内衣吗,怎么还不送给我?”
“不够漂亮,我扔了,给你重买。”顾亦辰喘着粗气,挞伐声传来。
许茵溪僵住。
怪不得尺码不对,怪不得顾亦辰当时有一瞬间的愣神,原来那套需要提前半年定制的内衣,是要送给许灿灿的!
可半年前对家垂死挣扎,还偷袭了一次顾亦辰,刀子刺过来时她用背护住他,为此大出血在icu躺了半个月。
顾亦辰不顾自己有洁癖,每次换药都亲自动手,还流泪发誓再也不让她受苦。
可他一边发誓,一边却早已计划接回他们母子,把她当成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许茵溪蒙上被子,恩爱声却仍然不绝于耳,她看着怀里熟睡的星星,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再忍三天,一切就要结束了。


“小溪,段家二少是个瘸子,还有那方面的怪癖,你真的愿意接受这场联姻吗?”
电话那头养母有些忐忑,许茵溪只是平静地说了句“愿意”。
反正,她这个假千金永远都是许家报恩的工具,甚至为此,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七年前养父母逼她成为黑道少爷顾亦辰的妻子,这七年里,她被绑架了六次,挡刀三次,流产一次。
可就在三天前,许家真千金许灿灿带着她7岁的儿子从国外回来,说她才是顾亦辰的心上人。
这些年道上纷争不停,顾亦辰将两人藏在M国7年。
如今对手倒台,许灿灿母子安全回国。
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了,许茵溪却是刚得知的。
可明明昨天晚上,顾亦辰还送了她一套昂贵的定制蕾丝内衣。
尺码买大了有些不合身,他洗完澡看见后楞了一瞬,却还是动情地要了她三次。
事后,又亲自抱着她去泡放松澡,一寸寸地为她按摩着酸胀的腰和大腿。
当年他高调办婚礼,激动地向各大媒体宣布许茵溪是他的妻子,她虽然因为报恩嫁过来,却动了真心。
可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故意把她暴露给对家,这样才能保护许灿灿和孩子。
她流着眼泪给养母打电话,养母却说:“顾太太的位置,一直都是给灿灿留的,你不过是临时代替一下。三天后,我会帮你安排一场相亲,对方还答应接纳你的傻儿子。”
许茵溪绝望地挂掉电话,看见顾骁影揪住她儿子星星说:“小傻子,让你妈给我妈擦鞋!”
许灿灿笑得含蓄:“儿子,星星是弱智儿,听不懂你说话的。”
许茵溪气得涨红了脸要反驳,顾亦辰冷冷扫了她一眼:
“擦个鞋而已,高贵什么?又没领证,还装上原配了?”
许茵溪不敢置信地问:“明明是你向我求婚的,我不是原配难道是小三吗?”
许茵溪刚说完,顾骁影狠狠推了她一把。
“臭女人,你不是小三,难道我是私生子吗?”
“爸爸,我是你的私生子吗?”
顾亦辰温柔安抚:“小影是长子,顾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无视许茵溪肿起的脸,淡淡地说:“给灿灿擦鞋,或者星星断掉治疗,你选。”
许茵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星星扯了扯许茵溪的手指:“妈妈,不哭,星星,擦。”
他蹲下,伸出稚嫩的食指擦皮鞋。
顾骁影一脚踢了过去:“弱智,我妈妈的鞋5万美刀一双,你刮坏了拿什么赔?”
许茵溪扑出去抱住星星,只是几秒,他的额头就肿起一个包。
许灿灿装模作样地拍了拍顾骁影:“星星也是爸爸儿子,不能打。”
顾亦辰心疼地说:“小影还小,你别吓着他,鞋子回头我给你买十双新的,先进房间。”
转头低吼:“你刚才乖乖把鞋擦了,星星也不会受伤,这七年我真是把你宠坏了!”
七年啊!许茵溪浑身颤抖。
因为他,无数次挣扎在死亡线边缘,落下满身疤痕和怕黑怕密室的后遗症,就连儿子星星都会在四岁时独自引开绑匪救他,为此受到严重惊吓,得了自闭症。
既然这个家容不下她和星星,那就离开!


第二天早上,星星睁开眼睛,神色平静,似乎已经忘了昨天的事。
他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去院子里和他的抚慰犬玩。
两人来到院子,一阵凄厉的狗叫声传来!
“苏苏!”星星一眼就看见他的抚慰犬被高高吊在别墅的围栏尖尖上。
顾骁影顽劣地点燃了打火机,火苗从苏苏的尾部窜起,很快烧到了它的屁股上!
“不要不要!”星星眼里涌出泪花,摇摆着双手扑过去。
昨晚地面下过雨,他脚下一滑飞出去很远,脸也蹭破了皮,顾骁影哈哈大笑起来。
“谁让它昨天晚上咬我的!妈妈说这种咬主人的狗就不能留!”他不顾星星撕心裂肺的哭喊,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用力扎在了苏苏的胸口!
苏苏呜咽了几声,在熊熊火光中停止了挣扎,雪白的毛发变成了焦炭。
它直到死都不舍地望着星星,那是陪伴了它三年多,对它最好的小主人。
星星冲到围栏下,不顾火还没熄灭,赤手去抓苏苏。
许茵溪吓得去拦,可五岁的星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她,爬上围栏抱下苏苏,扑到顾骁影身上要和他拼命。
许灿灿一脸慌乱地跑了过来。
许茵溪怕星星受伤,也冲了过去,刚碰到星星的手,许灿灿忽然摔倒,头磕在石头上,鲜血流了出来。
“妹妹,你那么用力推我干嘛,想让我死吗?”她倒在顾亦辰怀里眼泪直流,“亦辰,我可能要死了,我有很严重的凝血障碍,流血了很难止住的......”
顾亦辰按住她伤口的手一直在抖,发现怎么摁鲜血还在不停地淌,他眼里泛起戾气:“不会,许茵溪和你是一个血型,我让她给你输血,你不会有事的!”
救护车疾驰而来,许茵溪被强行摁住抽血,直到脸色越来越苍白。
顾亦辰早就忘了,许茵溪半年前受伤大出血,现在还在贫血状态,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大抽血。
“顾先生,夫人不能再抽血了,她快不行了!”护士急得满头大汗。
“装什么装,这才800cc,这么点血死不了的!继续抽,灿灿需要很多血!”
许茵溪的头软软地垂下去。
星星眼泪汪汪地走到顾亦辰面前,撸起袖子指了指:“抽,星星。”
他幼嫩的掌心里满是烫伤后的血泡,许茵溪哭到颤抖:“不要抽星星,妈妈可以......”
顾亦辰犹豫着,那边为许灿灿抽血的护士小碎步跑过来:“不行啊,血不够!”
“两个一起抽!”顾亦辰咬牙下令。
“不行,孩子不能献血......”护士想拒绝,可这家医院是顾亦辰的产业,他怒斥了一声,护士再也不敢反抗。
许茵溪浑身无力,想挣扎,想去救星星,却没有一丝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星星身体一软,晕倒在地。
“够了够了!”那边的护士终于喊停。
顾亦辰对司机留下一句:“处理一下伤口,送他们去郊区别墅。”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许茵溪请求司机小何先把她和星星送回家一趟。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一定得带上星星吃的药。
司机这些年受过她照拂,带她回家拿上药后,才将他们母子俩送到了别墅区。
“大嫂,我在外面就把你放下,那幢房子闹鬼,我......。”他开车的手都在抖。
许茵溪点点头,强撑着抱起星星往里面走。
房子三年前被顾亦辰借给黑道上的一个朋友开淫趴,玩死了一个花季少女,后来就常常传出来里面闹鬼的消息,别墅也被荒废了。
许久没有人来清理,全是灰尘和杂物。
许茵溪哄睡了脸色苍白的星星,又花了大半天时间打扫干净客厅,刚准备休息一下,顾亦辰忽然走了进来。
他的视线落在沙发里蜷缩成一团的星星身上,父子俩蹙眉的样子简直是一比一复刻。
“星星吃药了吗?”他问。
许茵溪心底一软。
他终究是牵挂着孩子的。当年她被绑架后流产过一次,他自责得恨不得死在她面前。
后来怀上星星以后,他激动的样子,许茵溪至今都记得。
哪怕星星慢慢长大,发育迟缓、甚至后来成了自闭症儿童,他对星星都是疼爱的。
那么美好的一个家,怎么会是一场梦呢?
许茵溪忍着眼底的酸涩回答:“吃过了。”
顾亦辰脸色微变:“回家拿的药吗?”
许茵溪有些错愕,点点头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除了拿药,还拿了什么?还给她,我不追究。”他语气不善,像在拷问一个小偷。
“只拿了药和衣服被子。是许灿灿丢懂什么东西了吗?”许茵溪终于明白过来,顾亦辰根本不是来看她和星星的,是来拷问她的。
“她从国外带回来一支古董手表,早上还在,刚才到家没了。佣人说,只有你进过主卧房间。”
“钱不是重点,这支表是她奶奶留给她的遗物,我知道你爱研究古董,但这不是你能动的东西,交给我。”
顾亦辰淡然陈述,像在说‘你怎么喝了我杯子里的水,帮我去到一杯’般风轻云淡。
许茵溪心里那点对他的期待烟消云散,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夫妻七年,何至于此?
她如果真是偷鸡摸狗爱财如命的人,怎么会落到当血包睡凶宅的下场?
“你自己找吧,我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你带回去就是。”许茵溪忍住眼眶里的泪,赌气地拿起抹布颤抖着擦拭桌子。
“许茵溪!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么大房子我上哪儿去找!”顾亦辰的低吼声把熟睡的星星吓得一哆嗦。
许茵溪捏着抹布的指尖泛白:“那你多叫几个人来找。”
“许茵溪,你非要逼我用极端手段是吗?”
他狂怒地四处张望,从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
许茵溪回过头,看清他手里拿着的红色牛皮鞭,是开淫趴的那帮人留下的。
他眼眸里的猩红和那条鞭子一样深重,‘啪’地一声鞭子落在她腿上,痛得她跪倒在地。
“放哪里了?”他声线拔高。
“自己找。”许茵溪倔强地不看他。
挨了十几鞭,大腿和腰上已经开始渗出鲜血,许茵溪依然一声不吭。
眼泪在一声声清脆的鞭打声中,被生生逼退回眼眶。
“爸爸,不打,妈妈!”
“妈妈!痛痛!”
星星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哭喊着爬过来,小身体挡在许茵溪面前,张开短短的手臂,露出还包扎着白纱的掌心。
鞭子来不及收,重重落在星星的掌心,白色纱布从里面沁出鲜血。
顾亦辰呆住,想上前查看星星的伤,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嗒嗒声。
“亦辰,她是个硬骨头,当初在那么多绑匪手里过招都撬不开嘴,你不痛不痒打上几鞭子没用的,算了吧。”
许灿灿像是为了那支手表刚哭过,双眼红通通的。
顾亦辰喘着粗气停了下来:“那手表怎么办?那是你奶奶留给你的遗物啊!”
“关几天禁闭,没了吃喝,总要说的。”许灿灿走过来,扔掉他紧握的鞭子,心疼地抚摸他的手心,轻轻吻了吻,眼里满是心疼。
“打得你自己的手都红了,不值得。”
沉默了半晌,顾亦辰终于开口:“好,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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