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淮深初穗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走后,高冷佛子跪着去寺里许愿顾淮深初穗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珺珺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坐得很直,后腰处勾勒出优美的曲线,额间一捋黑发掉了下来,嘴里鼓鼓的,不知道嚼着什么东西,从顾淮深的视角看过去,像只偷吃的松鼠似的。这回轮到他移开视线了,不然,早上那两个冷水澡该是白洗了。男人上前,将初穗对面的那份早餐移到对面,接着绕过餐桌若无其事在初穗旁边的位置坐下。“辛姨,以后我的早餐摆在她旁边。”“好的先生。”听见他们的对话,初穗咬三明治的动作顿了下,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却见他已经自顾自吃了起来。见男主人下楼,这边的佣人不知不觉间都散开了。初穗没想那么多,她是真的饿了,昨晚的晚饭早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嘴里就没停下来过。“今天有要忙的工作吗?”吃到一半,初穗听到身边的男人提问。她嚼着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没有,高导给我们放了半个月假...
《我走后,高冷佛子跪着去寺里许愿顾淮深初穗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她坐得很直,后腰处勾勒出优美的曲线,额间一捋黑发掉了下来,嘴里鼓鼓的,不知道嚼着什么东西,从顾淮深的视角看过去,像只偷吃的松鼠似的。
这回轮到他移开视线了,不然,早上那两个冷水澡该是白洗了。
男人上前,将初穗对面的那份早餐移到对面,接着绕过餐桌若无其事在初穗旁边的位置坐下。
“辛姨,以后我的早餐摆在她旁边。”
“好的先生。”
听见他们的对话,初穗咬三明治的动作顿了下,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却见他已经自顾自吃了起来。
见男主人下楼,这边的佣人不知不觉间都散开了。
初穗没想那么多,她是真的饿了,昨晚的晚饭早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嘴里就没停下来过。
“今天有要忙的工作吗?”
吃到一半,初穗听到身边的男人提问。
她嚼着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没有,高导给我们放了半个月假期。”
顾淮深一脸了然的表情:“那去我公司逛逛?”
初穗估计他是担心自己在家无聊。
在京北,她基本没有什么社交圈,由于之前都是在国外读书,那些朋友也基本在国外。
但是去顾淮深公司这个提议,她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
初穗的拒绝在顾淮深意料之中,他也不强求,离开前拥着人,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蹭了蹭:“那晚上带你出去吃,叫阿姨别做饭了。”
*
林景已经在车里等了许久,今天的顾总比往常出来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
就在他即将打电话过去询问的时候,别墅里顾淮深的身影出来了。
于是,还没等林景汇报今天的工作,他就先接到一项任务。
“定一下今晚‘月影云庭’的顶楼包厢。”
“月影云庭”是京北有名的顶级餐厅,以能俯瞰京北整片星空和夜景而闻名,加上私密性强,不少有权势的大人物都会在这个地方聚餐。
而顶楼的位置更是千金难求。
林景见顾淮深一扫前些日子那股阴沉沉的气息,不自觉也跟着松了口气。
看来是跟初小姐和好了。
车子缓缓发动,林景朝顾淮深的方向点点头:“好的,顾总。”
——
别墅里,初穗正在刷前两天的新闻。
自从在江南上了热搜之后,她就不自觉刻意避着网络,很少刷那些社交软件了。
今天闲下来打开社交软件,才发现自己账号居然涨了那么多粉丝。
难怪上次去医院遇到那个小女生,说是她的粉丝。
初穗搜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原本以为会出现恶评,没想到的是,搜出来的居然都是她各种角度的照片。
刷着刷着,甚至刷到了之前去剪辑室的时候被粉丝偶遇偷拍。
底下的评论几百条,大部分都是在追问那位粉丝偶遇的地址以及表达各种羡慕。
初穗讶异,这跟她之前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私信里,有很多向她表白的粉丝,也有夸她的,往下翻当然也有质疑的声音,但基本上可以微乎不计。
突然想到什么,她翻到之前在江南上热搜那段时间的私信。
这段时间的恶评显然多了很多,但仔细一看,其中有一大半的后来都跟她道了歉。
那天早上,初穗沉寂了许久的账号多了一条动态:“谢谢你们。”
短短四个字,配了一张粉色爱心的照片。
动态一发,评论区很快逐渐有人发言。
冰凉的药膏突然覆上后颈时,她脊背骤然绷成拉满的弓弦。
男人带着茧的拇指打着圈揉开淤痕,薄荷混着广藿香的气息漫过耳垂:“放松...”
呼吸拂动她鬓角碎发,药膏随体温融成琥珀色的河,蜿蜒过昨夜被桎梏最久的腕骨。
荧幕里火车轰鸣碾过铁轨,初穗盯着女主角被雨淋透的蕾丝帽檐。
身后人忽然捏着她发烫的耳骨,那里齿尖厮磨的刺痛感惊起清晨记忆的涟漪:“转过来一下,那里也要抹药。”
顾淮深嘴里说出的话清风霁月般清明,沾着药膏的手指却探进真丝睡裙领口,在锁骨凹陷处画出黏腻的螺旋,“痛吗?”
初穗听见他的声音,小幅度摇了摇头。
“抱歉,下次我会控制力道。”
还有下次...
初穗几乎心死一般闭上了眼。
顾淮深注意力一直都在她脸上,生怕自己手上的力道重了惹她不适。
见状轻笑出声:“顾太太身子骨太过娇软诱人,不怪顾某忍不住。”
跟她那副都是刺的性格截然相反,让人“流连忘返”。
“别说了...”
——
隔天下午,初穗循着手机里贝荔发来的定位来到临江1号附近的一家美术馆。
贝荔是个艺术生,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
“穗穗!”远远的,初穗就看见她朝自己招着手。
美术馆在贝荔身后大厦的20层,初穗和她先去楼下咖啡店点了杯咖啡。
等咖啡的间隙,贝荔缠着她叽叽喳喳说了一堆。
“宋柏川这个男人太难搞了,你知道吗,他明明都跟我住同一个酒店了,昨晚他都不愿意让我搭次顺风车。”
“最后本小姐是保镖送回去的呜呜呜...”
这不是贝荔第一次追人,也不知道这大小姐是什么爱好,追她的她一概看不上,就喜欢自己追上的。
大学的时候,她追过三次,成功了两次,两个前男友,一个谈了两年,一个谈了半年。
没追到的那个还是因为追一半发现另外一个更好的然后放弃转头追别人去了,也就是那个谈了两年的。
宋柏川一看就是不好追的,跟贝荔之前那些前男友都不在一个层次上,初穗心里为贝荔默哀。
只好摸了摸贝荔蓬松的头发以示安慰。
“住在同一个酒店,那还有其他机会。”
“也对,反正本小姐是不会放弃的!”
“总有一天,我一定让宋柏川那个狗男人跪在本小姐脚下!”
初穗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拿了咖啡进了大厦。
电梯里,除了初穗和贝荔,还有另外两个男的,看样子也是来看展的。
见到进来的两个大美女,眼睛瞬间都看直了。
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直接抄她们要了微信:“看见你们手上拿着票,你们也是来看画展的吗。”
“巧了,办画展的主人是我的一个朋友,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下次请你们免费看。”
初穗摇摇头拒绝了,贝荔上下打量了下对方,年纪不大,西装革履,看起来小资家庭。
“不用了,我们不常来。”
“那没事,我们先加联系方式,下次你们想什么时候来都没问题的。”
以前这种事初穗和贝荔也不是没遇到过,两人默契地不再开口,默默注视着电梯一次次上升的数字,心里祈祷可快点吧。
结果那个男人就跟没眼力见似的,一路上,纠缠个不停。
跨出电梯的时候,见他还想跟着,贝荔暗暗翻了白眼,“不好意思这位帅哥,我在追人,加了你等下我的未来对象会吃醋的。”
倒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开怀地笑。
说不上是不是借着酒劲上头还是什么原因,看着对面注视着自己的男人,初穗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情绪,很想对他说声谢谢。
不管是江南热搜那件事,还是云璟山庄那晚,都是他在身后托底。
“谢谢你啊,顾淮深。”
听到突如其来的感谢,男人将手里的高脚杯放下,唇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嗓音低沉带着玩味。
“口头感谢?”
原本交叠的双腿缓缓放下,顾淮深身体微微前倾,朝着初穗的方向靠近了些。
他一动,初穗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直到脊背轻轻抵上了身后的椅背,退无可退。
桌布底下,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了裙摆,指尖微微用力,借此稳住内心的慌乱。
顾淮深似乎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眼中闪过戏谑。
他状似无奈一般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小骗子。”
男人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蛊惑,仿佛在无声控诉她的“不诚实”。
初穗的脸颊泛红,像是被他的目光灼到了一般。
她声音轻软,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那...你想我怎么谢?”
顾淮深目不转睛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手拍了拍他那边的沙发,示意她坐到他那边去。
初穗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起身走过去。
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坐在他身边比起来跟那种事情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沙发足够大,也足够绵软,两人坐在一张沙发上,一点拥挤的感觉都没有。
刚弯腰要坐下,初穗就感觉腰部被一双大掌捏着转了一个方向,下一秒,她就跌落在顾淮深大腿上,整个人都跟着晃了晃。
“你耍赖。”初穗双手手肘抵在他胸前皱眉。
“我没说让你过来坐的是沙发啊。”
男人左手撑在桌子边缘,刚好给初穗当靠背,让她不至于失去平衡。
另一只手顺势放在她的胯边,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与餐桌之间。
说话间,又朝她靠近了些,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顾淮深仿佛在欣赏她此刻的慌乱与无措。
初穗抿嘴,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他刚刚确实没有开口直接说坐在那哪里,顾淮深只是诱导性地抬手拍了沙发,让她误以为是过去坐在沙发上。
实际上,刚刚的动作只是为了将自己骗过去而已。
抿嘴的动作使得初穗脸上的胶原蛋白鼓鼓的,顾淮深目光一直都落在她脸上,见此,指尖忍不住抬起,落在她脸颊上捏了捏。
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触感。
初穗的手指攥得更紧了,指尖几乎陷入掌心。
“好容易害羞啊,顾太太。”低隽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初穗只觉半边身子都几乎麻掉了。
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淮深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的唇角,目光中带着几分邪气:“这才是成年人之间的感谢方式,懂了吗?”
初穗感觉体内的酒精开始发酵,脸更热了,意识到如今进不能退不得的处境,开始后悔,刚刚自己就不该过来的。
见她没动作,顾淮深也不急,温水煮青蛙似将她的身影囚在眼底,不主动但也不让她离开。
初穗的目光落在还剩半瓶的吊瓶上,透明的药液一滴一滴缓慢地坠落。
看了眼手机,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睡了两个多小时,初穗再次躺了回去:“谢谢。”
男人手中的钢笔在文件上划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听到初穗客气般的道谢,签字的声音短暂断了一秒。
眉骨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在文件上签字的男人头也没抬:“不客气。”
......
等初穗把剩下半瓶药液输完,已经过了下午两点。
医院走廊,初穗跟着顾淮深准备回别墅。
两人并肩走着,像两条平行线一般始终保持着一寸的距离,她身上依然披着顾淮深的外套。
路过一楼住院大厅的时候,初穗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人群,却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
那是一个短头发的女生,看起来像是大学生,手里握着一杯咖啡,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初穗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女生已经把手里的咖啡塞到旁边小姐妹的手里,快步向初穗走了过来。
速度快得连顾淮深都没来得及阻止就听到女生激动的声音。
“你……你是初穗吗?”女生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
初穗不认识她,但察觉得出对方没有恶意:“我是。”
“请问你是?”
“啊啊啊真的是你啊!”女生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度,引得周围路过的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她连忙捂住嘴,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红,“我是你的粉丝!虽然粉籍只有两天,但是我真的超级喜欢你!可以和你拍张合照吗?”
初穗有些意外,眼神触及到她那双清澈无邪的大眼睛,点了点头:“可以。”
前几天的热搜,虽然初穗被不分青红皂白的各路营销号黑了几个小时,但是也让她的颜值在网上曝光后小火了一把。
初穗目前的网络账号,已经多了小几万的颜粉。
女生近距离看才发现,初穗现实中真人更美得摄人心魄。
初穗的美,像是被皎白月光淬炼过的琉璃晶。
许是她皮肤过于白皙,靠的近了,便能看见几根浮着极淡的靛青色血管,往上的眼尾坠着颗浅褐色泪痣,像雪地里燃尽的余烬,将坠未坠地悬在鸦羽般的睫毛尖。
裹在男士西装里的肩胛薄得像两片将化的冰,可背脊却像丛山上的青竹,挺而笔直。
女生看得入迷,一时间连初穗已经答应她合照的声音都自动过滤了。
直到身边的小姐妹使劲掐了她一把,女生才回过神来。
“愣着干什么,她答应和你合照了!”小姐妹在女生耳边低语。
“啊...啊!”女生连忙回神打开手机,顾淮深见状只能迈腿站到另一边。
等两人拍完照,女生还都是晕乎乎的状态。
她现在已经找不着北了。
“谢谢!谢谢!”女生拍完照后还依依不舍痴迷地看着初穗,“女神,你真的好美啊,比照片上还要美!”
“走了。”见女生在拍完照还想拉着初穗倾诉她的喜爱时,站在旁边的顾淮深率先开口打断。
女生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初穗身边还站着一位矜贵冷隽的男人。
明明这个男人语气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但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女生直觉他就是想带着初穗赶快走。
能和初穗合照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更何况初穗身边似乎还守着一尊活阎王。
“拜拜,女神!”
“有缘再见。”看得出女生在害怕顾淮深,初穗主动上前浅浅揽了一下她。
白花香混着淡淡的雪松,猝而扑面而又迅速离开。
等女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初穗已经被顾淮深带着走出一楼大厅的感应门了。
“啊啊啊啊啊啊!”
“女神她她她....她刚..刚刚刚是抱了我吗!”
“天啊,我刚刚在我女神面前是不是很失态!”
“呜呜呜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太丢脸了我...”
女生语无伦次的声音在身后越来越远。
顾淮深不由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人,目光落在她的耳垂上,那颗浅褐色的泪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余光里却发现初穗耳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泛了点粉红。
男人的手指在空气中停顿了一瞬,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最终落在了初穗的耳廓上。
他的指尖微凉,触到她耳垂的瞬间,初穗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那颗浅褐色的泪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顾淮深不由生出别的心思,指腹轻轻摩挲过她耳垂:“害羞了?”
低浅的气息抚过初穗纤细的脖颈,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呼吸停顿了一下。
他们从医院大厅出来后便往左拐,现在在去停车场的路上。
顾淮深作为投资人,有自己的专属停车位。
这边建筑高,拐角多,能在京北数一数二的私人医院拥有专有停车位的,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这条通道上,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初穗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偏过头想要躲开那只手指,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顾淮深的气息近在咫尺。
耳尖那抹极淡的绯色迅速蔓延开,像是雪地里悄然绽放的一朵红梅。
她的呼吸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
偏偏顾淮深是个得寸进尺的主儿。
见初穗要躲,男人宽大的手掌顺着她的耳廓缓缓上移,指尖划过她耳后的肌肤,那里比别处更薄,几乎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小女神,你在躲什么?”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要融进空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
初穗的呼吸彻底乱了。
“顾淮深...”初穗开口,声音很轻,语气却带着不含任何威慑力的警告意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张力,冷冽中透着不可言说的暧昧。
耳边传来低笑一声,随后脖颈后的那双手掌才缓缓收回。
他似乎知道初穗的弱点是什么了。
几乎是肌肤分开的那一刻,连初穗自己都不知道她松了口气。
“走吧,回家了。”
包厢陷入短暂的寂静。
见顾淮深没接他的话,宋柏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有趣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顾淮深在某个人身上碰壁。
该说不说,他对他那位新婚妻子更加好奇了呢。
“话说,你跟她认识多久了?”宋柏川忍不住好奇。
“不超过三个月。”顾淮深回忆了一下。
宋柏川:“?”
“不是,你玩呢?”
——
顾淮深离开后的房间像被抽空了气压。
初穗居住的楼层并不高,卧室的双层窗帘再次严丝合缝地垂着,连楼下园林喷泉的水流声都被滤得遥远而朦胧,唯有中央空调出风口淌出细微的白噪音。
午饭她没有出去吃,柜上的酒店菜单被昏黄的灯光镀了层金边,她翻开内页,指尖掠过「江南时令特供」,最终停在最末页的简餐区——虾仁荠菜馄饨,加一碟糖醋小排。
送餐员叩门时带着江南特有的温软口音:“初小姐,您要的餐到了。”
初穗接过托盘,青瓷碗里浮着十颗玲珑的馄饨,汤面上撒的紫菜碎像浸湿的暗码图纸。
糖醋小排盛在荷叶边的骨瓷盘里,琥珀色的芡汁将落未落。
初穗把圆几上的笔记本的文件点了保存,往旁边挪了挪,随后把餐食放好。
她整个人盘腿坐在地毯上,一边看着剪辑组那边发来的视频,一边舀起馄饨。
早上高弋交给她的工作不难,只不过量大,需要初穗先进一步进行简单分类。
初穗将它们按照紧急程度和性质逐一归类,并做好标记,给后面回京北的工作提高效率。
剧组的杀青宴也同样决定回京北举办,这次来江南,并不是所有的剧组人员都来。
一部分工作人员留在京北,之前拍的内容那边的剪辑师已经开始剪了。
作为高弋的助理,她有时候也会跟着高弋参加剪辑组的工作。
剪辑组那边发过来的视频需要先经过她筛查是否有穿帮镜头,确认无误后再最后发给高弋过目。
视频有十个,每个5-10分钟。
初穗权当下饭剧看了起来,只不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检查视频上。
十个视频看完,午饭也基本吃完。
待检查无误后,她给高弋那边发了过去。
届时顾淮深还没回来,初穗索性收拾起了行李。
他们明天回京北定的是早班机,剧组这边离机场又远,初穗不想明天还要起早收拾。
加上在这边住了小半个月,东西还是挺多的。
紧闭的流苏窗帘被重新拉开,外边的烈日已经弱了下来,比晌午那会温和不少,看起来甚至还有点阴阴的,也不知道晚点会不会下雨。
初穗倒是还挺期待能下雨的,在这边拍戏了小半月,每天都是艳阳高照,有时候拍外景戏,难熬得很。
拉开窗帘后的房间,比之前被灯光照亮显得多了几分生机。
其实她带过来的东西也不算多,只是在这边住多了几日,加上每天都赶着去剧组拍摄,显得有些杂乱。
初穗选择先收拾衣服,把明天要穿的衣服先放在一边,把剩下的都收进行李箱。
拉拉练的时候,防尘袋里某件衣服上的的珍珠链不小心勾住丝巾流苏,初穗蹲在地上解了三次才将它们分开。
她平日虽然没时间收拾,但生活用品从来不乱丢,收拾起来不需要七找八找。
于是浴室里内设带感应灯的嵌入式脏衣篓里,投衣口处一抹略显凌乱的黑色成为整个空间里看起来十分不协调的存在。
那是初穗早上一睁眼便闯入视线里的那件黑色浴袍。
浴袍之下,是顾淮深偏铜色的肌肤。
而浴袍之上,是一双修长淡漠的眼睛。
……
好似这次分别,她和顾淮深之间的氛围再次回到了最初结婚的时候。
疏离,陌生。
顾老爷子生辰那个晚上,他追到别墅地下室向自己解释时的柔情像是一场梦。
直到洗手台里的水溢出来,凉意正沿着腰线攀爬,初穗回神,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对着镜子里的那件黑色浴袍出神。
她低头看着深灰的羊毛料子渐渐染成墨色,布料吸附皮肤的触感像极了半个月前昨夜顾淮深攥住她手腕的力度——冰凉,却带着不容挣脱的重量。
身体也仿佛带着那晚的重量。
好在她回神得及时,湿的不厉害,把外面的纯色开衫脱了。
里面的衣服只被浸湿了一小块,初穗便没管它。
再次离开卧室的时候,透过落地窗,已经能看见外头已经飘起了朦胧细雨。
没想到在自己离开江南的前一天,居然真的碰见下雨天了。
初穗在国外读大学期间,有位学姐,典型的南方姑娘,也是搞艺术的。
有一次她们一起拍一部短片,需要取下雨的景。
那个时候初穗听过好几次那位学姐抱怨,如果是在江南就好了,江南的朦胧雨景拍起来可比那些洋楼有感觉多了。
......
巷边檐角的水帘渐渐断了线,最后一串银珠子坠入青石凹凼,溅起的水花还不及半枚铜钱大,剩几缕游丝般的雨脚,勾着残存的桂花香。
雨势渐小,庭院相聚的两人互相道别。
离开的时候,顾淮深手边挂着两盒糕点人。
室内,宋柏川眼底一片玩味,指尖捏着广玉兰叶把玩,黏腻的汁液沁进指纹时,那身修长黑影已然跨出园子。
半个小时,顾淮深向他讨要了两盒烟雨荷酥。
一开始,他以为是顾淮深吃着喜欢,后面哪想糕点上了他却迟迟没动。
十分钟前,他又找人要了包装盒,用薄荷水净手后,自己亲手将那几块荷酥倾斜倒入盒子中,宋柏川才恍然大悟。
八成是要带回去送给那位不愿露面的妻子的。
“有意思...”
顾淮深到达酒店的时候,雨已经彻底停了。
推开门原本以为会看见初穗会在工作,结果入眼的是落地窗前那抹歪着脑袋睡在吊篮里的倩影。
玻璃幕墙外积着未散尽的雨雾,暮色水洇开,透过细密的雾照在窗前。
顾淮深指尖还凝着庭院的潮气,却在推门刹那被满室昏黄的琥珀光勾住呼吸——吊篮藤条垂落的阴影里,初穗蜷缩的脊背正随着纱帘起伏。
早上离开时见她穿的那件外开衫不知何时已经被她脱掉,里面的吊带长裙因为她微微蜷缩的姿态,一边的带子已经滑落至肘边,半弧乳白色乍然抢眼。
长裙下摆随着晃动掀起半寸,趾尖悬着将落未落的珍珠拖鞋,在暗色落地窗的衬托下,一切都白得晃眼。
顾淮深今天没穿西装,却也感觉喉间像是有根愈缠愈紧的灼热丝线。
眸色更是像路上被刚刚那场雨的水汽浸透,让人看不透他眼底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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