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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妻作死日常无删减全文

湘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三娘,你个毒妇,居然指使我儿分家,分家也就算了,还从余家湾搬到这几里外的玉兰村。我是你婆母,就算你们搬来了这儿,也别想甩开我,不然我就让玉兰村的村长来讲句公道话,到时名声坏了,你们也甭想住在村里头。”六十岁的于老太齐氏指着许三娘的鼻子破口大骂,于老太身后跟着的正是大房儿媳妇蔡氏,蔡氏手里此时拿着一簸箕的粟米,小心的护在怀里。许三娘倒是被于老太给气笑了,看着眼前抢走吃食的两人说道:“婆母,你讲不讲理,我们为何来了这玉兰村,不是婆母当年不准我们住在余家湾么?所谓分家,一分地都不曾落到我二房的名下,当初婆母说不用我二房养老,所以这些田地我们也别想有份。”“如今江全靠打猎为生,家里每一口吃的都是用现银去买的,这么多年过来,若不是他还有力...

主角:于江许三娘   更新:2025-03-31 1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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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于江许三娘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娇妻作死日常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湘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三娘,你个毒妇,居然指使我儿分家,分家也就算了,还从余家湾搬到这几里外的玉兰村。我是你婆母,就算你们搬来了这儿,也别想甩开我,不然我就让玉兰村的村长来讲句公道话,到时名声坏了,你们也甭想住在村里头。”六十岁的于老太齐氏指着许三娘的鼻子破口大骂,于老太身后跟着的正是大房儿媳妇蔡氏,蔡氏手里此时拿着一簸箕的粟米,小心的护在怀里。许三娘倒是被于老太给气笑了,看着眼前抢走吃食的两人说道:“婆母,你讲不讲理,我们为何来了这玉兰村,不是婆母当年不准我们住在余家湾么?所谓分家,一分地都不曾落到我二房的名下,当初婆母说不用我二房养老,所以这些田地我们也别想有份。”“如今江全靠打猎为生,家里每一口吃的都是用现银去买的,这么多年过来,若不是他还有力...

《农门娇妻作死日常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许三娘,你个毒妇,居然指使我儿分家,分家也就算了,还从余家湾搬到这几里外的玉兰村。我是你婆母,就算你们搬来了这儿,也别想甩开我,不然我就让玉兰村的村长来讲句公道话,到时名声坏了,你们也甭想住在村里头。”

六十岁的于老太齐氏指着许三娘的鼻子破口大骂,于老太身后跟着的正是大房儿媳妇蔡氏,蔡氏手里此时拿着一簸箕的粟米,小心的护在怀里。

许三娘倒是被于老太给气笑了,看着眼前抢走吃食的两人说道:“婆母,你讲不讲理,我们为何来了这玉兰村,不是婆母当年不准我们住在余家湾么?所谓分家,一分地都不曾落到我二房的名下,当初婆母说不用我二房养老,所以这些田地我们也别想有份。”

“如今江全靠打猎为生,家里每一口吃的都是用现银去买的,这么多年过来,若不是他还有力气,咱们一家四口就饿死在这玉兰村了,可是婆母可曾过来看过我们,既然如此,如今又隔三差五的过来拿吃的又是何意?”

许三娘的话很诚恳,周围被惊扰的邻居都围了过来,这会儿听到这话,纷纷点头,于江全带着妻儿一家四口搬来玉兰村,当初手头二两银子就买了这一块地基弄了个茅屋。

这么多年养大了孩子,终于建了砖瓦院子,转眼于家的人就来打秋风了,这一个月偷三次,次次都要偷走一点,没脸没皮的,玉兰村里不少人看笑话。

可是于老太却并没有自知之明,反而一把推开许三娘,带着大儿媳妇大摇大摆的走了。

于书燕歇晌的时候被人吵醒,从西屋里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母亲许三娘脸色暗淡的关了院门。

“娘,阿奶又来抢吃的?”

许三娘看到女儿那带着怒气的脸,她连忙为于老太解释,“这几年收成都不好,你大伯家里孩子多,常常吃不饱,这些大人之间的事,你别理。”

“娘。”

于书燕郁闷的看着她,“娘,咱们凭什么?当初我们家青黄不接的时候,大伯一家可曾出手相救?我记得小时候我病了,爹想给我弄一点粟米粥喝,背着我去阿奶家里讨吃的,阿奶都不让我爹进门,娘,你们把这些事都忘记了么?我那时五岁了,记得清清楚楚。”

于书燕越说越气,她本就长得柳眉杏眼,墨色深瞳,白皙的皮肤上因为生气而泛起一抹红润,可是因为年纪不大,鹅蛋脸上带着一丝婴儿肥,此时一生气显得憨态可掬。

于三娘看着小女儿这般模样,忍不住心软,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我会同你爹说的,娘怎么告诫你的,有些事做媳妇的不方便出头,再说你阿奶家里实在过不下去才过来打秋风,我平素站在他们面前不软弱,就是怕他们觉得我好说话。”

“娘,你就是太好说话了。”

于书燕无奈的看着母亲,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容,她有那么一瞬还是恍了神,两世了,她再一次看到一脸开心的母亲,还是以前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变,依旧那么的美,那么的善良温柔。

想起上一世的事,于书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做了三年的状元夫人,本以为自己一生会因为秦楚的努力而改变,没想到到头来,他却纳妾休妻,将她赶出了秦府。

“燕儿,燕儿?”

许三娘在女儿的眼前晃了晃手,见女儿拿着鸡蛋饼发呆。

于书燕回过神来,就见手里拿着饼,香喷喷的饼闻着味道诱人极了,她猛的吸了一口气。重生归来已有一月,这一个月里,她神思恍惚,一直以为自己在梦里。

当年她跟着负心汉离开巴东郡的时候,母亲就病死了,当时她跟着秦楚为了赶船,都来不及在母亲身边临终送别,事后多年都后悔那时的义不容辞以及秦家的故意掩瞒。

于书燕一边吃着鸡蛋饼一边强忍着内心的愧疚,待鸡蛋饼吃下,也不顾手上的油污,一把将母亲抱住,“娘,我真的好想你。”

这一个月里来,于书燕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一句了,她一抬头,看到母亲的头发遮住额头的一角,她知道那是娘当年故意划破了自己的脸留下的疤痕,这么多年来,母亲用头发遮掩得很成功,大多人都忽略了她当年为了逃避宫中选秀才留下的疤痕,之后不顾家人反对,与她爹私奔的事。

这就是她善良又温柔的母亲,可是却是红颜薄命。

“娘,以后做饭由我来,你别累着了。”

于书燕推着许三娘出厨房。

许三娘忽然感觉到欣慰,似乎女儿在这一个月里来长大了不少,会疼人了,想着女儿已经十五岁,也该学学做家务,免得在婆家吃苦,于是便也由着她。

粟米被于老太抢走了,家里还剩下了粗面粉,于书燕手法熟练的从粮缸里拿出粗面粉开始和面,要是许三娘在这儿,必定会惊讶女儿居然会做饭。

是啊,她为了讨秦楚欢喜,一双素手嫁入秦家,不到一年就起了粗皮,好在她年纪小,后来养回来了,可是还是不能留住丈夫。

于书燕不让自己再去想前一世的事,她很快切成细面,接着从梁上取下腊肉,又拿出干辣椒,下了生姜蒜,一盘辣椒炒腊肉出盘。

面条先下了滚水捞出过凉水,接着油锅里下葱花加上酱料浇在面条上一拌,葱油面两碗,加上一碗腊肉,端着盘子去了正屋。

于三娘正在沉思,看到女儿端着香喷喷的饭菜进来,有些惊讶。

“燕儿居然会做饭?”

于书燕看向自己娇嫩的玉指,没有嫁人前,她的双手原来这么漂亮,于书燕笑了,“娘,以后我做饭,我洗衣,娘好生歇着,等爹和大哥回来了,咱们家就有钱了。”

于江全带着大儿子于英改在三日前进山打猎,算着日子,最多再过两日,两人也该回来了。

说起父子二人,许三娘又有些担忧,这么多年若不是她男人会打猎,有力气,家里断没有这粟米粥和粗面条的日子。

母女两人坐下吃饭,许三娘只觉得面条有劲,味道很香,比她平时做的还要好吃,再尝了尝腊肉,香辣可口,很是好吃,想不到女儿居然会无师自通,果然女儿做饭有天赋。

母女两人开心的吃完饭,到傍晚的时候,许三娘便出院收衣,将鸡赶入笼中,正是傍晚光线朦胧的时候,她一抬头就看到村口的三个人影。


于江全可不是想着对方的牛车,更不是在乎人家开着杂货铺,而是在乎女儿的感受,只要女儿不愿意,他绝不会犹豫半分,如今女儿忽然想嫁人了,于江全有那么一刻发现女儿长大了,会自己抓主意了,心里有些失落的同时却也下定决心,等脚好了,就去一趟镇上,看看对方的人品怎么样。

于江全答应了女儿的请求,看着女儿出了门,却转头看到旁边的少年郎一脸怅然若失。

请了村里的大夫过来,上了草药,又交代了几句便走了,伤情不严重,但是一时半会还得将养。

吃晚饭的时候,于书燕不想看到秦楚,便说自己头痛,回西屋躲着不出来。

一顿饭吃得主客皆欢,许三娘厨艺不错,大儿子又打了酒回来,吃到天黑透了才作罢,没想少年郎却是醉倒了。

问过少年郎的住处,居然是挨近玉兰村不远的桃花村,是远近闻名的秦大善人的小儿子。

于江全听到秦大善人的名头,就知道此子不简单了,年仅十七岁,虽未考取秀才,却名声传遍庾县,连知县都亲自见过他,他不仅学识好,还被巴东郡大儒给看中选为弟子。

传闻真不真不知道,但是于江全看到此子后便不曾怀疑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读书郎也会打猎,居然箭术如此了得,不比他练了几十年的差。

这会儿少年郎醉了,这么送回秦家,反而不好解释,便打算将他留在家中住一晚,夜里就睡大儿子的屋里。

于英改扶着少年郎进了东屋的侧室,见他人事不省,便将他扶到床上。

半夜里,于书燕睡得正香,忽然觉得脸上一热,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拍,只听到啪的一声,她立即睁开朦胧的眼睛。

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习惯了屋中的黑暗,她四处寻了寻,根本没有人,那刚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她伸手看了看,手还有些痛,可是她的脸并不疼,刚才拍得有些响,而且空气中竟还有残留的酒香。

莫非秦楚半夜闯入?

想到这儿于书燕就睡不着了,整个人立即清醒过来,她连忙从床上坐起,朝门帘处看,门帘在动,可是窗户里刮进来的夜风也有些大。

她点了油灯,提着油灯来到外室,却没有看到人,出了西屋站在廊下,她看着天地之间被银茫裹住,远处还能看到朦胧的山峰,院子里一眼放去看得清明,却没有半个人影,静得落针可闻。

她站了一会,只好转身回屋,却在梳妆台上看到一把不属于她的玉篦,她平素里带的是木篦,前不久她哥哥弄到一把羊角篦,她甚是喜爱,一直带在头上。

此时看到这把玉篦,她更加疑惑起来,秦楚是真的进来过吗?

她拿起玉篦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缠枝莲纹,这不是雕刻的连理枝吗?送这种东西的只有两个亲密无间的恋人留做定情之物,可是这是谁放在这儿的?

如今她已经重生归来,看透了这个负心汉的真面目,这一辈子她可以嫁给泥腿子、猎户,甚至商户,但她绝不会嫁给秦楚这个负心汉。

她怒气冲冲的将玉篦丢到了妆奁中,心想着明个儿就试试他,到底是不是他送的。

清晨,天边露出一丝白肚,于书燕起床梳妆洗漱,从西屋里出来,就看到她大哥和秦楚正在屋侧练靶子,两人箭术了得,一箭中红心,不过才一日一夜的功夫,秦楚就让她兄长对他亲睐有加,瞧着就像相见恨晚的老友。

“哥。”

一把柔声出现在两人身后,于书燕今日穿着娘亲给她新做的花布襦裙,头上发髻中带上了昨夜莫名得到的玉篦,将那连理枝的纹样藏于乌黑发亮的发丝当中,只看到一半却还是让人能一眼认出来。

于英改此时练箭正是兴浓,自是没有看到妹妹的变化,只觉得今日妹妹穿上新衣裙比平素好看,方发觉妹妹居然长大了,长成了大姑娘了。

然而旁边站着的秦楚此时却有些惊艳的看着她,目光迫不急待的朝她头上带的玉篦看去一眼,脸上露出笑意来。

于书燕很快留意到秦楚前后的变化,伸出素手便将头上的玉篦给取了下来,然后交到于英改的手中。

“哥,这东西可是大哥送予我的?我今天早上一眼看到放在了梳妆台上。”

于英改听后很是奇怪,于是伸手接过,入手还有余香,却有些暖意,此玉非普通之物,庄户人家哪有这份闲钱,于英改面色严肃起来。

他们家自是买不起这么好的首饰,可是妹妹明明是大早上看到,这天还没有完全的亮,那么昨夜有人潜入他妹妹的闺房?

于英改转头看向秦楚,先前的相见恨晚转瞬消失,此时却是一脸的质疑。

秦楚面色有些不好,他朝于书燕看了一眼,眼神里似有受伤,于书燕却是内心冷笑。

“秦兄,你可识得此物?”

于英改的手不知不觉握紧,秦楚此时却一脸坦荡的模样,“不认识。”

于英改又犹豫了,莫非真不是他半夜潜入妹妹屋中?虽然秦楚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但是若是对他妹妹心怀不轨,那就别怪他不记念恩情,一码归一码。

于英改转头看向妹妹,“燕儿,此物当真是今日早上发现?”

于书燕一脸茫然的点头,“正是。”

于英改转身拉着妹妹入了正屋,秦楚却站在原地,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兄妹两人入屋。

于江全和许氏听到这个消息,两人面色都不好了,许三娘看到女儿穿着新做的花布新裙,新衣裙很合身,也衬得她白净的小脸上精致的五官,再看她胸前的圆润,似乎又大了不少,许三娘便拉着女儿入了西屋。

于江全将玉篦放下,立即交代儿子今个儿就去镇上一趟,上次他姑母说的亲事,昨日女儿提起,于江全原本还犹豫的,这一次却上了心。

他打算这几日查清对方的家世人品,便准了这亲事,早点将亲事定下,也免得有人起歪心思。


许三娘听着女儿的傻话,既欢喜又忧愁,欢喜的是女儿念着家里,忧愁的是女子嫁了人,哪能由得自己,来日回娘家没有好由头,岂能在娘家长住,她最担心的是女婿对女儿不好,女儿这般天真烂漫,许三娘现在有些后悔从小惯着。

夜里于英改回来,他没有听到刘家半句不好,倒是听到的全是好话,铺子里生意特别好,还常常准许穷得下不了锅的庄户赊账,远近闻名的好人。

于江全和许三娘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放下心来,眼下就等着定下日子。

于是许三娘开始准备女儿的嫁妆,家里早已经准备了木头,都是父子两人平素上山砍的好木料,就等着这一日拿出来给女儿做嫁妆。

这时代成婚自是不简单,就算再快,该有的礼节必须有,虽然于宝莲一直催着来,但是于家还是希望留半年的,于是一来二去的,转眼过去了三个月。

倒春寒过了,马上进入初夏。

于书燕的衣裳穿薄了些,此时坐在梳妆台前放下一头乌发,梳得整齐后才上床入睡。

半夜里,她感觉到胸口很闷,像是有什么压着自己,她伸手一推,发现掌心是一片柔软暖意,她猛的睁开眼睛,只见一只大掌将她的嘴巴给捂住了。

她瞪大眼睛,又惊又怒的盯着眼前的蒙面人,屋里透进来的月光,看不清对方的真容与身形,但她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像是她看到过这位蒙面人多次,甚至生不出惧意,可是她的记忆里并没有见过。

蒙面人似乎很生气,上前二话不说将她的手举过头顶绑了起来,又堵住了她的嘴,做完这一切,他停顿了一会,似乎有所缓和,可是很快他又站了起来。

接着黑暗中传来悉悉窣窣的脱衣声,被褥被掀开。

于书燕嘴巴被堵,眼睛也看不真切,既不能出声,又不能看到原凶,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紧入怀。很快衣裳被解。

她简直不可思议,她这一世的清白就这么莫名的没有了。

夜深了,整个于家院里没有半点声晌,西屋内室的木床上,男子披衣起身,他坐在床沿看着带着稚气未脱的少女,有些依依不舍。

习惯了拥她入怀,有她做伴,忽然有一日床头只剩下自己,秦楚才发现自己竟如此爱着她。

前一世他受了七十二刀剐刑至死,秦家九族皆灭,重生归来,却在她十二岁的时候。

这三年来,他夜里常来相伴,万分庆幸她小不知事,与他青梅竹马生了情愫,谁知他不过是三个月不曾前来,她便变了。

她似乎将他这三年多来的相伴全部忘了,之前的玉篦明明是她要求的,说待她及笄便嫁给他的定情信物,他当初故意没有答应,可是这一次他上街买了玉篦回来,半路无意中救下她父亲,为此他刻意的露出真容,他以为她会很惊喜,没想成了惊吓。

出乎他的意料,她似乎不认识这三年夜里相伴的黑衣人了?这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撞了头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失忆了?居然还要嫁给别人,他不过是去参加院试,转眼回来,她已经要换庚帖,眼看着婚事就要成了。

秦楚一想到自己温养了三年才长大的小媳妇,岂能拱手送予他人的道理,所以当他听到小媳妇要换庚帖嫁人了,心中焦急,今夜一冲动,便占有了她,上一世也是他的妻子,这一世自然也只能是他的妻子。

秦楚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接着他掀开被子,看向床单,可是他以为的落红却仍然没有,他想起上一世与她的初夜,她也没有落红。

这一世他亲自温养她三年,时时相伴,她绝不可能接触别的男人,可是她还是没有落红?这是为什么?

秦楚想起书上说的,他恍然大悟,莫非她是那少数女子之一?初夜不会有落红,如此他上一世错怪了她一世?

秦楚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少女,想不到他秦楚一世英名,没想却在这事上纠结了一世,是他错了。

秦楚吻了吻她的唇,依依不舍的离开。

于书燕第二日天大亮了她才睁开眼睛,她简直是气坏了。

她一把将被子裹紧,一动不动,心里郁闷极了,但她很快想到的是此人还会不会再来,如果他再来,她得用什么法子将他弄死报了这仇,接着她又想到嫁人的新婚之夜她该怎么圆过去?

要圆了这事她倒也不难,只是凭白无故被人夺了身子,该死的还没有看到对方的长相,真不甘心,也恨得要死。

到了晌午于书燕才头重脚轻的出门,父兄皆已出门打猎,只有母亲许三娘在廊下做针线活,看到女儿又恢复了懒惰的性子,叹了口气,“燕儿,在家里你想怎么睡娘都不说你,以后你嫁了人,就不能睡得这么晚了,可明白?”

于书燕一脸惭愧的点头应下,来到厨房里抱着粟米粥就喝了起来,做了一夜的体力活,大清早的又想了半日,头痛身体痛,心更痛。

她喝着粟米粥,吃着炒兔肉,满嘴鼓鼓的,这世上也只有她这么惜命的女子能做到她这样心大,要是换了旁人,非得寻死觅活不可。

她这人最是惜命,有仇便报,绝不会自残,她已经想了法子整冶那贼人,只要他再敢来,她必定叫他有来无回。

吃饱了有了力气,于书燕从屋里出来,正要帮着母亲做针线活,院门就被人踢开了,只见于老太带着大伯娘蔡氏站在了门口。

不过才三个月,上次强拿去的粟米,这一次又跑来打秋风了。

于书燕首先想到的是刚才喝下的粟米粥,她立即回厨房将米缸藏到了柴禾堆里,上面用柴禾拦住。

再出得门来,于老太便开骂了,骂二房一家不孝顺,骂许氏指使丈夫跟家里人分家,反正尽挑难听的说。

于书燕见母亲还在隐忍,她就顺手抓起墙角的木棒朝着大伯娘走过去。

蔡氏正往屋后头走,于家居然还喂了这么多的鸡,鸡虽不大,那也得拿走一半,两老的一直住在大房家里,二房可别想着这么清静。


院子对着村口,可惜有些远看不清,可是那身影她却是觉得如此的熟悉,于是叫女儿过来仔细瞧。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于书燕就看到院前的村间小道上走来三个人,她大哥与另外一位少年一左一右的扶着她爹,她爹居然受了重伤,此时有一只脚不能下地。

“江全。”

许三娘担忧的跑过去,于书燕也朝父兄走去,只是当她来到三人面前时,扶着于江全的少年忽然抬头,正好与于书燕目光对上,原本忧着心的于书燕“啊”的一声倒退了几步。

怎么会是秦楚?那个负心汉。

不,现在她所见到的秦楚,只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他穿着石青色的窄袖长衫,背上是一把坚实的大弓,她倒不知年轻时的秦楚居然还会上山打猎,他不是自称儒雅的书生么?何况他也只是后来才学会了一点防身的功夫。

秦楚的模样很简朴,可是还是遮不住他那俊朗风流的外表,村里的小姑子早已经偷偷的瞥他了。

入了院门,许三娘顺手将门关了。

屋里,许三娘给三人端来了茶水,看着眼前气质不凡的少年郎,感激的说道:“多谢英雄相救,今个儿就留下来吃晚饭吧。”

少年郎连忙摆手自谦,倒也没有拒绝留下。

此时大兄于英改从屋里出来,见小妹站在廊下不进去,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小妹,我去找大夫,你先进去照顾爹。”

于书燕原本还想躲开秦楚,这会儿大哥开了口,她不得不进去。

许三娘热情,转身入了厨房做好吃的,正房屋里只剩下三人,此时于江全与少年郎说着话,说的是山里头看到的那头猛虎。

虎被他们三人打死了,除了一大祸害,他们这一次父子二人还没有进入深林就遇上了,打虎的时候,于江全脚腕扭到,人起不来,猛虎朝他扑来的时候,是眼前的少年郎一箭射瞎了老虎的眼睛,才救下了他一命。

“我于家庄户人家,当真拿不出什么能感谢恩公的,为此只要恩公一句话,只要我于江全能做到的,必定报答了恩公。”

于江全说得诚恳,秦楚连忙起身,“叔就别叫我恩公了,我这么小受不住,以后叔叫我小侄吧,我今个儿留下来吃晚饭就成了。”

于江全看着这位少年郎如此知礼,他越发的不好意思,倒是这么叫着的确不妥,于江全便应下了,叫了他一声小侄。

于书燕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静静地坐着,她感觉自己又像在梦里似的,这个负心汉,还有脸来她家,这一世倒是做了她家的恩人了,上一世他娶了她后成日留在县学里,十天半月才回来一趟,就留下她一个人面对着公婆妯娌。

从小她被父母捧在掌心,不下地不下厨,连衣裳都是母亲浆洗,十五岁嫁到秦家,一切从头开始,她样样都学,力争做一个好媳妇,衣裳也是捡旧的穿,因为婆母的节检,她吃得也甚少。

后来她瘦了,皮肤粗了,终于等来他功成名就中了状元,结果没有好上三年,他却娶了妾室休了糟糠之妻。

好在她临走前偷走了他的财物,才得以重回故里,可惜最后却还是死在了土匪手中。

于书燕许久默着声,于江全反应过来,看着女儿一脸的忧心重重,心中不忍,伸手握住女儿的手,“燕儿,爹没事,就是脚扭了,休息几日便成了,这几日跟你哥上山弄到几张好狐狸皮子,到时留下一张给你做衣裳,冬天也不会那么冷了。”

“爹。”

用性命换来的皮子,于书燕听着就愧疚,她下意识起身,在于江全膝前蹲下,所谓承欢父母膝下便是这样吧,上一世都错过了,到死也没能回家见到爹爹一面。

“爹,我不要皮子做衣裳,我要爹爹平平安安,以后不要再出去打猎了,我和娘很担心。”

于书燕本就生得温婉可人,脸上稚气未脱,忧心焦虑之时,让人看着心疼极了,在于江全的眼中,感觉女儿还是没有长大,是个孩子,于是摸了摸孩子的额发,“傻孩子,爹天生就是猎手,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受过伤,你哥如今长大了,天生神力,有你哥在,你也不必担心的。”

“可是这一次——”

“这一次是爹大意,以后不会了。”

于书燕还是很担心,可是她爹却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都软了,罢了,她爹当了一辈子的猎人,上一世他是平平安安的。

父女深情的时候,于书燕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知道是谁的,上一世秦楚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镇上赶集的时候,那日她穿着母亲新做的花布衣裙,与上街买笔墨的秦楚遇上,之后他便派人四处打听她的住处。

后来秦楚派了媒人过来说媒,那会儿秦楚刚考中了秀才,真是前途无量之时,被庾县不少富绅盯着,居然最后娶了她这位无权无势还贫穷的农女。

于书燕受不住他那灼灼的目光,于是起身打算去厨房帮忙,一回身就撞进他的眼神里,他倒是肆无忌惮。

于书燕心思微动,忽然转身看向父亲,“爹,上次姑母说的那桩亲事,我同意了,我正想等着爹爹回来做主。”

于家两兄弟还有一个妹妹叫于宝莲,她嫁到了镇上,家里是做小生意的,日子还算过得去,却是不怎么回娘家的,很是看不起两位兄长,生怕娘家人打秋风。

半个月前于宝莲却破天荒的带着点心糖果来了玉兰村找二哥,说是给侄女介绍门亲事,是镇上开杂货铺的刘家,他是家中大子,身子是羸弱了一些,但人还不错的,此人先前在于书燕跟着爹娘去杂货铺的时候见到过她,于是动了心思。

当时于书燕刚重生归来,心情很是不好,只盼着能多呆在爹娘身边几年,就算是一辈子不嫁也行,可是今日她居然遇上了秦楚这个负心汉。

没想他看她的眼神又如前世一般,视她如手中物,甚是讨厌。

于书燕生怕秦楚耍诡计,决定先定下自己的亲事,到时再以自己太小为由,在家中多留两年,相信与对方沟通一下也是肯的。

于书燕的话说的突兀,原本以为女儿不同意的于江全这会儿听到,立即严肃起来,再次问道:“你当真愿意?”

“爹,我愿意的,嫁在镇上,以后隔着家里也近,到时我想爹娘了,还能随时回来,正好对方家里有牛车,来回也方便。”


蔡氏抓鸡的手法那叫一个顺溜的,很快捞了两只鸡入怀,也不管鸡身上脏,拿起麻袋就往里套,谁知侄女从背后抬起一棒,打在她的手臂上,痛得蔡氏手一抖,麻袋落地。

于书燕打得不轻,蔡氏痛的大呼小叫,一转身看到侄女,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抓起鸡笼旁边的竹杆就追了上来。

竹杆长,平素拿来赶鸡的,于书燕手中的木棒短,这一次不但近不了蔡氏的身,还挨了她两竹杆。

于书燕强忍着痛,身子灵活的朝蔡氏冲了过去,竹杆的短处就是人一但靠近就不如短棒顺手了。

蔡氏见她靠近,心下一慌,丢了麻袋与竹杆,朝屋前跑去。

一前一后,两人追出来,蔡氏下意识的冲到于老太身后,于老太惊讶的看着孙女,每次带着大儿媳妇过来要吃的,看着这个孙女长大的,一直都觉得是个孩子,孩子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今日却让于老太和蔡氏看到了她的厉害,再见于书燕一双杏眸带着怒气的警惕的盯着两人时,于老太有那么一瞬,心中慌乱了。

毕竟是于家的子孙,居然用这种眼神瞪着她,她岂能好受。

“瞪什么瞪,没有尊卑的下贱胚子,你在玉兰村无法无天就算了,要是去了外头,敢这么瞧人,都不知被谁打死多少回了。”

于老太一边怒骂一边压制住心底的不自在,她看向二儿媳妇许氏,没好气的说道:“只要我们两老的在,二房就不能坐视不理,就算有字据又如何,我是告不了你们,但总归来说我是长辈,你是我儿媳妇,于情于理你也不能不养我。”

“平时你们不在身边照顾就算了,但这粮食必须得给,我们两老的,一家负责一个,许氏,你赶紧把粮食拿出来。”

于老太倚老卖老,打算死磕许三娘了。

许氏却焦急着来到女儿身边,看到女儿身上的伤,原本还和善的脸上终于动怒,将女儿护在身后,指着蔡氏说道:“嫂子,你身为长辈居然还打侄女,一进门就蛮不讲理的开抢,当真以为我不敢去县衙里告你们?”

蔡氏见于老太在前,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冷笑道:“你告啊,你们不养父母,你们不要脸就去告啊。”

“不养父母?嫂子,这么多年了,嫂子一家得了爹娘所有的田地,当初也立下了字据,分家的时候不给我二房留下半点,即使是我们二房搬来玉兰村过不下去了,也不见大嫂和爹娘伸过手,字据上也写得清楚,二房不分家产,以后也不必瞻养父母,这可是里正都看着的。”

蔡氏被许氏说得面红耳赤,这几年闹灾,有这些田地也不及他们上山打猎赚钱,这不这么大间屋子建起来,还时不时能赚到现钱,早知道二弟有这手艺,当初她死也不会同意二房分家的。

许三娘看向于老太,接着说道:“娘来了,我好生招待,那是我丈夫的母亲,我做为儿媳妇是该孝顺,但是大嫂,我对你没有这个义务。”

许三娘的话说得凌厉,不似往日的温和,硬是说得蔡氏接不上话,于老太还想泼皮耍赖,于书燕便提着棒子从许氏身后冲出来,她也不对着奶奶,就对着蔡氏打了过来。

两人被吓到,赶紧往院外跑。

蔡氏眼看着今天的吃食抢不到了,心中不甘,想起前日当家的去镇上听到的消息,指着于书燕嘲讽道:“小丫头,别得意,你这么狠毒,报应来了,别以为真的嫁到镇上就享福了,哈哈,这算计怕是要落空了,我倒是听说那杂货铺的东家家中有个儿子是个天生残疾,你以为你姑母对你好呢?给你挑了个好人家不成?”

蔡氏嘲讽的笑了起来,一边说一边往院外退,生怕于书燕手中的棒子打到她。

于书燕听到这一番话,一脸奇怪的看着她,蔡氏接着得意道:“就你这泼辣性子,还想嫁人,简直是自不量力,我瞧着你就是个做丫鬟的命。”

蔡氏说完,终于出了一口气,满意的往院外去,于书燕立即反应过来,上前拉住蔡氏,“大伯娘,这是何意啊?我哥可是打听了的,对方四肢健全,还能说会道,是个做生意的料。”

蔡氏惊慌的甩开她的手,退出院外了,隔着有些远了,才得意的说道:“你也不想想这么好的亲事怎么会轮到你的头上,我可是听你们村的人说了的,你一个懒姑娘,什么也不会做,家里连块地都没有,还痴心想嫁到镇上去,呸。”

“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了那能说会道的是哥哥还是弟弟?是不是听旁人说的?”

蔡氏看到母女两人面色灰暗,她的心情舒畅了,转眼随着于老太离去。

于书燕今个儿倒是要感激大伯娘来了这一趟,若不是她这么一说,她居然就这样糊涂的嫁了。

许氏听到这话立即警觉起来,多年不交往的妹妹忽然热情起来,说起来她家里不也有位适龄的女儿未出嫁,正如蔡氏所说的,这么好的亲事,自私的妹妹不捞手里,还往外推,可不是她的性子。

先前夫妻两人商量过,也觉得这个妹妹行事突兀,于是派儿子四下打探,只是不成想还有冒名顶替骗人的。

正好三日后换庚帖定下成婚的日子,于家父子这两日也就回来了,到时再去镇上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若真的是,可不能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母女两在屋中坐下,两人心情都不能平静下来,于书燕心想着,看来明个儿她得亲自去一趟镇上瞧瞧,父亲和大哥太正直,不将人往坏处想,对方又有意隐瞒,这怎么问得出来。

天黑了,于书燕去厨房里翻出粟米,准备煮粥,就见许氏进来,母女两人一起做饭。

于书燕坐在灶火前,忍不住问道:“娘,当年明明已经分家,也说得清清楚楚,娘,你为何还要心软,以后阿奶和大伯母再来,咱们什么都不要给,强势几次,他们便不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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