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再给我讲一个故事吧。”
“好啊，小宝想听什么故事，灰姑娘怎么样？”
阿爹的声音有些奇怪，我低头蹭了蹭他的胳膊。
阿爹……什么时候会讲灰姑娘了。
12
这一夜特别漫长，我又做了个噩梦，梦里阿娘疯了。
月光穿过枯枝照在她的脸上，她眼神空洞洞的，好似泪已流干。
她站在井口，口中喃喃自语：“景之，我们的女儿自由了，你还认我做你的妻吗？”
我伸手阻止，手臂却一丝力气也没有。
“娘！不要！”
“小宝怎么了？”
阿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坐在床上缓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许是我没出声，屋外的人语中带笑：“小宝快来，从今天起你就可以在院子里习武了，后面的花园我让人铲了给你做马场。”
我胡乱应了一声，急忙将衣服穿上。
从这天开始，我每天除了基础训练，就是练习骑射，陆岐还好心给我安排了个师父，我练武的进展他都会向陆岐汇报。
我也从下人们风言风语中得知，陆晓晓一直在刻苦练习骑射，成绩出众，却屡屡被陆岐训斥，以至于到现在都还在用不趁手的弓箭。
可就算是用一把破弓，她也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厉害极了。
或许这就是弹幕所说的，她会成为这个国家唯一的女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可陆岐不这么认为，他请了无数个教养嬷嬷来教陆晓晓琴棋书画，世家礼仪。
14
清晨，陆晓晓命下人将靶子搬到我娘的院子里。
阿娘冷冷地看着一切，没有拒绝。
陆晓晓握着弓，语中说不出的兴奋，“阿娘你看，我能同时射出三支箭，箭箭命中靶心，大哥小弟他们都不如我！”
她的箭刚搭在弦上，阿娘冷嗤一声，“显摆什么啊你，一副野蛮样。”
三支箭全歪了。
陆晓晓握着弓箭的手指泛白，咯咯作响。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夸沈景月就不能夸我，我不是你的女儿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