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这一弄,郭小美彻底醒了过来,连忙坐起,眼神慌张恐惧的看着我,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好似我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个想要侵犯她的陌生人。
我又问,你怎么了?
她眼神止不住的慌乱,但是又好像在竭力的改变自己对我的态度。郭小美整理了一下头发,像是整理了一下思绪,解释到:“没什么,你先去洗澡吧。”
我笑了笑,问:“洗了澡以后,是不是该那什么了?”
她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我今天不是很舒服,你也累了一天,要不就算了吧,来日方长。”
我郁闷又气愤的洗了澡出来,郭小美已经睡着了,此时她是我的新娘,却不是我的女人。我死死抱着她,好像已经占有了她似得。
可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手上却不像昨晚那般沉重,我的手是空的,床上的另外一侧,也是空的。
我突然想起来,昨晚还没有跟郭小美数份子钱呢,也不知道来吃喜酒的人给了多少红包,不过想来也罢了,酒席上都是她家的人,份子钱肯定是不会算给我的。
今天是说好要去领证的,郭小美起得这么早,应该跟我一样迫不及待,我回味着她昨晚说的那四个字,来日方长。不禁流了流口水,咽了口唾沫,这个女人,一辈子都是我汪洋的了。
我得意的穿了一条裤子,去到楼下想找郭小美。
可我来到楼下的时候,只见昨日还热闹喧哗的院子,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张桌子,还有那桌子上没有收拾过的狼藉。
此时我依然没有反应过来,我找到父母的房间,将他们叫了起来,可当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了床上,神色不是很好看。
我问怎么了,我妈望着我:“小美呢?”
“她不是下来了吗?你们没有见到她吗?”
我父母相视一下,没有说话,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今天可是我要去领证的日子,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跑去郭小美她爸妈的房间,一样的没有人。
我爸还抱着侥幸的说:“可能出去买菜去了。”
我似乎已经猛然醒来过来,郭小美不愿意我碰她,是因为她至始至终都属于别的男人。
可能我崩溃的神情传染给了他们,我父母也跟着奔溃了,我爸连忙打电话给老家介绍这门亲事的田媒婆,那媒婆说这家人很靠谱,应该不是什么骗子。
我又忙跑了出去,见到了昨天在这里吃酒的那些人。我拉着他们问,郭小美去哪里了。
他们比我还疑惑的问,郭小美是谁。我愤怒的推着这些人:“你们不是他们的亲戚吗,怎么连她们是谁都不知道?”
这些乡民解释说:“人家叫我们来吃酒,还说新郎官会发红包,我们就来了,哪个晓得她们是谁。”
我父母倚在院子的大门内,听着我和乡民们的对话,我妈嚎啕大哭,像是一颗要爆的炸弹,把这些昨天来吃酒的人都给吓跑了,连连解释说他们不认识郭小美,我就算报警他们也不怕。
无奈之下,我只好先把父母送回家后,自己回到城里继续上班,因为我现在急需要钱,所以不得已要赶紧出来挣钱,我家已经因为我结婚的事情破产,还欠着一屁股外债,我打算一边挣钱的同时,一边找到郭小美。
与此同时,我又厚着脸皮跟我最要好的朋友田伟说了这件事,想听听他们能不能给什么帮助。他的想法跟我一样,得去报警,把人找到,才能把钱追回来。
“这就是职业婚骗啊,汪洋,你要是结婚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早就给你戳穿他们了。”田伟生气的看着我,因为我结婚的事情他现在才知道。
“这不是想着在城里办酒的时候再叫上你的吗?”我解释说。
“得了吧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屌用,想想怎么办吧。”田伟比我着急,甚至着急的说漏了嘴,将我被婚骗的事情在公司里传了一个遍,包括我之前喜欢过的几个女同事也在笑话我,一时间我成为整个公司,整个办公大楼的笑谈。因此,一直看我不顺眼的主管找到了理由,说我行为不端,将我从公司开除了。
公安方面已经立了案,但是却没有什么进展,原因是这伙人都是职业惯犯,我一点有价值的信息证据都拿不出来,甚至连郭小美的照片都没有,这就是为什么她并不想和我拍婚纱照的原因。
我又一次去公安催促,这次来给我做笔录的是一个女警,非常好看,可我现在没有心思去过多关注,后来我才知道她叫萧萧。
这个萧警官对我的案子挺上心的,可能需要破一个案子来立功表现。
按理说这种事情,他们只要联系我们乡派出所的同事就行了,可萧警官的解释说:“这桩案子,不是乡派出所的人能够解决的。”她的坚定让人钦佩。
到了老家,只见我妈躺在床上,却不见我爸,原来他是躲债去了。我现在不敢把我没有工作的事情说出来,我妈看着萧萧,嘴里直嘀咕着:“儿媳妇回来了?回来就好啊。”
萧萧虽然有些脸红,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职责,并没有在我家多做停留,而是找到了几个乡派出所的警察,到附近走访去了。
我现在有些后悔,萧警官做的跟田伟一样,都是无心之过,却很有可能让我成为某个地方的笑柄,果然,村里的人见了我都笑得直不起腰。
但是好在成为笑柄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很钦佩萧警官的办事能力,因为她很快就挖出了线索,将介绍这门亲事的田媒婆给拉了过来。
跟着田媒婆一起蹲在乡派出所的,还有几个男人。这几个男人也遇到了跟我一样的婚骗,不同的是,他们是花钱去买,结果被人骗了。
田媒婆再三解释着,她不知道郭小美他们是婚骗,还发了很多毒誓,但我和萧警官一点都不相信她,毕竟人是她介绍的。
可不管怎么逼问,田媒婆就是否认自己跟那伙骗子有关。最后事情无疾而终,萧警官被其他案子调回了城里,但是她向我保证,她会继续关注和跟进我的事情。
我跟了田媒婆好几天,田媒婆甚至叫人打了我两次,可我还是要去找她,烦她,直到她给老子把人给揪出来为止。
就在我鼻青脸肿的坐在家里的时候,一个跟我一样鼻青脸肿的男人回来了,他就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