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声音笑着道:“还真怀了。”
我猛地抬头,以为自己遇上庸医了,抬眸撞见的却是裴渊那张丰神俊朗的脸。
他的大手正紧紧包裹着我的手腕。
那太医早被太子甩在身后,原本被公主的人包围的沈府,此刻站满了东宫侍卫。
裴渊摸着我的脉搏,笑得肆意张扬:“挺有本事啊,沈枝枝。”
枝枝,我的闺中小字。
我浑身冷汗倒流,乍然松一口气,咬牙暗骂——来得真是时候啊,狗太子!!
10裴渊当然看得出我没有怀孕。
他的手从我的脉搏移到手腕,再移到我掌心,修长的手指强势入侵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相扣,继而牵着我的手高举在华音公主面前:“那晚与沈清枝酒后夜会的是孤,沈清枝腹中也的确有了孤的孩子。”
裴渊张扬不羁地说:“皇姐若有异议,上道折子盖上公主印,送到东宫,孤有空自会批阅。”
裴渊是皇后嫡出的储君,出身正统尊贵不说,他十五岁带兵平定边境北狄之患,为大启收复十三座城池,十七岁主持内阁,肃清朝野上下贪腐,如今他已监国三年,实权在握。
人人都说裴渊是大启的未来,是百姓的救星。
而华音公主的生母只是皇帝出巡时临幸的舞姬,华音也是五岁那年才被认回皇宫,她身后无母族倚仗,即使皇帝对这个女儿明显偏爱。
地位悬殊至此,华音公主若有事要说,的确是要先往东宫上折子,再看太子心情的。
她可以私下使手段,但正面对上,公主自然落于下风。
华音脸色极其精彩:“皇弟如此胡闹,可知为礼教所不容!”
太子一锤定音:“沈清枝本就是太子妃人选之一,孤与她夜会,自然名正言顺!”
“皇姐若想去父皇面前告状,那孤也得让人好好查查,宫宴上的酒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会让孤与沈小姐一同失态!”
这话明里暗里就差撕破脸皮点明公主私下那些手段。
这些时日,太子想必查到不少事。
公主心虚,直接熄了气焰。
段鸣却不甘心,竟到太子面前告状:“太子殿下!
你千万不要被沈清枝蒙骗!
那晚碰她的就算不是我,也应该是三个乞——”段鸣的话还在嗓子眼里,忽然就被一把长剑穿了喉咙!
那剑出得狠辣凌厉,带起一阵摄人的剑气!
段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