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艾莉森遇难时我撞在废墟上留下的。
在我缓过神的时候看向窗外,倾盆大雨在玻璃窗上织成水帘。
顾阳的睫毛在暖光里投下蝶影:“当年停电时我想说...”19暖光下的两人不断地暧昧,敲门声突然打断了这场景,打开门时,一把刀突然向我们刺过来。
顾阳和来人缠斗时,我看到了他白衬衫后腰洇开的血渍,与记忆里被家暴后仍笑着给我讲题的少年重叠。
很快警察来了,控制住了他,虽然他还没有摘下口罩,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他,老李。
老李为什么要在医院下手?
“你受伤了!”
我扯开他衣摆,狰狞刀伤正渗着血珠。
“刚才推你躲刀时擦到的。”
他竟还在笑,沾血的手指轻点我额头“和当年替我挡开水瓶烫伤的位置一样。”
警察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老李觉得我们两个是夫妻关系,而又是因为我,导致了他的老婆被解救出来,他想杀了我,但是他更想将我们两个一起杀死。
20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浓烈,我看着顾阳渗血的地方,指尖触到他腰侧包扎的伤口。
这处旧伤我太熟悉了,高二那年他父亲醉醺醺闯进教室,是我用开水瓶挡下砸向他的酒瓶。
“别碰!”
顾阳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呼吸喷在我耳后激起细小的战栗,“会留疤的。”
这句话让时光骤然倒转。
十八岁的医务室里,我正用棉签给他额头的磕伤涂药。
哭着问他,为什么要冲出去替我挡了篮球,少年喉结在阳光下滚动“女孩子的皮肤,留疤就不好看了。”
此刻他手指的温度比记忆里更加热烈。
恍如高三晚自习停电那夜。
他举着蜡烛替我补物理笔记,我们的影子仿佛在教室后墙接吻。
此刻他的血浸透三层纱布,却还在笑。
20蝉鸣声穿透医务室的纱窗,我盯着顾阳解到第三颗纽扣的校服领口发呆。
他忽然把沾血的棉签举到我眼前“想看就光明正大看。”
“谁、谁看了!”
我慌乱中打翻碘伏,深褐液体在蓝色校服上晕开。
顾阳却抓起我手腕,在染色的衣角画了只龇牙咧嘴的小猫“留个纪念,等十年后同学会...”玻璃碎裂声打断回忆。
老李在审讯室突然暴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民警“你们这些写字的懂什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