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进掌心。
“这次不一样！
纳米技术已经——然后呢？”
天霖猛地站起来，钢琴凳翻倒在地，“再冷冻几十年？
等我下次醒来，你也不在了！
这算什么活着？”
他的声音在录音棚里回荡，震得顾欣怡耳膜生疼。
顾欣怡抓住天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皱眉。
“你必须活下来！”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你出生前，医生说我活不过成年……是你的脐带血救了我！
现在轮到我救你了，你凭什么说放弃？”
顾天霖怔住了。
顾欣怡颤抖着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那道疤痕——30 年前干细胞移植留下的痕迹。
“这道疤每天都在提醒我，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她的眼泪砸在顾天霖手背上，“如果当年爸妈没有生下你，我早就死了……现在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那不如我陪你一起去死吧，就当我把这条命还给你。”
顾天霖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第一次看到顾欣怡——那个永远冷静理性的女科学家——崩溃成这样。
顾天霖慢慢跪下来，像小时候那样抱住顾欣怡的腰，轻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