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三女灵玉的其他类型小说《风月骨小说》,由网络作家“花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的,灵玉你记得勤抹些雪花膏,不够的话就写信给你三姐姐寄,她保准有钱。”“诶哟,老四,你还真是一肚子坏水!不过没事,咱还真就能赚钱,没钱了就来找姐!”“灵玉,这些银票你去拿着,一个人孤身北上多拿些钱应急也是好的,一路顺风哦!”在嘈杂的火车站,在滚滚蒸汽与高昂鸣笛中,我坐在车厢上看着她们三个人笑着闹着,末了儿还举着一堆银票,也不怕被扒手抢。我忽然幻视那位一向恬静淡然的九太太也站在她们身边,冲我招手祝我一路顺风。但是我眨眨眼,她就被火车站里的人潮冲散了痕迹。不知道今后朝局如何,不知道是否还会有无情战火倾袭大地,也不知道天南海北何时还能有机会相见。我想,大概相逢会有时,会有那么一天的。列车发出将要远行的轰鸣,复杂的机械构建开始按照预设地运转...
《风月骨小说》精彩片段
的,灵玉你记得勤抹些雪花膏,不够的话就写信给你三姐姐寄,她保准有钱。”
“诶哟,老四,你还真是一肚子坏水!
不过没事,咱还真就能赚钱,没钱了就来找姐!”
“灵玉,这些银票你去拿着,一个人孤身北上多拿些钱应急也是好的,一路顺风哦!”
在嘈杂的火车站,在滚滚蒸汽与高昂鸣笛中,我坐在车厢上看着她们三个人笑着闹着,末了儿还举着一堆银票,也不怕被扒手抢。
我忽然幻视那位一向恬静淡然的九太太也站在她们身边,冲我招手祝我一路顺风。
但是我眨眨眼,她就被火车站里的人潮冲散了痕迹。
不知道今后朝局如何,不知道是否还会有无情战火倾袭大地,也不知道天南海北何时还能有机会相见。
我想,大概相逢会有时,会有那么一天的。
列车发出将要远行的轰鸣,复杂的机械构建开始按照预设地运转,蒸汽俞冒俞高。
“各位姐姐们,再会!”
“再会!”
“再会!”
“再会!”
11很多年后的今天,这已经是一个很不一样的时代。
我早已从军阀的姨太太,转变成为重要的骨干。
如今我年纪大了,便被掉入了档案部负责一些相对清闲的工作,每天就是戴着眼镜整理整理从前留下的档案文件,再盯着几位懂技术的师傅对战火里遗留下来的文件进行修复。
想起这些旧事的时候,是我在翻看师傅修复整理好的文件。
那有些模糊不清的署名赫然是“唐毓”两个字,这些文件归档在最早的苏联文学翻译作品。
从前几位太太总是调侃九太太看重我,连名字都是取得同一个字。
原来是这个毓,取自钟灵毓秀这个生僻词,难怪太太们不知道,只知道发这个音。
我猛地从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里,抽取出九太太伏案写字的画面。
原来她在森严可怖的帅府里,坚持写的是这样。
记忆总是相互勾连的。
我不可避免想到了旧时的军阀和他那十房姨太太。
逃走之后我去了北方,但还是看到报纸上说,帅爷被他手底下的叛军活捉,在城门楼示众。
曾经火烧他宅子的学生们都挤在城下观礼。
我还听说那些学生们告诉他,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导火索是由他的几位姨太太提供的。
听说这位素来看重面子的军阀在临
?
我也埋头看。
书上说,帅爷去的北边冬天的雪能有一个人那么高,树上都挂满了霜,来年春天积雪化了会露出来里面的黑土地……但静谧时光没持续多久,那个风情万种的五太太就来了。
“哟,灵玉这丫头真是生得越发好了,要我说啊妹妹,这丫头当年大太太可是打算把她养着做十房的,妹妹可得当心些。”
她又用精明的眼睛看着我,拔高声量的刻薄。
我可还记得她之前的“分担”之仇。
于是我给她上了一盏滚烫的茶,丝毫没有晾凉,烫得她龇牙咧嘴:“你这蹄子做事当心些,仔细把你发卖去!”
我回她鬼脸,于是她更生气,当然被好脾气的九太太劝住,九太太说她刀子嘴豆腐心,可我看她整个一铁石心肠。
很快年关将至,今年帅爷不在府里,大太太身体不好也就没有拘着大家一起过年,只由着各房自己热闹。
讨人厌的五太太又热情洋溢地上了门,带着自己张罗的饺子,和给每个人的节礼。
我没想到还有我的。
是一件带着风毛、特别暖和的冬衣。
“诺,总瞧着你偷偷卖府里发的衣裳,每次都穿着同一件衣裳也不嫌丢你们太太的脸!
反正每年都给我姑娘做衣裳,左右放着也是浪费还不如拿来给你,下次不许把衣裳都换钱了啊,仔细冻病了还过给旁人,到时候神仙也难救你!”
她拿着那件衣裳在我跟前比比划划了半天,然后支使我:“快去换了体体面面地过年,身上这件看着我就烦。”
她讲话真难听,但冬衣真暖和,她包的猪肉饺子也真的很好吃。
我悄悄问了九太太,她说五太太的女儿是从前在青楼的时候生的,帅爷不相信是自己的女儿。
所以一进府,就被帅爷给溺死了。
因为他不喜欢府里有别的男人的野种。
04我穿着五太太原本给自己女儿做的冬衣,过了一整个冬天。
九太太说的是对的——她真的是豆腐心。
有的时候我躲在一旁看书,会忘记给她和九太太添茶,总是挨她的骂:“偷懒的小蹄子,别以为你们太太宠着你惯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要我说啊,一个丫鬟天天读的什么劳什子书,难不成要读成个女秀才吗……妹妹你也是,由着懒人偷奸耍滑……”但是她总是一边刻薄地骂我
学校门前,一个巨大的牌坊刻着学校的名字,我能看到校园里无数个年轻的、飞扬的人聚在一起,他们看到了门外的人,不顾牢狱沾上的尘土,紧紧相拥。
同时响起巨大的欢呼。
那是一幕能让任何人都忍不住笑的画面。
我们得走了,九太太一次又一次地回头看着那个牌坊,眼里是无数的眷念:“我从前也是在这里读书的,我会三四种洋文,大家有新的书都来求我翻译,那时候真好啊!”
九太太的唐,是前财政司司长唐谦德的唐。
她的家从前是城南最阔气的宅子,是三五个帅府那么大。
后来财政司重新洗牌、家产抄没、军阀进场,她的父母需要钱逃命,于是拿她跟军阀换了五万银元。
她攒呐攒呐,最后五万银元换了烟土。
07消息从来都是长了腿一般。
等我们返回帅府,帅爷以及一干太太都已等在了院内。
那个矮胖的男人阴沉着脸,手里拿着驯马的长鞭。
我能感觉到九太太攥着我的手冰冷且还在微微发抖,但是她安抚地拍了拍我,如往日一样温和地对我说道:“诺,不关你的事,你先去下人房里。”
她还是试图保护我。
当然我也没有跑下去,两个孔武有力的仆从将我制住,摁着我的头将我控制在一边。
肥胖的陆帅爷发狠地踹了她一脚,我只能看到九太太像破布一样被踢翻在地,然后蜷缩在了一起。
帅爷手中的鞭子持续下落:“老子真是鸡窝里养乌鸦,还没长大呢就敢叨他娘的眼珠子?!”
几房太太都想救人,但三太太才刚开口就被殃及池鱼地扬了一鞭,保养得宜的脸上霎时出现了一条血痕。
驯马的鞭子向来粗粝,且满是倒刺。
九太太很快没了声响,那件崭新的光艳的旗袍也变得丝丝缕缕,渐渐遮不住九太太的皮肉。
血肉模糊之间能看到她身上的鱼口。
我余光瞥见帅爷的动作减缓,他在眯着眼仔细辨别。
我试图摆脱仆从的钳制,能飞扑上去替她稍稍挡一挡,哪怕只是挡住一点点。
但是我还是失败了,尽管用尽全身的力气。
“你这脏烂货,染了这起子脏病还不说,难怪这几日总缠着我要关灯,原来是藏着腌臜心思!
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这贱蹄子!”
鞭子击打肉骨的声音还在继续……最后是还在
飞跑了出去,引导亲卫们看已经在抽搐的帅爷,“你们快去找大夫来呀,还不快去!”
此刻门外一阵骚乱声起,那应当是之前哗变的叛军与帅府守卫的交火厮杀声。
我知道事情成了。
几位姨太太已经等在了帅府隐秘的小门外,拿好了行囊。
这是一场由几个女人所设的阴谋,而我们即将验收属于我们的自由。
“几位太太,光天白日的这是要去哪里?”
但是等在门外的是许久不见的大太太,和扶着她的二太太。
10上一次感受到血液逆流的时候,还是我和九太太救完学生后见到等在院子里的帅爷。
我已经握住了袖子里的匕首,只待利刃出鞘。
胜利在望,不容有失。
但是那位还是枯瘦、透着病气的大太太却说:“你们几个还是奴籍,连卖身契都没拿到,就算跑出去能干什么吃的?”
她把目光转向我:“你这个嫩秧子还算有些本事,怎得最后一步却忘了?”
柴如枯枝的手从她的袖口里拿出了四张卖身契,并好些银票递到了我的手上:“得了,你们快走吧。”
我想问她和二太太为什么不走,但没等我问,她就笑着自嘲,说自己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她的娘家有权有势,到时候回娘家也就多一双筷子的事,至于二太太是她的家生丫鬟。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这么轻快地笑,平素她还是很像一位威严的主母。
哪有那么简单,如果娘家真的有权有势,怎么会任由她一个人在这帅府快要病死?
但是这是她们的选择,生逢乱世,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们每一人都给她磕了一个头,转身跨出了门槛。
在巷口快要转弯时,我最后一眼回望,看到瘦削的、拢着手炉的大太太和永远谦逊站在她身后的二太太。
那好像是两个相距很远的人的回望。
分别来得比我想象得快,六太太和八太太要结伴回她们的江南老家,她们是从前帅爷在南边打仗时娶的。
三太太说江南富庶,她誓要去那边做生意赚大钱。
她们转头看我,问我要不要同行。
三太太还笑着说,我让你当店里的二掌柜好不好,往后跟着姐吃香的喝辣的。
我摇了摇头,我要去北方。
报纸上说,那边在组织一种运动,能改变国家的思想运动。
我很想亲眼去看看。
“北边能干死人
,什么顽固派。
我还私心心疼帅爷新宅子里价值连城的藏品呢,都够几辈子吃的了。
但是九太太很着急上火,一轮一轮的老师、社会人士轮番进府请求放人,但是帅爷那头根本劝不动,甚至在新一轮的游行开始后,直接派了军队进场鸣枪示威,协助警察署抓捕学生。
学生们固然可怜,但大家大多都有事不关己,于是围着看热闹。
九太太是,她要去救学生。
以花名在外的九姨太的身份,去反抗让她安身立命的男人。
我们走在路上,她精心化了妆掩盖脸上的病气,穿上今年新订的旗袍,光艳夺目,我走在她身边,就和平时上街没什么两样。
我知道,她袖口里装着她妆奁匣子里全部的银票,整整五万整。
“帅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大动肝火的,何况这是您的赎身银子!
学生们与您非亲非故,您这又是何苦呢?”
她只回我说我不懂,她说这些有思想的学生,能使得往后没有城南城北这样的区分。
我不禁幻想,我们家也能住在不漏雨的房子里,我的嫂嫂和小侄儿都能吃上一口香甜的白面。
我们没有直奔警察总署,而是去了黑市买了一种叫烟土的东西。
哗哗的银票也没有买很多,比金子还金贵。
九太太对我说:“灵玉,一定不要碰这个脏东西。”
价值千金的脏东西却成功地叩开了警察署署长的大门,我们得到了下令放行的通行证。
我见到了九太太口中有思想的学生。
在灰头土脸的每一个人,脸上都聚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光,他们鱼贯而出,倨傲地擦着警察署署长的身边经过,没有人分给署长任何一个眼神。
直到走到牢房外,他们齐喊:“打倒军阀!”
仿佛完全不在意是否会被再次抓回去。
从昏暗的总署里到总署外,显得阳光炽盛,晴空万里。
学生们冲着九太太和我鞠躬,尽管署长已经告诉他们这是帅爷的九姨太,但他们仍然说:“感谢唐小姐”。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九太太姓唐。
学生们出狱的第一件事是买了一份最新的报纸,一群人争相传阅然后开始侃侃而谈,我听不懂那些词语,什么德先生、费小姐。
但我听得懂他们给帅爷起名肥头陆,也跟着他们畅想没有军阀之后的国家,真是精辟呀。
我们停在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