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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死命:我当守夜人那些年

酒戏红尘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新书:《麻衣相师》上线啦,欢迎来读!)师傅去世,我继承他的衣钵当起了守夜人,却不想一场误会,我被驱逐出小镇。林中千年妖树,苗疆万人尸洞,没有想过身世比我想的还不简单,一切究竟是天命,还是被人精心布下的局?

主角:   更新:2023-08-07 2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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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死命:我当守夜人那些年》精彩片段

我是个孤儿,还不记事儿的时候就被师傅带到这个叫做环山的小镇。
不知道为什么,小镇上的人虽然没什么不好,但是总给我一种害怕我师傅的感觉,因此,他们也不让自家孩子接触我,哪怕是在我们房前经过。
也许,是因为我师傅工作的原因吧,我是这样猜的。
师傅是守夜人,就是那种大户人家去世的时候,去给人家看门守夜的。
这份行当很苦,跟死人打交道,挣得又是死人钱,如果小镇上的活儿还好,一旦接到小镇外面的活儿就要出去十天半个月的,所以很难娶到媳妇,当然,师傅也没这方面的意思。
按照道理来讲,像我师傅这种人孤老之人,收养了一个孤儿,多半是为了传承自己的衣钵,可是我师傅不同,他不允许我碰他那些东西,也从来不教我守夜人相关的。
清晨,我按照惯例给香房供奉的神像上香,对于这些其实我是不信的,但是每每做起来我都是轻巧熟路,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些一样。
“叶安,叶安,在家么?”一道招呼声从外面传来,由远及近,直接走了进来。
因为是开门做生意,所以我在家的时候从来不锁门,方便来找师傅办事的人能直接进来。
“哎,来了!”我连忙招呼了一声,走出香房。
来的人姓蒋,小镇上有名的财主,光是他现在手指上戴着的两个翠玉扳指,价值就比我师傅家的全部家当还要多。
“蒋叔,我师傅出去了,估摸要四五天才能回来。”看到此人之后,我连忙开口道。
“嘿嘿,我知道,我早上看到他出小镇了。”老蒋嘿嘿一笑,没跟我打招呼,自己直接一屁股坐在主位上,说道:“这不是家里死了人,我着急么。”
死了人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是吃饭喝水一样品尝,让我微微一愣。
我轻轻皱眉,却还是耐心道:“师傅走的时候吩咐过,今日不接生意。”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传统中的鬼节,师傅每年的今天,无论来的人出多大的价钱,师傅都不会接,因为这是守夜人的规矩。
“我知道。”老蒋自顾自的将桌子上的茶杯端起,却发现里面是隔夜的沉茶之后,连忙放下,说道:“所以我今天也不是来找你师傅的,而是来找你的。”
“我?”闻言,我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这个老蒋恐怕是听说过我背着师傅偷偷接活的事情。
对师傅的行当,我一直好奇的很,加上我对这方面有一种没来由的好感,对那些死人也一点不害怕,所以其实我一直在偷偷学师傅的本事,而且从一年前开始,背着师傅接了很多守夜人的活。
知道是生意上门,我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连忙将桌子上的隔夜茶倒掉,换上一份新茶,毕竟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不是?
“谁去世了?什么时候没得?”接的活多了,我自然是知道该问什么。
“我爹,过了半夜就没了,应该算是今天。”提起自己老爹没了,这个老蒋脸上没有丝毫的悲痛之色,反倒是隐隐有日后少了一份开销的沾沾自喜。
这个老蒋是小镇上有名的不孝子,对自己老爹什么样众所周知,没少被人背后戳脊梁骨,但是我此刻在乎的却不是这事,而是这老蒋爹死去的时辰。
半夜刚过,乃是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候,而这个时候死的人,他的阴魂最不容易消散,所以师傅从来不会接这样的活。
听到这老爹是半夜子时去世的,我连忙摇头道:“这个,抱歉,蒋叔,这个活我不能接。”
虽然我背着师傅接了很多活,可是那套规矩却不敢轻易的违背。
“别啊,我可是看着你师傅出去了我才来的,放心,不会让你师傅知道的。”这老蒋听到我不接这活,顿时慌了,连忙站起来有些巴结的说道。
我还是摇头,师傅虽然是一个因素,但更重要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师傅破自己的规矩,所以我自然也没有破那规矩的底气。
“放心,只要你去看我爹的灵堂,这钱少不了你的。”瞧见我的模样,这老蒋直接往桌子上拍出十几块大洋,说道:“这是定金,办完事之后,还有二十大洋给你。”
十几个大洋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么多年我学着师傅偷偷给人看灵堂,虽然弄到了不少钱,但是却连一个大洋都不到,这个老蒋一出手,就颠覆了我对钱的概念。
“不够?那我再加十块!”看到了我的犹豫,老蒋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直接再次往桌子上拍出十块大洋。
二十几块大洋被拍在桌子上,有些耀眼。
这二十几块大洋,基本上低上我师父的全部家当了,更何况是我这么一个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
“好,这活我接了!”我连忙重重的点头。
有了这二十几大洋,加上事后的二十大洋,足够我和师傅在镇子上开一个不错的小买卖,到时候,他就再也不用这么操劳了,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
听到我答应下来,老蒋的眼睛笑的都眯在了一起,道:“嘿嘿,好,你的规矩我懂,烧鸡,烧酒,放心,今晚都给你备着。”
夜晚,老蒋家的灵堂之中只剩下老蒋和他的妻儿,来这里吊唁的客人早就趁着天还没黑就回去了,按照习俗,不是死者亲属的人,不能在灵堂过夜,不然会沾染到晦气。
老蒋早早的将我叫了过去,宾客走了之后,他也没有在这里再待下去的意思,领着自己的儿女早早的睡大觉去了。
我大刀阔斧的坐在老蒋家灵堂的门口,无聊的望着天空,而我背后则是老蒋他爹的棺材。
这不是我*给人家守夜,自小习惯了这种环境,我并没有多少害怕。
算了算时间,我连忙起身去挑那在棺材之前的长明灯,这长明灯是人死后,为灵魂照亮找到自己家的指引,要燃烧七天七夜才行,与习俗中的头七相对照,一旦熄灭,死去人的灵魂就会失去回家的方向。
“你可不能灭了。”轻笑一声,我连忙将快要燃到灯油里的长明灯灯芯挑起,松了一口气。
忽然之间,我只觉得寒风一扫,没来由的出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往外发凉,后背的寒毛更是直接炸起,似是被猛兽给盯上了一般。
“怎么回事?”嘟囔一声,我心中没来由的一慌,随着灯光的摇曳,我隐约看到一道黑影瞬间从我的眼角划过。
接着,只听“呼”的一声,长明灯息了。
小镇上没有人家有电灯,深夜本就漆黑,纵使漫天星斗也看不了五米远,那长明灯本就是唯一的光亮,可是这光亮此刻却消失不见了。
“糟了。”我暗叫一声,连忙俯下身子摸索,无论那长明灯熄灭代表着什么,此刻必须将它重新点燃才行。
却不想,慌乱之中,我的手并没有顺利摸到长明灯,反而是一直冰凉的手,猛地抓住我。
这手的触感枯瘦异常,似是那种老树枯朽的树皮一般,而且异常冰凉。
我仿佛触电的一般想要将手缩回来,大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尽管我为死人看过数次灵堂,但是这种场景却是从未遇到的,更别说此刻,这个灵堂之中应该只有我一个活人才对。
却不想,那只手虽然枯瘦,但是力量惊人,察觉到我的反抗之后,反倒是一拉,将我拉的一个踉跄,对着那棺材的方向跌了过去。
我直想高呼救命,可是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仿佛嗓子眼被糊上了,*也打了结一般。
就在此时,一道极速的脚步声响起,一直手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肩膀,猛地一拉。
我只感觉身上传来一股巨力,瞬间将我从那只冰凉手掌的束缚中拯救出来。
我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心中的恐惧瞬间被驱散了许多,口中干涩的叫了一声。
“师,师傅?”
看着那熟悉的背影,我的嗓子忽然通了,能说话了,连忙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声,“师傅?”
我可是偷跑过来的,看到师傅之后,我顿时心中一慌。
师傅听到我的呼唤,并没有转头,而是死死盯着眼前的棺材,我连忙顺着师傅的目光看去。
此刻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这才发现本来是被白布裹着的棺材,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而且上面的白布逐渐凸起,似是老蒋他爹正在缓缓坐起来一般。
而在白布之下,有一只手正露在外面,正是刚刚抓住我的那只手。
那棺材里躺着的老蒋爹的尸体,我是亲眼看到他被放进去的,白布也是我亲眼看着蒙上的,可是眼前这一幕,却已经超出我认知的底线。
“师傅,这......”我紧张的半天说不出话,就是呼吸都有些困难。
“闭嘴。”师傅冷哼一声,接着双脚踏前,一把抓住快要掉落的白布,挥手重新蒙了上去。
看着师傅的举动,我似是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里一样,下一秒,师傅从我手中猛地躲过烧酒,自己灌下之后,对那白布一口喷了过去。
那是混了*血的烈酒,阳气极为强烈,有镇尸的效用。
师傅的动作很迅速,如同电光石火,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完成了,被喷烧酒的白布凸起之处缓缓下陷,露出来的手也慢慢缩了回去,灵堂之中重新恢复了平静。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师傅来了之后,那股渗人的凉意也消失了很多。
“把灯点上。”看那白布重新归于平整之后,师傅转过身,对着我淡淡的说道。
看着师傅的眼神,我心中再次一慌,在师傅的眼中,我看到了冰冷,看到了无视,却唯独没有愤怒。
这一次,我恐怕是真的惹师傅生气了。
只是当时我没来得及多想,连忙按照师傅的指示,去摸索那长明灯,可是心神慌乱之下,好一阵儿才摸到长明灯,将其点燃。
看着我吓得僵直的动作,师傅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只是默默在背后看着我,眼神中闪过莫名的神色。
“师,师傅?咱们走?”我连忙开口,现在这种情况,谁还敢在这里待着?
师傅看我一眼,并没有离开,瞧了一下天色算算时间之后,直接坐在了灵堂之中。
“你不是一直学我么,那今天我便给你讲讲规矩,守夜人规矩的铁则,第一条,一旦接了活,无论任何理由都不能放弃,除非自己死了,不然的话,你这辈子便会被那阴魂诅咒,霉运不断!”
师傅终于肯教我守夜人的东西了,但是我却心中一惊,因为师傅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说了一个“死”字,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然而,看着师傅坐下的感受身子,我同时也愣在原地,这还是我印象中不喜欢说话,饭也吃不了几口的师傅?
刚刚那凌厉的动作,比那些青年的汉子更加凌厉,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能够做出来的?
只是师傅刚刚坐下,面色突然一阵潮红,接着一只手下意识的按住胸口,一口鲜血更是直接喷了出来。
“噗!”
这口血喷出来之后,师傅的脸色瞬间如蜡纸一样惨白,气息更是一泄,变得十分萎靡。
我一愣,连忙迎了上去,道:“师傅,你没事儿吧?”
我以为是因为刚刚那一下让师傅受了伤,自然心中更加自责。
师傅正要摇头,忽然间发现了什么一样,一把推开我,转头怔怔的看着身后的棺材。
我不解师傅为何如此过激,只是刚刚一幕还在我眼前晃悠,自然不敢多话。
此时灵堂之中没有风,可是那白布居然无风自动,发出“唿扇唿扇”的声响。
下一刻,白布突然飞起,直接将灵堂之中的排位遮住。
从棺材之中,老蒋他爹骨瘦如柴的面孔露了出来。
他的身体僵直,头发稀疏,双瞳之中满是浑浊的白色,嘴巴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声音。
这副样子,就跟小时候听说的僵尸,鬼怪差不多,甚至更加渗人。
我虽然看过不少死尸,但是哪见过这种诡异的场景,顿时被吓住了,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那老蒋爹头颅不自然的转头,角度超出了骨骼的承受极限,似是扯线木偶一般最终定格在我身上,而我,居然能感受到他想扑过来的欲望。
只是此刻,我师父横踏一步,正挡在我与老蒋他爹之间,让这老蒋爹居然有些忌惮。
师傅一只手握着胸口,另一只手一抹嘴角的血迹,接着上前拿起长明灯,不退反进,直奔那老蒋爹炸起的尸身。
“叶安,跑,头也不回的跑。”前进的师傅突然开口,示意我赶紧离开这里。
“师傅,我?”虽然我对那仿佛僵尸一般的老蒋爹感到害怕,但是我更怕离开师傅。
“别废话,让你跑你就跑!”师傅一喝,从这声中,我才听出几分关心之意,心中一暖,却更不想就这么走。
“师傅?”我还想上前,却不想师傅已经一脚踹了过来:“妈的,你是想死么?”
这是我第一回听到师傅爆粗口,满是怒气的叫骂声让我一愣,接着我连忙顺着师傅的意思向灵堂之外跑去。
然而,连番经历了两次诡异场面,我的双脚如同灌了铅一般,就算是想跑快也没有办法。
而老蒋爹,察觉到我的动作之后,整个人直接从棺材之中站起来,就好像我的动作也激怒了他,不顾我师傅横在中间,直接跳出棺材,对着我追了过来。
这个动作就算是老蒋爹生前也未必能够做到,可是此刻,这尸体做起来却快得吓人。
我只觉得双肩一痛,便在眼睛的余光中看到两只惨白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往后甩。
不知道这老蒋爹的尸体力气为何这么大,我一个一百多斤的壮小子,一下就被抡飞起来,毫无招架的余地。
师傅眼神一沉,顾不得作痛的胸口,连忙将我接住,接着从我腰间夺过还没吃的烧鸡,单手一拧,便将鸡头拧下,对着那老蒋爹的尸体甩了过去。
师傅这一下极为精准,鸡头准确的射入老蒋爹半开着的口中。
但是下一秒,老蒋爹“呸”了一声,便将那鸡头给吐了出来,而且再次对着我扑过来。
看到吐到地上的鸡头,师傅神色一变,忍不住的惊呼一句:“怎么是母鸡的?”
公鸡乃是五德之禽,在传统的说法中,有辟邪的作用,而守夜人吃公鸡,并不是为了单纯的果腹,而是借着公鸡的阳气,抑制尸变。
“七月十五极阴之日,满是怨气的枉死之人,母鸡的烧鸡,叶安啊,你这可是往死路上走啊。”
吐了一口鲜血之后,师傅没了刚来之时的勇猛,看着眼前被白布盖上的灵位,看着外面被云朵遮住的月亮,看着眼前尸体前被人咬了一口一样的鸡头,眼中闪过苦涩与决然。
“叶安,记得我说的话,跑,立刻跑出这个小镇,无论去哪都行,千万别再回来。”
师傅突然开口,让我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接着师傅突然闪到我的身边,运足了力气猛地握住我的衣领,用力一甩,将我直接扔出了灵堂。
巨大的力道根本不容我反抗,落地之时,我便感受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就算是再富有的人家,也不可能将屋外面的路铺的平整,大片的砂石直接嵌入了我的皮肤之中。
但是此时我哪顾得上身体的疼痛,而是发了疯一般的往灵堂中冲过去,师傅可还在灵堂里面。
只是“砰”的一声,灵堂的大门关闭,任我如何敲打都开不开。
里面传来一连串的诡异之声,似是无数老鼠在磨牙,又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
没多久,大门“噗通”的一声倒塌,直接砸中正在拍打灵堂大门的我。
师傅被人直接甩了出来,身上满是血迹,已经没了生息,而我则是这巨大的力道直接砸到了脑袋。
我隐约的看到一道人影僵直的从灵堂中走出来,耳边响起一连串公鸡打鸣的声音,接着,便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多久,我被一连串的惊叫和嘈杂之声叫醒,压在身上的门板已经被抬到一边。
在我和我师傅的身边,已经围一群人,这些都是清晨起来干活的老蒋家下人,看着昏迷的我和满是血迹的师傅,满脸惊恐却无人敢靠近。
我抱着血迹已经凝结的师傅,茫然的坐在众人中间,眼神中全是不敢相信。
不一会儿,老蒋匆匆忙忙赶了过来。看着被排掉了门板,连忙问道:“叶安,怎么回事,你师傅怎么在这?他,死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什么感触,不过这也不奇怪,一个老爹死了都能沾沾自喜的人,对我师傅的死怎么可能放在心上。
而此刻,我茫然的眼神才有了聚焦,看着唯一敢跟我对话的老蒋,说道:“我师父死了,被鬼杀死了,就是你爹杀得!”
“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老蒋闻声,直接给了我一个巴掌,这巴掌极为用力,扇的我脸上顿时出现一个通红印记。
家里出现死人他不怕,他只是担心晦气罢了,但是鬼就不一样了,他做生意用了不少肮脏的手段,对那玩意儿自然是最在意的。
更何况那鬼怪是他爹变得呢?
“我爹早死了,看到没,棺材都在那呢?死人能杀人么?你小子是不是昨晚偷东西了?你们去给我看看,里面的东西少没少?”
扇了我一巴掌,这老蒋似是占理了,连忙指着灵堂大吼,用声音掩饰他内心的紧张。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承认这事,最好在抓住我的把柄,让我也闭上嘴。
不一会儿,下人回来告诉他,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只是有几样东西被打坏了,而且老爷子的尸体,好像被人搬动过。
这下人的声音虽轻,但是也让周围的众人听得一清二楚,尸体被人搬动过,但是里面的下葬物品却一样没少,这不是老蒋他爹变成厉鬼是什么?
总不能是地上死了的老吴和他徒弟没事搬尸体,而且把自己弄死了吧。
一瞬间,蒋家的下人看着灵堂满是惊恐,彼此之间下意识靠的更近一些,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听到下人们的议论之声,老蒋皱眉,连忙喝道:“怎么,你们吃饱了没事干是吧?还不去赶紧收拾收拾?养你们是吃白饭的?一群废物!”
只是此刻听到我的话之后,又有几人敢去灵堂呢?那可是闹鬼的地方。
看着下人们踌躇的模样,老蒋的脸色更加阴沉,喝道:“还不快去?”
这些下人们想起这老蒋平日的手段,顿时后背一凉,迫于他平日的积累的威压,连忙走进灵堂开始收拾起来。
支开了下人,此刻偌大的院子中,就剩下我和老蒋两个活人,看着呆呆坐在地上的我,老蒋心中不断盘算,最终开口:“叶安,你师傅是不是自己喝酒之后不小心摔死的?你可要说实话!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这已经是三分暗示,七分威胁了。
我缓缓抬头,我知道他威胁的底气在哪里,在这小镇上,他是财主,手段通天,随时可以将我这样一个没有实力背景的毛头小子,找一个荒山野岭给埋了。
看着没有说话的我,老蒋嘴角冷笑,在他眼中对付我这样的一个毛头小子太过简单了,威胁完之后,便扔过来几个大洋砸在我身上。
“小子,我不知道你师傅具体怎么死的,可是人毕竟是在我蒋家没的,这几个大洋就算是你师傅的丧葬费,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今晚老老实实给我接着守夜!”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本就不愿意劳累自己给那老头子守夜的老蒋,更加不敢过来了,甚至开始盘算这段时间,要不要去外地躲一躲,反正昨天该走的流程都走完了,接下来就只剩下守夜罢了。
看着掉落在身边的几个大洋,我心中苦笑,就是为了这个,我才鬼迷心窍的答应了老蒋帮他守夜,却没想到害死了我唯一的亲人。
我默默的拾起身边的几个大洋,重新扔回给老蒋,这件事是因为这玩意儿起的,我不能让师傅在受到这份侮辱。
“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我缓缓开口,并不是我被这老蒋给威胁到了,而是我知道,就算是我满大街的吆喝,也没人会信我的话,
说完,我便想将师傅带离这里,蒋家不干净,我不想让师傅在这片土地上躺着。
“等等,你还不能待你师傅走!”老蒋却突然开口,将我拦了下来。
“你别太过分!”我冷声一喝,转头眼神冰冷的看着老蒋。
此刻我快要发疯了一般,仅靠着最后一丝理智克制我自己。
看着我的眼神,老蒋没来由心中一寒,那那是一个少年能够发出的眼神,就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也没有眼前这少年的眼神渗人。
“你别误会,此刻外面全是人,你就这么抱着你师父的尸体出去,难道不怕还没到家,就被人带到县大队去?我派辆车送你!”老蒋干涩的笑道。
“哼,你是怕这事跟你蒋家扯上关系吧。”我的心思从来没有这么活跃过,冷哼一声,却没有拒绝。
一路上,老蒋家的司机身体僵直,我能清晰的看到从他脖颈后面渗出来的细汗,不过这也能理解,任谁载着这么一个满身血迹的死人也会受到不轻的惊吓。
到了家,我下车还没站稳,那司机便一溜烟的消失在巷口,我连一句谢谢都来不及说。
师傅的棺木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记得师傅曾经开玩笑的说过:“干这行折寿,将来我死了,你就将我扔在这棺材里就行。”
说着,师傅还拍了拍准备好的棺木,却不想当日的玩笑,今日却变成了现实。
我将师傅的尸身放进棺木,按照他的要求,在棺材的四个角落分辨点燃三支香,这是守夜人的死后的规矩,也是他唯一教我的东西。
在师傅的棺木之前,我跪在地上,一跪便是半日,手脚发麻冰凉而不自知,待老蒋家的下人过来,让我再去守夜的时候,才缓过来,也明白了,今日之后,我便是一个人活在这世
“师傅,虽然你让我赶紧离开这个小镇,可是你也说过,守夜人的规矩,一旦接了就不能放弃,我虽然没有正式拜您为师,可是也叫了这么多年师傅,更何况是我接的活,更不能就这么走了!师傅,您别怪我!”
说着,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将师傅房间的短剑揣进了怀中。
重新站在老蒋家的门前,我心里想的居然不是如何渡过今夜,而是将那个能够自己活动的老蒋爹尸体弄死,为师傅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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