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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如竹,此生荒芜全文

圆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南音期盼了七年的及笄礼上,最终还是少了贺方竹的位子。及笄礼后,便是要为她议亲了。父亲母亲终日愁着要怎么对她开口,说出贺方竹不会娶她的真相。沈南音却面不改色地接过江南富商送来的庚帖,跪在父母的面前,柔声道:“女儿愿意嫁。”父亲大骇,不可置信道:“音儿,你不是从小就闹着非贺方竹不嫁吗?这两年你一直在等他,为此消瘦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怎么如今突然转了性…”沈南音轻轻摸过庚帖上的名字,诸知明,皇商的二公子,富甲一方,也不算是配不上她。“女儿做了一个梦,”沈南音斟酌着要如何开口,“梦见一个仙人指点,说贺将军命里的姻缘不在此处,与我并非良配。”“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呢?”他们显然对她的说辞半信半疑,紫鸢也以为沈南音是昏了头,但她一副雷打...

主角:贺方竹沈南音   更新:2025-04-04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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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方竹沈南音的女频言情小说《君心如竹,此生荒芜全文》,由网络作家“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南音期盼了七年的及笄礼上,最终还是少了贺方竹的位子。及笄礼后,便是要为她议亲了。父亲母亲终日愁着要怎么对她开口,说出贺方竹不会娶她的真相。沈南音却面不改色地接过江南富商送来的庚帖,跪在父母的面前,柔声道:“女儿愿意嫁。”父亲大骇,不可置信道:“音儿,你不是从小就闹着非贺方竹不嫁吗?这两年你一直在等他,为此消瘦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怎么如今突然转了性…”沈南音轻轻摸过庚帖上的名字,诸知明,皇商的二公子,富甲一方,也不算是配不上她。“女儿做了一个梦,”沈南音斟酌着要如何开口,“梦见一个仙人指点,说贺将军命里的姻缘不在此处,与我并非良配。”“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呢?”他们显然对她的说辞半信半疑,紫鸢也以为沈南音是昏了头,但她一副雷打...

《君心如竹,此生荒芜全文》精彩片段




沈南音期盼了七年的及笄礼上,最终还是少了贺方竹的位子。

及笄礼后,便是要为她议亲了。

父亲母亲终日愁着要怎么对她开口,说出贺方竹不会娶她的真相。

沈南音却面不改色地接过江南富商送来的庚帖,跪在父母的面前,柔声道:“女儿愿意嫁。”

父亲大骇,不可置信道:“音儿,你不是从小就闹着非贺方竹不嫁吗?这两年你一直在等他,为此消瘦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

“怎么如今突然转了性…”

沈南音轻轻摸过庚帖上的名字,诸知明,皇商的二公子,富甲一方,也不算是配不上她。

“女儿做了一个梦,”沈南音斟酌着要如何开口,“梦见一个仙人指点,说贺将军命里的姻缘不在此处,与我并非良配。”

“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呢?”

他们显然对她的说辞半信半疑,紫鸢也以为沈南音是昏了头,但她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也渐渐打消了他们再深究的念头。

阿兄喜不自胜,“好啊,你愿意嫁是好事。这诸知明曾与我同在太学,为人虽然放荡不羁了些,但也是个真君子。你嫁过去,上无婆母锉磨,又无妯娌嫌隙,确实是个好去处。”

诸知明的母亲早逝,兄长又在外行商,家庭关系倒是简单的很。

临走时阿兄问她一句:“阿音,你当真只是做了一个梦么?”

沈南音轻笑:“也许,仅仅是不喜欢了。”




摸着手上的一只玉镯,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这是诸知明随书信送来的聘礼之一,上面独具匠心地刻满了梨花。

她素来体寒,这玉镯却能触手升温,给她几分温暖。

想到他在心中情深脉脉的字字句句,沈南音不禁默默烧了脸。

“江南的梨花甚美,待到陌上花开,娘子也可缓缓归矣。”

她平静地举酒相贺:“贺将军待我如同亲妹一般,阿音也很高兴能见到贺将军得遇良人。”

“祝愿你们夫妻和睦一生,至死不渝。”

说完她便再也忍不住喉中的恶心,转身离开了。

看着沈南音转身离去的背影,贺方竹下意识地伸出手。

可这一回,摸到的却不是她的手,而是紧靠在他身边的瞿芳若。

贺方竹这才反应过来,即将成为他的妻子的,不是沈南音,而是瞿芳若。

明明他心心念念的枕边人就要嫁给他了,可贺方竹却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心悸。

被他宠了多年的沈南音、上京城最明媚的女子,在佛堂中蹉跎半生。

如今再站在他面前,她唇色发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手里的酒樽落地,碎裂的瓷片划破了贺方竹的手,他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方竹!”瞿芳若惊呼一声,摸出自己的手帕为他擦拭。

贺方竹却始终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沈南音的身影,直至她消失不见,才如梦初醒一般。

瞿芳若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方竹,你若是担心,就去看看吧。我知道,要不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许你会为了沈小姐把我关在将军府一辈子不见天日…”

她脸上满是泪水,扶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就要跪下。

“是我不好,我不该怀上你的孩子。可是方竹,我真的好爱你啊。”

贺方竹慌忙将人扶起,湿润的吻落在她眉心。

“说什么呢,”他淡笑着拭去瞿芳若的眼泪:

“再过几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对沈南音向来只有兄妹之情,被她纠缠了这些年,厌恶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上她?”

他不知道,就在他侧身在瞿芳若耳边诉衷肠的时候,贴身的侍卫默默转身,将听到的一切告诉了沈南音。

侍卫气愤不已:“姑娘,您对将军的一片痴心谁人不知?他根本就不知道,多年之前,救他的那一味灵药,根本就不是沈家祖传的,而是您一个人闯进深山挖来的!”

“当初贺家势孤,您甚至将我派来守着他,如今却得到了什么!”

听完侍卫的话,沈南音无奈地弯了弯唇角,“都是多年前的事了,何必再计较?”

年少的贺方竹随父在塞北长大,贺将军战死后,他身重蛮族剧毒,太医都说没几日的活头了。

贺夫人抱着昏迷不醒的他在沈家门前长跪,求沈家献出秘药救他一命。

相传沈家有一味灵药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可她不知道,早在几年前沈南音娘亲难产之时,就已经将那灵药吃了。

年幼的沈南音躲在朱门后看着贺夫人,她于心不忍,独自一人闯进满是瘴气的深山,为贺方竹采回灵药。

而她自己,也因为瘴气伤到身子,从此孱弱多病。

贺夫人羞愧不已,为沈南音和贺方竹定下婚约,还要贺方竹发誓此生护沈南音安好。

她临死前唯独求沈南音,不要将她为他采得灵药的真相告诉他。

“方竹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负你的。阿音,你就体谅我这个做娘的心,别让他被愧疚困住一辈子,好不好?”

沈南音爱他至深,自然是一口答应。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贺夫人尸骨未凉,贺方竹就背弃誓言,爱上了他的表妹。

沈南音淡漠地看着将军府,这个她曾经真心当作家的地方。

两年里,她顾念着贺方竹远在塞北,还送来不少财物维持将军府的开支。府中的花草假山,不知该有多少是花她的银子买来的。

却不想,贺方竹从没离开过。她送的东西,多半也都被他拿来讨瞿芳若的欢心。

她淡淡一笑,“罢了,我们走吧。将军府的门楣,想必我也不配入内。”

沈南音想着息事宁人,瞿芳若却没有放过她。

走到湖边时,她笑意盈盈地拦住沈南音。

沈南音皱眉不解道:“芳若姑娘与我非亲非故,这是什么意思?”

她放下拦在沈南音身前的手,“芳若知道,沈小姐曾在将军年少高烧不止时,献上了沈家的秘药,救过将军的命。也正是因此,让将军对沈小姐青眼有加,愿意处处忍让。”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可是人心难改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因为救命之恩和死缠烂打就变成喜欢,沈小姐说对不对?”

沈南音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和不屑,顺着她的意点了点头。

“贺将军和芳若姑娘郎情妾意,真是让人羡慕。”

她却凄惨一笑,骤然跪在地上向沈南音磕头:“可将军对你心怀旧恩,为了你要我没名没分地藏了两年。若不是我侥幸怀上了孩子,只怕这一辈子都没有得见天日之时!”

她眼里满是哀伤:“沈小姐,是我冲撞了您。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我腹中还有一个孩子,你能否网开一面,就放过我吧!”




将军府的下人们像是都换过了一批,竟是没有一个她眼熟的。

沈南音笑了笑,贺方竹和瞿芳若容不下她,就连几个厚待自己几分的下人也容不得吗?

紫鸢扶着她坐到宴席上时,满座的人热闹都莫名的停滞了。

贺方竹身边的位置,原先总是她的。

沈南音对他的心思人尽皆知,于是旁人也常常顺水推舟。

沈南音看了一眼那个空位,平静地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贺方竹的眼神暗了一瞬,似乎是在疑惑她为什么不闹着要坐在他身边了。

这时一道弱柳扶风的身影走了过来,不假思索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瞿芳若怀孕六月,身子已经重了。

贺方竹在这个时候将她带到人前,无疑就是要宣告她的身份了。

沈南音的那些至交好友们,此刻都默然不语。

一个声音忍不住道:“阿音,你怎么来了,你可知道今日是…”

“今日是贺将军得胜还朝之日,更是他要宣告瞿芳若的身份的日子。他们二人早就私定了终生,不过是少了六礼。”

“这样的日子,阿音你在不合适吧?”

沈南音放在桌下的手默默绞紧了帕子,心里万分冰冷。

贺方竹究竟有没有去过塞北,他和瞿芳若是在何时私相授受,又是如何欺瞒自己的,他们都知道。

她的知己高朋,闺中密友,对此都心知肚明。眼看着沈南音傻傻等着贺方竹回来娶她时,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真相。

甚至时至今日,他们还在骗她。

瞿芳若扬唇看着沈南音笑道:“这位便是沈小姐了?就是缠着方竹七年非他不嫁的沈小姐?”

她嘲讽地扫了她一眼,掩面而笑:“可惜了沈小姐的一片痴心,终究是方竹无福啊。”

沈南音嘴唇翕动,正想要回答。

贺方竹珍重地牵起她的手站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沈南音。

“沈南音,从前你年少不知事,对我执迷不悟,我尚且容忍你。但我和芳若是真心相爱的,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会娶她。”

“我许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决不会纳你为妾的。”

瞿芳若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幸福地靠在他的怀里。

贺方竹一边拍打她的背,一边冷漠又防备地盯着沈南音,生怕她冲上去咬下他心上人的一块肉来。

沈南音低头轻笑,他这担心不无道理。

从前青楼里那一位被人买通来勾引陷害他的花魁娘子,被她当街甩了巴掌,逼得跪在地上求饶。

贺方竹神智不清地从青楼跑出来时,沈南音毫不犹豫地冲着他的脸泼上一盏清茶:“贺方竹,睁大眼睛看看,你在做什么!”

他沉下脸,“阿音,这里不是将军府,你莫要胡闹了!”

他想拉上沈南音离开,她却指着他扬声道:“我决不会嫁给一个见异思迁的男子,贺方竹,今日你不解释清楚,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那时沈南音被他惯得骄纵,就连他越发阴沉的脸色都没有发现。

对峙半晌,最后他还是软下声向沈南音求饶:“小祖宗,是我错了。”

沈南音这才破涕为笑,与他同乘一马离开。

闹了这一回,她的悍妒之名传遍全城,从此再也没人敢来沈家提亲。

可她如今不是那个爱他如命的沈南音了,也断然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平日素净,并非她喜欢。

不过是因为贺方竹曾经随口说过一句,他喜欢朴素清丽的女子,尤其不喜奢靡繁复。

为了讨他欢心,沈南音收起了最爱的华丽衣裙,做了七年上京城里最清丽朴素的女子。

如今,却是再也不必了。

她心力交瘁,没有多加解释。

抬眸时看见了一张从前再熟悉不过的脸。

贺方竹,两年不见,他仍旧是记忆里的样子,高壮魁梧,君子端方。

沈南音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惟有眼眶酸涩,先她一步落下了泪。

阿兄以为她是太过欢喜失了仪态,连忙暗暗拉住沈南音的手,爽朗笑着,

“阿音,你千盼万盼的方竹哥哥回来了,怎么反倒哭了呢?”

贺方竹眼眸深深,流露出几分心疼。

他抬手轻轻擦去沈南音的眼泪:“远去塞北两年,阿音不认得我了吗?”

他的动作语气俱是熟稔如前,即便当着众人的面也对沈南音亲昵如初,让她看不出来一分一毫假意。

甚至随意地将佩剑扔在一边,亲手为沈南音剥虾。

贺方竹小心翼翼地将虾皮剥干净,送至她嘴边。

他还记得她最爱吃虾,偏偏又嫌剥虾繁烦琐,每每赴宴都要缠着贺方竹剥给她吃。

若是他不从,沈南音定是要撒娇闹腾的。

这一回,她却偏头忍下鼻尖酸涩,淡淡道:“我如今…不爱吃虾了。”

贺方竹的手顿在空中,好半晌才笑着放下,又转头替她盛汤。

看着贺方竹忙前忙后的样子,她终是忍不下心绪,带着哭腔道:“塞北的战事如何了?”

贺方竹一时反应不过来,呆了一瞬才正色道:

“塞北依旧未平,可你的及笄礼是大事。我快马加鞭,累死了三匹马才赶到了。”

“毕竟你在信中央求了我那么久,我怎么忍心不亲眼见证你的及笄礼。”

沈南音的眸光在那一瞬间冷了下来,他的笑让她觉得彻骨生寒。

贺方竹,难道他的喜欢和关心,都能这么轻易地装出来么?

哪里有什么塞北战事,有什么为了她累死三匹马的事?

这两年里他有瞿芳若红袖添香,可有想过半分想过痴痴地在等着他的她?

那一封封送往塞北的信,隔一条街就能送到他手中。枉她望穿了秋水,日日守着窗台等信鸽送来一封他的回信。

沈南音后退一步,几乎撑不住脸上勉强的笑,只想快些逃离。

阿兄却将她推到了他身边:“你们两年不见,眼下吉时未到,不如去叙叙旧吧。”




沈南音扯了扯嘴角,刚想要出言推拒,贺方竹一口答应。

“两年不见,难道阿音同我都没话说了?”

沈南音无言以对,只能跟着他漫步在院中。

他侧过身看着她身上的华服,眼中有一抹惊艳闪过:“阿音从来喜欢素净的颜色,没想到穿起来华丽的衣裙也这样美艳无方。”

“可你今日怎么不戴着我送给你的银钗了?那上面的桃花纹样,我记得你最是喜欢的。”

“你院中的那一株桃花树,还是从前我们一起种下的呢,如今应该亭亭如盖了。”

沈南音垂眸看着地上的泥沙,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知是该告诉他,她从前穿过这样华美的衣裙,也从不喜欢素净的颜色,是他对她说女子该以德行为重,让她收起了打扮的心思。

还是该告诉他她从小喜欢的便是梨花,桃花虽好,可她闻了却会浑身起红疹,院中所种的桃花树,更是早早地移栽了别处。

她也是傻,竟然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贺方竹送的银钗上会是自己碰不得的桃花。

既然自己并不喜欢,那喜欢桃花的又会是谁呢?

沈南音不敢想,一想便钻心地痛。

她视如珍宝的东西,究竟是他惦记着谁、给了谁的偏爱?

许久,沈南音才慢慢抬头,眼眸澄澈如水。

“贺将军说笑了,两年的时间,那银钗都发黑了。”

就如你的心一样。

“不过,我送给你的香囊你不也没戴着吗?”沈南音噙着一抹浅笑轻轻拈起他腰间的香囊:“这一个倒是精巧,确实是比我做的好得多了。”

沈南音歪头天真地问:“塞北艰苦,军中竟有这样手巧的女子?”

贺方竹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不动声色地移开她的手,将那个香囊攥在手心里。

“阿音果然还是小孩子,还为一个香囊和我置气?这是军中烧饭的大娘见我丢了香囊,随手赠予我的。”

“银钗发黑,我再送你一个就是了。阿音的心意,也比一个香囊贵重多了。”

他嘴上这般说着,看向香囊的眼神却比看她时温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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