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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师爷终篇

棠岚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接二连三的诡谲案件,抽丝剥茧的现场揭秘,迷惑人心的手法破解,还原案件的同时,谁来还原他的身份?隐于背后的除了案件的真相,还有她的“真相”!只有别人知道她死了,他才能真正地活着!

主角:   更新:2023-08-07 22: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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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变脸师爷终篇》,由网络作家“棠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二连三的诡谲案件,抽丝剥茧的现场揭秘,迷惑人心的手法破解,还原案件的同时,谁来还原他的身份?隐于背后的除了案件的真相,还有她的“真相”!只有别人知道她死了,他才能真正地活着!

《变脸师爷终篇》精彩片段

夜幕笼罩汴城,入夜后的街市热闹非凡,置身其中只觉星点如织、绮火绚烂。远远有一人醉醺醺的走近,因为他东倒西歪的,所以一路上遇到的百姓都躲他躲得紧。这人满不在乎的一笑,晃晃悠悠的拐进了一条小巷。刚入小巷这人便用力抹了一把脸,眼底竟无丝毫醉意。他抬头望了望矮墙,随即轻身一纵便上了房。他心底满是兴奋之感,所以身形起掠之间更加迅捷。明日他飞贼章小七之名就能响彻整个汴城,那些骂他是无胆鼠辈的混蛋们,等着从老子裤裆下面钻过去吧。章小七于屋顶间飞掠,在看到一片高瓦青墙后,他终于小心谨慎的停了下来。脚下是汴城县衙门,他今夜的目标。今夜他要证明自己是个有理想、有追求的飞贼,所以他今夜要偷的是汴城最不容易被下手的汴城县衙门。知己知彼,才能百偷百灵。因为这次偷的是县衙,所以章小七在来之前是做了不少“功课”的,在和衙门里的衙役大哥们喝了几次酒后,他终于套出了县令大人并不在衙门中的可靠消息。“我们大人进京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陆师爷?和大人一起去了,还有宋护卫,邵捕头,总之精英都不在,都不在……什么?骗你?要是他们都在,我们兄弟能这么悠闲的出来喝酒吗?”人在喝得如此醉,舌头都变长了的情况下所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如果在县衙如此“空虚”的情况下,他章小七都不能从衙门里偷出东西来的话,那么他也该早早金盆洗手,彻底退出这一行算了。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于是章小七在踩点数次后,终于决定了今晚的行动。他轻巧的翻下院墙,屏息潜在角落的暗影里。衙门里空寂无声,连丝灯火都没有。章小七大着胆子开始疾奔。那衙差果然没有骗他,这一路行来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章小七一边乱窜一边想,金银固然好,但是难保那些獐头鼠目的家伙们不承认那金银是他从衙门里顺出来的,对,他偷的东西一定要让那些家伙心服口服、无话可说才行。衙门……偷什么好呢?章小七一边想一边瞥了一眼走过的这间房,忽然停下了脚步。对!案宗!如果他能拿到盖着汴城县衙门大印的案宗,那么谁还会对他说三道四的怀疑来怀疑去呢?打定主意,章小七便推开了面前的这间房门。借着月光,一排排的宗卷竹架井然而立。章小七走到了最靠前的宗卷竹架前。要偷就偷现任县令大人经手过的案子,那些刚刚发生过不久的事,任谁都无法抵赖。最新的案宗是按照月份排列的,章小七顺手拿起了左手边的第一宗卷,只见上面写着采花郎三个字。他翻开一瞧,原来是那宗刘府婢女裸身惨死园中的案子,要说这案子也是奇怪,先是怀疑潇湘馆的夕露姑娘,随后是刘府的小厮魏周,接着是刘府老爷刘大成,刘府的傻公子刘立阳……不过谁都想不到这最后杀人的竟然另有其人。章小七看到这里有些不胜唏嘘,没想到这案子后面竟然还有这种隐情,真是可悲、可叹。他一边感慨,一边将案宗夹在腋下,随后又去翻下一册案宗。下一册案宗上标的是风波鉴几个字。看到这个,章小七就是一阵激动。这个案子发生时可算是一时风头无两,原因嘛,自然是因为《风波鉴》这本书啦,连他章小七对这书也是读得爱不释手啊。不过此案的具体内情他却是不知道,于是如今捧着这册卷宗便读得入了迷。“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有人按照这个书所写的内容杀人啊……”他暗自数了数,竟然因为这本书死了这么多人,而且最后的案件真相真是令人吃惊,杀人的竟然是个不懂武功的女人?他越看越入迷,越看越有趣,竟然一时间忘记了身在何处。直到敲更声远远传来,章小七才猛地惊醒。都二更天了!不行,要赶紧离开汴城县衙才是!案宗这么厚重,拿上两册就行了。章小七将“采花郎”和“风波鉴”的案宗拿好,又轻手轻脚的开了门。衙门里的长廊安静幽谧,随着微风荡漾而起的浅浅花香令人陶醉。没想到今晚的行动竟可以这般顺利,章小七只觉得心花怒放,志得意满。这衙门里根本没人注意他啊……想到这,章小七决定不耗费气力翻墙离开了,他要大模大样的从衙门走出去。对!这样明天在那帮家伙面前,他又多了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正门太过显眼了,还是走后门吧。这几日,章小七已经围着衙门转了无数圈,因此走起来简直是轻车熟路。后门已经近在咫尺。章小七一笑,这个夜晚至此真是完美至极呀。他挂着笑容推开了后门。月色如洗,洒下一地银光,因此门外和他大眼瞪小眼的那人便清晰的一览无遗。那人一身青袍,是个书生打扮,面目有些呆呆的看着章小七,而他手里还牵着一头丑驴。那驴样子丑,叫声却大,深夜中竟传出去颇远,令章小七一下子就慌了神。完了!竟然这么晚还有人出现在后门……章小七懊丧的想要去撞墙,可是后悔已晚。“你这人这么晚不睡觉,站在后门吓人干嘛!”是谁说贼人胆虚的?章小七就质问的挺理直气壮,满口埋怨之意。青袍少年闻言,似有些歉然的看着他,从章小七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打量到他夹在腋下的卷宗。“阁下岂不是也没休息?这么晚了还要搬运衙门里的厚重案宗,真是辛苦、辛苦!”那青袍少年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衙门里的东西不敢劳动阁下,交给在下便是。”“交给你?”章小七嗤之以鼻:“你又不是衙门里的人!”“阁下岂不是也非衙门里的人?”青袍少年叹口气:“还有,你挡住了在下的路。”他一边说还一边扯了扯手中牵了驴的绳子。他说……挡路?章小七回头看了看,里面是衙门,那他……青袍少年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在下是衙门里的师爷,姓陆。”忽然,一人在旁闷声笑起来:“元青啊,你还要和他胡扯到什么时候啊?”随着话音,一玄衣男子牵着一匹骏马从旁侧拐出来。陆元青眨眨眼:“在下只是想在大人发火之前,从这位飞贼兄手中将本县的案宗要回来而已。”玄衣男子笑着摇头:“本官不在衙门的时候,衙中竟然进了飞贼……本官是该生气的,不过让你这么一闹,本官现在只想笑。”本官……那眼前的玄衣男子岂不就是汴城县的县令沈大人?章小七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一时呆在了原地。他今夜真是运气格外的“好”啊,竟然在衙门的后门口遇到了他刚刚“光顾”过的衙门的主人,县令沈大人!明日他章小七的确不会是那个无名的飞贼章小七了,因为他会变成阶下囚章小七。处理完了章小七,天已经微微有些发亮了。沈白揉了揉额头:“元青啊,这算是本官认识你以来,最快破获的一个案子吧?”他说完后又是一笑:“不过元青果然是本官的‘福星’,只要有你在,什么案子似乎都能迎刃而解呢。”陆元青点点头:“是啊,比起在京城遇到的杀死四位公子的古剑案子和桃源钱家的腹中之妻案,章小七这桩的确算是破获的最省时省力的一个案子了,不过大人,今夜这案子,就算真有功劳,那功劳也是大人的。”如果不是沈白一路有意磨蹭着,他们怎么会在深夜才抵达汴城衙门呢?如果不是怕惊扰到衙门里的那些衙役们,他们怎么会绕行到后门呢?没有绕行到后门,怎么会刚巧堵上偷东西的飞贼章小七呢?知道陆元青的“意有所指”,沈白微微笑了:“这几日赶路,元青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在邵鹰和玉棠从京师赶回来之前,万事还要仰仗元青了。”“大人客气。”陆元青蔼然道。直到陆元青离开书房许久,沈白依旧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出神思索。从坟山脚下因为一个赌约而结识元青,随后聘请他做自己的师爷。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些案子,尤其是这次进京和回程中他们经历的这些点点滴滴,都令沈白一时间有些难以成眠。即使他已坦诚身份,但是对沈白来说,他依旧是个谜。不过所幸,他们终于还是一起回到了汴城。同去同归,细细想想,这便已经很好了。沈白释然的同时,走在衙门长廊上的陆元青也同时松了一口气。终于回到汴城了,他要尽快去见风涣才好。
似乎只是一夜之间的事,对门的大宅子就换了新主人。挑粪的老张路过茶水铺子时,一把被铺子中的姚二嫂拦住:“他叔,你可知这对面宅子搬进了什么人啊?”临街卖茶水的姚寡妇是远近闻名的好事妇包打听,老张见她手指对面也不由得望去,却见一直荒着的宅子似乎是住进了人,连门口的宅匾都变了样子。老张闷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木讷的摇摇头:“不知。”等到老张闷头闷脑地走远了,姚寡妇才轻轻啐了一口:“老娘真是猪油蒙了心,问谁不好,竟逮了这个闷葫芦,要不是看他起得比谁都早,才不问他呢!”一旁喝茶的年轻茶客接口道:“我说姚寡妇,你这好奇的毛病啥时候能改啊?”“你这小猴孙!老娘这是热心!懂个屁!你说我这茶水铺子和这宅子就这么临街对望着,它里面竟不声不响地住进了人,我能不关心关心吗?”“这有什么新鲜的,等哪天你这茶水铺子里突然钻出个男人来,那才是真新鲜事呢!哈哈。”话音未落,一旁几个不怀好意的猴崽子已经笑开了。“呸!等哪天你这个小兔崽子从老娘裤裆里钻出来,那才是新鲜事呢。”姚寡妇双手叉腰,面不改色地骂回去。这样的荤段子每天都会在姚寡妇的茶水铺子里上演,倒也没人觉得奇怪。俗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本也就是如此,更何况是姚寡妇这般张扬的寡妇。“要说这宅子原来的主人来头可大呢!”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一边自恃年老地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一边装模作样地抿了口茶,等着好奇地人们继续问下去。“李老爹,说说,咋回事?”其实每日里来姚寡妇茶水铺子喝茶的,也不过是些和她一般呆着没事,专爱打听闲事的懒汉子长舌妇。想想也是,五文钱一壶的茶水,既能消磨一整天,还能听到不少新鲜事,谁不愿意来呢?李老爹见自己的话成功引起了众人注意,更是颇为自得地拈了拈他那稀疏的胡子,又自命不凡地轻嗽一声:“这宅子的主人以前可是京里的高官,那八人抬的大轿响得是吱扭吱扭的。那老爷以前可有气派了,每日里前来拜访的达官贵人们都要排着等,哎呦,那华丽的衣袍晃花了人的眼。只可惜这家的老爷后来犯事了,被皇上降了罪砍了头,荣华富贵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这宅子也就从此没落了,车水马龙没有了,满园萧条的都长了草。只是这宅子荒废了好久了,就这么一直闲置着,也没听说有人买下来啊,怎么就忽然易了主呢?”“荣华富贵转眼空,人啊,就这么回事!不过这事才不叫怪事呢,你们听说了没有,赵家那克夫闺女竟然又要出嫁了!”“真的?哎呦,要说这进了七月怪事多呢,鬼节到了嘛,哈哈……”在众人响成一片的哄笑声中,一位青袍少年慢吞吞地自茶铺角落站起身来,微微整了整有些褶皱的青袍,又从容地掏出了五文钱放在桌子上,才又不紧不慢地向茶铺门口走去。在经过之前说话的李老爹面前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恭恭敬敬的给这老头行了个礼:“这位老爹,据晚生所知,这对面宅子的旧主的确是在京城做官。只是这位老爷似乎一辈子都没坐过什么奢侈的八抬大轿,而且这老爷被抄家后,前前后后、林林总总算在一起,也没听抄出多少值钱东西来。老爹怕是年纪大,记错了人吧?”这年轻人话说的极为客气,神情也颇为恭敬,他慢吞吞地说完后并不去看众人惊讶地的反应,自顾自的向茶铺门口走去。满心好奇的姚寡妇就眼看着这位毫不起眼甚至呆里呆气的青袍少年气定神闲的走出了她的茶水铺子,随后竟然不紧不慢地到了对面那家老宅前站定,微微想了想才抬手敲门。没过多久,那门竟然“吱扭”一声从里面开了,那随之探出的脑袋在看到这青袍少年后,忽然咋呼起来:“小云公子?!主人念叨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快进来快进来!”这丫头几乎是一边说一边将这位显得有些木讷的少年硬拽了进去,随后那门便在对面这些抻头瞪眼的好事之人的注视下,“嘭”的一声紧紧关上了。“这家搬进了什么人啊……”“谁知道,看意思来头不小啊……”“就是就是……”陆元青随着引路的芝絮慢慢向前走。其实无需任何人引路,他也知道该怎么走。这宅子曾经是他的家,他又怎么会不记得路?只是以陆元青的身份再次回到汴城以来,他就一直住在汴城衙门里。如果不是因为风涣,他想他是不会再踏进这里的。所谓的‘近乡情怯’,大致也是如此道理吧?“小云公子,主人让你赶紧进去。”芝絮从以前父母居住的主房内出来后,就赶紧对陆元青挤挤眼。“嗯。”陆元青只是点点头,便轻轻推开面前的门,走了进去。有那么一瞬间陆元青觉得有些晕眩。他本以为风涣搬进来后,会改变这座宅子原本的样子,可是没想到不仅仅是刚刚一路上看到的院中情景,就连这房间内也丝毫未改变什么。看到这里熟悉的一切,陆元青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微微探出手想要扶住门,可是那门却在他身后缓缓关上了,取代门被他握在掌中的是一只手,灵活、精致、修长,那天生该是一名行医者的手。“小云……”手的主人快速地圈住陆元青的腰,随后将他带入怀中,他的另一只手绕过陆元青的脖子,毫无顾忌地抚摸上他的脸颊。“小云,你有没有想我?”身后困住陆元青的人贴近了他的后颈,近到陆元青几乎都能感受到他萦绕在皮肤上微温的呼吸。“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呆了片刻,陆元青才慢吞吞地问。
“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明明是个男人的声音,可是听在耳中,却有一种撒娇的意味,“我就很想你。”陆元青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却忽然精准地握住了对方意图探进他衣领中的手:“如果这是表示想念的方式,那么我只能说我并不想你。”陆元青的话依旧慢吞吞,可是动作却快,将男人“图谋不轨”的手迅速推开的同时还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和男人对视片刻,陆元青又道:“你想念的是我还是这具在你眼中和药人无异的身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不是吗?”陆元青一边说一边走到对面的椅子处坐下来。“无情,真无情!”一身绿衣的男人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陆元青:“小云,我还以为再见你会有所变化,没想到你还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真让我伤心,枉费我一接到你的密信就一路赶来,你却一丝感激之情都没有,还推我!”他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一脸委屈地看向陆元青。“风涣,我的金针有变。”陆元青不理他的装模作样,平淡道。“嗯?”绿衣男子一怔,快步上前拉住了陆元青的手腕并扣住:“多久了?”“半个月。”“有什么征兆?”“红线蔓体。”“混蛋!”风涣骂道:“我说过很多次了,叫你千万不可再强行使用内力,你当我说话是放屁是不是?红线蔓体?你知不知道那是血行分路的症状?本该流经心肺的血液在你体内肆意流动,还好那时你身上并无其他伤口,否则一定爆体而死!我当初极力反对你下金针,就是因为我根本无法控制金针对你的负面影响,可你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现如今看来你是自己不想活了,那当初何必求我?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我也是迫不得已,以后我会注意的,而且后来红线自行消失了,这段日子我也没有发现其他的问题出现,该是无碍了。”“金针之术虽然可以令你封在体内的内力变为静态,长久改变你的形貌,但是这种方法本身就十分阴损,就算万分小心行事也和用你的寿命换时间无异,如今你竟然还敢运气冲撞金针?红线消失你以为就没事了?”风涣气哼哼道。陆元青陪笑着:“所以我才传书于你,请你来汴城救我。”“自作自受,一点都不值得可怜。”风涣虽然抱怨着,手下却是不停:“你家的旧宅子我买下来了,我在汴城的日子里就住在这里,你没意见吧?”“你买了宅子自然归你,你说了算。”陆元青无动于衷道。风涣忽然古怪的站起来,来回打量陆元青,最后点头:“你还真别说,如今要是有人说你是厉剑云,连我都不信。我把你从前看到后,从左瞅至右,都看不出任何痕迹,再配上你这呆里呆气的表情,当真是鬼斧神工啊!连如今你说话的语气都和她大不相同了。”陆元青一笑,这家伙拐弯抹角的还是在夸自己,“最好的表演就是不去表演,我觉得做陆元青也没什么不好。”“口不对心!”风涣道:“如果你真的放下了,何必搞出这么多事?”陆元青沉默低头片刻:“风涣,我还有多少时间?”风涣一怔:“什么?”“你不说我也明白,这世上根本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陆元青缓缓道:“金针术虽然神妙无比,可是连黄岐老人都严令不可使用的东西,如今我强行用了,又怎会不预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我的记忆开始断断续续,有时候干脆就是一段空白;很多原本应该记得和知道的事情竟然会忘记;我能睡着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候一整夜都无法入睡;我觉得吃什么都没有味道,无法控制的越来越消瘦……风涣,我想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在那之前我要把一切都完成。”风涣闻言皱紧眉:“你离开医仙谷后,我一直在研究控制金针术的方法,可是……我如今还是万分不赞同你使用金针术,老头的禁令肯定是有道理的,虽然那老头多半时间里都在犯糊涂!”陆元青闻言忽然笑起来:“有没有去看过千芝的‘莫愁堂’?”“我才没兴趣了。堂堂黄岐老人的弟子,竟然生活得这般窘迫,真是不知所谓!”风涣撇嘴:“老头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只有我才能将医仙谷发扬光大!如今我能买下十个厉家这样的宅院,她韩千芝行吗?”“嗯。”陆元青称赞:“没去看过,都能猜到千芝如今生活的情形,风神医果然了不起!”风涣悻悻道:“还有精神挖苦我,想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是今日不会死,保不齐明日就会忽然死掉,所以你即日起就搬回来,我需要给你药疗。”“有效吗?”“聊胜于无。”风涣翻白眼。陆元青一笑:“愿受风神医差遣。不过如今我白天要去衙门,晚上我会回这里。”风涣不解:“去衙门?你又搞什么事?”“和你分别后,我一路慢行,这一路上我遇到过很多人很多事,我也忽然明白了一些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等我到汴城时,两年已经过去了,我感激这两年带给我的成长。如今我在汴城衙门里做师爷,本来只是想在完成最后一件事之前,给自己找点别的事情做的,不过重新遇到了以前认识的那些人,忽然开始觉得不舍,或许我很快就会离开,但是在离开之前,我还是想要多一些的回忆,你明白吗,风涣?”“你总是有一堆道理,我说不过你,不过你要记住,冲撞金针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还有你身体也不可受伤。”“嗯……”陆元青慢吞吞地应了声。“嗯什么?走吧。”风涣却不像陆元青这般不温不火,他一拉陆元青的袖子就往外走。“去哪里?”“陪我上街逛逛,我要买一些药疗用的药物和器皿。”“……风涣,你为何要搬进这个宅子?”临出门时陆元青终于问道。“我高兴!”风涣哼了哼。他才不会告诉陆元青他是因为控制不了金针术的事情内疚呢!下金针术一事本就是陆元青的要求,况且他已告诉过他种种厉害关系,是他自己一意孤行,他才不内疚呢!“怎么?你不高兴重新住进来吗?”风涣问。陆元青沉默了许久,始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此刻申时已过,天色渐暗,而对于那些摆夜摊的小商贩们来说,热闹才刚刚开始。七月十五,中元鬼节,也就是百姓们俗称的月半节。此时才是七月初十,距离中元节还有几日,可是贩卖鬼节那些小玩意的商贩生意已是十分红火了。风涣从一个小摊上拾起了一个用于辟邪消灾的面具戴在了头上,忙拉住陆元青的手:“小云,你看看我,好不好玩?”陆元青看着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一时间觉得好笑。他认识的人里面,行止和年龄严重不符的人非风涣莫属。“你要是喜欢,我买下来送你!”“切,我难道没有钱吗?要你送!”陆元青对他的口是心非报以一笑,自动自发去掏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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