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安心走了……真的。”
风忽然停了。
远处的墓园灯闪了两下，随后亮起，那一瞬间，我瞥见李立杰的身后，地上的影子多出了一道。
那是一个女孩的影子，瘦瘦的，静静地站在哥哥身旁，似乎在看他。
她没有哭，也没有笑。
只是轻轻地，像小时候一样，靠近哥哥，低下头，靠在他肩膀上。
我没出声，只是慢慢退后几步，给他们留出一点空间。
几秒后，那道影子随着风散开了，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只剩下李立杰一个人，还保持着那个轻轻侧头的姿势。
他像是听见了什么，轻轻笑了一下。
“走吧，王哥。”
他转头对我说，“她走了。”
“她终于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