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汐桑怀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沉入雾海将你遗忘(余汐桑怀月)》,由网络作家“美美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出院的她,正好碰上桑怀月的生日会。在生日之前,桑怀月刚经历过绑架风波,为了安抚她,傅薄言举办了全国空前绝后的一场豪华大盛宴。从南非挖来的钻石,奇珍异宝被当成伴手礼。游艇上,他抱着桑怀月欣赏燃放一秒钟足以够普通人衣食无忧一辈子的烟火。烟花易逝,而他对桑怀月的爱意隆重得可载入史册。最后阶段,他在巨幕上播放两人从小到大的恩爱视频。突然,屏幕中出现一个女生被几个歹徒扒光,甚至上下其手的视频,女生嘴里喃喃的“薄言救我。”巨幕不断播放,女生的内衣快被撕碎,余汐冲去挡在屏幕中间。“这是桑怀月吗?太可怜了吧,还没加嫁进薄家就被算计针对。”“谁那么恶毒,专挑别人过生日的时候放这种视频,该不会就是那位外甥女吧。”“啧啧啧,你看她,还装模做样地去遮屏幕...
《沉入雾海将你遗忘(余汐桑怀月)》精彩片段
刚出院的她,正好碰上桑怀月的生日会。
在生日之前,桑怀月刚经历过绑架风波,为了安抚她,傅薄言举办了全国空前绝后的一场豪华大盛宴。
从南非挖来的钻石,奇珍异宝被当成伴手礼。
游艇上,他抱着桑怀月欣赏燃放一秒钟足以够普通人衣食无忧一辈子的烟火。
烟花易逝,而他对桑怀月的爱意隆重得可载入史册。
最后阶段,他在巨幕上播放两人从小到大的恩爱视频。
突然,屏幕中出现一个女生被几个歹徒扒光,甚至上下其手的视频,
女生嘴里喃喃的“薄言救我。”
巨幕不断播放,女生的内衣快被撕碎,余汐冲去挡在屏幕中间。
“这是桑怀月吗?太可怜了吧,还没加嫁进薄家就被算计针对。”
“谁那么恶毒,专挑别人过生日的时候放这种视频,该不会就是那位外甥女吧。”
“啧啧啧,你看她,还装模做样地去遮屏幕呢,生怕别人怀疑到她的头上。”
此时桑怀月的脸色局促不安,手不断拉着傅薄言的衣角,满头虚汗地在他怀里撒娇。
“薄言,我..我不想活了,视频竟在我生日宴放出来....有人猜到是我了,我们还是...取消婚约吧,别让我糟蹋了薄氏门面....”
话还没说完,她虚弱地闭上眼睛倒在傅薄言的怀里。
被邀请来参加生日宴会的媒体们蜂拥而上。
“薄总,请问视频里被猥亵的人真是桑怀月吗?如何薄氏如此强大背景却在婚前未保护好即将入门的薄夫人?”
“今日如此盛大的生日宴会,是薄氏的补偿吗?如此不把薄家放在眼里的对家,您推测是谁呢?”
一句又一句的采访让傅薄言无处可躲,这件事明显只冲桑怀月而来,不算商业斗争,思来想去,他只能怀疑余汐。
他阴沉地看了一眼还在巨幕前,想尽办法遮挡的余汐,半刻后沉声道:
“视频里不是桑怀月,是余汐。她被歹徒盯上,用来威胁薄氏,不过还好,最后我们救了她出来。”
余汐听到他的话,眸中蓄满了泪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他却回避了目光,温柔的眼神伴随轻柔的动作抚上桑怀月的脸:“乖,我不会让他们这样说你。”
随后,他又丢下一个硬盘,冷冰冰补充:“这是后续,雇佣兵救人的执行记录,可以很好地说明,视频里不是我的太太,她没有被那么多男人....”
怀里的桑怀月绵绵地喊头疼,傅薄言抱着她迅速离开。
只留下泪流满脸却不自知的余汐。
“天呐,这什么人啊,遇到危机时,嘴里还念叨着别人丈夫的名字,真够恶心人的。”
“哎,她毕竟也是傅薄言的外甥女,十万火急时求救小舅舅正常,可是‘薄言薄言’地喊,是真不把自己舅妈放在眼里啊。”
不管她如何解释,大家都不信视频里不是她,更不信她没有被十多个男人轮。
待所有人散去,她麻木掏出手机给傅薄言打电话,十多个电话后才接通。
“小舅舅,你为什么要说视频里的人是我?”
“视频里的人不能是她。”
余汐的心沉了半截,她闭眼感受内心的沉痛,憋住哭腔才开口。
“那我呢?我这辈子都毁了,你不说清楚,他们都骂我破鞋...”
她凝住呼吸,等待解释,哪怕说他忘记了,或者慌乱没顾上,她都会原谅他。
可是他薄唇一启,像是劈在她心里的砍刀。
“你放视频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你的下场...”
原来如此,原来,他觉得视频是她放的,这是他对她的报复,是惩罚。
心痛到窒息的余汐,没发觉自己已经是高烧,昏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在家里,床边正站着脸色阴沉的傅薄言。
“在看你愧疚得发了三天高烧,我也不再罚你了,知错了就好,我再帮你瞒一次。”
“你小舅妈不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可她生日毕竟被你毁了,你至少得给她补偿,我们婚礼宴会上你必须献上你最大诚意。”
桑怀月低头苦笑一声,从输血到绑架再到视频事件,他误会了他无数次,却又都在给她机会,原谅她。
现在却要她为他们准备婚礼礼物,他是在试探她是否真的死心吗?
“她想要什么?”一开口,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平静疏离。
“发挥你的特长,你不是最擅长制作惊喜吗?出奇制胜,如果你内心对我真的毫无一丝想法,又发自内心尊重小舅妈,这绝对不是难事。”
“那我为你们做一个蛋糕吧。”
傅薄言瞬间愣住了,以前余汐向他承诺过,蛋糕只会为他一人所作,没想到她这双手,竟然有一天要为别人做蛋糕。
不过,这也是他的婚礼,他也允许这蛋糕不是为他一人所作,仅仅只为他。
“我拭目以待。”
撇下这句话,傅薄言扫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余汐看着窗外的阳光如此好,也忍不住想出去透透气,给花园里的花草浇浇水。
桑怀月看到了她,向刚拿起高压水枪的她漫不经心走过去,开口就是对生日当天惨遭黄谣的她假意安慰。
说什么只要出国了就好,没人认识她,甚至可以选个开放点的国度,比如印度....
余汐没有一边洒水,一边牙尖嘴利地回怼:“大家都说是我,可傅薄言知道真相,你说这份愧疚会不会让他对我更难忘?”
桑怀月的脸色一下白了,却不慌不急地找补:“丫头,你还太浅,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引起男人的愧疚。”
余汐无奈笑笑,不再理睬,未料桑怀月夺过她手上的水枪,对着自己一顿喷射。
“余汐,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旁的傅薄言冲了出来,桑怀月捂着脸蹲在地上,不断抽泣,傅薄言将她小心扶了起来,才发现她的脸上和手臂上被滋出了许许多多的小伤口。
傅薄言替她涂好药膏,还替她吹一吹伤口,不断将桑怀月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余汐实在受不了两人的行为,关好水枪,准备离开,却被傅薄言叫住。
“做错了事,不用道歉?”
余汐看着桑怀月得意的表情,和傅薄言对自己满眼的厌恶和怒火,不断安慰自己没多久就可以走了,解放了。
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对不起。”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这几天你就在家好好静静吧。”
傅薄言对佣人下了命令,这些天不准余汐出门,除了做蛋糕的食材都被人送进来外,她接触不到外界的一切,顾名思义,傅薄言让她好好修心。
进进出出的人,不断准备着傅薄言和桑怀月婚礼所有要的东西,整座别墅热闹又喜庆,洋溢着欢乐和开心,除了余汐。
婚礼前一天,桑怀月却到了余汐房间,握着她的手说明天自己嫁给傅薄言了,身为她的干妈,以后就是她的小舅妈,希望她不记过往,以后都是一家人。
“我知道你也为我准备了惊喜,谢谢你,余汐,以后我们和睦相处。”
桑怀月甚至温柔地抚摸她的脸,眼含热泪地承诺以后替她找个好人家。
余汐不想多生事,想着在傅家的最后一天,陪着她在傅薄言面前演了一场母女情深的戏码。
余汐不知道在她假装登记之前,背后的傅薄言看了她多久。
傅薄言也不知道,眼前的女孩根本不会在约定好的C国等他。
看着女孩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上头,不知道是失落还是空虚。
明明自己最爱的人远离这个随时随地炸雷的外甥女,他应该感到轻松啊。
“傅总,夫人醒了。”
“回医院。”
傅薄言让司机加快车速,很快就回到了桑怀月的身边。
“薄言,我们是有宝宝了吗?刚刚医生给我讲了孕期注意事项。”
他赶紧过去扶住激动起身的桑怀月。
“你现在要注意身体,孩子不太稳定,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和我说,不要做傻事了知道吗?”
他不忍地握住桑怀月的手,眼神充满自责和怜惜,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怀月有自杀的倾向呢,还是他这个丈夫太不称职了些。
“怎么会呢?现在有了宝宝,我肯定会保护好自己,我...我想搬出去住可以吗?不然我怕汐汐容不下....”
她说着说着,摸向了自己肚子,顺便假装抹了一把眼泪。
“不会!你是傅氏夫人,你哪儿都不用去,至于那个害人精,我已经把她送走了,你再也不用担心她会威胁到你的任何。”
桑怀月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很快又不着痕迹掩了下去,微张开嘴以示惊讶。
“什么?她还是个孩子啊,她能去哪?.....C国,那也挺好的,我看她经常在手机上和国外的异性聊些有的没的,也算是如了她的愿了。”
听见桑怀月这样说余汐,傅薄言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内心划过不悦。
想到目前桑怀月还在不稳定的孕早期,实在不宜起争执,他也没多说什么。
特助看出他的躁动不安,借口集团有事将他救出病房。
“有消息了吗?”
他没有问是谁,可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摇头。
傅总这种不带称呼的随意问法,只对一个人——余汐。
“我们已经问了,别墅接应的人也没收到余小姐回去的消息,接机的人等了一晚上也没发现她的身影。”
“呵呵,我倒是要看看她要野到多久,一旦放出去就是不着家。”
眼睁睁看着她走向登机处,难道小屁孩临时反悔了?
傅薄言揉了揉太阳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存心要和他玩躲迷藏的外甥女。
他一挥手,赶走了所有人,只身回了家。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余汐的房间。
里面关于他的东西消失得干干净净,就连她自己的也没几件了。
甚至两人过往的合照,她满心欢心放在床头柜,夸张起来得抱着睡觉的那些都不在了。
傅薄言第一次躺在了她的床上,感受余汐的残留的气息。
他内心没有发现行为的不合,只是有点疲倦,最近事情太多太多。
突然,压着的床单发出纸张的响声,他内心激动不已地起身。
“汐汐,你果然还是舍不得...”
本以为她藏起来的是她为他写得情书,没想到竟然是蛋糕设计图。
一张立体的,高达两米的,要素丰富,看起来就用心十足的图纸。
怎么会在这?
明明设计都搞了,却还是不愿意做出成品,甚至在他的婚礼上这样乱搞?
他情不自禁地捏紧设计稿纸,手心发出皱叠的沙沙声。
“傅总,那么大个蛋糕要怎么处理啊?”
保姆来到他身边,说是厨房还放着个又大又奢华的蛋糕。
想着婚礼都结束了,佣人们分食得了,却又想着毕竟是婚礼蛋糕,还是余小姐忙活了那么久的东西。
怎么处理,得问问当事人吧,现在余汐不在,只能问傅薄言了。
“蛋糕?”
“是啊,特别夸张,和您手上的图片一模一样,您要看...”
傅薄言直接大跨步迈进了厨房,蛋糕的边缘已经显现出融化,整体还是依旧亮眼,制作者肯定花费了不少功夫。
才能在婚礼结束都那么久了,还保持着当初的模样。
就像她承诺过的喜欢,哪怕他这么久置之不理,她也仍然坚持。
蛋糕的顶端,有一张卡片。
骨节分明的手伸手取下,剑眉下的冷眸出现一丝不忍。
“小舅舅,小舅妈,祝你们百年好合,携手到老。”
为什么?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在婚礼上大闹,是反悔了?
傅薄言的手机短信声滴了一下。
“已到账一亿元,付款人:余汐,留言:谢谢你曾照顾我十年。”
瞬间,傅薄言的大脑嗡了一下。
什么意思?
这是在告别?
心里燃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现在想的是把余汐活捉回来,问问她脑子里面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以前他也问过,在她每次不好好念书,却缠着他给她补课的时候。
她笑眼弯弯,又神气又可爱地嘟嘴。
“脑子里装的都是你啊,傅薄言,你是垃圾吗?你不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想离家出走,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陈助,马上帮我联系所有的人脉,势必给我找出余汐,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躲哪儿去了!”
“傅总,已经....找到了...”陈特助的声音出现了一丝颤抖,又有些犹豫不觉。
“在哪?怎么不早说!”
傅薄言不自觉地提高音量,语气里满是担忧和慌张,还有一抹失而复得的喜悦。
“您,您不是说不用特意打扰...”
“到底在哪!”
“傅总,您....您没有看新闻吗?余小姐乘坐的那班飞机....失事了。”
“什么意思?”
余汐无助地看向傅薄言,她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傅薄言却用力抽回被余汐握着的衣角,扔下她一个人承受媒体的长枪短炮。
“两女争一夫,豪门深似海,外甥女竟使出如此下作手段抢夺叔叔注意。”
“啧啧啧,吃人家的,用人家的,竟还和没过门的准舅妈斗上了,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她疯狂的去捂住那些摄像头,却无济于事。
明明以前都有小舅舅护着她,而现在他却只抱着其他女人离开。
到了晚上,刚躺下去的余汐才发现床垫里,全是尖锐之物,她被扎得浑身是血,而今天在医院听说桑怀月有凝血障碍,她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舅舅,那些图钉和针都不是我放的,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
“是,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可以了吧,错误我可以帮你扛一次,两次,以后呢?”
“余汐,你喜欢我,嫉妒怀月,我能理解,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难道你都忘了嘛!”
傅薄言脸上掩饰不住的愠怒和厌恶,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在余汐的心口。
他见她低着头,张不开嘴为自己辩解,更咄咄逼人。
“就因为怀月用了你房间,你在床垫和地毯里撒这么多针,天天想尽办法算计她,你这样和天生坏种有什么区别?”
余汐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这两个字竟然是傅薄言用来形容她的。
她憋住无边的绝望:“小舅舅,我不喜欢你了,我没有动机做这些,不可能是我。”
余汐不喜欢他,这大概是傅薄言听过最荒唐的话。
从前她小天天念着要她抱,长大后甚至开始偷亲他,就连说梦话都是表达对他的爱意。
“不喜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余汐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要数第一次伤害,还是上辈子他找那么多人和她上床。
其实不是不喜欢,是不敢再喜欢了。
傅薄言不断靠近她,望着她眼神里的迷茫和无措,更加坚信了她还是爱他。
他步步紧逼她,直到把她逼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余汐突然想起她的房间桌子上还有注销的证件以及银行卡,包括她假死离开的协议书。
她匆忙转身,将露开一点门缝的门反扣了回来。
傅薄言观察着她的小动作,不放过一丝她的慌张,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
让她处理的那些情书,照片和画,她果然舍不得,还不想让他看见呢。
像是谁稀罕一样。
“你如果执意要留着那些东西,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现在是怀月的未婚夫,以后那些东西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那些荒唐的话,也别再说。”
可余汐接下来的说的话却让他永远难忘。
“那些东西,我都烧了。”
接着她直接发给他一个视频,画面里,余汐不仅将纸质文件还有为他织的围巾等烧尽,甚至还有小时候他带着她亲手画的娃娃,全部打碎。
这些,错愕到极致的人变成了傅薄言。
“你至于吗?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拿东西撒气,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我话放这儿,无论你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不可能看你一眼,我喜欢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有怀月。”
余汐淡然一笑,给他解药的桑怀月都是她叫去的,若不是知道两人真心相爱,她怎么会舍得将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人拱手让给别人。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我忘记了,小舅舅,这个还给你。”
她将他送给的十八岁成人礼的戒指从指尖取下。
上面的钻石闪闪发亮,她当初问他为什么要在上面刻一个FOREVER.
他说是因为他要她永远陪伴她,永远待在他身边。
“烧也烧不化,砸还砸不碎,还有永远的意义太重大,给小舅妈比较合适。”
余汐没注意到傅薄言的脸愈发阴沉,彷佛在克制想打人的冲动到了极致。
他接过戒指,在手里使劲捏住,指甲硬生生将手心的肉戳出了血。
“装,你给我继续装,欲擒故纵这一套不是你能玩明白的,小心惹火上身。”
余汐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她转身进入房间,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从这天开始,两人便再也没有说过话,开启了认识十余年的第一场冷战。
余汐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即将离开,开启新生活。
可傅薄言这边,就没有那么好过了,他始终想不明白,余汐是怎么变得这么倔强的,一定是过去他将她宠得太无法无天。
他决定之后要刻意在余汐的面前表现冷淡一些。
两人的僵局持续到了薄家家宴上。
从前这种家宴,余汐身为傅氏老爷子最爱的小孙女,是最受宠的。
宴会上都是小舅舅为她专门安排的菜品和甜点,就连饮品都只为她考虑。
而现在,众人照顾的对象变成了桑怀月,正常活动甚至没有人理睬余汐。
一句话都没人和她说过,没有一样东西符合她的口味,甚至样样让她过敏。
若是按从前,傅薄言早就将所有人的责备处置一遍,如今他也只是微笑着满眼看向桑怀月,专心给她夹菜。
就在众人聊到傅薄言和桑怀月何时想要个孩子,婴儿房是不是要用余汐暂住的客房时。
余汐实在是忍不住了,转身离席,为了不丢掉薄家的脸,她默默站在偌大的阳台。
薄母不紧不慢来到她身边:“傅薄言不送你走,我可以帮你离开,条件是永远都别回来,拿着钱滚得远远的。”
余汐看着她,冷意从心底慢慢升起:“我会离开的,已经在做准备了,你的钱我就不要了,以后也用不上。“
这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却将一张银行卡执意塞给她。
“你这话对着男人说有用,傅薄言也很吃你这一套吧,但同为女人,我难道还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吗?”
余汐刚想开口反驳,未料傅薄言突然出现在身边:“什么远远的?”
“你又想去留学?我看你就是想男人想疯了,一天到晚脑子里不知道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余汐一听便来了气,他还真信了桑怀月的话,认为她思春到不行,要到国外去发泄。
但她不止何处油然而生的一股叛逆,顶嘴还了回去。
“你都能谈恋爱结婚,为什么我连接触其他男人的机会都没有?”
“你不用接触外界任何东西,也无需努力争取什么,我养你,这辈子我都能养你。”
余汐有点震惊于他在公开场合毫不掩饰对她的偏袒和守护,
就在她欲言又止时,桑怀月从傅薄言的身后出现,一张脸上全是对余汐的厌恶和嫉妒。
婚礼当天,傅薄言牵着桑怀月热情地向所有人介绍,在宾客的起哄中,好几次,他都毫不吝啬地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所有人都羡慕不已,送上对这对新人的大方祝福,无视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她。
没关系,今天她就可以离开了,今天,傅薄言就会彻底失去她了,她再也不用面对像现在一样的修罗场。
桑怀月依偎在傅薄言的怀里,时不时地让余汐替她整理下繁琐的礼服,这套礼服是由余汐亲手设计的,贯穿她整个青春期的梦想就是嫁给傅薄言。
如今花费千万,请了上百位意大利的顶级设计师,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完工的婚纱,穿在桑怀月的身上。
试穿时,桑怀月反复问余汐有没有挡住傅薄言在她身上播种的情欲痕迹,余汐忍下心中各项酸楚摇头,必要时还亲手用遮瑕膏替她掩盖背后的吻痕。
“有个干女儿就是好,你说这事交给别人,我怎么好意思。”
婚礼进行到高潮时,桑怀月拉着余汐的手,向大家介绍此次婚礼的蛋糕便是余汐亲手做的。
“小孩子没赚钱的能力,有这份心意就好,我这做干妈又是舅妈的,实在是很欣慰。”
观众台一片热烈的呼声,纷纷感慨桑怀月的体贴温柔,不计前嫌。
最后,她握着余汐的手,一起解开了蛋糕礼盒,众人的眼光全部聚焦到了盒子的彩带上。
突然,礼盒打开,几个自动礼花炮对着天不断开炮,放出了成千上万条小彩带。
没有蛋糕,只有小小,又漫天飞舞的彩带。
彩带上也只有一句话:我爱你,小舅舅。
余汐反应过来时,赶快用手捂住那个巨大的礼花枪炮口,可惜小小的手手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愣在原地,想着自己不是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销毁了吗?
为什么这里还会有?甚至比她自己写得还多!
四处飘散的小彩带落到宾客的手上,桌上,甚至脸上。
就连傅薄言和桑怀月也被喷地满脸都是。
一时间,安静了几秒后,众人炸开了锅。
“这就是桑怀月嘴里懂事知廉耻的外甥女的杰作吗?这下她的脸怕是被打烂了,人家准备的新婚礼物就是浪漫告白,看来是存心来坏事的。”
“我的妈呀,真怜惜上了桑怀月,她也太惨了,和傅氏结个婚买一送一哇,简直不要太丢人,我要是她,我都想....”
话还没说完,桑怀月便脸色苍白,晕倒了过去。
“小舅舅,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了。”
傅薄言拿着桑怀月的检查单,上面显示她有流产先兆,还伴随重度抑郁症,随时随地都有自杀死亡的倾向。
“傅总,夫人她保住了孩子,但是近期可千万不能再受刺激了!”
余汐被家法伺候过仍然跪在雨中,整个人被雨淋得喘不上气,跪晕之时保镖又将她扶起,不准她趴地。
终于,在她晕倒之前,傅薄言撑一把伞走到了她身边。
“你不是想留学吗?我带你去。”
骨节分明的大手抚过她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痕迹。
她掩饰住眸中的伤感和绝望,换成欣喜:“好啊。”
傅薄言载着她从医院出发到了机场。
“乖乖在那边等我,等怀月醒了,我安顿好她就过来看你。”
“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一切我都会满足你,只要你不....”
不什么?不出现在桑怀月眼前?
男人没有注意到女孩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
当然不会了,她不仅不会出现在她眼前,也永远会消失在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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