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逼她那么做。
周围有私家车进进出出,连个步行的人都没有,路灯很亮,斜坡的路绵延向下,看起来格外的长,慕染突然生出了几分害怕。
早知道就应该让沈惜瓷或者庄南心来接她,也好过一个人在荒山野岭等车,万一点子背上了社会新闻……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今晚该忍一忍的,至少等明天天亮再撕破脸啊!
可是宴岑舟,也是危墙啊。
不对,两害取其轻。
既然都是赌,显然后者的结果她更能承受。
慕染有些懊恼地握紧手机。
怎么遇上他之后,她就连连做出一些蠢事来?
淡定淡定,公交车会来,保安亭不远,医院这么大个公共场合不至于出现什么问题。
明亮的车灯从院区里照了过来,一辆华丽又骚气的紫色库里南缓慢停下,慕染挡着眼睛,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宴岑舟停在女孩面前,尽管居高临下,但目光却没有。
“上车。”
慕染诧异地看着男人,懊恼变成了恐惧。
他不是来抓她回去的吧?
她也就是想想而已,法治社会,犯罪成本那么高,普通的天黑根本不至于像她被害妄想的那么不安全。
“你……”
“这里不好打车,送你。”
慕染犹疑。
宴岑舟满不在意,“你说的对,做爱不成仁义在。”
慕染:“……”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宴岑舟不想浪费时间,干脆将她的包拎起,打开后门放了进去,随后转头看她。
他的眸光,看起来密不透风,“你是自己上车,还是我把你放进去。”
好阴间的陈述句!
慕染慢吞吞的站起身,怕动作太快会产生眩晕感。
她拍了拍裤子,在男人耐心十足的注视下上了车。
宴岑舟关上车门,回到驾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