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梓衿陆今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疯批女王又到了修罗场全局》,由网络作家“九香里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江梓衿。“谁啊?”“怎么回事?”“那不是江家大小姐么?”楼望也愣了一瞬,“江小姐。”“梓衿。”中年男人一脸严肃,眉宇紧皱,“坐下,像什么样子。”江梓衿性子比较软,让她扮演原身的骄纵多少有些出入,瞧着倒像是张牙舞爪的猫,很娇,没什么攻击力。“父亲,我想买下他。”她硬着头皮开了口,眼尾泛着薄红,蝶翼般的眼睫颤动着。拍卖场上的男人似有所察觉,微抬起头,眼窝很深,瞳色漆黑,眼睛黑亮幽深如冰冷的毒蛇,一眼望不到底。明明被人打得快要死了,那眼神却如同上位者一样凌厉凉薄。江梓衿刚一和他对上视线,通体发寒,汗毛都快竖了起来。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季宴礼就移开了视线,他额头上都是汗,薄唇轻抿着。“父亲。”江梓衿转过头对着江明说...
《快穿:疯批女王又到了修罗场全局》精彩片段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江梓衿。
“谁啊?”
“怎么回事?”
“那不是江家大小姐么?”
楼望也愣了一瞬,“江小姐。”
“梓衿。”中年男人一脸严肃,眉宇紧皱,“坐下,像什么样子。”
江梓衿性子比较软,让她扮演原身的骄纵多少有些出入,瞧着倒像是张牙舞爪的猫,很娇,没什么攻击力。
“父亲,我想买下他。”
她硬着头皮开了口,眼尾泛着薄红,蝶翼般的眼睫颤动着。
拍卖场上的男人似有所察觉,微抬起头,眼窝很深,瞳色漆黑,眼睛黑亮幽深如冰冷的毒蛇,一眼望不到底。
明明被人打得快要死了,那眼神却如同上位者一样凌厉凉薄。
江梓衿刚一和他对上视线,通体发寒,汗毛都快竖了起来。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季宴礼就移开了视线,他额头上都是汗,薄唇轻抿着。
“父亲。”江梓衿转过头对着江明说,“再过几天就到我巡演的日子了,我看他长得不错,身手应该也可以。正好我公司还没开始给我物色新的保镖人选,买了他也算有点用处。”
江梓衿怕自己再收到系统的ooc预警,她将耳侧的碎发勾到了耳后,动作优雅悦目,骄矜的模样像极了被家人宠坏而无所顾忌。
“打死了就太可惜了。”
世界线的记忆已经被她吸收整理完全。
原身从小就有各类才艺课,其中舞蹈是她最擅长的,也凭着自己的能力成功的办上了巡演,算是在舞蹈圈子里小有名气。
拍卖场上拿着鞭子的几人停下了动作,看向江梓衿,又看了看江明,一时拿不定主意。
“大小姐,这......”
人是聂家安排在这的,但江家他们这几人更得罪不起。
江明低声道:“保镖?”
他微垂下眼皮,似是在思索什么。
江梓衿浓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艳红的长裙和冷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极具冲击力的美。
宛如画中人样貌让在场其他人都屏息凝神。
“是啊。”江梓衿点了点头,“以前办的那次巡演,粉丝都快冲上来了,太危险。我还不如多找几个保镖,正巧他挺合我眼缘。”
楼望手撑着下巴,狭长的眼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身后的助理有些不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早就听闻江家大小姐滥情,交往过无数男人。之前他还不信,自家小少爷就坐在这,江梓衿居然还想要买下别的男人?
江明指了指季宴礼,“你想要他?”
江梓衿一时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犹豫着点了点头。
“把人带过来。”江明招了招手。
他素来以狠厉的手段在圈子里出名,台上的人虽然都是聂家的人,但在江家的主场上,自然不敢忤逆他。
“是。”
拍卖场台上,几个男人丢下手里的鞭子,解开绑在季宴礼身上的绳子。
季宴礼‘砰’地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伤口撕裂的更大,在地板上沾了不少触目惊心的血迹。又被他们粗暴的搀扶起来,半拖着拉到江明面前。
“坐下。”江明侧头瞥了一眼江梓衿,声音不怒自威。
江梓衿心脏怦怦跳,坐回了座位上,眼神扫向季宴礼。
江明端起小圆桌上的高脚杯,右手轻轻晃动,其内醇厚的红酒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低声开了口。
“你愿意做梓衿的保镖?”
楼望身后的助理坐不住了,“江先生,这恐怕不合......”
“住嘴。”楼望扭过头,脸色微冷的打断了他,“江先生说话哪轮的上你插嘴?”
助理被训斥的低下了头,“抱歉少爷。”
楼望回过头又笑着和江明说,“手下的人规矩还没学全,给江先生看了笑话。”
江明一双眼睛如鹰一般锋利敏锐,闻言面色稍缓,“无妨。”
季宴礼被身后的人抓着,被迫仰着头,黑眸如寒潭一样冰冷。
江梓衿生怕他说不愿意,然后被江明直接杀掉,她捏紧了手心,开了口:
“父亲,要他愿意干什么,我想要什么,直接收了便是。”
江明不紧不慢饮下一口酒,眯了眯眼道:“你既然要收他做保镖,总得了解他到底是会保护你,还是伤害你,背后捅刀子的人我经历的也不在少数。”
江梓衿屏住了呼吸,一双漂亮的杏眼看着人的时候显得格外多情。
“江先生问你话呢!”季宴礼身后的男人往前推了推他。
季宴礼被折磨了半天,他喘了口气,因为体格健壮,平时也勤于锻炼,古铜色的肌肤性感迷人,很有男人味。
江梓衿又和他视线对上了,少女的肤色白皙的过分,青葱的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能看清皮肤下的血管,那双眼睛非常漂亮,眼尾微微下垂,人畜无害的样子。
像易碎的瓷器,又像伊甸园里的禁果,无形的引诱着人们采撷。
“愿意。”
季宴礼开了口,喉结微微滚动。
江梓衿还是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很低沉粗粝,听在耳朵里竟也意外的顺耳。
她松了口气,季宴礼同意了,至少命是保住了。
江明却还不肯轻易放过他,声音沉沉的。
“给梓衿当保镖可还有一项要求。”
“什么?”江梓衿转头看向江明。
“吻足礼。”江明说,“在礼仪上,这代表着尊重和臣服,如果你做了,我就答应下来。”
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江明几乎是在羞辱他。
江梓衿脸色微变,她哪来的胆子让反派对她做这种臣服带着屈辱性的动作。
“父亲,我......”
江明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他看着季宴礼,“你能给聂家那小子一刀,不做出什么行动,我怎么能相信你不会伤害梓衿?”
吻足礼,是江家早就废除了的礼节。如今被江明直接提了出来。其他人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无数双眼睛都看向这边。
“怎么,你不愿意?”
江明低头俯视季宴礼。
抓着季宴礼胳膊的几人都松开了。
季宴礼深黑色的瞳仁中仿佛翻涌着什么极恶的凶兽,浓郁得令人心惊肉跳,他低声开口。
“愿意。”
季宴礼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带着不可言喻的魄力,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斥着爆发力。
只是休息了十几分钟,季宴礼的体力就能支撑到他站起来,这样强悍的身体素质不免让人惊讶。
“你……!”
江梓衿身体后仰,季宴礼双手撑在她的椅子扶手上,将她笼罩在自己的身.下。
古铜色的胸膛和江梓衿细瘦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反差感。
“大小姐。”
季宴礼低头看她,漆黑的瞳孔像漩涡一样,将万物都卷入其中无法逃脱。
“我不要──”
江梓衿耳垂顷刻间涨的通红,眼尾湿红糜艳,胸口的那束红玫瑰被他单手亵.玩,然后随手丢在了地上。
“您比玫瑰更艳丽。”
他低声赞美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江梓衿都能感受到他胸膛上冒着的热气。
滚烫、灼热。
季宴礼下颚线流畅分明,硬朗的眉骨锋利英挺。
他仿佛没听到聂宇说的话,垂着头,只有胸膛不断地上下起伏,脸上因为失血过多有些发白。
江梓衿眼尾微微上扬,娇矜漂亮的样子,“那就不劳聂大少费心了。”
聂宇脸色铁青,又碍着江明不好发作。
他冷哼一声,坐回了座位上。
季宴礼嘲讽地勾起唇,神色淡淡的,垂在身下的手隐约萦绕着一点黑色雾气,透着不详与诡异。
黑色雾气就像小蛇一样,从他指尖游出,迅速钻进了聂宇的体内,悄无声息。
江梓衿俯身看他,睫毛卷翘精致,声音都软绵绵的,“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仰头看她,鼻头蒙了一层细汗,赤裸的古铜色肌肉鼓鼓囊囊,身材极好。漆黑的眼眸中仿佛住着一头即将苏醒的凶兽。
很糙,也很吸引人。
“季宴礼。”
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拍卖会的进度。
楼望眸子一转,看向了一旁的江梓衿。
当然,看她的人不止他一个。
明里的、暗里的视线都聚拢在她身上。
江梓衿肤白貌美,浑身上下哪哪都漂亮。还是第一次被江明带出来就这么惹眼,难以想象成年之后完全长开了有多么漂亮。
季宴礼被几个随侍在身边的男仆带了下去。
楼望拿了一杯果酒给江梓衿,指腹在杯口上抹了一圈。
“尝尝这个。”
江梓衿低头一看。
楼望五指修长骨感,指尖都修剪的很干净讲究,手里拿着一杯湛蓝色的果酒。
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因为江梓衿要买一个男人而表现出不满。
说是保镖,但听着的人都知道,这哪是什么保镖啊。
不过是大小姐新鲜感上来了,想包养几个男人罢了,在家大业大的江家也不算个新鲜事。
但劳动江明帮女儿要人,这等纵容实属罕见,足以见得江梓衿在江家到底有多受宠。
江梓衿接了过来,蓝色的酒液在杯子里如同梦幻的海底,里面还贴心的放上了几个冰块。
“对你的病有一点好处。”楼望说,“还不知道药效到底怎么样,就算没效果也对身体无害,加在果酒里面你更容易喝下去。”
江梓衿一怔。
系统在传送她来这个世界之前就告诉过她原身得了一场怪病,但具体是什么,由什么原因导致的,都一概不知。
“谢谢。”江梓衿冲着他浅浅笑了一下,脸颊旁还有两个甜甜的酒窝,眼尾是散不去的侬丽的珊瑚红。
“不客气。”
楼望扬起唇角,那双狭长的凤眸含着笑意,很俊朗的少年感。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江梓衿,朱唇皓齿,皮肤细白,最好看的莫过于那双感觉时刻含着水光的杏眸,看人时显得尤为多情。
江梓衿端着杯子喝了一小口,入口清凉有一点酒味,因为加了冰块的缘故,很清凉。
还挺好喝的,像普通的饮料。
“先生。”
陆今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冒了出来,他还穿着那一身笔挺的西装,宽肩窄腰,只是神色冷了点,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感。
“什么事?”
拍卖会已经开始,江明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台上。
前几个拍卖的东西都没能入他的眼。就连压轴的‘商品’都是他匿名提供的,所以看的有些兴致缺缺。
陆今安说:“实验室。”
江明脸色一变,让他上前来。
陆今安走到江明耳边低语了几句,江明的脸色从一开始的轻松散漫转变的越来越凝重。
“行,我知道了。”
楼望将酒杯放下,手指拂过玻璃时,更衬得骨节颀长,能看见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
“江先生有事?”
江明对着楼望和蔼地笑了笑,然后说:“抱歉,确实有点急事要赶去处理,接下来的拍卖会就不参加了。”
楼望似是早就预料到,轻点了下头。
“小楼啊。”江明继续说,“你帮我看着点梓衿吧,她第一次跟我出来,有个伴也不孤单。”
楼望没有拒绝。
“我知道的,您去吧。”
江明的实验室并不是个秘密。
当初建立的缘由就是为了研发新药,将大小姐的病完全根治。
现在已经过去两年多了还毫无起色,谁也不清楚具体情况。里面管控非常严格,研究员几乎极少出实验室,外人更是很难进入。
可以说是十分神秘了。
“父亲,出了什么事?”
江梓衿面上露出些担忧,看着江明。
江明却语焉不详,摆摆手道:“没什么事,你先在这玩会吧。”
江梓衿对这个拍卖会一点都不感兴趣,本来还想着找机会从拍卖场上溜出去。
这样一来,她就不好再找借口离开了。
江明明显不愿意多说,他拿起身边的龙头木拐杖,站了起来,拐杖通体漆黑,似是有黑气盘旋,龙头之上镶嵌了两颗血红的宝石,很奇特。
“我先走了。”
他仿佛真的很着急,没说几句就拄着拐杖,往门口而去,速度很快。
【叮咚——恭喜宿主触发主线任务‘神秘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里充斥着阴暗、血腥。也许,一切的源头都出在那里呢?(待探索)】
【请注意,主线任务的探索是必须完成的。】
“现在上的拍品是最特殊,也是最珍贵的!”
拍卖师语气神秘,话筒的声音大到整个拍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几个男人推着一个长三米宽两米的‘长方体’走了进来,拍卖师举着话筒,“大家好奇这里面是什么吗?”
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拍卖师说:“传说中,世界分为三界,神界、人界与鬼界。神创造万物,享无尽法力,亦有通天之能,他庇佑人界,受万人追捧,无人得见。”
“而这次的拍品名为——拟神!”
他一把掀开盖在‘长方体’上的布——
江梓衿瞳孔一缩。
那里面......
竟然是一个‘人’。
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
昏暗的单人病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里面空荡荡的只摆了一张床。
无尽的黑暗仿佛是要把人整个吞噬,季宴礼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五官深邃俊美。
他胸膛上的伤已经被人仔细包扎好了,绷带包了一层又一层。凑近了去看,季宴礼的胸膛居然连一丝起伏都没有。
就像是.....
死了一样。
病房里的气氛却比平日更加阴冷。
浓重的黑气逐渐蔓延到整个病房,墙面都扭曲起来,诡谲怪诞。
无数小鬼从地底冒了出来。
【鬼主大人。】
【鬼主大人,救救我、救救我啊.......】
声音阴森渗人,无数个‘怪异’的畸形人从角落里化出了形,那双眼睛大的离奇,是纯黑的,没有眼白,嘴角被割到耳根,形成‘微笑’的模样。
【鬼主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
【杀了她。】
【杀了江梓衿......】
【好疼,好痛苦啊。】
病床上苍白着脸的男人眉头一皱,眼睛倏然睁开,他不耐烦的从病床上扔下一块枕头,砸在那几个絮絮叨叨的小鬼身上。
“吵死了。”
砰——
小鬼被枕头砸到,嗓音尖锐喊叫,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撕裂,惊恐的化为灰烬,消失在病房内。
黑色的浓雾翻涌不停,又渐渐偃旗息鼓,和纯白的墙面融为一体。
房间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江梓衿的手揪在床单上,指尖粉白,脚踝上的扭伤在季宴礼的按摩下舒服了很多,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
“谢谢你.....”
病房的白炽灯映照在江梓衿身上,勾勒出她昳丽美艳的样貌,长而顺滑的乌发散落在肩头。
再向下,就是她红裙之下的一双纤细漂亮的足腕。被季宴礼一只手就掌握了完全,踝骨细得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扭断。
“大小姐。”
季宴礼凝视着她的侧颜。
“嗯?”江梓衿浓密的睫毛颤动。
“您不用对我道谢。”
男人拿起床头柜上的手帕,他给江梓衿擦了眼睫上晶莹的水珠。
“是您救了我。”
抚摸在踝骨上的手掌炙热,江梓衿觉得又痒又疼,强忍着没缩回去。
季宴礼的样貌不是清瘦的那一挂,粗犷又很有男人味,低声说话的时候眉眼的冷冽化开,弧度都柔软了些。
“你的伤好些了吗?”
江梓衿咬着下唇,唇畔是玫红色的,唇珠挺翘,非常好看。
季宴礼动作顿了顿,又很快恢复如常。
“再修养两天就没有大碍了。”
季宴礼看了眼身上的伤,他自愈能力很好,再加上调养得当的话,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到八成。
江梓衿抿了抿唇,说:“那就好。”
季宴礼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阳虚阴盛,再加上身体羸弱,极易遭受小鬼侵袭。
也难怪会在走廊上撞见那个东西......
“到了晚上,小姐可以尽量少出门。”
江梓衿一愣,就听他说。
“这个拍卖场以前死过人。”
江梓衿瞪大了双眼。
季宴礼说:“地下有一个大型赌场,有些人赌输了不肯给钱就被抓走强行贩.卖.器官,用来抵债。而晚上是赌场最热闹的时候。小姐还要在这里住两天的话,要小心那些精神不稳定的赌徒,可能会做出一些偏激的事。”
江梓衿紧绷的神经放缓了些许。
刚刚她还以为是鬼。
鬼魂摸不见看不着,在她心里比人类可怕了数倍。
【他们都想独占你。】
这是传进这个世界之前,系统给她的警示语。
这个‘他们’指的又是谁?
江梓衿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咬紧下唇,唇肉被她蹂躏得殷红饱满,像一颗熟透的樱桃。
季宴礼垂在身下的手微动,又很快停住。
江梓衿将脚从他腿上挪开,虚虚的踩在地面上。
在这个世界里,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还有刚刚在走廊上撞上的‘东西’,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
“我送您回去。”
季宴礼站起身,他只穿了一件长裤,宽肩窄腰,古铜色的健壮身躯上缠满了绷带,肌肉虬结,充满了力量感。
江梓衿的恐惧因为这句话又上升了些,“要出、出去?”
季宴礼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别怕。”
他走在前面,另一只手半抱住江梓衿的腰。
手下的触感极软,腰上的软肉微微下陷。
季宴礼一个胳膊就能把她轻松举起来。
幸好江梓衿的脚只是软组织挫伤,没有伤及骨头,不然没个两三月都好不了。
“我...我可以自己走。”
箍住腰肢的铁臂十分有力,江梓衿有了点安全感,又觉得这个姿势太过于羞耻,一下子红了脸,眼前水蒙蒙的。
“脚还没好全,等下更严重了。”
季宴礼打开门,门外零星走动着几个安保人员和服务生,灯光很亮,脚步声和说话声驱散了江梓衿的害怕。
她扭头往两边看,哪有什么漆黑的铁门,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难道.....真是我的错觉?
江梓衿有些怀疑,但之前在走廊上听到的声音,和在背后紧抱住她的冰冷怀抱实在是太真实了。
“大小姐?”
门外的安保都是认识江梓衿的,瞧见大小姐被一个男人这么亲密的搂抱着,都愣住了。
“您......”
他们见惯了小姐领回来的各种男人,但没有哪个人能像他这样,随意又放肆的环住江梓衿的腰。
大小姐新鲜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交往的男人就没有超过一个礼拜。
“大小姐的房间在哪里?”
季宴礼没有理会他们惊讶的神色,低垂着眼,声音很淡。
“哦、在....在那边.....”安保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拐角,“走到尽头,然后右拐就到了......”
季宴礼点了点头,“谢谢。”
两人走得远了,身后的人才侧头低语。
“那男人是谁?小姐怎么会和他这么亲密。”
“我知道,”一个男人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就是今天小姐在拍卖会上买的一个男人。”
“是他?!”
“他不是还捅伤了聂家那个小少爷吗,小姐怎么会看上他?”
另外一个人摇了摇头,“大鱼大肉吃腻了想换个口味呗,我估计啊,这个新鲜不了三天。”
“也是.....”
......
季宴礼将她送到了房间,轻手轻脚的把人放到床上。
“如果还不舒服就喊医生来看看。”
江梓衿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散落,小脸很白。
“好。”
季宴礼没想多待,脚步一转就准备出去。
“等一下。”
江梓衿把人喊住,耳尖却逐渐蔓延着珊瑚红的潋滟,她看了一下季宴礼垂在身下的手,犹如被火烫到,很难以启齿的开口:
“刚刚碰到脚了....”她彻底红透了,“很脏。”
“你洗一下手。”
季宴礼握着门把手,没有转过头,眉梢却向上扬起,垂眸时可以看见又浓又长的睫毛。
“嗯。”
“知道了。”
*
季宴礼走到一处空旷无人的拐角处,眉眼冷峻,声音很沉。
“滚出来。”
走廊墙上挂着的油画微微颤动,温度骤然下降,阴冷的风吹在脸上跟刀片一样刺疼。
那副画像上是一个端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冰蓝色的眼睛像天空一样漂亮,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点痣,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很俊美的样貌。
此时,他嘴角向下耷拉,眼中居然冒出了两行血泪,又悲又怨。
黑雾从画像上溢了出来,仿佛要将一切光亮都吞噬殆尽,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腥臭味。
【好痛啊。】
【鬼主大人......】
季宴礼手向前伸,一个虚无的影子被他捏在手心里,手背上青筋暴起,稍一用力,黑影被他掐得痛苦哀嚎。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碰她。”
豪华的地下拍卖场内。
昏暗的灯光照得这一片区域隐秘低靡,主拍卖场台上,吊着巨大的欧式水晶灯,分成明暗两色,分割感明显。
这里是有钱人的天堂,z国有名的销金窟,无数黑暗肮脏的交易都在这里进行。
只要钱足够,你想要什么它都能给你找到。
江梓衿下了楼,她穿着一身红裙,皮肤干净清透,唇红齿白。胸口别着的红玫瑰艳丽夺目,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的‘哒哒’的清脆响声。
“大小姐。”站在门外对黑衣男人朝她弯了弯腰,“这边请。”
江梓衿舔了舔下唇,略有些紧张地扬着下巴,摆出了一副高傲骄矜的姿态,“好。”
她的样貌太引人注意了,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头,脸颊精致漂亮,像大海里蛊惑人心的鲛人,只是清泠泠的站着,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仆人根本不敢抬眼多看她,呼吸急促地低下头。
“我领您下去。”
凑近到江梓衿身边,他还能闻到她身上浅淡的甜香,像把钩子一样,勾得人思绪翻涌。
“梓衿。”一个中年男人朝她招了招手,“这边来。”
拍卖场的座位席也有讲究,前排都是顶级权贵,按照资产排行来分配座位,而江家自然而然被排在了第一列。
江明穿着熨帖的高级西服,额头上布满了沟壑般纵横的深深的皱纹,神情严肃,看到自己唯一的女儿,嘴角的弧度也丝毫没有变化。
“这就是江大小姐?”江明旁边的男人手撑着下巴,一双狐狸眼在看到江梓衿的时候亮了亮,“百闻不如一见。”
其他人也看到江梓衿了,他们都有听闻江家大小姐的美貌,但还是第一次见她本人。
皮肤像无瑕的白玉,修长的脖颈上戴着一条精致的水晶项链,胸口的红玫瑰简直是点睛之笔,衬得她如同展柜中最珍贵的瓷器,精致贵气。
江明很少带自己女儿出来,直到她临近成年,才断断续续的带她出席这些活动。
“父亲。”江梓衿捏着裙摆,坐到了他旁边。
“嗯。”
“这位是小楼,”江明清了清嗓子,“都是年轻人,应该聊得来,可以互相认识一下。”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江梓衿维持着自己的人设,卷翘纤长的睫毛紧张的乱颤,声音有些磕磕绊绊,不太熟练。
“你好。”
楼望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朝她伸出手,“我叫楼望。”
江梓衿垂下眼,和他握了握手。楼望的手很宽大,整个就将她包裹住,力道也是不轻不重。
“江梓衿。”
她惜字如金的扬着尖尖的下巴,漂亮的眼尾上翘,娇纵又精致。
并不惹人讨厌。
“噢……”楼望看着她的锁骨,细白软肉都是嫩的,仿佛轻轻一掐就能弄出印子来。
江梓衿往后抽了抽手,没有抽出来,这才抬眼看向楼望,“?”
楼望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嘴角还是笑着的,“江小姐很漂亮。”
他松开了紧握住江梓衿的手,语气暧昧。
江梓衿被他捏得疼了,白皙的手微红,就连那双杏眼也朦朦胧胧的,像颗黑琉璃珠子,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谢谢。”
江梓衿揉了揉手,她身体娇得很,又怕疼的厉害,到小世界中自己的那些毛病被一起带过去了,身体敏.感度也比寻常人要高,给她造成了不少小麻烦。
“系统,反派呢?”江梓衿左右看了看,周围已经陆续坐满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出现。
系统回复的很快,“在上面。”
就在系统话音刚落的下一秒,拍卖台上的深黑色帷幕缓缓向两边打开——
一个男人被半吊在拍卖场中心,垂着头,赤裸着上半身,上面蒙着些汗水,把肌肉衬得油亮光泽。古铜色的肤色性感迷人,身材健壮,充满了男性荷尔蒙。
但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鞭伤夺去了江梓衿全部的注意力,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看着很骇人。
“怎么伤成了这样……”江梓衿微蹙着细眉。
楼望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吓着你了?”
江梓衿转头看他,睫毛抖动时像扑腾着翅膀的蝴蝶,“他……怎么了?”
楼望说:“惹了人。”
身后的坐席上都是富家小姐和少爷,有些人戴着一副羽毛假面,只露出半截脸颊,他们手执高脚杯,笑意吟吟的攀谈,时不时看向第一排的江梓衿。
“大小姐怎么出来了,挺难得啊。”
一个男人看着江梓衿的背影,小声嘟囔,“江明那个老狐狸,不知道多宝贝着自己那女儿,就等着成年能联姻个门当户对的豪门世家,之前没放出消息不就是怕你们这些纨绔带坏人家么。”
几人哈哈大笑,“怎么带坏?你难不成还带大小姐去夜场玩玩?”
一女孩嗤笑,“收收你们那点龌龊的黄色废料吧。”
那人闭了嘴,末了,眼神又频频扫向江梓衿,“不过说实话,大小姐长得是真漂亮,不输那电影明星。”
他旁边的人喝了一口酒,叹息道:“可不是,看得我都心痒痒。”
“你心痒痒有什么用,你敢碰她?”
男人摆摆手,“我可不敢。”
富家小姐将目光投在拍卖场上,她摇了摇手里的羽毛小扇。
“今年的拍卖会倒是有意思多了,还有个热场的小节目。”
公子哥也将目光投去,看戏一样看着那个半吊着的男人。
“真是可惜了,我瞧他身材挺合我胃口的,要是能收了,也算是物尽其用。”
她身旁的公子哥哼笑,“你还敢收他?你知道他是被谁送进来的吗?”
富家小姐转过头来看他,说:“谁啊?”
“东陵的聂家,”富家公子继续说,“听说是把他们家的小少爷给捅了,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呢。”
“这么狠?”富家小姐摇了摇头,“聂家本来就心黑,他怎么想的去招惹他们。”
富家公子手撑在椅背上,耸耸肩,“鬼知道呢。”
季宴礼被捆绑的严严实实,嘴里好像咬着什么东西,防止他咬舌自尽。伤口钻心的疼,汗水顺着他性感的躯体向下滑落,直隐匿在引人遐想的地界。
他的五官深邃迷人,如同艺术品一般,此时紧皱着眉头,半阂着眼。
“啪——”
几个男人手上拿着鞭子,还在不停地往他身上抽,动作狠厉,几乎是把人往死里打。
江梓衿一颗心都快揪起来了。
她不知道这人到底犯了什么错,按照世界线的进度,反派还没有开始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现在却被绑着挨这种酷刑,连自杀都无法做到。
照着这种打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活活打死。
那她的任务就彻底失败了。
“啪──”
又是一记重鞭,季宴礼歪头吐出一口鲜血,闷哼了一声,垂着头看不出死活。
江梓衿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了身,“停、停下……”
【叮——警告!警告!】
【请宿主维持人设,避免多次ooc !】
踝骨上的手按压在她略有些红肿的扭伤上。
江梓衿眼尾殷红,“别碰......”
季宴礼硬朗的眉眼低垂着,嘴唇紧抿。
“疼?”
大小姐娇气,她怕疼又容易哭,此时眼尾湿湿红红,有些可怜。
“你一压就疼。”
季宴礼说:“别动。”
他将大小姐拦腰抱起,她腰身很瘦,该有肉的地方却很饱满,细白软肉在粗粝手掌的按压下,陷进去一点弧度。
江梓衿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抱住季宴礼的脖子。
他身上硬.邦.邦的,可能因为刚洗过澡,跟一块烙铁一样滚烫坚硬,身上还隐约有着沐浴露的香味,是薄荷味的,很清爽干净。
“干什么?!”
江梓衿瞳孔都放大了一瞬,怕自己掉下去,心跳都漏了两拍。
季宴礼说话的时候,整个胸腔都在震颤。
“帮小姐检查伤口,”他停顿了两秒,语气跟哄小孩一样说,“检查完再陪你去实验室。”
江梓衿红着耳朵,季宴礼和她说话的口吻就像是在逗弄宠物。
“我说了已经好了,不用再......”
季宴礼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动作不容置喙。
再看到她的双腿时,脑子里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两天前的场景。
他半跪在地上,右手托着大小姐的脚,那么细的踝骨,他一掰就能掰断。
江梓衿穿着红裙,脚上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衬得皮肤更加娇嫩,像花园里开得最艳丽的一朵玫瑰。
最是娇矜昳丽的样貌。
而他低垂下眼,如同亵渎他的神明一般,虔诚而渴望的亲吻她。
渴望什么,连季宴礼自己都不明白。
他想褪下伪装在身上的皮囊,想不在乎一切,将他的大小姐锁住,没人能看到她,觊觎她的人也只有自己。
就像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季宴礼不介意去娇养她,让大小姐眼中只有他一人。
囚.禁她,宠爱她。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场景,他就兴奋的连脊背上都涌出快意。
【鬼主大人.....】
耳侧阴恻恻的鬼语飘忽悠扬,将季宴礼的思绪拉了回来。
【您不该心软。】
江梓衿乌黑卷翘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簌簌抖动,声音有些颤,“可以了.....”
季宴礼没理会耳边的声音,指尖漫出来黑雾,如同游蛇一样,常人无法窥见。
黑雾渗透进了江梓衿的身体,将她从内到外都探查了个透彻。
【江梓衿不能留。】
无数小鬼尖利刺耳的声音如雷声一般炸响,哭喊声、吼叫声穿透了无数屏障传进了季宴礼的耳朵里。
季宴礼眉头一皱。
【闭嘴。】
所有声音霎时消失。
他们都惧怕他。
“怎么了呀.....”江梓衿看他脸色不好,还以为自己这条腿出什么问题了,天生带着艳意的水润杏眼怔愣的看着他。
“脚......”
在他手里的脚想往后躲,脚趾圆润精致,透着淡淡的粉色。
季宴礼若是不松开她,她根本就挣脱不掉。
“脚踝没事。”
她的腿伤确实无碍,但身体内的病早已入膏肓,很难祛除。
季宴礼问:“你身上还有旧疾?”
江梓衿没想到他还能看出这个,犹豫着点了点头。
她的病从两年前就开始了,每个月都会经历一次钻心蚀骨的疼痛,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检查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就这样拖了整整两年,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小姐身上有旧疾,更应该注意平时的休息。”
季宴礼收回了手。
江梓衿身上的病谁都治不了。
唯一的抑制办法也只有寻得至阴之人的心头血,在发作时喂其喝下。
人类的心头血和取人性命没有区别。
剖开还在跳动的心脏,将滚烫的血液第一时间送过去,期间动作若是慢上一步,心头血也不会发挥其作用。
很棘手。
江梓衿坐在床上,宛如被束缚住的娇雀,声音绵软,“会注意的。”
季宴礼看着她侬艳精致的眉眼。
江梓衿身上有吸引着鬼的特质。
自年岁的增长,这种吸引力也就愈演愈烈。
远在两年前就有无数鬼魂纠缠,阴气已经深入骨髓,病根早已种下。
她让在阴处藏匿的恶鬼垂涎欲滴。
【引万千宠爱,惹恶鬼觊觎。】
【他们都想占有她。】
【想在无尽的地狱中拥有她。】
处于这种境况之下的江梓衿……
甚至活不到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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