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两。”
他望向我,“苏六小姐可记得,嫡姐的镯子是何时‘摔碎’的?”
我心里一凛——这正是王氏母女贪污的关键。
原著里,她们用假账购买首饰,再虚报损耗,中饱私囊。
“李管事,劳烦取琉璃阁的送货单。”
我敲了敲账本上的“西域翡翠”字样,“据我所知,西域翡翠入关需缴三成关税,单子上却无完税凭证,难不成是走私货?”
李管事“扑通”跪下:“六小姐饶命!
是夫人让小人这么记的,说镯子是给老夫人的寿礼,让走公账……”陆时宴冷笑一声,眼中寒芒闪过:“好个公账私用。”
他转头吩咐随侍的暗卫,“去琉璃阁查交易记录,再传周妈妈来库房问话。”
我趁机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手机电量跳到21%。
小翠递来热茶,小声道:“小姐方才说话时,侯爷一直盯着您的手瞧,跟看什么宝贝似的。”
我呛到咳嗽——难不成他发现我用手机查资料了?
抬头却见陆时宴正翻看着我画的“借贷平衡表”,指尖划过“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的公式,眼神专注得可怕。
酉时初刻,周妈妈被押进库房。
她还想狡辩,却在看到琉璃阁的送货单时,瞬间瘫软在地——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翡翠镯子一对,银150两,购买人正是苏月柔的贴身丫鬟。
“夫人吩咐,让六小姐背黑锅……”周妈妈哭哭啼啼,“说她生母是贱籍,摔了镯子也没人会信她……”我攥紧帕子——原主的生母是通房丫鬟,在侯府本就低人一等,王氏正是利用这一点,屡屡设计陷害。
陆时宴却忽然转向我:“苏六小姐对此事,可有处置之法?”
我愣住——古代宅斗,处置下人是嫡母的权限,他这是在试探我是否越界?
“按侯府规矩,虚报账目、陷害主子,该当何罪?”
我望向李管事。
他颤抖着回答:“轻则杖责二十,发卖为奴;重则……重则断指示众。”
“周妈妈是首犯,断一指足矣。”
我淡淡道,“李管事从犯,杖责三十,调离库房。
至于夫人……”我看向陆时宴,“侯爷与父亲交好,不如修书一封,告知此事?”
陆时宴眼中闪过笑意:“小仙娥倒是心善,断指之刑也叫‘轻罚’?”
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