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晴鸿阿常的其他类型小说《正是春好时晴鸿阿常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见春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正是春好时晴鸿阿常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世。
这么多年,我始终不明白。
5 重逢全贤山离这里很远,一封书信要历经两个月才能传到手上。
晴鸿只有忙起来的时候,才会延迟到四个月寄过来一封。
她从刚开始不熟悉环境的害怕,到后面时常向我抱怨姓赵的严厉。
一点一滴,都组成了时间漫长的回廊。
从一个小姑娘,也出落成长大姑娘。
晴鸿在信中提起,姓赵的身体每况愈下,可能没多少年可活。
我才在这一刻放下多年心中郁结,经年已久的一团气云消雾散。
他终于要去陪姐姐了,苟且偷生,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
姓赵的病来势汹汹,刚收到晴鸿说他快不行的书信,不出半年便听见外边传得沸沸扬扬:赵神医唯一的徒弟就要出山。
消息越传越真,我日日坐在窗棂下,望穿秋水,盼着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再次听到消息却在两个月后,听闻她要免费看病一天。
霎时,一条由人构成的绳索从这头伸长到天那头。
人群拥挤,将她身形都掩埋在众人身影之下。
我见不到她,只好站在一旁,从破晓立到黄昏,我才能看见她全部的样子。
瘦了,高了,也长大了。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定在我身上,同身边人低语了几句,莞尔一笑,径直向我走来。
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呢。
不过六年。
不过两千一百九十个日夜。
阳光昏黄,在她清瘦身体上打了一层暖黄的霜。
比话语先出的是泪水,我颤抖着声音:“你长大了,娘差点认不出你了。”
她将我的手握在手中,同八岁时我摩挲她手那般,也摩挲着我,只不过小手变成了大手:“娘无须担心,我总可以认出娘。”
人群熙攘,应是沸沸扬扬的热闹,此刻却是入夜般静,仿若天地静默。
“越小姐!”
一个书生在人群外跳了起来,挥舞着双手兴奋喊着晴鸿。
我看向晴鸿,她正望着那书生,眉眼温柔。
我眉心突兀跳起,直觉有不好的事在意外之中。
我拉起晴鸿,故作未有察觉:“回家吧,爹和娘给你准备了宴席。”
“好。”
晴鸿笑着,向那书生挥手作别,便与我离开。
马车里,她与我正对而坐,我存了打探心思开口问她:“你也快及笄了,娘见那陈家公子不错,不如便定下亲事吧。”
她羞红了脸,双手轻轻握紧
朗样子。
她曾是那束穿过阴影的光。
或许,我真的错了。
夫君到家后又进了书房,继续白日的延续。
我让阿常倒了一杯热茶,随我走进了书房。
“晴鸿不愿意上学,你可想个法子。”
我接过阿常手中的茶杯,又递给夫君。
他从中接过,轻轻吹开浮在水中的茶梗,微泯着:“夫人,孩子平常八岁入学,晴鸿不愿意,就随了她吧。”
我一把抢过他手中茶杯,放在桌上掷地有声:“她早些入学,学识便能比平常人更多。”
“夫人……”他万般无奈开了口,“孩子正小,还是得稍成长些,才能理解透其中滋味。
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做爹娘的,是带着她引上正确的道路,而不是去掌控她的想法。”
我叹了口气,正想着如何反驳他,他却一把环过我的腰,将我拉进他的怀里。
“夫人平时雷厉风行,今日竟与为夫商量了,为夫很欢喜。”
他陶然望着我,同我的视线相交,将我未说出口的话都压回心里。
烛火跃动间,柔和的光覆在他的脸上,雾蒙蒙中,迷糊了一切不快。
我终是采纳了夫君的提议。
若晴鸿有喜好的,再让她修学,在这之前,便让她作为一个孩童,享受孩童独有的乐趣。
自事后,无数夜中,我已多多少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谬,但选择重新放在眼前时,我还是无法彻底改变习惯。
毕竟已经扎根二十多年,想要拔除掉,也得好大的功夫。
当天夜里我便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仙人同我讲晴鸿的事情,说我悔恨太迟,然痴心莫负,便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3 兴趣细雨连绵多日,整片天地都已蒙上雾的灰。
午时,晴鸿吃过饭后,便要出门。
“你要去哪里?”
我急忙叫住她。
她正将裙角提起,向前走了几小步,确认着不会沾水:“嫣嫣病了,我得去瞅瞅她。”
“得的是什么病?”
她抬头看天,指着天上:“嫣嫣的娘说,是它浇的。”
目光顺着她的指尖流去,原来是一片很大的乌云。
“晴鸿,不要去了。”
我将视线移回她的身上。
她生气地努起嘴,眼睛大大瞪开:“为什么?”
“会传给你的。”
“不会的。”
“晴鸿,这不是你说了算数的。”
她拍了拍胸脯:“嫣嫣和我感情要好,她不会传给我的。”
:“娘,女儿刚回,就要说这种伤人的话吗?”
“若有心仪的,可要告诉娘。”
我凝望着她,一晃就过去这么多年。
她忙了一天,连打了几个哈欠便闭着眼就要休息。
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模一样的安静,我心中烦乱不安。
是不是如何改变,终要踏上自缢的道路?
马车一路颠簸,晴鸿却好睡,到达家门时,我才轻拍着她,将她唤醒。
我让厨子做了很多她爱吃的饭菜,她也许是累了,没吃几口便要下去休息。
经过园子时,她停了脚步,摸索出一个绣着粉色相间的海棠荷包,在花下隐隐绣着一个棠字。
那是我姐姐年少为赵神医所绣,因她名字中占了一个棠,所以这是两人的信物。
“里面装了什么?”
我看向荷包。
晴鸿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上。
一枝风干海棠花,还有半袋的种子。
她眉开眼笑:“娘,你猜猜看,这是什么种子。”
我盯着种子,已故之人的笑容在种子上绽放:“院外海棠,开得可还好?”
晴鸿收了笑容,虽不知道我如何这样问,却也乖乖回答我:“开得灿烂,只是西北角的海棠,总长不过其他海棠。”
我点点头:“娘累了,先去休息了。”
“我帮娘看看。”
她作势就要为我把脉。
我后退几步:“你也忙一天了,要种什么,就快种吧。”
晴鸿颔首,让婢女为她寻了一把小花锄,就要把种子埋下。
她累着,却笑着。
纵然身形一样,骨子里却不再相同。
全贤山,我也去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姐姐的消息传来,我当晚便举着火把上了山。
因觉得他对不起姐姐,也不许他缅怀姐姐,索性一把火烧了院外的海棠花。
只是他救火及时,堪堪只烧了西北角。
后来,我抢了姐姐灵位就跑,从那之后,他不准我上山,我也不会再上山。
人老了,当年的义气用事,如今想来却觉得幼稚极了。
晴鸿洗过澡后,就要黏着我,和我一起睡。
一面是多年不见,一面也想问她事情,我也点头同意下来。
“那书生是谁?”
我问她。
她吞吞吐吐,好半天才说出完整的话:“我回乡路上,遇到的赶考书生。”
“他学问如何?
家境如何?”
“学问自然是极好的,”她似是觉得有些不对,佯装嗔怒,“你打听他做什么?
后。
我将晴鸿唤到身前,让她收拾好自己的细软,一个月后安排了马车送她去全贤山。
她皱着眉,坐在我身边:“娘,为什么要我去全贤山?”
我将她的手放进手中,细细摩挲着她手上的细纹:“全贤山里有个姓赵的,大家都叫他神医。”
她低垂着眉眼,已经猜到了我的所思所想:“那我什么时候回来?”
我没有回答:“去收拾吧,一个月后出发。”
她轻声应着,一步三回头。
本有些难过,此刻被她这番模样逗笑了起来:“快去吧,又不是生离死别。”
她的东西不多,大都是笔墨纸砚。
塞了她些银两,挑了一个我瞧着好的婢女,她就要这样走了。
我站在原地,她向前走,步子异常缓慢。
我在身后急急催促着她,心中如刀绞。
漫长等待后,她终是上了马车,探出头来看我。
我看着她噙了泪,张嘴想要同我说些话,马夫驭起缰绳,只留下滚滚尘烟。
还有她欲说还休的泪滴。
晴鸿走后,我时常做梦。
梦中,她生了大病,缠绵床榻,额上覆着薄薄冷汗,呓语喊着娘。
而姓赵的在山下看病,丝毫没有察觉她病势严重。
流光瞬息,她连话都说不出口,伸出的手颤颤巍巍,想要拿口水喝,却忽然目光涣散,手垂了下去。
再也没有抬起。
我伏在她身上痛哭流涕,手覆在她眼上,想要帮她合上双眼。
却见,面容变成了姐姐。
自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心慌异常。
我下床,拿着灯笼就要往外走,夫君将我拉住:“你要去哪儿?”
“去找晴鸿,去找姐姐,”我尚未清醒,只有去寻找她们的想法,将我漫无目的带走,“他害了姐姐还不够,晴鸿也……晴鸿也……”夫君夺过我手中的灯笼,横着把我抱起,就往房里去。
我嚎啕大哭起来,用力拍打着,也不知道打在了哪里:“让我去找她们!
羊入虎口,我害了晴鸿!”
他将我放下,却扣着我双手双脚,让我动弹不得。
我看见他的眼,缠绵悱恻。
哭了一阵子,才稍稍平静下来,不再闹着去找晴鸿了。
夫君才叹一口气:“交给他吧,他作为神医,问心有愧的唯有姐姐一人。”
我不明白。
他应先是姐姐的夫君,才是大家的神医。
可为什么病人总是第一位,而害得姐姐猝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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