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做的美甲?”
程总用拇指摩挲着我光滑的甲面,碧绿的猫眼如同某种动物的竖瞳,在灯光下流转着诱人的光芒。
他贪婪的瞳孔里映出我刻意低垂的脖颈和羞红的面孔:“比上周的人鱼姬色更加衬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文件轻巧地离开办公室,只留给他令人回味的余香,我自小便知道,最精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场。
路过茶水间,我听到几个同事的议论,她们时不时还爆发出嘲讽的笑声,丝毫不加掩饰,好像就是说给我听的。
“那个骚货,天天换美甲给谁看呢?”
这是坐我工位对面的小陈,上午她满脸无辜地祈求我帮她完成她的工作,我以忙不过来为由拒绝了。
一边搅动着杯子里咖啡一边说话的是昨天还语重心长教导我年轻人不要怕承担责任的张姐。
实际上她只是想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之前那个跳楼的不也是吗,大着肚子还喷香水,听说是做美甲勾引程总呢,叫什么名字来着?”
“记不得了,就是那个天天装模作样加班的,指不定晚上和程总干什么呢。”
听到她的话我攥了攥手上的文件,躲在角落里没有出声。
“谁不知道那个老色胚是个手控,我们没有这个命咯~”小陈嬉笑着回复。
张姐语气中透露出抑制不住的轻蔑:“这种手段,告诉我们,我们也不会做的。”
嬉笑中,她们肆意将无端的猜测加到我的身上,但是我却并不在意,最终这些害死小羽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1. 逝者如斯殡仪馆中,我轻巧地跳过围墙,看到了那具被化妆师打扮得十分精致的尸体,她还是和曾经一样,满面温柔,只不过,她不会再动了,曾经隆起的肚子,如今也空空如也,我的心口突然灼痛起来,只是离开了一周,她竟然就变成如今的模样,一尸两命。
她曾经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轻轻地笑:“宝宝要快快长大呀,咪咪也很期待呢~”当时我在她的脚边喵喵叫,满意地用脑袋蹭着她的小腿。
我第一次看到小羽是在冬夜,她看到我趴在路边,彼时的我刚渡完雷劫,奄奄一息,小羽挠了挠我的下巴:“咪咪你要努力活下去啊,你看我也这么努力活下去的呢~”眼前的小羽却再也没有当时的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