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血溅白绫。
最后皇后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让两人告退。
出宫路上,秦朔的影子始终落后半步。
行至玄武门,暮鼓惊起寒鸦,他终于开口:“若换作姑娘……我会在第一次心冷时策马离去。”
宋云归霍然转身,暮色为她镀上金边,满脸坚决,“宁做断线纸鸢,不当描金笼雀。”
三日后,宋云归奉召入凤仪宫。
和她初入京城时一样,又是一个细雨天。
雨水沾湿宋云归的鬓发,她却巍然不动,立在凤仪宫阶前,见皇后脱去了华丽的外袍,在雨中舞枪。
一旁的若儿候在檐下,手中捧着方才卸下的华美首饰。
那枪法与章舒平如出一辙,起先还有些生硬。
冗长的衣角总是碍事,但一轮过后那枪便转得越发赫赫有声。
仿佛拧了十几年的结豁然开朗,儿女情长皆付于那决绝一枪里。
又是一轮结束,皇后缓缓收枪,宋云归忍不住感叹:“您这一枪的气势,可比章将军要强。”
若是秦朔在此,此刻怕是又要低头谢罪了。
但这里没有秦朔,也没有章舒平,只有一个完全不像平日里皇后作风的章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