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昭雪突然抓住玄寂的手腕，将他的掌心按在佛盒上：“别听他的！
三百年前龟兹王想借轮回之力长生，才派沙门篡改佛盒咒文——你看第七道封印的鹤羽，尾羽是反的，那是鸠摩罗什大师留下的警示！”
她的银镯突然发出清鸣，最后一道鹤羽纹路化作光箭，射向昙摩什密胸前的蛇形咒文，“真正的双鹤纹，是‘一鹤破执，一鹤往生’！”
佛盒在玄寂掌心剧烈震动，第七道封印彻底崩开，盒中飞出的不是金箔，而是一片残破的经页——正是千年前鸠摩罗什的手书：“诸行无常，爱欲为苦，若离爱者，无忧无怖。”
经页上的墨迹在崔昭雪的血中显形，竟与她银镯内侧的刻字一模一样。
玄寂猛然想起，洛都西市初见时，她鬓边红砂飘落的轨迹，正是经页上“离”字的笔画。
“救我，或者破盒。”
崔昭雪的声音越来越轻，左眼下方的红痣正在褪色，“你知道的，我每世死在你怀里，都是佛盒在吸收轮回之力，现在第七重印已开，你若继续用佛珠为我续命……”她望向玄寂腕间仅剩的五颗碎珠，“下一世，你会变成佛盒的活祭。”
昙摩什密趁机扑向佛盒，蛇形咒文却在触碰到经页时发出惨叫。
玄寂看着壁画中抄经生与胡姬逐渐模糊的轮廓，终于明白：第一世他以为留住了壁画，实则困住了两颗心；第二世他以为救下了女子，实则延续了往生劫；直到现世，他以为背负因果是慈悲，实则是不敢面对“失去”的懦弱。
“对不起，阿月浑。”
玄寂低头吻了吻她额角，将佛盒按在她心口，剩余五颗佛珠突然崩裂，碎玉嵌入盒盖的双鹤纹，“这次，我选择听鸠摩罗什大师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崔昭雪的银镯“当啷”落地，十七片碎玉与佛盒碎珠相呼应，在洞窟地面拼出完整的双鹤纹。
昙摩什密发出不甘的怒吼，蛇形咒文被经页金光绞碎，露出他真实面容：左脸疤痕下，竟刻着与玄寂相同的莲花佛珠刺青——原来他正是第一世被双鹤纹反噬的沙门，三百年轮回，只为夺取佛盒成为“往生之主”。
“你以为破印是解脱？”
昙摩什密倒在壁画前，望着逐渐显形的完整浮雕，“浮雕上的僧人最终抱着佛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