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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扎纸人,你把网恋女友烧成灰后续+完结

舞夜星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我把手机开机,微信一下就弹出了墨兰发来的几十条视频聊天的邀请以及上百条文字消息。最后的文字消息是前一晚接近零点的时候发的。是说这次的事情她会帮我挡掉,另外给我争取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那些钱我必须扔掉,而且绝不能都扔在同一个地方。若是扔在同一个地方,被一个人捡了去,会出更大的事。末了,她补充说我俩不要再联系,到此为止。看到最后这句,我脑子里头一声轰隆,直接就忽略了她前面所有的话。到此为止?她这是......跟我分手了?我连忙给她发消息,发视频邀请。可是,都没有得到回应。之后的好几天,墨兰也都没给过回应。我登陆游戏找她,她也一直是一个不在线的状态。我又想着直接找去她住的地方。但,她本来就不愿与我见面,现在在网上还不理我了...

主角:墨兰芳姐   更新:2025-04-19 1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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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兰芳姐的其他类型小说《让你扎纸人,你把网恋女友烧成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舞夜星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我把手机开机,微信一下就弹出了墨兰发来的几十条视频聊天的邀请以及上百条文字消息。最后的文字消息是前一晚接近零点的时候发的。是说这次的事情她会帮我挡掉,另外给我争取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那些钱我必须扔掉,而且绝不能都扔在同一个地方。若是扔在同一个地方,被一个人捡了去,会出更大的事。末了,她补充说我俩不要再联系,到此为止。看到最后这句,我脑子里头一声轰隆,直接就忽略了她前面所有的话。到此为止?她这是......跟我分手了?我连忙给她发消息,发视频邀请。可是,都没有得到回应。之后的好几天,墨兰也都没给过回应。我登陆游戏找她,她也一直是一个不在线的状态。我又想着直接找去她住的地方。但,她本来就不愿与我见面,现在在网上还不理我了...

《让你扎纸人,你把网恋女友烧成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当我把手机开机,微信一下就弹出了墨兰发来的几十条视频聊天的邀请以及上百条文字消息。
最后的文字消息是前一晚接近零点的时候发的。
是说这次的事情她会帮我挡掉,另外给我争取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那些钱我必须扔掉,而且绝不能都扔在同一个地方。
若是扔在同一个地方,被一个人捡了去,会出更大的事。
末了,她补充说我俩不要再联系,到此为止。
看到最后这句,我脑子里头一声轰隆,直接就忽略了她前面所有的话。
到此为止?
她这是......跟我分手了?
我连忙给她发消息,发视频邀请。
可是,都没有得到回应。
之后的好几天,墨兰也都没给过回应。
我登陆游戏找她,她也一直是一个不在线的状态。
我又想着直接找去她住的地方。
但,她本来就不愿与我见面,现在在网上还不理我了,如果我就这么巴巴的找上门去,那不是犯贱吗?
思来想去,我觉得这事儿无非是那晚我出去喝酒,后面没再理她,她生气了。
或许过段时间她气消了,就还是会跟我联系。
于是,我就还是每天继续给她发消息。
万万没想到,一个多月过去了,没等到她的回应,却在今天看到了她的遗照,看到了她的骨灰盒!
可是,明明一个多月以前,她还跟我视频聊天的啊!
她怎么就死了,成了一盒骨灰?
这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遭遇了什么?
“杨千,你吓着了?”合伙人笑着开口:
“我就是怕把你吓着,怕你心里膈应,才没提前跟你说明白。”
“不过,你放心,这骨灰房看着是瘆人了点,但跟咱农村的坟地也没什么区别。”
“小时候我还跟人打赌,在咱们村的坟地里睡过几夜呢,也没什么事。”
“另外,城里的墓地贵得离谱,而这种骨灰房只需要花很少的钱就能把骨灰安置进来,你是不知道这种骨灰房实际上有多走俏。”
“听房主说,这个骨灰房的位置三年前就都租空了!”
这话一出,我脑子里一声轰隆。
三年前就租空了?
那也就是说,在网上跟我谈了两年之久,我花费了许多心思的网恋女友,并不是最近才死的,是跟我认识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活人?
她早跟我说过的住址,也就是合伙人藏着掖着的这间骨灰房?
这一刻,我完全傻了,遍体生寒。
同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墨兰在视频里,脸色总是那样苍白,又为什么说她有很多室友。
这间骨灰房里的骨灰盒可太多了,她的室友能不多吗?
突然,我感觉周围的各个角落里,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墨兰遗照里的那双眼睛,仿佛也直直的盯住了我。
我心头的恐慌,瞬间上升到了顶点,浑身都如同筛子一般的抖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不会是这样的!”
在合伙人错愕的目光中,我大喊大叫着冲了出去,慌不择路的回到了出租屋。
往后几天,我一直都处在恐慌之中,根本不敢出门。
基本上就是待在卧室里,蜷缩在被子里。
直到这天晚上,房东芳姐过来催缴房租。
房租这事儿,原本是每次一到期,芳姐在微信上跟我说一声,我就会转过去。
可是这几天我不仅不敢出门,更不敢碰手机。
只要一碰,与墨兰两年网恋的一幕幕就会变得格外清晰,心里的恐惧随之无限放大。
也是因此,我的手机早已没电关机。
芳姐在联系不到我,房租又已经拖欠了三天的情况下,就亲自找过来了。
只不过,她在外边敲门的时候,我不知道来的人是她,根本不敢走出卧室去客厅开门。
因为,我还害怕时隔一个多月后,墨兰突然就给我发消息了,然后见我没回复,就过来找我。
毕竟,之前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她都是待在那间骨灰房里的,我去那间骨灰房,看到她的骨灰与遗照的一幕,肯定也被她看到了。
说白了,她已经知道,我发现她是鬼了,指不定会想着对我做什么事情!
这也导致芳姐在外边敲了半天门后,最终是用备用钥匙开门进了客厅。
她在客厅里隔着卧室门冲我喊话,我才知道来的人是她,才想起房租这回事。
我下意识看向手机,但还是不敢去碰,不敢给芳姐转账。
来的人虽然不是墨兰,可万一墨兰真给我发消息了呢?
若是看到墨兰发来的消息,我该如何应对啊?
所以,我喊话让芳姐再缓我两天,到时候一定转账给她。
芳姐直接拒绝,让我必须马上转给她,说我要是没钱交房租了,今晚就收拾东西搬走。
还说我干装修这行,把她的房子也搞得脏兮兮的,肯让我一直住这儿已经很给面子,绝不容许拖欠房租。
我心中苦涩,想着自己迟早都得面对,于是鼓起勇气,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说要先给手机充电,让芳姐等几分钟。
当手机有了电量,我怀揣着极度忐忑的心情开了机,点进微信界面。
这几天微信收到的消息很多,但并没有墨兰发来的消息。
我暗暗松了口气,迅速把墨兰的微信删除并且拉黑,随意的把仪容整理一下,就走出卧室,准备当面给芳姐转房租。
可是,客厅里根本就没有芳姐的影子......
这是突然就走了?
但,刚刚不还催着立刻把房租交了吗?
兴许是突然有急事吧。
我没有多想,给芳姐发消息说了声抱歉,就把房租给她转了过去。
没想到芳姐回消息说她已经在我这里拿到了现金,这个转账她就不收了。
然后又说还不知道从我这儿拿走的那笔现金到底有多少,等她回去数清楚了,都算作我往后的房租。
这可把我整懵了。
她从我这儿拿到了现金?
什么现金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进一步询问时,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叫唤起来,还头昏眼花的,浑身都虚软无力。
是了,这几天我光顾着恐慌,一口东西没吃过。
现在发现墨兰没给我发消息,我这边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心情有所放松了,这饥饿感就疯狂的涌上来了。
先吃些东西再说吧。
我把手机揣进兜里,一边泡泡面,一边掏出好几大包零食狂啃。
等泡面泡好了,就准备开吃。
咚咚咚!
突然,房门被人敲响。
我脑中瞬时再次晃过墨兰的影子,心头一紧。
该不会,墨兰这回真来了吧?
“谁......谁啊?”我有些结巴的喊了一声。
“是我,徐芳!”
这又是房东芳姐。
可是,她才刚走没多久啊。
我迅速起身开门。
门口的芳姐自然还是那身淡黄色连衣裙的打扮。
她虽然三十好几了还没结婚,但长得其实很漂亮。
只不过,此刻的她目光呆滞,身上还莫名的涌过来一股子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杨千,该交房租了,你都拖欠三天了!”她微低着头,神情木然的开口。
我顿时有点懵。
怎么又是来催房租的。
“芳姐,你刚才因为房租的事情来过了,还说已经从我这里拿到现金了。”
可,她就像没听到,只是跟个机器人一样的,不断念叨着“该交房租了,该交房租了”。
我开始觉得奇怪了。
她这什么情况啊?
“嗯?好香啊。”忽然,她在空气中猛嗅起来。
我看向桌上:
“这泡面的气味是挺香的。”
“不是,我说的是你身上。”她一下贴过来,在我身上猛吸一大口,还满脸的享受。
我愣了。
这几天我连东西都没顾得上吃,更是没洗过澡。
现在这大热天的,我身上很香?
只有臭味吧。
该不会,她是一直没结婚,但是有需求,专门跑来勾引我了吧?
可是,一直以来她瞧不起我啊。
而且,像她这么成熟又漂亮的女人,想找个男人满足一下需求不要太简单,根本没理由来勾引我。
“太香了,真的太香了。”她越贴越近,往我身上嗅个不停,眼睛里都泛起了光。
是那种有点幽绿的光......
我心里发起毛来,忍不住后退:
“芳姐,你......”
“别躲!让我好好闻闻!”她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我下意识的想挣脱。
但,她的力气大得不像一个柔弱的女人!
最主要的,她身体很冰,就跟尸体一样的冰!
我彻底毛骨悚然了。
不对劲!
这不是芳姐,绝对不是芳姐!
“滚开!”惶恐之中,我一声大吼,爆发出全部力气,一把将她推翻到了地上。
接着,一刻都不敢再待,夺门而逃。
一边逃,一边回头看她有没有追上来。
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个路口。
这里围满了人。
好像是因为发生了一场车祸。
警察还在现场处理。
我觉得人多的地方总能好一点,立刻跑了过去。
不曾想,一眼就看到,死在车里的是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居然是......房东芳姐!
我瞬时呆了,傻了。
芳姐在这里出车祸死了?
那......刚刚又去找我的还真是芳姐?是她的鬼魂?
“后备箱的这个黑色塑料袋有点奇怪啊,里面装了不少现金!”一个警察的声音传来。
我呆呆的看去。
浑身都是一颤。
因为,那个黑色塑料袋里的现金,除了百元大钞,还有许多零钱。
这根本就是一个多月前我准备去扔的那些钱啊!
怎么会出现在芳姐的车上?
难道,芳姐说从我这里拿到的现金,是这个?

轰!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当场让我脑子都要炸开了。
紧接着,寒意遍及全身。
我啊的一声大叫,弹跳一般的蹦了开去,一屁股跌翻在地。
这......什么情况?
芳姐的尸体直接就诈尸了?
瞬间,我不敢再多停留一分一秒,就要逃出去。
但,刚一爬起来,就看到芳姐的尸体虽然是睁开了眼,但依旧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不由停了下来。
这是诈尸的情况吗?
还是说,只是尸体的一些自然变化?
想到这儿,我隐约想起来一种名为尸眼的现象。
这就是说,人死后,眼睛周围的肌肉会出现松弛,僵硬,痉挛等一系列反复的变化,从而导致尸体有突然睁眼的情况发生。
虽然我并不确定现在就是这种自然现象,但心里的恐惧的确是减轻了一些。
只要不是诈尸,那都好说,还是得留下来,取到舌尖血。
不过,想到自己刚刚的一声大叫,又有点担心那被外面的徐惠听到了,徐惠会马上进来。
因此,我一边观察着芳姐的尸体,一边聆听着外边的动静。
芳姐的尸体一直没再出现什么情况。
也没有徐惠要进来的动静。
看来,真不是诈尸,只是一点自然现象,虚惊一场。
徐惠在外边应该也没听到我的那声大叫。
不然,早就进来看情况了。
我得抓紧时间了。
毕竟,徐惠只给了我十五分钟,从她走出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大着胆子,走到了芳姐尸体的旁边。
先是合上尸体的双眼,接着就伸出双手,一把掰开了尸体的嘴巴。
虽然,我依旧顾忌自己会激起尸体的一口气,导致真的诈尸。
但这个节骨眼上,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嘴巴一掰开,就看到尸体的舌头是有点缩下去的。
恐怕,得扯出来一点才好取血。
唉,真是造孽。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心一横,把手往里一伸,将舌头扯出来一些。
而后,用指甲强行撕破舌尖,掏出那个塑料手套,挤压舌尖,取血。
很快,几毫升浑浊的舌尖血就流到了塑料手套里。
应该是足够了。
我松开舌头,把塑料手套扎起来,塞回兜里。
却发现,尸体的舌头被扯出来后,就没自己缩回去,尸体直接就保持着那副张着嘴,吐着舌头的样子。
我把尸体的嘴巴合上,牙齿却咬住了舌头,半截舌尖还是露在外边。
再次掰开嘴巴,想把舌头塞回去,却也塞不回去。
舌头,依旧是那么吐着......
我再次慌了。
要是徐惠回来看到她姐的尸体这副吐舌的样子,肯定就知道我动过尸体,那还不报警抓我啊。
这真的论起来,可是扯得上侮辱尸体的罪名的。
嗒嗒!
惊慌间,有脚步声从外边传来。
指定是徐惠带着那俩搬尸工过来了!
我靠了。
折腾半天,居然要栽在这个节骨眼上吗?
不行!
绝对不行!
我手忙脚乱的,再次把尸体的舌头往里塞。
就在我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尸体的舌头突然就自己缩了回去......
我愣了一下,见脚步声越来越近,立刻把尸体的嘴巴合上。
尸体,恢复了原样。
嗒嗒!
与此同时,徐惠带着两个搬尸工,回到了停尸房。
我暗松口气,没事人儿一般的转身面向徐惠,再次装出一副伤心悲痛的样子:
“惠姐,谢谢,谢谢你肯让我见芳姐最后一面,还让我跟她独处了一会儿。”
“我......知足了!”
说完,我抬腿就往外走。
舌尖血已经到手,还留在这里干嘛?
这可是停尸房,终究不是啥好地儿。
徐惠倒也没拦我。
我很快就走出殡仪馆,来到了外面,大口大口的喘气。
接着,给高叔打去电话,说我已经拿到舌尖血。
高叔马上就按照说好的,发了个地址过来,让我送过去。
我立刻就去路边打车。
结果,一直没有出租车经过不说,用手机叫网约车也没人接单。
一晃眼半个小时过去,我还停留在路边上。
这事可整得有点奇怪了。
殡仪馆这边少有出租车经过也就算了,但在这边叫网约车的人应该不多啊。
我这个单子路程还挺远的,司机有赚头的,怎么会没人接单呢?
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五点。
虽然夏季的天黑得晚,还得再过将近三个小时才会黑下来。
但尽早把舌尖血送到高叔手上,就早点安心啊。
要不坐公交算了。
这边不通地铁,公交还是有的。
有个公交站,就在边上四五十米外。
我当即就用手机查看公交路线。
发现坐公交去高叔给我发的这个地址的话,中间不仅要换乘两次,最后还要走上千把米的路。
总共得耗费将近两个小时......
也罢,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吧,也还赶得上。
我迅速跑到边上的公交站,等待我要坐的17路公交车。
没承想,这一等又是半个小时。
压根没有一台17路的公交车开过来......
这让我有点傻眼了。
什么情况啊,难道17路公交车不往这边开了不成?
打车打车没车,公交公交不来,白白耗费一个小时了。
咋啥情况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我碰上了啊。
要是再耗上半个小时,即便17路公交来了,我都很难在天黑前把舌尖血送到高叔手上了。
如何是好啊?
这个时候,我真恨没有买一台自己的车。
一想到车,一台从殡仪馆里头开出来,朝着我这边徐徐驶来的红色宝马引起了我的注意。
透过宝马的前挡风玻璃,可以隐约的看到,开车的人是徐惠......
要不,舔着脸让她载我一程?
我连忙走下公交站台,伸手拦车。
徐惠立刻停车,摇下车窗:
“杨千,你......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强行拦车的人是我,她居然一脸心虚,说话都有点结巴。
一副生怕我发现了她什么秘密的样子......
我心里再次浮现出那种奇怪的感觉。
不过,也没太在意。
这个节骨眼上,最重要的是尽快把舌尖血送到高叔手上。
见她车里没别人,便直接开口:
“惠姐,我打不到车,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公交。”
“你现在是有事要去办吗?能不能麻烦你载我一程?”
“我会付车钱的。”

跑出荒草地后,我也不敢回头去看老汉与芳姐之间的情况。
随便选了个方向,一路狂奔。
跑着跑着,那种虚乏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一个没留神,噗通一下摔翻在一个公交站台边上。
而正当我趴在地上,呼呼喘气时。
猛然瞥见,离我不远的人行道上,出现了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
大半夜的,这吓了我一跳。
立刻抬头去看。
发现,那是一道穿着粉色碎花长裙的身影。
凹凸有致,长发飘飘。
而那张脸,一点也不陌生。
两年网恋,不知道在视频里见了多少次。
这是墨兰!
我以为只是看花了眼。
连忙擦了擦眼睛再看。
结果,那道身影也还是站在那里。
脸,也依旧是那张脸。
真是墨兰!
她真出现了!
甚至,她现在穿着的那件粉色碎花长裙,都是我买给她的。
她曾说,最喜欢我给她买的这件衣服......
可是,之前我一直想在线下跟她见面,她一直没答应。
现在,我已经知道她不是活人,怎么就冒出来了?
难道,是因为我已经去过那间骨灰房,她已经知道我发现她不是活人了。
索性,就坦然露面了?
那,她现在出现,是想干什么?
不会是也想害我吧?
这正是前几天我一直担心的事情。
这一刻,我浑身紧绷,大气都不敢喘。
面对着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网恋女友,只有恐慌,只有害怕。
墨兰却是站在那里,眼神越发柔和的看着我。
接着,就忽然转身,朝着我的前方走去。
我微微一愣。
是要这么走了?不害我?
愣神间,墨兰突然又停下脚步,转身再次看向我。
我又是心头一紧。
她果然要害我?
不曾想,她看我一眼后,又往前走了起来。
走出个几米后,就又停下来看我。
她就这样的走走停停,一直没真的离开。
我迷糊了。
啥情况?
她什么意思?
要走就走,要害就害啊。
这么个搞法,有意思吗?
不对啊。
该不会,她是知道我现在面临芳姐的威胁,想让我跟她走吧?
这是要给我引路的意思?
可是,她一只鬼,是想把我带去哪里?
我该不该跟她去?
要是跟她去了,到了地方,她会不会监守自盗,自己把我给害了?
太多的不确定了。
就在我惊疑不定时,墨兰突然彻底的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就那么站在那儿,直直的看着我。
似乎,非让我跟她走才行。
到底该怎么办?
罢了。
那个老汉也不知道能把芳姐拖住多久。
我继续在这里磨蹭,芳姐指不定就追上来了。
都这个节骨眼了,如果墨兰也真的是要害我,那我就认了。
如此,我踉跄着爬起来,朝着墨兰走去。
墨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再次转身,往前走去。
这回,不再停顿。
我也不敢靠得太近。
就小心的,远远的跟在后头。
同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警惕着芳姐的出现。
倒是没想到,过了有半个小时,芳姐都没有找过来。
而我跟着墨兰在路上兜兜转转的,竟然又回到了距离那个桥洞不远的地方。
最终,走进路边的杂草丛,跟着墨兰来到了一个小土坡前头。
在这个小土坡的旁边,矗立着一座三层的小洋楼,还带着个很大的院子。
这边,可是连马路都没通过来。
居然存在着这样一间看着很阔气的庭院。
最主要的是,这间庭院的色调还挺诡异的。
红红绿绿,夹带金黄。
在黑夜的衬托下,直接就给人一种特别瘆人的感觉。
而正当我打量着这间庭院时,一直在前面引路的墨兰,突然不见了。
就那么消失在杂草丛中。
我心头一紧。
这什么情况?
把我引到这里来,就跑了?
还是说,她实际上已经进入了前面那间庭院?
那我,要不要跟进去啊?
沙沙......
迟疑间,后方突然传来杂草被搅动的声响。
回头一看。
猛然瞧见,一道淡黄色的身影,正径直的朝我走来。
是芳姐!
她摆脱了那老汉的阻挠,又找过来了!
我大惊失色,当下再也顾不得其它,连忙冲向前头那间庭院。
眼下,这间庭院是唯一还能让我躲藏的地方了。
很快,我跑进院里,关上院门,迅速冲进里面的小洋楼。
小洋楼里面很黑。
只能借着外面照进来的月光,依稀的看到这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一盏灯都没有。
墙壁上也不存在什么灯的开关。
而除了空荡,这里面的色调也是那种红红绿绿夹带金黄。
实在是诡异。
只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这许多。
我连忙凑到客厅的窗户前头,往外张望。
毫不意外的,芳姐追到了这间庭院前方。
我满心绝望。
今夜,终究是躲不掉吗?
不曾想,就在我以为芳姐会直接走进来,最终把我揪住时。
芳姐却突然停顿下来。
一副想继续前进,又十分迟疑的模样。
那木然呆滞的面孔上,更浮现出几许不解与恐慌。
我愣了。
这什么情况?
芳姐怎么不进来?
迷惑间,芳姐总算是又迈开了步伐。
只不过,不是往院里走。
而是,绕着院子走动起来。
我跟随着她的走动,而在小洋楼里头不断移动。
透过小洋楼的一间间窗户,时刻注意着她的动向。
她绕着院子走了一整圈,最终又停顿在院子门前。
然后,一副想要强行闯进来,但又终究不敢迈出这一步的样子。
纠结良久,彻底放弃,呆呆的冲着小洋楼喊话:
“杨千,你躲不掉的。”
“该交的房租,必须给我交了!”
撂下这话,她转身就走。
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夜色之下。
我彻底迷糊。
芳姐怎么会不敢进来呢?
这间庭院,到底有什么讲究?
另外,芳姐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吗?
会不会再次折返回来?
我终究不敢彻底放松警惕。
就一直倚靠在窗户边上,盯着外边的动向。
一连过去许久,都没再见到芳姐出现。
夜色,越来越深。
我的困乏,也越来越深。
毕竟,这一夜我跑了好久,又被芳姐吸了阳气,肚子还不饱。
能不困乏才怪。
当天边显现一抹鱼肚白,即将天亮时。
我终于坚持不住,往地上一瘫,靠着墙壁,沉沉睡去。
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人出现在我身边。
好像,还往我手心里塞了什么东西。
不过,我真顾不上了......

我是跟人合伙搞装修的,俩人自己接单子,自己干。
可没想到,在这回的装修工地上,碰到了死去的网恋女友!
那是个只要修扇窗户就能拿到不少钱,事少钱多的装修单子。
合伙人跟我说起来的时候,还挺神秘的,连个具体地址也不告诉我,只说当天跟他过去就会清楚。
到了那儿才知道,那是一间公寓房改造出来的骨灰房。
不仅打造了许多架子用来放置各色各样的骨灰盒,全屋的窗户还都被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
只有一扇破损的窗户显得十分扎眼。
当我走到这扇窗户前头时,直接从头凉到了脚。
因为,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旁边一个骨灰盒后头的遗照,与之前跟我在网上聊了两年之久的网恋女友是一模一样!
她叫杨墨兰,是我在亡者农药的一局游戏里面接触到的。
当时我已经干上了装修这一行,整天都搞得脏兮兮,平常没什么女孩愿意跟我接触,而整局游戏都开着语音的她,声音听着又纯又御,我忍不住上了心。
这局游戏一结束,就主动加了她好友,邀请她组队。
后来,自然而然的加了微信,自然而然的视频聊天。
在得知我俩在同一座城市,并且确定她不介意我这份每天都会搞得脏兮兮的工作之后,我开始提议线下见面,好更加深入的了解。
她每次都显得跃跃欲试却又十分犹豫,无一例外的都给拒绝了。
当我最后再次提议线下见面时,她再三纠结后,说先在网上谈谈。
就这样,我跟墨兰变成了网恋的关系。
我虽然有些失望,但对于墨兰的期待并未减少,只希望时间能让我彻底打动她,让她在现实里跟我见面,成为我真正的女友。
而墨兰对我也比以往更加主动。
我俩开始更加频繁的视频聊天。
视频里,墨兰一如既往的人美声甜,而且身材爆好。
但,她的脸色也一如既往的苍白,就跟我经常在葬礼上看到的死者遗体一样的白。
她那边的光线也一如既往的昏暗,除了她之外,其它什么事物都看不清。
我早先就曾问过她,为什么不把灯开亮点。
她给出的回答是她的室友太多,不想让我看到。
我又问她既没有上学了,也没有工作,怎么会有那么多室友。
她支支吾吾的半天也答不上来。
当时我见她窘迫,就没有继续问,后来视频聊天的时候,也没有再问。
但很快的,墨兰又表现出许多异于常人的地方。
有次我跟合伙人接到一个乡下祠堂的修缮单子,每天都往那祠堂跑,得空的时候也会跟她视频聊天。
每当我拍到祠堂里那些牌位,墨兰总会表现出恐慌。
而当我拍到祠堂香案上的香炉,她对于香炉里插着的香,又会露出强烈的渴望。
除此外,她特别害怕炮竹。
那次过年我回农村老家,大年三十那晚跟她视频聊天,与她一起迎新春。
结果午夜十二点刚过,家家户户响起的炮竹声吓得她哇哇乱叫,连忙关了视频,发文字消息问我,为什么我这边过年能放炮竹,城里都是禁放的。
我说农村老家也禁放,但是放炮竹是驱赶年兽与各种鬼怪,迎接祥瑞,塑造喜庆氛围的习俗,没人把这种禁放当回事,老家这边的警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真的去抓人触霉头,除非引发了火灾或者有人举报。
然后我还补充说,过年期间的好几天都会有人放炮竹。
也就是最后补充的这句话,让她连着好几天都没敢跟我视频,甚至连语音都不敢。
这事确实挺奇怪。
女孩子怕炮竹,其实挺常见,但也就是炮竹离自己很近才会害怕,或者突然有人放炮的当时会被吓一跳,后面再听到就不会害怕了。
像她这样完全不敢再听炮竹声,真是头一次见。
当然了,我也没想得太多,过完年回到城里,因为好几天都没跟墨兰视频,就迫不及待地给她发去了视频聊天的邀请。
再次在视频里看到她,我突然心痒得很,试探着问她能不能穿得诱惑一点给我看。
对于这种要求,她害羞得很,但并没有拒绝,只说她没什么很诱惑的衣服。
我就让她把住址告诉我,我给她买。
她犹豫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把住址发给了我。
当天我就在网上下单,给她买去了一件粉色小吊带。
她收到这件衣服后,羞赧不已的在视频里穿给我看了。
从这之后,我开始得寸进尺。
黑丝,白丝,水手服,变着法儿的买给她,让她穿给我看。
期间,我又曾提议线下见面,但她再次拒绝了。
这简直让我心痒难耐,甚至想着反正我已经知道她的住址,索性就直接找上门去。
但,最终还是没那么做,想着还是得她自己心甘情愿的跟我见面,不能搞得强迫她一样。
于是,我不再给她买那些单纯诱惑我自己的衣服了,转而给墨兰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零食,小摆件,小首饰,希望能让她看到我的真诚跟体贴。
而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这边出现了一些怪事。
每当我从外面回来,总会在门口捡到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白色箱子。
箱子里,总会放着一些钱。
最开始的箱子里,只有几块钱,后来就是几十,几百,几千。
当这个数字达到一万的时候,正好是520那个日子。
我忍着肉痛,花费两千多,专门在网上买了一副耳环给墨兰送过去。
可是,当晚跟她视频聊天的时候,没看到她戴那副耳环,就问她为什么不戴,是不是不喜欢。
她很奇怪的表示没看到我送的耳环,还说已经好久没收到过我给她买的东西。
我人都傻了。
明明一直都有给她买东西,而且都显示已签收啊。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的那些室友拿了,没有告诉她,而我也没有专门问她,以至于我跟她都不知情。
她听了我这种猜测后,却是脸色大变的问我这边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顿时很莫名。
这无非就是她那些室友把我买的东西收了而已,我这边又能因此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当然了,我还是把最近老在门口捡钱的事情,跟她说了。
她连忙问最早是什么时候捡钱。
我仔细回想后,说有四十多天了,准确的说是四十九天了。
她的脸色彻底变了,让我把这些钱都给扔了,一天都不能再留,而且不能全部扔在同一个地方,得分散了扔。
这把我彻底整迷糊了,说每天都有人往我门口送钱这事虽然是挺奇怪,但那都是好好的钱啊,难道那些钱都是她那些室友送给我的?偷偷收了我送的东西,就给我钱,当做买下了?可是,这也不该扔掉啊。
墨兰根本不解释,只是越发强烈的要求我按照她说的,在视频里当着她的面把那些钱都扔掉。
我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着急的样子,怕她情绪更加激动,就忍着肉痛,在视频里她的监督之下,把那些钱都装进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准备出门去扔。
不曾想,手机在这个时候没电了。
当我充了点电,准备开机与她重新视频,再去扔钱时,我一个发小突然找来,说单身狗在520这样的日子实在难过,十分霸蛮的拉我出去喝酒。
我根本拒绝不了,以至于当晚没有再与墨兰视频,也没有去扔钱。
我喝得断了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半晌儿过去,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心中忐忑,就透过墙上的一个破洞,向外张望。
周围的荒草地里,确实什么也没有。
可是,芳姐今晚一直就追着我不放的啊。
难道,芳姐真不敢靠近这有主之地?
无论如何,若是能这样的躲过一夜,最好不过。
我深吸一口气。
紧绷的精神,终于有所放松。
但,收回目光,把头转过来时,猛地瞧见。
这茅草棚的门前,多了一道人影。
准确的说,是一个把着鱼竿,坐在小板凳上,背对着我的老汉!
我心头狂跳。
却也瞬间想起了那个乞丐的话。
这就是那个生前喜欢在这里钓鱼的老汉!
居然,就这么出现了。
还以为,他不会冒出来的。
这是他的地方。
会不会排斥我,赶我走。
甚至,对我不利?
我一动也不敢动,就那么看着。
他也一动不动,像是入了定,一双眼睛都只盯着池塘的水面。
我心里越发嘀咕。
忍不住的,就挪了下脚。
啪嚓!
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几根茅草,弄出了响动。
瞬间,一直都不曾动过的老汉,猛地转过头来,盯住了我。
双眼之中,迸发幽光:
“你个小子,哪里来的?待多久了?”
语气十分不解,又阴森森的。
我这才知道,他可能是太沉浸在钓鱼这件事上,一直没发现我。
我惊得肝儿颤,连忙摆手:
“大......大大大爷,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冒犯!”
“我......我就待一夜。”
“等天一亮,我就走!”
老汉眉头一皱:
“你这小子,看得见我,还听得见我说话?”
说罢,他盯着我上下打量一番,继而露出一丝恍然:
“原来如此,有点意思。”
“待着吧。”
“安静一点,别打搅我钓鱼。”
我愣了一下,接着连连点头:
“行,我绝对不出声。”
老汉不再管我,扭过头去,继续钓他的鱼。
我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这个老汉虽然也是鬼,但脾气还不错。
那个乞丐,确实没坑我。
我安安静静的待着,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惊扰到老汉钓鱼。
同时,时不时的通过墙上的破洞,向外张望。
一直没见着芳姐出现。
应该是真的不敢靠近这里。
不过,我相信,一旦我离开了这儿,肯定会再次碰见芳姐。
绝对不能离开这里。
“唉!”突然,老汉有点坐不住了,一声叹息,忧伤自语:
“啥子情况嘛。”
“今晚这鱼情,怎么这么差。”
“都这么半天了,还没见着一条咬钩的。”
我微微一怔。
往那池塘里头看了看。
心里想着,那池塘里的鱼都是活的。
他已经死了。
死人能钓上活鱼才怪了。
“小伙子,有烟吗?”老汉忽然看向我,问道。
“啊?”我愣了一下。
“一直没上鱼,憋不住了,有的话,给我来一根。”老汉挤出一抹笑容,说道。
他这一笑,一口黄牙,简直比哭还难看。
不过,我不敢怠慢:
“有有有。”
我这人烟瘾还挺大。
今晚在出租屋里泡泡面的时候,就随手往身上揣了包新的烟。
很快,我拆开这包烟,掏出一根,递了上去。
老汉直接叼嘴里:
“火机。”
“哦。”我又连忙掏出火机,给他点上。
嘶!
他深深吸上一口,满脸享受的吐出烟气:
“嗯,这烟够劲,你是个会抽的。”
这是经典红双喜,能不够劲吗?
看他抽得这么享受,我这烟瘾也是犯了。
“大爷,我能抽一根吗?”我问道。
老汉瞥我一眼,笑道:
“那是你自己的烟,你想抽就抽呗。”
“在我这儿,你放松点儿。”
“我跟缠着你的那只鬼不一样,不害你命。”
“哎。”我应了一声,立刻给自己掏出一根烟来点上。
深深吸上一口,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甚至,脑袋都有点晕乎乎的,飘飘然。
可,不经意的看向池塘对岸时,猛地发现。
一道淡黄色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除了芳姐,还能是谁?
这个时候,她表情木然,眼神呆滞。
隔着池塘,直直的看着茅草棚里的我。
冷不丁的,就喊起话来:
“杨千,交房租,该交房租了!”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她竟然来了。
是怎么敢的!
恐慌间,芳姐已经沿着池塘,朝茅草棚这边走来。
嘴里依旧是念叨着“交房租,交房租”。
这给我的感觉,就是她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不是因为被我害死来找我索命。
只是为了房租这点事儿。
不过,我根本没功夫细想,颤抖着看向老汉:
“大爷,求求您,帮我赶跑她!”
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指望老汉能帮我一把了。
老汉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芳姐。
听到我的请求,叼着嘴里的烟,轻轻点了点头:
“看在你这根烟的份上,我帮你一把。”
说罢,老汉站起身来,沉着脸冲芳姐大喝:
“你这姑娘,跑这里来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呢?”
“没看到我钓鱼呢?”
“鱼都被你惊跑了。”
“马上滚!”
芳姐脚步微顿。
接着,冷幽幽的看向老汉。
老汉瞬时是浑身一颤,退了一步,一副被吓住的样子:
“我擦,这姑娘比我想的要凶啊。”
“小子,我帮不了你啊。”
“你还是抓紧时间,快点跑吧!”
我顿时傻了。
芳姐不过就是只刚死的鬼,而这老汉不知死了多久了,居然会被芳姐吓住?
“跑!快跑!”眼瞅着芳姐又朝这边走来,老汉冲我催促起来。
可是,我还能往哪里跑?
“大爷,之前我一直在跑啊,根本跑不掉啊,”我颤声说道:
“无论如何,您都想办法帮帮我。”
“我要是能活下来,之后一定再来这里给您点香烧纸,好好孝敬您!”
“你......我......”老汉满脸纠结,最终心一横:
“也罢。”
“终究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我就好好帮帮你。”
“不过,你还是得跑,我最多就是帮你拖住她,替你多争取时间!”
“啊?”我愣住。
老汉眉头一挑:
“啊什么啊!”
“快跑啊!”
说罢,他抄起鱼竿,迎着芳姐冲了过去。
见此情形,我不敢磨蹭。
立刻起身冲出茅草棚,朝着荒草地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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