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打扫卫生的身影。
“阿姨,我来还东西。”
阿姨停下打扫的动作,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我去叫老板。”
几分钟过后,老板穿着一身蓝色家居服,脚踩一双毛茸茸拖鞋,从楼梯上走下来。
脸还是那张禁欲的脸,但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白天的老板像是一只孤傲的狼,现在的老板像是一只软乎的绵羊。
“你先去换衣服吧,我准备一下。”
熟悉的清冷感,是老板本人无疑。
我走进换衣间,换下裙子,眼前又浮现起林皓的身影,裙子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那股淡淡的烟草味。
“我还以为你晕倒了呢,衣服放那吧,我先给你卸妆。”
老板的嘴是一点不饶人。
假发被安回了假人头上,脸上是油腻腻的卸妆油。
“可以了。”
老板起身洗手。
镜中的人又变回了那个平凡的我,仿佛之前的种种都是一场梦。
“衣服没什么问题,你签一下字,我把保证金还你。”
老板拎着裙子,把一张单子递给我。
“老板,我能把这条裙子买下来吗?”
我看着老板问。
“可以倒是可以,一千二,不退不换。”
老板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挺奇怪。
“成交。”
“我直接从你的保证金里扣,退你三百。”
老板晃了晃手机。
手机嗡的一声,微信到账三百元。
“友情提示,裙子不能机洗,会坏。”
老板把衣服装好递给我。
“谢谢老板。”
我接过衣服。
“好走,不送。”
老板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把桌上的物品归类放好。
我走出工作室,站在马路旁往回看。
老板已经把店门锁了,正趿拉着拖鞋往楼梯走,一边走,一边关灯。
工作室陷入一片黑暗。
我跨上共享电动车,往学校赶。
刚好赶上宿管阿姨锁门。
“阿姨,等一下。”
我连忙跑过去。
“哎呦,我差点就把门关了,下次可得早点回。”
阿姨把长锁从门上拿下。
“谢谢阿姨,我下次注意。”
等躺到床上,已是十一点半。
人一旦放松,病痛就找上门了。
后脖颈一阵寒意,酸痛感渐显,并逐渐蔓延到大脑,酸痛又变成阵痛,像被两名士兵用长矛噗呲噗呲地左右夹击太阳穴。
膝盖也不甘示弱,泛起刺痛。
但精疲力尽的我早已没有了动弹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