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却好像失去了再次冲上去的力气。
保安看看客户，又看看地上的女人，再看看旁边拿着手机，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表情的外卖小哥。
“那个……要不要送你们去医院？”
保安小心翼翼地问。
客户没有理会保安，他慢慢走到女人面前，蹲下身子。
眼神里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种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为什么？”
他轻声问，声音沙哑。
女人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外卖小哥站在一旁，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道具。
他默默地收起了手机。
这瓜，吃到这里，已经撑得不行了。
而且，味道太苦涩了。
他看了一眼客户，又看了一眼那个女人。
心里五味杂陈。
这五百块，看来是拿不到了。
不过，他现在也不想要了。
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他悄悄地往后退，想趁着没人注意溜走。
刚退到楼梯口。
客户突然抬起头，叫住了他。
“等一下。”
外卖小哥身子一僵，慢慢转过身。
“哥……哥们儿，还有事？”
他有点紧张。
客户站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空洞。
他走到外卖小哥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拿出五张一百块，递给他。
“拿着。”
外卖小哥愣住了：“这……不用了……拿着。”
客户的语气不容置疑，“你应得的。”
外卖小哥看着那五百块钱，又看了看客户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
心里更堵得慌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钱。
“谢谢……”他小声说。
客户没再看他，转身走回女人身边，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走吧，回家。”
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
女人顺从地跟着他，走进了那扇刚刚上演了一场激烈“战争”的门。
门，再次关上了。
楼道里，只剩下外卖小哥和几个面面相觑的保安。
还有那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行李箱。
外卖小哥捏着那五百块钱，感觉比刚才还要烫手。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
转身，快步下楼。
骑上电动车，他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停在小区的阴影里，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感觉像做了一场荒诞的噩梦。
“这叫什么事儿啊……”他喃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