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洗碗工我们都干过,累是累了点,但我们是真不觉得苦。
好了,这种话就先说到这吧。
又累又苦。
这才是我们真实的感受。
拼死拼活干一个月,放假逛街连件衣服都不敢买,我是真过够了这种穷日子。
幸而艳红认识了个朋友,给我们介绍了个新活儿,我们的生活才算是好起来。
这活儿呢,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在舞厅里和男人跳舞,边跳边让人家摸摸就行。
起先我有些犹豫,因为从小我爸我妈管我就严。我妈常说,女孩子家家的,自己要是不要脸了,别想谁能正眼看你。
所以这些东西我听都没听过,更别说叫我去做。就连舞厅也是艳红带我去,我才算是见了回世面。
第一次进舞厅,我只觉得这地方乌漆麻黑的,又吵又闹,不知道有什么好。
艳红却说:“兰芳,你是没来惯,多来几次就好了。”
多来几次就好了。
后来我每次心里打鼓、犹豫、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否正确的时候,先想起来的是我妈的话,接着就是这句。
放不下脸面,那叫人家多摸几次就好了,不然我凭什么拿这个钱?
真正入了这个圈子,我也才知道,干这行的人不少,甚至还有个专门的词来称呼我们——摸女。
3
听到这儿,我一时忘了要走,反倒觉得有些奇怪。
就老太太这年龄我以为说起过去怎么着也是再久远些的事,没想到她说的居然是这些。我这才明白她脸上的怪异感来自哪里。
我盯着看的时间长了,老太太明显不高兴。
“十几年前脸上动了刀显老,别刺了你的眼。”
听着阴阳怪气的,我没好气地回她:“没看出来你还做过这行,怪不得家里值钱东西不少,你挣的这可是辛苦钱。”
老太太这下倒是没呛声,只透过烟雾沉默地看着我。
或许是刚刚我接生意差点被母亲看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