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遮危林见雪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我把避孕汤给他白月光喝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峦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重生后,我把避孕汤给他白月光喝》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峦镜”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重生后,我把避孕汤给他白月光喝》内容概括:我和丈夫结婚多年,一无所出,医生说我天生宫寒,很难要孩子。后来丈夫就去去乡下要了个孤儿,当做子女抚养。因为我没有孩子,是真心把养子当做亲生儿子养大,可直到死的那天,我才知道是替丈夫的白月光养了十八年的儿子!而我之所以不能生育,也是他给我喝下了绝育的药!一睁眼,我重生了。选择直接给他怀孕的白月光把鸡汤灌下去!全都给我一起死!收拾完渣男一家子,我就下乡去找上一世对我情深不寿的竹马。谁还没个归宿呢!...
《重生后,我把避孕汤给他白月光喝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好,谢谢梁大队长。” 傅遮危从拖拉机上跳下来,道了声谢,掸了掸裤腿上沾染的灰尘,便不再停留,脚步匆匆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镇卫生院。
妹妹的烧还没彻底退下去,他必须尽快买到药。
镇卫生院是一栋灰扑扑的两层小楼,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来苏水味道。
傅遮危径直走到挂号收费处旁边的药房窗口,那里通常也兼着非处方药的售卖。
窗口后面坐着个穿着白大褂、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小护士,正低着头,百无聊赖地用指甲抠着桌面上的一个小瑕疵。看样子快到下班时间了,她的心思显然已经飞了。
“同志,麻烦问一下,买退烧药和消炎药。” 傅遮危的声音响起,清冽干净,在这略显沉闷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小护士懒洋洋地抬起头,目光随意地扫了过来。
然而,当她的视线触及傅遮危那张脸时,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手里的动作也停了。
面前的青年穿着破旧的棉袄,却难掩其挺拔的身姿和出众的容貌。眉骨深刻,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和桀骜。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寒潭,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这……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小护士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噌”地一下就红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原本懒散的姿态瞬间消失不见,声音也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甚至带上了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热情:“哎,同志!您来了!您……您要买药是吧?”
她手忙脚乱地站起身,语气急切地问道:“是给谁用啊?多大年纪了?什么症状?您跟我说说,我好帮您看看拿什么药合适。咱们这儿药有好几种呢,价格也不一样。”
傅遮危微微蹙眉,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不适,但心里记挂着妹妹,也无暇多想,只言简意赅地道:“风寒引起的高烧不退,反复发作,病人是年轻女性,十五岁。”
“哦哦,高烧不退啊……”小护士连忙点头,一边在心里暗暗记下“年轻女性”这个信息,一边在药柜里翻找着,嘴里热情地建议道,“那可以试试这个,阿司匹林,退烧效果挺好的,也便宜。就是这个白色的药片,看到没?”
她拿起一个小药瓶,展示给傅遮危看。
“这个药,五分钱一粒。一次吃四粒,一天吃三次。” 她耐心地解释着,眼神却忍不住偷偷往傅遮危脸上瞟,“你看你需要买多少?”
傅遮危的心里飞快地算了一笔账。
一天三次,一次四粒,那就是十二粒。一粒五分钱,一天光是这药钱,就要花掉六毛。
六毛钱!
对于七六年的乡下人来说,这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桐花村生产队,一个壮劳力干一天,累死累活,也不过挣十个工分,而十个工分,仅仅价值一毛五分钱。
六毛钱,意味着一个成年劳动力,要在地里头朝黄土背朝天地干上足足四天!
甚至还不止,毕竟不是谁都能每天挣满十个工分的。这六毛钱,几乎是一个普通社员家庭一个星期才能攒下来的工分价值。
因此,村里大部分人,生了病,除非是实在扛不住了,否则谁舍得花这个钱买药?大多是咬着牙硬熬。运气好的,熬过去了,捡回一条命;运气不好的,熬不过去,人也就没了。
这世道,人命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值钱。
然而,傅遮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沉默地从自己那件洗得发白、打了好几块补丁的旧棉袄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不是皱巴巴的毛票,而是一张崭新挺括的“大团结”。"
她低着头,有些尴尬地和佟采荷打招呼:“佟姨,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
佟采荷看着江语宁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的责备也消散了大半。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到江语宁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也缓和了许多:“麻烦什么,都是一家人……”
对他们这种小地方出来的人来说,一个村子还一个姓的,那就是一家人,自然是要互相帮忙的。
更何况,江语宁还是她儿子的心上人,她怎么可能不照顾点?
可一想到刚才他们两人那个样子,万一进来的不是自己,而是林家的人,那他们可就完了。
佟采荷忍不住又拉起她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语宁啊,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啊!羽白他现在好不容易才在林家站稳了脚跟,你可不能拖他的后腿啊!”
听到这话,江语宁委屈地抿了抿唇,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但还是乖巧地应了一声:“嗯,佟姨,我知道了。”
佟采荷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开始整理床铺。
房间里有些昏暗,佟采荷熟练地将带来的新被褥铺在床上,又将被单仔细地掖好。
她一边忙碌着,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语宁啊,我先给你把床铺好,等下你去带林小虎,奶粉的温度和每顿喝多少我都告诉你了,你都记住了吧?”
江语宁站在一旁,看着佟采荷忙碌的身影,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记住了,佟姨。”
说着,她又忍不住撇了撇嘴,小声的抱怨道。
“真是金贵,晚上还要喝夜奶,还要用温度计看奶粉温度,我们村里的孩子哪有这么多事,城里人就是麻烦。”
佟采荷也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附和道:“可不,麻烦死了,如果不是怕被人发现,真想一把药把这小子药死算了,我和羽白这段时间,可被他折腾惨了。”
江语宁听到佟采荷的话,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压低声音,凑到佟采荷耳边试探着问道:“佟姨,你最近没往菜里下药了?”
佟采荷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她转过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哪有机会下啊,之前沈雾住院的时候,林见雪也不知道怎么的,做饭一直跟着我,也不让我沾手,后来从医院回来,大家伙一起吃饭,就算我想做点手脚也不行啊。”
江语宁听了,有些失望的垂下眸子,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唉,真是可惜了,林小虎还要喝母乳,给沈雾下药,沈雾的母乳也就有问题,说不定喝了有毒的母乳,这林小虎就能早夭了……”
她心里始终忌讳着林小虎的存在,担心他长大以后,会分走江羽白从林家得到的财产。
佟采荷也明白江语宁的心思,但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
她只能安慰道:“语宁啊,你也别太着急了,这事儿急不得。”
江羽白听到江语宁的话,心里也有些无奈。
他走到江语宁的身边,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抚道:“语宁,没事,别想太多了,林见雪已经喝了绝育的鸡汤,这辈子都别想再生孩子了,到时候,你和我再生个孩子过继过来,林家的财产,还不早就是我们孩子的?”
他顿了顿,低头看着江语宁有些憔悴的小脸,又补充道:“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调理身体,把身子养好了,我们才能有孩子。”
下意识朝着林见雪看去,见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深究的意思。
他定了定神,温和的解释道:“见雪,你别多想,我妈就是热情,她那个老乡的女儿一个人住在京都,她老公出差了,刚怀了孩子,我妈估计就是担心她吧。”
林见雪漫不经心地整理着黑色羊绒大衣的袖口,指尖在柔软的羊绒上轻轻划过。
她抬起头,淡淡扫了林羽白一眼。
“老公出差了,那也有公公和婆婆吧,怎么也轮不到你妈担心呀。”
这话一出口,江羽白也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伸手拎起那只系着红头绳的保温桶,连忙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见雪,我们还是赶紧去人民医院看看妈吧。”
提到沈雾,林见雪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一下。
她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佟采荷的事情,和江羽白一起出了门。
两人坐上公交车,一路颠簸着来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林见雪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毕竟上辈子,她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最灰暗最绝望的时光。
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沈雾的病房。
推开病房的门,就见沈雾正躺在病床上,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林丘峰坐在床边,正细心地给沈雾削着苹果,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十分温馨。
“哎呀,雪儿和羽白来了!”
沈雾一眼就看到了并肩走进来的林见雪和江羽白,她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腹部高高隆起,温柔的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
上辈子沈雾死的很早,是因为生产时大出血,亏空了身体,活生生的力竭而死的。
死的时候只有七十多斤,瘦骨嶙峋,形如枯槁。
她特别不放心林见雪,临死之前,还紧紧抓着林见雪和江羽白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嘱咐江羽白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不要辜负她。
“妈……”
林见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疾步上前,扑进了沈雾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
熟悉的雪花膏的淡淡香气混合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瞬间将林见雪包围。
这味道,她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闻到过了。
前世的种种委屈,对母亲无尽的思念,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化作了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沈雾感觉到怀里女儿的身体微微颤抖,听到了她压抑的哽咽声。
她急忙捧起林见雪的脸,心疼地用指腹擦拭着她脸颊上不断滑落的泪珠,柔声问道。
“雪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告诉妈妈,是不是谁欺负我们家雪儿了?”
林见雪缓缓地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她看着母亲那张熟悉而又年轻的脸庞,鼻音浓重地说。
“妈,没有人欺负我,我只是想到妈妈等一下要生孩子,就忍不住担心,想哭……”
沈雾被女儿这孩子气的话逗笑了,她轻轻点了点林见雪的额头,安慰道:“傻孩子,哭什么呀。放心好了,医生都说了,妈妈身体素质好,不会有事的。你呀,就别瞎操心了。”
“可是我还是担心嘛。”林见雪撒娇般地蹭了蹭沈雾的肩膀,声音闷闷的,“都说女人生孩子是走鬼门关。”
“呸呸呸!”一直沉默不语的林丘峰,突然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林见雪的脑袋,打断了她的话,佯装生气地说。
可他们都想不通,江语宁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大出血?
江羽白和江语宁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在他的心里,江语宁就是他唯一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一想到她现在独自一个人躺在急诊室,生死未卜。
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她的身边去,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不能。
今天是沈雾生产的日子,他作为林见雪的丈夫,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如果他现在走了,林见雪会怎么想?
林家的人会怎么想?
所以,他只能强压下心底的焦虑,对林见雪强颜欢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林见雪看着两人焦急又故作镇定的模样,心里冷笑一声。
“羽白,你去把那些尿布洗了吧,我记得你洗东西最干净了。”她柔声说着,将一盆脏兮兮的尿布推到江羽白面前。
江羽白闻言,脸色微微一僵,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接过林见雪递过来的脏尿布,转身出了病房。
佟采荷见状,连忙找了个借口:“见雪啊,我去看看羽白,他笨手笨脚的,我怕他洗不干净。”
“不用了,羽白他一个大男人,洗几块尿布还能洗不干净?您就别操心了。”
林见雪一把拉住佟采荷,笑眯眯地说。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你帮忙呢。”
佟采荷被林见雪拉着,动弹不得,只能干笑着问道:“什么事啊?”
“麻烦佟阿姨,帮我弟弟换一下尿布吧,我不太会。”
“哎,好。”
对上林见雪笑吟吟的模样,佟采荷实在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下来。
接下来,林见雪就像个陀螺一样,不停地使唤着江羽白和佟采荷。
一会儿让他们去买东西,一会儿让他们去打水,一会儿又让他们去给孩子泡奶粉……
两人被她折腾得团团转,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
等到后半夜,林见雪也熬不住了,眼皮开始打架,这才暂时放过他们。
“爸,您也累了一天了,我让羽白去找护士借张行军床,您先睡一会儿。”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对林丘峰说,“我和羽白他们先回家休息一下,顺便准备些吃的,明天一早给您和妈送过来。”
林丘峰看着林见雪疲惫的模样,连忙摆手,心疼地说道:“见雪,今晚你也累坏了,好好休息吧,吃的就不要准备了,我去外面买点就行了。”
林见雪摇了摇头,坚持道:“爸,外面买的哪有家里煮的有营养?妈刚生产完,身体虚弱,得好好补补。”
听她这么说,林丘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还没醒过来的沈雾,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他们回去路上小心。
一回到家,佟采荷就急不可耐地张罗着要给沈雾熬鸡汤。
她心里始终觉得奇怪,为什么沈雾喝了自己熬的鸡汤,怎么还一点事都没有,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了下来?
她明明在鸡汤里加了那么多药,怎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呢?
难道是药效不够吗?
想到这里,佟采荷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看来,这一次她得再多加点进去才行。
打定主意后,她便立马钻进了厨房。
然而,她刚把鸡从橱柜鸡拿出来,林见雪就挤了进来,笑盈盈地说道:“佟阿姨,你要熬鸡汤啊?我来帮你吧。”
佟采荷心里一惊,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见雪,你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厨房里油烟大,别熏着你,做饭这种事我来就行了。”
也难怪江语宁一直对林见雪怀有强烈的危机感,生怕他被林见雪勾走了魂。
之前,因为担心林见雪怀孕,江羽白一直克制着自己,不敢和她有太多的亲密接触。毕竟,在他心里,林见雪只是他利用的工具,他不允许她怀上他的孩子,来分走属于江语宁的一切。
但现在,林见雪已经喝下了他精心准备的“避孕汤”,绝无怀孕的可能。
江羽白的心思活络了起来,他轻轻地关上门,走到床边,握住林见雪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摩挲。
他斯文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声音低沉而温柔:“见雪,我们……好久没有亲近过了。我妈也一直盼着能早点抱孙子……”
林见雪看着江羽白这副装模作样的深情模样,只觉得一阵反胃。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冷淡,但说出的话却让江羽白无法反驳:“羽白,我们还是晚点要孩子吧。小虎还这么小,你妈一个人哪里照顾得过来两个孩子?你说是吧?”
江羽白没想到林见雪会拒绝得如此干脆,顿时有些傻眼,英俊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他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是……见雪,我妈她……她一直盼着抱孙子,我们……我们早点生个孩子,也好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林见雪淡淡地说道:“羽白,你若是真想要,就自己用手解决吧。弄完早点睡,晚上还要起床给小虎泡奶粉呢。你也别整天想着这档子事,这么有力气,不如多帮你妈带孩子,分担分担家务。”
她说完,便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
这番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江羽白的脸上。他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差点没当场发作。
他强忍着怒火,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孩子难道不是你们林家的吗?关我什么事?我凭什么要给他泡奶粉,换尿布?”江羽白在心里疯狂地咆哮着,英俊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
可是,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万万不敢说出口。
毕竟,现在他和他妈都寄居在林家,吃林家的,穿林家的,住林家的,全靠林家养活。
他不仅不能得罪林见雪,还得装出一副好丈夫、好儿子的模样,处处讨好林家人,尤其是林见雪的父亲林岳峰。
只有这样,他才能取得林家人的信任,才能一步步掌控林家的产业,才能实现他和江语宁的计划,才能为他们的将来铺平道路。
想到这里,江羽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温柔,对林见雪说道:“见雪,你……你不想就算了,这种事……一个人也没意思。”
说完,他叹了口气,掀开自己那床粗糙的涤纶被子,默默地躺了上去。
这张双人床上,并排放着两床被子。
一床是崭新的、柔软的蚕丝被,那是林见雪的。
另一床是有些老旧的、粗糙的涤纶被,那是江羽白的。
之所以分了被子睡,是因为林见雪嫌弃江羽白晚上要起来给林小虎泡奶粉、换尿布,吵到她睡觉,影响她的睡眠质量。
江羽白躺在床上,盖着那床粗糙的涤纶被,感受着那扎人的触感,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刚才那个女人好惨啊,你看到了吗?流了一地的血,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挺年轻的,你说,她会不会有事啊?”
“真的吗?我没看到。”
江羽白笑得极其勉强,眼神躲闪,几乎不敢去看林见雪的眼睛,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也不自觉地攥了攥。
“而且,我对别的女人的事也不感兴趣。”
林见雪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熟练地用棉签蘸着紫药水,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上,又细心地用纱布包扎好。
她抬起头,笑着说:“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怎么会去看别的女人呢?那就不聊这个了。”
说完,她将棉签丢进垃圾桶,盖好紫药水的瓶盖,放回抽屉后,才从床头柜上拿起两个红色的热水瓶。
“我妈刚生完孩子,一会儿醒过来肯定要擦身,你陪我去饮水间打点热水回来吧。”
“好。”
江羽白心不在焉地应着,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江语宁浑身是血的画面。
两人一前一后地拿着热水瓶,来到了医院的饮水间。
这会儿,饮水间里正热闹着,几个病人家属正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聊着天。
一个穿着蓝色条纹病号服的中年妇女,压低了声音说道:“哎,你们听说了吗?刚才有个小年轻,大出血,被救护车拉来的,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我也看到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伤?流了好多血啊,看着都吓人。”
另一个穿着碎花衬衫的阿姨,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附和道。
“不清楚,是个女人,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先前说话的中年妇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样子是小产,流了这么多血,孩子估计保不住了。”
“小产?”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注意,造孽啊!”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几个月了。”
“……”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江羽白的耳中。
小产,孩子,保不住,这些字眼像是一根根针,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腿甚至都开始微微发软。
林见雪将江羽白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关心地问道:“羽白,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江羽白猛地回过神来,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了。”
“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林见雪关切地问道。
“真没事,我们回去吧。”
江羽白连忙拒绝,他现在只想快点打完水,赶紧离开这里。
林见雪看在眼里,但也没再多说什么,慢吞吞的排队打水。
两人打好了热水,回到了沈雾的病房。
林丘峰正拿着的奶瓶坐在床沿边给怀里的小宝宝喂奶。
林见雪拎着热水瓶走过去,将热水瓶放在床头柜上,轻声说道:“爸,热水打好了,等妈醒来给她擦擦身子。”
“嗯,好。”林丘峰点了点头,继续专心致志地喂着孩子。
佟采荷一直站在病房角落,一看到江羽白走进病房,立刻迎了上去。
两人在无人看见的注意的时候,匆匆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他们都看到了,刚才那个被救护车送来的大出血的女人,就是江语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