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似锦顾烈星的其他类型小说《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燕似锦顾烈星》,由网络作家“美女张三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嫉妒’,像是踩住了燕梓柔的尾巴,燕梓柔整个人瞬间蹦了起来。“笑话,你一个马上远嫁北梁的可怜虫,我嫉妒你什么?”燕梓柔不屑道。但她的不屑还未维持多久,就被燕似锦一句话击的粉碎。“你嫉妒我比你漂亮,嫉妒我被父皇偏爱,你还嫉妒我得到了谢容与的另眼相待,这三样哪一样你都得不到。”燕梓柔斗嘴就从没有斗过燕似锦,燕似锦总是能一针见血抓住她的软肋,一句话就让她心防奔溃,毫无反击之力。燕梓柔方才那趾高气扬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她紧紧咬着下唇,梗着脖子道:“父皇死了,谢容与也马上会成为我的驸马,你仅剩的美貌让你成了和亲邦交的工具,我为什么要嫉妒你?我一点都不嫉妒你,相反我很可怜你!众叛亲离,这就是你的下场!”燕似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她在自己面前...
《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燕似锦顾烈星》精彩片段
一个‘嫉妒’,像是踩住了燕梓柔的尾巴,燕梓柔整个人瞬间蹦了起来。
“笑话,你一个马上远嫁北梁的可怜虫,我嫉妒你什么?”燕梓柔不屑道。
但她的不屑还未维持多久,就被燕似锦一句话击的粉碎。
“你嫉妒我比你漂亮,嫉妒我被父皇偏爱,你还嫉妒我得到了谢容与的另眼相待,这三样哪一样你都得不到。”
燕梓柔斗嘴就从没有斗过燕似锦,燕似锦总是能一针见血抓住她的软肋,一句话就让她心防奔溃,毫无反击之力。
燕梓柔方才那趾高气扬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她紧紧咬着下唇,梗着脖子道:“父皇死了,谢容与也马上会成为我的驸马,你仅剩的美貌让你成了和亲邦交的工具,我为什么要嫉妒你?我一点都不嫉妒你,相反我很可怜你!众叛亲离,这就是你的下场!”
燕似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她在自己面前咬牙切齿不甘示弱:“那你来这干什么?”
燕梓柔仰起头,尽量地让自己更有气势一些,“我来通知你,今天晚上的宴会,你必须来,而且你必须当众宣布,当初父皇赐婚的圣旨是给我的!”
“没兴趣。”
燕似锦转身欲回寝殿睡下,燕梓柔突然在身后道:“你就不想知道杀害秦高的幕后主使是谁吗?”
燕似锦脚步一顿,转身怀疑地看了燕梓柔一眼。
燕梓柔得意道:“我外祖掌管京城巡防营,京城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你就不想知道那杀人凶手从秦家离开后,去了哪里吗?”
燕似锦冷笑了一声,凝视着燕梓柔,“我凭什么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贼喊捉贼?”
燕梓柔再次被燕似锦压住一头,她自暴自弃道:“我是嫉妒你,好了吧,我承认,我也确实想给你找点绊子。但是,你都要去和亲了,我犯得着再脏了自己的手吗?我要的只是谢容与,你的青鸾军给我也没用!”
燕似锦冷笑一声:“对你没用,但对韩家有用呀。秦高一案,就属你外祖跳的最欢。哼,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了,竟还想着争权夺势,也不怕晚节不保,全军覆灭?”
果然是利欲熏心,五年前韩疆尚且还有点理智,知道韩家和皇权是同一阵营,知道只有燕朝屹立不倒,韩太妃才能荣养百年,燕梓柔才是金枝玉叶。
现在竟然也想来青鸾军上分一杯羹,也不怕噎死!
燕梓柔听不懂燕似锦的讽刺,只想着自己那点事,见燕似锦不答应,不由急躁了起来。
“燕似锦,你说句痛快话,晚上去不去?”
燕似锦确实很想知道幕后是谁,她看着燕梓柔,“既然你这么求我,如你所愿,晚上我会去。”
燕梓柔看着燕似锦那清冷孤傲的模样,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傲什么?晚上她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燕似锦应下了燕梓柔的邀约,转头回去先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正好临近傍晚。
起身招来婢女梳妆,阿玉格外上心,几乎要将所有衣裳首饰都翻出来一样。
公主已经好多年没有参加宴会了,如今又马上要去梁国了,说不准今天这个宴会就是在京城的最后一场宴会。
虽然公主和三皇子是情投意合,但毕竟是要离开故土,阿玉理解公主的决定,但还是忍不住觉的惋惜。
所以今天的宴会,阿玉一定要把公主装扮的漂漂亮亮的,要让全京城的人都记住,长公主永远是艳压群芳的那枝牡丹花。
傅墨卿求之不得,她本就为自己的亲事发愁,有燕似锦这个知根知底又有身份助力的‘妻子’,简直就是完美之选。
“快点,快点回军营!”
在顾烈星的不停催促下,马车向青鸾军军营飞驰而去,车厢也随着车速加快剧烈地晃动起来。
“我的小侯爷,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你真不要命了吗?”
白云光看着对面那个已经白如金纸的人,忍不住气恼道。
自从南越一战结束后,这近一个月,小侯爷就跟疯魔附体一样,突然就对长公主那样上心了,做的事一件比一件匪夷所思!
“我要找黎照吾,现在能阻止和亲的只有青鸾军了,只要青鸾军上下一起反对和亲,朝廷便不会坐视不管。”
他说的太急,气息加上马车的震动,牵扯到了伤口,让他疼的直皱眉。
现在是越想越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把自己的伤弄的这么惨,害得现在连行动都不方便。
还有,他早该想到的,燕似锦前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她一定是心灰意冷想要远离是非。
他光顾着自己的心思,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他真该死!
白云光忍不住道:“小侯爷,你怎么突然就这么喜欢长公主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白云光突然凝重起来,顾烈星以为自己又遗漏了什么大事,忙问道:“什么问题?”
白云光看他这神情,知道他肯定没想过,道:“小侯爷,燕朝有条不成文的规定,燕朝尚主的驸马们,要住进公主府,还不能担任要职,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富贵闲人了。换言之,长公主那般突出,你若是成了驸马,手中的权柄定然要全部交出,南阳侯府到你这就到头了。”
就这?
顾烈星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原来就是这个,不过是一个头衔一点权势而已,比起前世那蚀骨的不甘心和悔恨,根本不值一提。
“小侯爷,你别不当回事。属下说的是真的,不然你以为那谢太傅为何一直不履行婚约,不迎娶长公主呢?若是谢容与早些娶了公主,也就没今天这和亲的事了。”白云光忍不住道。
听到谢容与的名字,还有那道婚约,顾烈星就莫名恼火,脸色一沉,视线像刀子一样射向白云光。
“闭嘴!他不娶长公主,那是因为公主不要他,他不配!”
谁都可以站在燕似锦身边,就谢容与不行,他没资格!
见顾烈星突然大怒,白云光只好悻悻闭嘴。别看小侯爷平时很好说话,发起火来没人能受得住。
马车一路疾驰,终于赶到了军营,顾烈星迅速下了马车,但一下车就看见一队官差正押着黎照吾离开。
“什么人?”顾烈星上前道。
对方见是南阳侯,忙上前解释道:“小侯爷,我们是刑部的衙役。昨夜,前首辅大臣秦高在卧房遇刺身亡,今晨秦家人才发觉尸首,尸首旁还发现黎参将的腰牌,我们奉命来羁押嫌疑人。”
什么?秦高死了?还发现了黎照吾的腰牌?
自从燕似锦主动交出兵权后,今生发生的所有事都跟前世完全不一样了。
顾烈星的所有神经都绷了起来,秦高因为燕似锦被罢黜,现在死了又牵扯上了青鸾军,这是解除了燕似锦的威胁,现在马不停蹄的又要对她的羽翼下手了!
想得美!
顾烈星看向黎照吾,黎照吾一副哑口无言,愁眉苦脸的模样,一看就是没有不在场证明。
这首正是当年长公主赠她的琴谱,传闻这是谢太傅专门为长公主所作,当时在坊间一直当作佳话流传。
长公主和谢太傅本是天生一对,但一直没有完婚。传闻当年谢家与叛党齐王关系密切,被天家质疑,这才迟迟没有完婚,又说长公主贪念兵权,在外征战迟迟不归,故意拖延不回京完婚。
众说纷纭,但不管是哪一种,瞎子都看得出来,长公主和谢太傅关系不正常。
她现在当着两个人,不,三个人的面弹这首‘定情曲’,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娇娘心惊胆战地望了望不远处的谢容与,果然谢太傅的神色比方才还要阴冷三分。
她想停下来,但她家少主看向她的视线满是警告:不准停!继续弹!
娇娘心如死灰欲哭无泪,她的手还在拨弄琴弦,但她知道,马上她的手就要被剁去喂狗了!
对面座位上的三人,心情各异。
裴子野嘴角含笑,好似沉醉在琴声中。
谢容与薄唇抿成锐利的一道线,视线一直落在茶杯里沉浮的茶叶上。
燕似锦望着娇娘手下震动的琴弦,思绪飘到了多年前。
十四岁时,父皇为她定下姻缘,她的未来夫婿是才名赫赫的国公世子。
身份尊贵又才貌双全,这样的人物,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
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也觉得。那么一个耀眼的人,她怎么会不欢喜?
年少的她,曾也为了心中的悸动,做了许多出格的举动。
他给燕清川上课,她就坐在一旁旁听,然后故意在功课上写错字,让他用朱笔修正,修正的几个词恰好会组成一句话,有时候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有时候是【翩翩我公子,机巧忽若神】,又有时候是直白的【夫子如此多娇】。
初时,他会脸红,次数多了,他干脆不给她批功课了,甚至连她给燕清川替写的功课都不批。
他应该是不喜欢吧。
呵,他怎么会喜欢!
他本是星河里最璀璨的一颗星,他可以名垂青史,但因为一道赐婚圣旨,让他成为了一个女人的裙下臣,什么不世之才全都无用武之地,叫人如何甘心?
是她愚钝,一直没察觉出他冷淡后面的抗拒,还一直以为他就是这般清冷自持,无知的想尽方法要靠近他融化他。
直到五年前,他亲口跟她说出那句:‘燕似锦,像一个玩物一样赐给你,除了耻辱,我想不出第二个词,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耻辱!
这是他对他们两人那段关系的评价。
“大人,人已经查到了。”
侍卫的到来,拯救了刀尖上的娇娘,也将燕似锦的思绪拖回了现实。
娇娘一把摁住了琴弦,琴声戛然而止,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侍卫将余音坊的一个姑娘带了进来,“大人,就是这个女人趁机偷了黎参将的腰牌。”
姑娘看着面前的三尊大佛,每一个伸伸手都能把自己捏的粉身碎骨,也不敢再隐瞒,立即跪地求饶道:“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被人要挟,要奴婢偷拿黎参将的腰牌,否则就要杀了奴婢……”
“你可还记得那人相貌?”
燕似锦和谢容与异口同声道,说完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这是谢容与进门一来,她第一次正视他。
姑娘道:“那人一直蒙面,也故意躲着奴婢,奴婢没看见他的相貌。”
相信你个鬼!
被坏了好事的顾烈星恨不得把燕清川吊起来打一顿,但面上却还要感恩戴德:“谢皇上体恤,南阳侯府是我顾氏祖宅,毁于一旦已经让臣愧对祖先了,若还荒废不管,臣怕是无颜面对顾家列祖列宗。”
“欸,不怕,你功勋卓巨,多一处宅院而已,老侯府重建需要时间,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新府邸,新府邸内装潢摆设,奴仆车马,一应俱全,你今日就可搬进去慢慢养伤。”燕清川体贴道。
顾烈星欲哭无泪,他要是搬走了,那昨天的侯府,不是白烧了吗?
“咳——咳——”顾烈星剧烈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给白云光使眼色。
白云光还沉浸在他没了功夫的噩耗中,一直到顾烈星快嗑出血了,才反应过来。
“皇上,小侯爷伤的这么重,这要是移动的过程中出了些闪失,伤口要是再裂开,别说是功夫,怕是性命都难保了。那……那我可怎么跟我们家老侯爷交代呀。”
说到最后,白云光跪在顾烈星的床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如今,侯府没了,顾家的最后一根独苗要是也断了,那可怎么办呀……”
燕清川安抚道:“这个不必担心,朕已经考虑到了,朕特意带了一百禁卫,可以连床带人直接抬过去,保证不伤阿星一分一毫!”
“啊?”白云光愣住,傻傻看了顾烈星一眼。
小侯爷,属下尽力了。
顾烈星整个人也蒙了,转头眼巴巴地望着一旁的燕似锦,满眼写的都是可怜和委屈。
燕似锦错开视线,冷声道:“青鸾军还有诸多军务要交于南阳侯,南阳侯肩负重任,即便是养伤也不可懈怠才是。”
燕清川闻言,语风来了个大转弯,当机立断道:“阿姐说的对。顾小侯,那你就在公主府养伤,顺道把军务一并处理了。”
顾烈星是没想到燕清川的决定变的这么快,但好歹松了口气,忙领命道:“是,微臣遵命。”
他嘴里答着皇帝的话,眼睛却一直看着燕似锦,本还想再跟燕似锦说几句话,但燕清川挽着燕似锦的手,直接把人拉到门外去了。
“阿姐,我给你带了好玩的。”
燕清川拉着燕似锦的手来到花园的凉亭里,把她摁在石凳上,兴高采烈地从衣袖里掏出一堆小玩意。
九连环,华容道,机关锁,甚至还有几本带插图的话本子。
“这些都是京城街头最时兴的玩意儿,阿姐无聊可以打发时间玩一玩,不至于闷坏了。”
燕清川兴高采烈为她演示,满脸都写着一句话:阿姐你快夸夸我呀。
燕似锦被他这幼稚的神情逗笑,脱口而出,“是你自己想玩吧?”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神情也跟着不自然起来。
“哪有,绝对没有!”
燕清川的小心思被戳穿,但并不生气,反而脸上全是笑意。这些天阿姐对他都爱搭不理的,让他十分不安,听着这句亲昵的话语,总算是放心了。
他就说嘛,阿姐永远是他的阿姐。
“我是特意为阿姐买的,弟弟体贴吧,阿姐别生弟弟的气了,好不好?”
燕清川亲昵地靠了过来,燕似锦看着他的眼睛,想要看穿他的内心,但是眼前的燕清川与记忆中那个单纯的弟弟一般无二,毫无破绽。
“梁国和谈的事如何了?解决了吗?需要阿姐出面吗?”燕似锦试探道。
说起这事,燕清川顿觉扫兴,摆了摆手,“不用,让秦高那个老东西去折腾吧,我早看他不爽了,正好,他要是摆不平这事,我给他个好果子吃!”
“阿姐放心,弟弟心里有盘算了,等我摆平了秦高,我就下旨把姐姐迎回朝,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就让姐姐做青鸾圣君,到时候姐姐的金椅就放在阿弟旁边,有阿姐在一旁,弟弟什么都不怕了。”
燕清川兴高采烈,燕似锦却心跳如雷!
这哪是什么荣耀,这就是一道催命符!
前世为了更方便辅佐燕清川,她同意了这道圣君的旨意。她甘愿背负骂名,以圣君之名,先将那些世家贵族打压的七零八落,再让燕清川施恩一一扶起,好让他树立天威,笼络权臣,将原本离心的朝廷对他俯首称臣。
自那之后,皇权一日比一日巩固,而她却变成了千夫所指的窃权妖妇,声名狼藉不说,人人欲杀她后快,自己更是几次险些丧生在刺客手中。
这些杀戮,全都是拜燕清川所赐!
“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自古便鲜有二君执政,更无姐弟同朝之事,皇上这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我置于千夫所指的危楼之上,恕我不能接受,也不会再参与任何朝政。”燕似锦一口回绝道。
燕清川却执意道:“当初登基时,便是阿姐与我一起踏过长阶一起站在龙椅前的,我现在让阿姐同朝有何不可?只要行策有效,万民安息,他们管是谁决策的?”
燕似锦不知道燕清川这天真的想法是装的,还是真的本性幼稚,只是她藏在心底的那股子怨气突然全都冒了出来。
为什么总是要强迫她?
当初她被逼着承担所有,现在要放下,他又来强迫她上朝议政?
“我为皇上强撑了五年还不够吗?你还想要我做到什么地步?这是你的天下,我十六岁能为你撑起来,你现在十七岁该靠你自己了!”燕似锦冷脸道。
燕清川猛然一惊,怔怔地望着燕似锦,“阿姐?”
燕似锦神色冷酷,声音更是毫无感情:“皇帝,本想过段时间再跟你说,但我真的累了,若你还念着我们的姐弟情谊,就给我一块封地,让我出京养老……”
“不,不可以。”燕清川打断燕似锦的话,摇头道,“阿姐,你不能离开京城,弟弟不能没有你。”
燕清川像是受惊的兔子,他佯装没有听见燕似锦的话,笑呵呵道:“不说了,我们不说了,圣君的事我也不提了,朝廷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阿姐觉得累了就在京城好好休息,外面哪有京城安稳。”
“好了,顾小侯我也看过了,那我没事了。阿姐,朝中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我先回宫去了。”
说罢,燕清川匆匆带着人离去。
燕似锦心乱如麻,一个人在书房里呆坐了许久。
他应该不是装的,他至少现在对她是没有杀心的。可两年后呢?
谁能保证前世的事不会再发生?
燕似锦内心无比煎熬,那听起来无比虚妄的前世,是她流着血流着泪走过来的,那不是一场梦,对她而言,那是真实发生过的,
鹿鸣谷扎进她身体的每一支箭,都带着燕朝的红缨,她永世都记得!
不知又想了多久,燕似锦重新拿出了那张舆图,视线从西南的萡州,移动到了燕朝北边的梁国。
既要离开,不如干脆离远一点!
思定,燕似锦执笔写下一封密信,招来自己的秘卫。
青鸾军六万,主要将领两百,其中武艺精湛者二十人。这二十人早已被她秘密擢升成了自己的私人暗卫。
“苍术,去一趟梁国驿馆,把这封信交给梁国三皇子。”
燕似锦本不想再插手燕清川任何事,但,刚才她真的是忍无可忍。
他没看到底下的小姑娘都快哭了吗?一个个眼睛跟刀子一样剜着她。
燕清川不是在夸她,是在捧杀她吧?
“众千金各有所长,百花争艳,哪是本公主一人能及的,皇上胡言乱语,还望诸位佳人不要上心。”燕似锦试图缓和道。
“朕说的是实话!在朕眼里,她们加起来都比不上阿姐你一根头发丝!”燕清川不服道。
场面再次陷入尴尬,燕似锦恨不得去撕了燕清川那张嘴!
就在这时,全福突然欢喜奔了进来,化解了燕似锦的尴尬。
“陛下,南阳侯回来了!”
众人一愣,燕清川最先反应过来,惊喜道:“阿星提前回来了?快宣,快宣!”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阔步走来。
剑眉星目,面若冠玉,十八岁的顾烈星身上,既有英姿勃发的少年气,又不失稳重大气的男子气。
“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长公主殿下。”顾烈星来到人前,声音郎朗,意气风发。
“阿星快起来。”
燕清川跑下去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不是还说下月初回京吗?怎么提前了那么早?”
“南境事情一切顺利,微臣便提早出发了。”
顾烈星回的是燕清川的问话,视线却一直放在燕似锦身上,几乎是毫不掩饰。
燕似锦不动声色低头饮茶,错开了他的视线。
顾烈星这才环顾四周,向沈太后告罪道:“阿星惊扰到太后宴请,请太后恕罪。”
“哪里的话,不过是寻常小宴,诸位小姐们正在给锦儿献礼,恭贺她归京呢。”沈太后笑道。
顾烈星一听,灿然一笑:“那可真是凑巧了,此次从南越回来,恰有一物要献于长公主。”
燕清川一听,满怀期待:“阿星你给阿姐带了什么东西?快拿上来。”
顾烈星吩咐了一声,不多时,两个侍卫将一个东西抬了进来,东西遮着黑绸,神神秘秘的。
“还请长公主亲自揭晓。”顾烈星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在燕似锦身上打转。
燕似锦还没反应过来,燕清川猴急地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拉到了那份礼物之前。
“阿姐,你快打开看看。”燕清川催促道。
燕似锦看了顾烈星一眼,顾烈星眉宇间都是笑意,“公主一定会喜欢的。”
他的语气那么笃定。
燕似锦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她伸手掀开黑绸,只见一面精致又华丽的屏风出现在她眼前。
“是千里江山图,阿星,你竟然找到了它!”燕清川激动道。
连沈太后都忍不住从座位上走了过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屏风,感慨道:“兜兜转转,没想到这面屏风还会回来,还保存的这般完好,实在是难得。锦儿,你父皇在天有灵,见着也会欣慰的。”
燕似锦心中全是震撼,望着眼前的屏风,一股热流涌上眼眶。
这面屏风,是他父皇在世时,送给她的十六岁生辰礼物,也是她父皇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
宫里上百个绣娘,花了近一年时间,将燕朝的秀丽山河绣进了这面屏风,正面是枝繁叶茂的春景,反面却是瑞雪皑皑冬意,巧夺天工精美绝伦。
五年前,国库空虚,为筹集军饷充盈国库,燕似锦将自己府邸的所有东西都变卖充公了,其中就包括这架屏风。
前世,这架屏风最后也回到了她手上,但不是现在,是在她八月的生辰宴上。她一直以为这是燕清川为她找回来的,没想到是他!
“阿姐不知,这屏风几经转手,最后竟到了南边的越国,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没想到阿星把它寻回来了。”
燕清川转头拍了拍顾烈星的肩膀,顾烈星谦逊道:“属于公主的东西,不管多远,终将完璧归赵。”
燕似锦心头一震,脑子里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顾烈星征战南越,不会就是为了帮她找回一架屏风吧?
不会,不可能。
世上怎么会有人这么疯又这么傻?
燕似锦像逃避什么一样,下意识地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时候也不早了,今日就到这吧。”
宴会已经被燕清川搅了局,沈太后只好匆匆结束宴会,又对燕清川吩咐道:“顾小侯一路辛苦,川儿,你快带顾小侯去御书房,早点议完事,早点让小侯爷回家歇着。”
“是,母后。”燕清川正有此意,转头拉着顾烈星离开了慈宁宫,“阿星,你快跟我说说南越一战的事……”
顾烈星被拉走,离开时仍不忘回头朝燕似锦的方向看了一眼。
燕似锦尽收眼底,心中失笑:这么明显吗?
他每次看自己都这么显眼,她竟然毫无察觉。难怪他会有那么大怨念。
燕似锦正欲随众人离开,沈太后突然将她叫住。
“锦儿,再陪母后说会话。锦儿,今日入宫的各家小姐,你觉着怎么样?”
燕似锦知道她想问什么,含糊道:“都不错。”
沈太后又道:“川儿不小了,是时候准备大婚了。母后觉得徐家三女不错,她父亲徐疆是辅政大臣,两个哥哥都有军功在身,女儿家样貌品性也出众。”
燕似锦敷衍道:“母后觉得好,那便一定是很好。”
沈太后看出她态度敷衍并不上心,心底有些不满,但忍下不发,转头问道另外一件事。
“如今你已回京,那你和谢容与的婚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燕似锦一愣,像是想起了久远的往事。
十四岁时,她的父皇为她赐婚,未来驸马是国公府的世子谢容与。
谢容与出身名门,少年扬名,惊才绝艳,举世无双。
那时候,世人都说,他们是佳偶天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他九月便可回京,到时先为你们举办婚礼,然后再……”
沈太后滔滔不绝,燕似锦直截了当道:“母后,儿臣不会与他完婚。”
沈太后一惊,不可置信道:“为何?他是你父皇特意为你寻的如意郎君,你二人亦情投意合,为何……”
燕似锦面露犹疑,正寻思着要如何解释,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尖利的声音。
“因为她要信守诺言,把婚约让给她的妹妹!”
一个中年妇人从外头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她父皇曾经的侧妃韩太妃。
韩氏是大将军府的嫡女,曾位及皇贵妃,膝下无子,但有一个女儿——二公主燕梓柔。
沈太后面露不悦,“韩氏,谁准你进来的?还不退下!”
韩太妃根本不把沈太后放在眼里,“姐姐就别在这端什么太后的架子了,当年没有我们韩家的支持,你们母子三人早就命丧黄泉了。”
“燕似锦,”韩太妃转头倨傲地望着燕似锦,开门见山道:“我是来找你的,当年你答应韩家,只要韩家支持燕清川,就让梓柔代替你嫁给谢容与,你没忘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