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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和离,我回娘家过的风声水起高志远李晚月全局

慕汐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崔婆子怒吼着扑过去:“李晚月,你个不守妇道的小娼妇,我们高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却来这里偷人,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浪蹄子。”李晚月身形一转,崔婆子收不住力,直接摔在地上。“哎哟,夭寿啦,李晚月这个丧门星竟然想杀婆母哟。”“娘。”高志远一惊,高家大儿子高志强和大儿媳连忙上前把人扶了起来。高志强怒道:“弟妹,你平时不敬着娘也就算了,被人撞破偷人就要杀了娘,你也太恶毒了。”李晚月冷笑一声,一拳打到他眼睛上,原主嫁到高家后,高家的活几乎都是她在干,力气不小。“眼瞎就去找大夫治,谁先动的手,有眼睛的都能看到,她要打我我还不能躲?是觉得我是傻子吗?”高志强的媳妇丁红见自家丈夫被打,愤怒起身:“二弟妹,他可是你大哥,你也太无法无天了,我身为大嫂的必...

主角:高志远李晚月   更新:2025-04-22 21: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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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志远李晚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和离,我回娘家过的风声水起高志远李晚月全局》,由网络作家“慕汐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婆子怒吼着扑过去:“李晚月,你个不守妇道的小娼妇,我们高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却来这里偷人,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浪蹄子。”李晚月身形一转,崔婆子收不住力,直接摔在地上。“哎哟,夭寿啦,李晚月这个丧门星竟然想杀婆母哟。”“娘。”高志远一惊,高家大儿子高志强和大儿媳连忙上前把人扶了起来。高志强怒道:“弟妹,你平时不敬着娘也就算了,被人撞破偷人就要杀了娘,你也太恶毒了。”李晚月冷笑一声,一拳打到他眼睛上,原主嫁到高家后,高家的活几乎都是她在干,力气不小。“眼瞎就去找大夫治,谁先动的手,有眼睛的都能看到,她要打我我还不能躲?是觉得我是傻子吗?”高志强的媳妇丁红见自家丈夫被打,愤怒起身:“二弟妹,他可是你大哥,你也太无法无天了,我身为大嫂的必...

《开局和离,我回娘家过的风声水起高志远李晚月全局》精彩片段

崔婆子怒吼着扑过去:“李晚月,你个不守妇道的小娼妇,我们高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却来这里偷人,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浪蹄子。”
李晚月身形一转,崔婆子收不住力,直接摔在地上。
“哎哟,夭寿啦,李晚月这个丧门星竟然想杀婆母哟。”
“娘。”高志远一惊,高家大儿子高志强和大儿媳连忙上前把人扶了起来。
高志强怒道:“弟妹,你平时不敬着娘也就算了,被人撞破偷人就要杀了娘,你也太恶毒了。”
李晚月冷笑一声,一拳打到他眼睛上,原主嫁到高家后,高家的活几乎都是她在干,力气不小。
“眼瞎就去找大夫治,谁先动的手,有眼睛的都能看到,她要打我我还不能躲?是觉得我是傻子吗?”
高志强的媳妇丁红见自家丈夫被打,愤怒起身:“二弟妹,他可是你大哥,你也太无法无天了,我身为大嫂的必须管管你。”
说着抬手就往李晚月脸上招呼。
李晚月飞起一脚把人踹倒在地上。
她收回脚,心里叹了口气,这具身体还是不行,换作上辈子,这一脚怎么也得踹出去三米远。
围观的人都惊呆了,这还是李晚月吗?
平时见她,她都客客气气,温顺乖巧的样子,从来没见她跟谁红过脸,突然间这么强悍了?
这可是她婆母,大哥大嫂。
高志远震惊过后,立刻怒声制止:“住手,李晚月,这可都是你的家人,你怎么能打他们?明明是你做错事,还对家人大打出手,以前的你那么温顺,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样,以前都是装的?”
李晚月都被气笑了,这不就是经典的渣男语录吗?
明明自己变心了,却不主动提分手,冷暴力,等对方受不了跟他争吵,他又一副失望的样子,说你变了。
不过她绝不能让自己扣上这样的帽子,这个时代,一旦她名声有什么不好,她村子里的姑娘也会受影响。
她冷冷的盯着高志远:“你娘上来,二话不说,就给我扣上不守妇道的屎盆子,你哥造谣诬蔑我,你嫂子要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阻止?
到底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外人,所以只能我被泼脏水,不能反抗,反抗就是我的错?
高志远,你是读书人,我朝律法不会不知吧?造谣诬蔑,中伤他人,杖责三十,造成严重后果的,牢狱五到十年。
倘若我不反抗,被人人喊打,浸猪笼,你娘和你哥嫂,都逃不过牢狱之灾,而你身为他们的家人,还能继续读书吗?”
高志远心下一震,她怎么会懂这些?她明明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姑,竟然懂律法?
原主自然是不知道的,李晚也不知道这个朝代的律法,她胡绉的,只要是读书人,就没有不在意脸面的,用这个说事,最让他忌惮。
一旁的少女见高志远不说话,直接站出来道:“谁造谣诬蔑你了?真以为没人看见啊,我亲眼看到你和张赖子在这里幽会,还拉拉扯扯,孤男寡女在这,能有什么好事?幸好我赶紧去叫人了,不然,谁会知道你是这么下贱的人。”
李晚月看了对方一眼,少女皮肤黝黑,穿着灰色补丁粗布衣裳,是高志远邻居家的刘翠。
刘翠爱慕高志远,不止一次看到她向高志远献殷勤,只是这姑娘没看到高志远眼里的嫌弃。
李晚月回道:“你看见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还说我来这里洗衣服,刚好看到你和张赖子在这里私会,被你们发现,你们怕我把你们的事说出去,这才想要诬蔑我,把我推下水,好保住你的清白,你们可真是恶毒。”
刘翠顿时炸毛,气急败坏的辩解:“你胡说八道,志远哥别听她的,她是在诬蔑我,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我喜欢的是你,咋会喜欢那又老又丑的张赖子?”
高志远眼里嫌弃,这个蠢货,三两句话就被人带沟里了。
“呵,刀子戳自己身上,知道疼了。”
这时有人疑惑:“都在说张赖子,他人呢?”
张赖子:我谢谢你,我都沉底了,你才想起来。
众人立刻扫向四周,有人眼尖的看到河中心泛起的细密波光,惊呼出声:“有人落水了,快去救人。”
识水性的人,立刻跳下去,没多会儿把人捞上了岸。
张赖子已经昏迷过去,有人去探他的鼻息,感觉不到呼吸,吓的脸都白了。
“张赖子......死了。”
众人倒抽一口气。
崔婆子立马跳起来:“好啊,李晚月,你跟张赖子玩的挺花啊,都玩到水里去了,可惜玩过火,这下张赖子没了,你得尝命,大家伙都看着呢,都是李晚月害的,跟我们高家可没关系。”
“崔大花。”一声怒吼,在崔婆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人影风一般的冲过来,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把人拽倒在地。
那妇人骑在崔婆子身上,两手左右开工,照着她脸上招呼:“死老婆子让你嘴臭,你这狗嘴整日里喜欢吃大粪就算了,还跑出来乱喷粪,让你败坏我女儿的名声,还童生的娘,你们这样的德行,你那鸡崽儿子这辈子都考不中秀才。”
崔婆子惨叫连连,自从两个儿媳妇进门,家里的活她再也没干过,哪比的上李母力气大。
“月月,别怕,爹来了。”后面一位粗旷的中年汉子疾步走来,一脸担忧。
“小妹,你怎么样了?”李二湖也跟上来。
见李晚月身上还湿着,立刻把身上的外衫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姐,谁敢欺负你,先问问我的拳头。”李三栋捏着拳头,恶狠狠的盯着靠山村的人。
李晚月看到来人,心里一热,原主的爹李有山,娘赵素英,二哥和三弟,还有稻花村同村关系好的村民,过来为她撑腰了。
李二湖见高志远人模狗样的站在那,心下火大,趁乱绕到他身后,抬起一脚踹在高志远的腿窝,高志远被踹的双膝跪地,刚好跪在李晚月面前。

不等高家人说话,李晚月接着道:“还有,是谁总把‘不下蛋的母鸡’,“我儿命苦,娶了个没福气的”这种话挂在嘴边呢?将近三年我爹每次打到猎物,都会送过来一些,你都是以高志远读书辛苦,要留给他补身体为由,把肉藏起来,我连口肉汤都没喝过。
高志远读书,一年束脩就要八两银子,再加上笔墨纸砚各项花费,我家补贴了多少银子您心里没数吗?怕是你们自己都想不起来吧。
三年来我恪守本份,操持里外,伺候你们,从无怨言,我以为人都是有良心的,哪怕是石头也该捂热了,哪成想我捂的是竹子,没有芯。
因为我爹受伤,无法再贴补你们,高志远在外面又有了新欢,所以想这么一出,好休了我,再吞掉我的嫁妆,可惜老天有眼,没让你们得逞。
既然你有了喜欢的人,那就和离吧,把我家这几年补贴你的钱还回来,你现在立刻回去写和离书,签字,以后咱们各不相干。”
惨还是要适当卖的,大多数人会同情弱者,果然,在场的人听了这话,都同情的看着李晚月。
是啊,李晚月在高家三年的表现,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崔婆子一听,不干了:“李晚月,你少在这唬人,你家补贴我儿读书,不也是存了心思?毕竟我儿中了秀才后,田地可以免去赋税,你们李家也是打的这个主意,说的好像全是我们占便宜似的,再说了,我家逼着你们给钱了吗?那是你们心甘情愿给的,凭什么让我们还。”
李晚月笑了:“你是没有逼我家给钱,可你不停在我面前说家里困难,说你儿子在镇上读书艰难,话里话外让我去跟家里要钱,我若是不答应,就换来你变着花样的磋磨。
我当时一心为高志远着想,不忍他在外受苦,只好去跟家里要钱,我爹娘宁愿苦着自己,也不忍我在婆家难做,一次次给钱。
再说,我家存什么心思了?真是把大家当傻子吗?先不说高志远能不能考上,就算考中秀才,免除田地赋税也是有定额的。
朝廷规定,秀才的免税定额只有二十亩,你们自己有十二亩地,剩下的,连您的娘家亲戚都顾不过来呢,更何况你还答应了村子里不少人,还能有我们家的份?自己喜欢门缝里看人,就用那样的心思看别人。”
高志远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
要知道他们安平县大多数人温饱都是问题,读书人更少,整个县城的读书人不足千人,多年来只出过一位举人,百来位秀才,考中童生的几百人,很多人都是为了找个好活计,读两年,认些字就不读了。
他们稻花村也只有村长家的孙子和李家老宅那边的孙子,两个读书人,而这两人还不到学律法的时候,她竟然知道?
高志远哪里知道,眼下的李晚月不是曾经的李晚月了。
她方才缕记忆的时候,有一幕是高志远提醒崔婆子,不要随口答应别人,因为秀才免赋税的田地只有二十亩。
让她在收好处的时候不要把话说满,换个说法吊着,能收些好处。
到时候就算不让他们把田地挂在自己名下,他们也说不出来什么,毕竟又没答应他们。
这话刚好被李晚月听到了。
高志远不死心:“晚月,我自问这三年对你呵护倍至,你竟是这么想我的吗?就算现下你生不出孩子也没关系,我不怪你,我们还年轻......”
李晚月不耐烦的打断:“高志远,连房都没圆过,哪来的孩子?”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静的落针可闻。
高志远脸色胀红,他没想到李晚月这么不顾脸面的把这话说出来。
“好啊,高志远,原来你是在骗婚,你自己不行,却非要娶我女儿,让外人都笑话她生不出孩子,你个混账王八蛋。”
赵素英扑过去,巴掌就甩在高志远脸上。
崔婆子和高志强立刻上前拦着。
“李家的疯婆子,你女儿神志不清了,她说的话能信啊。”
李晚月道:“我说的话真不真,随便一个有经验的稳婆都能验出来,你要是不信,那就去官府,让县老爷来审吧。”
“晚月。”高志远暗含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成亲当时,你说你身体不好,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我顾忌你的身体,这才没有同你圆房,你怎能在众人面前诋毁我?”
“事实是什么,你心里清楚,当然,如果你想让我闹到你心爱的姑娘面前,我也可以奉陪的。”李晚月只想让众人知道她没有圆房,管高志远怎么去跟人解释。
高志远狠狠咬牙,这个没脸没皮的贱人,竟然敢威胁他。
刘村长眼皮子跳了跳,这个李家丫头,动不动就报官,那官老爷是说见就能见的?
他也看出来了,李家丫头没说谎,至于高志远是身体不行,还是外面有人,他管不了,只想赶紧把事情解决,他家的地还没耕完呢。
“行啦。”他大吼一声,看向李晚月:“李家丫头,你当真要和高志远和离?”
“是,不光要和离,还要把这几年我爹娘给我的贴补还了,我的嫁妆要带走。
我的嫁妆是二两银子,还有一副银镯子和一些物件,我家这三年送的猎物,还有春耕秋收过来帮着干活的酬劳,就算个亲情价,八两银子好了。
贴补的银子也有十两吧,还有我这三年的付出,我也不多要,零零总总你就给三十两银子就行。”
高志远瞪大眼睛,三十两?她可真敢狮子大开口。
崔老婆子嗷一嗓子跳起来,指着李晚月开骂:“你个小贱蹄子真敢开口,三十两,你也不怕闪了舌头,就几只野鸡野兔的就敢要八两银子?
再说,是我们想要的吗?是你们家腆着脸非要给的,再说那猎物谁能证明我们吃了,你自己吃了还要赖到我们头上,要银子没有,有本事你打死我。”
赵素英道:“我还觉得我女儿要的少了,她这补身体也要耗费不少银子,既然你们不想赔偿,那咱们就去公堂上找县老爷评评理吧,顺便把书院的夫子也请来。”

她满心激动,志远哥和离了,她就有机会嫁给他了。
走到高志远旁边,安慰道:“志远哥,你太仁义了,那李晚月配不上你,你还给她留面子,就该直接休了她。”
高志远瞥了她一眼,黝黑的脸泛着红,他看一眼觉得眼睛都不好了。
忍着不适道:“嗯,小翠你也回去吧。”
刘翠见他脸色不好,不敢多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见院外安静了,崔婆子走出来,想起那十两银子和五两银的欠条,也是气的心口疼。
“儿啊,你为何要答应她的条件?还给了她十两银子,咱家啥样你不知道吗?那十两银子都够两三年的花用了,还欠她五两,再说你哪来的银子?”
“娘,十五两银子就当买清静了,跟我的前程相比,十五两银子不算什么,再者等我考中秀才,就能找份挣钱的活计,将来咱们只会越过越好,您就等着享福吧。”
崔婆子听到他能赚钱,双眼晶亮:“啥活计工钱多?能赚多少?”
“这个娘就不用知道了,娘有空了去找一下媒婆吧,尽早把我和芸娘的婚事定下来,这样一来,也能打消别人对我的猜疑。”
崔婆子还要说什么,高志远已经转身回屋了。
丁红也心疼那银子,那可是十两银子,更别说还欠了五两。
而且李晚月走了,她就得多干不少活。
可一想到高志远能赚银子,那点郁闷也散了,如今听到高志远找媒婆,那必然是又找了一个,等新媳妇进门,就有人帮着干活了。
她讨好婆母,老太太的银子也能给他们大房一些。
崔婆子见丁红眼珠子转来转去,没好气的哼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做饭去?等着老娘伺候你们呐?一个两个的讨债鬼。”
丁红心下不满,面上却一脸讨好:“娘这话说的,大强不是被打了吗?我刚才帮她擦药去了,您先回屋歇歇,我这就去做饭。”
崔婆子冷哼一声,转身扶着腰回屋了。
丁红心里骂了一通,不情愿的去了厨房。
高志远回到昏暗的屋子,抬脚踹翻了桌边的椅子。
李晚月,一个被抛弃的弃妇,离了他,看她怎么活下去。
另一边,牛车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到了稻花村李家。
李有山谢过几个族里的兄弟,等人离开后,赵素英扶着李晚月缓慢的走进院子,不是她矫情,是第一次坐板车,尽管路程短,但还是颠的屁股疼。
李晚月抬头看着眼前的院子,低矮的土墙围起来的小院,正中三间土坯房,瓦片屋顶也用泥浆打了几处补丁,墙体也出现了裂缝,想来也有些年头了。
东边三间茅草顶土坯厢房,西边两间土坯房一间茅草房,一间住人,一间厨房和柴房。
听到动静,老大媳妇王桂香立刻迎了上来:“小妹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
“大嫂不用担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当时双双跑过来报信,说你出事了,把我们吓一跳,没事就好。”
李晚月思绪飞转,想起来,这个双双,就是和她同村的李双双,稻花村李姓人家比较多,这个李双双从小和原主一起长大,也嫁去了靠山村,两人平时关系很好。
难怪李家人那么快出现。
“多亏双双,以后要好好谢谢她。”赵素英感叹过后,又看向李二湖:“二湖,你去请张大夫过来。”
李二湖撒丫子跑出去请人。
“娘,我没事,喝点热水就行。”
“没事什么没事,大夫说没事才叫没事。”
李晚月笑了笑。
“娘,小妹,你们先坐。”王桂香搬了两张凳子,让李晚月和赵素英坐下。
李晚月道谢后,坐了下来,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老大家的,你去烧点热水。”
“嗳。”
这时,从东厢房走出一位年轻妇人,背后跟着一位七八岁的男孩,是李二湖媳妇孙秀芹和儿子李康。
孙秀芹见李晚月回来,眼中闪过诧异,咋还把人给接回来了?
她向来不喜这小姑子,因着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未出嫁前家里人就偏疼她,一大家子本就过的紧巴巴的,却把她养的很好。
在家里就只做些轻松的活,嫁进高家却给人家当牛做马。
家里还要时常贴补小姑子婆家,进山打的猎物,每次也要给小姑送一些,去年收成不好,公爹又受重伤,小姑子除了带六个鸡蛋看望,再没别的表示。
想让她拿点银子给公爹看病,都拿不出来,简直是白眼狼。
心里不痛快,面上却一副担心的模样走上前,关心道:“呀,小妹回来了,事情解决了吗?”
“都解决了。”
“解决了就好,在家住几日宽宽心,再回去好好过日子就是,想来经过这一遭,你婆家也不敢再让你受委屈。”
李晚月心下好笑,那样的人家,还想着让她回去?
不过也怪原主自己,什么都不跟家里人说。
她想起记忆里,这位二嫂不喜欢她,加之她嫁人后确实很少回娘家,每次来明里暗里都是要银子。
崔婆子说家里活多,离不开人,不让她回,尽管两村相邻,原主也不敢反驳婆母。
而且每次原主回娘家要银子,也是因为崔婆子画大饼,说将来高志远高中,李家的地就可以挂在他们家名下,免赋税,李家八亩地,能省不少。
她满心满眼都是高志远,自然以他的意愿来。
去年李父受伤,原主跟崔婆子哭求,让崔婆子借给她几两银子为父亲治伤,崔婆子直接踹倒原主,说家里没有闲钱,只给了六个鸡蛋,让她拿着回家看望李父。
对于这位二嫂的不满,她能理解。
李晚月还没开口,赵素英瞪了孙秀芹一眼:“高家那虎狼窝,你还想让月月回去?你安的什么心?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孙秀芹委屈道:“娘,我这也是为了小妹好啊,小妹为他们高家付出这么多,那高志远眼看着就是秀才了,小妹就是秀才娘子,多风光啊,哪能让给别人。
再说,小妹有多喜欢高志远,大家都看在眼里,给他们高家点教训,让他们不敢欺负小妹,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他顿时火大,男儿膝下有黄金,竟然让他跪在了李晚月这个村妇面前,虽是被人踹倒的,但他眼下的确是跪了。
心里无比屈辱,他刚要起身,李二湖就按住他的脖子,稍一用力,高志远就被按着头磕在地上,连着磕了三下,李二湖才松了手。
“高志远,这是你欠我妹妹的,磕三个头都便宜你了。”说完,又踹了他一脚,这才后退几步。
高志远快速站起来,死死盯着李二湖,却不敢跟他动手,他那手臂快赶上自己的腿粗了,真要动起手,他一只手都能把自己打趴下。
莽夫,他不跟莽夫计较。
高志远转过头,看着李母疯了般还在打他娘,不由皱紧眉头,看向愣在一旁的丁红,冷声道:“大嫂,娘被打了,你怎么不护着娘?居然跑一边去了,真是不孝,还不快去把人拉开。”
丁红张了张嘴,有气不敢发,心里暗骂,他自己的老娘,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动,还有脸说她?到底谁不孝?
写字的手再金贵,也不能连老娘都不顾啊。
心里吐槽,脚下没耽搁,立刻上前,同几个妇人合力的把李母拉开。
李晚月在心里试了试,才喊出熟悉又陌生的称呼:“爹,娘,二哥,小弟。”
赵素英甩了甩发麻的手,听到自家女儿的声音,马上换了副担忧的神情:“嗳,我们听说你被欺负,立马过来了,别怕,有我们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高志远眼皮狠狠一跳,是谁去稻花村报信的?还有,到底谁欺负谁啊?
靠山村的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直觉今天这事不好收场。
崔婆子头发成了鸡窝,脸肿的老高,趴在地上,一边捂着脸,一边哭嚎:“天杀的,没天理了,这个老泼妇跑到童生村里,要杀童生娘啦,儿啊,志远,快去报官,把这一家子抓牢里去。”
丁红扶起崔婆子,崔婆子嚎了一嗓子,腰像断了一样。
“儿啊,娘这腰怕是断了,你快去请大夫,再去官府递状子,让他们一家子都坐牢。”崔婆子恨声道。
这时有人高喊:“让让,让让,村长来了。”
众人纷纷向两边站,让出一条道,两位头发灰白,脸色冷沉的老人,分别是稻花村的村长李平和靠山村的村长兼里正刘文。
靠山村的村长看了一眼地上的崔婆子,皱紧眉头道:“高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崔婆子嗷的出声,急忙告状:“老村长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李晚月那小贱蹄子跑这偷人,被人撞见了,我们气不过,骂了她两句,她居然动手打人,她娘家人也跑来咱们村,不管不顾的打人,你看看把老婆子我打的,你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李村长沉下脸:“崔婆子,说话得凭良心,月丫头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她的品性我敢担保,绝不是那种人。
她嫁进你家任劳任怨,如今你儿子刚考中童生,就看不上月丫头了,不想过了你们就直说,整这么一出演给谁看呐。”
“谁演了?你们村的人,你当然维护了。”崔婆子反驳。
李晚月不理她,看向众人道:“你们也知道,从我嫁进高家,我从没跟谁红过脸,家里家外的活都是我在干,我有偷过一日懒吗?
如今赶上春耕,偏今早我要下地时,婆母让我先洗衣服,我不敢不听,就过来洗衣服。
刚到这,就看到张赖子过来,我为了名声着想,端起盆就走,可他直接来拦我的路。
我不得已用洗衣棍赶他,他抢我洗衣棍的时候,我不慎掉进水里,他怕惹事,想跑,结果也掉进水里。
后来我努力爬上岸,这才不至于丢命。
若真像我婆母和刘翠说的,来这里幽会偷人,试问你们会选这么空旷又人来人往的地方幽会吗?找个隐蔽小树林不好吗?
再者,真要是来幽会,我还会打他吗?而你们为什么这么快就能出现在这里?”
众人一想,也对啊,大家洗衣服洗菜都来这里,随时会有人出现,谁会选这里偷人?
就在众人思考的时候,李晚月走到昏迷的张赖子跟前,抬脚踹向他的胸口。
为避免张赖子胡说,她要先把事情经过说了,大家先入为主,才能在听张赖子胡编乱造时,会动脑子思考,不然还要跟张赖子掰扯。
刚有人要指责她丧心病狂,人都没了她还不罢休,就见李家父子恶狠狠的眼神,顿时住了口。
按着心肺复苏的频率和力度,几脚踩下去,张赖子顿时猛的咳出几口水,众人惊了,踹几脚居然能踹活过来?
张赖子悠悠转醒,待看到这么多人后,他迷茫的问:“你们咋都在这?我这是咋了?”
崔婆子怕他说出什么,立刻上前:“赖子啊,你是不是......”
李晚月直接打断她:“张赖子,你是受谁的指使,跑来坏我名声的?”
“是高......”张赖子下意识回答,突然反应过来,立刻一脸受伤的看着李晚月:“晚月,是你让我来的呀,你说高志远在家的时间太少了,你寂寞,这才约我来河边,现在大家都去耕地了,这里没人看见。”
“哦,那你说说,你脸上还有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众人这才看见,张赖子额头上胳膊上清晰的红印子,顿时李晚月的话可信度又高了。
“我这是......我这是刚才在河里被石头硌的。”
“不说实话是吧,行,那咱们就去县老爷那,让县令大人来审,也好还我清白。”
张赖子慌了,急声道:“不,不,我不见官。”
村里的人,对当官的有天生的畏惧,有的人一辈子连县城都没去过,更别说见官了。
村里人就算再吵再打,也没有报官的,都由村长里正解决。
更何况张赖子心虚,更怕了。
刘村长见状,赶着打圆场:“高二家的,有话好好说,都是乡里乡亲的,哪就到了要见官的地步了。”
随后看向张赖子:“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再不说实话,我也不管你了。”
张赖子看了高志远一眼,高志远暗含警告的盯着他。

李晚做梦了。
梦里自己正在海边度假,阳光沙滩仙人掌,画面一转,她就掉进了海里。
感觉到被冰凉刺骨的海水包围,触感真实。
口鼻进了水,窒息感传来,让她心里一惊。
我去!
不是做梦?!
来不及细想什么情况,出于本能,她快速屏住呼吸,努力向上游。
片刻后,上了岸,她猛的一顿咳,吐了几口水。
湿透的衣服裹在身上,阵阵风吹来,冻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脑子昏昏沉沉,心下疑惑,她为什么会在水里?
她这次负责的项目,方案临时出了点问题,不眠不休的加急修改,连着两天靠面包咖啡吊着命,好不容易熬到项目完成,脑子紧绷的弦一松,就睡过去了。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哪?
她看了看四周,远处是连绵的青山,眼前是条清澈的河流,河里好像还有个人在扑腾。
她还没弄清眼前的状况,就看到远处一群衣着有些复古的人走了过来。
“快,就在前面,方才我过来洗衣裳,正巧看到高家二嫂子跟一个汉子拉拉扯扯,这会儿不知道怎么样了。”
说话的少女话里担心,语气里却难掩兴奋。
一位老妇人瞪着一双吊梢眼,嘴里不停咒骂:“这个小浪蹄子,亏得我们家好吃好喝的待她,我儿日夜用功,就想着早日高中,让她做秀才娘子,她竟如此不要脸,背着我儿偷人,远儿啊,这次绝不能再心软了,休了她吧。”
“娘,您别说了,我相信晚月不是这样的人。”穿着蓝色长衫,一副书生装扮的高志远,面上忧愁,眼里却藏不住的笑意。
“你就别为她说话了,这次说什么也要休了她。”
身后跟着的一群村民同样面色难看,他们村里怎么出了这么不守妇道的婆娘,真是丢了他们靠山村的脸。
自己相公可是童生,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然暗地里偷人。
趁这么点时间,李晚也把脑子里突然涌出的记忆捊顺了。
合着自己这是倒霉催的穿了。
因为连续熬夜,导致猝死,魂穿到一个名叫靖朝的朝代,安平县青石镇稻花村的村民李晚月身上。
原身是稻花村人,十六岁嫁给靠山村的高志远,高志远自命不凡,只因幼时得道士批命,将来能做官老爷,所以家里倾尽一切供他读书,族里也出了不少力。
可读书实在费钱,而高志远二十岁了连个童生都没考中,梦想着娶官家千金的他,实际连镇上的富户千金都娶不上,人家觉得他没有读书天分。
他不得不在村里找个家里条件不错的人家成婚,原身就被挑中了。
原主父亲李有山一家子都是干农活的好手,农闲时,时常进山打猎,家里人也勤快,条件比其他家过的好一些,且对女儿很是疼爱。
没多久,高家便找媒人上门说亲,他们稻花村还从来没出过读书人,村里人对读书人有天然虑镜,见高志远说话文绉绉的,顿时印象极好,李晚月也满意,就同意了亲事。
庄户人家的聘礼一般是二到五两,知道高家的情况,怕女儿吃苦,李家只要了一两银子的聘礼。
额外添了二两银子,又买了一副价值二两的银镯子,两床新棉被,木制大床等做嫁妆,一并带去了高家。
后期又不断贴补,春耕秋收帮高家干农活,只希望女婿能考个功名,他们女儿就能跟着享福了。
去年李有山进深山打猎,结果受了重伤,幸好碰到其他猎户,捡回一条命。
为了治病,不光花掉了全部积蓄,还借了不少,没办法再贴补女儿。
李晚月嫁进高家将近三年,一直没有孩子,婆家对她越发不好,后来她娘家拿不出银子更是没一个好脸,导致她越发愧疚自卑。
今天,原主婆母让她去河边洗衣裳,她来到河边,空无一人。
刚放下木盆,听到背后有声音,回过头,就看到同村的张赖子不知从哪窜出来。
二话不说直直的朝她扑来。
她心里害怕,拿起手里的洗衣棍就胡乱朝张赖子身上招呼。
张赖子没想到她会动手,被打了两下,顿时火大。
一把抓住棍子猛的一推,原主直直地掉进水里。
心里的恐惧让她胡乱扑腾,没一会儿口鼻进了不少水,力气也越来越小。
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她李晚就这么过来了。
李晚心下又悔又气。
悔的是自己为什么不爱惜身体,拖两天改好方案也行啊,也不至于让自己猝死,穿来这么个地方。
气的是原主恋爱脑,这么喜欢挖野菜?
被人那么欺负也只会忍着。
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去,那就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吧。
软饭硬吃是吧?Pua可算让他们玩明白了。
哪里是李晚月不能生,明明是高志远根本没碰过她,看她的眼里都带着嫌弃,只是原主恋爱脑,满心满眼都是他,看不出来罢了。
谁能想到嫁人快三年,原主还是个黄花闺女。
她又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连家人也瞒着。
为了一个渣男,搭上自己的命,真傻。
刚刚消化的记忆里,原主也不是没有怀疑过。
只要开口问,高志远就冷着脸说她疑神疑鬼,不贤善妒,原主也只能咽下疑虑。
看样子,是早在外面有人,却不好立刻休了原主,毕竟他还要脸,好歹是在他家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他们,要是他学业刚进一步就把原配休了,就得被人戳脊梁骨。
想到这,她瞥了眼河里扑腾的越来越远的人,心里明白了。
这张赖子应该是受人指使,故意来这里毁她名声,这时代,被人撞到她单独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就算什么都没发生,那名声也完了。
到时候她成了不守妇德,水性扬花的人,她再解释也不会有人信。
而高志远不仅成了受害人,还可以名正言顺的休妻,被休的人是不能带走嫁妆的,原主的嫁妆,一根毛都别想拿走。
呵,高志远好算计,难怪人家说,有文化的人,做起坏事来更毒。
她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幸好早春时节衣服穿的还算厚,颜色也深,不然还真有点尴尬。
这时,高志远和崔婆子等人已经来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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