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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结局+番外

何火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当时就懵了。啥玩意?何文博不光坑了我,连我家人都不放过?原本我还算沉着,可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急得不行。“真的假的,张爷,这不能开玩笑啊!”老爷子瞅着我:“你觉没觉着自己一直都贼倒霉?”我忙不迭点头:“有啊,我都衰到家了。”“说说看?”张老爷子道。既然他想听,我便将这些年的倒霉事,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坐牢那段日子,不清楚为什么,别人瞅我就是不顺眼,成天想着法子来整我。好不容易从里头出来,就想老老实实当个卖鱼佬,可市场管理也跟我过不去。要不是这样,我哪能被何文博三言两语就忽悠了,屁颠屁颠跑来干盗墓。跟周眉他们打牌,我也输得两眼通红,这都不说了。最关键的,还是差点被何文博给害死!老爷子听完我这番诉苦,猛地一拍大腿,大声说道:“那就都对上喽...

主角:林桃符文   更新:2025-04-23 1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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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桃符文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何火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当时就懵了。啥玩意?何文博不光坑了我,连我家人都不放过?原本我还算沉着,可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急得不行。“真的假的,张爷,这不能开玩笑啊!”老爷子瞅着我:“你觉没觉着自己一直都贼倒霉?”我忙不迭点头:“有啊,我都衰到家了。”“说说看?”张老爷子道。既然他想听,我便将这些年的倒霉事,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坐牢那段日子,不清楚为什么,别人瞅我就是不顺眼,成天想着法子来整我。好不容易从里头出来,就想老老实实当个卖鱼佬,可市场管理也跟我过不去。要不是这样,我哪能被何文博三言两语就忽悠了,屁颠屁颠跑来干盗墓。跟周眉他们打牌,我也输得两眼通红,这都不说了。最关键的,还是差点被何文博给害死!老爷子听完我这番诉苦,猛地一拍大腿,大声说道:“那就都对上喽...

《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当时就懵了。

啥玩意?

何文博不光坑了我,连我家人都不放过?

原本我还算沉着,可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急得不行。

“真的假的,张爷,这不能开玩笑啊!”

老爷子瞅着我:“你觉没觉着自己一直都贼倒霉?”

我忙不迭点头:“有啊,我都衰到家了。”

“说说看?”张老爷子道。

既然他想听,我便将这些年的倒霉事,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坐牢那段日子,不清楚为什么,别人瞅我就是不顺眼,成天想着法子来整我。

好不容易从里头出来,就想老老实实当个卖鱼佬,可市场管理也跟我过不去。

要不是这样,我哪能被何文博三言两语就忽悠了,屁颠屁颠跑来干盗墓。

跟周眉他们打牌,我也输得两眼通红,这都不说了。

最关键的,还是差点被何文博给害死!

老爷子听完我这番诉苦,猛地一拍大腿,大声说道:

“那就都对上喽!”

我更着急了,一个劲追问到底咋回事?

结果,他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给我震得恍惚。

就说何文博不光懂风水、镇邪这些手段,还会鲁班术的门道。

他靠着摆弄房子的布局,弄出个风水局。

把亲戚们都拢在一块,全是拿来给他借运用的。

但是,因为我的命格太特殊。

要是让我养了阴,他分分钟能把自己给搞死。

因为我现在身上有个鬼,他要是借我的运,那也是借鬼运。

鬼哪是那么好说话的?肯定找他索命。

所以一出事,他头一个就拿我的命去祭。

也就是说,他常年在外不见人影,突然跑回家,就是冲着我来的。

这些年的倒霉,全是何文博搞的鬼!

说不定就连我坐牢,鬼迷日眼的,大概也是被他借了运。

放以前,我肯定不信这些的。

不管谁说,我都会怀疑个底朝天。

但现在,

我恨得直咬牙,咬得咯咯响!

二话不说,抄起榔头起身就要走,被陈把头他们拦住。

“火生,干嘛去?”周眉一脸紧张。

我深吸一口气,“不干嘛,我去锤死这个扑街。”

“他已经死了啊…”陈把头苦笑。

“我知道,死了也锤。”

“火生,拿他尸体发泄也没用了。乖,消消气。”周眉劝道。

我心里也明白。

但就这么让这扑街死了一了百了?不痛快!

“小何,这些晚点再说,先搞清楚怎么养阴最重要!”

陈把头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我。

对,差点耽误正事了。

我连忙调整了一下情绪,虚心请教道:“张爷,那这个养阴,到底怎么养呢?”

老爷子品着茶,不紧不慢道:

“小伙子,这个养阴匠啊,是民国初那阵才有的叫法。

以前呢,我们都说这类人是背鬼人。

鬼本来附在阿姐鼓上,你背了,等于给它换了个地儿。

你背它,靠的不是脊梁骨,是你的命格。

就现在,你们算是处于一种相对微妙的平衡了。

但一旦背上,那就别想再放下了。

而你能借用它的威,借它的势,这是背鬼人最厉害的地方。

所以有句话这么说。

鬼压人,霉运催;

人背鬼,神通显!

可它不会那么老实的。

需要好好养,养好了,你们才能长长久久。

养不好,那你的命格可会被鬼压垮,压烂,压死。”

他这话,简直就是一道惊雷。

我这心情,瞬间复杂得像打翻了五味瓶。

一旦背上,那就别想再放下了?

不是,

我只想求个解脱。

什么鬼的威,鬼的势,我没多大兴趣。

我人生最大的愿望,是当个很有钱的普通人。

背上了,就放不下了?

草!

当下我就要找周眉他们撕逼,还说不坑我,这不是坑是什么!

可转念一想。

算了。

是我自己选的,当时那种情况,再给我一次机会,估计我还是会选养阴。

定了定神,我明白抱怨没用,得先解决问题。

这老爷子还是笑眯眯的,说了一堆,就是没讲具体咋养。

我听出味儿来了。

这意思,显然是不会白白教我。

我道:“张爷,多少钱您开个价呗?”

老爷子微微一愣,随即大笑。

“小伙子,你看我像差钱嘛。

你挣的那可是卖命钱,还是留着自己享受吧。

有没有兴趣,给大老板继续做事?

点个头,想知道什么都行。”

我心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只是,本以为可以拿钱消灾,结果人家不要钱。

给大老板做事?

继续让我干这个盗墓?

再盗墓,我吃屎!

就这伙人,也别想让我再给他们卖命。

我沉住气,没再冲动。

这不是牢里了,这里的人比牢里的还复杂。

在牢里,我靠的是拳头。

但现在,我得多用脑子才行。

就连一起长大的堂哥,都想要我的命。

凡事,我得好好琢磨琢磨,得改掉自己这个急躁的性子。

想了一圈。

我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养阴这个玩意,不可能只有这老爷子一个人懂吧?

现在鬼也消停了,我的时间也充裕多了。

不像被车撞那时候,感觉鬼随时都会来,根本没时间让我想太多。

那我自己也想想办法,手里有钱,我就不信找不到懂行的人。

我现在反正是谁也不敢信,尤其这伙人,信不了一点。

想到这,我张嘴就要拒绝。

转念一想,又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我再想想吧。”

老爷子笑了笑说:“行,那我静候佳音。”

他这自信的态度,又让我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就这么肯定我会求他?

就不信这个邪了,总之得先自己试试。

我又问了他一些问题。

比如何文博搞的借运,他死了,局会不会还在?

又想到了嫂嫂。

她身上那些古怪符文,是不是也是何文博弄的,会不会有什么危害。

老爷子倒是大方,说何文博已死,借运局也就破了。

不过,最好还是把家里的格局改一改,更保险。

但嫂嫂那个符文,我说不清楚,他也就不好判断了。

只说是何文博可能找了个替身。

“小伙子,有机会搞个照片看看。”老张说。

这又把我难住。

照片?

我上哪弄去,总不能去拍嫂嫂的身子吧。

……

接下来,我懒得再搭理他们。

本来确实想回那墓里,给何文博一顿乱锤。

这扑街这样把我往死里坑,把他挫骨扬灰都难解我心头恨。

但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了。

我又不是变态,加上对那个墓也有阴影。

上次进去后发生的事,依旧历历在目。

我便交代陈把头他们,不许给何文博收尸。

就让他死在那!臭在那!烂在那!

然后我便上网去找,看看哪里有厉害的抓鬼大师。

包括养阴这事,我也在论坛上求助。

十一天一晃就过去了,啥事没有。

要说现在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我要随身带着个小棺材。

好在这小棺材不大,塞兜里就行。

鬼没再出现,一切,都平静了。

这让我觉得那老爷子的话就是危言耸听,笑了。

幸亏老子机智,没被别人一吓唬又上钩。

切。

果然这伙人就是靠不住,还想忽悠老子盗墓?

顺顺利利把货交接,钱也到账。

我立马收拾行李,着急忙慌就要回家。

而陈把头他们又去了那个墓。

然后,告诉我小汪和何文博的尸体都在棺材里,两个死鬼还真睡上下铺了。

陈把头在他拉的QQ群里又来了一句:

“墓主人没了!”

我打趣说:“小汪怎么样我不管,何文博你们不许给他收尸。

墓主人都是骨头了吧,酥脆的那种?给他们压碎了?”

不料矮子兴说:“哪能呢,我们最开始开棺的时候。

你哥还说里面就好像睡了个人,真的好像就是睡着了。

不这样,我们当时也不会误以为是这墓主人搞事啊。”

他这话一说,又让整件事更玄乎了。

墓主人跑了?

去哪了?

旋即一想,那又怎样。

就算跑出来蹦跶,也不该找我了吧,搞开这个墓的又不是我。

当下也就遏制住乱想,不再鸟他们了。

说真的,要不是还有一大笔钱没到账,我是不想给这伙人好脸色看。

就想着,结束了,都结束了。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那当然是赶紧跑,匆匆坐上回家的大巴,归心似箭。

老爸的病,嫂嫂身上的神秘符文,一直揪着我的心。

但在大巴上,我刚眯了一会儿。

就感觉有个人在我身边鬼鬼祟祟的,睁眼一瞧。

竟然是趁机偷我钱包,被我抓了个正着。

害,难道何文博那个借运局还在起作用?

我怎么还这么衰!

拉扯了几下,钱包总算拿回来了,但是——

这壮汉立马露出凶恶的表情,恶狠狠掏出个小刀乱比划,还吓唬其他乘客和司机:

“开,不到地方不许停!”

又扭头威胁我:

“他妈的,你小子是活腻歪了,等下一站,下车有你好看!”

周围的人都投来同情又无奈的目光,可都吓得不敢吭声。

我急坏了,只想着回家,根本不想惹麻烦。

要是跟他下了车,那还得了,他有团伙接应咋办!

我琢磨着要不要干脆开窗跳车,可这大汉坐在最后排,像恶狼一样死死盯着我。

焦虑、不安、急得我手心都冒汗了。

我绞尽脑汁想办法,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有人能帮我报警。

心里开始也发起狠,大不了老子跟你这混蛋拼命!

看谁先死!

但当大巴从隧道出来,突然“啊”的一声尖叫,瞬间像炸雷一样打破了车里紧张的气氛。

所有人都像被电了一下,赶紧朝后面看去,我也不例外。

这一看——

尖叫声此起彼伏,还有人扯着嗓子喊司机停车。

大巴也像喝醉了一样颠簸,晃得直发愣的我,差点没站稳摔一跤。

这壮汉死了!

他居然用小刀,把自己的脸皮给割了下来,鲜血四溅,喷得座位,车窗到处都是。

车里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个人提前发现?

就进了个隧道的这点时间……

草,

我草!

我吓得魂都快飞了,倒不是害怕这壮汉死了,而是心里清楚这事谁干的!

除了我背的那只鬼,还能是谁啊!

它竟然自作主张把人给杀了!

就因为这壮汉跟我不对付,威胁了我几句?

我去!

这鬼现在不搞我了,转头去宰别人了?!


“养阴这行,有给自己守灵的说法。

得熬七天,刚好算是个头七吧。

但别人头七之后是出殡,养阴则是彻底活过来了。”

周眉话音刚落,陈把头赶忙跟着点头。

“对对对,一定得挺住啊!”

我真是服了。

什么鸡儿头七,真他娘晦气。

闭上眼,我满心烦躁靠在墙上。

“这种事不早点跟我说,还有什么,一次说清楚!”

“火生,我是怕你觉得七天太长了,给自己压力太大。

我知道的真就这些了。

不过大老板那边也有人懂养阴,我去问问。”周眉连忙解释。

我立马追问:“大老板身边就没人懂抓鬼?

你们给他卖命,现在出事了,他不管你们的死活?

这你们能忍?

不直接自首去,来个鱼死网破?”

陈把头苦笑,“小何,没你想的这么简单的。

先不说大老板那到底有没有人懂抓鬼。

就算有,也没比你哥强哪去。

这鬼还凶成这样,也就只有养阴能收拾它了。”

我点上根烟,狠狠吸了好几口。

一通发泄后,我总算彻底冷静下来。

“行吧,七天就七天,我没你们想得那么怂。

刚才我哭,那不是怕,就是水喝多了。”

我这人,向来不把脆弱的一面露给别人看。

现在这情况。

别说七天,七年我也得照样熬。

总之就一句话,不想死就得拼命活。

他们靠不住,帮不上我什么大忙。

我只能靠自己。

不过,这些年,不都得靠我自己。

陈把头又跟我讲,鬼之所以吓我,就是想让我阳气变弱。

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三盏火,那是人体阳气的象征。

从中医的角度来说,受了大惊吓,气血就会乱套。

心神也不安稳,身体机能受影响,阳气也就跟着弱了。

比起那些玄学的说法,这个我倒是很好理解。

那就来吧,我再次下定决心,要跟这鬼死磕到底!

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的是,他们三个居然还搞投票。

一致决定。

要把我的榔头没收。

矮子兴还问陈把头,他跟我的八字是不是犯冲。

不然为什么一有事,我专找他的麻烦呢。

嘿,这话倒让我心情放松了不少。

看来情绪不能一直憋着,发泄出来就是舒服。

白天。

他们就开始各种折腾,又是用五谷杂粮沿着墙撒,又是找来桃木枝啥的,想辟邪。

我随他们去,能眯会儿是一会儿,养足精神。

到了晚上,那鬼果然又来了。

但这回它安分了不少,难道上次想对我动手,被我的命格伤到了?

当时它突然把手抽走,好像是受了啥惊吓?

它现在在旁边一动不动,而我又动弹不得。

不过经历过一次后,我倒没那么慌了,该挣扎就挣扎。

来来回回,它还是没法把我怎么样。

主要还是怕刺激它,怕它恼羞成怒,不然,我高低也要嘴它几句。

这第二晚,还真让我顺顺利利过去了。

“小火生,吃饭啦!”

到了中午,听到周眉喊我,我立马起身。

现在我就一个想法,每一顿都得吃饱,吃撑。

吃饱喝足了,才有劲儿跟鬼斗。

万一熬不过去,那我也要做个饱死鬼。

然后呢,我要也变成鬼,那就是我的主场了。

看我不追着这鬼打,打得它叫妈。

多想想这些,心情能好不少。

真不是我吹,我觉得自己胆子还是挺大的。

之前那么狼狈,主要是第一次遇到这事。

再加上,我现在也摸到点规律了。

我这命格确实牛比啊,鬼果然拿我没办法,这就是我最大的倚仗!

“今天吃啥?”一进屋,我笑着问。

结果,八仙桌旁坐着的。

是何文博、小秦、还有小汪。

他们身体不动,脑袋慢慢拧成麻花,脸皮都没了,鲜血淋淋。

朝着我硬挤出笑的样子,一卡一顿,发出生硬的声音。

“来啦,来吧,坐下,吃饭。”

我当下还是吓得一哆嗦。

搞不清这是鬼遮眼,还是三个死鬼诈尸来找我了。

但一想到小秦都化成灰了,总不能还能拼凑回来诈尸吧。

那就是鬼遮眼!

我强挤出笑,说实话,我都佩服自己这时候还能笑出来。

“吃你妈呢,喂,别遮了行不行啊!

反正我也不怕,你也搞不死我。

我们能不能省点力气,别搞七天了。

你赶紧进那个小棺材,以后我养你,行不行?”

三个死鬼还是冲着我笑。

我朝他们竖中指,两只手。

听不懂人话是吧,那就这么耗着呗。

反正,怕也没用,哪怕是装,我也要装得底气十足。

这一回,又是我赢了。

但是到了晚上,它又出新花样了。

那个童谣在我脑子里不停地响,就跟装了个MP3一样。

声音幽幽的,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在我耳边低语。

得,

这是不让我睡觉啊。

我硬睡!

迷迷糊糊的,突然之间。

守着我的陈把头他们不见了,何文博它们坐在了旁边。

“火生,我冷,好冷,背我们出去……”

“跟我走,来,就差你了。”

小秦还上手摸我,何文博就趴在我耳边。

“呼…”

“呼……”

它不停吹气,那腐烂的气息浓得让人作呕。

我呀,死命压着恐惧,壮着胆子唱起了歌,好运来!

又足足折腾了我一整晚,直到公鸡打鸣,他们才好像很不甘心慢慢后退。

即将消失时,何文博又丢下一句。

“逃不掉的,逃不掉的,我们等你。”

我直接开骂:“等着,等老子熬过这七天,我就去那地方给你鞭尸!”

它就笑,越来越模糊。

第四天,情况还是一样。

也不是我吹牛,我已经越来越不在乎了,还挺有成就感。

反正除了遮我眼,出现在我梦里,还能咋地?

终于熬到了第五天晚上,胜利在望!

堂哥那三个死鬼又来了,我却在想,明天吃什么好呢。

是啃得机,还是麦档捞。

但就在我胡思乱想分散注意力时,它们突然全上手了。

之前它们顶多扒拉我一下,这回是真拽!

“走,走!”

我瞬间就慌了神,拼命挣扎。

何文博和小秦那冰冷如铁钳的手死死拽住我的脚踝,力气大到要把我骨头捏碎了。

不是梦吗!

不是鬼遮眼吗!

我怎么会那么疼?

我惊恐万分,双手死死抠住门边,指甲都在粗糙的门边划出了刺耳的声响。

“不要,不要,放开我!你们这些死扑街,赶紧放手!”

我扭转身体想去打他们,却又被小汪抓住了双手。

一下子,我竟然被他们拧在了半空。

何文博和小秦一人一手,拽住我的脚踝往前走,嘴里还哼着那诡异的童谣。

小汪低头看我,阴森森笑着。

缓缓说:

“很快就到地方了,到地方了……”

不管我怎么拼命挣扎,始终无法甩开他们。

我焦急又绝望,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它们真把我带出了屋子,我好不容易甩开了小汪,可还没爬起身,又被何文博继续往前拖。

房子离我越来越远,眼看已经过了十字路口。

周围都是浓浓的雾,那交通灯不停红绿黄交替闪烁。

这是要去哪里!

我不要!

“火生!”

就在这时,周眉的声音传来,却看不到她人。

我急忙大喊:“救我,我在这!快,救我啊!”

紧跟着我死死扣住地面,哪怕只是拖延一秒钟都行!

“火生!”

突然,眼前恍惚了一下。

雾气散了,天也立马亮了。

这瞬间我狂喜,经验告诉我,这就是鬼遮眼,对,刚才那些肯定都是幻觉!

眼前——

陈把头拽着我的手,周眉搂着我的腰,矮子兴抱着我的脚。

我赶紧喘了几口气,暗暗庆幸,心说还好啊,还好只是幻觉。

但还没等我彻底缓过来。

手臂上,竟然真有好几个乌青的手指印。

脚踝上也有!

而且我竟然真离开屋子了,现在就站在好几条街外。

不是做梦?!

刹那间,我惊出一身冷汗,吓蒙了。

完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鬼怎么更凶了,它要拖我去哪,那个墓吗!

我赶忙问他们。

周眉的脸色难看得要命,说我好像机器人,一卡一卡地自己往前走。

然后,她就反反复复说:

“没,没事的,还剩下两天了,就两天了……”

可我能听出来,情况糟透了,要完蛋的节奏!

这鬼从只是站在我旁边,想方设法吓唬我,现在都能拖我走了。

它就是更凶了。

我的命格兜不住了?

当下也顾不上路人的目光,我火急火燎往屋跑去。

让陈把头他们找来绳子,最粗最硬那种,把我绑粽子一样死死绑在床上。

绳子也栓住窗户,衣柜,房门。

我人床合一,有本事就连同这房子一起拽,草!

可要命的是,到了傍晚我发烧了,直接烧到41.5度。

吃药完全没用,周眉跟陈把头吵着要送我去医院,说这情况是极高烧,会出人命的。

陈把头怕路上出岔子,犹豫得不行。

他们就在那吵,吵得我又焦躁又烦闷。

最后还是我吼了一嗓子:“吵啥吵,闭嘴,老子哪都不去!”

他们这才消停了。

晕得厉害,冷得直哆嗦,周眉紧紧抱着我也不顶用。

头越来越沉,灯一闪一闪,就像鬼火跳动。

陈把头和矮子兴说话的声音开始忽远忽近。

这熟悉的感觉,我知道它又来了……

绝望,无助……

今晚,我还能撑住吗……

这时候抱着我的已经不是周眉,分明是鬼!

它那双冷冰冰的小手慢慢勒住我的脖子,越收越紧。

都坚持这么多天了……

我很不甘心,满心愤恨!

我真不想死,救我,谁来救救我!

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

“哈!”

再次清醒的时候,只觉得呼吸不畅,忙睁开眼。

一看四周,恍恍惚惚就惊呆了。

我还在房间里?

陈把头他们都在,围着我。

周眉赶紧摸摸我额头,高兴地喊:“退烧了,小火生退烧了!”

不真实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我警惕地盯着他们。

过了好一会,确定不是幻觉,才敢大大松了一口气。

本来都以为自己被拖进棺材,要跟何文博那死鬼睡上下铺了。

还在房间,

没错,真在房间里!

还是被绑着的,是绳子起作用了?

我赶紧问他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

“没事啊?这些天就这回你睡得踏实,呼噜声都能把房顶掀了。”陈把头欣喜地说道。

周眉抹着眼泪笑着说:“是啊,可把我们吓坏了,真怕你烧没了。”

我难以置信,那鬼这么讲武德,不趁我病要我命?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忽然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烧那么高居然没难受,也不没精打采的。

但这会不会只是暂时的消停,那恶鬼是不是在暗处等着,盘算着更狠的招数?

想到这,我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既有再次活下来的庆幸,又坐立不安,急得要死。

明明第五天晚上都使劲拽我了,昨晚那鬼还掐我,怎么我却没事?

我特别想从中找到更多经验和规律,让自己接下来更有底。

可是,分析来分析去,老半天,还是摸不透这只鬼。

该死!

怎么还有一晚啊!


周眉的话,我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这伙人,套路深得跟母猪戴胸罩,一套接一套!

她说的那个什么大老板,超出我能想象的范围了都。

就因为我那扑街堂哥收了钱,没把事办好,我和我家人就得跟着遭殃?

呵!

明显这女人想吓唬我,当我年纪小好骗?

就我坐牢那会,什么江湖大哥没见过,不一样像我那样剃个平头。

房间里刚才还凉飕飕,这会热得我心烦意乱。

我抓了抓后脑勺,得,被她这么一搅和,那点困意全跑没影了。

妈的!

什么古董猎人,真能吹!

要不是我不想跟条子打交道,真想把这几个盗墓贼全弄进去。

可虽说心里这么想,但还是没法完全放下心来。

家人是我的底线。

谁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绝对跟他拼命,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放过。

我搬了把椅子坐下,搓了把脸,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又换上笑脸,主动靠过来。

一屁股就坐在我腿上,一只手勾住我的脖子。

侧身一挤,衬衣没扣好的地方敞得更开,大片雪白直晃眼。

“听话嘛,姐姐不会亏待你的~

现在你真没别的路可选啦。

不给你哥收拾这个烂摊子,大老板发起火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你也进了那墓,老陈他没骗你,沾上因果,鬼会找你索命的!”

她另一只手也顺势搂上来,在我脖子后面来了个十指交叉。

好像生怕我跑了,非得紧紧缠住。

我二话不说,直接起身,她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不过她身手还不错,居然保持住了平衡。

她一脸意外,似乎还有点不服气?

估计以为……

她这么个大美人投怀送抱,我居然没反应?

我呵呵一笑,我承认自己是好色。

走在路上,看到漂亮妹子,是会忍不住多瞅几眼。

可那又怎样?

咱男人好色正常,我从不装模作样。

但这个女人,我心里清楚,绝对碰不得!

她就是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外表再好看,那也是致命的毒液。

而且现在烦得要死,哪还有那些心思。

不停地琢磨,这女人找上我到底想干什么?

还是为了拿我搞什么献祭?

他们不会是什么邪门组织吧,怎么会这么迷信?

“为什么找我下去拿东西,你们那个小秦怎么不去?”

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那地方现在凶得很,只有你能压得住。”她回答得倒是顺溜。

这话又让我想起了那天陈把头说的。

说我是阴八字,命格特殊什么的,还有一颗定魂星,能破邪祟。

可八字要是真弱,不是特别容易招鬼吗?小说里不都这么写。

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碰到过任何脏东西。

再说了,要是命格真能决定命运,算出来好的,那不躺着就能发大财?

要是不好,还努力个锤子,赶紧投胎算了。

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她又好像误会了,身子立马软得跟没骨头似的,挨着我媚眼如丝。

等我把她拽去门口,她才反应过来,立马气急败坏,朝我一指。

“你小子怎么回事,是不是不行!姐姐我……”

我懒得听她啰嗦,直接掐住她那细长的脖子。

顺势,把她抵在墙上,恶狠狠警告:

“闭嘴,不然我把你从这三楼扔下去!”

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果断打开门,一把就把她甩了出去。

可刚要关门,又被她用手扒住门边。

我真恨自己不够心狠手辣,不然直接给她的手夹断。

“好嘛,看来是我急了。”

说着她就塞进来个手机,我没接,她又蹲下身硬把手机推进来。

“想好了call我,别让姐姐等太久~”

我毫不犹豫把门关上,这下总算是清净了!

但虽然摆脱了她的纠缠,可她那些话……

就像一群苍蝇在我心里头嗡嗡乱转。

思来想去,烦得我脑袋都要炸开了花!

本以为手里现在有钱了,怎么着都能重新开始新生活。

结果就因为这个女人,大半夜跟鬼一样冒出来,把我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又全给搅和黄了。

我很无奈,现在只想跑。

就是该死的,真没法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落在门口的手机,捡起来,好家伙,居然是诺基亚N95。

这可是神机啊。

刚出来那阵子我就想要个手机,身边人都有,可我哪有脸问家里要。

上万块的机子,就这么随便扔这了?

这伙盗墓贼还真是财大气粗。

我拿在手里把玩,突然觉得好像也不亏,白捡了一台好手机。

恰在这时,有条短信弹了出来。

“小火生,告诉你个小秘密~

刚才你那个样子真男人呢~

姐姐我呀,发现自己真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我去他的,这女人还想勾引我,真是厚颜无耻。

这时候,我突然特别想给家里打电话。

老爸到底有没有生病?

这事一直压在我心里,我当然盼着堂哥那扑街是胡说八道。

这个点,也不好打扰。

其实就是想找个人聊聊,找个信得过的人。

哎……

我睁着眼一直到天亮,想了一箩筐。

最后,决定了,这就回家卖鱼!

就守在家人身边,看谁敢来闹事。

再不济还能找条子,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但刚收拾好行李,那手机就跟催命一样响个不停。

本想直接关掉,周眉的短信恰在这时发了过来。

“小秦撞邪了!我知道你不信,可你一定得亲眼看看,快来!”

我呵了一声,还不肯消停啊,又来新花样。

这当口,电话来了,我挂了几次她还打几次,索性接通。

“你烦不烦啊……”

“没跟你开玩笑,火生!

当时下墓的就小秦、你哥,还有小汪。

已经死了两个了,现在小秦也撞邪了,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

周眉几乎是扯着嗓子吼的,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电话里头,还传来小秦那“咿呀咿呀”的怪叫声。

我不禁一愣。

不是吧,这货真出事了?

虽说我不信什么鬼神,却不是不敬不惧。

现在我确实是下过那个墓,难道真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了想,最终我还是没法装作无事发生。

我抄起榔头,半信半疑回到他们那窝点。

想着要是这伙人又骗我,那我就再从他们那搞点钱。

礼尚往来,很合理不是。

周眉此时正在大门口来回转悠,见着我激动得很,连忙就说:

“我就知道你也是惜命的,来,看看你就知道了!”

我怕又有什么圈套,比如门边藏着人。

先把榔头亮出来顶开一侧门叶,小心翼翼地慢慢往里头挪。

刚到院子。

我嘞个亲娘诶!

只见陈把头和矮子兴竟然手里拽着绳套,死死绑住小秦的两条胳膊。

小秦四肢趴在地上,像发了狂的蛤蟆一样不断往前蹦。

他的脸已经憋得跟猪肝一样通红,青筋都鼓起来了,看着随时都要爆开。

这要是演戏,也太拼了吧?

“来得正好,赶紧来搭把手啊!”陈把头喘着粗气喊。

我没动,这货先前也想让我死,他怎么样关我屁事。

再说现在这么诡异,傻子都不要靠近一点点,何况机智如我。

小秦瞅向我,呲牙咧嘴,口水淌老长,拉丝挂地上。

但突然,他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笑了。

没发出声音,紧紧抿着嘴,嘴角大幅度上扬。

他那眼睛,眼白占据了大部分,黑眼珠往上翻,只露出一点浑浊的瞳仁。

鼻子皱缩得厉害,两侧鼻翼不停颤动,好像在闻嗅什么。

我浑身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靠,不可能是装的啊!

又突然。

他的嘴巴开始一张一合。

从牙缝里,挤出尖尖的声音,像粉笔划过黑板。

“嘿呀嘿呀,琼拉哟,黑咕隆咚静悄悄哟。

若琼响,阿姐啦魂飞哟。

基敦卡巴,德莫咧呲呲笑哟。

咯呀咯呀咯哟,辛杰莫来扰哟。”

这歌声,听得我心脏紧紧一缩,当下只想跑,却挪不开脚步。

小秦自顾自唱完,又开始疯狂啃起了自己的手指头。

没一会,十根指头就被他咬得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出来了。

鲜血到处都是,他却越啃越起劲。

叭叭叭吸吮。


你刚才说林桃要拿我们何家所有人的命,给她挡劫,这又是什么?

现在对我们还有没有危害?

对了!

我爸妈知道这些了?他们现在还好吗?”

之前一门心思就想弄明白真相,像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

现在稍微冷静了点,满心忧虑就担心起了爸妈。

比起自己遭受的这些罪,我更害怕他们受到伤害。

不敢想他们要是知道何文博、林桃的真面目,得多伤心。

爸妈认林桃当干女儿,她居然是这样的贱人!

“放心吧,伯父伯母我一直护着呢,目前好好的。

让不让他们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我觉得应该问问你的意思。

所以我没跟条子说清楚,就说有贼进了你大伯家,我们去抓。”周眉道。

我满心意外,这也行?

随即,心里涌起无限的感激,“谢谢,谢谢了!”

她这么贴心,让我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松。

我不想让爸妈遭罪,他们只要平平安安过日子就行,这些破事离他们越远越好。

所有所有,我一个人来扛就行!

定了定神。

我接着追问,“现在林桃跑了,我爸妈、大伯他们就没怀疑?

还有每家挖出尸体,动静能不大?真的没事吗?”

“伯父伯母他们当然会怀疑,毕竟是一个大活人失踪了。

必要的猜疑,还有担心什么的肯定少不了。

你总不能让我给你变个林桃出来吧。

不过你要是真想的话,我倒可以易容试试。

你想瞒他们多久呢,我努力努力。”周眉竟然认真说了这话。

我:“……”

周眉接着说:

“反正林桃和何文博做的事,他们现在都不知道。

条子那边,大老板开口了,这事给你兜着。

不会有麻烦找上你的,别操心了,好好养伤才是关键。”

听到这话,我再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之前还不太信周眉说大老板厉害,现在看来是真牛,连条子都能搞定。

突然觉得,认识这帮人好像也不赖。

可还有事没弄明白。

周眉显然在故意避开一些话题。

想了想,我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还是没跟我讲清楚。

林桃身上的符文你看到没?

她的手会变,比鬼还吓人!

你说的尸体是做什么用的,怎么搞得这么邪门?

活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人了?

那她是什么?鬼?

还有那劫是什么……

周眉,你就不要吊我胃口了,反正都说了,就一次给我说清楚吧。”

周眉一脸无奈,抱怨道:“服了你了,就不能悠着点?

林桃那边,条子已经动手去找了。

大老板也拍着胸脯保证,会帮你把这女人给揪出来。”

她微微仰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几秒才又开口。

“至于活死人,还有那个什么劫,尸体的用法这些,张爷说他都没完全搞懂,我就更不清楚了。

你只要记住两件事就行了。

这林桃手段极其邪门,厉害得很,如果不是她大意,我们都得玩完。

你要好好养伤,别着急报仇,反正现在人还没找到呢。

第二呢,就是这个局被我们误打误撞给搅黄了。

那口大红棺材里的东西,都被你的鬼砸了个稀巴烂。

再加上院子里那些尸体被挖出来,整个局算是彻底废了。

反正你和你的家人都安全了,这一点,大老板敢打包票,你就放心吧。”

听到这话,我心里总算又大大松了一口气。

可对林桃的恨,却像熊熊烈火,越烧越旺。

她是活死人,又有什么劫要避,这些确实不重要。


听到周眉这样说,我不禁又惊又喜,当下心里的想法就是:

真的假的,我有这么牛逼?

之前,我真觉得自己要玩完了。

虽说没被鬼一下子弄死,但也跟半死不活差不多。

我还怎么正常过日子啊,整天提心吊胆,就怕它出来杀人。

但现在,我感觉自己就像中了大奖!

要不是它,林桃设的局破不了。

不是它,我已经躺板板了。

而且有了它,我才能跟林桃这个不人不鬼的贱货斗上一斗!

原本觉得前方黑得啥都看不见。

这鬼,却给我带来了一丝曙光。

这还哪是我背着它,分明是它托着我啊。

想到这些,我心里更乐呵了。

真的,瞬间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突然就有了使不完的劲,满满的!

我兴奋地问周眉:

“既然大老板现在不敢得罪我,那养阴的办法……”

话还没说完,周眉就把她给我的那台N95递了过来。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我就在隔壁房,有事喊我,随叫随到。”

说完她立马转身就跑,动作那叫一个麻溜。

好像生怕我继续缠着她不放一样。

真的是,搞毛呢?

我无语笑了笑,赶忙打开手机。

好家伙,QQ上全是老张头一大段一大段的道歉话。

我去,那叫一个肉麻,恶心死我了,也不发那该死的表情了。

这老头都多大岁数了,居然还叫我何爷,想让我折寿啊这是。

他一个劲央求我别跟他计较看走眼的事。

说当时就该跟我一起回家仔细瞧瞧,不该仅凭我的描述就草率下结论。

要不然说不定早就发现林桃的身份,也不会误导我。

还说这是他从业以来最大的滑铁卢。

他已经决定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了,以后就在庙里给我敲木鱼,祈求我平平安安。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老张头也太怂了吧?和他之前那个嚣张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有意思。

这种感觉并不坏。

老张头还发了个文档给我,说是养阴的步骤。

之前让我头疼得要命的东西,现在就这么轻松到手了,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当然不是!

我算是彻底搞明白了。

他们就是觉得我比其他养阴匠特殊。

鬼不可控,这是他们的共识。

所以养阴匠再怎么厉害,他们虽说忌惮,但也没太当回事。

可我现在,给他们的感觉是我的鬼能控制。

怕我过不了多久更厉害了,鬼还能被我掌控,厉害到他们惹不起,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所以之前有多叼毛,现在就有多讨好。

行吧,算你们识趣。

哈哈!

小祖宗啊小祖宗,你可真是我的祖宗,太给我长脸了~

我兴奋地搓了搓手,迫不及待打开文档。

“何爷啊,我就用大白话跟您直说了。

这鬼其实也会死,但不是说能让人把它们给灭了。

我说的鬼会死,是它们会经历四个阶段。

鬼死为聻,然后是希、夷、微。

这在南朝刘宋时代的《幽明录》里有更详细的介绍。

何爷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把相关资料都发给您。”

本以为里头又是一堆让人晕头转向的专业术语,嘿,没想到这老张头还挺贴心。

就是这鬼会死什么的,我兴致不大。

接着往下看——

“所谓养阴,就是您得多去接触那些阴邪的东西。

从古到今所有背鬼人,哪有邪门的玩意,他们都是闻着味就往哪儿钻。

别人是不作不死,但背鬼人,反倒是越作越可能活下来,这是重点,一定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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