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德发大周的现代都市小说《陛下就是躺赢狗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知向谁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新鲜的果香,女儿家凑在一起,不是八卦就是密话,时不时还传出两句嬉笑之声。门外院子左侧的大槐树下,凌大官人正躺在摇晃的摇椅上乘凉,随手扇走一两只嗡嗡叫的苍蝇,翻个身继续休憩,缱绻怡然。小庭横卧无闲事,便是人间好时节。自从前段时间解决了难民危机以后,临颍县的三大巨头——冯延、张承、侯明都受到了府衙的嘉奖,过不了多久都会升迁。而冯延明确表示要向知府大人推荐凌晨来接替县尉一职,烦死了都快!钱多事少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才是我的梦想啊喂!不行,不能就这么被套上笼嘴当大周的牛马。我看刘文越那小子就挺想上进的,既然冯延的意思推脱不掉,就让他来干我的活,到时候再PUA上几句,保管叫他打满鸡血为...
《陛下就是躺赢狗完结文》精彩片段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新鲜的果香,女儿家凑在一起,不是八卦就是密话,时不时还传出两句嬉笑之声。
门外院子左侧的大槐树下,凌大官人正躺在摇晃的摇椅上乘凉,随手扇走一两只嗡嗡叫的苍蝇,翻个身继续休憩,缱绻怡然。
小庭横卧无闲事,便是人间好时节。
自从前段时间解决了难民危机以后,临颍县的三大巨头——冯延、张承、侯明都受到了府衙的嘉奖,过不了多久都会升迁。而冯延明确表示要向知府大人推荐凌晨来接替县尉一职,烦死了都快!
钱多事少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这才是我的梦想啊喂!
不行,不能就这么被套上笼嘴当大周的牛马。我看刘文越那小子就挺想上进的,既然冯延的意思推脱不掉,就让他来干我的活,到时候再PUA上几句,保管叫他打满鸡血为全县人民的安全和稳定辛勤奋斗。
“度岁岁年年~
逍遥好似散仙~
沧海桑田~胜诗篇~
清风扣心弦~”
凌晨闭着眼睛,枕着胳膊侧卧在摇椅上,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指头,在空中挥舞着哼起戏腔小调。正沉浸在自己天籁般的声音里呢,忽然感觉身边传来些微声响。
“妈的,谁来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一张阳光帅气的脸映入眼帘,正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嘻嘻的视奸自己。
“呦~韩大人!”
凌晨连忙从摇椅上坐起身来,踩着自制的布拖鞋站起来,双手抱拳朝着突然出现的韩登行礼,韩登也嘻嘻笑着朝凌晨拱手还礼。
“大人属啥的?走路怎么没声呢?”
凌晨客气的就要领着韩登进屋上座,没想到这货摆了摆手,毫不客气的霸占了他的摇椅,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还很好奇的试着晃了两下。
“正巧赶上一趟公事,路过颍川府,就顺道来看看凌兄,果如方才所吟的戏文那般,逍遥似散仙,真是羡煞旁人!”
凌晨扭头看了看门外,这次没跟着一大帮狗腿子。
他也坐在竹桌旁的小木凳上,拿起蒲扇扇了起来:“在下不过一介武夫,瞎混日子而已。哪里比得上大人年少有为、身系重任呐!”
韩登的状态十分放松,双臂交叉着枕在脑后,一摇一晃的望着头顶树叶中透下来的点点阳光,感受着凌晨刚才的惬意,顿觉一身的疲惫也消散了很多。
他对凌晨很感兴趣。
能孤身完成百人斩的高手,整个大周都找不出来几个,虽然有趁着夜黑风高取巧的成分,可那也无法遮掩其武艺高强的事实。
同为手握实权的节度使之后,韩登自然是认识文若的,而且还关系匪浅。文若是什么人他能不清楚?能让那个表面谦逊有礼,内里目中无人的家伙不惜屈尊结交的人,能是简单货色?
尤其是在听说了里阳镇和通曲桥的修建过程,以及民乱四起的颍川府只有凌晨所在的临颍县没有异动后,他的兴趣就更浓了。
“凌兄今年贵庚啊?”
“十八,韩大人呢?”
“二十。”
凌晨听着也有点好奇,于是跟他攀谈了起来:“韩大人二十?我有个朋友也是二十,说起来大人可能认识,就是江淮节度使的公子文若。”
韩登“切”了一声,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他比我大六个月,算算已经二十一了,”
面熟了之后,青柠把它们从锅里捞了出来,再从一旁黑漆漆的小坛子里拿出一块盐巴,用擀面杖碾碎后稍微撒了一点,再丢上去几根不知名的绿菜后,就双手捧着碗筷,递到了凌晨面前。
“谢谢……”
凌晨从她手里接过碗筷,望着里面的清水黄面,尝试着捞了一根放进嘴里,嗯!你别说,味道还行哎!
面汤微微有些稠感,绿色的菜也留住了植物原本的新鲜气,淡淡的咸味恰到好处,不浓不淡。看不出来自己的这位便宜老婆厨艺还真不赖啊!这么简陋的条件都能做成这样,着实已经不错了。
青柠望着凌晨“呲溜呲溜”的酣畅模样,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相对轻松的表情,以及一点微不可察的骄傲,她默默看着凌晨炫完两大碗后,又开始洗锅收拾。
“哎……你不吃吗?”
“这面是刘员外送来给你吃的。”
“那你吃啥?”
“我一会饿了啃窝头。”
凌晨望着青柠在灶台前刷锅擦拭的背影,微微有些感动,同时也有些过意不去。
这小姑娘,实在是……
收拾完后,青柠在身前的粗布围裙上擦了擦手,起身走向屋子外,在凌晨好奇的注视下把院门插上门闩反锁,然后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云层是青黑色的,除了院墙外的树梢还能看到一点影子之外,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漆漆的。
青柠走回房间里,把房门也关上后,立在原地杵了一会,就开始一言不发的解衣服。脱完衣服后,她就翻身爬进了炕里面,盖上被子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还不见凌晨钻进被窝来,青柠有些疑惑,想问一句,又因为害羞,实在张不开这个口。
这痴人,难不成要我主动去……
一念及此,青柠就觉得脸颊滚烫,可是,今晚她必须和凌晨圆房,既是为了完成里长留下的任务,也是给凌晨在这世上留个后。
因为从镇子里出去的男人,迄今为止活着回来的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你……你不睡觉吗?”
昏暗的房间里,传来了凌晨略显懵逼的声音:“这才7、8点吧?睡哪门子觉?”
“都已经戌时了……”
凌晨生无可恋的躺了下来,望着睁开眼和闭上眼没什么区别的屋子里,难受的要死。
正常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是吃着外卖刷着手机,完了再联系同学和好友征战峡谷激情五排,站在对面泉水旁打出“你们为什么不出来清理兵线?是因为不喜欢清兵吗?”之类的骚话啊!
罢了罢了!入乡随俗,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凌晨梦见自己隐身潜入了大周公主的深闺里,明目张胆的看着她沐浴更衣,还狠狠拍了一把她的屁股!吓得公主惊慌失措的尖叫了起来,自己则是在一旁得意的哈哈大笑。进来了很多宫女和护卫,却找不见自己,别提多爽了哈哈哈~~
公主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呐!
“呜呜……”
哎?怎么……这梦咋这么真实呢?哭声传入耳中,跟真的一样。
凌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哭声更清晰了。
靠!不是梦,是白天新认识的老婆在低声啜泣。
黑暗中,凌晨扭过身子望向声音的来源,小心翼翼的问道:“青柠?你……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哭啊?”
“我……我想爹爹和哥哥了……”
……
凌晨听到后,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他对大周的战争并不了解,所以无法理解其中的惨烈。但青柠的遭遇却是活生生的摆在自己面前,说不同情是假的,但自己又有什么办法?明天他也要上战场了。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青柠的话:
老爹和哥哥生死不明,活着的概率比天上掉屎盆子还低。刚刚稀里糊涂的成了亲,还不怎么熟的老公也要去上战场了,回来的几率估计也不大,小小的家里就自己一个人……
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亲人了。
凌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安慰一下自己的小娇妻,反正已经领证了,抱抱应该不要紧吧?
他摸索着触碰到青柠那一刹那,明显能感觉到她颤了一下。
他把她搂进了怀里,感受到对方肩膀上的冰凉后,又贴心的捏起被子给她盖严实,然后轻轻拍着被子说道:“没事,我到了军营后就帮你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下落。你放心,他们有可能是因为战事胶着抽不出时间来给你寄信,事情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糟。”
怀里的人止住了哭泣,吸着鼻子问道:“真的?”
“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还很大。你想啊,军队里一旦遭遇战事,大家都在提着刀砍人,哪有功夫让普通士卒给家里寄信呐!”
“呜呜呜……”
嗯?我是说错什么话了吗?怎么哭的更大声了??
“爹爹和哥哥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哪里敢杀人啊!你说的那么危险,他们……他们……”
啊这……
凌晨忍不住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嘴巴子,连忙补救道:“也不一定,说不定他们是在给军队喂马啊、运送粮草什么的,这样的岗位同样也没有时间呀~”
怀里的青柠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行伍里的事情?”
“我……嗐!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等我回来以后咱们再慢慢了解吧啊~我想跟你说的是,你在意的人同样也在意着你,无论咱爹和大舅哥能不能活着回来,你都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这不仅是为你自己,也是为了他们。你想啊,他们义无反顾的上战场,不就是为了你能安稳幸福的生活下去吗?难道你要让他们失望?”
黑暗的房屋里止住了哭泣,只剩下微不可察的轻拍棉被声。
——
“梆梆梆~~”
还在熟睡中的凌晨突然被一阵急促锣声吵醒,一股无名之火立刻从心头窜起,他恼怒的掀开被子翻起身来,跑到窗边朝着外面怒骂道:“敲你妈呢!大清早的有病啊!你妈去了?!”
骂完之后,凌晨皱着眉头回过头来,才发现青柠站在灶台前,小嘴微张,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己。
这……这真的是昨晚那个柔声宽慰她的温和郎君吗?
余怒未消的凌晨烦躁的挠了挠头发,从床上跳了下来,语气很不善的向青柠问道:“外面敲锣的那是谁?你认识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吗?”
手足无措的青柠有些结巴的说道:“应该……是……是刘员外家的管事和家丁……”
刘员外?好,我记住了。
“来吃饭吧,他们敲锣了,半个时辰后应该就要到麦场上集合。”青柠将饭碗放在桌上,对着凌晨招呼道。
凌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后,坐在了小板凳上,拿起筷子就端碗狂炫。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青柠安静的坐在他对面的小板凳上,看着眼前的人,思绪万千。
二婶曾经教过她该如何对待自己的相公,并且还特意嘱咐过自己,那些不知底细的流民有好有坏,有些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要注意保护自己,别被弄伤了。
可是,眼前的人就抱着自己呼呼大睡了一晚上,其中有一半的时间还在磨牙,并没有做二婶说的那种……那种羞羞的事情啊!
难道是因为每个人的方式不同?
自己应该……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吧?
“对了,你……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凌晨,凌迟处死的凌,晨勃的晨。”
青柠忍不住秀眉微蹙,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什么?”
“没什么。”
见凌晨放下了碗筷,青柠也顾不得和他闲聊了,连忙起身将早就整理好的包袱挎到了凌晨的肩膀上,还从一旁拿出一双崭新的布鞋来。
凌晨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布鞋:“这……你什么时候做的?”
“早上起来赶的,昨天我量的时候,发现你的脚和哥哥的差不多,底子和面都是现成的,就缝了一下,没费多少功夫。”
凌晨握着手中的鞋子,看了一眼面前认识还不到24小时的媳妇,心头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感动,上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还是老妈。
他大大方方的拥抱了一下青柠,露出一抹微笑后,就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青柠急忙追到门边,扶着门框望着凌晨拔闩的背影,刚想喊他,可又生生的止住了。
这一幕,和当初送别哥哥、爹爹时何其相似啊!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晶莹的泪珠从清秀的脸蛋上滑落,无声的诉说着不舍的心话。昨夜新婚燕尔,今朝一间作别,更不知能否再见。
若天怜我意,许君陌上逢。
——
望云镇,虽然名义上叫镇,可实际上特么的就是个大点的村子,再加上地处河川中心,所以周围十里八乡的草民们都会来这里赶集,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座相对比较繁华的镇子。
连路都不用问,凌晨跟着零零散散的人往同一个方向走,就来到了镇子里最大的广场——麦场上。
场上人头攒动,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交谈之声此起彼伏。许多昨天还是丐帮挂袋弟子的流民今天就成了新郎官,美滋滋的讨论着昨晚的酣畅淋漓,紧接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笑。
凌晨甚至还看到一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还有几个连走路都费劲的老头,大周把这些人都能派上战场,怕是气数也快了。
不多时,昨天那老登就在一群壮汉的拥簇下来到了麦场前面的土垒高台上,唧唧歪歪的嘀咕了几句,朝着所有人拜了一拜后,就大手一挥,指挥着炮灰们上路了。
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身边跟着七八个仆人,各个手提兵刃棍棒,指挥着流民们排队依次离开麦场,凌晨跟在人群中,也顺着汹涌人潮踏上了未知的道路。
走出镇子后,他回头望了一眼被薄雾笼罩的村落,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心中竟然也涌现出来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好好的活下去……
“哎!那傻大个!看什么看就说你呢,发什么愣?快走!误了时辰,你吃罪的起吗?!”
凌晨冷眼看向比自己矮不少的刘家仆人,周围都是一群一米六、一米七的古人,自己一米八的个头确实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他一言不发的抬起脚,昂首挺胸的大步向前走去。
大周?哼~~
来!看谁变幻莫测!
赶路是很累的,大周这破地方别说网约车了,连个二八大杠都没有!纯靠11路硬磨,凌晨才走了两里地就嗓子冒烟了,两腿直抽抽。
而那些拄着拐杖的老头就更艰难了,一把年纪了,累的满头大汗,那几个仆人还在不停的催促,直娘道老子的,就差扬鞭子打了。
不过他们还是有点脑子的,流民足足有近百人,他们加起来才十几个人,也不敢弄的太难看,只能继续不停的催促。
队伍就这么磕磕绊绊的花了四天时间,终于来到了州府外面的营地里。
营帐林立,旌旗蔽空,人喊马嘶。营门前立着几排木头做的拒马,两旁的高塔上有岗哨监视;弓箭、盾牌清晰可见,周围还有排列整齐的小队来回巡视;不断有背上插着旗子的斥候飞马而过,兵戈林立,一片肃杀之气。
这里,是真正的军营。
凌晨不知道自己在谁的麾下卖命,只知道领导姓文,因为大营门口的旗帜上绣着一个大大的“文”字。
从望云镇来的流民们被安排到了先锋营,十个人一个帐篷,帐篷里没有床,只有一张里面裹满稻草的单薄褥子,大家一起打地铺。
里面的卫生情况,比电视剧《民工》里的宿舍条件还差了整整一个数量级,脚臭味熏的人胃里翻涌,尿骚味、屎臭味、还有石楠花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简直是盖了帽了!
凌晨足足忍受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才终于从这片苦海中解脱了出来,大军终于要开拔了。
直到这时,他才从伍长的嘴里得知,他们要南下,抵御唐国的入侵。
连年战乱,造就了许多独守空闺的寡妇,而她们中的许多人都要在外面抛头露面,因此性格也练就的很豪放,又掌管着家中钱财,如今看到这么多小郎君,那能放过喽?
她们和其他围观百姓的唯一区别就是砍价更猛!直接拦腰斩!奴隶贩子听了都得连连摇头的那种!
跟在凌晨身边的青柠和青樱双双红着脸,悄悄偷看那群寡妇争抢吵嚷。三人在几个衙门皂吏的保护下,立在人堆里观望。
别说两个小姑娘了,连凌晨和几个皂吏都听得有些脸颊发烫,那帮老娘们是真彪悍啊!说的有些话……也过于直白了吧!
看了一会后,皂吏们在前面开路,凌晨带着老婆和小姨子来到了年轻女孩的售卖区,在这里围观的看客大多是各地士绅的管家和侍女,他们是专门来采买下人的。
当然,也不乏某些恶心的恋童癖。
一个满脸皱纹、牙齿都有些脱落的老登色眯眯的拄着拐杖走上台子,在下人的搀扶下伸出手捏着那些十几岁的女娃敏感部位,也不急着选,而是故意挨个羞辱她们,在听到她们的闷哼声后,露出一脸享受的模样。
底下的大周百姓都露出不齿的神情来,虽然大家对于那些俘虏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人,可这老头整的也太恶心了。
“那老不死的是咱们县的吗?”
凌晨皱眉望着台上的老头揉捏着流下屈辱泪水的女孩,向着身边的皂吏开口询问。
皂吏也有被恶心到,一脸嫌弃的对凌晨抱拳回答道:“不是我们县的,应该是附近其他县镇的乡绅。”
凌晨叹了一口气,啧了一声,心里挺不爽的。但这种事他管不了,他能护下这批女孩,也护不住下一批。护得了今天,也护不了明天。
只能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了。
就在这时,老头又颤巍巍的走到另一个看起来比青柠大不了多少的女孩面前,嘿嘿笑着伸出咸猪手捏住了她的胸前,女孩一言不发。
这让老头立刻来了兴趣,竟然当众将手伸进了她的破裙下,就要脱她的亵裤。底下的百姓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当即就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出言厉声制止:
“老丈!光天化日之下,你也自重些!买回去再行事也不迟。”
一个身着圆领袍服的中年男人也附和着说道:“是啊~老哥哥雄风不减,我等自是佩服。可也不能白日宣淫不是?何况这里还有许多未出阁的小娘子呢!”
台上的老头听到底下百姓们都出声指责起自己来,不仅不觉得害臊,反而还更得意了:“老夫不仔细揣摩看看成色,买回去不合心意怎么办?那时你们谁会帮我置换不成?”
“你……”
“真真是为老不尊!”
人们都被这老色鬼清奇的脑回路和不要脸的程度震惊到了,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和唾弃声。老头却视若无睹,转过身继续伸手一脸坏笑的去脱那俘虏女孩的亵裤。
再怎么认命的人,也忍受不了被人当众看光啊!那女孩几乎是下意识的作出反应,一把推开了老登的手。谁知道他那么脆,竟然一屁股摔倒在了台上,惹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活该!”
“老头,这女子性子这么烈,你买回去当心提前入土啊~”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位命运多舛的江南女孩也是个外柔内刚的性格,很喜欢跟自己较劲。
再次来到地里后,凌晨只能把锄头抡圆了往冒烟干!他多干点,青柠和小云就能少干点,反正就两亩三分地,早点干完早点结束。
早上出门时天还灰蒙蒙的,月亮都没隐去。待到晚上回家,天色又暗淡了下来,远处镇子上已经亮起了稀疏的灯火,一轮明月皎洁的悬在高空。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把积累的大草清理完后,剩下的小杂草青柠和小云应该能轻松搞定,凌晨终于又回到了县衙里。
“你还知道回来~”
刚一见面,冯延就来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关键是凌晨还没法反驳。
身为临颍县的捕头,凌晨属于忙时认真负责,闲事找不见人的那种。为了告假,他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刚开始还是什么身体抱恙、妻子生病之类的正经理由。到最后连演都不演了,马儿怀崽的话都能说出口。
冯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可他的那匹军马是公的啊!
还是被劁过的!
这也就是他,所以顶头上司知县老爷和直属上司县尉大人,才都默契的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心不烦,省得听他胡诌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你换个人来这么干试试,第二天就给老子卷铺盖滚蛋!
“府衙来了份文书,要调咱们临颍的衙役去下蔡做事,老夫准备让你和文越带伙班和皂班一块去。”
凌晨坐在椅子上,手里攥着瓜子,一边嗑一边好奇的问道:“他们县没有捕快和衙役了吗?干嘛要调我们过去?”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嗯,事情是这……嗯??”
于是,凌捕头被冯知县一脚从房间里踹了出来。
凌晨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灰溜溜的跑到尉署,从侯明那里拿了令牌和路引,喊上十几个已经在前堂整装待发的衙役,前往里阳镇和刘文越的人马汇合,然后齐齐赶往同为颍川府治下的下蔡县。
自从上次临颍县的难民问题得到了妥善解决后,颍川知府专门派其他各县的父母官轮流来临颍学习经验,然后回去抄作业。
大部分知县都学习到了精髓,回去后有的生搬硬套,有的因地制宜,但不管怎么说,大部分州县都解决了难民问题。
只有下蔡县出了岔子。
不过这事也不能怪下蔡知县,他的治下跟其他地方还真有点不太一样——
下蔡县是上县,人杰地灵,人才辈出。许多望族士绅的家族子弟都在别的地方任上做官,有些级别还不低。
他们也学习到了变废为宝的精髓,于是积极主动的接纳各地逃难到来的百姓,为他们提供衣食穿用,替他们建屋盖院,热情的不要太厉害!
然后,把这些无家可归的难民变成了隐户。
什么是隐户?就是只为地主服务,只给地主交租,只听地主调遣的人口。
官府是按人头收税的,张地主家政治面貌那一栏填“人”的只有三十个,所以你只能收他家三十个人的税。
可问题是,他家还有上百个奴仆婢女,四五百个替他家种地耕田的难民,这些人不算人,所以不用交税。不交税没关系,可他们拉到屎官府还得铲,他们喝的水官府还得拉、走的路官府还得给修。
再者,将入境的难民统统登记在册,按地域打乱散于各处,使他们言语不通、习俗不近,无法顺畅的交流,便大大减少了风险。兄与弟、叔与侄,乡党亲朋拆散开来,虽同在本县,却一个在东、一个在北。”
冯延静静的听着,抬了抬手指,示意凌晨继续说下去。
“难民入境本是麻烦,可换个角度来看,却也是平添了许多廉价劳力,本县淤积的河道、等待翻修的旧址、里阳镇还在加盖的楼舍、官役征调的徭夫,都需要大量的人。大人或可借此良机,善加利用,严加管束,将陈务冗余一举解决。
再者,难民中有不少寡妇和鳏夫,若是大人能下令让各地里保做媒,一如往年流民那般凑合成对,允许他们开荒垦田、给他们拨地建屋。家庭是野心的麻沸散,妻子是丈夫的缠鸢线,两三年后,麦熟儿语,皆化为本县人口。岂不抚逆为顺,为大人平添一番功绩?”
“嘶……”
冯延又一次惊奇的发现,凌晨考虑事情的方法和他不一样,和他所见过的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他每回思考的都不是如何解决麻烦,而是怎么从麻烦中寻找出有利的一面,然后加以利用。
冯延转头看向张承,张承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逸而劳之,亲而离之,化静为动,为我所用……”
见他们都没有反对,凌晨再次小心翼翼的开口补充道:“工钱就按五六成给,建房的茅草、泥土就地取材,木材虽说需要购买和砍伐,但也花不上太多。去年年景好,每日所需的粥米也算便宜,零零总总算下来,头两个月也就三四千两封顶。
属下想着,如今南阳府闹的凶,朝廷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两三个月内怎么也会出兵平叛。只要咱们稳住这两个月别出事,到时候……”
冯延点了点头,回到了堂上坐下,望着立在堂下的几十名官吏衙役,目露精光:“张县丞!”
“下官在。”
“召集本地各家大户,和税课、户官、粮绢连夜商议,按凌捕头刚才所说的构想,制定出一份详细的计划来,人员、粮食、银钱、区域具各标注,讨论清楚。明日一早,本官要看到详细的书告。”
“是。”
“侯县尉!”
“属下在。”
“将县城乡勇、各镇民壮召集起来,分地划拨人头,负责维稳惩恶、护境安民,协助张县丞实施条款。如遇浑水摸鱼、趁暗作乱之徒,必要时可便宜行事!但记住,务必慎动武勇!本官只给你二十条性命的担保,若是超了,不但无功,反要问罪!”
“是。”
吩咐下去后,冯延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桌案前,朝着临颍县的衙役差役们拱起双手,弯下腰深深行了一礼——
“临颍县是老夫的治下,可也是诸位同僚的家乡,大家的田亩房舍、家眷妻小、亲朋邻友也都俱在此处。还望诸位不辞辛劳、同心戮力、共保安宁,老夫在此先谢过你们了!”
在场之人见此情形,无不鼻尖发酸、眼眶湿润,纷纷跪倒在了地上。
领导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于公于私都不能再松弛懈怠,豁出去干吧那就!
凌晨提出的解决办法也简单,主要是给难民们找点事情做,不要让他们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感慨世事不公,免得冒出一个点子王,来一句“苍天已死”或者“大楚兴”什么的。
再就是把认识的互相分开,这样就算有一两个闹腾的,也没熟人真心相帮,很难成批量的把人组织起来,自然就成不了什么气候。再按地域划分开,把广陵人和襄阳人丢到一块,言语不通,这个在那嘤嘤哭诉呢,那个还以为他在哼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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