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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三玄录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大魏末年,灵气复苏妖鬼横行,世人苦难我有一剑,可诛妖镇鬼,斩尸灭魔。...

主角:   更新:2023-08-08 0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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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三剑三玄录》,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魏末年,灵气复苏妖鬼横行,世人苦难我有一剑,可诛妖镇鬼,斩尸灭魔。...

《三剑三玄录》精彩片段


大魏兴皇二十八年秋,碧海城去往梁州的官道上,一队行旅正在缓缓前行。
官道旁就是蔚蓝的小碧波海,秋高气爽,海天一色,风景甚是秀丽,只是这队行旅不管是护卫,还是主人皆是一脸沉重的表情,无一丝欣赏美景之意。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一架四轮马车后,独有一位身骑白马三旬往上的中年男子,此人浓眉大眼,面容清瘦,头戴书生巾,腰系白玉带,脚上穿着一双锦缎官靴,此刻正高吟着悲凉的古诗。
“啪嗒……”
马车的车帘从里面掀开,一位相貌端庄,容貌秀丽的女子轻轻叹了口气:“官人未去庆州府城与太守辞官,直接挂印不告而去,只怕朝廷怪罪!”
“夫人莫要担心,为夫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辞表早已上了三封,三请不允挂印而去是官场铁则,没有谁能说出什么来。
再说碧海城距离庆州府足足三百里,往返更是需要六百里,整个庆州现在是我的伤心地,为夫一刻也不想多待!”
见妻子还是有些担心,中年书生又道:“夫人且宽心便是,我钟羽担任碧波城县令三年,没有一天耽误公事,更没有贪墨半两银子,在任上更是走遍碧海城每处村寨,且有万民伞作证,谁敢拿为夫怎么样?
如今中年丧妾失子,伤心欲绝之下心疾发作回家养病,谁敢说为夫的不是?”
“蹬、蹬、瞪……”
车厢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十岁左右肤色白皙面容清秀的女孩依偎到妇人怀里撅嘴道:“爹爹说谎,慧儿不曾见到爹爹生病,只是姨娘病逝后爹爹每日饮酒消愁,慧儿也想姨娘,只是慧儿不喜欢看见爹爹这个样子……”
女孩说完,大大的眼睛里早已含着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
“这个......”
钟羽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跟女儿解释,看着女儿流泪心头不由得一痛。
钟氏见此忙道:“慧儿乖,不哭,你父亲身体确实有些不适。”
见女儿还是闷闷不乐,连忙对着空中的飞过的几只海鸟笑道,“慧儿快看。是白鸥鸟,很漂亮的!”
“呀,真是白鸥鸟!”
叫慧儿的女孩也抬头看了起来。
看见女儿注意力分散,钟羽长舒了一口气,他是看不得掌上明珠的半滴眼泪,撇去烦心事,夫妻二人开始说起了闲话。
“哇……哇……”
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阵阵婴儿的啼哭声,钟慧儿忙道:“爹爹,慧儿听到有婴儿啼哭呢?”
钟羽往远处看了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转头吩咐道:“钟诚,去看看前方发生了何事?”
“是,老爷!”
马车旁当头的一个威武汉子高声应诺,一抖缰绳催马前行,跑出十几丈外勒马端详了十几息,又拨马回转,“禀老爷,前方不远处有一避雨的茅亭,里面躺着一位带剑的男子不知生死,旁边还有一白色兽皮襁褓,这啼哭声正是那襁褓中传过来的!”
“哦?”
钟羽与妻子对望一眼马上沉声道:“速速带我前去。”
行到近前,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大,果不其然,茅亭中躺着一个身着青色英雄衫,脸色惨白的英俊男子。
此刻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冷的地上,看样子已是凶多吉少,便是这样,他手中依然紧握着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
身旁白狐皮襁褓中,一个仅有周岁大小的婴儿正在声嘶力竭的啼哭,小手指不停的抓扯,弄得脸上伤痕累累。
钟羽下马便要入亭查看,却是突然被钟诚一把拦住了。
“老爷且慢,容我先去探查一番。”
钟诚说完,急行几步来到亭中,先探了探男子的鼻息,几息后又用手摸了摸男子的心口,回头对钟羽摇了摇头。
横刀还鞘,钟诚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抱起白狐皮襁褓,仔细看了两眼有些惊喜的对钟羽喊道:“老爷,是个男婴。”
钟羽闻言面无表情点了点了点头,缓步上前,只是他的眼皮却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
“老爷,这襁褓里还有血布一块!”
钟羽接过血布,上边就是简单写了四个字,“救救此子”。
他反复看了几遍,也没有什么隐藏的小字,把血布叠好,钟羽矮下身子,右手往英俊男子颈部摸了摸,默数十下后未见跳动,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沉重的神色,又探了探男子鼻息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大好年华,一表人才,却丧命于荒郊野岭,可惜,可惜!”
这时,钟氏与慧儿也下了马车步入亭中,钟氏自钟诚手中接过襁褓,看了一眼,忙用手绢给婴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脸慈爱的说:“可怜的孩子,这么冷的天,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啼哭,不知道受了几般苦楚!”
也是怪了,本来还在大声嚎哭的婴儿,被钟氏抱在怀中后马上止了哭泣,望了钟氏一会,咿咿呀呀喊了一个娘亲!
钟氏先是一愣接着瞬间泪流满面,对着钟羽急声道:“官人,官人,这孩子叫奴家娘亲!”
钟羽也是一脸惊喜道:“这孩子看样子不过刚满周岁,倒是口齿伶俐。”
“官人,妹妹刚刚难产病故,这岂不是上天赐下的孩子?”
钟羽凑过去一看,婴儿胖胖的小脸很是惹人怜爱,想摸一下孩子的脸蛋,探出手后感觉手上不甚干净又停了下来,谁知钟氏怀里的婴儿对着钟羽咧开嘴傻笑喊了一声:“爹爹。”
钟羽听到这声爹爹后,身体激动的有些发抖,片刻后不由得仰天跪地长叹:“天降麟儿,天降麟儿啊,想我钟羽年过三旬,膝下无子。自父亲起钟家两代单传,到我这里眼看就要绝了香火,钟羽一直觉得愧对祖宗,今日得此佳儿,上苍待我不薄,待我不薄啊。”
说着说着眼泪也跟着出来了。
钟氏见丈夫如此,心里不忍泪水更多:“羽哥哥,是奴家不好,没有给官人诞下一个儿子。”
“怎能如此说?刚才我只是恨自己无能,晴儿你五岁就到我钟家,连姓氏都改为钟姓,想我钟羽读书成痴,五谷不分,是你,不论我读到几更,都是我不睡你不睡,饿了有热粥,渴了有热茶。”
“这是奴家应该做的,官人说这些作甚?”
“不,后来为夫高中榜眼外出为官,又是你在家操持家业,期间你受了多少苦,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再说我怎是那迂腐之人?这生男生女皆是定数,没有儿子是我命不好,不关你事,以后休要再说。”
钟羽急声安慰,钟氏抱着襁褓流着泪连连点头。
“好了好了,爹爹娘亲,现在慧儿可不是有弟弟了吗?”
慧儿这时候像个大人一般劝起了父母,接着跳起来拍着手欢快的道:“我有弟弟喽,我有弟弟喽。”
片刻后,慧儿又对钟氏道:“娘亲,我可以摸一下弟弟的小手吗?”
钟氏笑着点了点头,慧儿对着手吹了口气又来回搓了搓,等有温度了才握住了婴儿的小手,也许是那婴儿感觉到了温暖,对着慧儿也咧嘴笑了笑。
“呀,爹爹、娘亲,弟弟对我笑了......”
钟氏望着钟羽:“官人,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对、对、对,就是命中缘!”
旁边的几位家仆也非常激动,老爷有后了,有后了。
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中时,家仆钟诚走过来指着男子尸体悄声道:“老爷,此人怎么办?”
“好好安葬了吧。”
六位家仆抽出佩刀欲去寻找地方。
“等等,我也去。”
钟羽在附近仔细查看了半盏茶的时间,指着一块向阳背风的高地道:“此处风水不错,背山靠水,就在这里挖墓坑。”
六位家仆都是身强力壮的习武之人,只用了半柱香时间就挖出一个长约十尺,宽约四尺,深约五尺的墓坑,然后六人把英俊男子小心的放进了墓穴里。
“老爷,这柄宝刃?”
“带回去,以后是寻找孩子身世的线索,填坟吧。”
众家仆填好泥土,堆起坟堆,钟羽又吩咐到:“去取些石块盖住表面。”
一切都弄好,钟羽对着新坟弯腰深施一礼:“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也不知道阁下与婴儿的关系,但钟羽在此发誓会好好抚养这孩子长大,更会待他如己出,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你且安心去吧。”
说罢,钟羽回到马车前飞身上马:“上车,咱们回家!”
“官人,给这孩子起个名吧?”。
“这个,还是夫人起吧。”
“叫天赐可好?”
“不好!”
“那你就取一个吧,孩子姓名哪有我们妇人家取的?”
“叫玄儿如何?”
“嗯,玄儿,钟玄。”
“我弟弟叫钟玄。”慧儿高兴的说道。
“哈哈,哈哈......”
钟羽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快马加鞭,一行人往三千里外的梁州行去,此时天空放晴,一道金光撒了下来,照在马车上放出百丈光芒……
钟家一行人刚刚走出半里多路,一位铜冠束发,浓眉凤眼,鹤发童颜的老道从天而降在新坟前。
“呼……”
老道袍袖一挥,一股罡风吹得那坟堆自泥土到石块全部移到一旁,豁然露出青年英俊男子的尸体。
老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男子五官中的泥土清理干净,然后在其身上连点七下后,对着其胸口重重一拂。
“噗~~”
英俊男子登时吐出了一口鲜血,胸膛有些骇人的起起伏伏,不一会便有了呼吸,只是还未醒来。
老道把其背在身后轻声喃喃:“九元补气丹其实还有一个名字叫‘九转返生丹’,你这痴儿,过了这命中最大之劫数,好好修炼武道吧,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哩。”
接着,老道身形几个闪动,腾空御风而去,没错,老道是在飞......



圣道大陆,梁州城,钟府。
七月流火,酷暑难耐,就算是清晨也热得人受不了,别说是人,就连树上的知了也开始偷懒,蝉声变得有一声没一声。
但钟府后花园中却是另一番模样,巨树参天,浓荫蔽日,假山、深潭、溪流,亭、阁、台、榭,应有尽有。
园林景色做到极致真可说是与名山深谷难辨真假,一眼望去,数不尽的奇花异草,看不尽的绝美风景,若是陌生人在此,定会觉得是身处哪座名山的古观庙宇中。
“少爷,少爷,辰时已到,该去书房温习功课了,快些下来吧。”
两个十六七岁的侍女,在一颗高达三丈的古桃树下焦急喊着,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二人脸上,发丝,额头,鼻尖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知道了,我给你们摘几个桃子便下去。”
桃树上一个少年背着身子高声回道,声音有些稚嫩,却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桃子我们吃过了,少爷,上面太危险了,你看你都快把这桃枝快压折了......”
“没事,没事,我才多重?你俩上次来摘桃子都压不断,我还能压断?”
“你跟我们不一样的,我们是下人,摔坏了没事,你是贵公子,蹭破点皮都不可以的。”
“美玉姐姐说的好没道理,都是人,怎么就不一样了?”
桃树上的少年就是不下来,两婢女急的直跺脚,却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片刻后,年长些的紫衣婢女贝齿轻咬,眼珠微微一转计上心头,带着些许哭腔对旁边的绿衣婢女道:“小环咱们走吧,少爷不去读书,夫人责骂下来,我们不过是再扫一次后花园,再把厨房的水缸都担满水,反正累死咱们也没人心疼。”
叫作小环的绿衣婢女睁着大大眼睛有些呆萌的问,“还要担水吗?美玉姐姐你好像记错了吧?夫人只罚过咱们扫过一次后花园,从来也没有担过水啊?”
“咳咳.......”
美玉对着小环猛使眼色,“我骗他的!”
“好了,好了,我下去还不成吗?美玉姐姐、小环姐姐你们都让开,我要下去了。”
这时树上的少年转过了身子,却是一个身着青色小儒衫,脖子上戴着一块如意长命锁,浓眉大眼,面白如玉的清秀少年,年纪在十二三岁上下。
此刻少年嘴里叼着一个大红蜜桃,怀里又抱着几颗,先从一丈高的桃枝上,顺着树干溜到约半丈处一根结实的树杈上,轻舒一口气后从古桃树上跳了下来。
“咔嚓~~”
那院子中的石板竟然被这少年一跳之力给踏碎了。
美玉一抚额头:“又碎了一块,小环一会记得去给诚叔说一声。”
“记得了,美玉姐。”小环乖巧的应道。
“少爷我天生神力没办法,没办法的......美玉姐,小环姐,给,多新鲜的桃子啊,昨日刚下过雨不用洗的,现在就可以吃。”
少年一边笑着一边把怀中的鲜桃分别递给两个婢女。
接过桃子,看着少年脸上的汗水,二人很是感动,美玉在袖中取出一方手绢给少年仔细的擦去脸上的汗水,又把儒衫上沾着的桃叶一一拿掉,神色中充满了关爱之情。
“少爷,下次可不能再爬树了,太危险了。”美玉柔声说道。
“记得了,哎呀......来不及了,先去给娘亲请安。”
少年抬头看了看天色也是有些急了。
三人不敢再耽误工夫,一路穿厅过廊往前院跑去,这钟府的宅院太大了,三人足足花了半盏茶的时间才从后花园来到前院待客的正堂。
还未进入大堂,先闻到了一股泌人心肺的茶香,进入堂中更是茶雾飘飘,宛如仙境,只见堂中靠着北墙位置的花梨木椅上坐着一位端庄秀丽年约四十许的贵妇人,其身后恭敬的站着两个婢女以及两位男仆。
旁边客位木椅上,一位留着山羊胡须身着一袭灰色儒衫花甲之龄,一副书生打扮的老人此刻正在悠然自得的品着云雾香茶。
“娘亲......”
少年迈过门槛一阵小跑到了妇人身前,那妇人一看见少年马上浮现出满脸的慈爱之色,先是给少年正了正脖子上的长命锁,又仔细端详了片刻后佯怒道:“哼!看你这般模样满身汗臭不说,身上还全是桃子的味道,儒衫上都是些褶皱,是不是又去后花园摘桃子了?”
少年嘿嘿一笑低头不语,但看样子一点也不害怕。
“还不快去给先生请安?”
少年赶紧走到老书生的面前恭敬的一揖到地:“弟子钟玄,见过先生。”
老书生点了点头,眼神飘忽有些捉摸不透,喜爱、不解、羡慕,皆而有之,想对钟玄说几句话但是张了几次嘴都没开口。
过了那么片刻,老书生叹了口气,却是转过头对着那妇人说道:“钟夫人,老朽这次是来辞行的,令公子老夫是没办法教了。”
钟氏眨了眨眼睛有些纳闷的问:“先生刚刚来府七日怎么就要走啊?可是我儿顽皮不尊师长?”
“非也非也!”老书生摇了摇头道。
“这......那是我儿天资愚笨不可教也?”钟氏想了几息后又问道。
“也不是。”老书生又摇了摇头。
“那却是为何?”
这时钟氏真是一头雾水了,要知道大魏讲究父不教子,因为父亲学问再好,在教育儿子上总会出现心慈手软与严厉过度的情况。
所以多是辅导,而孩子真正的老师,都是请那些职业的开蒙老先生,眼前的这位老书生在整座梁州城他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是自己丈夫花了很多心血才请到府中的,现在这老头这般说,让钟氏着实有些不知所措,是一点也猜不透发生了什么事。
“哎,是令公子天赐聪颖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老夫是教无可教也。”老书生叹了口说道。
“啊?”
“入府的第一日,令公子很是认学,老夫非常高兴,没有教什么,只是给这孩子读了读《三字经》。
哪知第二日这孩子全部就可以背诵,老夫原本以为这孩子只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虽是有些惊奇,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这过目不忘的孩子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不少童子有这本事,无非就是囫囵吞枣不知其意罢了。”
说到这里,老书生顿了顿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润喉。



听到老书生的话,钟氏原本有些担忧的心情变得有些暗喜,“原来我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么说来,岂不是神童?”
钟玄对着娘亲会心一笑,意思是:“娘亲,看儿子我厉害吧?”
母子连心,不用明说也知道各自要表达的意思,钟氏轻哼了一声,钟玄赶紧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立不动。
老书生润喉完毕,轻咳一声又说道:“等第三日老夫给这孩子讲《孝经》,先读了一遍并未讲解其含义,但这孩子却解释的头头是道,这太骇人了,难道真有生而知之者?
老夫的能力已经不足以当这孩子的老师,真的不敢耽误孩子,所以来跟夫人辞行。”
“只是我家官人去城外访友不在府中,可否等他回来摆了谢师宴再走?”
“等不得了,误人子弟大罪过也......”老书生又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钟诚速去账房给孔老先生封百两谢师银来。”
管家打扮的钟诚应诺后就要出正堂往账房处走。
“管家且慢,且慢!”老书生赶紧出声阻拦。
“无功不受禄,钱怎么能收?一壶贵府的佳酿就可以了.......”
“这......钟诚去酒窖取两坛百日香送去孔老先生的府上,另外去备轿送孔老先生回府。”
“酒坐车,人不坐,老夫腿脚还算好,能走几步还是走几步的好。”
“那就依先生的,玄儿替我送送先生!”钟氏端起了茶杯。
钟玄恭敬的把老书生送出了正门,老书生转过头想对钟玄说几句话,但嘴张了几下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摆摆手让钟玄回去了,自己转身慢悠悠的往南城走去。
走出十几丈后,老书生又转过头望着钟府正门上的匾额叹了一口气:“梁州钟家守祖这一支,虽是三代单传,子嗣有些单薄,但气运之盛着实罕见。
钟羽祖父钟邵官拜参知政事、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观文殿大学士,位极人臣,其父钟洛为国子监祭酒、翰林院学士、礼部尚书。
就是这钟羽也是了不得,乡试为解元,会试为会元,殿试更是高中榜眼,离那三元及第就差半步。
现在看钟家第四代的钟玄,面相福缘甚厚,隐隐有亲王之像,这北城钟家,四代中已然出了一位宰相,难道这一代还要出一位异姓王?看不透,真是看不透啊......”
老书生又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加快步伐往南城走去,看走路的劲头根本不像一位花甲之龄的老年人。
送走先生,钟玄回到府里正堂,这时钟氏已经一脸严肃的叫婢女去书房取来了各样书籍,准备对钟玄开始测试。
钟氏作为童养媳打小就长在钟府是识字的,但是具体哪本书讲的什么却是不太懂。
只是拿起一本指着第几页第几行让钟玄背诵,从《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再到《诗经》、《孝经》、《中庸》、《论语》,钟玄张口就来,背的是字字不差,让钟氏也是暗暗称奇。
表面上很严肃但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眼看到了正午时分,钟玄肚子有点咕噜咕噜叫了,知子莫若母钟氏正想吩咐上些吃食,美玉这时喊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话音落,一位浓眉大眼,面容清瘦,满脸严肃的中年书生走入了正堂,钟玄见了这中年书生马上飞奔过去扑入其怀中,欢快的喊道:“爹爹,你回来啦?玄儿可想死你了!”
这中年书生不是别人,正是这钟府的主人钟羽,钟汝霖。
“好!好!”
钟羽先是笑着点着头答应两声,接着一脸溺爱的问:“父亲也想玄儿,今天有没有跟孔先生学习功课啊?”
钟玄摇了摇头,钟羽有些不解的看了钟氏一眼,钟氏连忙把早晨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钟羽点了点头却是不怎么意外。
自己这儿子三岁就会书写百字,到了五岁更是可以快速工整的书写五百字,一字无错,现在十二岁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也不奇怪吗?
“玄儿是如何懂得这《孝经》意思的?”
“玄儿是在书房看了父亲的注解才懂得的。”钟玄一脸得意的回道。
“我儿真神童也。”钟羽先是摸了摸钟玄头顶然后一捋颌下三缕黑须赞了一句。
接着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笑呵呵的轻敲了一下钟玄的脑门:“偷入为父的书房,该打。”
钟玄捂着额头委屈的道:“玄儿可不是偷入,玄儿是光明正大开门走进去的。”
钟羽与夫人眼神一对,登时哈哈大笑起来,钟家治家亲情味很浓,就连管家钟诚、美玉、小环这些婢女男仆因为都是家生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慧儿呢?可回家否?”
“本来是今日要回来的,只是姐姐想慧儿想的紧,又留在太守府上再住几日。”
钟羽点点头,又开始问起家中杂事,他虽然出身名门,但对做官兴趣不大,做了一任御史,两任县令后,现在只挂着朝散大夫的散官职位在家养病。
平日里,不是寻上三五好友下下棋喝喝茶,就是在家读书逗子,好不逍遥自在。
一大家正乐融融的说着话,外面美玉、小环等婢女也接过厨房送来的饭菜走了进来。
早在钟羽进家前就有仆人去厨房吩咐做饭了,所以饭菜很快就上来了,菜式不多,只有四道小菜分别为“百果什锦”“酱香牛肉”“香酥肥鸡”“油焖河虾”还有一道“羊肉浓汤”有荤有素,有凉有热,搭配的很好。
钟玄早就饿了,扯下一根鸡腿先啃了起来,钟氏轻笑着一边用手绢给钟玄擦着嘴角上的油渍,一边轻声说着:“慢点吃,没人给你抢!”
“嗯、嗯,爹爹、娘亲你们也吃,这鸡腿真好吃!”钟羽夫妻俩幸福的笑着摇了摇头。
“噗!”
突然,钟玄白眼一翻,嘴角一阵抽动,把嘴里的鸡肉全部吐了出来。
接着整个身子如同木桩一般往后倒去,幸亏管家钟诚眼疾手快急行两步一把抱住了钟玄,不然钟玄正后面就是一个尖锐的桌角,后脑一旦磕到那桌角上,性命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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