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 合格者去长老那边!’一道清脆悦耳女声传来。
肤白如雪,明亮的眼眸,唇红齿白一个少女正微笑跟自己说话,夏牛的眼神有了焦点,‘仙子姐姐你说什么?’
‘恭喜 合格者去长老那边!’巧笑半开,指着长老方向。这叫法让少女心中欢喜,更加温柔的说道。
‘谢谢,仙子姐姐!’施礼后走到长老身边,对长老躬身一拜!‘长老!’都不敢起身。
‘有礼貌小家伙,起来吧!’长老温和的声音响起。
‘你是今天第六位合格者,金土双灵根!可愿意拜入我白云宗?’这可不是废话,有人来测试没加入宗门,是有先例的。水晶测试球,并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愿意拜入白云宗!这可是我的梦想!’夏牛机灵的说道!
‘嗯!为什么想修真?’长老严肃起来,这是问心关,声音带着一丝催眠,人才很重要,人品更重要。
‘从小就听村里老人讲仙人故事,翻天覆地,呼风唤雨。羡慕向往,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仙人一样飞天遁地,行侠仗义,那多快活。长大的我想为父亲求一颗仙丹治疗肺痨,月银可以养家,又可以完成梦想,修仙是唯一希望。’夏牛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有孝心,有责任,资质还很好。可以拜入宗门。健体丸不值钱,每次选徒都会备一点。治疗凡人疾病,药到病除。’长老心里思虑着。
‘这是健体丸五颗,还有银子五十两,速速回家。两天后这里集合。’长老递给夏牛,这也是一种投资,毕竟资质不错,日后的成就谁也不知道。
‘谢谢长老大恩!’“砰”双膝跪地,对长老磕头拜谢。
‘些许小事,无需在意!起来。以后你进入修真界就知道了,这些不过是些凡物罢了!’对于长老而言真不值一谈,但对于夏牛救命之恩。
‘长老这可是救命之恩。小子铭记于心!’夏牛感激溢于言表。
‘嗯!去吧。多年都不能回来,好好安排一下!’善意的提醒一下,挥挥手留下追踪印记,怕遭歹人暗算,善意之举。
测试还在继续,回头对仙女姐姐点头说句‘再会!’
村长三人担忧的眼神,说明夏牛在里面时间很长。
“我是合格者!”见到同伴分享喜悦,又因对方不合格又悲伤起来!哥俩因夏牛的成功而高兴,而忘却自己悲伤!
回去路上哥仨叽喳说个不停。到村后,铁子更是满村吆喝,夏牛要成仙人了。满村欢庆!
父母都听到消息了,小丫头早回来报告哥哥的喜讯了。此刻夫妻俩就坐在屋檐下,等候应酬的夏牛归来。
‘爹 娘 我可以修仙了!’夏牛在门口就大喊起来。
‘爹 这是仙人长老赐下仙丹!吃了药到病除!’夏牛把小瓷瓶交给父亲。
‘娘 这是仙人长老赐下的银子,五十两呢。’把银子高兴地交给母亲。
小妹看爹娘都有东西,正眼巴巴看着哥哥,意思临到我了。夏牛尴尬了,合格后太高兴,急着回来报喜。忘记妹妹是个小馋虫了。
‘今晚给柔柔做好吃的。好不好!’娘立马明白了牛娃子定是高兴给忘了,立马出声哄女儿。
‘哥哥高兴忘记给柔柔准备好吃的了!对不起哦,下次一定不会忘记!’夏牛真不好意思了。看着妹妹大眼睛里蓄满泪水。
‘我不怪哥哥。哥哥也很辛苦的!’虽然说着不怪,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我见犹怜!
‘娘!’夏牛没招了。求助母亲,母亲带着小丫头出去了,说给小丫头找好吃的。
‘爹 吃了吧!给娘一粒,剩下的保存好,万一哪天不测,留着救命。’夏牛说道。
小心翼翼的打开瓷瓶,倒出一粒。把瓶子安全收好,才吃下去。
半个时辰后牛爹疼苦面容都扭曲了,夏牛以为药害死父亲了,泪流不止。去扶父亲,刚坐起来,狂吐几口黑血,腥臭刺鼻,吐完后慢慢得平静下来。
‘我去找贼仙人算账去,他干嘛害我。’夏牛说完抱着父亲痛哭流涕。
‘牛娃子,你错怪仙人了!’牛父吐完血,就感觉身体轻松,倍有劲。从前的那种感觉回来了。
推开夏牛,起身蹦跶几下,就跑出门外了。牛娃子一头雾水,这跑出去干嘛?
‘哇哈哈 我柱子 好了 我病好了!哈哈哈’夏牛听着疯狂的父亲话语,默默坐下来,自己太冲动,不该口不择言。
几年的遭遇使这个要强的男人憋坏了吧。这个声音使整个村子震动起来。
一家三口回来了,是被母亲拽回来的。母亲虽然抱怨着父亲,但是那张掩饰不住的喜悦,出卖了她!
母亲拿出了家里所有能吃的,做了三个菜,白米饭。一家高高兴兴吃了顿大餐。
夫妻俩在合计着,还钱!生病时人家支援你,现在有钱了,病也好了,儿子也出息了。一定要感谢人家!
夏牛有一句话没告诉父母,就是他一去不知回期。看父母高兴,他就把话压在心底,决定不说了,也许有个盼头!
牛父决定,请帮助过他们家的人吃席。略表感谢。当面还钱,得到了全家人的支持。当天牛父就去找村长,商量请客事宜。
第二天才凌晨时分,父亲就喊上昨天说好的几个人,去镇上采购食材。辰时一帮人拉着板车回来,满满食材和酒水!
村里晒谷场,全村的孩子都在这里,打闹嬉戏。桌子 板凳 餐具都是村里集合来的。就是这规矩,不管红白事都是如此。
晌午十分,桌上摆满了菜。酒都是大坛子装的。本村人全部到齐,还有不少外村人。
都是帮助过家里的!男女分开坐,菜都是一样的,本来规矩不准如此,可村里的村妇没少帮忙。夏牛都看在眼里,去和村长说的才破了规矩。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们的柱子康复了,牛娃子也要去做仙人了。恭喜他们家双喜临门!’既是村长,也是族长。叫好声响成一片。
‘感谢大家对我们家的帮助,我生病这几年,大家的照顾,我柱子看在眼里,也放在心里。这顿饭报不了大家对我家帮助,以后用得到我柱子的地方,大家说话。我敬大家!’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再来就是还钱。饭后请到族长分配属于你们的银子!’气氛瞬间到达高潮。‘仗义 是条汉子 好样的’彼此起伏!
‘让仙人说两句!’铁子喊道!整个场地都叫好附和着!
‘我即将启程学艺,归来之日,就是报恩之时!’夏牛举起碗一口饮尽碗中酒。
启程的日子到了,母亲起得很早,为牛娃子做了手擀面,一家人坐在饭桌旁,气氛很是压抑。父母眼中的不舍,和已经哭成泪人的妹妹。
‘爹 娘 妹妹,我是去学艺,学成自归来,这是喜事,别悲伤。等我归来,给你们盖大房子,孝敬你们!’夏牛强忍泪水说完,吸溜着面条,他自己都不知道归途时间。
‘是的,牛娃子是去做仙人,这是好事!吃饭。’牛父一锤定说道。
夏牛没让父母送,怕忍不住流下眼泪,妹妹更是哭成泪人,娘也是默默流泪。父亲虽然面带笑容,故作坚强而已。他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
‘哥哥 哥哥 哥哥’声音响起,突然又变小,应该是母亲拉了回去,关上了门。
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告的别也告过了。最怕离别,自己一个人默默地走出村子。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会偷偷的跑’夏铁从大榕树后站出来。
‘真不地道,牛娃子叫我怎么说你!’夏阳也走了出来。
‘大哥二哥,不是我不说。而是我怕离别。怕自己忍不住。’夏牛此刻早已泪流满面。
‘放心家里有我们俩兄弟照看着,你安心修炼。’夏铁也是眼红红。
‘你的父母妹妹,我们哥俩给你看着。放心吧!’夏阳拍拍夏牛的肩膀。
‘嗯!走咱们陪你去!’哥俩拿着包裹准备陪牛娃子去镇上。
‘别,你们俩别去了,我不想再一次离别。好吗?’哥俩对视一眼,都点点头。
‘这是我妈给你准备的路上拿着吃!’夏牛拿在手里还热乎,看样子绝对起的不比夏牛晚。
‘这是我父亲给你准备的,怕你字认不全。’夏阳也把包袱递给牛娃子。
‘好!那我走了!’点点头,转身就走。只是抽动的肩膀出卖了他。
拐角处走出一个人影,那是夏牛父亲。看着儿子背影发呆。
不远处的树后夏牛,看向熟悉的一切,仿佛要印在心底般!抓把泥土,小心地用布包好!
家是灵魂的港湾,肉体的寄居所。最难忘的是家,梦回牵绕,深深地埋藏于心间。多少次梦中惊醒,多少次的回忆,从不厌烦!夏牛不知道的是,家已经成为他的牵绊和心魔,成为他修炼中的枷锁,可即使如此他也不从放弃,不从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