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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规则怪谈:我的直觉超准!

末初Mo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秦诺秦诺的精选悬疑惊悚《规则怪谈:我的直觉超准!》,小说作者是“末初Mo”,书中精彩内容是:“哥?你咋没去学校?”秦诺看着在悠闲自在的秦远问。“昂,我们学校说最近不太平,让我们在家待几天。”“你们三中高中部怎么那么好啊,我们七中就算世界末日来了也不肯放假了。”“噗哈哈哈,快去上学吧。”“不想去,我跟捅了怪事窝似的。”秦远抬头看看她:“啊?什么怪事?”“就是,昨天说的啊。”秦诺收拾着书包。......

主角:秦诺秦诺   更新:2023-12-17 12: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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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诺秦诺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规则怪谈:我的直觉超准!》,由网络作家“末初M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秦诺秦诺的精选悬疑惊悚《规则怪谈:我的直觉超准!》,小说作者是“末初Mo”,书中精彩内容是:“哥?你咋没去学校?”秦诺看着在悠闲自在的秦远问。“昂,我们学校说最近不太平,让我们在家待几天。”“你们三中高中部怎么那么好啊,我们七中就算世界末日来了也不肯放假了。”“噗哈哈哈,快去上学吧。”“不想去,我跟捅了怪事窝似的。”秦远抬头看看她:“啊?什么怪事?”“就是,昨天说的啊。”秦诺收拾着书包。......

《完整阅读规则怪谈:我的直觉超准!》精彩片段

手链发出耀眼的金光,那东西被金光照到,变成一缕黑烟,逐渐消散。

秦诺愣在原地,她呆呆看着那个已经死了的身体被掏空的人。这不是……对门的李叔叔家的儿子李伊吗。

她飞奔回家:“哥!爷爷?”她在每个屋子搜寻秦远和爷爷的身影,但都无一所获。心里油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我是李伊!你爷爷今天晚点回来!让你去我家坐会儿!”门外的“李伊”向秦诺喊。

李伊,已经死了。秦诺没敢应答,今天奇怪的事太多了,她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难以醒来的梦。秦诺去厨房拿了一把刀,紧紧的握在手里。

“秦诺!开门!”门外的声音在叫喊。

“我知道你在家!”门外的声音在嘶吼。

黑糖和白砂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秦诺身边,围着她蹭。见秦诺不理它们,便在一旁坐着了。

“滚!”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接着是几声闷响。“秦诺,你没事吧?还好吗?”是秦远的声音。

“哥!我没事。”秦诺听着哥哥的声音心安稳了下来。

“诺诺,把门打开,外面简直乱套了。”

正要去开门,她突然觉得不对。秦远不是有钥匙吗?她心中警铃大作。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眼看就要按下门把手。黑糖跳起狠狠挠了秦诺一下,“嘶!”秦诺松开了手。她看向黑糖,不知在想什么,它貌似知道自己下手重了,蹭了蹭秦诺的腿,躺在地上打了个滚,卖着萌撒着娇。

秦诺额头冒出细汗。

“秦诺!开门啊!你难道要我死在这里吗!”门外的东西见秦诺迟迟不肯开门。

秦诺吞了吞口水,向门口走去,她凑近猫眼向外看,却什么也没有。突然,一只血淋淋的眼睛凑近猫眼与她对视。

门外的东西咧嘴一笑:“看到你了。”

怪物露出了全貌,浑身冒着黑烟,脖子似乎断了,嘴角咧成正常人不能做到的弧度,身体里的器官被掏空,肠子也拖在外面,画面十分猎奇。很难想象这东西生前到底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对待。

“哐哐哐”,它在撞门。秦诺不确定这门能挡受住什么样的攻击,也不确定能撑多久。她抱起黑糖和白砂糖。

(猫:好感动,她还记得我们。)

“这门估计顶不了多久。它冲进来,会死,我们冲出去,会死,但没准会有那么一点点希望。

“喵?!(你要干什么?!)”

秦诺猛地打开门,那东西刚要撞上去,扑个了空,摔进了屋里。她趁着着空隙,逃了出去。

成川市的天黑的晚,太阳正摇摇晃晃的准备离开。

……

“殷华,怎么样了?”一个女人倚着王座问旁边的人。

“大人,随时。”旁边的人恭恭敬敬的回话。

“进度还挺快。”那女人轻笑,“倒是有一个小姑娘挺特别的,听说逃过了两次傀儡的攻击,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她第一次可是会死的。怎么就逃过去了呢~”

“奴这就去解决了她。”

“你用‘我’自称也没什么不妥。”

“奴记住了。”

“……”那女人摆摆手,“至于这么暴力么?我倒是挺想去看看。”

“大人,您刚刚醒,要是……”

“死不了。”

“话是这样说,可……”

“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逃不掉。”

王座上的女人化作黑雾消失。

她来到一片嘈杂的人群,放眼望去。有个背着书包的小姑娘抬头不小心和她对视。

她愣住了,小姑娘简直和她一模一样。小姑娘也立足凝望,除了那女人多个眼镜,就算是亲妈来了都不一定能认清。女人想过去和小姑娘说几句,可一转眼的工夫人就消失不见。

她们相见在茫茫人海中,人海又将她们分离。

此时,秦诺在人潮里拨着哥哥的电话,不知道几次,他终于接听了。

“喂?哥,你们还好吗?”

“没事,你怎么不在家?天要黑了,我去接你,你在哪?”电话那边是哥哥焦急的声音。

“不用了哥,我自己回去就好。”

简单说了几句,秦诺就向家赶去。心中的谜题迫切需要一个答案。她太需要一个答案了,以至于她忘了,家里还有一个怪物。秦远是怎么把它驱逐出去的呢?

……

太阳已经落下,星星挂上枝头。

“哥,你说妈妈还活着吗?”秦诺拉住哥哥说。

“啊?你怕不是出去到地府逛了一圈,然后看见咱妈,回来问我她还活不活着?”秦远眼里染上一丝诧异。

“就是突然想妈妈了。”秦诺声音有些哽咽道,“我看见街上……好多人都有妈妈……”

秦远摸了摸妹妹的头说:“乖,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谁也没有办法。”

“哥。”秦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和哥哥说,“有好多怪事在我身上发生。一直针对我的老师不存在,时间倒流,怪物杀不死我。”

“不算太怪,会有答案的,你会找到答案的。”秦远加重了最后一句话,倒了一杯牛奶,转身递给秦诺。“喏。”

“你知道原因?”

“呃,不知道。”

……

“不是吧,才八点半?今天怎么这么困啊。”秦诺摸着黑糖,躺在床上。

眼皮好像灌了铅,怎么也抬不起来,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梦里的人朦胧又真实,和白天发生的事一样。梦中好像隐隐约约有那么个人,在教她一种奇怪的语言。

“诺诺,我不确定还能在这里存在多久。但多学一门语言总是有益的。”梦中的人揉了揉秦诺的头。“再见喔~”

又是黑雾结束了梦境,秦诺在床头摸索着手机,却摸到了一本书。她睁开满是睡意的眼,只见这书名被划掉,下面又写了一行新的小字:“多学一门语言也不是无益。”这字迹秦诺觉得好像在家的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秦诺抱怨着:“真服了,为什么又要上学。学校还不如让我们继续住宿,也不用天天早上过去。”

……

“哥?你咋没去学校?”秦诺看着在悠闲自在的秦远问。

“昂,我们学校说最近不太平,让我们在家待几天。”

“你们三中高中部怎么那么好啊,我们七中就算世界末日来了也不肯放假了。”

“噗哈哈哈,快去上学吧。”

“不想去,我跟捅了怪事窝似的。”

秦远抬头看看她:“啊?什么怪事?”

“就是,昨天说的啊。”秦诺收拾着书包。

“你是不是睡傻了?还是做噩梦了?”秦远用有点嘲笑的语气说,“梦和现实都分不清了。”

秦诺有些恍惚的回道:“哈哈哈,可能是吧。”

秦诺略显匆忙的走出了家门,如果不是胳膊上被黑糖抓伤的伤口还疼着,她真的会以为那些都是幻觉。她不知道现在和她一样的还有谁。

但秦远有句话说对了,她确实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

“她醒了。”电话一头的人说。

“没有办法阻止吗?”另一边问。

“如果有的话我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

“来的……太早了。”电话那头叹息不断,“你能瞒多久?”

“人家不傻。”他语气严肃起来,平常笑嘻嘻的样子已然不见,“她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他们好像已经知道了,我不确定这个谎言能支撑多久。”

“我尽量吧。”电话那头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来的,太早了……”又一声无力的叹息。

……

今天,注定是普通又不凡的一天。

秦诺这个第一名对老师是非常敬佩的,她真的真的很尊重老师。但最近实在睡不好,听老师讲课简直就是在听助眠曲。

梦境和现实对她已经没有区别了。

梦里的人清晰了些,她看清了许多。比方说这个人脖子上带的项坠和哥哥的一样,一根普普通通的绳子垂到胸口,一颗红色的宝石绑在上面。红宝石散发着淡淡的金光,金光远看近却无。她觉得这个宝石的材质和妈妈留给自己的手串上面的吊坠的材质是一样的。另外,这个人的手腕居然也有和她一模一样的手链。

女人还在教她奇奇怪怪的语言,她的思绪虽已经飘到千里外了,但却还是能感觉到知识溜进了自己的脑子。

“诺诺,***学完了。这次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这里见面了。”女人说。

秦诺并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什么?”

“***。”女人重复了一遍。

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连到一起就不明白了。她似乎理解了同学说数学课听不懂的感觉又或者英语课上一连串的长句子。“我还是不明白,你能在说一遍吗?”秦诺声音有点小。

女人见她这样,哭笑不得的叹了一声气。于是她又换了一种说法。

看着秦诺一脸懵逼的样子,女人终是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乖乖哟,你以后会明白的。”

“所以这是什么东西?”

“你以后会知道的。”

“诺诺,好好休息吧。老是这样对身体可不好。”

“不是因为你在我才睡不好的吗?”

“你说反了。”

“算了,再怎么离谱我也不可能因为身体原因被拉进某个地方,然后被迫在直播中通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呵呵呵。”女人脸上的笑逐渐凝固,她是笑不出来了,“好了,梦该醒了。”

“你要走了吗?”秦诺有点惋惜,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相信这些怪事真正发生的人,“我们……还能再见吗?”

“缘分决定一切。”

语毕,下课铃响起。

秦诺掏出那本奇怪的书,她终于看清了文字。看不懂的人会认为这是一堆奇怪的符号,这种语言和中文有些相似,有类似偏旁和拼音的东西,每个字也有单独的读音。当然,同音字什么的自然也存在。

在书的第一页用这种语言写了几句话,比如“缘分决定一切”,“善恶终有报”等等。秦诺还发现这种文字和“幻觉”里的新老师最后一道题的文字是一样的。

那道题翻译过来是:

“收尸人”对于死亡的乐曲的处理方式及处理工具是什么?

“寻忆者”如何修复破损或寻找消失的旋律?

“医生”怎样救治受伤的音符?

“教师”和“学校”的真正职责是什么?

很明显,这绝对不是数学课上该有的题。秦诺不明白,数学课为什么会有这种题。她看着第一页的词语发呆,“语言书籍历史职责勇气”。她更不明白这种语言到底是哪里的了,书名被划掉,还听不懂那女人的话。心中的谜题又增添了几道。

“秦诺?你闲的都开始画符号玩了?”安然把头伸过去,“你不会想把这些符号拼凑成一个语言吧?”

“你见过这种语言吗?”

“哈?说实话,我学了好多,没有一个和这个相似的。”安然收起上一节课的书,在做下一节的课前准备。

“安然,我有一个问题。班上的人说我是野孩子,他们嘲笑我没爹没妈,你为什么会和我玩?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安然环视了一眼班里的同学:“单纯看不惯他们罢了,再说了,他们说你烂你就烂?那我还说我是他们爷爷呢!”

“嗯,那他们会有应有的报应吗?”秦诺摩挲这这本书。

“不知道,但是有一句话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觉得会有。”安然想了一会儿,小声说“我亲爱滴朋友,你可以永远相信我,我也会永远无条件相信你的!”

“嘶——你怕不是让我一会儿要请你喝奶茶吧?”

“看透不说透嘛~但话绝对是真的!”安然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

……

“大人,那边要您现在就开启。”殷华对王座上的女人说。

“嗯,知道了。”

女人心里有一丝犹豫,她还没有和那个小姑娘真真正正见一面,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但她必须遵守约定。

……

“噔——噔↘噔↗噔→噔↘噔……”上课铃响起,如同恶鬼索命。

余老师踩着铃声来到教室,这是秦诺记忆里余老师唯一一次迟到。她的动作也比平常慌张了不少,是因为迟到了吗。

“安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秦诺碰了碰同桌说。

安然回答:“没准是错觉吧。”

“不可能,我的直觉一直很准。”秦诺的心忐忑不安。

“嘘——别说了。”

不安化作实体骚扰着她,黄豆般的汗珠从额头冒出,双腿也止不住的发抖发软,心跳加快,呼吸也愈发急促。恐惧围绕着她,击打着她精神。一黑一白的手链发出红色和金色的光,光每闪一次,她的心就紧一点。

老师使用的白板突然黑了屏,天空凭空出现一块蓝色的屏幕。

【滋滋——滋——调试成功】

【各位,你们好。】

【接下来,请各位认真聆听。】

【欢迎各位天选者参加规则怪谈】

【每轮副本将会从全球200多个国家中选取50个国家的一位公民作为天选者进入副本(注:特殊副本除外)】

【每次副本的每名天选者通关过程将被全程直播】

【每个国家初始诡异值为0】

【若该国天选者通关成功,则该国诡异值减少10。若该国天选者通关失败,则该国诡异值增加20】

【若该国家诡异值超过(包括)50,则本次规则怪谈降临该国任意十个城市。若该国家诡异值超过(包括)80,则本次规则怪谈降临该国家80%的城市。若该国家诡异值超过(包括)100,则本——滋——滋滋】

【为了让各位保持期待,所以当诡异值超过100时的影响暂时被隐藏。若有国家触发该条件,诡异怪谈将播报该影响】

【若天选者通关失败,则该天选者将会“死亡”,同时规则怪谈会在该直播间通报】

【当天选者通关失败,规则怪谈将会在一小时后(以蓝星时间计算)从该国家挑选一名天选者进入本次规则怪谈(注:上一名天选者在副本内获得的任何道具天赋都不能以任何形式留给下一名天选者)】

【当天选者通关成功后,规则怪谈会对每一个存活天选者进行评分,正常满分为五星(规则怪谈将保持绝对公平公正,不存在任何作弊行为)】

【每次规则怪谈副本结束后,各国将会有30天(720小时)的休息时间。】

【由于各位第一次参加规则怪谈,所以在天选者通关1-2次后,将给予该天选者规则天赋,天赋等级均为随机抽取,不存在任何作弊行为。(具体获得天赋时间详见天选者表现)】

【规则天赋等级:D级 C级 B级 A级 S级 SS级 SSS级(由低到高排列)。为了保证各位天选者的隐私,所以当天选者获得天赋时,规则怪谈并不会向外界透露关于该天赋的等级、名称、作用等。请各位天选者放心,副本内所有涉及天选者隐私部位的画面将被打码保护。(若天选者本人或知情人员向外界透露该天赋信息,规则怪谈并不会参与其中)】

【温馨提示:请遵守任何一个副本的各项正确规则】

【温馨提示:规则怪谈副本包括单人副本,双人副本及多人副本。双人及双人以上的副本不一定全员都为同一个国家的天选者】

【温馨提示:天选者通关双人及多人副本时,若天选者使用背叛、欺骗、陷害等不良方式对待其他天选者,从而达到通关目的的。规则怪谈不视为作弊】

【规则怪谈将于72小时后正式开始】

【期待我们不久后的见面】

血红的文字出现在已经黑屏的白板上和天空的蓝色大屏幕。冰凉的机械声充斥着每个人的耳朵。

一阵喧哗……

“这简直就是一场大型恶作剧。”

“不像吧?我感觉这是真的。”

“我希望我是那个天选者,然后去参加多人本……反正不算作弊哈哈哈哈。”

“就算世界毁灭,我还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去完成最后的愿望。但是为啥一定要死啊?”

“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吃的没尝啊!”

“快毁灭吧,世界赶紧毁灭吧!侧。”

“绝对是一个恶作剧。”

声音各异。

安然看着状态不太好的秦诺:“秦诺,你怎么看啊?”

“现在是9点整,三天后的这个时候规则怪谈就会开始。

我感觉这是真的,而且很大概率这个东西的选择范围不仅仅在青年和中年之间,这个东西可能会选择婴儿、植物人、孩子、行动不便的老人等。

第一次的副本应该不会太难。我感觉吧,应该是和家庭之类有关的。”秦诺喘着粗气说。

“你就这么确定?”安然问。

“我确定!”

广播传来电流滋滋的声音,接着是校长的声音:“同学们,虽然这个叫规则怪谈的东西可能要降临。但你们学生主要的任务是学习!所以我们决不放假!我们懈怠,就是在杀死我们的未来!就是在杀死我们的前途!就是在给我们的对手机会!”

“傻缺,上个der啊,干脆把我改造成只顾学习的机器得了,侧。”秦诺烦躁地把笔扔进笔盒,翘起二郎腿,一副不屑的摸鱼,“三中都放假了,你还不放假。”

安然有些蒙圈:“三中没放假啊。”

“三中没放假?”秦诺想起这些天各种诡异的事,和昨天那个怪物,顿时浑身汗毛竖立,“他知道我最别人讨厌说谎的,怎么会骗我?还是他已经……”秦诺喃喃自语。

“不会的,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怕你担心所以说放假了。”

“能有什么事呢?我也可以帮忙。”秦诺语气平淡。听不出来到底是怎样的情绪。

“你哥哥没准在保护你。怕你招上什么人之类的。”

“保护吗?用谎言保护我,让我生活在谎言中,见不得真相?”秦诺眼底生出厌恶,“这何尝不是折磨。”

“emm好啦,你要一时间不想回去,去和你哥说一声,今晚去我家就好。”安然轻轻拍拍了秦诺的背。

……

秦诺给哥哥发了一条消息,就没再看手机。

绿白对话框

「不用担心我,我今晚在同学家」秦诺

「诺诺,回家吧。我有点事和你说」秦远

「秦诺?」

「秦诺,你回来!真的有事!***!」

「真的有事,急事!」

「诺诺!******!!!」

「诺诺,你回来好不好,我求你了」

一些信息像是游戏内还没解锁的内容,一片漆黑。

任凭手机的信息声怎么响,秦诺都没在看一眼。妈妈生自己的时候就走了,爸爸也跳楼自杀,她只有哥哥和爷爷了。秦诺一直很听话的,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的叛逆。她不喜欢有人骗她,她讨厌谎言。

安然听着手机不断的提示音:“秦诺,你手机一直响,确定——不看吗?”

“不看。”

“看一下吧,没准有急事呢。”安然劝道。

“不看。”

一路无言。

“安然,你爸妈不在家吗?”秦诺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问道。

“啊……噢。”安然用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我爸妈经常出差,很少陪我,所以好多时候都是我自己在家。你来了,也刚好给我家里添上点热闹。”

“我煮点粉,咱俩吃?”安然问。

“我打下手。”

……

俩人还在快乐的嗦粉,秦诺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秦远的电话,她愣了两秒直接挂断。又是一通电话,秦诺刚接通,话都没说上,手机就没电关机了。秦诺窃喜,这是上天的意思,是上天在告诉她不用接电话,嘴角是止不住的扬起笑。

“谁啊?”

“我哥。”

心脏好像突然漏了一拍,脑海仿佛里有个声音,快点去市一医院。

时钟滴滴答答。

“安然,我可能有点事,要回去一趟。”秦诺猜到了一种可能,但她不想相信。

“天黑了,不安全,我陪你一起。”

秦诺穿上鞋子:“你不是最怕黑了吗?”

“你最重要。”

今天的大街,没有怪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路灯似乎暗了许多,安然握紧了秦诺的手。

十一点多了,成川市每天这个时候还是很繁华的,就算出现了怪物还有少许出租车,今天奇怪得一辆车,甚至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两人路过公交车站,一辆路过市一医院的公交车缓缓到站。如果从这走到医院,至少要三个小时,更何况路上安静得很。坐公交车无疑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她们找了个靠近门的位置坐下,正常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好像延长了一倍。其他的乘客也格外安静,这个环境让两人感觉不太舒服,让本来就怕黑的安然又增添了无尽的恐惧。

「秦诺,不对劲,四十分钟了,还没到」安然用手机打了一串文字。

秦诺接过她的手机回道「我知道,后面人的脸都揉到一起了,影子也不对,都扭成一团了」

安然刚想回头看,秦诺便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市一医院到了,请乘客从后门下车。”是广播的声音。

公交站停在站点,却迟迟没有开门,好像司机并不想让她们下车,车上的“乘客们”也蠢蠢欲动。

司机回头露出狰狞的面目。

忽然,车身一颤,秦诺没站稳,用左手把住扶手。

司机看着她,不知道为何,眼神涣散,打开了门,让她们下了车。

秦诺很奇怪,但也没想太多。

……

秦诺愈靠近医院,心中的不祥就愈发浓烈。

秦诺气喘吁吁的跑到秦远面前:“哥!我爷爷他……”

秦远慢慢抬起头,他通红的眼已经流不出泪了,秦诺多希望现在秦远满眼恨意地看着自己,可他没有,他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他甚至没有因秦诺不回他消息、挂断电话而生气。他眼里满是心疼和遗憾。

他用那种心疼的神情看着秦诺,声音也变得沙哑:“诺诺……对不起,我不应该向你撒谎的,我怎么就忘了呢。你最恨撒谎的人了……对不起,诺诺,爷爷他走了。我没能……”

他低下头,沉默好一会儿,他知道秦诺对爷爷的感情很深,妈妈不在了,爸爸说她是扫把星,她六岁的时候爸爸就自杀了。就只剩爷爷和他陪着诺诺了,爷爷是最疼她的。都说隔辈亲,隔辈亲啊。爷爷会在她爹秦宇骂她打她的时候拦着,爷爷总会逗秦诺开心,爷爷怕他做饭难吃,亲自下厨给秦诺做她喜欢的菜。

“对不起,诺诺。我没能留住爷爷,爷爷有一个愿望,就是在最后见你一面。他尽力了,医生说他能拖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只可惜,没能撑到最后一刻。”他用沙哑的声音传递着无穷的遗憾,“爷爷刚走,他最担心的就是你了……他说他希望你忘记他。这样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秦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着医院的人们来来往往,她恍恍惚惚走进病房,爷爷还没被抬走。她像傀儡一样僵硬的走到病床前。

“爷爷?我错了,我回来了,您醒醒好不好?”秦诺轻轻碰了碰爷爷,她让自己笑得不那么僵硬,“爷爷?您不是最喜欢诺诺笑了吗?您睁开眼看看诺诺啊。诺诺不闹了,您别吓我好不好。”秦诺的声音不禁带上了些颤抖。

秦远站在门口,安然就在远处看着,她没说话,好像在想一些事情。

秦诺想哭出来,平常她哭的时候爷爷都会摸摸她的头,笑着递给自己一块糖,或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串糖葫芦给她。她现在应该很难过的,应该哭的,但怎么就没有眼泪呢?

“爷爷,您再不醒,我就哭了啊。爷爷您平常逗我,吓我都行,您这个时候不要吓我好不好。”

她感觉不到伤心,一丝情感和情绪仿佛都不存在。

……

秦诺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哥哥说太晚了,他来处理。然后自己就出现在了家里。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原本温馨的家此时却添上了无尽的凄凉。她脑子一片空白,好像一切都是梦。她回到卧室想睡一觉,睡着了就好了。

天亮的时候,梦就该醒了。

她的书桌上放了五块钱的纸币,有点皱巴巴的。旁边还放着几块糖和一张小纸条:诺诺,你哥哥也是有事,说不出口,别气了。你拿着五块钱去买你喜欢的糖葫芦,乖。

字条上的字有些笨拙,但看得出是用了心写的。

秦诺颤颤巍巍地拿起五块钱,泪夺眶而出止不住的流。爷爷给自己买糖葫芦的画面历历在目。

她张口言又止,她说给谁听啊。

秦诺望着那五块钱出神。小时候,她经常缠着爷爷要吃糖葫芦,爷爷就牵着她的说去小贩那里买,她每次都要给爷爷吃第一口,可爷爷总是不吃,他说他不喜欢吃糖葫芦。于是她咬碎糖葫芦,脆的糖衣裹着酸的山楂,酸甜味在口腔蔓延开来。

鬼使神差的,她来到了厨房。看到自己最喜欢吃的做了一半的菜静静地躺在操作台,眼泪再一次模糊了视线,心里翻涌着悲伤的海浪。

她笑着,她笑爷爷还在想着她回家,爷爷马上就回家了。她哭着,爷爷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她没有爷爷了。

她笑着哭着;她哭着笑着。

秦诺无力的靠在墙壁,慢慢从墙壁滑下,她坐在地上痛哭,发泄着情绪,她边哭边嘟囔:“我没有爷爷了,我就剩一个亲人了,我只有哥哥了。爸爸说的对,我是扫把星,是我害死了妈妈,逼死了爸爸,还克死了爷爷……”

时间随着钟表的指针流逝,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恶心,哭得想吐,哭的嗓子哑了泪也干了。

两只猫就静静地待在她身边,这是今晚她最后的慰藉。

……

殿内一片狼藉。

“你还要怎样?”女人问。

一个把自己藏在黑袍子的人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违反约定。”

说完话,穿黑袍子的人化作黑雾,离开了大殿。

女人在王座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你说,人们发呆的时候在想什么呢?会是悲伤的往事吗,会是模糊又美好的记忆吗,会是日思夜想的亲人吗?

云走了好远。

女人招了招手:“殷华,还是老规矩。第一个副本就找一个跟家庭有关的吧,难度尽量降到最低。顺便找几个人收拾一下这。”

殷华看着自家大人问:“所以——我们永远站不起来吗,永远只能生活在阴影里,永远只能被踩在脚底吗?”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不甘。

“等这次结束,你就知道了。”女人淡淡一笑。

“您总是那样看得开。”

……

即使家里出现了这么大的事,秦诺第二天还是要去上学。她心里很是不愿,怨气都快成实质了。她没心情听课。

第二节课都打铃了,安然却迟迟未到,秦诺的心一直被这件事牵着。老师说安然请假了,可她不信,哪次不是她会和她提前说的。偏偏这么巧,在昨晚上刚刚发生那些怪事安然就不见了。

“今天,我们来了一位新同学,邢佳宁,大家掌声欢迎!”老师的声音穿进耳朵。

秦诺还沉浸在爷爷离开的悲伤和安然失踪的担心中。听到新同学也没抬头去看,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应该是一个挺清秀的姑娘。

“大家好,我是邢佳宁。”新同学站在讲台上很正经的介绍着自己。

秦诺听着新同学的声音想:“嘶,这女同学的声音有些粗犷啊。”但还是懒得抬起头看。

“好了,邢佳宁,你先坐秦诺旁边,中午和我去搬个桌椅。”

班里的同学交头接耳。

随后,新同学放下书包坐到了安然的位子上。

“你好同学,我叫邢佳宁,你叫秦诺是吗?”

“嗯,你好。”秦诺这才看起邢佳宁来。

怎么说呢,是个男的……一个白胖的男生出现在秦诺眼前,长得还算顺眼,就是戴了个奇丑无比的眼镜,另外加上刚刚剃的六毫,有点像卤蛋……

秦诺看着他,想了所有的伤心事才没笑出来。

一节课随着风吹匆匆而过。

课间不多的十分钟,这位新同学露出了他真实的面貌。他脱下正常的“外衣”,里面的有病的“衬衣”被一览无余。

他走到教室后面:“我给大家表演个踢踏舞!”

随后就蹲了下来开始了他的表演,但是没跳两个这货就把自己腰扭着了。

秦诺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眉头微蹙,又转回头继续写写画画。

她脑海里全是爷爷的身影,她也没注意自己写下了那串奇怪的语言“命中注定的我们终将分离”。什么命中注定,都是屁。她才不信,她才不要屈于命运,她要自由。

……

放学。她赶紧打开手机。一遍一遍的给安然打电话。爷爷已经离开她了,她不想再失去一个人。如果真的是命运所作,那她要改变命运,她才不要做跟着命运剧本演的傀儡。

安然的号码被拨了一次又一次,可一直是不在服务区,要么就是关机。

她手抖的厉害,额头的汗珠如雨下。

那个新同学邢佳宁看到了秦诺,想过来打个招呼,秦诺却生疏的退后一步。

“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邢佳宁略带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这人没朋友。”

邢佳宁发现了秦诺的不适:“你还好吗?”

“离我远点,靠近我没好事。”话里是听不出的情绪。

“同学,你离这个怪胎远点儿。她就是个野孩子,害死了妈又逼死了爹,这不,昨天又克死了爷爷。她一个灾星,离她太近没好事。”同班的一个学生过来提醒他。

她本来听前面的话都是听惯了的,心里毫无波澜,可听到他们知道自己爷爷死的时候,顿时不由一慌。他们怎可能知道?安然失踪了,自己没说,哥哥更不可能!

“你是怎么知道的?”秦诺质问道。

那人似觉得晦气,向后退了一步:“我有朋友刚刚好就看到了,安然当时也在,她今天没来也是因为你吧!”一句就踩在了雷点上,说完便走了。

秦诺很想追上去理论个清楚。和她又比谁都明白,安然失踪的原因离不开自己。就偏偏这么巧,他朋友也在。

“秦诺,我只是想交个朋友。”

“你也听到了,靠近我是要倒大霉的。”

他看着秦诺渐远的身影,好奇的种子悄悄在心里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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