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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全文

升升火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全文》是“升升火火”的小说。内容精选:她的亏欠,才越发的无法无天,不然也不会把顾依琳推下楼摔成植物人栽赃嫁祸给婉儿;我们把她送进监狱做了五年牢,她心存怨恨,这才在众宾客面前闹的不可开交。”林母一阵心虚,她忙看向林浅,就见林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的心猛地一颤,无地自容的移开了目光。“行了,都少说两句。”林父微微蹙眉,一脸威严道,“浅浅,你回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早知道你回来,我和你妈也好给......

主角:林浅陆沉   更新:2025-04-27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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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陆沉的现代都市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全文》,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全文》是“升升火火”的小说。内容精选:她的亏欠,才越发的无法无天,不然也不会把顾依琳推下楼摔成植物人栽赃嫁祸给婉儿;我们把她送进监狱做了五年牢,她心存怨恨,这才在众宾客面前闹的不可开交。”林母一阵心虚,她忙看向林浅,就见林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的心猛地一颤,无地自容的移开了目光。“行了,都少说两句。”林父微微蹙眉,一脸威严道,“浅浅,你回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早知道你回来,我和你妈也好给......

《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全文》精彩片段


她的人生被毁了,他才想起来关心她的学业问题。

好讽刺。

自己十年寒窗拼了命的学习就是想要改变命运,眼看着自己的努力结出硕果,却终究抵不过强权。

林家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她盖棺定论,轻而易举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本可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从小到大,她家世背景拼不过别人,唯一能拼的就是自己超乎常人的努力学习。

她的梦想是考上清北,然后考研,读博,她想成为一名导师,站在讲台上用自己的力量改变像自己一样努力的人的命运。

但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没有成为自己要成为的样子,而是成为了一个被世人唾弃的劳改犯,身上的污点一辈子记在档案里。

影响三代。

思及此,林浅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也浑然不觉。

“海城一中。”林浅声音很轻,称得上温柔。

然而,“海城一中”这四个字不亚于千斤巨石那般沉重,压的林父林母和林彦书险些无法呼吸。

只因,海城一中,是整个海城录取分数线最高的高中。

凡是学霸都在那里,不像盛辉贵族高中只要有钱就能进,海城一中只认分数,不认钱。

学霸之间的竞争她还能年年蝉联年级第一,这说明她是学霸中的学霸,以她的成绩想要考上清北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可能,你撒谎。”林彦书情绪显得有些激动,“海城一中在郊区,距离家里足足三十多公里,你那时候每天骑着个破自行车......”

话说道一半,林彦书突然想到什么,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眼见着林彦书脸色越发的白了,林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宁愿骑自行车也不和林婉儿一起上学,因为我们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学校。”

“我从来不和你们一起用早餐,因为海城一中六点上早自习,我凌晨四点就要起床骑行两个小时赶去学校。”

“我中午放学从来都不回家,因为中午放学的那段时间根本不够我从学校骑到家,我没钱吃饭,就只能多喝水支撑到晚上放学,好不容易回到家,你们却早就吃过了,我只能吃剩菜剩饭,还要被你们说天生贱命,热乎饭不吃专吃剩下的,吃剩饭还吃的狼吞虎咽像饿死鬼投胎......”

“浅浅,对不起。”林母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哭的好不伤心,“妈妈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的苦,都是妈妈不好。”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林浅看着她泪流满面,内心平静如水,“我自小不在你身边养大,对我没有感情我理解,毕竟这些是我早就习惯了的,就算再苦一点也不会觉得苦,林夫人你说是吧?”

闻言,林母哭声一窒。

浅浅,算妈妈求你,你比婉儿坚强,比婉儿能吃苦,你在孤儿院那种地方都能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妈妈相信你到了监狱也一样会习惯的,你就替婉儿顶罪吧。

尘封五年的记忆突然汹涌而出,林母深受打击,捂着心口,仿佛下一刻就要昏死过去。

冷眼看着林母摇摇欲坠的样子,林浅心中满是讥讽。

林婉儿把顾依琳推下楼梯的位置是有监控的。

可事情发生后,林母就第一时间把那段可以证明她清白的监控删除了,这才导致她在法庭上百口莫辩。

“够了!”林彦书冷声呵斥林浅,“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们之前忽略你是我们疏忽,但你自己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你嫉妒婉儿比你过的好,你就故意欺负婉儿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们,你自己心里阴暗不招人喜欢,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倒是先怪起我们了。”

“彦书,别这么说你妹妹。”林母抽噎着。

“妈,你还护着她,她就是仗着我们对她的亏欠,才越发的无法无天,不然也不会把顾依琳推下楼摔成植物人栽赃嫁祸给婉儿;我们把她送进监狱做了五年牢,她心存怨恨,这才在众宾客面前闹的不可开交。”

林母一阵心虚,她忙看向林浅,就见林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的心猛地一颤,无地自容的移开了目光。

“行了,都少说两句。”林父微微蹙眉,一脸威严道,“浅浅,你回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早知道你回来,我和你妈也好给你准备礼服。”

林浅怔愣在原地。

“你们不知道我今天出狱?”

“当然不知道,要是知道爸爸就让司机去接你了,浅浅你是怎么回来的?”

林浅看向林彦书,一双眸子冷若冰霜,分外犀利,“我是坐林大少的车子回来的,因为林大少说你们为我准备了接风宴。”

“接风宴?今天不是林家大小姐林婉儿的生日宴吗?”

“是呀,我收到的邀请函上也写的是林家大小姐林婉儿的生日宴,什么时候成她出狱的接风宴了。”

“让我们给一个劳改犯接风,没搞错吧。”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林彦书的脸上闪过尴尬,想要解释,支吾半天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林浅内心自嘲,小丑竟是她自己。

林父林母只记得今天是林婉儿的生日,哪里又会想得起今天也是她出狱的日子。

至于林彦书口中的接风宴,也不过是她沾了林婉儿生日宴的光,顺带的罢了。

心中一股酸涩蔓延,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林浅再也不想与林家人虚与委蛇,转身就走。

突然,一个白色的人影迎面冲过来,林浅想躲,但她一瘸一拐的腿根本躲不开。

“嘭!”

来人撞在林浅身上,巨大的冲击力把林浅撞的摔在地上,手肘和腿传来钻心的疼。

她眉心拧紧,没有血色的小脸更白了几分。

等她终于将这股痛意忍过去,一抬头,就看到林父林母和林彦书把一个穿着白色羽毛高定礼服的少女护在中央嘘寒问暖。

“婉儿你怎么样?撞得疼不疼?有没有受伤?”

少女泪光盈盈,眼眶和鼻子红红的,可怜巴巴,“爸妈,哥哥,我好疼,呜呜呜......”

顿时,林家人赶忙紧张的查看,“婉儿哪疼?是不是刚才林浅把你撞伤了?”

林彦书想也不想,对着林浅吼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林彦书恶狠狠地瞪着林浅,怒吼,“你给我听好了,这是你最后一次忤逆我。下次再敢这样,吴妈和她女儿的下场会比你想象的更惨!”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林浅垂下眼睑,敛去了眸子里厌烦的神色。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林家。
刚下车,林母急忙迎了上来,伸手拉住林浅。
林浅触电般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林母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表情,心疼地说,“浅浅,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倔,你爸说的都是气话,你怎么就当真了呢?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你都不知道妈有多担心。”
林婉儿也赶紧凑上前,挽住林母的胳膊,附和道:“姐姐 ,你真的吓死我们了。”
林浅神色冷淡,静静地站在那里。
等她们说完,她便抬步径直往里走。
林浅的这种态度,再次激怒了林彦书,他大声吼道:“林浅,你给我站住,妈和婉儿关心你,你感受不到吗?”
林浅顿住,回头,看着林母和林婉儿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头发以及身上的睡衣,讥讽,“林夫人和林大小姐是洗澡的时候担心我,还是睡觉的时候担心我?”
很明显,这母女二人在她离开林家后,就洗完澡准备睡觉了,哪有时间担心她。
“......”空气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林母眼神不自觉地闪躲起来。
林彦书一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却发现根本找不出任何理由。
这一家子的虚伪,林浅早就见识过了,今晚闹这么一出,她也不意外。
她直接走进了别墅,没有再看任何人。
......
夜色越来越深。
林彦书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纠结了好半天,他还是忍不住起床,下楼走向林浅的杂物间。
那哪是人住的地方。
说句难听的,连家里的狗窝都比这个杂物间奢华。
站在杂物间门前,他犹豫了好半天都不敢敲门,却又不想离开。
他就这么踌躇着,足足在门前站了半个小时,最后胃里传来丝丝痛意,他才不得不离开。
翌日。
林浅睡的还不错,也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太累,还是因为离开监狱后神经太放松。"



吴妈点头,推着病床前往病房。

这会儿,手术室外只剩下陆瑾修和林彦书两个人。

见陆瑾修一脸严肃,林彦书紧张起来,“浅浅这次的伤是不是特别严重?”

陆瑾修看着他,轻轻摇头,“都是些皮外伤,手指也接上了,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并不算太严重。”

“这就好。”林彦书顿时松了一口气,可陆瑾修一直眉头紧锁,他又觉得不太对,“你这是什么表情?”

陆瑾修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又把话咽了回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凝重。

林彦书见他欲言又止,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有什么话你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陆瑾修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定定地看着林彦书,“我在给她处理身上的伤口时,发现她后腰的位置,有一条巴掌长的旧伤。”

林彦书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太了解陆瑾修了,事情绝不可能这么简单,“有话你大可直说。”

陆瑾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开口,“彦书,林浅伤疤的位置...... 左肾缺失,据我观察,那伤疤应该有一年了,一年前她在监狱......”

林彦书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陆瑾修,脸上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瑾修,你别开玩笑了,她在监狱,怎么可能会左肾缺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陆瑾修抿了抿嘴,默默拿出手机,调出他拍下来的照片,递给林彦书。

照片上,林浅后腰的伤疤狰狞地扭曲着,像是一条蜈蚣趴在她的肌肤上,那伤疤的颜色暗沉,周围的皮肤还有些微微的褶皱。

看到照片,林彦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的妹妹,在监狱被人割去了一颗肾!

他的身形开始剧烈摇晃,双腿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差点摔倒在地。

陆瑾修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扶住他,“彦书,你怎么样?”

林彦书痛苦到了极点,只觉得心口窒息的难受,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同时,他也愤怒到了极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用了全部意志力将痛苦压下去,站稳后,轻轻地推开陆瑾修,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瑾修,你先去病房看看我妹妹。”

“你呢?” 陆瑾修关切地问。

“我要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敢对我林彦书的妹妹下手。”

陆瑾修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了。

林彦书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离开。

车里,他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只有烟头那一点微弱的红光在闪烁,明明灭灭地映照着他那张冷峻且满是阴霾的脸。

他的脑海中闪过之前秦秘书给他查到的资料。

林浅一年前曾经去过一次医院,从那之后,林浅便被调离了原来的寝室。

倘若一年前那次是被强迫着挖肾,那么失去一颗肾后的她身体必定极度虚弱,再也经不起殴打,所以才会被调离,这一切似乎就能够说得通了。

想到这些,林彦书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钢针狠狠地扎着,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猛地坐直身子,快速拨通了秦秘书的电话。

“秦秘书,你之前给我查的关于林浅一年前那次去医院的资料,再仔仔细细地深挖一遍,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查出她那次去了哪家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带她去的,接触过哪些人,我要所有的细节!”


她就只想一个人静静的独处,怎么就那么难?

他们不主动找她麻烦,把她当成空气,怎么就那么难?

她心平气和的,在他们眼里就变成了闹。

非要逼她是吗?

好!

闹吧!

那她就闹给他们看。

林浅深呼吸一口气,指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总共六菜一汤,全部都快光盘了,林婉儿你告诉我,这是才吃?”

林婉儿神色一僵,支吾着想解释,却像是卡壳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随后,林浅把苗头转向林母,“尊贵的林夫人,你让我怎么吃?舔盘子吗?”

“浅浅我......”

不等林夫人解释,就被林浅打断,“你说都是我爱吃的,那你告诉我,我爱吃什么?”

“......”林母眼神闪躲。

“说不出来是吧?那我告诉你,我命苦,从不挑食,只要能填饱肚子的,我都能吃下去,只有过敏的东西我不吃。

不巧,桌子上六道菜,三道我都过敏,我对海鲜过敏,大闸蟹和大虾吃不了,我对菠萝过敏,所以菠萝鸡块我也吃不了。”

如同连珠炮一般,林母被怼的脸色涨红。

不过没完,林浅又将矛头对准了林彦书。

“不是说你爸你妈关心我吗?这就是你口中的关心?用能使我过敏的食物敷衍我,还要说是我最爱吃的,这份关心给你你要不要?”

林彦书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母亲缓解气氛的一句场面话,林浅就让全家人下不来台。

想要发火,可林浅说的又是事实,一股子恼怒憋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

林父被林浅这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他猛地将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拍在了餐桌上,发出 “啪” 的一声巨响,桌上的碗筷都被震得微微颤动。

“你这个逆女简直放肆!” 他怒目圆睁,“我和你妈生了你,还成你的仇人了?”

林浅看着林父那盛怒的模样,“是我让你们生我的吗?如果生下我就是为了给我带来苦难,我宁愿你们没有生我!”

林父被气的全身发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林母心痛极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一边用手捂着胸口,一边哭着说,“浅浅,不是这样的,爸爸妈妈是因为爱你才生下你的,真的,你要相信我们。”

林浅都快被她的话逗笑了,她也是真的笑了。

只是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充满了嘲讽与悲凉。

爱她?

她就站在他们面前,脑袋上缠着纱布,吴妈都看到了,她的血肉至亲却看不到。

一句关心都没有,就只会指责她。

林浅眼睛都气红了。

她伸手指着自己的额头,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从我进门到现在过去有十分钟了吧?这十分钟里,谁问过我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你们是真的看不到,还是装作看不到?亦或者是看到了却根本不在乎。”

“林夫人,我都被你们害成残废了,你却跟我说你爱我,好意思吗你?”

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质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们的爱在哪里?” 林浅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肆意流淌,她的身体也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微微摇晃。

林母哭声骤然停止。

经过林浅的提醒,她终于注意到了林浅额头上的伤,以及她衣服上大量的血迹。

林母心疼的想要上前抱住林浅,却又被她眼中的冷漠和抗拒吓得停住了脚步。


那一声声呼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她又回到了那段暗无天日的地狱日子。

就在她沉浸在噩梦的深渊中无法自拔时,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背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拍着,伴随着温柔的轻哄声:“别怕,别怕,我在……妈妈在......”

那声音苍老而又充满关切,像是一道穿透黑暗的光,试图驱散她内心的恐惧。

林浅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往那温暖的源头靠了靠,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了一些,嘴里的呼喊声也逐渐平息。

杂物间的房门敞开着,走廊的灯光照射进来,这才看清轻拍林浅的不是林母,而是吴妈。

吴妈无声叹息,满脸心疼,却又毫无办法。

她只是个佣人,没有话语权,也就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大小姐好点了。

......

翌日。

林浅苏醒后出神了好一会儿。

昨晚,她好像梦到林母抱着她轻哄,安慰了。

林浅嗤笑,她真是魔怔了,尽是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餐厅。

林父、林母、林彦书和林婉儿已经坐下了,但这次他们竟罕见的没有先动筷。

见林浅出来,林母立刻起身,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热情道,“浅浅,一大早饿了吧,快来吃早餐。”

说着,就拉着她来到餐桌前。

林父坐在主位,林彦书在林父右手边,林母则是在左手边,林婉儿自然紧挨着林母。

林浅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挨着林彦书,要么挨着林婉儿。

这两个人,林浅都不喜欢,如果必须要选择一个的话,她选择挨着林彦书。

林浅面无表情地在林彦书旁边坐下,一句话都没说,拿起勺子,默默吃面前的小馄饨。

林家四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神色各异。

林父明显带着怒意,只是被林母压制着,才勉强没有对林浅发火。

林母脸色带着些许尴尬,有心提醒林浅吃饭前要跟长辈打招呼,可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姐姐,这小馄饨是吴妈特意为你做的,好吃吗?”

她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和讨好,然而林浅仿若未闻,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只专注于碗里的馄饨。

林彦书见状,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浅浅,一会儿吃完早餐,就去把头上的纱布拿掉,你又没受伤,头上老绑着纱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个家受委屈了呢。”

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林浅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嘲讽,却依旧没有说话,片刻后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吃了起来。

这次她吃的很快,三两下就把一碗馄钝吃了个干净,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这才抬头对他们说,“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林彦书再也压抑不住怒火,对着她就是一通指责:“林浅,你一大清白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林浅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这个样子,更是让林彦书气不打一处来。

他猛地扬手去扯林浅头上的纱布,嘴里还恶狠狠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头是真的受伤了,还是装柔弱装上瘾了。”

在纱布被扯下来的那一刻,林浅只觉额头一阵剧痛,那刚刚结痂的伤疤被无情地撕裂,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染红了林浅的脸。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的动作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林父微微蹙眉,却什么都没说。

林母脸上闪过不自在,一时间竟想不出缓解尴尬的办法。

唯有林彦书,一把将手里刀叉拍在桌子上,“嘭”的一声,吓的佣人一哆嗦。

“这是怎么回事?”

女佣缩了缩脖子,低头嗫嚅道:“大少爷,家里的饭一直都是做四人份的,所以……”

她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不仅没让林彦书熄火,反而如同火上浇油。

“所以什么?你是眼瞎没看到我亲妹妹回来了吗?还是说,你看到了却故意不做我妹妹那一份?”

“少爷,我......”女佣想要解释,却被林彦书不耐烦的打断,“你被开除了。”

女佣一脸惊恐,求救的看向林婉儿,却见林婉儿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父咳嗽一声,“吴妈,再去做一份。”

“哎!”吴妈脸上带着喜色,赶忙进了厨房。

林婉儿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关切的表情,把自己的那份早餐推到林浅面前。

林浅没看她,也没有说话,却也没拒绝她的“好意”,她是真的饿了,拿起筷子便开始吃起来。

她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周围的一切尴尬与纷争都与她无关。

林婉儿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对自己说些什么,可等了好半天,林浅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她的情绪慢慢化为失落,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林父敲了敲桌子提醒林浅,可林浅依旧自顾自的吃早餐,连头都没抬。

“咳!”他用力咳嗽了一声。

林浅不为所动。

林母看不下去了,口吻略带失望,“浅浅,你看你妹妹多关心你,你还不快点谢谢你妹妹。”

搞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

呵!

吃个早餐都不让人消停。

这算什么?服从性测试?

她服从了三年都换不来他们的真心,她要是还乖顺的服从他们,她就是记吃不记打。

林浅放下筷子,扫视了他们一圈,“谢她什么?我谢谢她霸占了我的人生?还是谢谢她挑拨离间栽赃陷害我?或者谢谢她带给我的五年牢狱之灾?”

“只不过吃了她一份早餐,你们就要求我向她道谢,那我在这个家的三年里,一口早餐和午餐都吃不上,晚上回来不仅要吃你们的剩菜剩饭,还要被你们言语羞辱,你们全家是不是应该先给我道歉啊?”

他们都做不到的事,却要求她做到,简直双标。

林母的眼神越发失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下呢?”

“伤害在我身上,你告诉我过去了?凭什么?”

林母伤心欲绝的捂着心口。

林父的怒火终于压制不住,爆发了。

“凭我是你爸,你就得听话。”

“林浅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回到了家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个家多你不多,少你不少,你对我们心存怨恨,大可以立刻就滚,我从来没说过这个家欢迎你回来。”

“呵呵——”林浅突然冷笑起来,笑声充满的讥讽,“这个家是我愿意回的吗?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林先生这么快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明明是想利用我和顾氏恢复合作,却说的好像是我死皮赖脸赖在这个家,怎么,你们就那么清高,我就活该被你们贬低的一文不值?”

“住口!”林父气的全身发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林浅面前,不由分说就甩了她一个耳光。

“啪——”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林浅整个人被扇倒在餐桌上,她面前的餐盘掉落在地,摔的粉碎。

再看她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破裂,鲜血缓缓渗出,滴落在洁白的桌布上,显得格外刺目。

本就听力不佳的右耳,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失聪,大脑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

这一巴掌疼吗?

对于林浅来说,其实并不疼。

毕竟,在监狱的时候她早就被打习惯了。

可不疼,不代表她不恨。

林浅神色冰冷的转过头,林父满脸怒容,眼中没有一丝父女之情;林母则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却并没有任何实质的阻拦;林彦书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林婉儿眼底的幸灾乐祸根本来不及掩饰。

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在这一刻如火山喷发般彻底爆发。

林浅双手猛地用力,将眼前的饭桌狠狠掀翻。

只听 “哗啦” 一声巨响,餐具、食物散落一地,杯盘狼藉。

林父林母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后退了几步,林婉儿更是吓得尖叫起来。

“林浅,你疯了!”林彦书怒吼。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林浅嘶声喊叫,“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样对待?”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和嘴角的鲜血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林母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林浅,却被她用力甩开,“浅浅,你冷静一点,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至于闹成这个样子。”

林父怒目圆睁,指着林浅训斥,“你这个不孝女,还敢在这里撒野?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林家的耻辱!”

林婉儿躲在林父身后,小声地说:“姐姐,你不要这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浅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只看到他们的嘴巴张张合合,或愤怒、或失望、或委屈......

她像是一只困兽,拼命吼叫,那么用力的吼,却连自己吼出来的声音也听不到。

她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可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只觉得天旋地转。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站稳,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摇晃着,膝盖一弯,整个人向前栽倒下去。

“浅浅!” 林彦书一个箭步冲上前,在林浅倒地的瞬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抱着林浅。

“刚才还好端端的,这会儿是怎么了?”林母急的眼泪直掉,满心无措。

林父冷哼,“我还不了解她,别的本事没有,装模作样最擅长。”

“够了!”林彦书额头青筋暴起,“浅浅都昏倒了,你们还在这说风凉话,我都怀疑浅浅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说罢,他抱着林浅,大步流星地向楼上走去。

林父气的差点跳脚,“她要不是我的女儿,连在我面前撒泼的机会都没有。”


售货员见她停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些都是二手包,是刚才一个贵妇人拿过来卖的,林小姐您看上了?”

林婉儿不是看上了,而是她认出了那些包包。

那些包包绝大部分都是爱马仕,更是全球限量款,最便宜的一个包包,买的时候都要小一百万。

她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些包分明都是她妈的。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佣人说她妈拿了很多包包出门是为什么,原来是拿出来卖了。

可,这又是为什么?

身为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她不该缺钱吧?

既然不缺钱,为什么要卖包?还都是她平日里都舍不得背的包?

这其中,肯定有鬼。

林婉儿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最近家里并未听闻有什么财务危机,东郊项目虽说竞争激烈,但以林家的家底,也不至于要靠卖包来周转资金。

不是为了家,也不是为了公司,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她忽然想到什么,赶忙掏出手机,急促地打给了林母。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林母温柔的声音,“宝贝女儿,起床了吗?”

“我起床了,妈,你去哪了?”

“我正在开车,准备去医院看浅浅,你有事吗?”

林婉儿抓着手机的手指不断收紧。

才卖了包包就去看林浅,她有必要怀疑,她妈要把卖包的钱偷偷送给林浅。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林家的东西都是她的,林浅那个贱人一毛都不配拿走。

“没事,妈你路上注意安全。”

林婉儿故作平静地说道,挂断电话后,她立刻拨通了林父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便焦急地说:“爸,你快去医院,我妈居然卖了自己的包包,现在正准备去医院把钱给林浅那个贱人。”

“婉儿别急,爸爸现在就赶过去阻止。”

林婉儿得意地扬了扬眉,继续挑选包包首饰。

......

医院。

林母这次再面对林浅时,明显有底气多了。

林浅最会看人脸色,见她喜上眉梢,就知道她要的那一千万,林母十有八九是凑齐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但却还是装作神色淡淡的。

林母直接坐到了病床边,亲昵地拉林浅的手,先是关心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随后掏出一张卡。

“浅浅,妈妈说了,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我一定拼尽全力也要做到,这里面是一千万,你拿了之后,我们就冰释前嫌,再也不许再计较过去的事了。”

林浅心中一喜,但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水。

只要有了这一千万,她就再也无需忌惮林家人的威胁了。

林浅刚要接过林母手中的卡,却在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

林浅和林母都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的一个激灵。

林父冲进来,不由分说,一巴掌狠狠打在林浅的手上,随后抢走林母手里的卡。

林母一头雾水,“致远,你这是干什么?”

“你给她钱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商量?”林父满脸怒容,看向林浅的眼神如同看仇人。

林母白了他一眼,“哎呀,也没有多少钱,就一千万而已,这些年亏欠了浅浅,给她些钱也是应该的。”

“一千万?她配要这么多钱吗?

干啥啥不行,只会给咱们林家丢人现眼,但凡她有婉儿一分懂事,这一千万给她也就给她了。

可她屡教不改,还差点拿刀砍了我,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绝对不能便宜了她这样的白眼狼。”林父气愤地说着,把卡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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