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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政哥,他在CPU你

生产队的驴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军事历史《政哥,他在CPU你》,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陈庆赵崇,故事精彩剧情为:,父皇知道了一定会怪罪的。”“等他出来咱们看一眼就跑。”几颗大大小小的脑袋趴在墙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庆的住所。他们衣着华贵,男女皆有。面色红润,仪态不凡。能在咸阳宫内行走,想来不是皇亲就是国戚。“胡亥,不许胡作非为,随我回去!”“我不,我要看穿越者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主角:陈庆赵崇   更新:2024-05-31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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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政哥,他在CPU你》,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军事历史《政哥,他在CPU你》,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陈庆赵崇,故事精彩剧情为:,父皇知道了一定会怪罪的。”“等他出来咱们看一眼就跑。”几颗大大小小的脑袋趴在墙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庆的住所。他们衣着华贵,男女皆有。面色红润,仪态不凡。能在咸阳宫内行走,想来不是皇亲就是国戚。“胡亥,不许胡作非为,随我回去!”“我不,我要看穿越者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完整文集政哥,他在CPU你》精彩片段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

一轮弯月高悬于空,洒下淡淡的光辉。

恢弘壮阔的咸阳城陷入宁静,只有打更人的梆子声偶尔划破夜空,在空荡荡的街巷中回荡。

咸阳宫内室。

嬴政一身常服,背着双手听取赵崇的汇报。

“抵咸阳城外,陈庆大呼:‘看呀,大秦的都城是没有城墙的!华夏五千年来唯一一座没有城墙的都城!’”

“陈庆问小人,咸阳为何不修建城墙……”

赵崇一板一眼,将陈庆的言行事无巨细的复述出来。

“哼。”

“莫非后世之人,皆如此不堪?”

“寡人在,大秦之师在,要城墙作甚!”

抑郁了一整天的嬴政听到这段话,心里终于舒坦了不少。

“还有呢?”

“还有……小人带陈庆离去时,他曾托我照顾狱中的属下和随从,小人答应了他。”

赵崇一点都不敢隐瞒,躬身禀报。

“妇人之仁!”

嬴政嘴上虽然在骂,但是对陈庆的观感却好上了一点。

不管怎么说,起码证明陈庆绝不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血之人。

越是这样的人,越好控制。

“这就是从陈庆家中查抄出来的东西吗?”

“咦,好奇怪的圆棍。”

嬴政上前拿起一根乌黑的金属长管:“原来是管子,这是做什么用的?”

“小人也不知。”

赵崇禀报道:“陈庆在打造制器方面,似乎颇有能耐。还有这些……小人询问将作监的工师,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一大堆杂乱的金属器物被胡乱堆叠在一起。

要是陈庆看到,非得心疼死不可。

嬴政上前观望了片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赵崇,你觉得陈庆是否真的来自两千两百年后?”

此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即便一向独断专行的秦始皇也拿不定主意。

“小人……”

赵崇深深的弯下了腰,语气惶恐。

“让你说你就说,婆婆妈妈作甚。”

嬴政不耐烦地催促道。

“小人认为……或有可能。”

“陈庆言行举止,皆异于常人,他说什么来着……”

赵崇努力回忆着:“他说咸阳城是封什么什么权的巅峰。还说‘无论将来如何,该做的事情总要去做。不然于心有愧,死了都难瞑目’。”

嬴政双目圆睁:“混账东西,你刚才为何不说?”

“小人该死!”

赵崇打了个哆嗦,连忙告罪:“陈庆言语生僻,加之路途劳累,小人实在记不住那么多。”

嬴政望着他憔悴疲惫的面孔,方才想起来这位忠心耿耿的属下已经一天多没合眼了。

“寡人不怪你。”

“你先回去休息吧。”

赵崇如逢大赦:“诺。”

待脚步声离去后,空空荡荡的书房里只剩下嬴政一个人。

“穿越者?”

“有趣!”

嬴政不断思索着今日的所见所闻,尤其是陈庆那句‘该做的事情总要去做’。

直觉告诉自己,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天要亡大秦吗?”

嬴政抽出了腰间的太阿剑。

锋锐的剑锋散发着凛冽森严的气息。

他仰头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寡人决死不从!”

“若是寡人从了你,当年在赵国就该死了。”

“荆轲刺秦,何其惊险?”

“寡人照样活着!”

“今天也一样。”

“想要亡大秦?”

“寡人便叫你天地俱裂!”

——

与此同时,宰相府的李斯也还没睡。

“相爷,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

“陛下把陈庆留在了咸阳宫,并未杀他。”

心腹手下急匆匆闯进来,向着来回踱步的李斯禀报。

“果然如此。”

李斯用力握紧了拳头。

虽然早有预感,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他心头一沉。

陈庆未死,说明始皇帝已经相信了他的话。

虽然不一定尽信,但是总得提防他妖言蛊惑。

“奸佞在侧,说的会是谁呢?”

李斯挥退了下人,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想。

王翦自不必说,父子二人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

要是想反,当初手握六十万大军的时候干嘛不反?

蒙家世代为官,与大秦休戚相关,只要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会反?

“总不能是老夫吧?”

李斯自嘲的笑道。

至于赵高,他根本就没放在心里。

一介宦官而已,成不了气候。

“哼!”

“你蒙骗得了一时,蒙骗不了一世。”

“老夫早晚让你显出原形来。”

李斯苦思良久,一无所得,叹了口气,朝着卧室去了。

——

“嘶~”

“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

陈庆坐在一处不知名的宫室中,对着模糊的铜镜给脖子上的伤口敷药。

“青霉素是怎么做的来着?”

“好像是橘子放到发霉,然后……”

“酒精消毒……我积攒下的好东西全部被搜刮一空了。”

“唉,要啥啥没有。”

陈庆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身份暴露,他凭借着之前积攒的家底,很快就能搞出一套作坊式的初级工业体系。

别说五年,哪怕再给他三年的时间,赵崇想抓住自己哪有那么容易。

“既来之,则安之。”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陈庆如此安慰自己,躺到冰凉坚硬的床铺上。

啪!

啪啪!

门窗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了几下,陈庆猛地坐了起来,目光机警的盯着大门的方向。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该不会嬴政后悔了,派人来杀自己吗?

“怎么还没出来?”

“他到底是不是住在这里呀?”

“我们要不还是先回去吧,父皇知道了一定会怪罪的。”

“等他出来咱们看一眼就跑。”

几颗大大小小的脑袋趴在墙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庆的住所。

他们衣着华贵,男女皆有。

面色红润,仪态不凡。

能在咸阳宫内行走,想来不是皇亲就是国戚。

“胡亥,不许胡作非为,随我回去!”

“我不,我要看穿越者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你不听话是吧?好,我去告诉父皇!”

“诗曼姐姐不要!”

宫室内,侧耳倾听的陈庆精神一振。

那道轻柔悦耳的声音该不会是赢诗曼吧?

还有胡亥这个亡国君!

好呀!

你们几个仗着老爹的威风,跑来看耍猴呢?

陈庆当即推开大门,打算给他们一个教训。


“本官去方便下,尔等不可懈怠。”


陈庆一泡尿憋了小半天,急急忙忙就往外跑。

周围开掘泥土的时候,挖出了不少深沟和大坑。

他找了个平缓的斜坡,下到底部,迅速的解下裤子。

哗哗哗——

“舒坦。”

“咦?”

水快放完了,陈庆却突然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他猛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坑边盯着自己。

相里菱满脸通红,恨不得转身就逃。

她远远的只看到陈庆独身一人走开,哪里想到居然是去干这种事情。

等陈庆脱下裤子,一阵清风拂来,他的官袍撩起,霎时间两条大毛腿和白花花的屁股对着自己,相里菱一下子就傻了。

“何方宵小,胆敢窥伺本官!”

两人离得有点远,陈庆觉得对方的身形像是女子,但转念一想,这里连老鼠都是公的,哪里来的女人。

他提上裤子,飞快的朝着斜坡上跑去。

“咳咳。”

相里菱尴尬的低咳一声,垂下头粗着嗓子说:“兄台,你也来撒尿啊。”

“卧槽!”

陈庆走到近处后,直接懵逼了。

再一听对方说的话,脑子瞬间懵上加懵。

你那俩醒目的大灯都快比得上小号西瓜了,跟我说什么‘兄台’?

当这是拍脑残古装剧呢?

“兄台,我也去方便一下。”

相里菱面皮发麻,强忍着尴尬和羞臊,试图佯装无事,从他的身边过去。

“等等!”

陈庆突然伸出了手,差点碰触到她的胸前。

“你要干什么?!”

相里菱动如脱兔,猛地后跃一步,足足有两米多远。

她把手按在后腰的匕首上,目光凶恶,警惕的盯着陈庆。

“我……”

“我被车灯晃得有点眼花,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陈庆瞧出了对方身手不凡,眼皮子眨巴几下,两只手在身前胡乱摸索着。

相里菱惊疑不定,下意识问道:“车灯是什么?”

“车灯就是……”

陈庆暗笑不止。

你低头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是太阳,我们的家乡话叫车灯。”

“太阳,车灯,可以相通的嘛。”

陈庆的脸颊不断抽搐,强忍着笑意说道。

“哼。”

“陈中侯,别装了。”

“民女相里菱,今日有事前来讨教。”

天底下没有人是傻子。

加上陈庆的演技不过关,很快被对方看出了端倪。

“相里菱,好名字!”

陈庆笑嘻嘻的打量着对方。

真是奇才呀!

大秦的百姓普遍营养不良,你居然能长得如此雄伟。

我穿越过来好几年,都未曾见过一个能及得上你的。

相里菱暗暗咬着银牙,要不是陈庆有官身,她早就拔出匕首,给对方一个深刻教训了。

“不知道相姑娘寻本官何事?”

陈庆好奇的询问道:“可是有冤屈要伸?”

“是相里,不是相。”

“不知道陈大人胸无点墨,如何当得左中侯?”

相里菱气愤的说道。

她的父亲空有满腹才华,至今才是个大匠。

陈庆连姓氏都能叫错,现在却当上了大官。

真是太不公平!

“差不多嘛。”

陈庆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那相里姑娘到底为何而来?”

相里菱抬起头,语气清脆的说:“我还真的有冤屈要伸。”

“陈庆,我且问你,为何我的几位师兄献上脚踏磨面机,却反被陛下怪罪,落得个贬为奴籍的下场。”

“是不是你从中作祟?”

一提起此事,她就恨得咬牙切齿,义愤填膺之下,直接拔出了别在后腰上的匕首。

墨家出品,自然不同凡响。

清冽的冷光,古朴优美的花纹遍布匕身。

虽然不知道它如何打造,但必定是见血封喉的利器。



蒙甘一击不中,立刻抽剑,虎视眈眈的盯着陈庆的胸口。

“住手!”

扶苏趔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他连续被蒙甘冒犯了两次,虽然知道对方是一片好心,还是忍不住恼火。

“公子当心。”

“平民百姓如何能知晓您的名讳。”

蒙甘用魁梧的身躯挡在扶苏的前面,严肃地说道。

“我说你这莽夫……”

陈庆拍了拍手,刚想站起来,两把弩弓差点怼到他的脸上。

“你说什么!”

蒙甘登时勃然大怒,幸亏扶苏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才压制住对方。

“整个咸阳城谁不知道公子扶苏被册封为太子,不日即将抵达。”

“你们风尘仆仆远道而来,又有大军相护,你还称呼他为公子,我要是再猜不出来,岂不是傻子?”

陈庆一脸鄙视地瞪着蒙甘。

扶苏微笑着点点头:“言之有理。蒙将军,我等已经抵达咸阳,不必如此多疑。”

蒙甘忿忿地瞪了陈庆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作罢。

“将军。”

无功而返的边军重新回来,低头汇报道:“我们遇到了黑冰台的人,言道那不是什么妖人的法器,是什么磨米磨面的东西。”

“那叫水车。”

“是水力磨坊的一部分。”

陈庆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把差点烤糊了的羊肉迅速铲起来。

“水车?”

“水力磨坊?”

扶苏讶异地看了过来。

“你知道那是何物?”

“当然。”

陈庆手上的动作不停,把热气腾腾的羊肉均匀的摊在薄饼上,然后加入几位简单的调味料,再把鲜嫩的萝卜缨给包了进去。

“好了!”

先秦时期蔬菜和佐料的种类极为匮乏,能做成这个样子,他已经心满意足。

就在他张开大嘴,准备尝尝味道的时候,突然发现扶苏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罢了。

“远来是客。”

“公子你要不要尝一下?”

陈庆把肉夹馍递过去。

“嗯。”

扶苏也不客气,爽快地接了过去。

一口下去,筋道的面饼与软烂的羊肉同时进入口腔,还有萝卜缨清脆微辣的汁液混合其中。

“嗯~~~!”

扶苏重重地点头,样子极是满意。

陈庆嘿嘿一笑,连忙又用剩下的材料给自己做了一个。

两个人咔嚓咔嚓,你一口我一口,把饥肠辘辘的北地边军看得直流口水。

蒙甘犹豫再三,没好意思张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陈庆。

‘我的呢?’

‘嗯?你看什么,我不明白。’

陈庆只管装傻,顿时把蒙甘气得七窍生烟。

“店家,不知道那水车到底是什么?”

“我远离咸阳已久,竟不曾听说过天下间有此奇物。”

扶苏吃完肉夹馍后,意犹未尽的看向石板。

发现上面的羊肉只剩下了点沫子,这才叹息着收回了目光。

他指着渭河边上转动不休的水车,好奇地发问。

“水车,乃是一种极为方面的水力机械。”

“它的原理……”

“你过来,我画给你看。”

陈庆嘴里还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说道。

蒙甘还没来得及阻拦,扶苏已经迈步过去。

他只能紧紧地跟在旁边,防止陈庆突然行刺。

“水车呢,外形是这样的。”

“中间是转轴,车轮一样的是支架,最外面是挡板。”

“河水冲刷下来,撞在挡板上……”

陈庆用木棍在泥地上画了一副草图。

“大河之水滔滔不绝,撞一下,水车就动一下。在我们眼中看来,它自然就是转动不休的。”

扶苏皱眉思索了片刻,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原来如此!”

“简直巧夺天工!”

“水力竟然可以如此利用,那……”


夜色降临,咸阳城万家灯火。

陈庆已经被赵崇押送回宫内,大宅内的工匠们顿时松了口气。

门外有甲胄俱全的铁鹰剑士把守,想逃是绝对逃不出去。

他们明明精神十分疲惫,但谁都没有回去。

铜铁铺子的骨干们把大家召集起来,连夜商讨陈庆提出的水车应该如何打造。

造不出来,他们全都得死。

在死亡的威胁下,每一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时而争吵,时而讨论,各抒己见,气氛十分热烈。

咸阳宫内,嬴政同样没有休息。

“陛下,这是画师按照陈庆所绘的水车样式,原样临摹下来的。”

“这是小人的记录。”

赵崇把一捆竹简和一张绘制图案的羊皮放在案上。

嬴政对此事十分上心,立即详细的观摩查看。

“陈庆是打算造一个石磨,不过由骡马拉动,改成了由河水的冲力来推动?”

竹简之上错漏之处非常多。

赵崇虽然也是读过书的,但是陈庆用词古怪,有些字眼闻所未闻,只能用错别字替代。

嬴政连蒙带猜,大致瞧出了它的原理。

他双眉紧蹙,久久沉吟不语。

隐隐约约有种感觉,告诉他这件事是可行的。

但仔细一想,又仿佛天方夜谭。

渭河之水,滔滔不绝。

它能推动水轮,嬴政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怎么把这股由上而下的推力,变成乖巧听话,推着石磨往复转圈的力气,他就想不明白了。

“赵崇,你觉得陈庆对此事可有把握?”

“小人不知。”

赵崇哪敢在这种事上胡乱开口。

“不过……以小人观之,陈庆确实是言之有物的。他手下的工匠对其言听计从,十分信服,想来其人确实有些本事。”

“陛下,陈庆还说要用这水车来打造兵甲,小人已经记录下来。”

身为秦始皇的心腹,赵崇知道哪些事是皇帝所在意的。

“哦?”

嬴政洒脱的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他翻了翻竹简,露出几分期待的神色:“又能用来给五谷脱粒,还能用来磨面,打造兵甲。那这渭水河不就成神河啦?”

嬴政畅想着那种奇妙的场景,大秦若有如此神技,必将如虎添翼。

“凡陈庆所需物料,由宫内一应供给,不得短缺。”

“寡人就给他这个机会,看看穿越者到底有什么能耐!”

赵崇欲言又止,压下了话头恭敬地点头:“诺!”

——

翌日。

朝阳初升,陈庆就被赵崇早早叫了起来。

“我说,你们大秦朝的作息制度真的反人类。”

“天还没亮呢!”

昨晚是陈庆在咸阳睡得最好的一晚,还做了个美妙无比的梦。

梦中,渭河两岸架起了无数水车,来往运输的车队川流不息。

咸阳城中烟囱耸立,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充满蒸汽朋克风格的钢铁机甲和战车铺满大地,如洪流般徐徐涌动,朝着四面八方开赴。

“公主殿下,这是我打造的钢铁大秦。”

陈庆一身帅气拉风的战甲,站立在高耸的宫阁之上,向赢诗曼展示自己的杰作。

“有它们在,大秦的旗帜必将插遍地球的每一寸领土。”

赢诗曼含羞带怯,美目中异彩连连:“陈郎,你做的真好。”

“嘿嘿嘿。”

马车之上,陈庆回想起昨晚梦中旖旎的景象,忍不住傻笑个不停。

赵崇别过身去,偷偷在竹简上记下:“寅时三刻,陈庆与臣共乘一车出城,其突然暗笑不止,或有脑疾发作。”

铁鹰剑士开路,出行自然畅通无阻。

一行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了渭水河畔。

“水工呢?”

“小臣在。”

负责治水的官员不知道陈庆的底细,但是看到他气度不凡,又有铁鹰卫士护送,以为是来了什么大人物,态度十分恭敬。

“你陪我走一走,将渭河近年来的水情如实禀告。”

陈庆漫步在荒凉的河道边上,打量着周围的地形。

“是。”

水工滔滔不绝,把每年汛期、旱季的水线位置一一道来。

似他这种吏员大都是父传子,子传孙,专业素质绝对不用怀疑。

陈庆一路沿着河岸前行,听得连连点头。

“去那边看看。”

他指的是河岸边一处陡峭的石滩。

上下落差大概有个三五米,与周围平缓的地势相形见绌。

“每年涨水的时候,水会到哪里?”

“旱季呢,水会落到什么地方?”

问明情况后,陈庆顿时心中有数。

他回头打量了一眼此处与城门之间的距离,不过七八百米左右。

“就是它了!”

陈庆捡起一根树枝,在石滩上画了一个百十平方的圈子。

“赵统领,麻烦你召集一些民夫来干些杂活。”

“石匠何在?”

“你来,我告诉你怎么做。”

陈庆穿越后,好歹当过几年铜铁铺子的老板。

指挥手下人干活井井有条。

先是开挖河道,给水车预留出充足的空间。

然后给磨坊打下地基,将靠河的一边修筑成石墙,防止河水冲刷。

原先的匠工们还是干老本行,利用赵崇发还的工具,将冶炼炉重新在河边竖起来。

“木工。”

“看到了没有?”

“水车以我指着的位置为中心,呈圆形,样子大概与车辐差不多。”

陈庆脑海中构想着磨坊的结构,指着虚空中的一点比划着它大致的模样。

“大人……”

“按照您所说,它起码得有五丈高,重达上千斤。”

“这么大的东西,它真的能转起来吗?”

木工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陈庆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转不转是我的事,造不造的出来是你的事。”

“别忘了,我可是陛下钦定的谋反要犯。”

“你现在跟我穿一条裤子,多想想自己应该干什么。”

木工神色仓皇,低下头慌忙道:“大人,小的记住了,小的一定给您把水车造出来。”

“这不就对了嘛!”

陈庆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一支运送物资的车队从城门口出来,几只黑白花色的山羊被驱赶着,一边时不时低头啃草,一边朝这边走来。

“好日子要来啦!”

陈庆搓着手,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李乙,先别忙活了!”

“给我搭个草棚,要快!”


黄昏。

夕阳的余晖从天边洒落,给大地送上最后的温暖。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站在咸阳狱的大门外,神情恍惚,仿佛做梦一样。

“出来了,我出来了!”

“东家,你真的把我们救出来了!”

“老天爷呀,我的命保住了!”

“呜呜呜。”

不知道是谁带头,在场的人嚎啕大哭,泪水在乌漆嘛黑的脸上冲出了两条显眼的痕迹,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陈庆背着手站在他们面前,轻描淡写的说:“行啦行啦,瞧瞧你们没出息的样儿。”

“我不是说过绝不祸累你们吗?”

“有什么可哭的。”

李乙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谢过东家救命大恩。”

其余人迅速反应过来,齐刷刷跪倒一片:“谢过东家救命大恩!”

“你们这是干嘛?”

“都起来,大家都起来。”

陈庆态度温和的把李乙扶了起来。

“东家……”

李乙羞愧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别扭捏啦。”

“我忘了跟你们说一件事。”

陈庆接下来的话,很快让所有人变了脸色。

“你们的命还是没保住,皇帝陛下可没说要饶过咱们!”

话音未落,众人齐齐抬头,一脸震惊地看向他。

皇帝没说要饶他们?

那岂不是……

胆小的人两腿不断打晃,差点站不住瘫坐在地上。

“除非你们和我去做一件事。”

“做成了,大家都有好处。”

“做不成……你们可就是我的党羽。到时候要杀要剐,可就不是我说了算喽。”

陈庆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说道。

“东家,你要我们做什么?”

“小的一定照做!”

李乙已经做好了哭嚎的准备动作,可听到后面的话,立刻收敛了神色,着急地问道。

“是呀,东家,你要大家伙干什么?”

“我们一定给您办成了!”

“东家,你发话吧!俺哪怕豁出这条命去,也要报您的大恩。只求您照顾好俺家中的老娘,让她有口吃的。”

工匠们纷纷围拢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陈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都跟我来。”

陈庆招招手,走在前面。

赵崇随身带着一片竹简,用炭笔刷刷记下几处要点后,方才指挥铁鹰剑士看管着这群囚犯,往咸阳城一处大宅走去。

嬴政下令,凡是陈庆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必须记录在案。

赵崇半点也不敢马虎,忠实的执行着秦始皇的命令。

——

咸阳宫的东西两侧,是仿照六国宫室打造的亭台楼阁。

不但占地极广,而且富丽堂皇,极尽奢华。

嬴政一统天下后,将总计十二万户原六国贵族全部迁至首都咸阳。

一来是方便监视和管控,防止他们在故地借机生事,死灰复燃。

二来则是充实咸阳人口。天下连年战乱,连秦国的都城都显得地广人稀,哪有一点繁盛的样子。

秦始皇安排了一幢豪阔的大宅,用来安置陈庆的属下。

至于它原来的主人是谁,现在为什么空了下来,恐怕他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大家都有地方住,不用担心。”

“先随我过来一下。”

陈庆似乎能在空气中闻到淡淡的血腥气,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大人,锅底灰抹好了。”

一名下人小心翼翼地上前禀报。

“黄土块呢?”

陈庆从对方身边的笸箩里拿起一块拳头的黄土,“还不错。”

条件简陋,只能因地制宜。

李乙让老娘和妻子先去找了间屋子休息,自己则飞快的跑向陈庆的方向。

不多时,工匠和学徒们纷纷在院子里坐下。

眼前的场景太熟悉了!

以往陈庆就是这样给他们上课的。

一方照壁已经被锅底灰漆成了黑色,陈庆站在前面,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赵崇带着七八个工匠打扮的人,看到眼前的场景愣了一下。

“你要的石工和木匠带到了。”

“来了呀。”

陈庆微笑着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过来坐。”

石工和木匠都是朝廷的工师,相当于现代的国企工人。

他们惊疑不定的打量着陈庆,以及坐在那里准备听课的‘叫花子’,犹犹豫豫站到了一旁。

陈庆转过身去,用黄土在照壁上迅速描绘出一副如同象形太阳的图案。

“下面我要说的这件事很重要,大家一定要用心听。”

“我要造的这件东西,名叫水车。”

“它依水而建,靠着水流的力量驱动水车上面的扇叶。”

“然后这股力量带动中心的转轴。”

“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这股旋转的力量。用它来给粮食脱壳、磨面、打造兵甲,还有许多其他用途,这些日后再说。”

赵崇连忙拿出小本本,强忍着心中的惊骇将这些言语记下。

又是打造兵甲!

这果然是个铁杆的反贼,只要一有机会就琢磨着造反!

原属于陈庆手下的工匠听得聚精会神,不肯错过一个字。

但是赵崇带来的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来干什么,更听不懂陈庆讲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做成了,大家都能活。”

“做不出来……”

陈庆拱拱手:“大家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呼嗵!

一名木工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我就是一个做木器活的,为啥做不出来就要上黄泉路啦?

陈庆可不管那一套。

后世有位伟大的人物说的好,要充分发挥群众的主观能动性。

他又不是那种金手指牛逼上天的穿越者,对于水力磨坊的构造只知道个大概。

想要完成嬴政交代的任务,非得群策群力不可。

相信在性命的威胁下,这些稍微开了点窍的手下会给他交出一个满意的答卷。

“东家,您是说要在这根转轴上加一个磨盘?”

李乙思索良久,主动举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鲁班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发明了石磨。

不过因为造价高昂,只有在官办的磨坊里以及大户人家才有使用。

众人或许没用过,但是多少都知道它的模样和原理。

“对!”

“但是……东家,那磨盘不就竖起来了吗?若是把粮食撒进去,它就漏掉啦。”

李乙为了将功赎罪,脑筋转的非常快。

“所以,我们要用齿轮结构,把转轴的旋转力改成垂直方向。”

陈庆耐心的解释道。

他一边画着演示图,一边暗暗心喜。

瞧瞧,这不就好起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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