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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全文

发飙的芭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发飙的芭蕉”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徐二龙温叶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斤,三百多块钱的现金,如流水一般的哗哗数出去。可大家都不在乎,干劲十足,对于前景充满信心。****杨利民几兄弟,这一天,足足收了两千多斤。一斤成本价是一毛五,卖出去,可以卖三四毛,一斤,可以赚一半多。这两千多斤卖出去,那可以赚几百块呢。几兄弟睡在床上,激动得几乎睡不着,畅想着未来。“我要......

主角:徐二龙温叶   更新:2024-03-27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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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二龙温叶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全文》,由网络作家“发飙的芭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发飙的芭蕉”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徐二龙温叶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斤,三百多块钱的现金,如流水一般的哗哗数出去。可大家都不在乎,干劲十足,对于前景充满信心。****杨利民几兄弟,这一天,足足收了两千多斤。一斤成本价是一毛五,卖出去,可以卖三四毛,一斤,可以赚一半多。这两千多斤卖出去,那可以赚几百块呢。几兄弟睡在床上,激动得几乎睡不着,畅想着未来。“我要......

《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全文》精彩片段


这就是诚信经营带来的好处,别人就认准了这个招牌。

零零总总,今天家里一共收了两百斤左右的黄鳝。

“今天,大概也差不多这样了。”徐二龙暗想,他要把战线,转移到镇上。

在村里收了这么一段时间的黄鳝,存量不多,他原本就想转移地方,没想到,居然被杨家兄弟给催着提前了。

“明天,我们就不收了,转去镇上。”徐二龙提醒张金芳,又让小玲,帮着把钱给清理一番。

这两天,收了水产公司的货款一共七百块,给伙食团那边的供货,零零总总加上来,有二百多,再加上,熊亚伟五十块钱的修车钱,还有卖凉水的几十块钱。

一共收入差不多有一千块钱。

可是,昨天付了前期的黄鳝钱,将前面的几百块钱全部霍霍,现在剩下的,就只有手上今天领的这三百多块钱了。

今天,暂时不用结帐了,等把这些黄鳝全部供完,再结帐吧。

第二天,送货之后,村里彻底的没有几人送货过来。

大家都选择给杨利民几兄弟送货。

徐二龙不气不恼,干脆带着张金芳和小玲,转到镇上,在镇上大规模收购黄鳝。

前期收购时,就是靠着徐二龙先前打下的名头,还有萝卜儿认识的熟人,人家才送到这儿来。

另外那些不熟悉不认识的人,压根儿不相信。

没真金白银见着,谁送货来啊?谁知道是不是骗了就跑?

大家的警惕心,还是挺高。

“大家看着啊,现金收购,黄鳝送来,就直接可以领钱了,不用记账,不用担心收不到钱。”徐二龙带着大家吆喝。

他站在人群中,挥着自己手中厚厚一叠大团结:“说到做到,绝不假打。”

这一手交货,一手给钱的承诺,打动大家的心。

终于不用靠着鸡屁股银行攒零用钱了。

处于观望中的众人,调起了积极性,也纷纷回自己的村子,开始弄黄鳝。

“可是,你们生产队,杨利民他们是按一毛五收的呢。”有人当面质问徐二龙。

这是离徐二龙他们生产队近的生产队,消息灵通一点,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徐二龙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大婶。”他笑着道:“我可是现金,你是感觉直接拿着现金,就能去买东西好,还是等着记账,等着过一段时间来领好?”

唉,大婶纠结。

这现金给着是挺爽,可那边价格高。

“管他呢,先卖了再说,我还想趁今天赶集,换点钱买肉吃呢。”

“反正地里的黄鳝那么多,不如先能换点钱再说,万一过两天,田里没黄鳝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是世上大部分人的真实写照。

他们没耐心,去等以后不确定的好处。

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交了黄鳝,领着现金走路。

在这些人的刺激下,别的还想观望的人,也沉不住气了,选择了能拿现金的交易。

喻平、缺牙齿负责称秤,徐二龙、小玲负责付钱。

好家伙,这一天,他就收了三千多斤,三百多块钱的现金,如流水一般的哗哗数出去。

可大家都不在乎,干劲十足,对于前景充满信心。

****

杨利民几兄弟,这一天,足足收了两千多斤。

一斤成本价是一毛五,卖出去,可以卖三四毛,一斤,可以赚一半多。

这两千多斤卖出去,那可以赚几百块呢。

几兄弟睡在床上,激动得几乎睡不着,畅想着未来。

“我要有钱了,我一定要去下馆子。”


徐二龙笑道:“这当然要收。我来找你,就是这事。”

“这样吧,你就负责,帮着我收你们这一带的黄鳝,大家都是一样的价,一毛钱一斤,记个数,有多少,收多少。然后,每天早上四点钟,再负责把货拉到县城。我一天给三块钱的工钱,你看如何?”徐二龙问。

他现在,先把利益给摆在前面。

一天三块钱的诱惑,相信没人拒绝。

果不然,萝卜儿的眼睛亮了:“真的一天三块钱?”

“那是当然。”

“这送十天,我不是就有三十块钱了?”萝卜儿一拍大腿:“这他妈的,不是比当工人还高了吗?我一个月到头,也才挣这点钱。”

“前提是,你得负责把黄鳝收了,把事办好。”

“肯定能办好。”萝卜儿急着表态:“你放心,我办事,可靠得很。你不想想,包产到户前,给公社集体做事,我有出过差错?”

“我就知道,罗叔特别靠得住。”徐二龙拍拍肩,以示鼓励:“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负责收黄鳝,明天早上四点,就把车给拉到我们村子外面。”

不放心,他再追问一句:“知道我们一队的位置吧?”

“那当然。”萝卜儿笑:“你徐二龙天不怕地不怕,谁不知道你的大名。”

徐二龙笑,当年啊,他就是这么年轻气盛,所以,才会吃那么大的亏,受牢狱之灾。

不过这一世嘛,他怎么也得稳着点。

徐二龙赶回家,家里还在继续收黄鳝,徐二龙对送黄鳝来的人道:“来来,你们来看看账,把前几天的钱领了。再通知一下,看看谁没领的,都通知来领。”

这通知领钱的事,一会儿,就传遍他们这个生产队。

领钱呢,谁不高兴?

人人都停上自己手上的活,赶着往徐二龙家里领钱。

之前徐二龙说记账,大家心里不是很有谱,哪怕送了货,也是心上心下,怕徐二龙不给钱。

现在说给钱,一个个兴高采烈。

“来,张婶,你一共一百一十斤,十一块钱,你拿好。”

“王奶奶,你一百六十八斤,十六块八毛钱,你看看,没问题就这儿按手印。”

“李叔,你一百八十斤,十八块钱,拿好。”

……

徐二龙数着钱,让大家对着记账本,一一清点。

钱真正的到手,大家很兴奋,叽叽喳喳问着徐二龙:“徐二龙,那你后面还收黄鳝吗?”

“当然收啊。”

“那好,我马上再去捉。”

打发走这一拨又一拨人,蒋光文和蒋军也走拢过来。

见着面,蒋光文颇为尴尬:“二龙啊,实在抱歉,早上蒋军拉板车,结果走错了道,跑去镇上了……”

徐二龙微微笑着,也不拆穿:“哦,没事,没联系好,搞错了,也正常。”

“只要别耽误你的事就好。”蒋光文说。

徐二龙也不知道,他们父子是不是串通一气。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没事,蒋叔,你不用自责。我已经另外找人帮着把货送到县城,给了他三块钱的跑腿费。也跟他说好了,以后,一直他负责送货,全按着三块钱一天的工钱来。”徐二龙不急不缓道。

“蒋叔,原本这事,我是想交给蒋军做,大家乡亲,互帮互助,怎么也比外人放心。工钱给个五块也值。”

蒋光文道:“你这孩子……这什么钱不钱的。”

徐二龙直接打断他的话:“蒋大叔,当初我来借板车的时候,也跟你说过,我会给工钱的……我不会白凭无故的占人便宜。”

“你看看,缺牙齿、喻平帮我做事,我都是付了十块钱的工钱。”

蒋光文心下懊悔,徐二龙确实是说了给工钱。

自己当时嘴上客气,说不要钱,可这送到手上的钱,有几个不要的?


他看着徐二龙上前,爬上车头,探了一下,然后,跳下来。

徐大民心中松一口气,呵,这家伙,根本就不会嘛,还装模作样,吓我一跳。

哪料得,徐二龙居然腰身一缩,又钻到车轮底下。

徐大民才松了的那一口气,又提上来。

“你不会就一边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徐老太骂。

然后,又见得徐二龙从车底钻出来。

这一进一出,脸上手上蹭了不少油污。

一群小屁孩子笑了起来。

徐大民心想,徐二龙肯定、一定不会,他平时也没上哪儿去,怎么可能会修汽车?

自己还在县城读书,都不会修汽车,徐二龙更不可能修汽车。

如此一想,徐大民彻底的稳下心,对徐二龙道:“二龙,你不会修也没关系,这东西,特别复杂,需要专业的师傅,没有十年八年的经验,是修不好的。”

这一句话,表面上,看着是在安慰徐二龙。

实际内涵徐二龙修不好。

也是无形中给自己洗白,这需要很专业的师傅十年八年的经验,自己不会,也正常。

徐二龙看他一眼,眼带嘲弄:“谁说我修不好了?”

徐老太听得不服气,骂他道:“你这像个窜天猴一样,爬上爬下,像会修的?”

这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熊亚伟瞧出一点门道。

他再度冲着徐二龙拱手:“兄弟,麻烦你帮个忙,我也想赶时间。”

说罢,又想撒支烟给徐二龙。

徐二龙接过烟,随手别在耳后。

徐老太说:“这个师傅,我跟你讲,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要屙什么屎,你别被他唬了,他根本就不会修,就是想骗你的烟抽……”

话音未落,就见得徐二龙探头钻进前车盖下,东拧西拧,拆了一个什么零件下来。

“拿一分钱给我。”徐二龙向熊亚伟伸手。

熊亚伟掏钱包,掏出十元大团结,递到他手上。

“说了,要一分。”徐二龙道。

“哥,我这儿有一分。”徐小玲从口袋中,掏出一分钱递上。

就见得徐二龙拿着这一分,不知道对着什么擦了擦。

徐大民险些失笑,这他妈的算什么修车?

这擦机器,会拿一分钱去擦?

徐二龙哪会想到众人想法。

他示意熊亚伟:“你再去发动一下看看。”

“好。”熊亚伟上车,拧着钥匙。

刚才一直没反应的车,点着了。

“行了。”

“行了。”

徐二龙从车头跳下来,还体心的帮着盖上前车盖。

这是修好了?徐大民不可置信。

他冲着熊亚伟道:“这不可能,怎么这么简单的修好了?”

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徐二龙,明明徐二龙没做什么啊,就是拿一分钱,把某个零件擦了擦。

换他上,他也会擦啊。

熊亚伟笑:“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不是,同志,你得多检查一下,根本就没修好。”

“对,你得试试。”

熊亚伟上车,试着把车往前缓慢的开出一程,确实没问题。

“兄弟,果真修好了,没问题,多谢你。”熊亚伟停下车,跟徐二龙郑重道谢。

他从口袋中,数了五张大团结,递到徐二龙的手上:“兄弟,我说话算话,这五张大团结,你拿着。”

徐二龙坦然收下这五十块钱。

凭什么不要?

上辈子的交情,是上辈子的。

这一辈,熊亚伟都在开车跑长途运输,而自己,还在卖黄鳝、卖凉水,一分两分的挣着辛苦钱。

自己这也是凭技术搞收入,明正言顺。

围观的村民,羡慕得眼红。

妈的,这徐二龙什么狗屎运气,就这么几下,就挣了五十块钱?

“兄弟手艺不错,是在哪家修车厂 上班?以后,车有问题,我开来你修。”熊亚伟说着客套话。

徐二龙摆手:“哪里,我哪会修什么车啊,胡乱折腾的。”

围观的村民,也是如此想,徐二龙什么时候会修车啊?

大家一个村子,看着他长大,连他早饭吃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以前生产队有拖拉机来,农技员修车的时候,我在一边看了几眼。”徐二龙谦虚,算是给自己会修车,找个合适的理由。

村民一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看不出,徐二龙这么聪明,别人修拖拉机,他看了几眼,就学会了。”有人夸。

黄正农暗自惭愧,这证明,徐二龙比自己强啊。

自己可是专门培训过的,也只会修拖拉机的简单毛病。

可徐二龙举一翻三,看别人修拖拉机,就会修汽车了。

“二龙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我就看出,他一定有出息。”有老人夸夸其谈。

“你吹牛皮吧?这就看出来了?不是说,他们家,徐大民最聪明吗?”

“这一看就会,还不够聪明?当初扫盲班,让你认个字,反复念叨,一日就是一天,一天就是一日,你都记不住。”老大爷揭着他的老底。

大家哄笑。

笑声中,大家目光在徐大民和徐二龙之间反复打量。

不是说,徐大民是他们徐家最聪明的一个吗?

可这会儿看来,这大学生,好像,也不如徐二龙吧。

如果当初读书的机会给徐二龙,恐怕徐二龙一样能考个大学。

徐大民脸上难看。

他考上大学,这阵子,在全村最风光的,上哪儿,都是昂首挺胸,可现在,却感觉像是被人扒了底裤一样难堪。

都怪奶和小弟,为什么,今天晚上要把自己拉到这儿来?

自己好好呆在家里纳凉不好?

这不是当众证明,自己不如徐二龙。

徐二龙跟熊亚伟挥手,趁熊亚伟上路前,徐二龙叮嘱:

“兄弟,我这只是暂时帮你解决了问题,临时应应急,你得把车开到县里的修车厂,好好检查一下。”

“对了,再提醒一下,你开长途,拿命挣钱,可有一句话,我还是郑重提醒你。”

“钱财身外物,钱是挣不完的,有时候,该舍就得舍,不要太过执着。”

上辈子的熊亚伟,因为忙着在外面挣钱,结果家里后院失火。

二十年啊,人生整整二十年,不比现在玩命挣钱重要?


“这不一样吧?”熊亚伟迟疑道:“这修车,跟读大学,是两回事。”

能考大学,不代表会修车。

会开车,不代表就能考上大学。

这是两个不同的职业。

这一句客观的话,听在徐老太的耳中,无疑是当众给她难堪。

自从徐大民接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徐老太的尾巴,就快要翘上天了,逢人就炫耀他家孙子有能耐有本事。

生产队的人,大多也是捧着,说点奉承话,不想无意中得罪徐大民这个大学生。

“怎么,你这是瞧不起谁呢?敢说我家大民不行?他可是大学生,才考上大学,你有本事考上大学吗?”徐老太问。

她的口气,咄咄逼人。

熊亚伟走南闯北,见识的人多了。

看徐老太的样子,大约是个难缠的主。

他微微沉吟,主动道歉:“对不起,算我说错话了。”

黄正农道:“那要不,让徐大民来试试?”

“对,让徐大民来试试,修好了,五十块钱呢。”有别的村民喊着。

特别是许多老人,连县城都没去过,在他们的认知中,这大学生,就是挺牛逼的存在。

“让大民来,谁去叫大民过来。”

徐小飞大叫道:“我去叫我哥。”

他光着脚丫子,在田埂上跑得飞快,夜色中,只能看见一个小身影。

不一会儿,他拉着徐大民,拉拉扯扯的,赶了过来。

“大民,你来,帮这位同志把车修修。”徐老太拉着徐大民,把他拉到车头前。

信心十足的口气,令熊亚伟心中一震——难不成,这个徐大民,还真有本事,能修好车。

“你好,同志,这事,就麻烦拜托你了。”熊亚伟伸出手,想跟徐大民握握手。

可一看,自己的手,刚才检查汽车,全是黑呼呼的机油,他收回手,对着徐大民鞠躬。

徐老太高兴了。

看,自家孙子就是有本事,这一来,这司机,就得弯腰行礼。

徐大民站在车头前,看着众人的目光,心中一慌。

他没想到,他弟弟拉他过来,是拉他来修车。

他哪会修车啊。

“我……我不会。”徐大民实话实说。

徐老太不相信:“大民,你怎么可能不会呢?你这么聪明,读书就这么厉害,这个肯定也是一看就会。你帮他修,修好了,有五十块钱。”

“对啊,徐大民,你就帮着这位同志修修吧。”

“看他们急的,到现在连口热水也没喝,你就帮帮忙吧。”

徐大民臊得脸通红。

还好,这是晚上,火把映得四周红彤彤一片,谁也看不出他在脸红。

他支支吾吾道:“这个……修这个车,需要换零件的,没有零件,修不好。”

“啊?换零件?是哪儿出问题了,需要换哪个零件?”熊亚伟问。

他的同伴已经拎过工具箱:“你说,要换哪个零件?我们备得有些零件,你看是哪一个。”

徐大民看着那个工具箱,他连这些工具都认不全,更不知道哪一个零件。

可话已经说出口,再多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胡乱冲着工具箱看了一眼,道:“这不是哪一个零件的问题,是整个车子都有问题,换一个零件不行,还得有大型的修车工具才行。”

“卟……”人群后面的徐二龙听到这儿,再也憋不住,卟的一下笑了起来。

这笑声太大,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大家目光,齐齐望向他。

徐大民脸色不愈。

徐二龙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刚才只是打个嗝而已,你继续,不用在意我。”

徐大民只感觉被深深的嘲讽。

他看着徐二龙,把这棘手的问题,转移到徐二龙那儿:“你笑得这么得意,你会修吗?你不会修,你就别在这儿捣蛋。”

反正,自己不会修,那把徐二龙拖下水,这样,丢人的,就是徐二龙,大家不会注意到自己。

“我不会,我不会,你继续。”徐二龙摆手。

他在推让。

可这态度,更让徐大民确认,徐二龙不会。

徐大民一心想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让徐二龙丢人,比自己丢人强。

“我这兄弟会修车,不如,让他出手帮忙吧。”徐大民跟熊亚伟说。

熊亚伟怔了一下,他刚才可是看得明明白白,那个小伙子摆手说了不会修啊。

人家说了不会修吧,还让他来试什么?

“别给他脸,他会修什么修。修粪桶还差不多。”徐老太说。

熊亚伟被这一群村民,给折腾得没脾气了。

他只能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向着徐二龙抱了抱拳:“兄弟,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大忙,我熊亚伟,肯定会记得你这份人情。”

徐老太急了:“你记得他人情干什么。他就是没本事,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混帐东西。他要是会修,我手掌心煎鸡蛋给他吃。”

这手掌心煎鸡蛋给人吃,是本地的一句俗语,是一句把人贬得极低的说法,鄙视人根本成不了事。

“行,那我就修吧。”徐二龙懒洋洋回答一句。

原本,他就要出手,帮熊亚伟修车。

只因,他上一辈子,就认识熊亚伟。

这是他在狱中认识的牢友,据说,当年他在外面跑长途运输,媳妇在家耐不住寂寞,找了别人,被熊亚伟撞上,双方打了起来,熊亚伟打红了眼,没收得住手,失手杀了人。

没想到,这一辈子,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机会,提前碰上。

他越过众人,走上前。

大家自发的让开一条道,眼中全是诧异之色。

这徐二龙,什么时候会修车?

“徐二龙会修车?”

“没听说过啊。”

“唉,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啊,听着有五十块钱,就想着去碰运气?”

“简直是自不量力。”

“你们说,他会不会把车修得更坏啊?倒赔钱给别人?”

徐二龙对于这些议论,只当没听见。

他不慌不忙走到车头前。

徐大民自觉让开地方,心中有点忐忑。

他故意引荐徐二龙上前修车,只想让徐二龙当众出丑,转移自己身上的注意力。

可此刻,看着徐二龙这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徐大民心下没底了。


“我要一条。”徐二龙说。

他这么豪气,将对方给震住了。

这年头,要一条烟的,可真是少之又少。

“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对方问。

徐二龙道:“我像开玩笑的吗?你有没有,如果没有,我另外找人。”

对方打量他几眼,确定徐二龙没开玩笑,低声道:“你要一条,现在没货。”

怕徐二龙走掉,他补充道:“别说我这儿没有,整个县城,都没有。如果你不急,等我,明天就能给你弄来。”

没想到,弄一条烟,还要等这么一些时候。

“真的,不信,你四处去打听问问。”

徐二龙犹豫一下,答应道:“好吧,那我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拿烟。”

想了想,他也补充道:“不过,你记住,这烟,我是要送人,你可不能拿些散货给我凑成一条。”

这送礼,得送得漂亮,如果一条烟,还是拼凑成的,那可让人笑话。

“肯定,能整条卖出,谁还拆散啊。”对方回答。

徐二龙再跟他确定时间地点,没有手机没有BB机即时联系的时代,只能这样再三约定。

他重新回了化工厂,在外面的小吃摊上,花了一毛钱,吃了二两小面。

国营饭店二两小面只要八分钱,可在这儿,不需要粮票,一毛钱也是值得。

徐二龙吃饱,重新进了厂内,去锅炉房,准备再跟锅炉房的王师傅聊天。

远远就见得王师傅,冲着一个过路的女工吹着口哨。

徐二龙好笑。

这年头的男人,调戏女人,全是习惯性的吹口哨。

这也是八十年代的一种特色,再隔一二十年,大街上公然冲着女的吹口哨的行径,可就少见。

“王哥,看美女呢?”徐二龙笑着上前,打个招呼。

“嘻嘻,这不是无聊嘛,闲着也是闲着。”王师傅嘿嘿一笑,也不害臊。

徐二龙一边往水桶中接开水,一边跟王师傅聊天:“这厂里,漂亮的女同志不少啊,有没有评过厂花之类的。”

“呸。”王师傅唾弃的呸一口:“这厂里的娘们,一个个老皮子老脸,年轻姑娘都没几个,哪儿漂亮了。”

徐二龙表示不相信。

“那是你没见过什么叫漂亮女人。”王师傅说到这儿,变得神秘起来,压低嗓门:“我见过一个女人,才真正叫漂亮,老子回家,哪怕绕一程路,也想从她那儿绕过,就是为了瞅她一眼。”

“哦,是吗?”徐二龙答。

“嘿嘿。”王师傅说着说着,猥琐的笑了起来:“要是老子能摸一摸她的手,死了也值得。”

“那就去摸呗。”徐二龙道。

“果真是毛头小子,你不知道这中间的水深啊,这能随便摸吗?”王师傅瞪他一眼:“上次,有个小年轻,不信邪,愣是去招惹,结果,还没摸着人家的手,反而手被人打断。”

“这么邪啊?”徐二龙当着捧哏。

“所以啊,我们也就只能借着买烟的名头,看看呗。”老王嘿嘿笑。

徐二龙只当听个故事,看着水桶的开水装满了,他跟王师傅道个别,挑着水桶就走。

经过昨天的探索,他今天有了经验。

在茶水摊上,他立了一块招牌。

这是捡的一张纸,在纸上,写着价格。

“老荫茶,三分一杯。”

“薄荷茶甜水,五分一杯。”

这明码标价,可以很好的省一番口舌,省得来一个人,问一次价。

他叼着狗尾巴草,头戴草帽,晃着二郎腿,看着满河游泳的人。

不时有着年轻娇美的姑娘,晃着大长腿,过来买水喝。

年轻真好啊。

徐二龙感叹。

哪怕内心稳如老狗,但他的身体,却是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小说《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等猪皮烧透,徐二龙将猪蹄丢进盆中,稍作浸泡后,拿着丝瓜络使劲的擦。

这丝瓜络,就是用老丝瓜制成。

将留种的老丝瓜,挂在屋檐下风干,剥掉壳,籽留出来当种子,这丝瓜络就成了天然的洗碗巾,擦洗东西,特别好使。

将猪蹄反复清洗干净,徐二龙再拿了一把大砍刀。

手起刀落,在大砍刀的重力下,猪蹄被砍成几段,丢进灶头的鼎罐中,用细火慢炖着。

这边厢,小玲把钱清得差不多了。

除了固定的五十斤的黄鳝钱,剩下的卖水钱,差不多十块。

毕竟,今天多卖了一担水,而且,多了一个品种,单价提高了,但成本,并没增加什么。

“哥,今天有三十多块钱呢。”小玲的声音都在激动。

这差不多赶上工人一个月的收入了。

她在小本子上,认认真真的记录着今天的收入,历史性的新高。

徐二龙看着她认真记账的小模样,险些失笑。

他伸手,揉了揉小玲的脑袋:“数清了吗?数清了,记得洗手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先定一个小目标,让家人顿顿能吃上肉,不再为吃饭发愁。

虽然他现在,还不能让全家过上随意买买买的生活,但顿顿吃肉,还是能办到。

****

徐家的人,吃着晚饭。

晚饭是红苕混和着大米一块儿熬成粥,再切了半截冬瓜煮成片,一个凉拌茄子,一个腌黄瓜,再用鸡蛋炒了一大盘子韭菜,算是主菜。

相比那些年吃不饱饭,现在这伙食,非常不错。

可人的欲望,总是无休止的。

在吃饱了的份上,进一步就想着要吃好。

特别是徐大民。

以往在学校读书,全家勒紧裤腰带,忍饥挨饿供着他上学,他每天都能保证一个鸡蛋,见天还能沾一些油荦。

而且那时候,徐二龙没有分家出去,总爱去河里搞些鱼虾,或者去上山弄点野味,吃的也不算太差。

可现在,已经分家好几天了。

这伙食水平直线下降,徐大民不自在。

一碗稀饭,大半碗是红苕。

周凤茹煮饭的时候,偷懒,没有把红苕切得小块。

这么一大块的红苕噎在嘴里,噎得徐大民翻白眼。

他现在,只想快些开学,这样,他就去大学报到,不用再在乡下,吃这样的伙食。

“明天,我去河里,捞些鱼虾回来。”徐大民说,潜台词就是这伙食太差。

“不行。”徐老太阻止:“你可是大学生,你的手,这么金贵,以后可是握笔杆子的,怎么能去做这些事。”

“奶,我现在只是想弄些鱼虾回来,加两个菜而已。”徐大民说。

徐老太转向吩咐徐小飞:“那你去,你明天去河里捞点鱼虾回来,知道不?整天就知道闲逛。”

徐小飞扒拉着饭碗:“不,我不去,我还要捉黄鳝,一条黄鳝可以换一颗糖呢。”

反正他不想吃鱼虾,太腥,他只想吃糖。

徐老太气得一拍桌子:“你个好吃懒做的家伙,让你捉鱼虾不捉,只知道拿黄鳝去换糖。”

徐大民阻止了徐老太发火:“奶,跟小飞没关系。”

“对,全是徐二龙在搞鬼。”徐老太愤愤骂道:“也不知道收这些黄鳝做什么,田间水渠里,全是捉黄鳝的人。”

“大概,他是想去搞投机倒把。”徐大民推推鼻梁上的眼镜。

“哼,就他,还想搞投机倒把?早晚被人抓去,关他几年。”徐老太诅咒着,

又提醒徐大民:“你别管他,幸好,我们跟他是分了家的,到时候,他被抓,不会牵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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