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初谢世安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由网络作家“朝云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是作者“朝云紫”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云初谢世安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一样乖巧懂事,我当然会喜欢。”被夸乖巧懂事,楚泓瑜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正好听霜前来汇报一些事项,小家伙十分懂事的道:“我去边上看书,就不打扰娘亲办事了。”他走到偏厅的矮几边上,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书,认认真真看起来,小短腿踩不到地,在半空中晃晃悠悠。云初的脸上浮现出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笑意。她转头,轻声道:“安排个人去平西王......
《短篇小说阅读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精彩片段
云初进了偏厅,一关上门,楚泓瑜就从边上冲过来抱住了她。
小家伙仰着头,问道:“刚刚那个小孩喊你母亲,他是你生的儿子吗?”
云初失笑:“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嫉妒他。”楚泓瑜咬住小嘴唇,“嫉妒他可以光明正大喊你一声母亲,嫉妒他每天都能看到你,我想变成他。”
云初柔声道:“你就是你,不需要变成任何人。”
“要不是因为妹妹还留在家中,我真想永远都不回去了。”楚泓瑜睁着黝黑的大眼睛,“娘亲,我妹妹很漂亮,很可爱,就是不会说话,你会喜欢不会说话的孩子吗?”
云初有些惊讶。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平西王多了一双儿女,但从未听谁说起过平西王府的小郡主是个哑巴。
她的声音更加温柔:“如果她也跟你一样乖巧懂事,我当然会喜欢。”
被夸乖巧懂事,楚泓瑜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正好听霜前来汇报一些事项,小家伙十分懂事的道:“我去边上看书,就不打扰娘亲办事了。”
他走到偏厅的矮几边上,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书,认认真真看起来,小短腿踩不到地,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云初的脸上浮现出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笑意。
她转头,轻声道:“安排个人去平西王府守着,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回来汇报。”
听风领命去前院安排。
听霜拿着账本仔仔细细汇报外头铺子庄子上个月的营收情况。
听着那些数字,云初慢慢皱起眉。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她城外的那些庄子越来越不行了,慢慢走下坡路,后来就都卖了。
她得好好想想,除了冰块,还有哪些营生会比较赚钱……
她在这边和听霜说话之时,楚泓瑜感觉越来越无聊,他不喜欢看书,能安静看一刻钟已经很了不起了,关键是,书中很多字他都不认识,看也看不懂,装样子可真累呀。
“娘亲,我要尿尿。”
小家伙从榻上跳下来,听雪过去牵着他往后头的恭房走去。
因为笙居多了个小孩子,听霜将院子里的婆子丫环都支出去忙寿宴之事去了,整个院子只有从云家带来的丫环。
楚泓瑜在恭房里尿了尿,看到窗户边上有一串蚂蚁,他十分好奇的跟着蚂蚁往另一边去了。
也不知走到哪去了,他看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行人,脑中记起云初的话,连忙躲进了身侧的草丛之中。
前方的人是老太太和元氏,二人正在院子里赏花。
“有老太太您盯着,寿宴一切准备就绪,不会出什么岔子。”元氏笑着道,“景玉说了,初儿也会出席寿宴帮忙待客,到时街头巷尾那些流言自动就散了,老太太不必再忧虑。”
老太太冷冷道:“怎么,她一个晚辈参加长辈的寿宴,倒像是恩赐一般,我该感恩戴德吗?”
元氏不知道说什么,老太太从前还挺喜欢初儿,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之后,就对初儿有了偏见,无论她说什么都没用。
“她没给我谢家生一儿半女,是犯了七出之首的无子,不孝顺长辈,是其二,称病不理庶务是其三。”老太太沉声道,“掌掴丈夫,乃其四,七条就犯了四条,你说我谢家还能容她吗?”
元氏苦笑,怎么又说到休妻这事上去了。
初儿也就近来行事任性了一些,但过去四五年一直循规蹈矩,对内对外挑不出任何错,不能因为一时的任性就完全否认一个人呀。
谢家粗使婆子的月钱并不高,五百文出头。
一个月涨五十文,就等于是一年能多拿接近一两银子,这怎能让人不高兴?
“还是夫人体恤我们这些下人。”
“咱们夫人是将军府嫡女,哪会在乎这点钱。”
“真不明白夫人为什么要带着大小姐管家,大小姐再这样,府里都要乱套了。”
“反正大小姐迟早嫁出去,这府里是夫人当家,怕什么。”
“希望大小姐早点嫁人。”
“……”
站在不远处的贺氏气得头顶冒烟。
娉姐儿在每个婆子身上省了一个月三百文,夫人给这些婆子涨五十文,这不是拿娉姐儿的功劳做人情吗?
夫人也太有心机手段了,竟然踩着娉姐儿在府里扬名立威。
要是娉姐儿不会理家的事传了出去,哪个高门大户还会娶娉姐儿为当家主母?
惟哥儿还伤着趴在床上,现在娉姐儿的名声也快毁了,夫人到底要做什么?
她不能让事情到了难以回转的地步再动手,那样就晚了。
贺氏眸子沉下,转身就走。
不多时,外院的小厮来笙居汇报:“夫人,方才贺妈妈亲自出府去了药堂……”
云初脸上浮现笑意:“带上中午炖的鸡汤,咱们去安寿堂。”
这会儿正吃过晚餐,暮色开始降临,院子里还没有掌灯,来来往往的下人都会停下来恭敬的喊一声夫人。
很快就到了安寿堂,门口守着两个婆子,院子里有两个丫头在扫地,正屋门口站着两个丫环,挑起帘子,能看到还有两个丫环婆子伺候在边上。
光是这安寿堂,伺候老太太的人,就有十几个。
没有那个家底,却非要搞这样的排场。
云初扯了扯唇角,迈步走进去。
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太太元氏坐在边上,二人正在闲聊。
“原来母亲也在这里。”云初笑着道,“只带了一碗鸡汤来,这不是让我为难么?”
老太太道:“你母亲来的时候给我端了一碗冰糖燕窝,我可喝不下了,让你母亲喝了。”
听霜将鸡汤端到元氏面前。
元氏喝了几口,夸这鸡汤炖的香甜软烂,接着道:“初儿,娉姐儿这几日管家如何,我听到了些风言风语……”
“母亲是不是忘了,当初我接手府中庶务之时,也曾经历过这些。”云初开口,“以后娉姐儿成为当家主母,迟早要面对下人们的故意刁难,在咱们谢家有我撑腰,有我手把手教,母亲还有什么可担心呢?”
元氏满脸宽慰:“景玉最大的本事不是考中状元,而是娶了你这样一个贤内助。”
云初抬眸看向老太太:“再过不久,就是老太太的寿辰了,今年的寿辰,我打算交给娉姐儿来办,老太太您的意思呢?”
老太太微微蹙眉:“娉姐儿能行吗?”
“这不是有初儿在吗?”元氏很是放心的道,“娉姐儿要是哪里做得不好,初儿提点一二就是了,肯定不会出什么岔子。”
老太太思索一二后开口:“也好。”
娉姐儿的婚事十分重要,若是嫁得好,那就是谢家一大助力,管家这方面必须得好好学。
云初喝了一口茶,抬眸道:“老太太,听下人说,您早上给惟哥儿院子里送了些东西?”
老太太有些语塞。
之前她信誓旦旦说了不会再干涉云初管教孩子,结果一转头,她就打了自己的脸。
“惟哥儿是被惯坏了,这性子必须得好好压一压。”云初开口道,“老太太送去的那些东西,我就先收着了,等惟哥儿什么时候改好了,我再替您送去。”
那些东西也是她曾经孝敬给老太太的,她收回去名正言顺。
老太太脸色很不好看。
送去惟哥儿那里的东西,都是极其难得的好东西,竟然就这么被孙媳拿走了。
三人正说着话,忽然一个婆子从外头急匆匆跑进来:“老太太,不好了。”
老太太在云初这里受了气,登时发作在婆子身上,怒喝道:“我好端端坐在这里,怎么就不好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婆子在自己嘴巴上打了一下,这才道:“陶姨娘出事了,流了好多血,老奴已经做主请大夫去了!”
老太太猛地站起身:“孩子才六七个月,怎么会出血,走,去看看!”
云初和元氏忙跟着起来,一起朝陶姨娘的院子走去。
府里掌事的人一来,陶姨娘的丫环连忙请安:“老太太,太太,夫人,陶姨娘昨儿夜里就开始不舒服,但只是有些拉肚子呕吐,方才突然说肚子疼,身下开始流血……”
还没到生产的时候,流血意味着什么,在场的妇人都懂,面色都很沉重。
说话时,大夫姗姗来迟,丫环忙带着大夫进屋诊脉。
不一会儿,大夫就出来了:“府上姨娘大约是吃错了东西引发胎动,好在所吃不多,且都吐出来了,吃点安胎药,好好将养着,孩子应该保得住。”
老太太松了口气。
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儿孙绕膝,子孙越多,就代表家族越兴旺,她死后也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一个孩子出事。
老太太开口道:“将陶姨娘今日所吃都呈上来,让大夫看看到底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丫环连忙去取东西,吃剩了的端上来,吃没了的就记下来让大夫过目。
“这鸡汤……”大夫的视线落在剩下一大半的鸡汤上,手指沾了一点汤尝一下,面色顿时一变,“是不是喝了这汤之后开始腹痛?”
丫环点头:“姨娘喝了几口汤更不舒服,就放下了,刚躺床上,就开始腹痛流血……”
“这汤里有藏红花。”大夫面色沉重道,“老太太还是好好查一查吧,再来一次的话,这个孩子绝对保不住。”
大夫留下方子之后,拎着药箱就走了。
老太太让人给大夫塞了银子,这意思很明显,希望大夫不要将谢家这些肮脏事传出去。
元氏走上前,有些不敢相信的道:“这不是和初儿方才送来的鸡汤一样么?”
老太太的目光落在云初身上,带着质疑和审视。
云初毫不避让:“这汤确实是我送来的,一碗送去安寿堂,另一碗送到了陶姨娘这里。”
老太太沉着脸:“大夫说你送来的汤里有藏红花,你作何解释?”
这几天云初连着处罚几个孩子,她只当是为了孩子们好,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她万万没想到,云初竟然要对尚未出世的胎儿下手……
云初笑了笑。
她环顾整间屋子,除了四面墙属于谢家,其它哪一样不是她置办的。
这些东西,哪怕是拿去喂狗,都比给这群白眼狼要强。
她开口道:“既然惟哥儿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当母亲的若是还要打你板子,那就真的太狠心了,不过,你拿得出一千两银子吗?”
谢世惟顿时语塞。
他每个月有几两银子的月例钱,老太太会给他些银子,祖母也会给,加起来二三十两银子,都被他拿出去乱花了,手上一文钱都拿不出来。
云初抬了抬手:“拿不出来,那就勉强凑一凑吧。”
听霜和听雪走上前,开始搬东西。
外头几个小厮婆子走进来,帮忙一起搬。
原本精致的卧室,一下子空空如也。
谢世惟忍着疼,克制问道:“母亲这是要干什么?”
“其一,这些东西勉强值点银子,就当是你赔偿蟋蟀了。”云初徐徐道,“其二,书上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惟哥儿刚进谢府时,乖巧懂事听话,如今越来越没有规矩,想来是我养孩子太精细宠着了,从今日起,你吃穿用度皆减半,什么时候长进了,那便什么时候改回去。”
谢世惟嚎啕大哭:“母亲,不要,我知道错了!”
云初转过身,带着人离开了。
“母亲,不要走,我真的会改,一定会改,求求母亲不要这么对我……”
谢世惟从床上爬下来,双手双脚并行,被贺氏一把给抱住了。
“惟哥儿,夫人也是为了你好……”
贺氏艰难开口劝道。
和安哥儿比起来,惟哥儿确实是太不懂事了一些。
这次她就不去找老太太告状了,希望在夫人的管教之下,惟哥儿真的能好起来。
贺氏安抚了好一会儿,谢世惟慢慢睡去就消停了。
她走到院子里,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比过去四年加起来还要多,她感觉自己有些应付不来了。
走到外头,她听到几个婆子窸窸窣窣在说话。
“你说什么,从明儿开始,下午的瓜子茶水都没了?”
“是大小姐院子里的人说的,明儿早上就会提这件事,大小姐第一天跟着夫人管家,就拿我们开刀?”
“瓜子茶水才几个钱,大小姐也太不把我们这些粗使婆子当人看了。”
“要是大小姐真的连一杯茶水都不给我们,以后大小姐吩咐的事,我也不办了。”
“……”
“大晚上的,聚在这里干什么!”贺氏从阴影处走出来,冷声道,“还不赶紧散了。”
大家都知道她是大人身边最受信任的贺妈妈,哪里还敢说什么,低着头纷纷各自忙活去了。
她趁着夜色,去了谢娉的院子。
谢娉还在看账本,看到她过来,眉头顿时皱起:“不是说了吗,少来我这边。”
她现在是谢府嫡出大小姐,不太愿意和一个下人来往过密,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亲娘。
贺氏斟酌用词开口道:“娉姐儿,我……”
“乱叫什么?”谢娉不悦道,“你是父亲院子里的管事妈妈,合该唤我一声大小姐,别总让我提醒你。”
“是,大小姐。”贺氏将失落掩下,开口道,“我听院子里的婆子说,大小姐取消了每日下午的茶水点心?”
谢娉点头:“是,怎么了?”
“这么做不行。”贺氏缓沉道,“你才刚开始跟着夫人管家,就如此大动干戈,会让底下的人记恨你,以后你办什么时候,她们都不会听命,会给你找许多麻烦,别以为那些粗使婆子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就不放在心上,她们……”
“行了你!”谢娉满脸不耐烦,“母亲都说我这个办法极好,你哪来的资格说不行?母亲是云家大小姐,什么都懂,你只是个粗使下人,你觉得我该听你的,还是听母亲的?我还要看账本,没空跟你说话,来人,请贺妈妈出去。”
丫环走进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贺氏还想说什么,可谢娉根本不给机会,抱着账本直接进了内室。
她走出院子,眸子眯起来。
她将这几发生的事情反复在脑中想了一遍。
虽然夫人每次发作都事出有因,可不知为什么,她隐隐感觉到,夫人好像在故意对付她几个孩子。
老太太和太太什么都听夫人的,大人也任由夫人管教孩子,怕是夫人把孩子们打残了,谢家人都觉得夫人是为了孩子们的前途吧……
不管是不是她想多了,她都不能坐以待毙。
一个主意在贺氏脑海中浮上来。
清晨起来,窗外的春雨淅沥沥,清新的空气让云初的心情好了一些。
听霜给她梳头时,低声道:“昨天夜里,贺妈妈替大人送了一盆花给陶姨娘。”
陶姨娘,是谢景玉第三个姨娘,上峰所赠的良妾,如今怀有身孕,再有三个多月就要临盆了。
云初挑了一支簪子戴上:“继续盯着贺氏。”
她就知道,在她接二连三的动作之下,贺氏一定会有所行动。
上辈子,陶姨娘这个孩子就出事了……所有证据都指向她,说是她意图谋害陶姨娘的孩子。
原本谢家人还算尊重她,这件事之后,她在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陶姨娘那个孩子没有夭折,但伤到了脑子,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是她四处寻找名医为这个孩子治病,是她求爷爷告奶奶求来了那位神医,是她衣衫不解的照顾……可是,治好这个孩子之后,她得到了什么呢?
云初哂然一笑。
这一辈子,贺氏比上一世提前了一个多月动手,不知道谢家四少爷有没有这个命活着生下来。
刚梳洗结束,谢世安就来请安了。
他因为要读书,每天第一个过来,规规矩矩在偏厅等云初出来。
云初和他随口聊了两句,见他不急着去学堂,不由问道:“还有事?”
“我在等父亲。”谢世安回道,“父亲要去平西王府,让我同去,母亲可有什么事情要叮嘱?”
云初温声道:“路上小心些就是了。”
谢景玉最重视的就是这个长子,这么早就开始为长子铺路,这拳拳父爱真是令她动容。
可惜,谢世安是永远不可能再有上辈子的成就了。
云初一声令下,小厮们立即抬着长凳走进院子。
谢世惟被小厮按在凳子上,他拼命的挣扎:“母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母亲放过我这一次……”
云初冷眼道:“开始吧。”
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各站一边,手中拿着厚厚的长木板。
“啪!”
狠狠一板子打在谢世惟的屁股上。
他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住手!”
穿着青色下人衣裳的贺氏突然从院子外头冲了进来,一把将打板子的人推开。
她低头藏起焦急的神色,走到云初面前,屈膝道:“夫人,动用家法是了不得的大事,夫人是不是该问问老太太和太太的意思……而且,二少爷年纪小,怕是撑不住二十个板子,要是打坏了,老太太追究起来……”
云初轻轻笑了:“怎么贺妈妈好像比我这个母亲还疼惟哥儿,就好像贺妈妈是亲娘,而我这个嫡母反倒像是后娘一般。”
贺氏的脸色蓦然一白:“夫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担心老太太怪夫人打伤了二少爷……”
“主子的事,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担心,退下去!”云初声音极冷,“你们继续!”
两个小厮走上前,啪的一声下去,谢世惟发出连连惨叫。
贺氏咬住了下唇。
果然不是亲生的孩子,所以一点都不心疼。
她转身,朝安寿堂跑去。
云初淡然看着小厮打板子,一下两下三下,最开始谢世惟还能发出惨叫,后面声音越来越微弱。
到第十板子时,直接晕了过去。
“惟哥儿!”
老太太拄着拐杖姗姗来迟,看到这场面简直吓坏了。
“快,快去请大夫来!”
她老人家慌张的不行,让人赶紧抱着谢世惟回房去。
“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打死惟哥儿!”老太太盯着云初,一字一顿,“一只蟋蟀而已,死了就死了,再去买一只不就行了吗,至于把孩子打成这样吗!就算要罚,也有一百种方式,谁允许你动用家法,你这是要惟哥儿的命啊!”
谢世安上前一步:“曾祖母,这是我的意思。”
老太太错愕。
贺氏气喘吁吁跑来告状,说初儿要打死惟哥儿,她还以为是初儿命令人上家法。
怎么竟是安哥儿?
“世惟这性子,确实该压一压了,不然还不知道以后会闯出什么大祸!”谢世安开口,“父亲调任在即,惹怒了平西王府的人,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二十大板,世惟必须得受。”
老太太捏紧了拐杖。
平西王,那是当今三皇子,战功赫赫,很是受宠,是他们谢家做梦都接触不到的大人物。
可,孙媳妇却结识了平西王府的小世子。
云初垂下眸子:“不管是罚安哥儿跪祠堂,还是罚惟哥儿打板子,老太太总担心我伤了孩子,说到底,就因为我不是孩子们的亲生母亲,或许,我以后只能宠着纵着,要什么给什么,才能家宅安宁吧。”
老太太有些语塞。
这几日,她好几次找初儿质问,事实证明,每一次都是她错了。
“初儿,这几个孩子记在你的名下,那就是你的亲生孩子,你要打要骂,都是你的权力,我一个隔代祖母,确实不该多加干涉。”她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走吧,回安寿堂。”
站在老太太身后的贺氏抿紧了唇。
老太太都不管了,太太更不可能管,那她的几个孩子岂不是任由夫人磋磨?
可她一个下人,能说什么?
在她走出玉笙居时,听到云初命令下人:“还剩下十板子,等惟哥儿身子养好了再继续。”
贺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院子里的姨娘们面面相觑,一个个低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云初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唯独将谢娉留了下来。
“母亲。”
谢娉有些发憷。
从前的她觉得母亲极好相处,但现在的她可不敢这么想了。
她站在云初身侧,一副乖巧的模样。
云初让陈德福再去买一只更好的蟋蟀送去平西王府,然后教谢娉看账本。
谢娉也读过书,认识字,会写字,就是不太会算账,听霜手把手教她怎么算清楚。
对于读过书的人来说,只要有人教,这事儿其实一点都不难。
谢娉很快就学了个七七八八,她拿去年的账本算了下,震惊道:“真没想到,咱们谢家这么小的门第,一年的开支竟然这样多,若是光靠这些铺面,一大家子人都得喝西北风,幸好有母亲在。”
云初放下手中的事,温声道:“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开源节流,你一个闺阁小姐不懂开源,那不如帮母亲想一想如何节流?”
谢娉有种被重用的感觉,她信心满满点头:“母亲放心吧,我定能拿出一个主意。”
整整一个下午,谢娉就留在云初偏厅里看账本。
暮色初上时,她兴奋的朝云初道:“母亲,咱们谢府粗使婆子共有二十余个,这些婆子每日下午都安排了茶水点心,算在每人头上差不多十几文钱,一天下来就是两百多文钱,一个月都接近十两银子了,若是将这笔支出省下来,那一年能节省至少快一百两银子。”
云初笑着道:“虽然一百两不算多,但若是多找几处节流,积少成多,一年下来也是一笔可观的银子了,娉姐儿,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能办好吗?”
谢娉受到了鼓舞:“我会努力办好的。”
云初点头:“你年纪小,就算是办错了也不要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谢谢母亲。”
谢娉斗志昂扬。
世安世惟连着受罚,只有她得到了母亲的赞扬,她一定能办好母亲吩咐的事。
她抱着一大堆账本回到自己院子继续研究去了。
云初扯唇,继续低头看账本。
她看的不是谢家的账,而是她自己的铺子庄子的账目。
谢家的事做做样子就行了,最要紧的是得好好规划自己手上的营生……
一直忙到天色彻底黑透了,听霜轻声提醒她该用晚餐了。
饭菜刚摆上桌,听雪从外头进来道:“夫人,陈伯刚刚回府,说平西王府的小世子不愿意要那只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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