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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全文

水央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南栀沈淮序,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水央央”,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黛姑娘手底下的人说的,不过我听说主子是昨晚上生了病,殿下便过来了,还守了一晚上,今早上天亮了才离开的。”“殿下可真是宠爱主子,主子可是殿下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子,主子生得美,是我我也喜欢主子那样的美人,恨不得寸步不离守着她。”这些扫洒的丫鬟住在外院里,并不知晓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丫鬟今早上一听到这消息,可不就迫不及待想同人分享。就在几个丫鬟讨论得兴致勃勃......

主角:南栀沈淮序   更新:2024-11-23 1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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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栀沈淮序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全文》,由网络作家“水央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南栀沈淮序,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水央央”,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黛姑娘手底下的人说的,不过我听说主子是昨晚上生了病,殿下便过来了,还守了一晚上,今早上天亮了才离开的。”“殿下可真是宠爱主子,主子可是殿下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子,主子生得美,是我我也喜欢主子那样的美人,恨不得寸步不离守着她。”这些扫洒的丫鬟住在外院里,并不知晓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丫鬟今早上一听到这消息,可不就迫不及待想同人分享。就在几个丫鬟讨论得兴致勃勃......

《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全文》精彩片段


一番折腾下来,南栀脸上的气色也跟着好了些,她漱完口后便躺下,吃了那药,她此时脑袋又昏昏沉沉的,睡意袭来,顾不得沈淮序还在身旁,眼皮便再是撑不住合上,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沈淮序躺在床上面对南栀侧卧着,一手支起下巴,盯着她沉睡后安静的容颜,眼眸微暗了一下。

栀栀,你乖些,孤便一直宠着你。

良久后,他把南栀揽到自己怀中,闭着眼一起睡了过去。

外面下了半夜的雨逐渐停了下来,随着雨势停缓,夜静更阑,灯火也随之熄灭。

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伴随着朝霞一起从雪白厚密的云层里钻了出来,天空随之放晴,又是一派新的景象。

院子里,经过了一晚上的风雨洗礼,残枝落叶铺满一地,落叶和流苏树白色的花朵夹杂在一起,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等待着下人过来清理。

不多时,便有三五几个丫鬟拿着扫帚走了过来,扫洒庭院。

丫鬟脚踩在院子里的落叶上,发出稀稀疏疏的响声,几人嬉嬉笑笑间清扫着庭院,时不时传来小声的议论。

“哎,你们知晓吗?我听说昨晚上殿下过来了。”

“你从哪听来的?”

“我听粉黛姑娘手底下的人说的,不过我听说主子是昨晚上生了病,殿下便过来了,还守了一晚上,今早上天亮了才离开的。”

“殿下可真是宠爱主子,主子可是殿下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子,主子生得美,是我我也喜欢主子那样的美人,恨不得寸步不离守着她。”

这些扫洒的丫鬟住在外院里,并不知晓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丫鬟今早上一听到这消息,可不就迫不及待想同人分享。

就在几个丫鬟讨论得兴致勃勃时,从院里路过的杏儿听着几人的声音,却忍不住低着头冷了脸。

什么主子,依她看啊,就是个狐媚子,一来便勾了殿下的魂,还用生病的借口让殿下过来,不要脸!

怎么没病死她得了!

就在几个洒扫的婢女正谈得兴起时,粉黛听着外面有些吵闹的动静便走了出来,朝着几人招呼道:“小声些,尽量别发出动静,主子还没起,可别惊扰了主子。”

几人顿时不敢吱声,一个个低垂着头,四散开来,一人负责一个角落,安安静静做着自己的手头上的事情。

粉黛往回走时,正巧碰上杏儿,杏儿装作不经意间往她身上撞了一下,垂眸间还白了她一眼,“哎呀,粉黛没事吧?我刚刚脚下没站稳,不是故意碰到你的。”

杏儿心里不喜粉黛,刚刚听着她在外面颐指气使的模样,心下不虞,只觉得她这是狗仗人势了,仗着自己被南栀看中,当了她的贴身婢女,见到她后,便故意在她面前使唤人,耍威风,遂路过她身旁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想她们之前都是平起平坐的身份,如今她成了良娣跟前的贴身婢女,而她却比她低了一等,自觉不甘。

又在心里暗自咒骂南栀,最好起不来得了,既然病了便多病些时日。

粉黛不知晓她心里想的,若是知晓后,只怕会大骂她有臆想症,平白想些有的没的。

她身形踉跄了下,眉头轻蹙,对杏儿无语凝噎,也懒得计较杏儿刚刚的举动,她还得进去候着主子,生怕主子醒了见不着她,冷着脸从杏儿面前走过。


真是谢谢他祖宗十八辈了,原本她日子过得好好的,跟着他的第一天便遇上这惊险刺激的场面,差点小命不保,也不知往后的日子还会遇上多少风浪。

“栀栀,有没有哪里伤着?”沈淮序揽着她腰的手收紧,面上的神情凝重,拧着眉头注视着她。

南栀光洁白皙的脸上还残留着血迹,胸前的衣襟和袖口处也沾着不少,模样看着惨兮兮的,惹人心疼。

受了这么一番惊吓,眼下她正脸色苍白,南栀摇了摇头,清冷婉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殿下,臣妾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罢了。”

她挣扎着从沈淮序的怀里出来,谁知刚站起身便双腿一软,幸得太子眼疾手快扶住她,才没让她又掉下去。

见状,她索性也不挣扎了,任由太子扶着她,沈淮序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迈着沉稳的步子朝着马车里走去。

“去打些水过来,给她拿套干净的衣裳。”

“属下遵命。”青玉急忙应下。

太子不喜身旁有婢女服侍,这次出行的队伍里并无婢女,除了青玉以外,清一色都是男子,眼下青玉倒是干起了那婢女的活计。

青玉有些心疼美人,想来美人定是吓坏了,娇生惯养的姑娘哪里经历过这等场面,姑娘刚才可是脸色都吓白了。

倒是殿下细心了不少,还知晓顾着姑娘,青玉回过神,吩咐人去打水回来。

沈淮序抱着南栀进了马车,很快便有人送了干净的衣裳和水进来。

“孤不看你,你把衣裳换了。”他说完,便被背过身不去看她。

南栀没同他扭捏,眼下这情况倒不是该她矫情的时候,她把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脱掉外裳,快速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裳。

“殿下,臣妾好了。”

沈淮序闻言,这才转过身,见着她下颚处还沾着一丝未清理掉的血迹,拿起一旁的帕子准备替她擦掉。

他手刚伸过来,南栀便下意识侧过脸躲了一下,沈淮序眉头轻挑,似不满意她的闪躲。

“躲什么?”太子的声音冷淡了下来。

他不由分说地扳回了南栀的脸,擦掉了她脸上残留的血迹。

南栀神色错愕了一下,随即很快收敛起来,安静坐到一旁,沉默不语,劫后余生,她没心思应付他,连句话都懒得说。

不久之后,一行人休整好后,马车又开始朝着前方行进。

沈淮序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他穿着紫绛色的锦衣坐在南栀身旁,身上华贵的气质让人难以忽视。

见南栀坐得离他远了些,他眼底浮现一丝不满,遂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栀栀生气了?”温润清醇的嗓音在南栀的耳边萦绕。

她手腕被沈淮序捏着,南栀总有种他随时像是要掐断她手腕的错觉。

此时外面竟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一阵凉风从吹过,掀起了车窗的帘子,冷风嗖一下袭到了南栀的脸上。

南栀掀起帘子,冷月如霜的眸子凝望着漆黑的车窗外,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下雨声,心里难得平静。

“殿下说笑了,臣妾不敢生气。”翠玉般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

沈淮序听着她似赌气的声音,低沉一笑,嘴角微微翘起,语气缓和了不少:“还在怪孤刚才不救你?”

南栀看着车窗外,面色平静说着:“殿下的安危要紧,臣妾都明白的。”

“殿下,臣妾受了惊吓有些乏了。”

先前她都强撑着装作镇定,现在回想起来,她腿还软着,若是那刺客没放过她,只怕她便一命呜呼。

沈淮序握着她冰凉的手,见她心绪不佳,知晓她这是吓坏了,把她抱进自己怀中,温热的掌捏着她的手,“栀栀不生气了,累了便靠在孤身上睡。”

先前她和那刺客的谈话他听到了耳中,她倒是比他想象中的大胆,沈淮序对她的兴趣又升了几分。

三日后,太子一行人回到了京中。

原本沈淮序此次是代替惠帝南巡,在南栀府上那日他收到急报,信中说是父皇突发急病,昏迷不醒,这才慌忙赶了回来。

马车刚在东宫的大门口停下,外面便传来一娇俏的妙龄少女的声音,“太子哥哥,你回来了!”

少女的声音难掩激动,面上欣喜,她身量娇小,着一身嫩粉色的华贵衣裙,头上插了不少精美昂贵的发饰,浑身上下散发着珠光宝气的模样,兴奋地朝着马车跑了过去。

沈淮序颀长的身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梁冰月一见到他,兴奋得满脸通红,激动喊道:“太子哥哥,真是你回来了!”

梁冰月乃是沈淮序舅舅的女儿,比他小了四岁,今年刚及笄。

她刚刚和陆相家的三小姐陆婉言在一起,陆婉言眼尖,不经意间看到了太子的近身侍卫卫风,顺嘴提了一句,她便拉着陆婉言一路跟了过来。

“你过来作甚?”沈淮序声音冷淡,随意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梁冰月习惯了太子冷淡的模样,倒是没放在心上,“我刚刚看到了太子哥哥的马车,便跟了过来。”

梁冰月说完,回过头朝着陆婉言招了招手,“陆姐姐,你快过来呀!”

陆婉言便是那京中第一美人,生得花容月貌,京中不少的贵族子弟喜欢她。

她面上笑得温婉,端庄得体地走了过来,微微福身朝着太子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沈淮序说完,朝着马车里看了过去,这次的语气温柔不少:“栀栀还不下来?”

在场的梁冰月和陆婉言二人皆被太子这话给惊了一下,梁冰月更是惊得险些掉了下巴,双眼瞪得鼓鼓地看着太子,惊呼出声:“太子哥哥,里面还有人?”

太子哥哥从未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梁冰月不满地嘟着嘴。

陆婉言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目不斜视地盯着马车的方向。

坐在马车里的南栀,听着外面的声音,双眉颦蹙,她有种麻烦要上身的预感,太子发了话,她眼下也顾不得这些,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淡定地下了马车。

沈淮序见她出来,伸出手扶着她下了马车,南栀尚且没什么反应,倒是让梁冰月再次震惊。

太子哥哥的马车里有女子不说,他竟然还牵了那女子的手!!!

梁冰月惊得险些说不出话,站在一旁的陆婉言见着马车里出来的陌生姑娘,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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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烟听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打趣着她:“红珠,往日你最是大胆,怎么见到陈公公便被吓住了?”

虽她心底对陈公公也有些惧意,不过竹烟比红珠镇定,面上瞧不出来。

到底是太子跟前的人,气势非寻常的奴才能比的。

“竹烟姐,你惯会笑话我。”红珠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

就在二人谈笑间,南栀却是突然跑到有痰盂面前,手捂着胸口作呕,连着方才喝的避子汤也跟着吐了出来。

南栀昳丽的脸上失了血色,眼看着便苍白了几分,像是要把胆汁都给吐出来。

那避子汤她端起来时闻着味便有些受不住,可她不想怀上太子的子嗣,即便那药味苦难咽,她也毫不迟疑地一口饮尽,嘴里的苦味蔓延,让她几近作呕。

方才陈公公在场时,南栀勉强撑着没让人瞧出端倪,看似面色如常,实则她胃里已经翻江倒海。

待到陈公公走后,她再是忍不住,直接跑到痰盂旁吐了出来。

竹烟和红珠反应过来时,慌忙跑到她跟前,焦急询问:“小姐,您怎么样了?”

竹烟又急又心疼,忙拍着南栀的背帮着她缓和些。

红珠何时见过小姐这副模样,一双眼急得通红,忙跑到桌上倒了杯茶水过来,递给南栀,“小姐,您漱漱口先。”

南栀接过她手里的茶盏,漱了几口后,小丫鬟又急吼吼地转身倒了杯温水过来。

待南栀把水咽下后,心里的那股恶心感和嘴里的苦味才稍稍退去。

“小姐,怎么样?可是好些了?”竹烟和红珠齐齐看着她。

南栀轻点了下头,温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虚弱,“我没事了,你们莫要担忧。”

竹烟眉头轻皱,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可是方才喝了避子汤的缘故?”

“许是那汤药太苦了,我喝不惯,又未用早膳,空腹喝了汤药,胃里有些不舒服,便吐了出来,竹烟,你再去让人送一碗过来。”

南栀嘴角扯动着苦笑了一下,她不想怀孕,这避子汤非喝不可。

红珠不解道:“小姐,您既然喝不惯,怎么还要喝呀?”

小姐再喝一次,岂不是又要遭罪一次?红珠私心里不想小姐受这份罪。

南栀只微微一笑,却是没作解释,她看了一眼竹烟,竹烟便明白了她眼底的意味。

“小姐,奴婢让人送过来。”竹烟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

南栀见竹烟离去,转而看着红珠,轻声道:“红珠,给我梳个简单些的发髻,我过会去母亲那。”

红珠的注意力一下便被转移开来,开始上前南栀梳妆打扮。

南栀穿着一身紫色烟罗裙款款而出,头上的发髻只简单插了只翠玉金簪妆点,雪白的手腕间戴着一只质地上乘的碧玉手镯,虽装扮简单,可通身清冷端雅的气质尽显。

她梳妆打扮间,底下的人已经把早膳送了过来,她没什么胃口,便草草食了几口后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

红珠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南栀的动作,面上一急,劝道:“小姐,您多吃些,这么点怎么够呢?”

小姐吃的这么点东西,还没外面的小鸟吃的多呢!

南栀摇了摇头,站起身刚要往往外走,门口便有身穿暗绿色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她嗓门偏大,见着南栀便叫道:“哎哟,小姐这是要去哪?夫人正寻您过去呢!”

声音里似乎带了几分急切。

“常婶,我正要去母亲那呢,没想到你便过来了。”南栀笑着回她。

她面上看似如常,可心里却是咯噔一声,只怕是母亲知晓了那事,派了常婶过来。

“常婶,母亲寻我所为何事?”她走在前面,像是不经意间随口一问。

常婶苦着脸,迟疑了片刻后,面露担忧之色:“小姐,府里今早上传了些对您不好的风言风语,夫人听说后气急,很是担忧您。”

南栀眸光流转,心底了然,果真是这事。

只怕那事是徐姨娘让人传出来的,掀不起什么风浪。

南栀刚想着徐姨娘,她抬眸间,前方的视线里便出现了徐姨娘的女儿南嫣的身影。

她身形丰满,穿着一身粉色的罗裙,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朝着南栀走了过来。

“妹妹可是要恭喜姐姐了,听说姐姐昨晚上被太子殿下临幸,这往后的荣华富贵可是享不尽。”

话里暗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意和嫉妒,凭什么她这么好命,能被太子殿下给看上!

怎么什么好事都被她给占了去!一表人才的温公子喜欢她,就连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也瞧上了她。

凭什么!她羡慕嫉妒得快发狂。

想到此,南嫣话音一转,话语里充斥着讥讽,“就是可惜了温公子,温公子对姐姐痴心一片,姐姐攀上了太子的高枝,只怕温公子回来知晓后,不知得多难受呢。”

她垂眸时神情不屑,勾着红唇,冷笑一声。

对于南嫣的挑衅,南栀像是并未看在眼底,她抬眸间目无波澜,淡漠扫了她一眼,“二妹管好自己便是,这事便不劳你操心了。”

说完径直从她身旁走过。

倒是她身后的红珠皱紧眉头,握着拳头恨不得冲上去为她干一架似的。

常婶面色如常,虽她听着二小姐倒是话心里不舒服,可小姐未曾理会,她自然不好多说些什么。

南嫣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转过身,恨恨瞪着她的背影,不甘呢喃:“神气什么!太子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等太子厌弃了你,往后有你哭的时候。”

南嫣不知晓,南栀巴不得太子赶紧厌弃她。

偏生这时候,南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冷冷瞧着她,南嫣眼底的情绪未来得及收敛,就这么被她瞧见,神色不自然地垂下头。

南栀不急不缓走近她身旁,冷眸盯着她,面上严肃:“二妹,你往日口无遮拦便也罢了,太子岂是你能随意编排的人?”

她语气逐渐转冷,又道:“你和你姨娘散布我谣言的事情,我还未来得及与你计较,你莫不是便以为这事就这般过去了吧?”

“常婶,停了徐姨娘和二小姐后面三个月的月例。”

南府如今是南栀在管着,南夫人身子不好,便交给了南栀管着,她十四岁起便操持着府里的大小事情。

平日里只要不是过分的事情,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南栀对南嫣这个庶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总归没苛待过她,倒是南嫣处处看她不顺眼,嫉妒她。

只要站在南栀身旁,便会衬得她黯淡无光。

不过南嫣从未在南栀身上占过上风,偏生她又不长记性,仗着自己被父亲宠爱,总喜欢挑衅南栀。

南嫣心里一虚,不敢直视南栀明镜般的双眼。

她眼神闪烁间垂下了眼皮,怒道:“姐姐,你胡说什么!我和姨娘什么时候散布你谣言了,你别含血喷人!你凭什么停了我和姨娘的月例?你冤枉我,我要去跟父亲说!”

南嫣气愤说完,转身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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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光透过窗外射进来,照在南栀莹润光洁的鹅蛋脸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皎若太阳升朝霞。
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眼明正似琉璃瓶,顾盼间似秋水横波。
脸上未施粉黛瞧着都如此勾人心魄,浑身像是冒着仙气,跟个仙女似的,难怪殿下会看上她。
再看那一身肌肤赛雪,真当是肤如凝脂肌如雪,吹弹可破润而洁,她一个女子看了也忍不住心动,青玉脸上面无表情,心底疯狂震惊。
回过神后,青玉原本冷硬的声音稍微和缓了些,面上微微一笑,“南小姐,太子让我送你回去。”
“劳烦你帮我寻件衣裳进来可好?”南栀声音轻柔婉转,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美人不愧是美人,就连说话都这般悦耳动听,青玉扫了一眼她身上随意披散着的外裳,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立马收回视线,心底了然。
殿下可真是生猛啊!
她见状都忍不住开始心疼起美人来。
青玉面上点了点头,“南小姐,你先等着,我去去就来。”
不久后,青玉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石青色衣裙走了进来,递给南栀,“南小姐,需要我帮你穿衣吗?”
其实她没怎么服侍过别人,平日里干的都是些打打杀杀的活计,这种服侍人的细致活她还极少干过。
不过是面前的这个美人,她觉得服侍一下也没什么。
南栀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多谢,我自己来便是。”
青玉心底遗憾,美人就连摇头都这么赏心悦目,“南小姐,我出去等你。”
“嗯。”南栀等着她出去后,便快速地替自己穿好衣裳,一头青丝只拿着发带随意束了一下,松松垮垮地垂落在背后,就这般走了出去。
她抬起脚刚跨出房门,一缕阳光便照过来,照在她白润的脸上,阳光照耀下她细腻光滑的面上更显莹润通透。
站在一旁的青玉有些看呆了,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姑娘给迷住了,总觉得南栀漂亮的有些不似凡人,下一刻便要飞升成仙而去。
“南小姐,我送你回去吧。”青玉回过神,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了些,生怕惊扰了仙女。
南栀仰着头,日光刺进她眼中,她用手遮挡了一下,侧过身对着青玉笑了笑,拒绝了她的好意,“多谢,我自己回去吧。”
青玉还想说些什么,太子可是让她把她送回去的,可美人好像不大想被人跟着。
“南小姐、”
南栀许是瞧出了她的纠结,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再次开口:“不必担忧,没多远的路,我在自己家中,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南栀的话语轻柔,可语气里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青玉瞧着她温温柔柔的模样,可总觉得南栀身上透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青玉想了想,美人说得也有道理,太子如今住在南县令的府上,这里本就是南小姐的家,能出什么意外。
她总觉得太子答应留宿在南县令家中,怕不是为了美人吧?
青玉摇了摇头,赶紧把脑海里的想法抛掉,这可不像是殿下的风格。
等她回过神来,就见身旁的南小姐已经走远了些。


南栀被他紧捏着下巴,有些吃痛,可她却一丝没叫出声,反倒是在沈淮序深邃冷然的眸光注视下,轻点额头,“臣女明白。”
“既是孤的人,自然当称臣妾,还自称臣女做什么?”
南栀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面上故作镇定,莞尔一笑:“是臣妾疏忽了,还请殿下勿怪。”
语气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羞涩。
自然是她装的。
这一声臣妾喊得她觉得讽刺,可迫于太子的威压,她却不得不开口。
沈淮序知晓她是装的,她心里只怕极为不愿,他松开了她的下巴,改为握着她的手。
他面色柔缓下来,神情温柔地注视着南栀,“那人既是你认识的人,孤便不追究他擅自闯入孤的车驾中,你同他说清楚,孤便放了他回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栀栀该知晓的。”
“打开车门。”
南栀从他温柔的话里听出了威胁的意味,但凡她一会儿说错一个字,只怕太子会随时变卦。
南栀不敢大意,她一颗心紧绷着,丝毫不敢松懈,侧过身对着马车门口的方向,恰好看见被大刀架在脖子上的温庭岳,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
这可是太子的队伍,他为了她竟甘冒这么大的风险闯进来,值得吗?
马车门一打开,温庭岳一眼便注意到了里面的南栀,见她正靠在太子的怀中,那场景刺痛了他的眼,顿时便心如刀割,痛得他呼吸停滞。
南栀的心同样隐隐抽痛,像是被人拿着小刀在心尖上一点一点划过,可太子就在身旁,她不敢表露出丝毫。
虽和太子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她敢说,但凡她对他表现出一丝丝留恋的神情,只怕太子便会改了主意,不会轻易放过他。
南栀冷着一张脸,质问他:“温公子,你来这做什么?”
原本温婉的声音变得冷如寒冰。
温庭岳从未见过她这么冰冷的一面,往日栀儿都叫他庭岳,今日却陌生得让人心凉,一下便愣住了神。
他记忆中的南栀总是面上挂着浅笑,笑如春风,如今这副模样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回过神后,他面露痛苦之色,仍旧是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场景,声音沙哑着问道:“栀儿,你果真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了?”
他一双眼红得有些吓人,死死捏着手上的缰绳,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理智上告诉他,南栀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姑娘,可眼前这一幕刺得他眼睛发痛。
南栀的手被沈淮序握在掌中,漫不经心把玩着,她不敢懈怠一分,只得面无表情说着:“温公子,想来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殿下的人。”
说到这里她声音停顿了一下,看着他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的身形,明亮水润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可太子就在她身旁,剩下的话她不得不说。
“温公子,是我对不起你,你回去吧。”
南栀清越动听的声音逐字逐句地清晰传入了温庭岳的耳中,像是晴天霹雳砸下,温庭岳唇上的血色骤失,坐在马背上的身影晃了一下。
南栀心里一惊,忍不住张了张嘴,无声喊着:“小心!”
温庭岳像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理智回笼后,整个人冷静了不少,可他终归是舍不得她啊。
温庭岳贪恋地盯着她嬿婉出尘的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良久后,终是带着颓废沙哑的声音开口:“我明白了。”


南栀颦着眉,朝着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快走,她怕他再多待一会儿太子会改变主意。
太子捏着她的手心劲又大了些,她便知晓太子的耐心快耗尽了。
“你回吧,祝你往后前程似锦。”南栀最后那一眼,哀伤又无奈。
她说完,毫不留情地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他一眼。
随之而来的是啪嗒一声,马车门被关上的声音,陡然间便隔绝了二人的视线。
紧接着沈淮序淡漠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启程。”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离去,驶过温庭岳身旁时,漫天飞舞的尘土掀到了他脸上,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像是毫无察觉似的,愣在原地,望着南栀的马车久久不能回神。
温庭岳经此一遭,大受打击,可他此时什么也做不了,回想起南栀看向他的最后那一个悲伤又无奈的眼神,便心如刀绞,他怨恨自己弱小,救不了她。
栀儿她是被迫的。
温庭岳眼睁睁看着南栀马车消失在眼前,良久后才苍白着脸骑着马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温府。
温夫人一见到他这副模样,心疼得眼泪直掉,“岳儿,母亲再为你挑个好姑娘,别再惦记着她了,她不是你该惦记的。”
造化弄人啊。
温夫人原本也极为喜欢南栀,可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她也只能心叹可惜。
南府已经派人把先前送过去的聘礼如数退回,这门亲事也只得就此作罢。
就在温夫人出神间,温庭岳回神后冲着她摇了摇头,“母亲,儿子不想娶妻,母亲歇了这份心思吧。”
说完便一声不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一整天滴水未沾,也未曾出来过。
温夫人急得上火。
另一边,南栀同温庭岳分别后,坐在马车里沉默不语,也不去看太子的脸,望着前方的车顶出神。
沈淮序见状,掐着她细软的腰肢,状似随意一问:“栀栀这是怎么了?心疼他了?”
南栀没瞧见,太子眸色深沉冷淡,眼底浮现一抹阴翳,手上的力道克制了几分。
他不喜她眼中有旁人,为不相关的人神伤,这次他便作罢了,若是往后她想念着她那未婚夫,他难保不会心生杀意,杀了他。
“殿下多虑了,臣妾只是累了。”南栀这会儿身心疲惫,一脸的倦色,实在是没有说话的欲望。
南栀背对着沈淮序,一尘不染的丹凤眼里充满了倦意,玉润冰清的脸上神情淡漠,缓缓垂下了眼皮,藏起了眼底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她不想一辈子被困在他身边,也不想再当那只金丝雀,被困到东宫那个更大更华丽的金丝牢笼里。
得想办法逃出去,她不会放弃的。
南栀心底有了目标,那双黯淡的眼眸里瞬间亮得惊人,让本就漂亮的眼睛更是光彩焕发。
就在南栀出神之际,耳边传来了沈淮序清醇的嗓音:“栀栀既是累了,便躺到孤的腿上歇歇。”
他说完,也不等南栀回应,便强势拉着她躺倒了自己的腿上,素白修长的手轻抚过南栀白玉无瑕的脸,神情不似方才的幽深冷然,清越韵雅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
“多谢殿下体贴。”南栀冲着他微微一笑,模样温顺乖巧,随后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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