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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畅销巨著

宁慕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宁慕溪”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云薇顾长凌,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想说都是你爱吃的,话到嘴边才觉出不妥,遂又改口。云薇咂嘴,行啊,能记得住白月光这么多喜好,连菜名都能背下来。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心软。她心想白月光应该不会因为一顿饭就对隋林生改观。于是看向柳芳如,“芳如姐,你饿不饿?”柳芳如犹豫一瞬,然后点了点头,“有点儿。”“那我们一起吃个饭?”......

主角:云薇顾长凌   更新:2025-04-27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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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宁慕溪”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云薇顾长凌,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想说都是你爱吃的,话到嘴边才觉出不妥,遂又改口。云薇咂嘴,行啊,能记得住白月光这么多喜好,连菜名都能背下来。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心软。她心想白月光应该不会因为一顿饭就对隋林生改观。于是看向柳芳如,“芳如姐,你饿不饿?”柳芳如犹豫一瞬,然后点了点头,“有点儿。”“那我们一起吃个饭?”......

《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云薇打趣儿,“难怪今天穿这么好看。”


隋林生今天一袭铠甲,肃穆严谨,少了平常那股吊儿郎当的味道,看着挺禁欲的。

可惜就太容易脸红,“就,就普通的练兵服,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云薇看他大男人一副娇羞样,以团扇掩笑,“行吧,那不打扰你了,我和芳如姐去逛逛。”

隋林生虽然开始上进了,但是看到小仙女哪里走得动脚步,看到天色已近正午,忙道:“也不急于一时,现在是正午,要不,要不我请你们去望月酒楼吃个饭?”

云薇虽然想去,但是她知道柳芳如不想去。

刚想拒绝,隋林生又急忙说,“听说望月酒楼出了新的菜品,有喜鹊登梅、蝴蝶暇卷、糖醋荷藕、一品官燕、鸡丝银耳、桂花鱼条……”

隋林生一口气报了好多菜名,挠了挠头道:“都是你……你们女孩子爱吃的。”

他想说都是你爱吃的,话到嘴边才觉出不妥,遂又改口。

云薇咂嘴,行啊,能记得住白月光这么多喜好,连菜名都能背下来。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心软。

她心想白月光应该不会因为一顿饭就对隋林生改观。

于是看向柳芳如,“芳如姐,你饿不饿?”

柳芳如犹豫一瞬,然后点了点头,“有点儿。”

“那我们一起吃个饭?”

“也好。”

云薇稀奇,还以为芳如肯定一脸不愿呢。

不过也有可能因为她在场,只要不是单独与隋林生在一起,芳如似乎都没那么排斥。

几人到了望月酒楼,隋林生要了最好的雅间,然后不看菜单就啪啦啪啦报了一堆菜名。

最后又叮嘱小二说:“都不要放辣,一品官燕上两盅,其中一盅微甜即可。”

云薇诧异,“你何时不吃辣了?”

上次在杨家马场的酒楼里,隋林生吃辣吃的很欢啊。

隋林生支吾,“……最近上火,吃清淡点。”

云薇也反应了过来,哪里是上火,而是全按照柳芳如口味点的。

原著里柳芳如饮食清淡。

她也没拆穿,怕冷场,就拉着两人唠嗑。

隋林生似乎很紧张,每说一句话都要看看柳芳如,生怕哪儿句话说的不合意,惹人不高兴。

意外的,柳芳如从头到尾都挺给面子的,遇到合适的话茬,也会跟他聊几句。

态度稍软,云薇就在隋林生眼里看到了放光的星星。

感觉眼睛被闪着了。

菜全部上齐后,小二有眼色的推荐了一款新出的荔枝酒,说这个荔枝酒多么难得,他们店每日也是限量供应的。

说的天花乱坠,但是隋林生没兴趣,他还得去练兵,不宜饮酒。

奈何云薇馋啊,直接要了一壶。

果子酒嘛,醇和适口,酸甜适中,适合女孩子之间小酌。

几杯下去,柳芳如面不改色,而云薇脸色微微泛红。

隋林生道:“云薇,这果子酒后劲儿很烈的,你酒量差,少喝点为好。”

一句酒量差,让云薇想起上次在马场酒楼喝醉,被隋林生嘲笑。

有些不服,“我酒量很好,上次是酒太烈了,这果子酒要是还能醉,我喊你大爷。”

一刻钟后。

隋林生调侃:“云侄女儿,诶诶,看清大爷在哪儿了吗?”

云薇眼波迷蒙,感觉眼前一切都在晃,醉哝哝道:“大爷,你怎么有两个头。”

“不是大爷有两个头,是你有四只眼。”隋林生故意逗她。

云薇一听四眼,下意识摸向眼睛,“我今天,没带眼镜啊。”

瞧着她都说胡话了,柳芳如微嗔:“隋林生,你别趁她酒醉,占她便宜。”



待他死后,趁着屋内慌乱,锦燕跑出来从窗里溜了。

她没有打算为孙淼正名,因为一直以来孙淼诸多骚扰她,瞧不上她,这个未婚夫并不是她选的。

还有,她也无法为他鸣不平,对方可是堂堂国公府二小姐,有可能还会和太子联姻,她若站出来说孙淼是云熙害的,且不说有没有人信,就是真信了,云熙也会无事,出事的只能是她。

因为身份差距,地位悬殊,利益关系,太子爷和国公府不会允许云熙名声出问题。

所以,她只能当做不知道,当个隐形人。

可是,她当日回去时发现头上的珠钗少了一支,立马想到应该是逃走时慌张遗落了。

心里惊慌不已,可又抱着最后的侥幸。

心想带这个珠钗的小姐也有好几个,未必就能锁住自己,还有当时现场杂乱,挤挤碰碰,掉个珠钗也正常。

就这么在家里蹲了几天都安然无事后,她才稍微放心敢出门。

可是一出门,就遇到了追杀,身边的丫鬟全部死于非命,她比较幸运,选择了跳崖,竟是命大没死。

不过却再也回不去苏家了,因为对方肯定在苏家埋了眼线,只要她回去就必死无疑。

所以,这一段时间她在外过得颠沛流离。

书中最后锦燕被顾长凌救了,那时云熙已经嫁给了太子,这事捅出去也只能给太子抹抹黑,两家关系缔结,想动摇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顾长凌发现了她另一种能力,培养在了身边。

云薇道:“锦燕小姐现在应该知道我找你为何了吧,云熙毁我名,夺我婚事,还想要风光嫁给太子,我可是不乐意的。”

锦燕:“就算你说的对,但是只凭眼见,没有证据,再者又过了两个月,我就是出去为你指证,谁又会信?”

“锦燕姑娘在温氏诸多追杀之下安然至今,如此聪明,我相信,你肯定不只是证人,也会存留证物,已做关键时刻自保的吧?”

锦燕思索片刻,还是拒绝,“抱歉,我还是不能出面。”

云薇莞尔,“我知道你的担忧,此次出面指证,就算同时得罪了国公府和太子,你担心事后你没了利用价值,没人在保护,对吧?”

锦燕诧异,不曾想云薇还能揣摩至此。

她也不藏着掖着,大方承认,“是。”

太子与国公府联姻,多的是王爷不愿意看到,她若是投靠一个,利用这个事情,是可以暂时得到安全。

但人要往长远了想,她不懂朝局趋势,万一投靠的是太子一派的人,岂不是当场就毙命?

再者,就算有幸投靠的不是太子一派,当她是证人时,会受人保护,可当自己这个证人没有利用价值了呢,谁还会时刻派人保护她?

靠自己家族吗?

她的母亲早死了,父亲并不疼爱她,继母才能随便把她许配给人。

所以,她逃生后,没有投靠任何人。

云薇给她倒了杯茶,音色温和,“我知道我现在说事情结束后,我依旧会保护你,你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说,因为你有值得我保护的价值。”

“什么价值?”

“你的刺绣。”

云薇道:“你有一副好手艺,精通苏绣顾绣,我曾见过你的绣帕,觉得在这方面你大有前途,所以,我决定资助你。”

锦燕诧异,她的绣技确实出众,可是京城闺中女儿们哪儿个不会点,家中并未重视过。

再者,“时下将女子抛头露面视为不雅,而且女子经商也会被轻看,你就这么确定,我愿意去开店?”


借着薄薄的月光,看云薇一条胳膊搭在了他腰上。

眉头深锁,那是最本能的反应,嫌弃。

抬手将她的胳膊挪了回去,熟料他刚松手,这女人就又抱了过来。

看这熟练的架势,显然是经常抱着人,才会如此顺遂。

一霎,顾长凌脸色沉了下去,将人直接推开。

动静略大,云薇被推醒,迷迷糊糊的问:“你干嘛?”

他压着声音,“无事,你睡吧,我起夜。”

“哦。”

她翻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其实顾长凌真冤枉了云薇,她在现代睡时习惯的抱着抱枕。

手碰到东西,下意识以为是抱枕才会挨上来。

但是她睡得沉,显然不可能解释。

后半夜,顾长凌没有睡意,踱步在书架面前,借着月色,抽出了一个卷轴。

收拾的小丫鬟随手给他带了常用的书,然后都塞到了云薇的书架上。

沐浴后,他无聊准备拿书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这个卷轴,伸手接住时,卷轴散开,里面的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一副江南烟雨图,小桥流水,杨柳依依,一派婉约柔美之色。

画中繁简有秩,笔锋流畅,晕染恰到好处,应是擅长作画之人所画。

一阵晚风吹过,卷中墨香明显,画色也新,再观书架旁还有启封不久的颜料,难道……

顾长凌摇了摇头,云薇那性子应该不会画画,估计是喊如诗如画去买的。

放回卷轴,他还是回到了床上,半边身子搭在床沿,就这么半睡半醒终于熬到了天亮。

早上云薇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空如也。

她打了个哈欠,唤如画如诗进来服侍。

如画整理床铺时,在床上瞅了半天,见规矩整齐,没什么暧昧痕迹,才凑过去小声问:“小姐,顾大人昨夜没有把您怎么样吧?”

如诗也支棱着耳朵听。

云薇懂,小声道:“放心,他睡得极老实,什么都没做。”

“但是你们不能让父亲知道,不然父亲还得逼着我与他同寝。”

如画点头,“奴婢知道。”

如诗则不可查觉的松了口气。

梳头时,如画惯性梳了一个飞仙髻,谁知郡主却道:“这发髻太过俏嫩了,梳个云髻吧。”

云髻乃为已婚妇人常梳的发髻。

原身总是不梳妇人发髻,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未婚似的。

云薇不想较这个真,待会儿还得拜见父亲,稳重的发髻没什么不好。

如画哦了一声,只好打散重梳。

云薇收拾好去前厅用膳时,只看到了顾长凌在喝粥。

“父亲呢?”

顾长凌目光在她发髻上停顿了一瞬,然后放下碗筷,音色如常,“国公府来信,岳父大人说是有急事,已经走了。”

急事?

怕是温氏倒腾出来的急事吧,父亲留宿顾宅,估计温氏一夜睡不好。

云薇不在意,也坐下来喝粥。

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如此和谐安静的吃早餐呢。

一餐无话,顾长凌用完早餐起身告辞,云薇慢悠悠的又喝了半碗,才道:“如诗如画,咱们今儿出府去转转。”

禁足令解了,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

如风驾车。

如诗和如画以为郡主憋了这许久,定是会去以前常去的茶馆酒楼,或者首饰铺,没想到郡主竟然去了绣庄,挑了许多绣布丝线,然后带他们来一座偏僻的农家小院。

如画问:“郡主,我们这是来干嘛?”

云薇道:“拜访一个刺绣大师。”

什么样的大师住在这么破落的地方啊,如画也不多嘴问,跟着郡主下马车。

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土明搞不懂大人的想法,第一次急的在房门外来回踱步,猝不及防,听到屋里又传来一阵轻呼。

立马又挪开三米远,改为在院里踱步……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土明立即上前,见到来人,心里一咯噔,“……属下参见国公爷。”

他特意加大了嗓门,在寂静的夜里显得些许突兀。

但云震一门心思担忧闺女,哪里会注意这点,所以直接略过了行礼的土明。

土明亦步亦趋跟上,内心惴惴不安。

云震深夜匆匆赶来,听到女儿遭遇暗算,哪里在前厅等得住,登时往风清轩走。

听如诗如画说薇儿在兰居时,又赶忙调转方向。

到了兰居,想也不想的直接推开门,“薇儿,薇儿?”

此时顾凌薇老老实实的躺在被衾之中,似昏迷了过去。

谢沉渊披着一件宽大的披风,衣衫齐整,除却发丝有些乱,其他并无异常。

“岳父大人。”

云震急忙走到床前,见女儿面色潮红,出了一头汗,昏迷不醒,担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薇儿伤着哪儿了?”

谢沉渊解释,“郡主没有皮外伤,只是被下毒了,方才毒发,难受不已,小婿略有内力,就帮她渡内力舒缓些许,因此耽搁了些时辰去见您。”

云震惊讶,“什么,那贼子还给薇儿下毒了?什么毒,可致命?”

“小婿也不知,具体什么毒,还得请大夫来才能确诊,不过岳父大人放心,看郡主面色,应当不是剧毒,岳父大人宽心,小婿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了,估计马上就来。”

云震怎能宽心,捉着谢沉渊将刺客的是前前后后问个仔细。

谢沉渊随意编说是郡主以前得罪的人,也是他府中护卫不力,认错与担忧均表现的恰到好处

云震纵是恼,也没过于苛责他,只道:“日后你府中务必加强护卫,我不希望薇儿再次碰到这种事。”

谢沉渊一顿,不曾想云震还如此在意这个女儿。

“是,小婿谨记。”

许老算赶得及时,挎着个药箱,进门时气喘吁吁。

一路上,天明骑马狂奔带他来,老命都被颠簸去了半条,刚想抱怨,就看到屋内还有人。

按捺下去,一副医者的样子,去给顾凌薇诊治。

顾凌薇全身盖在被子里,谢沉渊主动将她的手拉出来,只露出一节凝白皓腕,许老搭上锦怕,开始把脉。

天明并不知道情况,路上只说大人有急事,需要帮忙。

所以许老甫一把脉,一阵惊诧,这……

他看向谢沉渊,眼神示意:几个意思?

谢沉渊主动道:“大夫,郡主中的什么?,方才贼人撒完毒后,我听郡主一会儿嚷着冷,一会儿喊着热,现在昏迷了过去,真是让人担心不已。”

许老嘴角微抽,配合道:“照大人这般描述,加之脉象,老夫猜测郡主中的是七巧散。”

许老扒拉扒拉说了一堆药名,把七巧散形容的很是凶猛。

云震一脸担忧,“那薇儿岂不是无救?”

“这位老爷放心,七巧散虽然凶猛,但是幸在有人提前为郡主用内力压制过,并未扩散很快,待会儿老夫为郡主针灸一番,再开一副药,便可解了。”

云震:“那麻烦大夫快点开,用什么药不计。”

许老捻着胡须,“这药都是寻常药,只是需要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

“最初为郡主压制毒素之人的血。”

许老解释一堆,什么气血相通,血理相融,反正意思就是谁第一个压制之人的血是最好的药引。

谢沉渊当即上前,吩咐人取碗,利索的放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云震没想到长凌会这么干脆,猛地一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苦了你。”

谢沉渊适时虚弱,“本就是小婿的不是,不过一碗血,能救郡主,怎能推辞。”

云震被他这举动感动了,连连夸赞。

许老没要一碗血,又不是饮牛,只要小半盅。

开了药让下人去煎,又秉退了众人,说要帮郡主针灸。

这场面云震不宜在场,叮嘱谢沉渊几句就带着人出去。

片刻后,屋内只剩了许老和谢沉渊。

许老打了个哈欠,坐在桌边自己倒了杯水,“怎么回事?我记得逍遥丹你就有,是你下的?”

谢沉渊嗯了一声:“说来话长,反正一切都是意外,她现在情况如何?”

“你喂了她抑清丹?”

“嗯,迫不得已。”

不喂,他就会被云震逼着圆房了。

许老摇头,“不好,她体质挺虚,受不了抑清丹的药性,你再与她渡渡内力缓和一下,另外把你的血喂给她,待会儿我再给她针灸梳理。”

许老要谢沉渊的血,不是因为药引,而是谢沉渊体制特殊,血里的寒毒可以中和抑清丹,不至于药性太猛,那女娃受不住。

说成药引不过是为他博个名声,再有个光明正大的由头。

谢沉渊从一开始也猜到了,因此没有多问,端起酒杯里的血,走向床边。

片刻,他转身,“许老,麻烦你背过去。”

许老皱眉,心想难不成是因为他要给女娃渡内力,不好意思?

啧,下这种药都好意思,现在倒是矫情。

他识趣儿的背过身,解下腰间酒葫芦,咪了一口。

许老哪儿知,谢沉渊放下酒杯,掀开被子时,顾凌薇几乎可以说是一丝不挂……

也不对,算是欲挂不挂。

脖间那根细细的粉色胸衣丝带,是最后的倔强。

幸亏云震是父亲,即便得知女儿遭遇刺客,也不能冒然掀开被子查看伤口之类的。

不然谢沉渊百口莫辩。

他不自在的别开眼,先从被窝里摸出她的衣服给她穿整齐,才扶着她饮下那杯血。

原本就粉嫩的唇,因染上朱红的血,更加艳了,像是茶花开到了颓靡,极致妖冶。

谢沉渊想起刚刚纠缠,一下松开她。

清亮的眸子弥漫着一股懊恼之色,该死!

他气的闭上眼,将内力覆上去……

许老后面辅助针灸,加上开的药,顾凌薇的药性终于散了。

呼吸逐渐平静,原先绯红的脸色也逐渐转为正常。

云震还是担心女儿,本欲守着,结果被谢沉渊劝诫回去,说他看着就行。

云震一想也是,有长凌照顾,薇儿醒来说不定会感激长凌,继而改观,也算是个撮合二人的机会。


郡主好色是出了名的,思来想去,众人觉得是这个郡主突然开窍,打算宠自己家的了。

云薇觉得她们想象力还挺丰富,竟然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

她没有解释,权当默认,在一众惊奇声中淡定的转身。

啧,尔等哪里懂,男主的光环啊。

挨着那光环,就有钱啊。

刚才叫齐兄的人全名齐宇,与顾长凌同一届考生,他是榜眼,但是家世却比顾长凌好。

齐宇冷笑,“没想到郡主与郡马爷如此恩爱,真令我等大开眼界。”

“是啊,郡马爷待会不拿个第一,可是不好意思跟郡主交差了呢。”

“哈哈,放心,郡马爷肯定能拿到第一,倒数第一也是第一。”

顾长凌微微皱眉,看向押注处,正巧云薇走了过来。

原身喜爱明艳奢华的妆容,无论何时出门,总是一袭繁复裙装,头戴各种名贵首饰,与一身简朴的顾长凌站在一起,尊卑明显。

但云薇觉得过繁就有些俗了,遂出门以简,雅,行动方便为主。

今日便穿了一件紫萝撒花裙,三寸宽的腰带掐的腰身不盈一握,裙摆绣着大片紫萝花,一步一莲。

妆面也淡,一株梅花宝簪斜插在发间,白皙的脸上脂粉略施,乌眉水眸,琼鼻朱唇,一眼望去,水灵灵的似朵牡丹。

随着她的到来,嘲讽声一瞬安静下来。

原来云薇郡主长得这么漂亮啊……

长这么漂亮,名声不好怎么了,谁让人家可以恃美扬威。

一时间,有人酸哪,顾长凌走了什么狗屎运。

走了“狗屎运”的某人却很平淡,“下官见过郡主。”

此话一出,众人才反应过来对方好歹是郡主,也跟着拱手行礼。

云薇冲众人大方一笑,示意他们不必客气,然后径直走向顾长凌,语气跟老夫老妻一样,“不是说陪十四殿下来的,怎的想起参赛了?”

顾长凌则依旧那么客气,“十四殿下被太傅接走了,下官本来也打算一起回去的,但是齐公子说比赛人多才热闹,便拉着下官凑个数。”

什么人多热闹,就想拉个垫底的呗。

云薇也不戳破,“是哪儿个齐公子?”

顾长凌介绍:“刑部侍郎齐大人的公子,齐宇。”

齐宇立马站出来,故作风流的甩了下额前那撮碎发,“齐宇见过郡主。”

哦,他就是后面在翰林院陷害顾长凌,让他升职加薪的炮灰。

既然是炮灰,早晚会嘎,云薇就懒得折腾了,嗯了一声,又看向顾长凌,“你是郡马爷,自然够格参赛,怎么能算凑数呢。”

不折腾归不折腾,噎一下齐宇还是可以的。

真排名按位,顾长凌这个郡马爷比齐宇的身份高呢。

齐宇笑容一僵,“郡主莫要误会,凑数只是我们同僚之间的玩笑话而已,并无别的意思。”

“哦。”

云薇过来就是给他撑下场面,意思到就行,“比赛快要开始了,我就不扰你了,好好比赛,尽力就行。”

五千两啊,竟然不逼他一定要赢,只说尽力就行。

一时,众人都如吃了柠檬一样。

齐宇最甚,像是同时吃了三个柠檬的表情。

顾长凌略微停顿,才回:“是。”

云薇不想再闻酸味,转身离去。

齐宇眸中阴翳,在云薇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忽然弹了一石子,正中云薇膝部。

腿弯瞬间一软,云薇惯性往前倾去。

两个小丫鬟在她身后几米远站着,此时根本来不及扶,只听如画一声惊呼,云薇心想,草,要出糗了。


来日方长,不急。


她转身离去。

马车内,如诗如画看着她的胳膊,担心不已。

“郡主,您怎么忽然想起来护着大公子了?”如画问。

“即便是庶子,他也算是我哥,以前不懂事,跟着云熙一起欺负他,现在觉得对不起。”

如画没看过郡主如此愧疚的样子,一时心疼不已,连忙安慰她。

如诗也跟着安慰,对比以前冷淡的郡主,这种带着人情味的,两个丫鬟更喜欢。

云薇笑笑,思绪发散。

其实她也不明白,云震待原身那么好,待云熙也那么好,为什么独独不喜欢这个庶长子呢?

除了不是嫡出身份,云朝比云熙的弟弟云旭优秀太多。

是最合适的国公爷接班人。

可惜,这个接班人也不屑国公爷的位置,此次回来就是一门心思想整垮国公府,原著里他也很能谋划。

云薇可不乐意啊,先不说云震对他的好,就是作为一个强大的娘家,她也不能让国公府倒下。

解决内讧第一步,就是让父子二人之间关系缓和,战成一条线。

云薇头疼,这个计划任重道远,要好好想想。

回到风清轩后,云薇把从父亲那里带回来的补品挑拣了一些,让如诗给顾长凌送去。

还剩一些比较适合酿酒,就让如画送给许老,顺便请他过来帮忙包扎。

许老今夜喝的两鬓泛红,收到云薇送的药材,一脸乐呵。

这小姑娘总是很会送东西。

正琢磨明天去道个谢呢,就听如画说郡主受伤了,登时赶了过来。

“小薇儿,这是谁打的你?”

看着小姑娘洁白的胳膊上,一道醒目红痕,许老一脸心疼。

这短短几天功夫,他可是很喜欢这小姑娘。

云薇适时柔弱,“被妹妹打了一鞭子,不严重的,本来不想麻烦您老人家的,但是伤口里有些倒刺,我弄不出来,如诗如画也不敢弄,所以无奈惊动了您。”

倒刺就是借口,当然是为了让许老心疼。

云薇发现许老虽然脾气怪,但是心很软哪。

心很软的许老连连摆手,“诶,什么惊动不惊动的,你受伤,不找我找谁,快伸过来,给我看看。”

云薇这才把胳膊伸过去。

许老把灯凑的很近,看得出细密的伤口里确实有倒刺。

“你那什么妹妹,竟然用这招鞭子打人,心忒狠毒。”

云薇赞同,但是面上不能这么说,只得叹气,“就是被她母亲骄纵坏了,以后好好管教,说不定能改回来。”

许老哼了一声,直接说这种妹妹没救,骂了云熙几句,让如诗拿银针过来挑刺时,忽然脑中闪过了一个想法。

于是他眯着眼,左看右看道:“不行不行,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这刺儿看着都在晃。”

云薇离得近,闻得到他身上的酒气,打趣儿道:“您怕不是眼神不好,是酒量不好吧,您今夜到底喝了多少呀?”

许老笑说,“没多少,就一坛。”

“一坛还叫没多少哪,”云薇收回手,“那我这伤自己想办法吧,毕竟我可不想被您多扎几个洞。”

“诶,我眼神不好,有人眼神好啊,走走走,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说着,他就拉着云薇出去。

快到兰居,云薇终于知道他找谁了。

赶忙阻止,“许老,许老,我这伤口不严重,就几根刺而已,回去我自己慢慢挑就行了。”

“你刚刚不是说挑不出来吗,那两个小丫鬟胆子又小,回头给你挑疼了,还是长凌靠谱。”

许老一脸兴奋,“我跟你说,那小子眼神可好了,老夫见过他射飞镖,多远的距离都能一下命中,你这几个刺,肯定不再话下。”



云熙觉得有可能,内心撇了撇,面上装作关心的样子,岔开话题:“听说上次天香楼的事,害的姐姐受罚了,不知道现在恢复的如何?”

“差不多好了。”

“那就好,”云熙故作叹息,“上次之事,我知道姐姐怕也是情急之下,才将小倌之事推到我这里来,所以父亲质问的时候,我并没有反驳,都认下了。”

说着,她音色委屈,“这不,父亲一怒之下罚我在祠堂跪了三天,我膝盖都肿了。”

“但是一想到我认下能让姐姐少受些伤,跪三天,自然也是值了。”

说到这云熙心里是气的,没曾想这女人临了竟然把事栽赃给她,平时一副对她好的样子,果然是装的。

所以她必须来卖卖惨,从她这里捞点好处。

听说顾凌薇手里还有海蓝之珠,她眼馋很久了,偏偏顾凌薇一直不舍得。

这次帮她顶了如此大的罪,总该舍得松口了吧。

云熙满怀期翼的等她待会儿感激涕零,有求必应的样子,可是等了半天,反而听对方淡淡来一句,“怎么听妹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难道天香楼不是妹妹介绍给我的?父亲质问,我如实回答,可并不曾冤枉你。”

云熙愣了,“姐姐,那天香楼是我介绍的,但是你当真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你为自保,推给我就算了,妹妹也不计较,但是你怎么能说没有冤枉我呢?”

“我为让你你少受些惩罚,只得先认下,被父亲罚跪时,我还担忧你的伤势,所以惩罚结束就着急忙慌的出来探望你,你竟然这样说完,妹妹好生伤心。”

云熙说着就呜咽了起来,以往这种示弱装可怜的招式,在原身这里屡试不爽。

顾凌薇却神情淡淡,说什么为了她认下,还不是因为她若不认,会牵扯到云泽。

而且当初云熙撺掇原身召小倌时,可就没安好心思。

即便是谢沉渊不出手,她也会让国公爷撞破,一样的心机,现在怎好意思来她这里,说一切为了她?

她轻轻一笑,“这么说,好像是冤枉了你,妹妹一向知书达理,怎么会知道那种腌臜之地,要不,我还是回府给父亲好好解释一下,查查到底是谁在中间挑拨。”

云熙急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姐姐!”

那种腌臜之地她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云泽。

她的亲弟弟说的,云泽时常留宿天香楼。

若是非要回去掰扯,万一在牵扯到弟弟,可就不好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开始明知道被顾凌薇栽赃,却不敢过多辩驳的原因,只谎称自己也是被骗了,硬生生抗下。

顾凌薇看她紧张,笑了,“怎么,不查了?”

云熙现在算是看出来了,顾凌薇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猜想还是顾凌薇上次被父亲打狠了,觉得自己主意出的不好,借机想拿她撒撒气。

她忍。

“是妹妹当时也记错了,以为那就是个戏班子,连累了姐姐,请姐姐原谅。”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都是姐妹,妹妹以后只要少为我操些心,就好了。”

顾凌薇呷了口茶,“也不知妹妹是单纯,还是别有用心,以往给姐姐出的法子,总是害我被罚,上次被父亲禁足,这次受伤,若不是因着我们一起长大,我都要以为妹妹是故意害我的了。”

她说的风轻云淡,云熙却顿觉脊背一僵。

总觉得顾凌薇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不可能,她那么蠢,要是能看出来早就看出来了。

云熙装作惊讶,急忙表了一番心意。

顾凌薇笑笑,没在继续挑破,招呼她吃茶,看样子和以前差不多。

但是女人都是敏感的,云熙能感觉出她冷淡的态度。

她素来娇生惯养,何曾被人这么冷待过。

若不是母亲说暂时不能得罪她,早就甩袖走人了。

憋着气,又寒暄了会儿,才起身告辞。

等她一走,顾凌薇就去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

“如风,按着这地址去找一个人,找到后,将她保护起来。”

如风一身黑衣,从屋檐上悄然飘落,接过信很快出去。

刚刚云熙想借她手除去柳芳如,倒是让顾凌薇想起来,太子快要和国公府联姻了。

在夺嫡路上站错了队,注定是万劫不复的,谢沉渊眼光长远,已经暗投到祁王麾下。

而国公府忠于太子一派,最终夺嫡失败,下场是被发配边疆。

她若想活命,不单单要改变谢沉渊的杀心,也得想办法让自己的家族从这场夺嫡里退出来。

而且有了家族的保障,才能限制谢沉渊。

如风走后,如诗和如画上前,欲言又止。

顾凌薇知道她们想说什么,原身虽然傻,但是两个丫鬟是局外人,看的比她清楚。

只可惜原身不知道被继母温氏灌了什么迷魂汤,从不将如诗如画的劝告放在心里,甚至还警告过他们不要在中间挑拨。

才会让这两丫鬟后面什么都不敢再说。

顾凌薇摆摆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如诗想起郡主最近对她的好,还是鼓足勇气道:“奴婢觉得,郡主以后还是少跟二小姐来往的好,二小姐前面误导了您,此次来没有半分歉意,反而继续来撺掇您……”

“奴婢觉得,二小姐心思不单纯,郡主跟她在一起会吃亏的。”

如画也被感染了,不再压着:“是啊是啊,您一直以来把二小姐当亲妹妹,但是奴婢可听过二小姐背后喊您蠢货,您以前总是不让奴婢说半句二小姐的不好,奴婢都忍了,但是刚刚她给您出的那主意,实在不妥,万一败露,她干干净净,全是牵扯的您。”

说完,两人同时跪下,一副任打任罚的样子。

顾凌薇惊讶,如诗心细她知道,不曾想如画现在也能想的长远了。

看来这一段时间没白教。

她笑笑,“哦,听你们这么一说,感觉我以前好傻。”

如画小声接了一句,“您不傻,是太重感情。”

国公爷常年在外,郡主是孤单的,温氏就刚好抓住了郡主感情的空白,利用良久。

“不是置气,”云熙气哼哼道:“她今天就是对我很淡,淡的如陌生人一样,而且我提出的那个法子,她竟然还能举一反三,往常她那鸡蛋大的脑子,哪里会想那么多?”
温氏拧眉,“那海蓝之珠,你没有提?”
“哪里还能提,她当时非把天香楼的事推倒我身上,父亲都不在了,她还装什么,我看她就是故意要冤枉我,借我撒气。””
“我看她把这事推到你身上,不仅是要借你撒气,怕是也不想再给你东西了。”
以往熙儿为她做些事,云薇恨不得府库打开,任由熙儿挑的。
今天却驳回了一切,还逼迫熙儿认下天香楼的事,一看就是猜到了熙儿的来意。
温氏凝思,“云薇处事冲动,不像是这么细腻的人,怎么会突然间改变这么大呢?”
云熙忽然啊了一声,“顾长凌,她肯定被顾长凌策反了,我听说当时那种情况,顾长凌还为她挡了一鞭,估计是打动她了?”
温氏想起了顾长凌阴狠的模样,摇了摇头,“不像,顾长凌那种人,已经隐忍至此,不可能临时突然变卦去拉拢她的。”
云熙撇嘴:“那是谁?她现在名声差成这样,一个朋友都没有,谁还愿意帮她啊。”
温氏也想不通,但是眼下云薇这点转变她不看在眼里,“好了,熙儿,你莫要与她一般见识,我这两天听到消息说,圣上有意让你与太子定亲了。”
“真的?”
听到婚事将定,云熙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消息靠谱嘛,娘?”
“八九不离十。”
云熙的怒意这才消散了,只要她成了太子妃,云薇见她都得给她行礼跪下。
温氏道:“所以这几天你得好好表现,名声半点不能出差池。”
说起名声,云熙又紧张了起来,“娘,前一段时间那件事,您帮女儿处理好了没?”
温氏呷了一口茶,“为娘办事,你还不放心?”
“可是那个人不是跑了,女儿肯定是担心的。”
“能跑到哪儿去,京城就这么大,放心,我已经托人去查了,你的婚事,为娘自然会上心。”
云熙笑嘻嘻的凑过去,拉着温氏一声娘啊娘的喊得格外亲切。
……
城郊小院,篱笆墙,两三梨树,花瓣随风摇。
树下一位紫色衣袍的公子沏好了茶,悠哉的躺在摇椅上赏月。
一道黑影晃过,紫衣公子的对面已经坐了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殿下好雅兴。”
男子边说,边顺势摘掉了面具,一张清风儒雅的脸,被月光温润的不似人间凡色。
今夜顾长凌刚沐浴完毕,就接到了殿下的信,随即换了一身黑色衣服,匆匆赶来。
紫衣公子叫陆行川,皇嗣中行九,封号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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