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长樱季丰益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版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由网络作家“橘橘橘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现已上架,主角是季长樱季丰益,作者“橘橘橘橘子”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不停的晃动着地上的老人。“救救我爹!谁来救救我爹!”“爹——”一群人凄厉的喊着,不管怎么晃动地上的人都没有反应。衙役们很快就走了过来,看见这一幕习以为常的伏腰探了探鼻息,然后拿出名册在上面一划。“埋了吧。”这轻描淡写的语气,让看见的人全都浑身发冷。季长樱一时间竟然说不出末世好还是古代好......
《畅读全文版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精彩片段
季大河梗着脖子:“你嘚瑟啥?能打的又不是你!”
季长川撇嘴,飞快的从怀里掏出用布包着的东西扔到他身上:“家里让我拿给你的!”
给了就走,干脆利索。
季石磊默默的看着两人交流,也不出声。
季丰收蹲在他旁边,用胳膊肘拐了一下他:“孩子的事儿是孩子的,咱们大人是大人,家里有难处就说呗,别这么好面儿。”
说完掏出怀里的东西递过去:“孩子那里是我家的,这是我大嫂让我拿给你的。”
季石磊抖着手接了过去,一入手就感觉手中的东西是吃的。
他老娘在一边摸索着:“儿啊!是不是村里谁来了?”
季石磊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季丰收看他收了东西也没逗留,笑呵呵的对着老太太打了一声招呼走了。
季大河看着手中拿着的几块糕点饼子和饴糖有点懵了。
他没想到,季长樱家里竟然肯伸手帮他们一把。
为什么呢?
他以前经常和村里外姓人家的孩子欺负季长樱。
他眼中第一次露出了茫然的神色:“爹,我以前是不是做的不对?”
没人教过他对错,他一向按照心意做事。
第一次,他有点不知所措。
季石磊看着儿子这样,木讷的拍了拍他的脑袋:“都过去了。”
顿了顿他才又说:“爹没读过书,说不出大道理,但是爹知道做人不能坏良心,以后你丰收叔全家咱们都要敬着知道吗?”
老太太在一边露出没有几颗牙齿的笑脸:“你爹说的对,大河啊,你要听话。”
——
季家中午吃的是炒面粉。
面粉加上芝麻炒熟之后,用水一冲就能吃,这样又快又方便。
本来昨天晚上胡氏用锅贴了不少的饼子出来准备白天吃。
但是刚才看到那一家三口缩在角落里的时候,胡氏到底没忍住让人把饼子拿了过去。
“中午垫吧垫吧,晚上我再想办法给你们好好弄点吃的补补。”
一路上胡氏真是铆足了劲变着花样的给家里吃。
季长樱飞快解决了自己的饭,看着官差们眉开眼笑的在卖饼子。
挨过了一晚上,到了今天中午买饼子的人就更多了。
许是挣了钱,这些官差不再像是催命一样赶着上路。
反而给了时间让大家吃饱喝足,补充了水之后才再次上路。
尽管是官道,这路也一样磕磕绊绊,时不时的就是一个坑,要不就是一堆杂石。
走着走着突然有人‘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爹!爹!”
几个人立马扑倒在地上,不停的晃动着地上的老人。
“救救我爹!谁来救救我爹!”
“爹——”
一群人凄厉的喊着,不管怎么晃动地上的人都没有反应。
衙役们很快就走了过来,看见这一幕习以为常的伏腰探了探鼻息,然后拿出名册在上面一划。
“埋了吧。”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让看见的人全都浑身发冷。
季长樱一时间竟然说不出末世好还是古代好,全是吃人的地方。
古代的平民生活可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首先粮食的产量不高,如果是风调雨顺的情况下,一年到头辛苦劳作,交了税之后能吃饱饭就算条件不错了。
这一切的前提条件还得是没有贪官污吏和苛政。
但是从古至今天灾人祸就没断过,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粮食就要减产,一家子人一年到头白忙活。
其次,古代等级森严,人命如草芥。
季大河捂着脸看着奶奶和爹这个样子,一下子崩溃了:
“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不给我们活路!”
“本来我们不用出去淋雨了,可是现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要是我们生病了怎么办?”
孩子的哭声一下子感染了不少人,年纪小点的孩子听着也扯开嗓子嚎起来。
季石磊拼命扯着季大河跪在地上,捂着他的嘴让他别出声。
孙繁脸色不善的走到了季大河的面前,季石磊绷紧了一张脸继续磕头:“求求大人,放过他这一回吧。”
孙繁轻笑一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没什么动作的时候,却突然抬脚一脚把季大河踹倒了。
“不过一个小杂碎,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我看是嫌自己命长!”
“大河!”季石磊凄厉的喊了一声。
季大河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奶奶听到季石磊的话和动静后,在地上不停的摸索着:“大河!大河怎么了?”
“呸!早死早超生!给老子让开,我要把这个小子扔出去,好让你们的脑子彻底清醒清醒。”
孙繁想踢开眼前这个碍事的老太太。
却被被人扯着衣领给推到了一边:“你干啥欺负我们的人?”
孙繁脸色恼怒:“放手!”
周氏皱着眉松开了他:“你再动手我打死你!”
孙繁脸色青白,拔出挎刀就朝着周氏砍了过去,却被周氏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刀片,稍微用力,刀片就被折弯了。
知道她娘没事,季长樱脸色凝重的去看了季大河的情况。
周围乱糟糟的,季石磊抱着季大河哭喊着摇晃:“大河,你别吓爹,你醒醒!”
周围的人有跟着一起掐人中的,晃人的,全都没什么章法。
季长樱被堵在外面看见这个忍不住提高了嗓门:“别晃了!这样说不定会加重伤势!赶紧找大夫啊!”
季石磊听到这话慌乱的把人重新放下,像是困兽一样不停地伸手挥开周围的人:“都让开!别碰我儿子!”
季丰益拉着老村长问:“你们这里的大夫呢?”
老村长被现在这个变故给弄得心慌不已:“大夫在离这里来回一个时辰的镇子上,我们村里没大夫啊!”
“明轩,你赶紧去找村里问问看看有没有牛车借一下,去镇上请大夫过来!”
“好!”听到父亲的声音,季明轩立马动身。
老村长也担心人在这里出了事,脸色发苦的带着他出去找人去了。
几个衙役想上前拦住。
这群人是想翻天不成?
他们现在是犯人!还有没有身为犯人的自觉了?
刚要上前的时候却被张子为拦住了。
季大河已经陷入了昏迷。
一张脸面无人色的躺在地上,衣襟上全是刚才吐出来的鲜血,看上去十分可怜。
季长川虽然不喜欢季大河,但是眼看着和自己同龄的人就这么了无生气的躺在地上,他心中说不上来的怒火。
人命,在这些人的眼里真的一文不值吗?
季长樱靠近,想要掀起季大河的衣服看一下,季石磊却不让人靠近。
“我这里有外伤药,给他用一下!”季长樱说完季石磊没再阻止。
季长樱掀起季大河的上衣。
只见胸口下方的位置,右边肋骨根根排列清晰可见,左边那面已经高高的鼓起,红肿青紫。
看到这个的季石磊眼眶立马红了:“都怪我···怪我没用,没让大河过上一天好日子··”
季大河身上的肋骨根根分明,季长樱伸手在他胸口下方的位置上摸了一下,心中一沉。
季长樱看到他的长相呼吸一滞。
少年一身白衣上面混合着泥土和血水,早就变得斑驳不堪。
一张过分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气息微弱。
五官完美的如同一件精美的雕刻品。
但是右脸上一道狰狞的伤口裂开,正在缓缓向下淌血,头微微垂着,配合着他那张脸平添了几分颓废的美感。
他一双潋滟的眸子正幽深的看着季长樱:“松开。”
斯哈,声音也这么好听?
季长樱露出一抹无辜的笑容,松开了手:“抱歉,情急之下拿你一用。”
少年被她放手之后并没有心思和她计较。
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衣襟重新整理了一下,伸手拿起车厢里黑衣人的剑。
“黄老,停下来吧!”
少年淡淡的声音响起。
黄老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暴跳如雷:“你干什么!好好的不待在车厢里,你要出来作死啊!”
“总要有个了结。”
说完他飞身出了马车。
季长樱震惊的看着。
人——真的会飞!
看到飞身上前,其中两个黑衣人果断收了手臂上的弩箭,提剑冲了上去。
剩下的两个一个朝着季长樱来了,一个朝着黄老。
黄老骂骂咧咧的:“辛辛苦苦给你治了这几天,一下子全白费了!要不是欠你娘一个人情,我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季长樱没想到这群黑衣人连她也不放过。
看着拿剑刺来的黑衣人,季长樱眼神一厉,精神力直接折断了他的手。
自己飞快上前,趁着他没反应过来之际,揪着黑衣人的脖领一下子抡到地上:“让你尝尝姑奶奶的拳头,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来做猪!”
黑衣人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手腕凭空断了,脑袋就被砸的嗡嗡嗡。
黄老狼狈的四处闪躲,看到这里的情况眼睛一亮。
这姑娘,可真行啊!
“快快快!救我!”
黄老在地上滚来滚去还不忘冲着季长樱喊。
听到老头喊救命的声音,季长樱也不打人出气了,伸手掐断了黑衣人的脖子,拎着他的尸体甩了过去:“黑蛋子!接招!”
正在攻击黄老的黑衣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到同伴的尸体朝着他飞来,才反应过来。
他一脚踢开同伴的尸体,脸上的咬肌都忍不住鼓动了两下。
看样子气的不轻。
黄老看的目瞪口呆:“这、这、这···蛮牛啊!”
一个大老爷们就这么被小姑娘给抡飞了?
季长樱拉到了仇恨值,黑衣人提剑朝她飞去。
她一边跑一边跑骂:“咱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追我干啥,追那老头去啊!”
她没有内力傍身,黑衣人很快就冲到了她的面前,季长樱背对着她像是没看到刺出的长剑。
就连黄老都忍不住惊呼:“小心背后!”
结果没想到那黑衣人的长剑刺出,却突然一个反手,捅到了自己的心脏处。
黄老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季长樱这个时候扭过头吃惊地看着黄老:“这人疯了?”
黄老站在原地一片茫然:“或许?”
季长樱向了另一边的三人。
他们的一招一式都快的眼花缭乱,用肉眼根本看不清楚,像看电影似的有种不真实感。
精神力却看的分明,那个少年已经是强弩之末,尽管他极力的在克制着自己的身体,但还是能看到他的双手在无力的颤抖。
对面的黑衣人也看出了他体力不支,精神一震:“公子,属下一定给您一个痛快!希望您下辈子投个好胎。”
“但什么?”
“但怎么什么事儿都是那张子为吩咐的?难不成他官儿比您还高?”
“高个屁!他算什么东西?我说他说了算,他就算,我说他说了不算,他就不算!”
孙繁不屑的冷哼。
季路远心中一定:“我就说您看着就不一般!这气质哪是他那种人能比的!”
说完他看孙繁的脸上露出几分自得,又紧接着开口:“您看莲花村的那群犯人,仗着跟张子为的关系好,这一路上知道的是流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郊游呢!”
“不是跑来跑去,就是找点野物来吃,那要是人人都学她们,谁还来买官爷们的饭菜您说是不是?”
孙繁也不是傻子。
最近的事情他都尽收眼底,不过是想着莲花村的那些人身上没多少油水刮,就先放一放。
“那又怎么样?”孙繁冷哼。
当他看不出来这人想借刀杀人?
季路远从身上拿出一百两银票出来递过去:“官爷,您也知道我们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怪季伯辉那个老匹夫,要不是他,咱们怎么会往凉州那个鬼地方去!”
“以前他做三品大官我们一点福没享上,现在他遭了难我们得跟着一起受罪,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他还有个儿子活着呢,我这人没别的,就是记仇。这流放路上死个把人对您来说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这才是季路远的真正目的,给莲花村上上眼药不过是顺带的事情。
看着他献过来的银票,孙繁眼中闪过贪婪,他伸手接过嫌弃的问:“就这点?”
季路远脸色僵了一下。
“这点钱还不够爷爷我买酒喝,就这点钱我看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孙繁把银子揣到了怀里,也没有还回去的打算。
季路远心生恼怒,一个低等的解差喝的起百两银子的酒吗?
一脸的穷酸样儿挡都挡不住,还在这跟他装阔呢!
他如果现在扭头就走银子也要不回来。
想了想,他一脸为难的说:“您也知道咱们抄家是什么情况,银子实在是没有,这点儿还是我找别人借的。”
孙繁嘿嘿淫笑了一声:“没银子啊?好说!我看你女儿长得不错,细皮肉嫩的官家小姐,不如给我爽一下?”
季路远没想到会受到这种奇耻大辱,火气直冲脑门。
要不是没有办法,他怎么会来找孙繁。
他找人商量了几天。
本来是想把人联合到一起找找季辰彦的晦气,能杀了报仇雪恨更好。
如果乱了起来,要是能逃跑···那就更好了。
商讨了一番,一群人全沉默了。
大都是读书人,谁来挑事?谁来杀人?怎么逃?
没点体力和身手,这些都是空谈。
这才决定迂回一些。
其他人出钱,季路远出力过来找孙繁谈合作。
结果没想到,孙繁太贪了。
这简直是与虎谋皮!
季路远突然开始后悔这个计策了。
他脑门上全都是汗:“大人··我女儿,我女儿还小,她恐怕伺候不好大人。”
孙繁定定的看了他两眼,突然笑了:“小?那这样吧,让你夫人过来。”
季路远腿一下子软了。
“不行··这不行!”
孙繁拔出小腿上绑着的匕首在他的脸上拍了拍:“你不会以为我这是在跟你商量吧?”
冰冷的金属触感像是阴冷的毒蛇贴在季路远的脸上,让他浑身发冷。
孙繁想要杀了他!
“去吧,爷在这等着,一株香不见人,那我不介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给你戴帽子,再杀了你。毕竟流放路上死个把人,不过是我抬抬手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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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季长樱脑袋有些不舒服。
等人都出去之后,她闭上眼睛休息,顺便理一理目前的情况。
脑中的记忆互相交织在一起,末世前后的生活和莲花村的日子在脑中闪来闪去。
最终融合,缓缓的在脑中展开。
莲花村季长樱的爷爷奶奶只有两个儿子,老大季丰益,老二季丰收。
两位老人已经去世,临终前拉着大伯季丰益的手殷殷叮嘱,让他照顾好家里,照顾好弟弟。
老大季丰益是个沉稳的性子,郑重的答应了。
于是等老人去世后,两兄弟也没有彻底分家,只是把家中的东西简单平分一下,院子从中间砌了一堵墙,一半归老大,一半归老二。
墙上又开了一扇门,这样既保证了两家来往方便,又保证了各自的隐私。
季长樱父母感情不错,她是老大,下面只有一个弟弟。
因为母亲和姐姐脑子均有问题,父亲又是个大大咧咧,万事有哥哥嫂嫂操心的性子。
所以季长川不得不小小年纪,扛起了家庭的‘重担’,显得比同龄人都要早熟和懂事。
一家四口,他小脸一板,能管住家里两口半。
因为季丰收对于儿子的话,是选择性听取。
夜幕渐渐落下。
今天的莲花村显得格外不同。
整个村子,姓季的当家人全都被喊到了祠堂。
“丰益啊,这么晚了你叫大家来是有啥事?”
“是不是族学出啥事了?”
“难不成是家里的小子闯祸了?”
祠堂里面灯火通明,热闹的如同菜市场。
不少人都在心里琢磨着到底什么事这么劳师动众的。
季丰益作为村里为数不多的秀才,目前正在族学教书,所以有一定的号召力。
尽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大家还是都来了。
族长看着季丰益眼带询问。
季丰益扫了一眼人群,看到自己亲弟弟正眼神关切的看着他,微微点头,一脸凝重的看着族长:“您老的身子最近怎么样?”
族长心里一个咯噔:“你有啥事只管说,我扛得住!”
季丰益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族长身边的几位族老全都伸长了脖子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年纪最大,今年已经到了古稀之年的一位族老,当场翻了一个白眼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一惊,赶紧伸手去接,还有人手忙脚乱的掐人中。
族长已经迅速的扫完了信,顾不上添乱的族老,紧紧抓着季丰益的手,声音发抖:“消息可属实?”
季丰益心情沉重:“九成!”
族长腿一下子软了,眼看着就要晕过去,季丰益赶紧阻止:“您不能晕!没多少时间了。”
“什么意思?”
“族长!到底出什么事了?您说啊!”
刚刚被掐了人中醒过来的族老失魂落魄的捶地:“我季氏一族,彻底完了!”
季丰益看着周围着急的人,沉声开口:“我曾经的同窗从京都来了一封加急信,季伯辉季大人,当朝死谏当今圣上退位让贤,惹怒了皇上,被皇上以大不敬的罪名,判九族流放。”
话音一落,所有人全都面无血色。
他们都在九族之列。
莲花村一大半的人家都姓季,同出一族。
就在二十年前,莲花村出了一位季伯辉,从农家子一路高歌猛进考上了进士,踏上了仕途,至今已经是一位从三品的御史大夫。
季大人为人纯正,当了大官也没忘记老家的这些族人。
每年都会差人回来,捐钱捐地给族学,鼓励族内的读书人上进。
可以说,季伯辉就是季氏一族的信仰。
但是现在,这份信仰倒塌了。
“为什么?季大人为什么要死谏?”
“糊涂!糊涂啊!就算皇上年事已高,就算下面的皇子皇孙斗的再凶、死再多人,也不是咱们这种根基能开口劝的呀!”
有人不甘心的问:“这消息有没有可能是误会了?说不定没有这么严重,说不定··”
“这位同窗是出事之后来的信,他家中有点关系,为人又仗义,不可能是误会。”
“算算时间,这封信出发的时间和京里发出消息的时间差不了多少,不过消息到了青州再到县衙,官府再集结人手过来抄家,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季丰益的脸色也很难看。
刚收到信的时候,他脑子一下子懵了。
试图从这封信中找到任何的破绽来证明这只是同窗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结果当然是自欺欺人。
马不停蹄的回信感谢了同窗的仗义之举,放走信鸽,他就立马赶来告知族人。
“对,时间不多了,大家都赶紧回家准备准备,免得官兵来了措手不及,金银细软、吃的喝的、尤其是鞋子、都要准备一些,必须得多准备一些。”
族长做了几个深呼吸,硬生生把想晕的感觉憋了回去,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准备这个词。
“这怎么准备?!那些官兵雁过拔毛,不抄出东西是不会罢休的,就算准备好了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要被抄走,呜呜呜··”
有的人心生绝望,七尺高的汉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季丰收脑瓜子嗡嗡的,他白着一张脸拉着大哥的手:“我们赶紧回去通知家里人。”
季丰益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自身难保,更没心情安慰人。
看了一眼这乱糟糟的祠堂,拿回那封信,和季丰收扭头回家。
他该说的已经说了,其他的就不是他能管的。
两人一路无话,季丰益回到家第一时间把那封信烧成了灰烬,才把消息告诉家里。
不一会儿两边的院子全都动了起来。
季长樱感觉到外面有动静就醒了。
起身去院子里一看,天上繁星点点,家中却烛火通明。
父亲不见身影,母亲和弟弟像是陀螺一样手中各拿着东西乱转。
“娘,你们在干什么呢?”看的她一头雾水。
尽管不少人都说季长樱是傻子,但是季长川却从不拿她当傻子糊弄。
“姐姐,我们家要被流放了,家里正在想办法藏东西呢!你乖乖的坐这里,不要乱跑哦。”
季长川空出一只手拉着季长樱按在院中的石凳上,自己就急匆匆的找地方藏东西去了。
流放?
这在古代可不是闹着玩的,死亡率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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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学还是不服气:“那也不该··至少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
毕竟来往了四年之久,出事到现在才不过三天,说退亲就退亲。
至少也要顾及一下大哥的心情吧?
难道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
季明轩却没再说什么。
季明浩看着二哥的样子,绷着一张脸:“以后不要在大哥面前再说这些了,那种女子不要也罢!”
周围不少人都看见了这个事情,忍不住偷偷的打量季明轩,在心中惋惜着。
要是没有这事儿的话,这孩子绝对是顶好的夫婿人选。
季长樱刚才听到了大堂哥的话,对他刮目相看。
能换位思考说出那番话,可见心胸豁达,为人并不迂腐。
“妹夫啊,你家不愧是读书人,这大侄子话说的真敞亮!可惜我没闺女,要不然说啥也想亲上加亲,这孩子真不错!”
周安拍着季丰收的肩膀,有点羡慕的样子。
季丰收身板一挺:“那当然!这可是我大哥的长子,从小不管是读书还是教养,都是上了心的。”
“集合!集合!”
官差拿着锣鼓一敲,人群就动动了起来。
周刘氏再也忍不住了,流着泪叮嘱周氏:“你们要好好的,你都当娘了要照顾好阿樱和小川啊!到地方了一定要来信说一声。”
周氏拍着胸口:“娘放心!我们就是搬个家,到时候你想我了就去找我!”
周安不舍的又揉了揉姐弟俩的脑袋,对着季丰收可就没那么好的语气了:“照顾好月娘和孩子们,不然···你知道的。”
季丰收想到了岳丈家里祖传的杀猪手艺和四个膀大腰圆的舅哥,身子一抖立马保证:“大哥放心,我到了地方立马给你们写信!”
为表自己的决心,他抡起包袱打算扛肩膀上。
结果用力过猛,包袱在脖子上抡了一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舅哥看的眉头紧皱,嫌弃的伸手拉起他。
“失误··失误··呵呵。”季丰收尴尬的站起了身子。
周氏没等他在这里浪费时间,一把夹起自己相公和包袱就朝着流放的队伍里跑去。
眼看着岳母和大舅哥嫌弃的眼神越来越远。
季丰收干脆彻底放弃形象,手脚像是面条一样软绵绵的垂下来,坦然的被周氏夹在腋下朝人群跑去。
罢了罢了,反正又不是头一回丢人。
——
另一边的县衙,由主簿带着一些陈年旧粮去见上峰了。
他和典史一商量,两人决定把这些事全都推到死去的县令和张昌的身上。
两人的死因太过诡异,为避免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再让上面前来调查。
两人合计把衙役封了口之后,一致对外宣称县令是突发疾病没了。
马不停蹄草草县令葬了之后就绑了张昌赶往州府。
最后被打的剩了半条命,花钱才保住了性命。
至于税粮,这对知府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为避免闹出更大的事情传到上面,自己补上了。
——
在牢里的日子不好过,没想到等踏上了流放之路,更加难受。
秋老虎正是厉害的时候,太阳在天上不留余力的散发着威力。
每个人都走的汗如雨下。
李大娘的高热反反复复一直没退,几个儿子轮流背着她上路。
媳妇孙子跟在后面,脸上全是沉重的表情。
“都给我快点!今天要走上四十里才能休息,上午耽误的时间现在要赶出来,谁敢耽误行程,就别怪我不客气!”
张子为在前面,鞭子抽出一个空响,眼神凶猛的盯着队伍里的人。
季长樱稍稍落后了一些,把在县衙搜到的金疮药和两片退烧药去掉包装拿了出来捏在手心,又摸出一个水囊。
等和季石林挨近的时候,她悄悄把东西递给了他:“这是我偷偷藏的金疮药,白色的是退热药。”
季石林不敢耽误,慌乱的伸手接过。
捏着东西,他哽咽着说了声:“谢谢。”
不管是什么药,只要现在能给他娘吃,他都想试试。
季长樱没多说什么,递了药之后就拉开了距离。
季石林目送她走远。
内心挣扎了不过两秒,狠了狠心,快走几步让弟弟放慢速度 ,就把从没见过的白色药片迅速塞到了老娘的嘴里,又灌进去一口水。
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没时间给他多犹豫了。
不管这药到底怎么样,总要试一试。
季长樱还不知道季石林下了多大的决心才给老娘喂下了药,她这会儿还算精神。
粗略的数了数,流放的季氏一族共有两百多人。
除了莲花村的那些,剩下的应该全都是从京里被流放过来的。
京里的人数不少,但看上去关系却不怎么和谐。
很明显的分成了两边,走路都不想挨一起的那种,还有人一直愤恨的瞪着最前方的一家子人。
季长樱猜那家人应该就是季大人的家人了。
随即她收回了视线,反正与她无关。
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只有家人。
“大伯,我来背吧,我力气大!”
季长樱刚把视线转移回来,就看到季丰益背着爷爷奶奶的尸骨,汗如雨下,脚都快抬不起来了。
季丰益观察到季长樱的面色正常,也不逞强。
把背上的包袱递给她:“你要是累了就说,等下给你哥哥们背。”
“好。”季长樱提起包袱往背后一甩,大步流星的朝前走。
动作幅度之大,看的季丰益眉心跟着狠狠跳动了两下。
不是季长樱小看自己的三个哥哥,那仨原先都是读书人,身体状况比大伯也没好哪去。
这会儿早就累的直喘粗气,头晕眼花了。
“等我喘··喘过来··这口气,我··我来背!”季明学看着她从身边走过,连忙开口。
季长樱扭过头打量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提起他,学着周氏的样子把他夹起来就走。
季明学:!!
“等等!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他又不是小叔,可丢不起这人。
“不做什么,他们去凉州,我们也去凉州,跟在这姑娘的身后我们这一路上绝对安全。”黄老慢悠悠的说。
谢司珩冷笑:“他们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你与其指望她出手救命,还不如拔了我身上的针。”
“另外,你连她的底细都不知道就往上凑?”
黄老不可置否:“老夫我活了这么多年,看人还是看的准的,更何况——”
“你以后想做一个废人?”黄老转过头认真的看向谢司珩。
“我不问你出了什么事,但如果你想好好活着,就按照我说的做。”
“短期内别再拼命!要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上次你强行动手已经伤了筋脉,你体内的毒我暂时封住了,如果不想后半辈子做个废人,你就给我老实点儿!等我治好你体内的毒,你随便做什么我都懒得管。”
谢司珩抬手碰了一下脸上包扎的伤口,他眼神阴郁的开口:“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季长樱他们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赶路。
没想到季路远和林氏竟然上了衙役们拉东西的马车上,季若风和季若琳也被安排到了外面的车辕上,不用下地走。
这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季若琳像是骄傲的公鸡一样,抬着下巴不屑的看向其他人。
从季长樱身边走过的时候,她阴阳怪气的开口:“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
季长川弯腰随手抓了一把泥巴扔了过去,正中季若琳的嘴巴:“嘴巴不干净的人,什么时候都是脏的。”
季若风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脸嫌恶的离远了一些。
“呸呸呸!!!呕~”
季若琳没想到嘴里突然被人扔了泥巴,弯腰狂吐。
姐弟两个默契的对视一眼,碰了碰手。
“干的漂亮!”
“多谢夸奖。”季长川露出一口白牙,看着季长樱露出了几分调皮。
季丰收看着两人合伙欺负人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反而十分高兴。
等看到县城大门的时候,流放的人差点喜极而泣。
终于可以进城了!
看到这个的官差也喜悦不已:“今晚就在这里休整一晚!”
进了城门,张子为让衙役一家收了一两银子,带着他们去了一家价格低廉的客栈。
把人不拘男女全都安排在大通铺里。
黄老皱眉看着这破破烂烂的客栈,犹豫了一下还是要了两间上房。
“丫头,晚上老夫请你吃饭怎么样?”黄老跑到季长樱的身边态度热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一下午季长樱不是没看到这老头跟着她们。
只是想着毕竟这路又不是她的,爱跟就让他跟好了。
“嘿!你这死丫头怎么油盐不进?我真有事跟你商量。”黄老看她简直像是刺猬一样扎手。
不过想到上次的事情,心中还是多了几分笃定:“有钱给你赚!”
季长樱话到嘴边转了一圈:“什么时候开饭?”
黄老白眼都差点翻到天上去了。
见钱眼开的臭丫头!
看着眼前又脏又乱还弥漫着脚臭的大通铺,不少人的脸都绿了。
上面的被褥不知道多久没换,看上去黑黝黝的,都快盘包浆了。
一两银子就给住这样的地方?
一群人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就像是一群待宰的肥羊,除了等待被宰,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的人实在难以忍受,找了客栈的掌柜,要加钱换房间。
掌柜立刻笑颜如花的办理了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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