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绵绵金海英的现代都市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优秀文集》,由网络作家“陶陶陶桃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现已完本,主角是苏绵绵金海英,由作者“陶陶陶桃子吖”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出“滴答”的声音,木门腐烂,黑夜里掉落木屑。在不到五十平的房子里,苏绵绵每晚睡在由客厅改造成的房间。【糖糖,我们这个寒假见面吧?我去你家找你。】“砰!”手机掉落在地上。温柔的月华下,少女轻手轻脚地捡起手机。潮湿的空气让小屋爬满青苔,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时亮时不亮。她想答应,却也会因为自己的原......
《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自苏绵绵被谢与淮聘用为课后辅导老师后,班级里给她白眼的同学都消失不见了。
她的生活仿若一夜之间恢复平静。
就连金海英、韩嘉熙和朴宝珍三人也不会在每天课后围堵她。
她乐得清闲,明白原来有钱人也是要看别人脸色过日子的。
而在这所学校,谢与淮无疑是最顶层级别的人物。
渐渐地,愿意和她说话的人也多了起来。
曾经大肆嘲笑她的男生也会捧着作业本上的错题靠近。
苏绵绵很漂亮。
她的漂亮是学生时代最干净的那一抹白。
说话绵软,与人讲题时,总是笑着。
不似韩嘉熙伪装出来的温柔,而是骨子里自带的钝感让她永远不会在乎外界的声音。
即使是面对曾经辱骂围堵的男生,她依旧会乐心解答。
班主任老师将本应该属于全校第一名的待遇归还于她。
她被调到正中央第一排,同桌是一个文静的女生叫许秀清。
许秀清胆子很小,总是怯怯的。
一米五的个子,说话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这样的性格,本应被排挤在班级之外。但老师考虑到她的父亲有一座矿,特意安排在了教室前排保护起来。
苏绵绵本已经做好了在最后一排坐四年的准备。她抱着书包,坐在许秀清身边。
靠近走廊上的学生没有发出嘲讽和奇怪的声音,甚至连一个不屑的眼神也没有。
下课后,邻座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你,你好,我叫许,许秀清。”
苏绵绵偏过头看她。
小姑娘很矮,坐着刚好到她的肩膀,望向她的双眼清澈明亮,还带着怯懦与害怕。
“我叫苏绵绵。”
“你好像没有她们口中说的那么可怕。”
苏绵绵轻笑出声:“她们口中?说我会吃人吗?”
许秀清摇头:“她们说,你是穷光蛋,捡垃圾为生,家里爬满了蟑螂,还很不爱干净。经常不洗澡、不刷牙。初中的时候喜欢勾引有钱男生,早早爬了别人的床,成绩全都是抄的。这个第一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苏绵绵听的很认真。
她环视了一圈整个教室,同学们满身名牌,每一根头发丝儿都精致到极致。
“嗯。”
许秀清捂住自己的嘴,大大的眼睛惊恐地看着苏绵绵。
“你真的是这样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假的吧。你身上是香香的,有沐浴露的香味。班上其他人这么排斥你,不会把试卷给你抄的。你要是真是抄的,早就被举报了。”
“昂呢。”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她们口中说的那样。”
许秀清说的信誓旦旦。
苏绵绵笑笑,想伸手揉女孩儿的脸,最后止住了。
谢与淮一天变一个样。
她不知道明天与未来是什么样子,现在和许秀清的亲近只会害了她。
苏绵绵不敢表现得和许秀清过分的亲密,但学生时代好性格的学霸总是会引人向往的,许秀清时常会抱着作业本满页的红圈怯生生地递给苏绵绵。
“绵绵,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
“我可以问你作业么?”
“可以。”
“这道题我不会,那道题也不会......打了红圈圈的我都不会。学习太难了,我看的头疼。”
“没关系,我们一道一道来。”
“你人真的好好啊,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苏绵绵握住笔的手微顿。
朋友吗?
曾经她也是有朋友的,只不过都被逼的不得不转学,有些甚至在惨无人道的折磨下精神失常入了精神病院。
她眼眸微垂,不敢去看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我不喜欢交朋友。”
被所有人孤立,远好过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好朋友因为她而受到无端的灾祸。
“啊。没,没关系,我们就做同学也可以。”
许秀清性子软绵,像只在保护下长大的小羊羔。她眼眶微红,还是牵强地对着苏绵绵扯出一抹笑。
苏绵绵抿唇,手指不自觉蜷缩。
今天是周五,老师布置的作业很多。
还未到放学的时间,谢与淮带着一班的学生已经候在了门口。
许秀清趴在桌上,飞快地扫了一眼窗外,凑近苏绵绵耳畔:“绵绵,谢与淮来找你了。听说,他这一次十月月考考了年级五十名呢。他有没有给你升工资啊?”
“没有。”
“啊,那他也太抠门了。要不你给我辅导功课吧,你知道的,我成绩很差很差。我给你开一个小时两千元。”
许秀清对着苏绵绵笔出数字二,咧开又大又甜的笑容。
苏绵绵垂眸,直接拒绝:“我没有时间。”
她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害怕谢与淮认定许秀清和她是朋友关系。
高一的时候,她对他们宁死不屈。于是他们将这场恐怖的霸凌掉转头去针对她的朋友孙伊人。伊人性格热烈,但在长时间的欺凌下,最后精神失常,不得不退学回家治疗。
时至今日,伊人还在南阳精神病院里疗养。
每个月她都会抽时间去看孙伊人。
这样的悲剧,她不想再次上演。
“绵绵,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我?也觉得我是暴发户的女儿,所以不愿意和我靠近?”
甜软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苏绵绵心中一紧,想出声安慰,最后还是妥协于理智:“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和人来往。”
“没关系。反正我会把你当好朋友,我觉得你长得好漂亮。”
苏绵绵不回话,许秀清一个人在她耳畔叽叽喳喳个不停。
她不觉得吵闹,却害怕谢与淮的目光。
熬到下课,教室变得空荡荡。
黑发少年双手插兜走进。
“苏老师,这是交朋友了?”
沙哑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苏绵绵不自觉战栗。
“没有,只是回答她几个问题。”
少年黑瞳中带着不屑与嘲讽。
他将书包砸在苏绵绵所坐的位置,目光凛然。
苏绵绵立马站起来,腾位置出来。
她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边,内心忐忑不安。
谢与淮坐下,忽然仰头,冲着她笑:“这一个多月来真是有劳苏老师的教导了。但是我的成绩提分还是太慢了。苏老师不会是藏着掖着什么真本事没教给我吧?”
话音刚落,李景掐住苏绵绵的脖颈,将她抵在讲台上。
青春时代的男生力气很大,一身蛮力,不会顾忌别人的死活。
苏绵绵呼吸不上来,巴掌大的小脸涨的通红。
仁川外国语大学整个金融系有三百来个人,谢与淮只用了一个月就从三百名开外,爬到五十名以内,成绩也从九等迅速蹿升为三等,已经可以说是天赋异禀。
她没有挣扎,哪怕身体求生的本能让她想要竭力反抗。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掐死时,一道清冷的呵斥袭来:“松开!”
李景松了手。
苏绵绵踉跄两步,跌在地上。
她瘫坐着,仰头去看坐在第一排的谢与淮。
“学习从来不是一日之功。成功也不是短短数日的练习就能换来的,努力只是成功的基本条件,而不是说你只要努力了,就一定能成功的。你一个月能把成绩提升这么多,已经算是学习天才。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刚开始你连基础知识都没有的吧?”
谢与淮犹豫了会儿,轻点头。
他确实没有认真听完过一节课。
身为谢家唯一的孩子,整个SK集团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老爷子的遗嘱上写着,等他读完高中,就任命他为SK集团的总裁。
读不读书,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
只是因为棉花糖成绩很好,他才想要努力向她多靠近一点点。
他能感受到,手机对面的那个女孩儿一定也是喜欢他的。他的父母是仇人,而他的婚姻,只会娶自己最爱的女孩儿。
苏绵绵从地上站起来,耐心解释:
“所以,你已经算是很有天赋的。跟着你一起学习的,都没有像你提分这么快的。别人能考这么高,可能是努力了高中三年,可能是努力了初中加高中六年,也可能是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努力。而你只是用了短短一个月。”
谢与淮双眼微眯,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苏绵绵松了口气,暗暗感叹谢与淮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上完课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十一月的仁川,在六点时天就黑了大半。
暮秋时节,仁川市已经没有花了。光秃秃的树干枯黄,漫天落叶碾做泥土。
星星跑不见,圆月躲在乌云后,微黄的灯光透过玻璃罩溢出。
苏绵绵坐在迈巴赫后排,后视镜里倒映出她脖颈处刺眼的红痕。
这一个月来,她一直是坐谢与淮的车回家。
除了上课时的提问和冷眼嘲讽,谢与淮不会对她讲多余的一个字。
她身子坐的笔直,眼睛望向窗外。
“明天周末来我家,给我上课。必须得在这次寒假之前让我拿下第一,听明白了没?”
少年的声音很冷,苏绵绵微怔。
拿下第一?
原来是想超过她啊。
可惜,这个位置她不会让出来的。
少女的裙摆绽放于豪车的后座。
她乖巧应下:“好。”
“明早八点,我的车会到这里来接你。周末加班给你算一个小时两千,周六周日都上八个小时。到了以后,在门口等着,不要瞎跑。”
“嗯。”
车停稳,苏绵绵下车回家。
这个月以来,苏曼煎糖饼的生意火爆,挣了不少钱。
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
深夜,苏绵绵照常捧着手机和秦淮聊天。
老式挂钟在上世纪建成的老屋里奏出“滴答”的声音,木门腐烂,黑夜里掉落木屑。
在不到五十平的房子里,苏绵绵每晚睡在由客厅改造成的房间。
【糖糖,我们这个寒假见面吧?我去你家找你。】
“砰!”
手机掉落在地上。
温柔的月华下,少女轻手轻脚地捡起手机。
潮湿的空气让小屋爬满青苔,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时亮时不亮。
她想答应,却也会因为自己的原生家庭而自卑,害怕被秦淮嫌弃。
【还是不要了,寒假我要忙着学习。】
【我们可以一起去市中心的图书馆或者咖啡馆学习。糖糖,我真的很想见你。】
最后一节课是下午五点半。
仁川外国语大学作为名副其实的贵族学校,不需要像普通大学一样加入内卷的行列。
在H国,考研有一句话叫做“三当四落”。
意思是,每天睡四个小时的人,必定考研落第,而每天只睡三小时的人,才有可能跨入硕士的大门。
这句话对于贵族来说是无效的。
普通学子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只为给骑在他们头上的财阀当牛做马。大部分人穷尽一生或许连给财阀当狗的资格都没有。
当分针转向数字六,苏绵绵看到了走廊尽头处一头黑发的少年。
她唇瓣微张,不确定地再看了一眼。
少年乌发红唇,鼻梁挺拔,在斜阳下像是从书墨画卷里走出来的文人。
他轻蔑一笑,苏绵绵收回了视线。
竟然,是谢与淮......
她在教室门口站了一天,双脚像是灌了铅沉重。
仁川外国语大学所有学生是走读制的。
学生们背着书包回家,校门口停着超奢跑车。
金海英脸上写满了烦躁,高昂着头,像是耀武扬威的开屏孔雀。
“喂,带路。”
苏绵绵咬唇,背着书包下了楼。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在她身后。
她走的很慢,秋日的仁川被梧桐叶铺满。
夕阳的余晖洒满每一片落叶,金灿灿的叶子被踩碎,碾落至尘埃。
谢与淮站在第二个。
少女背影纤瘦,影子被拉得又斜又长。
身上的校服被洗的发白,高高的马尾辫用草莓发圈捆了起来。
他踩在苏绵绵的影子上,手去荷包里摸烟。
烟头触碰到手心,他手一颤,夹着整包烟,随手丢在了路边的垃圾桶。
棉花糖不喜欢头发染得花花绿绿,整天叼根烟的人。
他得戒烟。
苏绵绵带着他们走了半个小时。
金海英踩着高跟鞋,脚踝被磨得红肿。
“喂,还要多久啊。”
苏绵绵温声回应:“两个小时。”
原本两公里的路程,被她绕着仁川市走了一大圈。
韩嘉熙冲上去,直接攥住她的头发:“两个小时?你每天上学是要走山路吗?”
苏绵绵被拽到地上,草莓发圈坠落,掉进臭水沟中。
浑浊的水沟荡起涟漪,很快又恢复平静。
她双眼直视韩嘉熙,平静回复:“就是要走这么久。”
长发散落在地上,干净的校服裙沾染了泥土。
韩嘉熙撒手,拿出纸巾一遍一遍地擦拭每一根手指。
“你说个目的地,我们叫个车先去。”
“那个地方车开不进去的。”
“苏绵绵,你是不是耍我们?你以为我金海英很好骗是么?”
“没有,是真的。”
谢与淮冷笑:“把她手机抢过来,直接给她奶奶打电话。”
苏绵绵望着黑发少年,跌在地上不自觉战栗。
她下意识捂住荷包里的手机。
“奶奶听不到电话的。”
谢与淮耸肩,满脸无所谓。
“没关系,听不到就一直打。我们有的是时间。”
李景提着棍子逼近,苏绵绵跌跌撞撞爬起来。
巴掌大的小脸强颜欢笑:“我,我知道有条小路。”
朴宝珍冷言嘲讽:“原来有近路啊。”
绕过繁华的街道,一众破败灰暗的矮楼出现在眼前。
穿过小巷,拐入一条泥巴路,眼前出现的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道路。
街道狭窄,冷冷清清,一个白发老人独自守着摊子卖糖饼。
老人动作迟缓,小心翼翼,被油渍蒙了一层的海报在微弱的灯光下写着盲人糖饼四个大字。
“苏绵绵,这就是你奶奶的摊子啊?”
金海英话里带着嫌弃和嘲讽。
老人头发花白,听到绵绵二字,颤颤巍巍地转身望向声音的源头。
“绵绵,是不是绵绵回来了?”
她双目空洞,脸上带着喜悦。
苏绵绵眼睛酸涩,想冲上去抱住奶奶。
她生生忍住,思索着如何解开眼前的困局。
谢与淮大跨步子上前,扶住了老人。
苏绵绵惊恐地看着他。
谢与淮冲着她笑,看着她眼里的哀求一字一顿地说:“奶奶,我们是苏绵绵的朋友,今天是来吃您的糖饼的。”
老人听了很高兴,布满褶皱的手轻拍着谢与淮的肩。
“原来是绵绵的朋友啊。奶奶给你们做。”
谢与淮满意地欣赏着猎物表情上的害怕。
“奶奶,这多少钱一个。”
“平时两块钱一个,你们是绵绵的朋友,奶奶免费请你们吃。绵绵,你在哪儿?”
苏绵绵缓和自己的情绪,走上前,挤开谢与淮。
“奶奶,我在呢。”
“朋友来了,去屋里泡些酸梅水招待客人。”
“好。”
苏绵绵没有动,只是看着他们。
谢与淮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他靠在椅背上,冲着苏绵绵喊:“怎么不给我们倒水呢?做朋友哪有这样的?”
苏绵绵诧异地看着他。
苏曼忙催促:“绵绵,哪有这样对待客人的道理?快去给客人倒水。”
苏绵绵咬咬牙,顶着谢与淮挑衅的眼神,转身进了屋子。
屋外,随着谢与淮的入座,其他人跟着一起围在了小桌子前。
少男少女们一身名牌,金光闪闪,与这里的穷酸落魄显得格格不入。
金海英嫌弃的不行,拿一千块钱的丝巾垫在了板凳上。
“谢与淮,你想到什么好玩的?这地方脏兮兮的,有什么好待的?”
她们之前不是没有想过来苏绵绵家里捉弄她,只是一想到这乌烟瘴气的脏地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要不是今天谢与淮的要求,她根本不会来这里。
“来吃糖饼。”
金海英音量陡然拔高:“吃糖饼?苏绵绵家的?”
谢与淮抬头看她,眼神冷淡:“怎么了,不行吗?”
金海英改了语气:“可以。”
“糖饼做好咯。”
苏曼摸不清人数,煎了足足二十个。
糖饼色泽光亮,个个饱满地堆叠在盘子上。
谢与淮起身,接过了满满一盘糖饼。
“谢谢奶奶。”
“我们不会真要吃这些吧。”
朴宝珍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苏绵绵拿着泡好的酸梅汤给每人倒了一碗。
轮到谢与淮时,她心跳如雷,手微微发颤。
谢与淮大张旗鼓地来她家,真的就只是为了吃糖饼吗?
苏绵绵起身,忐忑不安的把纸碗递给少年。
谢与淮端着盘子望她,狭长的瑞凤眼漆黑似寒潭。
他没接,手一滑。
“砰!”
二十个糖饼摔在地上,陶瓷破碎在泥地里。
“奶奶,绵绵把盘子碰碎了。没关系,我们就吃地上的吧。”
谢与淮勾唇笑,声音低沉,好似在说着什么枕边情话。
漫天星海下,谢与淮精致的脸,像是堕入地狱的恶魔。
他笑的恶劣又张扬,瞳孔里倒映出一张发白的小脸。
“你......”
“绵绵总是冒冒失失的,没事,我老婆子煎糖饼一辈子,再煎一次就是了。绵绵啊,把地扫一下。碎片扎到人就不好了。”
苏曼笑呵呵的,眼睛周围眯成了褶子。
“奶奶,我们来扫就好。”
说完,谢与淮俯身,凑在苏绵绵耳畔:“要不,你捡起来吧?”
“谢与淮,你到底想干什么?”
少女长发垂落至腰,秋风扫过,乌发随风飘扬。
校服短裙随着风掀起褶皱,瘦弱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
她盯着他,忍住泪,眼睛红了。
谢与淮眼神陡然变得阴鸷,骨节分明的手隔着帕子掐住苏绵绵的脸。
他压低声音,再次重复:“你捡起来。要不,就让你奶奶捡起来。你选一个?”
穹顶之上,星河变幻,乌云遮蔽了圆月,只露出了轮月的一角。
少女泪眼闪烁,晶莹的月华撒在她的脸上。
“我捡起来。”
“用手。”
“好。”
【该死的人不是你。这个世界不是我们自己愿意来的。他们发泄完自己的欲z望,生下我们,没有问过我们的意见。根本不是我们选择要来的。如果是否出生是由自己选择的,我宁愿做这个宇宙的一个无意识体。他如此怨恨你,当初发泄欲z望时,怎么不知道戴套?】
苏绵绵被逗笑。
晚风吹过,盛放的绣球花随风摇摆,树影摇曳,深夜寂寥。
他仰头,沉沉黑眸里显出千万颗繁星。
在这个糟糕的世界,有人和他同病相怜,在无尽的黑暗里拥抱取暖,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少年周遭的戾气消散,抿唇控制唇角的笑意。
他捧着手机,小心忐忑地打字:【那你呢?】
【什么?】
【你以后会离开我吗?】
胸腔里,剧烈跳动。
苏绵绵颤抖着手捂住心,卑微祈怜地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斗转星移,日月变换。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所有东西都会消逝又重现,但记忆不会消亡。秦淮,你或许不知道的是,我真的是靠与你的记忆度过这糟糕的四年的。曾经是,未来也是。你问我会不会离开,这正好也是我想问你的。】
漂泊的游子找到了归途,干涸的沙漠焕发了绿意。
苏绵绵安心了。
他被夜笼罩在黑暗中,腾空而起的花瓣坠落在他的发丝。
阴戾的少年在此刻拔掉了身上所有的刺。
【永远不会离开。】
天边泛出微弱的光亮,黑暗会消亡,太阳会照常升起。
谢予怀把三万元以学校发放奖学金的名义给苏曼当做生活费。
她背着书包,走去学校。
校门口,西装革履的管家们弓着腰给贵族们当扶手。每一辆路过的车,价格都是以千万为单位。
校园里的常青树挺拔高耸,枝头上的喜鹊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冬日而远航。
仁川外国语大学,永远都是这副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样子。
她走到金融二班的门口,同学们嬉笑打闹的声音传来。
谢予怀伸手,犹豫了一会儿,推开了教室的门。
嘈杂的环境一瞬变得安静。
所有人的视线投过来。
他们对着她翻白眼,时不时发出嫌弃和呕吐的声音来表达厌恶。
谢予怀攥着书包肩带,低头,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班级的座位每周换一次,唯有她的位置是不变的。
在H国真正改变命运的是考研。本科生找不到工作,金融系系主任为了促进学生学习,让学生们每个月进行一次专业课考试。
班主任抱着厚厚一沓的试卷走进教室。
“九月月考的成绩出来了,我们班第一名是谢予怀同学。同时,她也是全系第一。让我们祝贺她!”
班主任老师带头鼓掌,全班一片寂静。
“这一次的题目又偏又难,谢予怀同学的分数,超越了隔壁一班第一名整整五十分,甚至在整个仁川市都能排第二名。学校为这一次月考准备了一万的奖学金,钱会直接打到银行卡里。”
只有在每个月月底宣布成绩时,班主任老师才会对这个坐在角落的女孩儿露出笑颜。
谢予怀没什么反应。
她清楚地明白,只有她的成绩亮眼到全国为之一震,这些人日后才不会在她考研成绩上做手脚。
还没到下课时间,前排座位飘来了刺耳的议论声。
“成绩好有什么用?努力一辈子也够不上我们的起点。”
“我爸银行卡一秒钟的利息都比这一万块钱要多。”
“我们生出来是享福的,她生存的意义就是给我们践踏的。”
“哈哈哈哈,你们说这么大声,不怕她听见了?”
“听见了又怎么样?全系第一的待遇也不过如此。谁会和这个穷鬼做朋友呢?”
“昨天,金海英还把她徒手捡碎片的视频发在学校论坛了吧。瞧瞧她家又破又烂的房子。啧啧,努力一辈子一套房,我生下来就有一条街。”
......
一个小纸团扔在了谢予怀的桌子上。
少女展开纸条。
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大字:你已经很棒了。
谢予怀展开笑颜,抬头,望见了中间座位倒数第二排对着她笑的男生。
男生叫李浩,是金融二班极少数没有对她表露过恶意的人。
李浩长得胖胖的,和谁都玩的开。
学校将此次月考的成绩粘贴在了一楼的光荣榜上。
在众多名字中,谢予怀的名字一骑绝尘地排在第一位。
考研考公在H国是唯一改变阶级的方式。
在这个由财阀掌控的国家,考研和考公是底层人能过上“体面”生活的阶梯。
这些来自贵族的学生们围在光荣榜前,仍旧有不少人为谢予怀而震撼。
“苏学姐好厉害啊,被针对的这么惨,成绩一直这么厉害。”
“是啊,要是我早都崩溃到自杀了。”
“我还是很佩服学习很厉害的人。”
“我也。”
……
自踏入初中起,谢予怀每一天的日子都是不好过的。这样的情况下,她的成绩还是以绝对领先的方式,排在榜首。
大学的每一场考试,她都未曾让出过第一的宝座。
恶劣的环境依旧不能阻止花朵的盛放。
中午休息,她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秦淮。
【这次月考,我的成绩被评为一等。】
H国大学不计算总分,而是依据各科成绩评级,再依据综合评级来选择学校。不过,平时的月考还是会算出总分排名。
【不会又是第一名吧?】
【嗯呢。】
【糖糖原来是考神啊。】
谢予怀微怔,忽然意识到秦淮在用亲昵的称呼喊她。
她当初网名取为棉花糖,是因为这个棉字。
她顿了半晌,接受了糖糖这个称呼。
【不算考神。】
【还不算考神?能学到这地步,糖糖是想去做科研人员吗?】
【嗯呢。】
【想考什么大学?】
【汉城大学。】
谢予怀眼神坚定。
她一定要带着奶奶离开仁川,前往汉城,永远的逃离这群人。
拼了命地往上爬,她为的就是逃离深渊。
苏绵绵盯着汉城大学四个字,猛地起身。
他背着书包,举着铁棍敲在第一排男生的桌子上。
男生吓得面色煞白,跌出椅子外,颤抖着身子怯声询问:“淮,淮哥,怎,怎么了?”
“我要坐第一排。”
苏绵绵眼神凶狠,手撑着铁棍子,青筋暴起。
男生连连点头,连滚带爬地抱起地上的书包坐在了苏绵绵原来的位置上。
新同桌是个女生。
苏绵绵眼神落在她身上,女生面色煞白,仓促地收拾好书包和李景换了位置。
李景把掉在地上的铁棍捡起来,倚靠在桌角。
“淮哥,咱们坐第一排来干嘛啊?在第一排睡觉不太好吧,老师声音吵得很。”
苏绵绵手拍在李景后脑勺上:“睡什么觉?好好学习,努力考好大学。”
“淮哥,我们还用考好大学吗?我回家直接继承一个草场,躺在家里就可以挣钱。咱们学习,不就是为了挣钱吗?”
“肤浅,学习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理想的。咱们学校,谁是第一啊?”
“谢予怀啊。常年霸榜第一的学神。”
“放学找她去,最近的打架喝酒都不约。”
“啊,啊?”
“啊什么?”
“淮哥,咱们真的不干打架这一行了?”
“搞学习,懂不懂?”
“懂!”
放学后,韩嘉熙拦住了谢予怀。
韩嘉熙长得温柔,长发垂落至腰,头上别了一个白色的蝴蝶发卡。
“谢予怀,得了第一你很骄傲吗?”
她嗓音柔和,表情却刻薄。
教室的门被朴宝珍阖上,金海英双手抱胸,站在讲台上老师的位置居高临下地望着最后一排的少女。
谢予怀坐回座位,声音平淡:“没什么好骄傲的。”
韩嘉熙弯腰,伸手掐她的脸:“你也知道没什么好骄傲的?你神气给谁看呢?区区第一名,以后再牛叉,也只能做咱们金姐家四星电子的总监而已。”
谢予怀抿唇,有些无语。
“又不说话了是吧?嘉熙,直接把她衣服扒了,给她拍视频发到网站上去。”
金海英轻描淡写地宣布着谢予怀今日的下场。
她高昂着头,眼神里鄙夷和嫉恨互相交织。
不得不承认的是,谢予怀长得很优越。
在整个学校,她无疑是最好看的那一个。漂亮精致的五官,温温柔柔的气质。
这样一个穷人,凭什么可以长得好看、成绩又好?
她就是要摧毁她。
从初中起,她就想毁掉她。
谢予怀靠在墙上,双手举高,脸上尽是坦然。
她们做的类似的事情数不数胜。
从一开始的反抗和惊恐,到现在的无所畏惧,她现在已经全然不在乎。
拍多了,她也习惯了。
金海英咬牙,拿出小刀,冲下讲台抵在了谢予怀的脸上。
“你信不信我把你这张脸划花?”
“随便。”
“谢予怀,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们没有办法治你?”
“不是啊。”
“宝珍,你来录像,我把她脸给划烂。”
“砰!”
门被踹开。
金海英披散着头发,疯叫出声:“啊!干什么!谁敢把门打开!”
她转过头,对上站在门口双手插兜的苏绵绵时,慌忙收敛住自己的愤怒。
“我,我们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打算把她的脸划花。”
谢予怀绝望地闭上双眼。
苏绵绵对她做的只会比金海英更过分。
“放了她。”
少年声音低沉。
他领着人浩浩荡荡走进。
“什么?”金海英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苏绵绵:“为,为什么要放了她?”
“她要给我辅导学习。以后每天放学后,留下来给我们辅导功课。一千块钱一个小时。”
苏绵绵坐在第一排放下了书包。
跟在他身后的少年们齐刷刷地挤进前排,挺直着背,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谢予怀睁眼,心高悬着。
她摸不清楚苏绵绵的心思,害怕是比上一次更过分的折磨和侮辱。
金海英脸色难堪,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三人从教室离开,不敢触碰苏绵绵的神经。
谢予怀捡起书包,慢吞吞地找课本。
苏绵绵等的不耐烦,转身给李景使了个眼色。
李景起身,攥住谢予怀的手腕,强行把她拖上讲台。
“咱们淮哥让你给我们辅导学习,你就乖乖地给我们辅导学习。磨磨蹭蹭在那里干什么呢?咱们还会少了你的钱吗?钱都是淮哥出的,一千一个小时,每天辅导三个小时,还把你送回家。钱都是日结的。”
说完,李景甩出一沓钞票。
谢予怀扫了一眼,再看着叛逆的少年们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还是答应了。
奶奶一个人将她拉扯到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每个月给这群人补课的费用,都可以让奶奶休息三年。
“你们今天想学什么?”
“学数学。”
“好。”
谢予怀捧着书讲的很耐心,很细致。
意外的是,想象中的为难并没有到来,结束后反倒是被他们缠着问了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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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逃离深渊,奔向春暖花开,而不是永远活在过去。
放了学,苏绵绵慢吞吞收拾书包。
这一次班上的同学收拾书包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直到她第一个出了教室,其余人才陆陆续续离开。
天还飘着雨,苏绵绵踩在沥青路上,水花四溅。
繁华的街道与破败居民楼的交界处,她回家的必经之路,狭窄的过道入口,望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少年肤色惨白,完完全全暴露在雨中。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谢远。
两人被数十个保镖围着。
街上行人稀疏,苏绵绵坐在背对着他们的公交车站。
她不想和谢与淮正面撞上,想等他们离开了再回家。
“谢嗣这个老家伙,终于病倒了。医生说,他要不行了,遗嘱被我撕毁了。谢与淮,我看你还怎么嚣张?乖儿子,你猜我会怎么对你?”
谢远的声音近在咫尺,就离她两米不到。
苏绵绵起身,想找个便利店坐着。
豪门秘事,她一个字也不想听。
她撑伞,雨势骤然变大,轰烈地砸在地面。
苏绵绵收回步子,又缩回公交站台。
身后的声音源源不断传来。
“杀了我呗,还能是什么。”
谢与淮仿佛在说什么家常事,冷静的可怕。
苏绵绵躲藏在公交广告屏后,朝后望去。
削瘦的少年淋在暴雨中,细细看去,会发现他的手心不断滑落鲜血。
鲜血融入雨水,化为血水。
“不,我才不会杀了你那么简单。谢与淮,我要折磨你,折磨你折磨的生不如死。是你杀了我的儿子,是你杀死了我和冉冉唯一的孩子!”
谢远撑着伞,没有了往日的儒雅,反而像是一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他面目狰狞,看着谢与淮像是看一个仇人。
少年笑了。
他唇齿中淌出鲜血,衣衫浸湿:“难怪你这么急着来仁川。老爷子的病,是你做的手脚吧?”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他不为自己的孙子报仇,反而去偏袒你一个孽畜。谢与淮,你有什么资格顶替小晟的位置?你不配,你根本不配!”
“谢远啊,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你以后一定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
谢远抬手,轻抚着谢与淮的脸。
“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便宜的。我一定要折磨你,折磨你折磨的生不如死。你得还我儿子的命!你得替我儿子偿命!”
谢与淮撇开谢远的手,仍旧气定神闲。
“你儿子,早被我虐杀了。”
他说的轻飘飘,丝毫没有在意谢远的疯癫。
谢远气红了眼。
“来人,把他押回去。”
保镖们不敢动。
谢与淮冷嗤一声,双手插兜,自己朝着马路边的黑车走去。
苏绵绵收回目光,倚靠在广告屏上,等雨停。
浩浩荡荡的人走过来。
谢与淮走在最前方,忽然转头望向她。
少年目光冷冽:“喂,脏东西,你是不是还想再被强一次?”
走到如此绝境,谢与淮仍旧高傲又轻蔑。
雨势变小,苏绵绵撑伞,转身回家。
在民众声势浩大的讨伐下,金海英三人被判了十个月监禁,参与的男生成年的被判了一年,未成年的无罪释放。
这样轻拿轻放的惩罚,激起了所有人的愤怒。
根据H国《刑法》,强奸罪会被判处3年以上有期徒刑,有自首情节、诚恳认罪,是减轻处罚的重要情节。如果取得受害人的谅解,可以缓刑处理。
饶是民众再大的怒气,此事还是就此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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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出去找同学?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没了那老头的帮助,你就彻底完了!金海英,你清醒一点。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想报复谢远了吗?不想报复那个冷冰冰的谢家吗?”
“外公,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金海英抬头,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他皮肤惨白,唇色全无,发丝凌乱,偏生五官完美到极致,像是妖冶的罂粟,在极端环境下也能开出最妖艳的花枝。
秦庾微怔,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他猛地松了手。
“对不起,与淮。是外公太着急了。我没想过要吼你的。你从小没有父亲,是我和你外婆把你从那么小一点看着长到大的。你外婆被你亲生父亲害死,你被迫流浪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外公真是不忍心你继续跟着外公一起过这样的日子。如果,你还能联系到老爷子那边的人,就一定要告诉外公,知道吗?”
金海英像个机器人般,僵硬地点头。
他眼神空洞,彻底失去了生机。
雨后清晨,窗外天空湛蓝一片。
“与淮,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个晚上,就把你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秦庾很着急,却只能站在旁边无能为力。
金海英唇瓣微启,木木地开口:“我没事。”
秦庾犹豫着,开口:“与淮,你是不是去见喜欢的人了?”
金海英终于回过神。
他下意识地想去派人把棉花糖的信息挖出来。
很快,他晃过神,他现在已经不是谢家继承人了。
违背了誓言的人会得到惩罚,他会拼劲一切把逃走的宝贝以爱为笼囚禁起来。
他可以不在意这次背叛。
棉花糖,必须只能和他在一起。
他压抑住内心的爱恨交加,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没有,只是去见同学了。”
“与淮,今天想吃什么,外公去给你做。好久没有吃外公做的泡菜拉面了吧。”
“嗯。”
“今天啊,再给我的小外孙做一次。”
不到十天,苏绵绵已经从秦淮是金海英的事情缓过神。
一月一号,新的一年,开启。
糖饼生意火爆,糖饼摊前早早排起了长队。
苏绵绵围着围裙,帮苏曼支起摊子。
“surprise!”
小彩条撒在苏绵绵的头上,少女疑惑抬头,望见了站在第一个的许秀清。
许秀清后面排着的是王晴和杨照。
“我们也来啦,今天特意来常常绵绵的手艺。”
王晴笑的很甜,脸颊处挤出两个小酒窝,比阳春三月的日光还要温暖。
杨照腼腆的点头示意。
苏绵绵笑了,一边摆东西,一边和三人打趣。
“你们要来怎么一点风声也不透露。我都没有喊奶奶买菜。”
“买什么菜,今天就是特意来吃糖饼的。老板娘,给我来五个糖饼。”
许秀清冲着苏绵绵眨眼,苏绵绵被逗笑了。
“你一个人能吃这么多啊。”
“能啊,怎么不能。”
苏曼站在旁边乐呵呵的:“绵绵,这是你的同学吗?”
“嗯,是我在学校里的朋友。”
“奶奶,我还是绵绵的同桌呢。我们明天和绵绵一起出去探险!”
许秀清说的超大声,脸上满满的自豪。
她十二月末考考了全班第十名,老爸奖励了她十万元,还特许她寒假可以随便打游戏看剧。
她要高兴疯了。
“好,好!”
苏曼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人越来越多,三人吃完糖饼帮苏曼一起看摊子。
五人从日出忙活到日落。
苏曼提前收摊,跑去菜市场买了几个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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