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完整篇章》,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乔予薄寒时的精选其他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小说作者是“陆尽野”,书中精彩内容是:“只要相爱的两个人,哪怕短暂分开,也会再次回旋、遇见、心动,最终合成一个圆。”“薄寒时,我爱你,永远。”这些甜言蜜语,在如今的薄寒时看来,不过都是乔予当时的鬼话连篇罢了。没有一个字,是真的。她说永远爱他,却转身背叛他。背叛的人,应该下地狱。音乐,停了。过去的美好,也仅仅留在......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乔予只记得,当时她一个劲的猛点头,生怕薄寒时生气。
然后,她就被薄寒时拖进了舞池里。
跳舞时,薄寒时全程黑脸,似是还在生气她来联谊晚会。
直到,乔予踮起脚,在他薄唇上落下一个吻,软软的哄他:“男朋友,别生气了,好不好?”
薄寒时紧紧扣着她的腰,“乔予,以后你只能跟一个叫薄寒时的男人跳舞。”
一字一句,霸道至极。
当时,乔予不仅说好,还在他怀里转了个圈,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开玩笑的说——
“看,薄寒时,我又回到你怀里了。”
“华尔兹又叫圆舞曲,你知道圆舞的意义吗?”
“只要相爱的两个人,哪怕短暂分开,也会再次回旋、遇见、心动,最终合成一个圆。”
“薄寒时,我爱你,永远。”
这些甜言蜜语,在如今的薄寒时看来,不过都是乔予当时的鬼话连篇罢了。
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她说永远爱他,却转身背叛他。
背叛的人,应该下地狱。
音乐,停了。
过去的美好,也仅仅留在了过去。
薄寒时冷漠的松开了她的手,“利用闺蜜抢开场舞名额,乔予,这又是你骗我上钩的手段?”
“薄总如果非要这么觉得,那我无话可说。”
她的确是这件事里的“受益者”,不无辜。
乔予站在人群中,看着薄寒时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滴泪,从右眼无声落下。
她仰头,用指腹拭去。
会场里很热闹,可这热闹,让乔予感觉窒闷。
她提着裙摆,悄然离开主会场,准备去这层楼的小露台透透气。
可经过消防通道时,忽然看见宋依依正在和小鲜肉打的火热!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撞到一具胸膛。
她一回头,就看见薄寒时垂着黑眸冷冷的看她。
乔予想也没想,伸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别看!”
男人微微皱眉,“这又是什么把戏?”
乔予咬唇,胡扯,“猜猜我是谁的把戏。”
“……”
她真当他是瞎?
不过,他曾经的确是瞎,不然怎么会被她骗的团团转?
想起这些,薄寒时就多了几分不耐烦,刚要扯下乔予的手时,唇上一热。
温软的唇瓣,压在他薄唇上。
女人气息如兰,软声低哄:“闭眼。”
她不想让薄寒时亲眼看见,宋依依背叛他的场面。
六年前,薄寒时已经经历过一次深刻的背叛,若再经历一次……
乔予不敢深想后果。
只铆足了劲,想带薄寒时离开这里。
就在乔予一边吻着他,一边想将他拉走时,男人将她猛地按在消防通道的墙壁上,反客为主。
他的呼吸很烫,滚落在她耳边,“乔予,三番五次的勾我,你觉得很有意思?”
“……”
“嗯啊~小坏蛋!”忽然,楼道里的宋依依叫出了声。
“宋姐,你胆子好大,这里可是薄总的地盘,你不怕他撞见我们?”
“切,薄寒时就是个痿的!我怕他?做他未婚妻,我跟守寡有什么两样?”
……
乔予脸都吓白了,她连忙看向薄寒时,“我们走吧?”
她想拉薄寒时走。
男人很镇定的,瞥了一眼里面,目光冷静至极。
他低头看着乔予,薄唇冷勾:“你是觉得在这里亲热比较刺激是吗?”
“我只是怕你看到……”
“怕我看到什么?怕我看到宋依依偷情?”
“……”
乔予做梦也没想到,薄寒时能这么冷静。
冷静到,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宋依依背叛他。
薄寒时的气息笼罩下来,声音低沉:“她刚说什么?说我不行?”
“……”
她知道,他行。
薄寒时平时禁欲克制,像座冰山,可他离经叛道起来,比任何人都过分。
“尽快找一个权威的心外科主刀为我父亲做搭桥手术,嗯,就这样。”
薄寒时正站在窗边和特助通电话,腿边忽然跑来一个小奶包子,正瞪着水漉漉的大眼抿着小嘴看他。
很快,身后保镖过来,想将这个陌生的小家伙拉走。
小家伙立刻拽住了薄寒时的西裤,“叔叔,我不是坏人鸭!别让他抓我!”
薄寒时一怔,见对方只是个几岁小孩儿,也并没有恶意,便示意让保镖退下。
“你有事吗?”
小相思仰着白嫩小脸说:“我没事,叔叔,你长得好帅鸭!我能跟你聊聊天吗?”
这小家伙,仿佛一个社牛。
哪怕薄寒时冷着脸,她也不怕。
薄寒时没跟小屁孩相处过,一时有些无言以对,“你不怕我?”
小相思摇摇头,天真无邪的说:“你长得那么帅,我为什么要怕你?”
“你不怕我是坏人?”
“你不像坏人。”小相思很笃定。
薄寒时一时啼笑皆非。
小屁孩儿都是用颜值来分好人和坏人的吗?
两人就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
小相思好奇的问他:“叔叔,你来医院干什么?你也生病了吗?”
“我没生病,是我父亲生病了。”
他的养父薄峰因为冠心病,被送来医院,他是来看薄峰的。
薄寒时也不知道为何,会跟一个小屁孩儿聊起天来。
搁在平时,他是不会搭理的。
可这个小孩儿,让他生出了一抹莫名的好感和熟悉感。
也许是比较机灵乖巧,再加上长得也可爱,不像是其他熊孩子那般讨人嫌。
小家伙若有所思一般的“哦”了一声,又自顾自的说:“我也生病了,叔叔,你别担心,你爸爸的病会好的。”
薄寒时忍俊不禁,难得的笑了。
他居然被一个小屁孩儿安慰。
“叔叔,你笑起来真好看!”
小奶包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一个接一个的糖衣炮弹,薄寒时都不忍拒绝她。
站在一旁的保镖也惊掉了下巴,他跟在薄总身边三年了,还从未见过薄总愿意跟搭讪他的陌生人聊起来。
这小屁孩儿……倒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孩子,与他有几分缘分,他不免问了一句:“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你爸妈呢?”
“我妈妈去工作啦,她去挣钱给相思看病,我没见过爸爸,妈妈说,我爸爸生病过世了。”
原来是单亲妈妈带着孩子。
许是薄寒时出生也贫寒,对这孩子的身世,也生出了几分怜悯之心来。
“你叫相思?”
小相思点点小下巴,“嗯!我妈妈给我取的!叔叔,我的名字好听吧!”
看着小奶包骄傲的样子,男人一向冷沉的眼底现出几分柔软来。
“嗯,好听。”
“叔叔,你猜我妈妈为什么给我取名相思?”
“应该是出自王维的那首相思?你妈妈喜欢那首诗?”
小奶包挑着小眉头说:“只猜对一半哦!妈妈说,她当时一个人把我生下来,因为太想念爸爸了,所以给我取名相思。”
“你爸爸去世很久了吗?”
看这孩子的模样,约莫五六岁。
“是呀!我生下来就没见过我爸爸,我都六岁了。”
薄寒时淡笑了下,“那你妈妈,倒是个痴情的人。”
很少有人能抵挡六年的寂寞,还是独自带着孩子,这小鬼的妈妈,吃了很多苦吧。
“我妈妈长得超级漂亮,是个大美妞哦!有叔叔喜欢我妈妈,但是我妈妈只喜欢我爸爸。”
小孩子童言无忌,并未看出薄寒时眼底那一刹的失落和暗淡。
他忽然很羡慕这孩子的爸爸,虽然过世了,但这个世界上,依旧有个人对他心心念念。
这种永不背叛对方的感情,是罕品。
“你爸妈很相爱。”
小相思小大人一般的安慰他:“叔叔,你这么帅,也会遇到很爱你的人。”
很爱他的人?
曾经也许有,或者他以为他有。
薄寒时黑眸微敛,嘲弄的勾了勾薄唇:“我在感情上运气比较差,没你爸爸那么幸运。”
“叔叔,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小相思热心肠的说:“你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吧!看在你单身那么可怜的份上,我回头给你介绍一个!我认识很多美女姐姐!”
可怜?
一旁的保镖一头黑人脸问号。
薄总身价千亿,想跟薄总谈恋爱的女人趋之若鹜,这小屁孩儿究竟是哪里看出薄总可怜的?
不过,薄总是不可能给一个陌生人手机号码的。
薄寒时自然没打算告诉她,却也不想伤她,只敷衍了一句:“你没有纸和笔,我就算说了,你也记不住。”
谁知,这小鬼眨眨眼,竟然说:“那叔叔你倒是告诉我呀!你只要说一遍!我就能记住!”
不然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第二个愿望在三年前,实现了,母亲苏醒过来了。
第三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
……
那头的徐正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直接给薄寒时打个电话。
这么晚了,他本来是不敢去叨扰的,但事关乔予,他又不敢耽误。
电话打过去,想了会儿,被接起。
“喂,薄爷,刚才乔小姐打电话给我,她让我问问您,陪她去晴海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告诉她,我不会陪她去。”
“可是……乔小姐说,那个秘密,您会感兴趣的。”
又是这套。
薄寒时抬手摁了摁眉骨,声音冷沉的没有情绪:“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挂掉电话后,男人进了浴室洗漱。
淋浴过后,浴室里的镜子,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薄寒时抬手,将雾气抹去一部分。
那光亮干净的一半镜子里,正好照出他左胸口那道刀疤。
说起来也巧,乔予替他挨的那一刀,也是距离心脏一厘米。
她送他沉香条,替他挡刀,就只是为了让他去陪她看海?
从浴室出来。
土豆跑上来蹭到他脚踝边:“喵~”
它嘴里,又叼了东西。
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要叼一叼,玩一玩。
要不是他宠着,这猫早就被他炖了。
薄寒时微微拧眉,蹲身将那东西从它嘴里抽出来。
是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大雪天,乔予和他在小区里打雪仗。
画面里,乔予拿着一个大雪球抵在他右脸上,而他呢,手臂紧紧圈着她,手指捏着她的脸……雪天,很冷,可照片里的氛围,却温馨极了。
他看着照片,伸手撸了撸猫,“你把这个叼来,是提醒我扔掉它?”
“喵~”
土豆:我没有我不是你胡说!
这一晚,薄寒时失眠了。
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乔予替他挡刀的画面。
还有,她说的那句——
“陪我去看晴海,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起身坐在床边,心里躁郁,冷静了好半晌。
终是拿起电话打给徐正。
凌晨,徐正已经睡了,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的:“喂,薄爷?”
“告诉乔予,我会陪她去晴海,时间她定。不过,她最好是真的有秘密要告诉我。”
男人口吻阴鸷冷厉。
话落,就挂断了电话。
那边的徐正,握着手机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坐起来给乔予打电话。
“老公,这大半夜的谁打电话给你啊?”睡在一旁的妻子许淼,被吵醒。
“我老板。”
许淼皱眉,嘟哝道:“不会吧,你老板还在和他女朋友闹呢?都多久了,不是我说,他是有多直男啊,追那么久,人妹子还没答应他?”
徐正无奈叹气,“这两人真是的,吵架冷战,还要我在中间传话!”
“就是啊,你老板嘴巴真是比钢铁还硬,开口问下妹子的手机号,很难吗?下次我要是碰到你老板,一定教他几手把妹手段!看着人模人样,长那么帅,搞半天是个哑巴!”
徐正想了下,觉得许淼说的不对。
“他要是个哑巴倒好了,他不仅不是个哑巴,还各种说反话!”
“……那还不如毒哑算了!”
……
乔予跟徐正说了,这周六她会在晴海等薄寒时。
到时候,她会把相思也一起带去。
不管薄寒时是否要带走相思,她都希望,在他带走相思之前,相思能有一个“一家三口”的美好回忆。
相思还小,她不想给相思留下什么阴影。
她低头看着已经睡熟的相思,摸了摸孩子的头,轻声喃喃:“周六你就能见到爸爸了。”
相思一直很想要爸爸。
“站住。”
男人声音低沉磁性,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和不容抗拒。
乔予双脚下意识就定住了,但她没回头:“薄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既然是来挣钱的,何必急着走?”
乔予攥紧了拳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啪!”
薄寒时将一叠厚厚的现金,随意摔在桌上。
他挑挑眉头,似是看戏一般:“把这瓶酒喝了,这钱就是你的。”
喝酒……
乔予背脊颤了颤,她咽了咽唾沫:“薄总,抱歉,我酒精过敏。”
薄寒时笑了,轻飘飘的丢了句:“是吗,不记得了。”
冷漠至极。
不记得了……
她对酒精过敏,哪怕是喝度数很低的果酒,也会全身起疹子,如果是喝白酒的话,会严重到休克。
六年前,她因为误食酒精饮料,浑身过敏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当时,薄寒时心疼坏了,大半夜背着她去医院挂水,挂水导致手臂肿胀,薄寒时就坐在她旁边,帮她揉了一晚上胳膊。回了家,又亲自给她身上的红疹涂药。
当时他说,以后不会再让她沾一滴酒精,他一点也不能失去她。
是啊,他不记得了……所以这酒,是逃不掉了。
乔予眼眶有点热,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拭去眼角那抹湿润后,她转身,唇角扯出一抹苍白笑意:“好啊,我喝。希望薄先生不要食言。”
薄寒时让她喝,她不喝,走不掉的。
她深知,薄寒时有多恨她。
那一瓶白的,伏特加,56度,是用来调鸡尾酒喝的,单喝,哪怕对酒精不过敏,一瓶下去,也会胃穿孔吧。
小相思还在家等她,喝了这酒,就能回家了。
乔予瞥了一眼那叠现金,挺厚实的,她笑:“这一叠,有三万吗?”
男人那双清寒的黑眸,就那么直视着她,“三万五,一瓶酒,你赚大了。”
“是啊,挺赚的……”
小相思的学费有了。
说着,乔予伸手直接抓住了酒瓶……
江屿川连忙按住酒瓶,“寒时!会闹出人命的!”
江屿川看不下去了,说起来,乔予也是帝都大学的,算是他的学妹,六年前,他们几个,也算有不错的交情,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而且,他也不信薄寒时对乔予真的没一点感情了,今晚,他本想借着薄寒时的生日,叫来乔予,缓和缓和他们的关系,可没想到……弄巧成拙。
“川儿,寒时和乔予之间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乔予说喝,那便是能喝。”
陆之律吃瓜不嫌事儿大,何况,他一直不喜欢乔予,觉得乔予是个祸水,要不是她,薄寒时也不会有三年的牢狱之灾。
乔予眼角红了,可那张漂亮清丽的脸蛋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没关系,我喝,今天是薄……薄总的生日,我喝,我喝……不能扫了薄总的兴致。”
声音里,已经有了哽咽。
她操起酒瓶,直接对嘴吹,那辛辣的烈酒,从口腔灌入喉咙,像是玻璃碴一样,划的她皮开肉绽,眼泪止不住的在流。
因为喝的太快,那些酒都呛了出来:“咳咳咳……”
很快,乔予脸上,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全红了,很明显是过敏了。
江屿川一把夺过那酒瓶,“够了!乔予今天是我请来的,还要喝的话,我替她喝!”
乔予头晕乎乎的,但思维却异常的清醒,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看向薄寒时,咧唇一笑:“薄总,生日快乐。”
男人无动于衷的坐在那儿,冷酷的没有一丝人味儿,他那张卓绝俊脸,笼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
乔予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好像……真的不认识他了。
是啊,六年,足以改变一个人,让一个人面目全非。
六年前的薄寒时,穿廉价的白衬衫,如今,他穿着昂贵的高定衬衫,就在她眼前,可她,却忽然觉得他距离她好远,好远。
薄寒时没再继续发话,这便是愿意放乔予走的意思。
陆之律拿起桌上那叠钱,丢在乔予身上,乔予没接住。
那些钱,便掉落在乔予脚边。
“乔大小姐,挣钱都不容易的,今晚算你走运,薄总生日,心情好,放过你了。”
乔予点点头,蹲下身子,用那双已经起了红疹的手去捡地上的钱,“谢谢薄总,谢谢陆总,谢谢江总。”
就在乔予捡到最后一张钞票时,一只手工定制的昂贵皮鞋,踩在了那张钞票上。
薄寒时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仿佛看着一粒渺小微尘。
乔予用手拉那张钞票,薄寒时并不抬脚。
她低着头,一滴眼泪砸在他皮鞋上,她哑着声说:“薄总,请高抬贵脚,放过我。”
“乔予,你觉得委屈?”
“不……不委屈。”
更是不敢委屈,这是她欠他的。
男人勾唇,笑意冷沉的没有半分温度:“在里面那三年,1095天,我每天都像你现在这样,苟延残喘。乔予,你没有资格委屈,今晚,就当做是我收的那三年的一点利息。”
去御景园真的就是做饭吗?
他怎么不信啊……
薄寒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徐正这才严肃起来:“找到当年的证人了,他现在住在海市的焦宁县农村里。我们要过去一趟吗?”
“明天一早,跟我去趟海市。”
“好。”
当年,他的亲生父亲陆诚业,和乔帆其实是朋友。
两人在西洲,共同创立了诚业集团。
可当公司走上正轨,越来越盈利时,陆诚业却因为突发心脏病死在办公室里。
若是过劳猝死,这没什么可疑的。
可疑就可疑在,这些年,叶清禾一直将这件事挂在嘴边。
她说,是乔帆害死了陆诚业。
如果他猜的没错,叶清禾今天在疗养院里遇到的“仇人的妻子”,应该就是温晴。
过了那么多年,哪怕精神疯癫,叶清禾却依旧一眼就认出了乔帆的原配妻子,温晴。
她当年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觉得备受打击,精神失常。
若陆诚业只是因为突发心脏病过世,叶清禾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薄寒时攥着那枚戒指,有些出神。
徐正从后视镜里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安慰道:“薄爷,也许真相很简单,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复杂。现在这一切,只是我们的假设罢了。而且,就算乔帆真的是凶手,我相信,按照乔小姐的性格,她一定会站在您这边的。”
乔帆对乔予而言,只是个猪狗不如有血缘关系的生父罢了。
若当年害死陆诚业的凶手,真是乔帆……
那他和乔予,还真是冤家路窄。
乔帆害得他家破人亡,乔予害得他差点丧命。
他和乔家人,简直是孽缘。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
谁欠他,欠多少,他会分文不差的索要回来!
乔予接到徐正的电话,就匆匆赶到了御景园。
她已经知道御景园的密码,但出于礼貌,还是先按响了门铃。
门打开,乔予看见薄峰的那瞬间,两人明显都愣了下。
还是薄峰先反应过来,“大小姐……你,你怎么会来这儿,是寒时让你来的吗?”
薄峰眼底,流露出欣喜。
他以为,寒时终于想通了,已经原谅乔予。
薄峰连忙招呼她进来:“大小姐,别站着了,快进来,外面热。”
薄叔和以前一样,还是对她很热情。
乔予进了屋,心里不免自责,“薄叔,我早就离开乔家了,你不用再叫我大小姐。”
“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乔家做事了,我也算是看着你出生,长大。在乔家,也只有大小姐心善,对我们这些下人好,夏天也总是拿冰饮料给我们喝。还记得有一次,我因为生病耽误了乔州长的行程,乔州长差点要开除我,多亏了大小姐帮我说话。”
乔予更加愧疚了,“那些都是小事情,不足挂齿。我害得薄寒时坐牢,薄叔,你不恨我吗?”
“我知道大小姐是有苦衷的,像大小姐这么善良的人,不可能说变就变的。其实换位思考,如果当时换做是我,或者是寒时,我们也不一定能做的比大小姐更好。”
“薄叔,错了就是错了,你不用为我开脱。”
她宁愿,薄叔恨她。
也不想要薄叔这样体谅她,她会更内疚,更恨自己。
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才能弥补犯下的错。
“大小姐……”
薄峰还想说什么,别墅的门,再次被打开。
两人的视线,朝门口望去。
薄寒时回来了,声音里带着不近人情的寒意,“我让你来这里,是来做饭的,不是来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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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泛着微微的白光。
雨停了。
乔予躺在他身边,一夜未眠。
她撑起疲惫酸软的身体,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拾起一旁半湿的衣服穿上。
薄寒时没穿上衣,被子只搭在腰间。
她一眼就看见他左胸膛处的那道刀疤,是在狱中被刺伤的。
乔予缓缓抬手,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道伤疤。
刀疤粗糙,哪怕早就恢复好了,可那块皮肤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乔予倾身过去,低头,在那刀疤上,轻轻一吻。
好像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法抹去过去她做错的事。
唇瓣,又落到他薄唇上。
蜻蜓点水的一吻,算是告别。
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
她抬手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链子上挂着的是那枚银戒指。
上次在海市,她替他挡了一刀。
他大概是心软,又将戒指还给了她。
可是,这枚戒指,她早就不配拥有了。
她将那枚戒指轻轻放在了他枕边,物归原主。
他们是从这枚戒指开始的感情,那就从这枚戒指结束吧。
以后的路,她不能陪着他和相思继续走下去了。
她又在床边默默看了他好半晌。
起身离开的瞬间,眼泪溃堤。
她拧开门把,回眸,视线模糊的看了他最后一眼——
薄寒时,再见了。
门,打开。
又轻轻合上。
乔予擦干眼泪,离开了旅馆。
永远已经不重要,只需要昙花一现的片刻,足矣。
……
翌日清晨。
薄寒时还未睁开眼,就下意识摸了摸床的左侧。
一片空荡,乔予走了。
男人起身坐在床边,发现枕边摆着那枚银戒指。
这是乔予的那只,她不要了。
他攥着那枚戒指,不知为何,心脏处抽痛了下。
其实他和乔予,真的挺有默契的。
在决定彻底结束这件事上,总是默契的过分。
薄寒时扯唇嘲弄的轻笑了下。
他好像总拿乔予没办法。
六年前,乔予肆无忌惮的闯进他的人生里,制造和他的羁绊。
如今,她又亲手斩断这羁绊。
被丢下的人,其实不是乔予。
六年前,是乔予先背叛他,是乔予先放手。
现在,又是这样。
还好,他昨晚没信她的鬼话。
……
从墨山回来,周六下午,乔予去了郊区的疗养院。
温晴一见到乔予,就摸着她的脸问:“予予,你怎么最近瘦了一大圈?脸色也不好,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乔予笑着摇摇头,“没有,妈,我减肥呢。”
“你都这么瘦了,还要减什么肥啊?再减,就该营养不良了,你得多吃点。别胡乱减肥,对身体不好。”
“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吃饭的。”
她看了一眼屋外的天气,天空阴凉。
“外面天气挺凉快的,妈,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好啊,你最近没来看我,我都想死你了,今天多陪陪我。对了,相思呢?你怎么不带着她一起过来?”
问起相思。
乔予眼底隐隐落寞,如实道:“相思的抚养权,我已经交给薄寒时了。”
温晴一愣,“可是相思是你一手带大的啊,他凭什么说抢走就抢走?”
“薄寒时经济条件比我好,不对,是比我好太多太多,相思跟着我,只会吃苦。她跟着薄寒时,会享受到最好的一切。而且,相思跟了爸爸,我也轻松不少。”
温晴心疼的看着她,“我是你妈,我还不知道你?你宁愿自己苦着,也不会苦了相思。说什么相思跟了爸爸,你能轻松一点,我看你现在一点也不轻松。予予,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你,但就一点,你千万别因为任何人,委屈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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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因为年纪小,乔家对她一般。
后来,是因为和薄寒时决裂,又有了相思,生活负担重,几乎没出去旅游过。
在死之前,去看看像海一样的墨湖,也不错。
不如,就等团建之后,再打辞职报告吧。
乔予正晃神,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谢医生。
她拿着手机走到办公室外的走廊里,才接起电话:“喂,谢医生?有什么事吗?”
这还是谢钧调离帝都以后,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没什么事。”
就是,有点想她了。
不过谢钧性格一向含蓄,倒也不会那么直白的把思念说出口。
乔予问道:“你在S市的医院,待得还习惯吗?”
“刚开始过来,有点不太适应,不过一个多月过去了,现在好多了。对了,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我啊,还是老样子。”
谢钧在电话那边踌躇了几秒,还是决定提前告诉她:“本来想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不过我现在一听到你的声音,实在忍不住想告诉你。”
“什么?”
“我……我爸妈帮我找了人,我可能很快就能调回帝都了。”
哦,对了,谢钧的父母是在体制内当差的,家里有点人脉关系。
乔予莞尔:“那恭喜你啊。”
“我已经面了一家药企,打算以后去药企工作,工资也会涨很多。予予,等我回了帝都,我请你和相思吃饭。”
“不用了谢医生,你之前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我请你吃饭还差不多。”
而且……相思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谢钧温和淡笑:“可能我比较传统,出门吃饭,我不习惯让女士请客。对了,你最近情绪还好吗?那个盐酸马普替林片,吃一阵子,就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可千万别吃超量了。”
盐酸马普替林片,抗抑郁的药,她断了好久了。
已经不打算吃了。
不过,她不想让谢钧担心,便说:“嗯,我没吃超量,也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没事。”
“那就好,我可能下周就要回帝都了,我给你带点S市的特产吧。”
“好。”
……
这一周,乔予过的浑浑噩噩的。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团建。
一大早,集团门口就停了好多辆旅游车。
墨山在帝都的郊区,车程将近三个小时。
乔予坐在车里,睡了一路。
这一周来,因为没吃盐酸马普替林片,她整晚整晚的失眠。
昨晚,她站在15楼的阳台上,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甚至有一跃而下的冲动。
这种本能的冲动,她控制不住。
就在她动了这个念头时,手机响了起来。
她不认识那个座机号,想挂断。
可大概有隐隐约约的预感,她还是接了起来。
一接起,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小奶音喊妈妈。
是相思用御景园的座机,给她打了电话。
她和相思,说了好久的话,最少有一个小时。
相思说,想她。
还说,爸爸已经同意周末她们见面。
通完电话后,她把阳台的窗户关了起来。
她终究是有牵挂的。
相思离开她一周了,她快想疯了。
就算是为了周末去见相思,她对这个烂透了的人生,也还有一丝微弱的念想。
……
很快,旅游车开到了墨山附近。
旁边同事推醒她:“乔予,别睡了,墨山到了,下车了!”
乔予一睁开眼,就看见窗外碧蓝澄澈的湖面,一望无垠。
之前同事总说墨湖壮观,不比大海带来的视觉享受差,乔予还半信半疑。
现在亲眼看见墨湖,才知道墨湖原来真的像海一样。
下了车,湖面吹来的风,凉爽又和煦。
“哥,我要来SY工作,你应该高兴才对,我是来帮你和寒时哥的。可你怎么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我又不是能力不够被你们强塞进来的,我的学历去任何一家公司都可以拿到offer。”
“晚晚,我就是觉得,你去哪里都可以,更没必要来SY。SY业务竞争很厉害,你在国外待惯了,不见得能适应。”
江晚不以为然,挑眉高傲道:“是吗?那个乔予都行,凭什么我就不行?哥,我有比她差吗?”
“你干嘛总跟乔予比,乔予性格沉得住,你……”
江晚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你意思是,我性格差?我按捺不住?”
“晚晚,哥不是那个意思……”
不等他说完,江晚已经踩着高跟鞋,赌气走了。
只留给江屿川一个背影。
江屿川叹息,自己这个妹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起来。
……
乔予回到销售部,没过一会儿,同事赵飞就斗志昂扬的回来了。
他一进销售部的大门,就对所有人说:“今天下午的奶茶我包了啊!要喝什么尽情点!”
“哟,赵飞,你这是卖了多大一套?这么大方!”
“好小子!又签一单!你真有两下子!”
“赵飞,我要喝星爸爸!”
赵飞走到乔予工位这边,拍拍她的肩膀:“乔予,待会儿我给你发个大红包!你这一个月的奶茶我承包了哈!”
乔予有些狐疑,没多想,只想着无功不受禄,“赵顾问,为什么忽然给我发红包啊?”
她才第一天过来上班,无缘无故拿同事的红包,不太好吧。
赵飞笑道:“多亏了你,那位严老先生很爽快的就买下180的大平层!等我拿到两个点的提成,请你吃大餐!”
乔予愣住了,那个严老先生,算是她的客户吧?
乔予平日里与人相处算是好说话的,可不代表她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赵顾问,我的确是新来的,不过严老先生算是我跟的客户,而且客户也是打算跟我签约的,后续我可能还要继续服务这个客户。如果换人,客户也会觉得奇怪……”
乔予心平气和的和赵飞商量。
可她话还没说完,赵飞已经态度强硬的打断她:“乔予,你既然知道你是新来的,就该知道,客户是看中了咱们环宇的房子,而不是看中你,至于给客户服务,换谁都可以,而且我比你资历更深,会给严老先生的服务带来更好的体验感。”
“赵顾问,可这是我签下的单子,您……”
“合同上签了谁的名字,就是谁的业务,现在合同流程已经走完了,乔予,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你可以去陈经理那边讨个说法。”
她知道职场潜规则多,以前在卫视台就见过不少,也经历了一些,可这样明晃晃的被人抢业绩,还是头一次。
那套房子价值两千万,赵飞说两个点的提成,那这单业绩有四十万的提成。
四十万……相思的介入手术,够做四次了。
乔予第一天进SY,不想惹祸上身,可这四十万的提成,实在能解决她太多燃眉之急。
她起身,就去了陈经理的办公室。
赵飞轻嗤一声,满不在乎,“第一天进来就这么狂,乔予,别怪我没提醒你,做人要低调。”
办公室里。
“乔予,你什么事?”
“陈经理,我刚才跟着同事去了环宇国际的售楼处,有个客户愿意买下180的大平层,这是我跟的客户,客户也是要跟我签约的,但因为徐特助找我有点事,我就临时走开,让赵飞帮我招呼一下那位客户。可现在,赵飞直接跟客户签了合同。我就想问问,这业绩,是算我的,还是算赵飞的?”
她正想拽着这小鬼离开,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哥哥。
江晚预感不妙,但又不能不接江屿川的电话。
若是不接,等于坐实了“绑架”罪名。
踌躇了几秒,她接起电话,口吻很镇定的开口:“喂,哥?”
“晚晚,你把江离的孩子带去哪里了!”
“我……我没有啊!”
“别撒谎了!监控里看的一清二楚!你别做傻事!快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我在第一医院!”
……
江离一行人匆匆赶到医院。
相思一看见江离,立刻挣开江晚,朝江离跑过去。
“妈妈!”
江离紧紧抱住她,那些紧张到窒息的不安情绪,随着眼泪肆意,“你怎么能一个人跑出来?妈妈都快急疯了,还好找到你了,你有没有怎么样?”
母女俩都哭了。
相思一边帮江离擦眼泪,一边认错:“妈妈,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江离用力抱住她。
还好相思没事。
那种浓烈的恐惧感终于缓缓散去。
江离抬手擦干了眼泪,她慢慢站起来,目光落在江晚身上。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又冷又怒。
她刚要走上去,江屿川握住她的手臂。
“予予,江晚一时冲动,我来教训她,你……”
他劝阻的话还没说完,江离一把甩开他的手。
江晚瞪着她,心虚道:“我、我又没绑架她!我只是带她来医院做个亲子鉴定!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寒时哥的女儿!你干吗一副要杀了我的眼神?哦……我知道了,这个小杂种根本就不是寒时哥的孩子,所以你恼羞成怒……”
“啪!”
江离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这一巴掌,是因为你绑架相思。”
江晚脸被打偏过去,她捂着脸委屈至极,“我没有绑架她!你少血口喷人!”
“啪!”
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因为你骂相思是小杂种。”
“乔、予!你别太过分!哥,这个女人竟敢打我!你不帮我……”
就在江晚害怕的要躲去江屿川身后时,江离又是一耳光扇过去!
“啪!”
不过这一巴掌,没打到江晚。
而是,落在了江屿川脸上。
一旁的陆之律和南初都愣了下。
“你这闺蜜疯起来,真是让人震惊,她连老江都打……”
南初不以为然,“谁叫他不好好管教江晚!刚才还想拦着江离,活该!”
江离红着眼,瞪着面前的男人,冷声说:“你既然这么愿意替她受着,那这一巴掌,就打你纵容你妹妹绑架别人的孩子。”
“予予……”
江屿川眼神,一瞬暗淡。
江晚还在叫嚣:“江离,我都说了我没绑架她!我只不过是带她来做个亲子鉴定罢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江离绕过江屿川,直视着江晚,一字一句道:“你如果再敢动相思一下,我会杀了你。你如果觉得我在开玩笑,那你大可以试试。”
她甚至笑了下,像个失去理智,杀红眼的疯子。
江晚没来由的怕她,不甘的死死瞪着她,却不敢再说一个字,只能紧紧咬着嘴唇。
小相思背着小书包站在一旁,觉得妈妈不太对劲。
她小跑过来,牵住江离的手,“妈妈,我饿了,我们回家吧。”
江离手心冰冷发麻。
相思软软的小手,逐渐暖化她。
“好,我们回家。”
江离回握住相思的小手,一转身,彻底愣住了。
傅司衍站在那儿,黑眸直直的盯着她,似要看穿她。
相思最先反应过来,她下意识朝傅司衍跑了过去!
“爸爸!”
江离手心,蓦然一空。
她……失去相思了。
可这次,明显是挑战到他的底线了。
“在你对我隐瞒这件事,跟我结婚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各玩各的可以,我尊重你,别太过分。可你,未免太出格了!”
说完,陆之律摔门而去。
南初愣在原地,怔了好久,这是陆之律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她吵架。
不过,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那种人,要么不认真,一旦真的决定了什么,把“离婚”二字说出口,就一定不会是过过嘴瘾。
相思拉拉南初的袖子,“干妈,我们要不要和陆叔叔解释一下?”
南初骨子里也一样高傲。
她一开始,只是想帮乔予把相思的身份隐瞒下来,便顺口撒了个谎。
她以为,陆之律不会在意的。
可她没想到,陆之律会这样大动干戈,甚至要和她离婚。
乔予气喘吁吁的赶到。
“到底怎么回事?陆律师呢,他走了吗?”
相思一看见乔予,跑过去撞进乔予怀里,“妈妈,干妈和陆叔叔吵架了,陆叔叔要跟干妈离婚!”
乔予一愣,“什么情况啊初初?”
南初背对着她们,抬手擦了下眼角的湿润。
她收拾好情绪,转过身来,无所谓的说:“离就离,谁怕谁?我和他又没感情。”
乔予知道事情原委后,自责的不行。
“我去找陆律师解释,相思不是你的孩子,他误会了所以才要跟你离婚。”
南初拉住她:“不用了,离就离吧,我本来也没想和他好好过。原本就是商业联姻,如果是他提离婚,我爸妈就没办法挽回了。如果我提离婚,这辈子我都离不掉。其实借着相思能离婚,也挺好。”
乔予看着她,担忧道:“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真的对陆律师没有一点感情吗?”
“没有!我对他,能有什么感情?你忘了,我喜欢的是苏经年。”
“初初,你别因为在气头上,就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如果陆律师和你爸妈摊牌,你爸妈知道你们离婚的原因,这件事也一样会被抖出来,你爸妈能愿意吗?”
“陆之律要是想跟我离婚,是不会通知我爸妈的。予予,有件事你说对了,陆之律和薄寒时是一类人,做了决定就不会任由别人插手。我总说陆之律不靠谱,可现在看来,你比我,更了解他。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真正发火的样子。以前,我总觉得,陆之律这人没什么底线,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无所谓。”
乔予无奈淡笑:“你啊,总说我傻,其实你才傻。你不会真的以为,陆律师这样的男人,会允许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有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
“他又不爱我,商业联姻,有什么不能接受?”
“你这相当于一脚踩在了他脸上,就差跟所有人宣告,你在他头上种了一大片草原。你说,他能不生气吗?再说,他要是真的打算离婚,陆氏一定会终止对南氏的注资,初初,这不是小事,你能承担的起离婚的后果吗?”
离婚,南初倒是不怕的。
大不了一拍两散。
可是一想到南氏还需要陆氏的资金扶持,南初就头疼了。
她垮着小脸,“难不成我要去跟他去求和?”
乔予知道她放不下身段,“我去跟陆律师解释。”
“还是别了吧,万一他嘴贱,告诉薄寒时……”
“我在海市这一周,想明白了很多事。相思是薄寒时的女儿,不管我再怎么隐瞒,有一天,薄寒时一样会知道,我也没权利剥夺他们父女相认。是福是祸,都躲不过。而且,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害得你跟陆律师离婚吧,那我岂不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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