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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阅读弃妃归来:邪王的香软甜妻

乔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弃妃归来:邪王的香软甜妻》是“乔北”的小说。内容精选:亲难堪,夫人不止不劝诫反而还护着她。她们母女情深当真是感人,只是她们却没想想父亲的处境,这若是传出去,别人还当咱们丞相府做主的是夫人和三妹妹,而非是父亲您。”李修然闻言脸上顿时阴沉。他想起刚才苏氏说要自请下堂时他心底生出的慌乱,想起李锦悠毫不客气的说他“枉为人父,枉为人夫”,李修然就将气全部撒到了李锦悠身上。如果不是她,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出现,如果......

主角:李锦悠李映月   更新:2024-08-25 08: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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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锦悠李映月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阅读弃妃归来:邪王的香软甜妻》,由网络作家“乔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弃妃归来:邪王的香软甜妻》是“乔北”的小说。内容精选:亲难堪,夫人不止不劝诫反而还护着她。她们母女情深当真是感人,只是她们却没想想父亲的处境,这若是传出去,别人还当咱们丞相府做主的是夫人和三妹妹,而非是父亲您。”李修然闻言脸上顿时阴沉。他想起刚才苏氏说要自请下堂时他心底生出的慌乱,想起李锦悠毫不客气的说他“枉为人父,枉为人夫”,李修然就将气全部撒到了李锦悠身上。如果不是她,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出现,如果......

《优质全文阅读弃妃归来:邪王的香软甜妻》精彩片段


李修然听到这话之后顿时一怔,这才想起李景铄来,随即心中就是一松。

对啊,苏氏的儿子是府中嫡子,她若真的与他闹翻,或是和离,那李景铄的嫡子之位也将不保。李锦悠没了相府嫡出身份,将来嫁人未必能寻到好婆家,而李景铄若不再是相府嫡子,就算有庆国公府的外家,将来的道路依旧会难走数倍。

苏氏那般疼爱儿女,她必不会眼看着儿女真的落到那般地步。

李修然想到这里,顿时松口气道:“还是你聪明。”

“父亲夸赞了,父亲只是关心则乱,所以才看不明白。”

李映月连忙说道,说完后她才淡淡道:“其实今夜三妹妹也太过了,父亲只是训斥她几句,又没真将她如何,她便那般倔强当众给父亲难堪,夫人不止不劝诫反而还护着她。她们母女情深当真是感人,只是她们却没想想父亲的处境,这若是传出去,别人还当咱们丞相府做主的是夫人和三妹妹,而非是父亲您。”

李修然闻言脸上顿时阴沉。

他想起刚才苏氏说要自请下堂时他心底生出的慌乱,想起李锦悠毫不客气的说他“枉为人父,枉为人夫”,李修然就将气全部撒到了李锦悠身上。

如果不是她,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出现,如果不是她,一向温顺的苏氏也绝不会当众顶撞于他,甚至说出那般决绝的话来。

他狠狠一捏拳头,心底对于李锦悠更加厌恶。

李映月看着李修然的神情,突然开口道:“还有,父亲,女儿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

李修然皱眉:“什么奇怪?”

李映月面露思索之色,带着疑惑道:“六妹妹平日里虽然行事冲动,又因为之前三妹曾出手打她,所以心有怨愤,但是她绝没有胆子敢这般污蔑三妹,甚至带人强闯碧水苑。而且三妹她性情绝不是委曲求全之人,如果她当真一直在房中,为何要任由六妹出口伤人,说出那么多诋毁之言来?”

“而且父亲,方才咱们入院之时,三妹妹明明有机会解释今夜的事情,可是她却闭口不言,任由父亲误解于她,最后才闹的一发不可收拾……”

李修然脸色阴沉:“你是说,今夜的事情全是你三妹一手安排?”

“女儿不敢。三妹妹还这么小,性子又率真单纯,她怎么会有这么深沉的心计?女儿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凑巧了,巧合的就好像是,有人画了个套子,等着六妹妹朝里钻……”

说道这里,李映月低叹一声喃喃道:“如今六妹妹不止受了伤,毁了容貌,还得罪了父亲和老夫人,被罚去祠堂禁足三个月,简直是一箭数雕。也不知道六妹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落得这般境地……”

李修然听到李映月意有所指的话顿时眼底森寒。

李锦悠年纪尚幼,自然没有这等心计,而能帮着她算计李宜巧的人,除了苏氏还会有谁?

他侧头看了眼身旁的李映月,见她只是满脸悲悯,同情李宜巧的遭遇,眼中没有半点其他异色,好像根本不知道她刚才的一番话能引起多大的风波,这才收起刚才心底突然冒起来的怀疑,暗斥自己居然会怀疑映月别有居心。

他神色柔和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宜巧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夜深了,你赶快回去休息。”


屋中所有人都被这话给怔住,就连冯氏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

这世上报恩的方式千千万,可哪有这种方法的?

先不说李映月是什么身份,就说苏氏的出身,怎么也不可能收一个父母双亡的遗孤当女儿的!

“你出的什么糊涂主意,想要报恩方法多的是,苏氏又不是没有儿女,哪有过继他人之女的道理?”冯氏皱眉斥道。

李修然沉声回道:“母亲,映月温柔乖巧,家中又没有亲眷,她一个女孩儿,无依无靠的,就算给她钱财恐怕也不安全,而且救命之恩等同再造,我们只不过是收养她,也算不得什么。母亲,您一向慈悲,难道就忍心见她流落在外?”

冯氏闻言不仅没有认同,反而眼底疑色更重。

李修然是他亲生儿子,她对他何其了解,他什么时候也开始讲慈悲了?

冯氏不由扭头看向李映月,目光落在她犹如天仙般绝美纯净的容颜上,眼底思索之色闪过。莫不是这个女子有什么别的来头?

想到这里,冯氏她看向苏氏皱眉问道:“苏氏,你对此事怎么看?”

苏氏闻言顿时一笑道:“妾身知道老夫人慈悲,也知道老爷对族亲情谊,可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先不说妾身本就儿女双全,断无过继旁人之女的道理,更何况老爷如果担心表小姐无依无靠,那便给她找个好的归宿就是。”

她扫了眼李映月浅笑道:“表小姐长的如此出挑,这京中好人家又比比皆是,她以相府表小姐的身份出嫁,谁也不敢委屈了她,怎么也轮不到我们收养一说,而且我们苏家历来清白,从来没有来历不明之人。所以还请老爷和母亲恕罪,这个义女,妾身怕是收不了。”

“什么来历不明,映月是李家的人!”李修然皱眉道。

苏氏笑了笑:“她是姓李不错,可是老爷你别忘了,你曾经告诉过妾身,当初你进京之时,早就跟蕲州李氏一脉断了往来。表小姐既然出自蕲州李氏,哪怕父母双亡,那也有蕲州那边的李姓族人管教,怎么也轮不到老爷和妾身,你这样插手蕲州主家事务,难保日后他们不会以此为由头闹起来。届时御史参上一本,说老爷齐家不宁,无以为官,那当如何是好?”

她说完后见李修然还想再说,不由神色淡了几分继续道:“还是……老爷其实早已经和蕲州那边修好?亦或当初并未断绝来往,只是妾身不知道?”

李修然顿时语塞。

他看着苏氏淡笑的脸,心头暗怒,却半句没法反驳。

李锦悠见状嘴角上扬忍不住无声笑起来。

李修然当年入京的时候,孑然一身,凭着才气入朝为官,可是那时候苏氏身为庆国公嫡女,前往庆国公府求亲的人何其之多,其中更是不乏王公贵族,甚至皇子龙孙,李修然和那些人比起来根本没有半点优势。

当时李修然便以和蕲州李氏一族闹翻,可以入赘庆国公府的由头,这才入了庆国公的眼,也就是说,其实李修然早在娶苏氏为妻的时候,就已经入赘了苏家。只不过后来他官拜一品,成为当朝丞相,庆国公府为了保全他的脸面,所以才再无人提及此事。

此时苏氏提出来,虽然没说当年入赘的事情,可如果李修然如果说当初并没有和主家断绝来往,恐怕最先得罪的就是庆国公府!

李锦悠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原来她一直想要保护的娘亲,比谁都厉害!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抓住的就是李修然死穴。

李映月见李修然被苏氏一句话堵住,甚至神色有些动摇,不由心里暗急。

她眼珠微动,突然咬着嘴唇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看着苏氏道:“夫人,此事和相爷无关。是映月不好,映月母亲早亡,我只是见到夫人照顾三妹妹时慈爱的样子,所以才忍不住求了相爷。映月不求其他,我只是想要一个家,想要一个母亲,映月也想像三妹妹那样被母亲疼爱。夫人若不愿收下映月,也求夫人不要将映月送出去,映月,映月自己回蕲州就好……”

李映月说到这里,眼里的晶莹顺着白皙绝美的脸颊滑落下来,那双美目满是哀伤。她紧咬着嘴唇满脸脆弱,柔弱的肩膀微微颤抖,那模样让一旁的李修然心疼不已。

“回什么蕲州,这里就是你的家!”

李修然一把拉起李映月,对着苏氏沉声道:“夫人何时也这般计较了,映月身份如何又怎样?她好歹救过锦悠的性命,难道夫人就这么容不下她?如果今日夫人不愿让她过继,那便我来,我不想日后被人指着脊梁说我相府忘恩负义!”

苏氏原本笑盈盈的,可是李修然这话一出,顿时让她沉下了脸。她没想到李修然居然会为了李映月这般呵斥她,丝毫不给她留情面。

她想起前几日李锦悠的话,想到眼前这一切都是处于算计,神色顿时冷了下来:“老爷这是在责怪妾身?难道妾身就非得收她这个女儿,否则就是忘恩负义?”

李修然皱眉,多少年了,苏氏从来没有这般与他说过话,他心底一股怒气涌了上来,怒声道:“难道不是?锦悠的性命难道还换不来一个义女的身份?你身为一府主母,为何就容不下映月?”

“我容不下她?我若真容不下她,她眼下还能安然在这里站着?”苏氏气急而笑。

李修然怒道:“既然容得下,那就让她过继到你膝下。”

“不可能!我只有锦儿一个女儿,也只认她一个!”

“你……简直不可理喻!”

李映月见李修然和苏氏起了争执,眼底兴奋之色闪过,面上却是连忙拉着李修然的衣袖小声哀求道:“相爷,求你不要和夫人争吵,都是映月的错,是映月不该奢求不该有的,是我身份低微不配给夫人当女儿。”

她抬起头,一双泪眼看向苏氏咬着下唇道:“夫人,你不必恼怒,我明日就回蕲州,以后都不会再来叨扰你们。”

苏氏闻言半点没有动容,只是看着她冷声道:“好,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那我明日就亲自替你收拾行装,命人送你回蕲州。”

李映月没想到她说到了这个地步,苏氏仍然不愿松口,而且居然顺水推舟的要送她离开,她脸上闪过抹慌乱,好在李修然此时早已经被苏氏突如其来的强势激的心中大怒,闻言顿时沉声道:“苏氏,我已经说过了,从今天起李映月就是我李修然的女儿,我看谁敢送她走?”

屋内众人都没想到苏氏会和李修然起了争执,更没想到李修然会为了李映月做到这种地步,不由都是侧目。

苏氏被李修然的话气得脸色铁青,李锦悠连忙伸手扶住苏氏,面露寒色看着李修然道:“父亲,你这么急着出来认女儿,是嫌弃我和几个妹妹不合心意,还是觉得我们几个不配当你的女儿?”

李修然顿时横眉看向李锦悠,怒声道:“你胡说什么?”

“胡说?那父亲倒是告诉我,我和几个妹妹都在这里,母亲和几个姨娘也都在,你就这么急着认个来历不明的人当女儿,你可想过我们的感受?”

说完李锦悠看向冯氏道:“祖母,咱们相府是什么地方,父亲堂堂丞相,朝中多少双眼睛都看着父亲,他今日收了表姐,传扬出去,知道的人说父亲重情义,可是不知道的呢?人家恐怕还以为父亲养了个外室女,如今带回来要和母亲争夺正室嫡出之位呢!”


冯氏语塞,原本劝阻的话语全部堵在了喉咙口,上下不得。

苏氏见状凄然一笑,伸手拉着李锦悠转身就走。

青黛迟疑了片刻,也快速跟了上去,而苏氏身后的婢女和嬷嬷都是跟着两人快步离开。他们都是苏家的家奴,就算跟着苏氏嫁入了李家,她们的主人仍旧只是苏氏。

原本吵吵闹闹的院子一下子空荡了起来,李宜巧看着青黛走了,连忙不甘的大叫道:“父亲,祖母,不能放过青黛那个贱婢,是她打伤了我……”

“你给我住口!”

冯氏顿时怒道,她看着李宜巧,原本在她眼中乖巧的女孩儿此时只让她觉得厌恶。

她满脸怒容的看着院中剩下的人,怒声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谁要是敢有半点隐瞒,老身今天就让人活活将她打死在这院子里!”

李宜巧脸色大变,想要开口,却不想冯氏冷冷朝她看来,那眼中从未出现过的戾气直吓得她浑身一哆嗦。

冯氏见李宜巧安分之后,这才对着碧水苑中之人怒道:“还不快说?”

李宜巧身边的丫头都是吓得簌簌发抖不敢开口,倒是碧水苑中原本的二等丫头跪在地上小声说道:“老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奴婢只知道夜里三小姐因为受了风寒,所以早早就歇下了,等到快近子时的时候,六小姐却突然带着人冲进了碧水苑,非说三小姐不守妇道夜半出府,还说三小姐是出去与人私会,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当时青黛姐姐气恼之下,就拦在门外不让六小姐进去打扰三小姐,两边起了冲突,六小姐她……”那丫头说到一半,顿时害怕的看了眼李宜巧,吞吞吐吐不敢再说。

冯氏立刻怒道:“她怎么?说!”

“六小姐命人抓了青黛,想要强闯,她说她要抓住三小姐不在府中的证据,要让三小姐和夫人以后没脸见人,她还骂三小姐是贱人,说三小姐不配当府中的嫡出小姐……”

李宜巧吓得脸色发白,失声尖叫道:“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说过这些……祖母,你相信我,我没有说!是她冤枉我……”

“奴婢没有,奴婢所说的没有半句假话,这碧水苑中上下人等皆可为证。老夫人若不信奴婢,大可以问问其他人,方才事情的经过!”那丫头瞪大着眼大声道。

“你个贱婢,你冤枉我!”

李宜巧双眼发狠,转头看着冯氏哭泣道:“祖母,这贱人是李锦悠的丫鬟,她帮着李锦悠冤枉我。祖母,你千万别相信她的话,孙儿冤枉!”

“你闭嘴!聂嬷嬷,六小姐要是再敢多说一句,给我掌嘴!”冯氏看着撒泼的李宜巧顿时沉声呵斥,说完后这才看着那丫头冷声道:“你继续说!”

那丫头吓得低垂着头,连忙道:“当时六小姐身边的春兰打了青黛姐姐,还辱骂三小姐和夫人,却被惊醒过来、刚出房门的三小姐亲耳听到,所以三小姐才会一气之下命我们绑了六小姐和她身边的丫头,说是要找老夫人和老爷、夫人评理。老夫人,三小姐根本就没有动手打过六小姐,六小姐身上的伤都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摔伤的……”

冯氏听着丫头的话脸色铁青,她死死的看着李宜巧,气得双手颤抖,眼中怒火更是勃然而出:“六丫头,你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说《弃妃归来:邪王的香软甜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三妹妹,三妹妹,你怎么了?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李锦悠陷入回忆之中,手指紧紧握着锦被青筋直露。

李映月说了许久话却不见回应,伸手就想去握住李锦悠的手似哀似怨的叫道,谁知道她的手还没碰到李锦悠,就被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就甩开。

李映月被甩的踉跄了一下,顿时捧着手睁大着眼满脸委屈。

“三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叫我三妹妹?”李锦悠冷声道。

李映月脸上神色僵住,她连忙伸着雪白的手指就要来摸李锦悠的额头,满脸担忧道:“三妹妹莫非是摔伤了头吗?我是李映月呀,是你的映月姐姐……”

李锦悠没等李映月碰到她,就再次伸手打开了李映月的手。

力道之大,让得李映月半边手背都红了起来。

这一次无论是丫鬟还是苏氏,都看出来李锦悠是故意的。

“映月姐姐?”

李锦悠冷笑一声,满脸嘲讽淡淡道:“李映月,你是不是记错了什么,你不过是父亲远房的族兄之女,血脉早在五服之外,如今不过是暂居在我相府之中的孤女,你凭什么叫我三妹妹?”

“三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映月脸色瞬间变化,眼底怨毒之色乍现,脸上却仍旧强撑着笑容柔柔道:“你我都是李姓族人,都是自家姐妹……”

“谁和你是自家姐妹?我是相府嫡女,而你不过是李姓遗孤,让你唤我一声表妹那是因为父亲重情义,所以才收容你,可这不代表你就能这么不知礼仪规矩,你难道不知道只有至亲姐妹才能以排行称呼,你叫我三妹妹?凭什么!”

李锦悠说到这里满脸嘲讽道:“不过也怪不得你,你自小生活在蕲州,那地方偏远败落,应是没有学过什么礼仪规矩的,所以才胡乱喊叫。娘亲,我听父亲说她今后都要住在我们府里,您明日不如让陈嬷嬷去芷兰苑教教表姐这京中贵女该有的规矩,免得她将来出去后随便乱认姐妹,丢了我们相府的脸面。”

苏氏坐在一旁,有些皱眉的看着自家女儿。

李锦悠的性格她很清楚,温和软绵,从来不会仗势欺人,而且她之前一直与李映月关系极好,怎的会突然这么冷言相待?

苏氏心中虽然疑惑,但她终究是从小在世家门阀中长大,并非单纯的大家小姐,她转瞬就想到了之前李锦悠莫名其妙从廊楼上摔下来的事情。

当时她问了几个丫头,都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原本她还以为是李映月救了锦悠,对她有些感激,可是眼下看来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知女莫若母,若非是李锦悠发现了什么,她又怎么会突然对李映月换了副脸孔?

想到这里,苏氏对于李映月的亲热淡了几分,她只是摸摸李锦悠的头发说道:“锦儿说的也有道理,映月,这京城不比蕲州,权贵遍地,相爷既然让你在府上暂住,那你的规矩还是要学起来,陈嬷嬷是我身边的老人,有她教你规矩,想必你不用几日就能学会。”

李映月闻言顿时苍白了小脸,苏氏这话一出,等于是赞同了李锦悠说她没规矩,她仿佛能感觉到跪在地上的那些丫鬟婆子眼底投过来的鄙夷目光。

她瞬间低头红了眼圈,泫然若泣的低垂着眼帘,看上去好不委屈。

“都跪了一地这是干什么?”

门外传来威严的声音,所有人抬头看去,就发现丞相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李修然年纪并不算大,正值壮年,一头乌黑的头发束于金冠之中,露出整洁宽阔的额头,浓眉之下双眼严厉。他面貌端正严肃,一双眼中永远都是带着几分刚正,双唇抿起之时脸上时常不见笑容,至少李锦悠从小就没怎么看到他笑过。

当初她一直以为是李修然天性如此,可当她后来见到李修然看着李映月时温和开怀的样子她才知道,这个父亲只是不愿对自己笑而已。

此时李修然入内之后没有察看李锦悠的伤势,也没有问苏氏李锦悠跌落廊楼的事情,却是第一时间看着一旁泫然若泣的李映月问道:“映月,这是怎么了?”

李映月红着双眼抬头看着李修然,然后快速低头,低头的瞬间眼角刚好有泪水划过,顿时刺痛了李修然的心。

“到底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李映月顿时红了眼眶,她带着几丝委屈和哭意低声道:“三妹妹……表妹说她是相府嫡女,我是李氏遗孤,不配叫她三妹妹,还说我从小地方出来不懂规矩,说我日后出门会丢了相府的脸面。”

“胡说什么!”

李修然顿时皱起眉头,一双眼带着冰冷直指床上的李锦悠,眼底全是厉色道:“李锦悠,这话是你说的?”

苏氏见李修然这般喝问李锦悠顿时柳眉倒竖,李锦悠的话虽说直白但也不算过分,更何况她也看不上李映月动不动就流泪矫情的小家子气,如今李映月不过是个外来女,李修然却问也不问就这么当众呵斥李锦悠,这让她顿时心生不满。

苏氏刚要说话,谁知道李锦悠却是使劲拉着她袖中的手,率先开口。

“是女儿说的!”

李修然顿时面露厉色:“你放肆,映月是你族姐,你们身上都流着同样的血脉,理应同气连枝,怎么不是至亲?更何况刚才若不是有映月舍命相救,你早就没命了,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这些年你的规矩都学去哪儿了?”

李锦悠听到李修然提起救命之恩心中冷笑出声。

上一世也是这样,每次她和李映月起了冲突,或是李修然要格外照顾李映月的时候,他都用这句话来搪塞她和母亲,偏偏还能叫她们哑口无言,因为无论是她还是苏氏都做不出来忘恩负义的事情。

可是今日之事本就出自李映月之手,又何来救命之恩?


李修然看了眼苏氏,虽说他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不得不承认,庆国公府的教养绝对是这京中顶尖的。

庆国公府的女儿端庄贤淑,高贵典雅,就连太后也曾亲口夸赞过苏家的教养之风。而李映月虽说美貌倾城,但毕竟从小没有养在身边,虽然有种我见犹怜,纯洁无瑕的气质,可难免看上去有些小家子气。

这种气度若是当个宠妃美妾倒是无碍,可要想成为一家主母……

李修然暗自皱眉,连他自己也觉得李映月还欠缺的多。

一些大家氏族挑选当家主母时不一定要容貌如何出众,他们更看重的是一个女子的气度风采,所以若是以如今李映月的资质未必能被看得上。

那个陈嬷嬷是苏氏的贴身嬷嬷,是苏氏从苏家带过来的,由她教导李映月,李修然根本挑不出半点刺来,所以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下来。

“夫人说的有道理,就照夫人说的办。”

“相爷……”李映月不甘的看着李修然。

李修然皱眉对着她:“映月,夫人也是为了你好。”

李映月虽然有心反驳,可是她在李修然眼中一直是温驯可人性子柔和的样子,所以她只能红着眼眶点点头,明明是好事却非得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来。

李修然又装模作样的关心了几句这才借口有事离开。

苏氏命人送走了李映月,又遣退了屋内的下人,这才拍了拍李锦悠的后背道:“好了,锦儿,他们都走了。”

李锦悠松口气抬起头来,她实在是不愿看到李修然和李映月那副假惺惺的样子。

“锦儿,你可有什么话要跟娘亲说?”苏氏突然开口问道。

李锦悠闻言心头一震,轻咬着嘴唇:“娘亲在说什么?锦儿不懂。”

苏氏似笑非笑的点了点李锦悠的额头,开口道:“你是我的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今日醒来之后,就突然对李映月态度大变,又借故与你父亲吵闹,目的就是不想让李映月承了你救命恩人的名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李锦悠闻言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母亲知道了李映月是李修然女儿的事情。

苏氏性情看似温软,可实则刚烈,若被她知道了她必定会去找李修然对质,到时候以李修然的心狠手辣,母亲恐怕就危险了,但是李锦悠又不想让苏氏蒙在鼓里,还眼巴巴怀着报恩之心去照顾李映月。

她想了想才伸手拉着苏氏的手抿着嘴唇道:“娘亲,我今日在廊楼上根本不是自己跌下来的。”

“你说什么?”苏氏神情一震。

“娘亲,当时我在廊楼上放纸鸢,纸鸢被卡在了屋顶上,我就让李嬷嬷带着人去取,身边只有两个小丫头陪着,后来李映月突然出现在廊楼下和我说话,我不得不趴在横栏上与她回应,就在那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腿上一疼,身后又有人推了我一把,我这才会突然跌下去的。”

苏氏脸上顿时铁青,她连忙伸手拉开李锦悠的裤腿,就看到她粉嫩的小腿上到处都是擦伤,可在那些擦伤之中,有一处的青紫格外严重,一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打出来的。

她顿时眼露煞气,怒声道:“好大的狗胆,居然敢伤我的女儿!锦儿,可是那李映月?”

李锦悠抿着嘴唇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但是李映月的芷兰苑在南边,廊楼在西边,又是偏僻的地方,她怎么可能那么凑巧的就在下面经过,还故意与我说话?而且她就好像早知道我会从那里跌下去似得,早早就等在了下面,更重要的是,娘亲,那廊楼可是足有数丈高的,如果我真的跌下去砸着她,她怎么可能接得住我?”

苏氏神色微怔,下一瞬脸色难看。

她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丫鬟婆子来报时,她匆忙赶过去看着李映月抱着李锦悠,浑身狼狈满脸担忧的样子时总觉得哪里不对,此时经李锦悠一提醒她才猛的想起来。

那个廊楼可是足有五、六丈高的,从上面跌下来个人,就算是寻常壮汉也不一定接得住,可是李映月接到了锦悠却只是擦伤了手臂!

“娘,我跌下来后虽然睁不开眼睛,可是意识却还很清楚,我记得接住我的是个男人,根本就不是李映月,而且后来你们还没来时,我亲耳听到李映月恶狠狠的跟我说,若不是留着我还有用,就直接让我摔死。这种人我怎敢再把她当亲姐妹对待?”

李锦悠故意说道。

李映月身边有李修然瞒着苏氏暗中安排的护卫,她借此以免苏氏大意之下被李映月所伤,至于她刚才的话李映月也的确是说过,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后她已经知道她身份之后的事了,可是却不妨碍她提前说出来让苏氏有个警惕。

苏氏并不蠢钝,相反她极其聪明。她前一世之所以会被李映月和李修然蒙蔽欺瞒,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疼爱的那个所谓的族兄之女是个白眼狼,只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舍命救了自己女儿性命的人会和她爱的男人合起伙来欺骗她,害的她惨死,更害的苏家一无所有。

果然,苏氏听完李锦悠的话后顿时面色铁青,她不过转念就想到了其中缘由。

如果今天真让李映月成了李锦悠的救命恩人,那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赶李映月出府,还得好生对待她免得被人戳脊梁骨,就算为了锦儿她也会好好善待李映月。李映月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心思,她混入相府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苏氏双眼满是犀利之光:“我倒是小看了那个丫头,原以为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却不想居然还有这么多鬼心思,我倒要看看这李映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谋算我家锦儿的性命!”

李锦悠连忙道:“娘亲,你别冲动,父亲不知道什么原因对李映月极好,你千万别跟她硬碰硬。”

“你是说你父亲也知道此事?”苏氏顿时满脸冷寒。

“我也不清楚,只是娘你也瞧见了,方才父亲一进来连缘由都不问就为了李映月训斥我,足可见得在他心底李映月比我还重要。眼下哥哥不在府中,李映月又是父亲带入府的人,娘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苏氏闻言顿时皱眉,想起李修然古怪的反应心中起了怀疑。

她和李修然同床共枕十余年,极为了解李修然的为人,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族兄之女”这么关切!苏氏微眯着眼细想了片刻,把此事记在心里,准备好好去查查李映月的事情,等到下定决心之后,她转身看着小女儿担忧的目光,心底一松顿时笑起来:“娘的锦儿长大了,知道为娘担心了。”

“娘……”

“你放心吧,此事若是你父亲不知道也就罢了,如果让他知道…”

苏氏眼底闪过厉芒,李修然如果真敢帮着外人来害她的女儿,算计她们娘儿俩,那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李锦悠微笑着伸手招了招,让李元瑶坐到床边去,这才轻声道:“元瑶,你我是亲生姐妹,你在我这里无须拘束,知道吗?”

李元瑶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温和的李锦悠,她感觉着李锦悠真诚的眼睛,心里不由暖了暖,红着小脸小声道:“知道了三姐姐。”

李宜巧看着李锦悠对李元瑶居然这么好,顿时心生嫉恨。以前她万般讨好李锦悠才对她有些好脸色,如今她居然扫了自己的脸面反而对李元瑶笑脸相迎,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两声贱人。

随即抬头却是露出小细牙娇笑道:“四姐姐,你这胆子也太小了,都是自家姐妹你这般紧张做什么?”

李元瑶顿时红着脸道:“我没紧张,只是姨娘说了,三姐姐是嫡姐,她不只是姐姐更是主家,我们不能对她无礼,也不能仗着姐妹之情就言行放肆。”

“嗤……”李宜巧顿时撇撇嘴:“放肆什么?我们是亲姐妹,都是父亲的女儿,什么尊卑嫡庶啊,那都是做给外人瞧的,孟姨娘胆子也太小了,再说三姐也不会仗着自己嫡出的身份就来欺负我们。对吧,三姐?”

李元瑶顿时手足无措,李锦悠闻言却是坐起身来。

她收敛了笑容,冷眼看着满脸挑衅的李宜巧淡淡道:“你这话再说一次?”

李宜巧张嘴正欲说,见势不对的李宜双就已经走到她跟前使劲捏了她一把,陪着笑脸的对着李锦悠道:“三姐,六妹年纪还小不懂事,所以才会言语冲撞了三姐,三姐别放在心上。”

“什么冲撞,我哪里说错了,三姐不就是生在了夫人肚子里吗,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要是投生在姨娘肚子里指不定还不如我们呢,再说三姐一向标榜自己姐妹友爱……”

“你闭嘴!”

李宜双见李锦悠眼底一片冷寒,不由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胞妹,这才对着李锦悠道:“三姐,六妹刚才的话都是胡言乱语,还请三姐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胡言乱语?我看这些话她是早就想说了吧,五妹,王姨娘难道没让人好好教教六妹规矩!”李锦悠面无表情道。

李宜巧脸上顿时青白交加:“三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李宜巧,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嫡庶尊卑、国之礼法?大晋对礼仪嫡庶极为看重,更有律法明文规定嫡庶尊卑之事,庶出若有违逆形同犯上,罪可当斩,你可知道,你方才那些话若是传出去,被人检举,你,你娘,你姐姐都要受此株连,要了你们的性命都不为过!”

李宜巧顿时嚷嚷道:“哪有那么严重,三姐你吓唬我做什么?再说你平日里姐姐妹妹跟我们要好的很,结果骨子里还是看不起我们,我就知道你平日里都是装的!”

“放肆!”

李锦悠眼露冷冽,怒声道:“青黛,掌嘴!”

青黛早就看不惯这对姐妹俩当面献媚背后挑事的嘴脸,听到李锦悠的吩咐后想也没想就直接走上前去一巴掌甩在李宜巧脸上,直打的她半张脸都红肿了起来。

“李锦悠你个贱人,你敢打我?”

青黛听到李宜巧挨了打居然还敢骂她家小姐,直接反手一巴掌扇在她另外一边脸上。

李宜巧疼的推了青黛一把,这才捂着脸大哭出声,而李宜双也没想到李锦悠真敢让人打她妹妹,顿时也是满脸寒霜的看着李锦悠。

“三姐,六妹不懂事,女儿家的脸面最为重要,你命人打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李锦悠闻言带着笑冷然道:“我不觉得哪里过分了,六妹不懂事我才要打她,今日这两巴掌不过是给她个教训,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乱语,丢人又丢脸!五妹,我看你还是把她领回去,让王姨娘好好教教她规矩,若是教不会,我不介意代劳,只是下一次就不是两巴掌的事了!”

“你!”

李宜双气得脸色铁青,她心思虽深可毕竟年龄还小,亲妹妹被李锦悠如此侮辱哪还能忍得住气,更何况她娘亲交给她的都是些阴私的东西。

这些年她凭着这些在暗中算计了李锦悠无数次,就算在其他贵女圈内也从来都是无往不利,却不想李锦悠会突然明目张胆的动手伤人。

她不由面色阴狠的看着李锦悠狠狠剜了她一眼,这才拉着身旁哭泣不止的李宜巧怒哼道:“三姐好气魄,今天的事情我们记着,他日我必会回报!我们走!”

李锦悠对李宜双放的狠话毫不在意。上一世那是她傻她天真,才会放着好好嫡女的身份不用,被两个庶出女儿欺负,更串通李映月陷害于她,如今不过是两巴掌而已,她只是收点利息,多的还在后头!

李宜双和李宜巧走后,房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李希慕面上十分难看,李锦悠知道她方才那番嫡庶尊卑有别的话刺痛了这少年的心,而原本坐在她身边的李元瑶也是脸色煞白,显然被刚才的事情吓着了。

房中气氛一时沉闷下来。

李锦悠看着两人神色轻叹口气:“二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过分了?”

李希慕面无表情道:“她们也是你亲妹妹。”

李锦悠闻言顿时低笑出声:“亲妹妹?我拿她们当妹妹,可她们可曾有半点拿我当过姐姐?”

她看着李希慕道:“我知道你觉得我像李宜巧说的那样,摆着嫡出的架子欺辱庶出,可是二哥,你有没有想过,李宜巧那番话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如果我刚才不反驳那些话,不表明立场,让她的那番话传扬出去,别人会如何看待我母亲?他们不会说李宜巧不懂规矩,他们只会指责我母亲管教无方,只会觉得我母亲不配为一府主母!到时候父亲会如何看母亲?我母亲会因为她一句话,成为这满京城的笑柄!”

李希慕神色微变,嘴唇动了动,依旧没说话。

李锦悠叹口气道:“我从未想过用我嫡出的身份欺辱过任何人,母亲也从未苛待过府中姨娘,无论你们信不信,在我眼里,你和元瑶都是我的亲兄妹,是和大哥一样的人,因为你们从来没有害我的心思,更没有害我母亲的心思。可是李宜巧、李宜双不同,她们对我从来就没有姐妹之情,更时时想着借我来拖累我母亲。”

说到这里李锦悠顿了顿,神色间突然冷厉下来:“我不在乎她们怎样对我,但是我绝不会容忍有人觊觎我母亲的位置,更不会容忍任何人做出伤害我母亲的事来!如果有人敢伤害我母亲,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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