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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完整版

听雪斋公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沈窈陆陵川,是著名作者“听雪斋公子”打造的,故事梗概:又用小勺喂上一口堆满葡萄干果和红糖的冰碗子。也只有她才能把这禁足的日子过得惬意自由。“记得,都交代好了。那内庭令是个识货的,得了你那一枝白珊瑚,别说冰酥酪了,长信宫今夏乘凉的冰都没问题。”“也得亏手头宽裕,我自然早早儿打点好了消夏的一切。”春浓感慨道,原以为迁居长信宫后会日子难过,没想到红木箱子里满当当的都是银子,还有那么多值钱的宝贝......

主角:沈窈陆陵川   更新:2024-06-03 02: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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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窈陆陵川的现代都市小说《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完整版》,由网络作家“听雪斋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沈窈陆陵川,是著名作者“听雪斋公子”打造的,故事梗概:又用小勺喂上一口堆满葡萄干果和红糖的冰碗子。也只有她才能把这禁足的日子过得惬意自由。“记得,都交代好了。那内庭令是个识货的,得了你那一枝白珊瑚,别说冰酥酪了,长信宫今夏乘凉的冰都没问题。”“也得亏手头宽裕,我自然早早儿打点好了消夏的一切。”春浓感慨道,原以为迁居长信宫后会日子难过,没想到红木箱子里满当当的都是银子,还有那么多值钱的宝贝......

《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完整版》精彩片段


紫宸宫中,舞娘告退。

伶红扶白婉珠上榻,取来药油,想给她按揉下腿和胳膊。

“娘娘,趁着陛下还没来,你快歇会儿。”

一连跳了三日舞。

白日舞娘教她跳,夜里皇帝看着她跳。

白婉珠觉得自己都快要废了。

“不能搽药,快拿开。表兄说这药味难闻。我不能让他嫌弃我。”

她乏力的瘫在软榻上。

“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恩宠,本宫可要接住了。若不是这几日前朝事多,兵部那左侍郎夜夜来聒噪,表兄和我,早就……”

白婉珠含羞又含恨,“悄悄儿给父亲送信去,让他寻个理由,把这可恶的小子给弹劾了。”

每一夜,伴随着紫宸宫的丝竹流淌,赏赐也源源不断。除了金玉珠宝,还有一道封她为淑妃的旨意。

现下就连那以贤惠著称的皇后看到她,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复杂。

同为女人,她能懂皇后的不甘心。

“呀,痛!”

白婉珠叫了一声,“啪”的一个耳光甩过去。

“娘娘,饶命呀!”

伶红雪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五指印。她腿一软,吓得赶紧跪下。

“贱婢,你下手这样重,是要谋害本宫吗?”

白婉珠骂骂咧咧,伶红不住磕头,很快,额头上已经红了一片。

这淑妃如今得了宠,脾气越发大了。

一道高亢的细嗓门传来,“娘娘,奴才给您道喜了。”

话音刚落,汪大福领着小太监提着几个食盒进来。

他假装看不见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宫女,大胖脸上堆满了笑。

“淑妃娘娘,陛下还在议政,心里却惦记着您。派奴才把他的晚膳分了一份给娘娘送来。这后宫中,娘娘这可是头一份的恩宠呀!”

“汪公公,有劳了。今晚,你可得想办法给本宫把那左侍郎拦在外面。”

白婉珠三角媚眼一翻,“只要陛下今晚留在本宫这里,京郊有片五百亩的良田,就是汪公公的了。”

“奴才谢淑妃娘娘抬举。”汪大福小眼睛眨巴眨巴,闪烁着贪婪的光。

白婉珠看御前大太监那肥硕的身子离开了,恨恨的开口道,“伶红,弄痛了本宫,今儿非扒了你的皮!”

“求娘娘给奴婢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伶红战战兢兢的凑到白婉珠耳边一阵嘀咕。

——

和紫宸宫中的荣华煊赫相比较,长信宫在夜里就相对冷清。

长廊外只简单挑了几个灯笼,昏黄的火光,遥对着天边的月。

屋内清泠泠的声音透窗传来。

“春浓,天气热了,可千万记得去内庭打点,本宫往年爱吃的冰酥酪可一定不能少!”

沈窈抚了下自己肉嘟嘟的脸颊,脑海里只有这样一幅夏日景致——

午后,阳光斑驳,蔷薇爬满了花架。

小喜子的烤羊肉香味也一点点飘满了庭院。

她懒睡起来,一手美滋滋翻着话本子。一手举着竹签上洒满佐料的烤肉。

她吃一口烤肉,夏荷又用小勺喂上一口堆满葡萄干果和红糖的冰碗子。

也只有她才能把这禁足的日子过得惬意自由。

“记得,都交代好了。那内庭令是个识货的,得了你那一枝白珊瑚,别说冰酥酪了,长信宫今夏乘凉的冰都没问题。”

“也得亏手头宽裕,我自然早早儿打点好了消夏的一切。”

春浓感慨道,原以为迁居长信宫后会日子难过,没想到红木箱子里满当当的都是银子,还有那么多值钱的宝贝。

如今的小姐,既不用早起给太后和皇后请安,也不用和皇帝打照面。她夜里给大家伙儿演演皮影戏,讲个鬼故事,然后就睡到日上三竿。

起来就喝一碗小厨房熬煮的粥,然后就去喂喂小鸡,戏戏小鱼,浇浇花草。下午懒睡后,依旧煮茶读诗。

春浓笑着摇摇头,贵妃呀,硬生生把幽闭的日子过成了世外田园诗。

她剔了灯芯,刚安置沈窈躺下,就听到外面“咣咣”的叩门声。

“谁呀,……”

长信宫正被禁足,定然无人造访。

没人回答,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

春浓挑着灯笼,领着小喜子去开门。

沈窈倚靠在床头,她冷静的侧耳听着,伴着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里面好像还夹杂着斥责的声音——

“胡说八道。”

“你们这是含血喷人。”

“这是贵妃寝宫,岂容尔等嚣张!”

脚步越来越近,看来春浓是挡不住这些人了。

沈窈披衣起身,掀开纱幔,走出内殿。

夏荷开了殿门,就见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泰安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而春浓一脸委屈,还在据理力争。

“贵妃娘娘,今儿又见面了。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泰安不怀好意的瞟着沈窈。

眼前的女子,青丝垂落,披着天青织锦的大氅,玲珑的身子虽然裹得严严实实,却丝毫不损她的灼灼风流。

泰安偷偷吞咽了下喉咙。

这沈贵妃果然是艳冠上京的美人,被皇帝冷落在这偏僻的宫阙中,依旧粉嫩娇艳,和枝头刚绽放的花朵儿一样。

“泰安公公深夜造访长信宫,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沈窈沉着的问道。

以往嚣张跋扈的贵妃可都是直呼他的名字,今儿居然能唤他一声“泰安公公。”

这有宠和无宠可真是不一样

听到沈窈娇脆的声音唤他,泰安阴冷狠戾的长脸硬挤出来一个笑,浑身的血瞬间燥热了起来。

“贵妃娘娘,今儿这事对您可不利呀。”泰安阴阳怪气的说。

“泰安公公不妨直说!”沈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还是强行按捺下心底的不耐烦。

“娘娘,借一步说话!”泰安觍着脸,眼神越发直勾勾的。

自家小姐从小就冰清玉洁,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轻薄过。

春浓心头火起,——

“狗胆包天的奴才,敢对贵妃无礼!”

她嘴上骂道,上前两步,冲着泰安的长脸“啪,啪!”就是两下。

泰安被这猝不及防的耳光打懵了。

他贵为太后身边的总管大太监,没想到今日会被一个失宠贵妃的婢女狠狠甩了两个大耳刮子。

满脑子的龌龊被恼羞成怒取代,泰安跳着脚,指着长信宫上下破口大骂。

“该死的贱人,白淑妃心口痛,钦天监算出皇宫西北方向有人行厌胜之术。这西北处住人的地方,唯有长信宫。”

“咱家慈悲,本来想给你们一条活路。”

“奉太后懿旨,给我搜!”

“搜出证据,咱家要诛了你们这些贱人的九族!”

泰安气势汹汹的吼叫着!

“谁敢!”

沈窈大喝一声,转身拔出了墙上悬着的长剑。

长剑出鞘,剑身湛然流光,隐隐约约发出争鸣之音。


能熬死先帝,扶持亲儿子稳坐大宝,张太后可不是普通女人。她深谙法不责众这个道理。

太后伸手虚虚搀扶了一把,示意跪着的妃嫔们起身。

“都是些孝顺孩子,是哀家多虑了。千秋节之事,等皇后回来,就让贵妃协理着办吧。”

“是妾考虑不周,幸好白婕妤提醒。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沈窈又乖巧的说,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

太后摆摆手,示意这事就过去了。

“昨儿侍奉皇帝的林婕妤出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林墨儿羞答答的从嫔妃中出列,被太后笑盈盈拉着她一顿夸,还得了一对精巧的红宝钗子作为赏赐。

沈窈立在一旁,真心为林墨儿送上早添龙子的祝愿。

前世,她害怕陆陵川的心远了。这一世,她只怕陆陵川不能离她远远儿的。

如今这林墨儿一承宠,沈窈也是为自己高兴。

陆陵川这开了荤的馋猫,面对后宫那么多妩媚风流的美人,以后怎么能忍住不去扑食?

他美人环绕,她也就得了长久的自在。

瞧着沈窈这温柔婉约,言笑晏晏的小模样,张太后也真心觉得喜庆,第一次觉得沈窈看起来有了几分顺眼。

要知道,以往陆陵川别说翻哪个嫔妃的牌子了,就是不小心距离哪个后宫女子近了,沈窈也得吃上一顿飞醋。

偏偏这后宫佳丽们就还爱制造些御花园扑蝶,赏梅吟诗等与皇帝巧遇的故事。搞得无辜的陆陵川哄不好沈窈了,就只能孤独的躺在兴宁宫的龙床上生一宿闷气。

太后在皇帝身边安插了耳报神,这样长久下来,太后心疼儿子,她对沈窈的印象哪里好得了。

太后今日老怀安慰,如今还是皇儿有本事,把这刁蛮爱吃醋的贵妃调z教得服服帖帖。只要皇帝愿意雨露均沾,那她抱皇孙还会远吗?

“哀家看沈贵妃如今心胸倒是开阔了。也算是份长进。”

太后凤目中华光璀璨,慈爱的看过来。

沈窈一瞬间受宠若惊,以往太后一见她就没好脸色,今日却难得的夸了她。

沈窈摸了摸手腕上被衣袖遮住的沉甸甸的黄金镶七色宝石的镯子,更加坚定了心意,为了保住这一世荣华,为了顺利熬成太妃,她会给陆陵川和姐妹们制造更多机会。

太后倚在贵妃榻上就阖上了眼睛,这是逐客的意思。

慈悲,疏离,高高在上的人声从珠帘后传来——

“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皇后回来之前,六宫大小事务还得贵妃尽心。”

贴心的嬷嬷赶紧放下了帘子,将这帝国最尊贵女人的睡颜掩藏起来。

——

离开慈宁宫,坐在肩舆上的沈窈沉沉欲睡,还不忘记吩咐,

“春浓,回去将千年人参和竹丝鸡炖在一起,给我好好补补元气。”

这一番周旋下来,她怎么也要赶快将耗费了的心力补回来。

春浓小声嘀咕,“只怕元气这样补下去,贵妃也胖成猪了。”

“你这是僭越!难道连你也欺负我如今好性儿,不会罚你了吗?”

沈窈有些丧气的撑着脸,作出一副可怜样。

“娘娘,我不明白,你怎么这阵子将陛下往外推呢?陛下是你的夫君,是你一生的倚仗呀。”

沈窈心想,陆陵川是皇后王云菱的夫君,才不是她的夫君呢。

春浓见贵妃闭目小憩,也就不再打扰。回到紫宸宫后,亲自到小厨房领着人好一番张罗。

沈窈一碗人参鸡汤下肚,整个人都暖乎乎的,脸色也泛着红润。又吃了几筷子炙鹿肉,蒸羊羔和蔬果点心。

这才满z足的擦了擦嘴,懒懒儿的卧在贵妃榻上,听夏荷给她读着话本子。

“钦天监的人回话后,就命内廷令接手准备迎接皇后鸾驾。凤藻宫虽然来不及椒泥涂墙,但一应中宫的荣耀和体面都要考虑足。”

沈窈撑着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些事,春浓你亲自去办。”

春浓不解的问道,“娘娘,您这到底是洒脱了,还是受了什么委屈呀?”

春浓是打小就跟着沈窈的人,也知道贵妃一颗心年少骄纵,容不得旁人分走陆陵川半分宠爱。

就算为此没少在太后手里吃瓜落,也梗着脖子,不屈不饶。

“娘娘,如今你怎么连给陛下送女人,接皇后这样卑微的事都做得出来了?”

“你真这么看我?你快说说,除了卑微,这是不是也是一份贤明?”

沈窈一拍大腿,高兴的跳起来。

“这下子前朝可没有人弹劾爹爹教女无方了。”

见四下无人,沈窈神神叨叨的,“你去给本宫把那砸干果的铁杵取来。”

这白玉珊瑚树明晃晃杵在沈窈眼前,她可眼热很久了。虽然不能整颗搬出去换钱,但她早打主意要敲几支下来,或者磨成些珠子,那悄悄送出宫,还是能换很多钱的。

禁足生活告诉沈窈,钱财比男人可靠。

今生她可聪明清醒得很,才不要狗男人,就做一朵人间的清醒富贵花。

沈窈围着白玉珊瑚,敲敲打打,忙活了好一阵子。

“这?”

春浓抚着额头,只得挪到宫门口替沈窈守着。

敲完珊瑚枝,又翻看了内廷令送来的一些文书,没啥问题的,沈窈盖上自己的贵妃印鉴。

待皇后回来,这六宫大权一移交,她就在后宫蜷着尾巴老实待着,过一份悠闲舒心的日子。

未来岁月如此静好,沈窈觉得此时不去睡上几个时辰可真真儿对不起自己。她上了榻,就合上了眼皮。

春浓赶紧给贵妃盖上锦被,退了出去。

陆陵川一进殿,就看见了茜纱窗下,锦绣堆中的这一幅美人春睡图。

贵妃榻上的沈窈合着眼睛,呼吸清浅匀停,长睫毛如停留在她脸上的蝶翼,投射出浓浓的阴影,玲珑娇俏的身子在锦被中缩成小小一团。通身雪白的狸猫儿瑞雪也卧在脚榻的厚毯子上打盹。

他挥挥手,殿中伺候的人莫不都噤声后退,立得远远儿伺候。

陆陵川俯身亲了亲沈窈眉心,然后和衣躺到她身边。

这几日,前朝的事情让他疲惫,却怎么也睡不踏实。此时挨着沈窈,鼻端嗅着她若有若无的女儿香,陆陵川浑身舒展,倒是很快入梦。

小说《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陆陵川温声哄着沈窈,看她转身那一瞬间变得雪白的小脸,顿时觉得满怀安慰。

他的窈儿,终究是关心他,心疼他的。

“陛下。”

汪大福捧着药匣子急忙冲进来,就对上了皇帝眈眈的眼神。

他赶紧丢下匣子,“还得有劳贵妃娘娘了。奴才还有事,不能耽搁。”

话还没说完,就逃一般走了。

沈窈无奈,只能捧着陆陵川的手,细心的给他上药。

手上的口子“撕拉”痛,陆陵川不由得恨声骂卧雪,“这狸猫,就是只忘恩负义的畜牲。”

“陛下,臣妾有一事想请教你。你说,到底是忘恩负义罪过大,还是背信弃义更可恨呢?”

沈窈清澈的眼眸里,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窈儿。”

不知为何,陆陵川听她这样说,胸口好像插入了一把没有开刃的刀子,在那血肉里慢慢搅动,……

他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情——

痛苦,忍耐,夹杂着无可言说的悲哀。

沈窈连忙虚假的应酬道,“臣妾失言了。还请陛下勿怪。”

她一面说,一面收了药匣,就往殿外走去。

沈窈一走,卧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窜出来,雪白的脑袋就往陆陵川脚边探。它伸出爪子朝他挠了挠,又一声声可怜巴巴的“喵呜”叫着。

陆陵川一把提起卧雪毛乎乎的身子,抱到怀里。骨节修长的手轻轻在它光滑的脊背上抚弄着。

刚才他使劲薅了卧雪颈子上一簇毛,它才忍不住在他手上拍了一爪子。

可惜就算用上了苦肉计,沈窈对他,稍有关心后,又恢复了冷心冷肺的模样。

“还是你这畜牲知恩图报,不枉费朕好吃好喝的养着你。”

陆陵川感叹道,又想起沈窈那句背信弃义来,想来想去,终究百思不得其解。

沈窈回到兴宁宫偏殿,仰倒在榻上歇息。

如今这处布置得奢靡锦绣,和她曾经居住过的紫宸宫有得一比。

陆陵川如此待她,无非就是在算计她这身皮肉罢了。

这狗皇帝,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

沈窈抚额哀叹,还有这满当当的后宫,怎么就拎不出来一个争气的后妃呢?

“娘娘,有人送这个来,请你摘星楼一见。”春浓进来,附耳悄声对她说。

春浓手里,是一只石榴花的红宝石鎏金耳坠子。沈窈认出,这是她入东宫后得到的赏赐。只是宝石太过硕大,她日常不怎么戴罢了。

这一只耳坠子,既然能出现在外人手里给她送来,不用问,另外一只就是拿捏她的把柄了。

约她摘星楼相见?

摘星楼是帝国观星相,司祭祀的地方,也紧邻钦天监。

那这约她的人,也算亮明了身份。

联想到妖星现世的说法,沈窈冷哼一声,“春浓,给本宫更衣。”

沈窈换了盛装,叫上春浓,“你随我去趟钦天监,本宫要会一会那淳于顺。”

那老头儿,说什么妖星作祟,陨落在皇宫西北角,今日又拿着她的耳坠子,不知道安了什么心。

这重重宫闱中,想要构陷一个人,真是可以有太多下作的手段了。

走了约半个时辰,转过了好几处宫闱,来到了皇宫东麓。

远远就看到了一座红色骑楼的轮廓。

走近了,还有一座庄严肃穆的黑色宫阁。这正是毗邻摘星楼的钦天监官邸。

沈窈没有进去,而是依照约定,登上了一旁的观星楼。

春浓则进了黑沉沉的钦天监,去请淳于顺来见贵妃。


“是陛下,快行礼!”

春浓扯了扯沈窈的衣袖,拉她行礼。

春浓私下给汪大福包了一百两银子,这才打探到皇帝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召集翰林院博士们在明月楼清谈的消息。

而明月楼正是长信宫去往关雎宫的必经之路。

沈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皇帝,避让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敛裙行礼。

而朝臣们有认识沈窈的,也向贵妃请安。

汪大福见贵妃今儿打扮得和未出阁的少女一般俏皮美丽,又专程候在帝王与臣僚们清谈议事的明月楼下,他知道,陛下的艳福来了。

他装模作样一拱手,小声说道,“各位大人,请回吧。天色不早了,再晚,夫人们可都在家中等急了。”

此时艳阳高照,大臣们皆心下了然,朝皇帝行礼告辞,然后各自离去。

汪大福和春浓很有默契的领人守在了行道的尽头。

陆陵川凝眸看过来,今日的沈窈,沐浴着金色的日光,双眸清澈,容颜分外娇俏。恍然间,让他仿佛又回到少时。

梳着一对总角的沈窈,总爱追在他身后,喊着“陵川哥哥。”被她父亲责罚了,还会趴在他肩头哭上一场。

“贵妃为何在此呀?”

陆陵川沉声问道,算来,两人已有半月没有这样单独相处了。

所有的见面,陆陵川要么与她匆匆一瞥,要么就是被她惹来满腹的委屈和怨气。

“臣妾应傅昭仪之约,去她那里小坐。”

沈窈小心翼翼回道。

她此时弯腰站在陆陵川面前,是眼皮也不抬,大气儿也不喘。

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两颗心却远在天涯。

“和后宫嫔妃和睦相处,多交些朋友,对你倒是没有坏处。”

陆陵川把沈窈从头到脚,看了又看,舍不得有片刻挪开眼睛。

他承认,他的目光里充满了热忱和贪婪。那些无处述的相思,那些孤枕难眠的夜,一颗为她悬着的心,在此时见到她,才有了着落。

沈窈心底不喜,躲开皇帝的目光。

她如今把能让的一切都让出去了,这狗皇帝还不忘记时时刻刻敲打她。

“和朕说说,现在还在置气吗?”

陆陵川温柔的说道。今儿沈窈掐着时间出现在这里,明显是要和他和解了。他是男儿,断然不会和一个小女子锱铢必较。况且,这小女子还是他心上的人。

面对陆陵川突如其来的温柔,沈窈却再无一丝波澜。

少时心动,早已随风。

“陛下说哪里话,臣妾自幼得太傅爹爹教诲,遇事心宽似海。”

沈窈顾左右而言他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

“心宽似海?在君王面前打诳语,果然胆儿越来越肥了!”

陆陵川嘴角噙着笑,伸手捏了捏沈窈的脸颊。很久没有和她亲近了,她的肌肤触在指尖,一片细腻温润,隐约还有浅浅的兰花香气……

“窈儿。”

心里一阵悸动,陆陵川轻声唤沈窈。他再也不管此时白日天光,就牵着沈窈皙白纤长的小手,就往明月楼上走去。

“陛下。”

沈窈后退几步,挣脱开陆陵川的触摸,然后提裙跪了下来。

她匍匐在地,行了大礼。

“陛下,今儿是皇后娘娘回宫的日子。陛下应在凤藻宫多陪陪她。臣妾也担不起破坏帝后相处的罪名”

“有朕在,没人敢说三道四!”

陆陵川霸道的把沈窈从地上一把拽入怀里,“你要怕这里人多嘴杂,就随朕上楼去。朕命人守着,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他柔声哄着她,也不管沈窈一脸不愿,抱起她,大步就踏上了木梯。

“窈儿,朕好想你。”

陆陵川嗓音低哑,已然情动。

“你放开我!”沈窈不耐烦的说。

“放开你?”

陆陵川重复道,好看的脸放大在沈窈眼里,他坏坏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放开你呀?也不是不可以!”

正走在楼梯上的陆陵川,顺势松开搂着沈窈腿弯的手。

“呀!”

身体骤然落下的凌空感和失重感吓得她发出一声尖叫。与此同时,沈窈出于本能,双臂紧紧搂住陆陵川脖子。

“不是你让朕放开的吗?贴这么紧,还说今儿不是故意在这里等朕。”

诡计得逞,陆陵川抱着沈窈大步就迈入了明月楼。

汪大福仰头看着,脸笑得都快抽搐了。

还是这千娇百媚的贵妃娘娘会勾搭陛下呀。这不就是史书上那昏君和妖妃的白日宣+吗?

脑补了一番画面,汪大福胖脸通红,他乐呵呵的抖着机灵劲儿,吩咐身边的小太监赶紧去送热水来。

春浓搓着手,在楼阁下来回盘桓着。

她今日设计这一出,是见不得沈窈这样自苦下去了。

明明嫉妒,却要装得大度。明明想着皇帝,却要拒君王千里。

“乒乒乓乓”

楼上传来一阵器皿落地的声音,春浓听着,脸色都变了。

汪大福伸长脖子,听了一会儿动静,悄声儿安慰她。

“春浓姑姑别急,楼上地界小,陛下素了快一个月了,见着贵妃娘娘,难免激烈些,……”

他的话没说完,一抹鹅黄的人影,就从木梯上跌跌撞撞跑了下来。而皇帝目露寒光,也大步追了出来。

陆陵川今日并没有打算对沈窈做些什么,只是存心憋着坏,想逗一逗沈窈。

两个人这样,相思相见难为情,不如把心里话都说开,沈窈再继续和他打哑谜下去,真真儿要愁死他了。

除了逗一逗她,他今日只想向沈窈问个清楚明白。

可是单独相对,沈窈苍白着脸,见他跟见了鬼一样,还一把推开他,就跑下了楼。

陆陵川咬着牙,声音冷肃。

“给朕拦着贵妃!”

他是少年天子,何其恣意高傲,今天不惩戒沈窈,他是过不了自己这关了。

汪大福赶紧拦在贵妃面前。

他虽是太监,也不敢去抱,或者拉扯沈窈。只能伸出一双粗短的双臂,左右拦截,只盼着皇帝动作快些。

沈窈听着身后步步逼急的脚步声,又看了看身前老鹰抓小鸡一样的御前大太监,心一横,就直直撞过来,倒吓得汪大福踉跄了几步。

沈窈身姿灵活翩跹,瞧准一个空子,身子一低,往左边一钻。就越了过去。

可她才跑出了两步,后颈一痛,就被一双大手狠狠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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